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错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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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不远的萧漠听见他们对冰蝉的冀求,唇角有掩不去的笑意。和“堂门”的人相处过后,他发现“堂门”人并没有他以为的心狠手辣,他们常常嘴上耍狠,但那仅是他们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们不善于与外人相处,又肩负光耀门楣的重责大任,所以使得他们在面对外人时,不得不装狠来武装自己,以免被人瞧轻。
这样的他们,其实挺可爱的,也是他们让他了解,以前对善于使毒的门派存有的谬误。他的心已经倾向“堂门”,以至于“唐门”的种种行为看在他眼里,是冒犯、是无视、是挑衅,教他心生不悦,继而和“堂门”人站在同一阵线对抗“唐门”。
还有另一个让他挺身帮助“堂门”的最大原因,就是堂玄月。她像是他的肉中刺,常在他刻意忽视时扎刺着他,教他隐隐作痛,无法割舍,无法离弃。
乱了,打从她假扮新娘与他拜堂时,一切就都乱了。
堂玄月寻找着玉露草的同时,偷了个空觑望在不远处的萧漠背影,看着他宽广的背部,她不禁有些痴了。
好想、好想走过去,倚靠在他的背部;好想、好想大声询问,他觉得她如何?可是,她始终提不起勇气,仅能趁着他没发现时偷偷瞧他,将他的一举一动悄悄烙印在脑海中。
在堂玄月没注意时,德婶发现了她痴然凝望着萧漠背影时的模样,德婶慢慢移动身子,来到丈夫身边,以手肘轻推丈夫身侧。
“怎么了?”德叔不解地问道。
德婶以食指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朝堂玄月的方向努努嘴,要他看堂玄月凝望萧漠的神情,德叔意会地转移视线,看着堂玄月,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在他们未发觉时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严格说来,萧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堂玄月能心仪于萧漠是好事一桩,只是不晓得萧漠是怎么看待堂玄月的?德叔不禁担心,早已看遍各色美女的萧漠会瞧不上堂玄月。
“堂玄月,门主对冰蝉的习性与毒性恐怕了解不深,你不如跟着门主寻找,以免门主找到冰蝉时,不小心被冰蝉所伤。”德婶才不管萧漠喜不喜欢堂玄月,只要堂玄月喜欢他,她就会帮堂玄月制造接近萧漠的机会。
“好。”堂玄月点头,觉得德婶说得非常有道理,况且这是和萧漠亲近的好机会,她才没傻得拒绝,立即快乐地凑到他身畔。
萧漠同样没拒绝,炙热的黑眸迎接堂玄月到来,只见堂玄月朝他绽放羞怯一笑,他的心猛地遭受撞击,他的肉中刺已无声地将那根刺向下扎得更深了……
德叔微蹙着眉,看堂玄月靠近萧漠,他不晓得这样做对堂玄月是好抑或是不好,无法不担心萧漠最终会不会伤了堂玄月的心。
“门主,我们会找到冰蝉的!”堂玄月蹲在萧漠身旁,不晓得要和他说什么,只好语气坚定地宣称冰蝉最终会落入他们手中。
她一靠近,即可感受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温热、令人安心的气息,教她很想就这么倚靠在他身边,直到永远。
“希望老天爷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萧漠对她激昂的宣誓微微一笑,他也很想找到冰蝉,只是这种事除了努力外,就得看运气了,倘若他们的运气比“唐门”好,那么冰蝉自会落入他们手中。
“那个『唐门』那么惹人厌,老天爷当然会站在咱们这一边!”怕老天爷会弄错,堂玄月还特意加强“唐门”二字的语气。
她理所当然的可爱语气,逗出了萧漠更多的微笑,望向她的眼瞳充满暖意。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萧漠勾扬起的唇角好看得让她看得入迷,不晓得她究竟是说了哪句好笑的话,让他笑得这般好看。
“你是个有趣的姑娘。”有趣得教他魂萦梦牵。
“啊?”堂玄月不懂他口中的有趣是指她说的话都很有趣,或是她的动作很有趣?他该不会又想到两颗肉包子自她衣襟掉出来的事,所以才会觉得她有趣吧?
一想到这儿,她就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趣,也失去了追根究柢的勇气。
两个人在湿润的土地上翻找,拨过草丛,翻过枯叶,不停寻找玉露草的踪影。
“单单是玉露草就这么会躲藏,我看要找到冰蝉更是难上加难了。”堂玄月咕哝地抱怨。
小手烦躁地一拨,不小心竟与萧漠的大掌碰触在一块儿。
萧漠的古铜大掌轻触到柔嫩的小手,猛地一震,情不自禁地反掌握住了嫩白小手,两手叠握,两颗心同时狂猛跃动,清澄灵动的眼瞳对上炙烫狂热的黑眸,相互凝视牵引着,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他对她的感情来得如此迅速,完全让他无力招架,不愿招架,也终于让他愿意敞开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激烈情感。
就在肌肤相触的此时,他们了解了对方的心意,原来不是仅有自己意乱情迷,对方也对自己怀有情愫。
两人相互凝望,嘴角同时逸出心意相通的微笑。
紧握着她的小手,了解了她的心意,萧漠不再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般觊觎着可人的她,他的心情整个放松开来,突生仰天朗笑的冲动。
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心像是在欢唱般快速跳跃。在他眼中,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没有不如姚紫絮或其他姑娘;在他眼中,她是美丽且独一无二的。她整个人陶醉在他如漩涡般的黑眸中。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了。”德婶一直偷偷观察他们两人,见他们两人似乎埋头寻找玉露草,没有更多的交谈,让她不禁担忧堂玄月不懂得把握机会。
“你可别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德叔警告妻子别再多事,倘若萧漠对堂玄月无意,保持眼下的情形是最好的。
“老头子不懂就别乱说!”德婶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在她看来,萧漠和堂玄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了。
“我才没有不懂!”德叔低声反驳着妻子。
萧漠与堂玄月两人背对着德叔、德婶,双手交握,十指紧扣,眼中不时带着笑意相互凝视,觑望对方的动作俨然比找到玉露草更为重要。
“你说我们会不会找很久才找到玉露草?”堂玄月的脑子已糊成一片,眼里只看得见他,心里也仅容得下他,哪还管得了玉露草与冰蝉?
“我无法确定何时会找着。”萧漠轻喃,声音低醇迷人,极力克制不吻上她那不时传来幽香的秀发与点上她那不时诱惑着他一亲芳泽的朱唇。
堂玄月身后缠绕着雾气,看在他眼里,她彷佛成了出没于山中的仙子,淘气动人。
“姚紫絮嫁给了杨公子,你是否会觉得遗憾?”她轻问,想要确定姚紫絮在他心中占有多少分量。
“我并不会觉得遗憾,坦白说,我对姚姑娘并没有任何感情,就如同她对我一样。当初会决定与她成亲,是因为她适合当『萧家堡』的堡主夫人。现下,我很高兴当日你当了假新娘。”萧漠不怕让她知道他的真心。
“我也很开心当日破坏了你和姚紫絮的婚事。”他的真心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教她开心到止不住唇角的笑靥。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原本当初我不想扮成假新娘,一直央求德婶假扮,是德婶坚持,我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她格格轻笑,向他透露当日的事。幸好最后还是由她假扮新娘,否则她和萧漠根本就不会相识,更不会相互产生情愫。
“还好不是由德婶假扮新娘子,我实在无法想像和她一起拜堂的景象,德叔恐怕会在我和德婶拜完堂后,伺机毒杀我吧!”萧漠故意打趣道。
“德叔肯定会觉得你有抢走德婶的意图,依他对德婶深厚的爱意,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除掉你,永绝后患。”堂玄月笑得好开心。德叔和德婶两人的感情可是情比石坚,容不下一粒沙呢!
萧漠早由德叔和德婶私底下的小动作,发现他们是一对成亲数十载,却仍对对方十分迷恋的夫妻。无可否认,他对他们之间的深情感到欣羡,甚至渴望与未来的妻子拥有相同的深情,这种渴望以前从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
他的眼再次对上堂玄月的眼,两两相望,透过紧握的双手,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在她身上追寻到相同的深情。
透过他深邃的眼眸,堂玄月似乎可以望穿他的灵魂,她发现在人人钦羡、责任重大的“萧家堡”堡主的身分下,他不过是个孤寂、需要卸下肩上重担的男子。
她渴望展开双臂,像充满暖意的羽翼,将他紧紧纳入怀中,给予所有他想要、需要的……
第7章(1)
浓雾中,本来高声吟唱的鸟儿突然受到惊吓,遏止清亮的歌唱,骚动平静的树梢,振翅高飞。
正处于浓情密意的萧漠接收到鸟儿的警示,倏地收敛心神,屏气凝神地倾听周围的动静。
堂玄月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不敢出声打扰,连正斗嘴的德叔与德婶也立刻安静下来,竖耳聆听。
“有十多至二十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萧漠听着杂沓而来的步伐,沉着冷静地说着。
“是『唐门』的人!”堂玄月想都不想,直觉认定。
“他们这么多人出现在云穹山,可见他们也还没找到冰蝉。”德婶心下大喜,“唐门”还没找到,就表示他们得到冰蝉的机会更大。
“我早就知道他们成不了事。”德叔可是向来不把“唐门”放在眼里。
“对方为数众多,大伙儿千万小心。”萧漠不想有人中毒受伤,甚至死去,叮咛着。
“是,门主。”堂玄月等人听从他的吩咐。
蹲在他身旁的堂玄月其实比较担心他,“唐门”若布下天罗地网来毒害他,纵然他武功再高强,恐怕不免会着了“唐门”的道儿,她害怕待会儿在与“唐门”的恶斗中,她会来不及护他。
德叔与德婶趁着“唐门”的门徒尚未出现,火速在他们周围布下简单的机关陷阱,打算先杀“唐门”个措手不及。
“你千万要小心。”萧漠不放心,再次嘱咐堂玄月。
“我会的,『唐门』人毒死人不偿命,倒是你更得要小心。”虽然上云穹山前,她已事先拿了颗解毒的白玉药丸让他服下,但待会儿“唐门”人会使什么毒尚不可而知,让她不免为他的安危忧心忡忡。
“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她的担忧蕴藏着关心,使萧漠的心透着暖意。
堂玄月对他颔首,双手已扣上数十枚金针。
萧漠在他们布好陷阱,且已躲藏好后,便施以轻功,轻巧地跃上树梢监视对方的行动。
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上方看着不远处已接近他们的“唐门”弟子,对方出动了青衫、黄衫及昨日铩羽而归的黑衫左右护法,看得出对方亦是有备而来,步步为营,猜测他们就在浓雾背后。
萧漠朝树下的堂玄月及德叔、德婶比了个手势,通知他们敌人已接近,要他们做好准备。
树底下的堂玄月和德叔、德婶收到了他的暗示,聚精会神地等着“唐门”弟子步入他们的陷阱。
“唐门”弟子穿过重重迷雾,昨天和“堂门”交手,成了“堂门”的手下败将,回到门中后,门主发了一顿火,派出大队人马上山寻找冰蝉的踪影,也是想若再和“堂门”狭路相逢,定要给“堂门”迎头痛击。
只是,他们搜索了大半夜,别说是冰蝉了,连玉露草都没找着,不得不怀疑上山采草药的大夫是否看走了眼,误将其他野草当成玉露草,放出错误的消息,误导门主。
眼下所有人疲累至极,也显得意兴阑珊,只想回门里埋头大睡。他们找了整晚,连半个“堂门”人都没遇上,心里不禁暗暗羡慕起“堂门”人,“堂门”人聪明地窝在家里睡觉,就他们傻的不顾夜寒露重,上山来找冰蝉,仔细想想,实在是觉得自己很命苦。
“所有人提起精神,别给我打马虎眼!”一心要为自己讨回失去的颜面的唐季平烦躁地大喝。
“是,右护法!”听见唐季平的严厉大喝,其他“唐门”弟子不管心中存有多少不满,仍是得提振精神回应。
“咱们一定得趁着『堂门』人出现搅局前找到冰蝉,绝不能因一时怠惰而让冰蝉落入『堂门』之手!”唐季平恼于其他人不像他一样看重此事,走在最前头的他,转头吩咐身后那群不长进的属下。
说时迟,那时快,注意力全放在身后其他同门身上的唐季平,没能注意前方等待他的危机,待他右脚一往前踏时,脚掌便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双手捧着右脚,单脚往后跳退,大声痛呼。
“右护法,你怎么了?”有人不明究理,傻傻地问。
“蠢蛋!你没眼睛不会看吗?我的脚被刺到了!”唐季平气得破口大骂,若非他的脚疼痛难耐,他真会赏问这个蠢问题的笨蛋一记爆栗。
唐季平受伤的右脚使得“唐门”弟子议论纷纷,猜测他是否踩到了尖锐带刺的树枝。
“是毒针!小心有陷阱!”痛得泪花在眼眶中乱转的唐季平终于发现扎中脚底板的不是尖锐的树枝,而是一枚金针,立即大吼。
就在唐季平怒吼的同时,藏身于树丛后的德叔与德婶趁着他们还没能反应过来,将淬毒的暗器一字排开地射向“唐门”弟子。
“唐门”弟子猝不及防,许多人被射中,应声倒地,有两名比较莽撞的人见状,大怒地往前冲,想要揪出他们,却又被埋在地上的金针扎个正着,和唐季平一样抱着脚大声哀号。
“小心!『堂门』设了陷阱!”
“唐门”弟子一个传一个,大喊警告自己人。
“『漫天花雨』!”浓雾下,“唐门”左护法唐正平下达指令。
所有“唐门”弟子听命,摆阵各就定位,朝着被雾气笼罩、暗器射来之处射出金针。
站在树梢的萧漠见“唐门”弟子摆好阵仗射出金针,双掌立即使出罗汉伏虎掌,浑厚的内力集中于双掌间变幻击出,瞬间将“唐门”弟子施放的“漫天花雨”如数奉还。
“啊!”
“唐门”弟子只觉一阵强劲的内力袭来,紧接着自己所施放的“漫天花雨”尽数回到自己身上,让他们尝到了苦果。
萧漠击出罗汉伏虎掌时,身若鹰隼,孤傲地回身翩然落地,挡在堂玄月与德叔、德婶之前。
萧漠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击出掌,让“漫天花雨”反噬“唐门”弟子,看得堂玄月悠然沉醉,整颗心臣服在他过人的气势与魅力当中。
“好你个萧漠!一意孤行地帮着『堂门』,你终究会后悔的!”唐季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有这份能耐,将同门施放的“漫天花雨”回挡,甚至造成伤害。他对萧漠已恨之入骨,巴不得能亲手除掉这个总坏他好事的家伙!
“哼!本门门主大名岂是你这无知小辈能够挂在嘴边的?”德婶冷哼一声,袖中立即疾驰出两条色彩鲜艳的小蛇咬向唐季平。
“该死的老婆子!”隔着浓雾,唐季平看不清说话的人的长相,依声音仅知是个老婆子,唐季平一边抵挡毒蛇攻击,一边咒骂。
“敢骂我娘子?臭小子不想活了!”德叔可容不了别人咒骂心爱的妻子,掌心立即撒出数十只毒蜈蚣咬向唐季平。
唐季平抵挡得了毒蛇攻击,却无法躲过数十只毒蜈蚣同时袭击,他被咬个正着,脚上中的毒针再加上身上被毒蜈蚣所咬,疼得他气急败坏,非得为自己扳回颜面不可。
“给我杀了他们!一个都不留!”唐季平大喝,催促其他人快点行动。
堂玄月放出腰际竹篓内的毒蜂兵团,以哨音控制它们的方向,让“唐门”弟子再次尝尝毒蜂的厉害。
双方人马打得如火如荼,萧漠的风电雷驰八十一路掌法使得如猛虎出柙,如平地起狂风,打得“唐门”弟子无力招架,如遭狂风扫过的脆弱落叶,倒地不起。
“门主,打得好!”堂玄月边指挥着毒蜂,边为萧漠拍手叫好。有了萧漠当他们的门主,“堂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退居于后的唐正平昨日便已见识到萧漠的厉害之处,他忙不迭地掏出小竹笛召唤分散在云穹山其他地方的同门前来助阵。
竹笛声在山中悠悠荡荡地传开来,山林间的小动物因这场恶斗而四下逃窜,丝毫不敢大意接近。
唐正平求助的动作惹来萧漠浓眉一扬,身形变幻,穿过各式淬毒暗器,如入无人之境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唐正平面前。
唐正平额际冒着冷汗,骇然瞪着身前的萧漠,他完全没看清萧漠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的,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萧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此刻的萧漠看在唐正平眼里,令他心生畏惧,懊恼上天捉弄,让他不得不成为萧漠的敌人。
“你……你想做什么?”唐正平汗流浃背,抖颤着声问。
“你说呢?”萧漠的语气轻幽,带着一丝冷意。
“唐门”弟子见萧漠独闯到他们这边,于是将目标转移到他身上,要他来得去不得,所有的暗器毒粉全往他身上招呼。
只见萧漠右掌画了个圆,使出狂龙卷残云,将所有暗器全都震落,长腿同时使出扫堂腿,踢扬起地上的枯木树叶,为他筑起一道墙,挡下各色毒粉。
站在另一头的堂玄月见到他遭受“唐门”弟子围攻,毒暗器与毒粉皆往他身上袭去,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想都不多想,立即飞身杀入。
“你怎么冲了过来?”堂玄月突然抢入,吓了萧漠一跳,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丝恼意。
“我担心你啊!”若非为他的安危担忧,她才不会傻得不顾自身安危,抢入敌方的阵营。
她的一句担心他,使萧漠再也顾不得他和“唐门”人正打到一半,且周围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看,一把将她用力揽入怀中,让狂躁不安的心获得平静。
堂玄月猛地扑进他怀里,鼻间所闻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味,他旁若无人拥她入怀,直接宣示所有,让她的心盈满喜悦,恨不得将自己永远镶嵌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
萧漠将堂玄月揽入怀中的动作,让另一头的德婶见了笑咧了嘴,德叔则啧啧称奇,想不透他们两人的感情怎会无声无息地进展得那么快。
“唐门”弟子们见了则是傻眼,他们两方正打得不可开交,萧漠理当要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才是,没想到萧漠竟然还有空闲谈情说爱,这简直是藐视他们!“唐门”弟子将萧漠的真情流露视为对他们最大的污辱,全都发出忿恨的怒吼。
“萧漠,你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