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弃妇-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间公寓还有与唐亚琤同居,都是他向父亲谈条件交换来的。
他父亲答应暂时给他一个独立自主、不受干扰的空间,相对的,他必须听从父亲的任何安排——包括娶妻!
他知道父亲已积极替他寻找新的联姻对象,而他并没有反对。
反正他的爱情已被扼杀,娶谁为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要放弃写程序了吗?”唐亚琤睁大眼,急切地说:“写程序是你的最爱,你不能轻易放弃呀!”
“最爱又如何?曾经最爱的女人,还不是照样背叛我!现在我已经明白,我爸爸说得一点都没错,世间所有的爱情都是虚假的,惟有名利与权势是真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傻得相信爱情胜于一切这种鬼话,我要继承我爸爸的政治事业,我要世上的每个人,都踩在我的脚底下!”
“你变得好可怕……”唐亚琤不敢置信地摇头。“才短短几天,你为何就变成这样?”
“我为何变成这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是你教会我这些,你让我明白,所谓的爱情,是多么丑陋、可笑的玩意儿!如果我变成没有感情的魔鬼,那也全是拜你之赐!”
唐亚琤震惊地摇头,懊悔的眼泪如雨丝般不断坠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报复我父亲,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她哭泣着道歉,却无法获得他的谅解。
“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想利用苦肉计博取同情的念头,收起你的眼泪吧!”
他神情漠然地起身,离开前只留下一句。
“我去洗澡!”
唐亚琤独留在客厅里,为自己的过错忏悔流泪,直到一双健臂伸来,将她拦腰抱起。
“省省你那虚伪的哭泣!现在我想从你那善于说谎的小嘴里听到的,是你美妙的呻吟声,而不是扫兴的哭泣声。”
刚沐浴完毕的敖旭惟,温存地附在她耳边,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你不可能要——”她惊慌地摇头。
他不可能在这时候要她,他还恨着她不是吗?
“哼!替我暖床是你目前惟一的用途,我怎能不好好利用?”
“不,我没办法……”
“你可以!你也必须,这是你欠我的!”
他冷酷地说着,脚步毫不迟疑地将她带进卧室。
“旭惟,求你……”
“求我要你吗?我已经在那么做了!”他用力地扯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香馥的身躯。
“不——”
敖旭惟紧闭着眼,不愿去看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他不该同情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的诡计多端,否则他会忍不住心软,然后再次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他——绝不能心软!
****
“起床!”
一件连身洋装,毫不留情地打在因彻夜欢爱、而疲累入睡的唐亚琤脸上。
“嗯……”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敖旭惟一脸阴骜地站在床边瞪着她。
“怎么了?”她揉揉困倦至极的眼皮,神态慵懒地爬起来。
“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跟你出去?”唐亚琤的困倦这下全不见了。“我以为我不用出去……”
“你以为只要待在家里,张开双腿等我回来就好?”敖旭惟讥讽着问。“我说过,在我厌腻你之前,你凡事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而我现在要你跟我出去,你就得乖乖跟我出去!”
唐亚琤咬着唇瞪了他好半晌,最后还是披着被单下床。
现在他心性丕变,违逆他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根本没有好处,所以她只有乖乖听命。
“我们要去哪里?”她拿起床上的衣服,忍不住问。
“这点你不用管,只管穿你的衣服就行了!”敖旭惟的回答,是一句不客气的冷哼。
唐亚琤碰了个钉子,索性不再开口自讨没趣,走进浴室换衣服去。
穿上他扔来的洋装,她羞赧的发现,这件洋装的尺寸好像不太正确胸围太紧、裙摆太短,性感的乳沟和白嫩嫩的大腿都露出来了。
“这衣服……太小了!”她走出浴室,红着脸抗议。
“一点都不小!这可是我特地找人为你裁制的,正好适合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穿。”
“可是——”
“够了!我没有整天的时间听你挑剔这件衣服。”他不耐地喝斥。
“我知道了。”她忍着气,逆来顺受地承受他的羞辱。
为了母亲,她没有选择的自由。
出门之后,敖旭惟驾着车,将她载到敖志衡所成立的敖氏财团,这间财团负责掌控旗下两间主公司和数间子公司,几乎踏足各行业,每年为敖志衡赚进巨额的利润。
进了公司,敖旭惟刻意带着唐亚琤到各部门巡视,唐亚琤身上那件清凉的短洋装,自然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大家似乎很快明白她的身份,瞧着她的眼光,开始带着暖昧与轻蔑,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些批判与淫欲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向她,灼痛她微薄的自尊,让她想逃开,却又无处可躲。
好不容易,敖旭惟将她带进他的办公室,命令她在沙发上坐着。
“我要去开会,你在这里安分等着,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或是到处招蜂引蝶,我会马上打电话,要人把你母亲送到国外去,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他冷冷地警告。
“我懂了。”唐亚琤木然回答。
太多恶意的羞辱,已让她的自尊千疮百孔,再多加上这么一件,也不至于令她太难堪。
“哼!”
敖旭惟昂起下巴,悻悻然离开办公室。
会议期间,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会议上,不去挂念唐亚琤那只迷惑人的小妖精。
他谅她也没胆子逃跑!
两个小时冗长的会议结束后,敖旭惟迅速走回办公室。他否认自己是急着想见她,只是想确定她确实安分的待在里头,没有妄想逃跑。
他推开那扇气派的门,快步走进办公室,第一眼便往沙发的位置扫去——
没人?!
他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跑了!
这个可恨的女人!不但工于心计、善于撒谎、还很会逃跑。
等他找到她,非用链子将她锁在他的腰带上不可!他忿忿地想。
他迅速转身,想利用办公桌上的分机,询问楼下的警卫是否看到她出去。
没想到才一转身就发现,他想找的人正安然无恙在面前。
她纤瘦的身躯缩在他宽大的皮椅里,沉沉地熟睡着,脸上脆弱的表情,像个可怜无依的小孤雏。
她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敖旭惟大步走上前,准备狠狠将她摇醒。
一个有罪在身的人,是没资格如此享受的!
然而当他走到她身旁,发现她的眼皮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正要摇醒她的手,顿时停住了。
昨夜他不知餍足的索欢,让她几乎整晚无法入睡,而他又一大早把她叫醒,也难怪她会这么困。
他看见她的身子蜷缩成虾米状,不住地颤抖,似乎很冷的样子,不由得握紧双拳,咬了咬牙根。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必理会,但他的双手还是不听使唤,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小心翼冀地披在她身上。
不但如此,为了怕她着凉,他甚至将办公室的空调全关了。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接着企划部经理的脸出现在门后。
“总经理,我想和您谈谈,刚才会议讨论的案子……”
“我们出去谈!”
为了怕吵醒唐亚琤,敖旭惟当机立断说道。
他又望了依然熟睡的唐亚琤一眼,才走出办公室,小声地带上门。
而这时,仍在睡梦中的唐亚琤,不自觉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因为她在梦中看见,敖旭惟又对她微笑。
她最怀念的笑容呵……
第八章
当敖旭惟看见父亲出现在办公室,他知道,无可避免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人选决定了?”他不感兴趣的问。
“这回我帮你挑选的对象,是赵氏的千金——赵郁馨小姐。”敖志衡取出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放在他桌上。
“她父亲是赵氏船运的董事长,她本身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知识分子,我见过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大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和她见个面——”
“不用了!”敖旭惟懒洋洋地回绝。“您想怎么做,就照您的意思安排吧!”
“那我就做主帮你决定了。我已经看过,下个月八号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先订婚,三个月后再择日完婚。”
“唔,我没意见!”敖旭惟仍是不感兴趣的回答。
“那么这张照片就留给你,我先走了!”
敖志衡走向门口,忽然想起刚才在外头看见唐亚琤,于是又回头道:“至于那只小狐狸精,你可以打发她走了!要是将来让赵家知道,你和她纠缠不清,我们两家合作的事宜可能会有变数。”
“这个您不必操心,结婚前我自会让她离开。”
“那就好!”敖志衡这才满意的离去。
“可恶!”待门一关上,敖旭惟立刻把桌上的照片抓起来,用力甩在地上。
唐亚琤走进来,看见照片掉落在地上,她沉默地看了几秒,才缓缓弯腰拾起,送回敖旭惟面前。
“你的东西掉了。”
敖旭惟心情正坏,一径斜睨着眼瞧她,既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
他近来性格喜怒无常,唐亚琤已经大略清楚,也不再觉得无所适从。
她直接把照片放在他桌上,然后转身走向她惯坐的沙发,拿出放在茶几下方的英文书,开始阅读。
最近她正在勤学英语,反正每天陪敖旭惟来办公室,她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趁此机会学点有意义的东西,等他将来厌腻她了,她才能很快找到其它工作。
她早巳彻底认命,也学会不再争辩,但那副平静自若的面孔,依然令敖旭惟觉得不满。
“你难道连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张照片是哪来的?”他恶声质问。
唐亚琤放下英文书,抬起头望着他说:“我不必问,也大概猜得到那是什么。我想,那大概是你父亲替你找到的新的联姻对象吧!”
“你倒猜得挺准的!”
想到她早已猜到那是他未来的新娘,却还能如此平静,敖旭惟更生气了。
他故意讽刺道:“据我父亲说,对方可是赵氏船运的千金,出身尊贵、知书达礼,不是你这种身世不名誉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你这么比较根本不公平,身为私生女,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话是没错!不过她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满肚子的诡计。”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随你吧,我无话可说。”她心灰意冷的回答。
敖旭惟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命令:“去把门锁上。”
唐亚琤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过来!”他接着又命令。
“你想做什么?”她开始有了警觉心。
“我叫你过来,你就乖乖过来,问那么多做什么?”他不耐的斥责。
唐亚琤试图逃避,但在没有理由拒绝的情况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她一靠近,敖旭惟立刻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封住她柔软的芳泽,狂烈地热物,而他的手则急躁地想剥下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无力地挣扎。
“你好像老是在说这句话,最后却总是像块奶油似的,溶化在我怀里。”他讽刺地嗤笑。
“才没有!”她红着脸否认。
“没有吗?你还是一样说谎成性!”
为了惩罚她,他刻意用尽所有的技巧挑逗她,逼得她不得不扭动身躯,发出小猫呻吟般的哀求声。
“说你爱我!”敖旭惟迫使她说出他最渴望听见的话。
“不……”唐亚琤娇喘着,嘴里逸出的连声呻吟,让她几乎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说!”
“我……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听见她带着哭音的叫嚷,他才满意地继续他的掠夺。
事后,敖旭惟抽身离开她,径自整理自己的衣物。
唐亚琤拉拢裙摆翻身坐起,才想到他和她在一起,一直没有避孕。
她不得不提醒他。“如果你不想象我父亲一样,有个碍眼的私生子的话,请你记得事先做好避孕措施。”
敖旭惟听了,立刻仰起头大笑。“你居然要我避孕?你不懂吗?我可是在为你争取福利。我提供你一个绝佳的理由,好让你将来有机会抱着孩子上门来,向我索讨生活费。”
他轻蔑的语气令她伤心。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把孩子当成索取金钱的工具!”她悲愤地反驳。
“这可难说了,毕竟你就曾经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
敖旭惟冰冷地说完,随即扭头走出办公室。
满心懊悔的唐亚琤只能掩着唇,无声地啜泣。
****
报上第二次刊载了敖旭惟订婚的消息。
地点在知名的高级大饭店,才不过订婚而已,政商名流已来了上百人,可以想见当婚礼举行时,必定是冠盖云集、热闹非凡的景象。
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唐亚琤自是嫉妒又难过,同时她却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猜想或许在他订婚之后,他会答应让她离开,好去找她的母亲。
没想到敖旭惟却告诉她:“很抱歉,你的刑期是到我结婚为止,在那之前,你别妄想我会让你离开!”
于是,希望的火花熄灭了,唐亚琤只能继续留在他身边,默默地承受他的轻篾嘲讽,以及永不餍足的索爱。
或许是为了留住儿子的心,敖旭惟订婚之后,敖志衡逐渐把手边重要的工作移交给他,像最近在内湖进行的购物商圈计划,就由敖旭惟全权督导。
这天,唐亚琤陪着敖旭惟,去内湖巡视购物商圈的预定地,绕了一圈,正要上车离开,忽然有个神形憔悴的中年男子扑过来,抱住敖旭惟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道:
“敖总经理!求求你,不要拆我的房子,那是我惟一仅有的财产!”
敖旭惟皱眉瞪着他,他想抽回自己的腿,但那中年男子抱得太紧,他根本挣脱不开,只好转头问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营造公司主管。“他是谁?”
“他……是这里的住户,因为不满房子即将被我们拆除,所以每天都在这附近徘徊,阻挠工程进行,我们对他一直觉得很头痛。”营造公司的主管苦着脸回答。
“他不是已经把地卖给我们了;为什么不准我们拆房子?”敖旭惟问。
“敖总经理,他根本没有地呀!他家是那块土地上头的违建户,那块土地我们是跟政府买的。”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们不拆房子!”敖旭惟表情一转,瞬间冷了十倍。
“我求求你!我露宿街头没关系,但我有一个弱智的老婆和刚念小学的女儿,她们不能没有地方住呀!”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敖旭惟用力一抬脚,狠狠踢开那个中年男子。“像你这种强占着别人的土地不走的人,就像寄生虫一样令人厌恶,我是绝不会同情你的。”
“旭惟,别这样对他!”唐亚琤看不过去,忍不住出面阻止,却招来敖旭惟一记白眼。
“不许多事!”
“可是——就算你不管他的死恬,但他有妻子和小孩,你不能不管啊!”唐亚琤实在替那名中年男子感到心酸。
“那是他家的事!他没本事养活自己的妻小,是他自己的责任,我不需要为他的无用负责!”敖旭惟冷酷地说道,随即转头告诉营建公司的主管。“把他撵走,派警卫二十四小时巡逻,别让他妨碍工程进行!”
“是!”营建公司主管立即点头答是。
“旭惟,求你别这样——”唐亚琤还想替那人求情,却被敖旭惟喝道:“你给我闭嘴!到车上去。”
“旭惟——”
“上车!”敖旭惟将她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上车。
他发动引擎,迅速将车驶离。
途中,唐亚琤一反刚才的激动,变得相当安静,她一径转头望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你没什么话想说吗?”敖旭惟冷哼。“刚才你不是还像善心人士一样,拼命替人家求情?怎么这会连一句话都不吭了?”
“你变了好多!”唐亚琤眼中满是失望。“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我觉得你愈来愈像你父亲和……我父亲!”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说过,这全是拜你所赐!你让我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人活在世界上,讲感情是没用的,与其相信那些荒谬愚蠢的爱情,不如掌握实际的财富与权势比较重要。像刚才那种没用的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要我同情他我都嫌浪费,就算他们一家老小全在街头流浪,我也不会有一丝愧疚!”
“我不喜欢你的转变……我讨厌你变成这样!”
“无论你喜不喜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他不悦地抿着唇说:“你只要安分守己的留在我身边,其它的事不必管!”
他用力跌下油门,加快车速往前飞驰,没多久,已飙回他们的住处。
唐亚琤下了车,没等地停好车便先行上楼。
她走进客厅没多久,敖旭惟也进门了。
“你在闹脾气吗?”他语气紧绷,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火药味。“我希望你搞清楚,现在谁是老大!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玩弄于股掌间的敖旭惟,我不会再像白痴一样哄你,为你开心!”
“我倒宁愿你还是他!”她转过头,悲愤的呐喊:“至少他比你厚道、比你善良、比你有人性!我爱他胜过你一百倍!”
“你——你说什么?”
敖旭惟简直快气炸了,他压根忘了,不管以前的敖旭惟或是现在的敖旭惟,两个人都是他,他只听到她说爱另一个人胜过他,就立即妒火中烧。
“该死!我要你收回这句话!”他沉声命令。
“我偏不!”
唐亚琤的拗性子也被他激起,她不去理会触怒地会有什么后果,依然昂起下巴执意与他争斗到底。
“你——实在可恶至极!”
敖旭惟气得浑身发抖,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不能打,骂也不管用,这会儿她连他的命令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