懒美人-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雨下这么大,要不要先回去……啊!”
富冽拉着她,直接冲进雨中。
湿透的感觉,凉快了一身的热,短短的几步路,畅快极了!
稳住冲过头的她,一打开车门,富冽就把她塞进车里。
“你的车?”她瞪大眼看着小小的液晶这荧幕问。
“想看DVD?”
他拿了车上的面纸盒,递给她,“帮我擦。”他习惯性的命令着。
冉英雄听话的拿过面纸盒抽出面纸,然后胡乱的往他脸上抹去,“这是卫星导航系统对不对?”
她比着另一个面板问。
“喜欢的话,我明天订一部一样的送你。”
原来她喜欢车。
“我才不要!”
她马上拒绝。
不要?
“你是说你喜欢车里的小荧幕、卫星定位系统、八声道高传真立体音响,真皮手工坐椅等等,可是你不要车子?”那就麻烦了点,因为这车子里里外外都是德国原装进口的,不过,只要她喜欢,没什么不行的,多花点钱就是了。
冉英雄这次抽了面纸往自己脸上抹,“我是在奇怪,你把这种车子停在这儿,怎么不会被偷走?那个蓝白的甜甜圈,很贵喔?”
她不是要说这个,她是要问他……究竞要问他什么,她还要想想。
什么蓝白甜甜圈?
这是BMW……喔,他懂了。“车头上的Mark是螺旋桨的缩影……”
她想清楚了要问他什么,“这车很贵对不对?”
“就工艺价值来说是价值不菲。”
要知道她喜欢什么,怎么会比并购一家公司还难?她肯定不喜欢这车。
富冽发觉,他为冉英雄挑礼物所花费的心神,多过看一份有问题的财务报表,现在他知道要挑中一份让她跳半天高、抱着他亲的礼物,比当上世界首富还难!
富冽手劲过大的发动车子。
看他好像又不高兴,冉英雄在想,到底要不要问?
她那一脸的想问又不敢问,让他无奈的只能在心中叹口气。“问吧!”
他不该出声的。
是他要她问的,“你有钱买这么贵的车子,为什么还要我养你?”
住那破公寓,吃那难吃死的食物,算是什么养?没有女人有资格养他!
这话问怒了他,“因为你笨。”
他又生气了,冉英雄小小声的说给自己听,“我还真是笨,他说问我就问,自己找骂挨,真笨……”
富冽绷着脸,听进她的每一句喃喃自语,直到他把车子开到目的地,他都没再开口,因为他在气自己比她更笨!
“下车。”熟练的停好车,他要她先下车。
冉英雄很快的钻出已经打开的车门,乖乖的站在车旁等他锁车。
“跟我来。”
他伸出手等着。
“来了。”
她小跑步到他身旁,手自然的交握到他掌中。
他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无心,只是习惯性的照着他的命令在动作。
一旦牵握住她的小手时,他厌恶极了自己命令的语气,非常厌恶!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好像有点青青的,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一看见她害怕的神色,他把绷紧的脸试着放缓,“没事,上楼。”
在电梯里,他把玩着她湿透的发辫,不高兴的盯着她一脸的忍耐,她不必忍耐!
要是别的女人,不是趁机缠上身来,就是欲迎还拒的假装拍开他的手,好引他注意,他要她照着自己的意思用力拍开他!
“我的发质不好,扎到你手了?”他的眼神好恐怖,要努力喜欢上他的信念在动摇,冉英雄问得懦弱。
“拍开我。”
出了电梯,到了顶楼,他把她压在大门上。
“你、你放手就好了。”
她信仰爱的教育,不敢动手动脚。
“我说,用力拍开我。”她明明不想辫子被他捉住,他恼怒的执意要她反抗。
一紧张,她开始眨眼睛,“真的要拍?”
“拍,不准眨眼睛!”厌烦的事再加一条——她对着他不停的眨眼,那表示她在害怕,他烦透了她的害怕。
逼不得已,冉英雄只好紧紧张张的在他焰紧辫子的拳头上摸了一下,“这样行了吗?哈瞅!”啊!他靠得太近,喷到他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慢慢松手抹掉喷在脸上的口水,他直起身。她愚笨的反抗方式,意外的把他的恼怒整个喷走。
“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她的故意。
冉英雄的眼睛不眨了,因为她好像看见他在笑。
“你不生气?”
富冽不回答,松开她,径自接了大门旁的指纹辨识器跟密码,大门一开,他先踏进门。“进来。”
揉着还在发痒的鼻子,她左瞧右看的跟着他后头进了屋子,“你的房子?”好大!
停下脚步转回身,他这回聪明的不再浪费力气问她喜欢否。
冉英雄进了门就始终没离开门太远,“为什么来这里?”大门怎么自己关上了?
她那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叫他想气又想笑,都已经踏进门来,才想到出不去?她总是笨的叫人无法理解。
“因为……”他以为她会喜欢这华宅,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又亲又跳,他以为她会为他露出左颊上的小小酒窝,结果是——她一脸吓到的样子!
“我笨?”她问的理所当然。
对!她就是笨,最笨的一点就是,她总是点破他要她的事实!
如果她有一点的委屈,或是一丁点的自卑自怜,他是不是就能不被她的理所当然给牵制住?
他可以不说,可是话就是说出了口,“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找了,没有密码,大门不会开。”
他知道她在找门把?都把手背在后面摸了,他还看得见?冉英雄赶紧把手放到前面来,实在是瞧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她立正站在原地不敢乱出声。
她那无辜的样子,活生生的僵立在他眼前,湿湿的发辫有些凌乱的散实在她胸上,雨水浸透出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剔透的什么也遮掩不住……该死!
“去冲个热水澡,浴室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袍,快去!”她再不走,非得哭上好几个三天三夜,而他,就此被她活活哭到死!
冉英雄被吼的吓一跳,几乎是逃进了他手指着的浴室。
锁上门好一会儿,边脱着湿衣服,她边叹气,“他一直这么凶,我要怎么喜欢上他呢?老天爷是不是不高兴我立志要当一只米虫,所以派个这么凶的福气来惩罚我?这是想当米虫的报应吗?那日情她们想当植物人、情妇、花瓶,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比较高兴些,赏她们个好一点儿的报应……”
担心完了好朋友,她边洗头,又开始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怎么老是会想着在那个的他?好奇怪……”
等洗好头、冲完澡,冉英雄翻遍了浴室里的柜子,就是没找到一件浴袍,换下来的衣服又脏又湿不能穿回去。不得已,她把浴室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
“富冽?”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眼睛左瞧右看了半天,她才发现正前方似乎是间卧室,房门没关上,就这么瞧见那张大床上正巧躺着他说的浴袍。
会不会又是她听错了?他是说要她到房甲拿浴袍穿?
应该是这样吧!
愈想愈对,冉英雄再三确定没人后,火速的冲往摆着浴袍的大床,眼看着就要触到——浴袍却跑了!?
“你、你、你……”他穿走她的浴袍。
“我怎样?”刚洗完澡,听见她不确定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才想起,他让人把房子先整理过了,除了这间主卧室,客房应该都收拾干净了,她会喊他,应该是找不到衣服替换。
她能笨的多彻底?好奇的,他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利用角度上的盲点,让她能看见床、看见浴袍,但是看不见他就站在这里等着逮她。
就跟他想的一样,她笨的光着身子冲了进来。他似乎开始能掌握住她的笨了,笑意占满他的脸。
“你闭上眼!”她慌张的捉了一个小抱枕,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不如,你来帮我遮?”她肯定不会伸手遮他的眼。
富冽满是笑意的欺近猛眨眼睛的冉英雄。
“你说不碰我的。”她被逼到了床上,怎么也拉不开被压在床垫下的被单好遮身,“别看。”
她手遮上面他就往下看,她跟着遮下面他又往上看,这会儿她累的上上下下手好酸。
还玩不累?“我没答应不看你,而且,我是说不碰你,没说不爱你。”
危急的那一刻,她叫都没叫,只把小抱枕紧紧的、紧紧的压在自个儿的脸上。
富冽再也忍不住,大笑开怀……
所有的烦,笑化了!
第八章
冉英雄心是蹦蹦跳的她头昏眼也花,最近老是这样,只要他这么柔亮亮的看着她,她就开始晕。她都还没努上力,怎么就…
“地上这几箱是什么啊?”再不说话,这么跟他看下去,心会跳出来的。
“你的行李。”他决定开始养她,当然得住他的房子,省得她笨的还以为是她在养他。
一笑,解开了所有的复杂,坚持要她爱上他,认定是因为她笨的让人发怒,所以挑起了掠夺的欲望,他自信的以为,征服笨的彻底的她是高难度的挑战,一旦成功,所带出的胜利是不能拒绝的诱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烦的?他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困了他这么久?她笨的彻底,爱上她,所以他也跟着彻底的笨?
烦,因为他在意!
烦,因为他花了所有的心机!
烦,因为他在意花了所有的心机,却抵不过她一个笨!
占有她,是最失败的决策,他烦上加烦的一味执行要她爱上他的决定,没空注意到他的认定,早就在占有她后被她轻易哭翻。
原则一再被她破坏,或者该说是他允许原则一再为她转弯,这明摆着他在任她为所欲为,虽然她笨的不懂利用这点。
也就是因为这样吧,他没能觉察到他在宠她的事实,他的注意力全搅和在他不宠女人,更别谈会放任女人为所欲为的矛盾中。
眼前就有答案,看见的又都不是答案,一再被她将会是富太太的身份,挡遮住清明的视线。烦躁扰乱掉他骄傲的精明,上一个富太太的人选杜晴晴,他甚至不记得她的发型,这证明了他对“富太太”三个字,不会有这么多的特别。
关键在她是冉英雄,一个左颊上有个小小酒窝,老爱绑着根辫子,动不动就眨着干净眼瞳的笨女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不会爱上她,偏偏,她笨的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不为什么,就是爱上她。
她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也就不必给她机会选择,他的笨,到此为止!
“我的行李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她又单独跟他关在这大房子?“我……我怎么又来了?”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冉英雄把视线移到纸箱上,等着他骂她笨。
最近老是这样,她老跟着他到处跑,常常回过神来时,不是在海边靠在他身上数星星,就是到了山上放那飞到天边的美丽风筝,再要不就是脚踩着数不尽的万家灯火,不自觉地穿过凉凉的晚风,由着淡淡花香在鼻尖呼吸着,然后舒服的在他身上闭上眼……
她怎么会老是靠到他身上去?冉英雄一发现又往他身上靠去,赶紧把身子坐正。
“什么又来了,记得吗?你答应我搬过来住。”她明显的困在他的温柔中,这正是他要的。
又不骂她?为什么?冉英雄眨着眼睛问:“我答应?有吗?那怎么没看见美人?”美人要是看见这大房子,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怎么都不凶了?她的脑子乱糟糟。
“又记不得了?”靠近她后,他在她唇角轻舔着,“冉美人申请到学校,忙着要出国念书去,她那里已经还给房东了,我们只好搬过来,想起来了吗?”冉美人占够她便宜了,现在开始,只有他能占她便宜。
美人好像是有这样跟她说——“这里好远,我上班不方便,我想住原来的地方……”‘
他突然吻上嘴,还来不及反应,他又退了开,冉英雄愣愣的直看着就在眼前的他。
“小英雄,你已经辞职了。”她果然没发现,到今天,她已经整整四天没去上班的事实。
对她,他渐渐能顺心如意的用心计较去谋杀她的笨。
虽然每次只成功了那么一点点点的点点,但富冽满意着眼前的成绩。
冉英雄被他的话吓回神,“我没辞职!”
她才不会辞职,就算那工作没有周休二日,每天还要做足十二小时,有空没空都得去帮忙厨房外加拖地洗厕所,常常累得半死的时候,不是这个小朋友故意的吐了一身奶、就是那个小朋友来不及的尿在小裤裤里,然后在整班的哭声大合唱中,园长就突然现身来吓的大家全闭嘴!
还有、还有,就是开会,她好怕常常要开的会,因为每次一开完会,就会多出好多好多做不来的新工作。最后呢,三不五时就会有凶巴巴的家长跑来骂说,为什么他的儿子被人打?为什么她的女儿不能参加英文演讲比赛?
她老是来不及说,他儿子是打人,不是被打,那她女儿才刚会说话,而且说的是台语,等下次有台语演讲比赛,一定会派她女儿去“叫我第一名”的。
可是从来就没人要给她解释的机会。
在园长为她好的训斥中,她什么都没得说,只能乖乖立正站好被骂,站的再久了,她还是被骂,谁叫她笨嘛!
骂就骂吧,她可是记得牢牢的,等赚够了钱,她要当一只快乐米虫,所以她怎么可能会辞职?辞了职就没薪水,没薪水不就要成了饿扁扁的干尸米虫,那样怎么会快乐?
再说日情、苑苑、亮亮,对她好极了,帮着她拖地、帮着她想教材做教具、帮着她加没有加班费的班,她们不嫌她笨,总是偷偷地帮着她,她都还没想出要怎么回报她们的好,才不会辞职!
“我要当一只快乐的米虫,我没有辞职。”她大声说给自己听洞时防备着他可能会有的变脸。
富冽对她的防备,觉得可爱,“不辞职,怎么当一只快乐的米虫?”
这是第三次听见她这远大崇高的志向,每多听一次,他就多一份急迫的想把她喂成一只白白胖胖的快乐米虫,他这钻石米,养得起她这只英雄米虫。
“你……你不骂我想当米虫?”亮亮她们要她说说就好,千万别当真,因为呢,当一只米虫可是会叫世人唾弃的,谁管你只是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谁也没碍着,不就是紧抱着一颗米共存亡?
一人一张嘴啊,非得要说三道四的扣罪过,说什么不事生产、浪费生命、败坏社会风气,弄到最后,连夏天出太阳都是米虫的错!所以她们要她千万别当真。
可她还是想当米虫,又怕被乱棍打死,所以她去问美人,美人说:“米虫?给你爸妈知道,不活活打死你才怪!笨!”
被骂了一堆后,美人说:“米虫只准放假的时候偶尔当一当,其他时候,连说都不准说!”
他应该跟别人一样,先凶巴巴的骂她一顿,然后说米虫是千古罪人才对!怎么还笑得出来的看着她呢?
“不骂。”她笨的是该当只米虫。
和悦的口气再一次在她耳朵里转啊转的,一直不敢去想的那个他,最近跟眼前的他重叠的厉害,那个他不再是只在床上,怎么好像下了床来……
“你不见了。”她眨着眼睛问。
发现了?他以为还要更久,她才会发现他已经“温柔”很多。
“喜欢吗?”把玩着她的辫子,克制着亲近她的欲望,他狡桧的把逼迫藏掩在温和的表相之下。
冉英雄好惊讶,她听的懂他问什么,“我、我不知道。”他一定又会开始凶她的。
“不急,你慢慢想。”一个月后,他再看情况的“帮”她想清楚也不迟,这个月,当是他送她的恋爱假期,“坐过来会舒服点儿。”他伸手等着。
等靠着他,坐到他身上了,冉英雄才发觉不对,她又坐到他身上去了。
“我、我不想……”她扭动着想下来,因为他的生理变化。
“我知道,别动。”环抱着她,他轻柔的贴在她耳际说:“我们不做爱,让我抱着,好吗?”
这样柔柔的他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是你、你、你……”
“陪我说说话。”用抱着她来缓和克制欲望的痛苦、愉悦的折磨,他的精神在享受,“为什么想当米虫?”知道她一心无法二用,他用问题把她留在怀里。
“你真的想知道?”他是第一个问为什么的,习惯被骂一顿后就被指示着怎么做,冉英雄没想过会有人问她为什么。
她不动了,想陪他说说话。
“你慢慢说。”略微调整两人的姿势,他让欲火避开她可能的无心煽动,将注意力尽可能的放在谈话上。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很累。”她说的气弱,没力的就这么赖靠在他身上。
以为她会笑出左颊上的小小酒窝,然后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笨嘛!”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回答……他不准她是个小老太婆!
“我在听,继续说。”连她的发辫都因为她的疲惫变得黯淡,握在手里,没有一点生气,他从来不知道,发辫会有表情。
“我也不想这么笨的,可我就是这么笨,能怎么办呢?我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在工研院上班,他们当然不相信我会这么笨……”
富冽声音变冷,“他们骂你笨?”
“没有啊。”她本来就笨,被骂是应该的,要真被骂笨那倒好,可是,爸爸跟妈妈只是要我念书、念书、再念书,然后学不好钢琴换小提琴,学不好数学换英文,我都记不得学过多少东西了,他们说,总有一样我学的好的,可是花了那么多钱,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她也不明白,晚上连党都不睡了,怎么就是学不好呢?
念东念西、学来学去的,最后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被死无对证的古人给骗了!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这么这么多的精诚,结果金石说不开就不开,她就是念不好书,就是什么东西也都学不好。
“我有博士学位。”欲火被某种感觉浇灭,富冽握紧手中的发辫,心疼她的感觉,在蔓延。
不就是念个书,有什么好失望的?妻以夫贵,等有空,他就再拿一个博士学位荣耀她,他不准任何人对她失望。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