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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乖乖猛男一把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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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怎样?”她怀抱著一丝希望问。
  “我……饿了。”
  唉……说不上来的丧气,让她暗叹一声。
  无法理解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聂骉咕哝不清的温吞,让她觉得失望。
  “你等会儿,我去热粥。”纤影挺直,朝房门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聂骉突生一股冲动,叫住了她。
  “还有事?”
  他舔舔唇,吞口唾沫。“你……一直在这儿?”看看闹钟,时针指著五,记得睡前还在十二的位置。“一直在这儿?”
  不懂他介意的是什么,但她待了一个下午的确是事实。
  螓首轻点,顾著说话的她没注意到点头时,躺在地上的男人悄悄露出憨笑。
  “你的房间太乱了,顺手整理了一下。”说到这儿才想到——“糟,你不介意我整理你的房间吧?有些人是乱中有序,一旦收拾整齐了,反而会找不到东西,你该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不、不是。”她一个下午都在这里陪他——这让他觉得开心,仿佛上了天堂,身边萦绕著美妙乐音。“谢谢。”
  “哪儿的话,我们是朋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磅!一句“朋友”立刻把他打进阿鼻地狱,四周净是牛头马面,鬼哭神号。
  只是朋友……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目送她直到门关起,聂骉哀哀一叹。
  唉,只是朋友啊……
  “你送过上就好,我、我下去了。”
  聂骉转了脚跟,直想打退堂鼓。
  “聂!这是你赔罪的大好机会啊!”白杨飘到他面前。“你想想看,吕伯伯现在忙得抽不开身,刚好你在,这是天意啊,老天注定要你把这份文件送给若玲,舍你其谁?”
  “不不,你去就好。”回想上次狼狈丢脸的情景,苍白俊颜染上红晕;再想起事后还让她来探病、为他整理房间,更是想把自己给灌水泥丢进台湾海峡。
  他是个男人,却什么事都做不好,老给她添麻烦,唉……聂骉深深陷落自厌的情绪之中。
  “这是你表白的大好机会啊,难道你要一直单恋下去?一辈子躲在角落暗恋若玲?万一她哪天嫁人了,那你怎么办?”
  “我祝福她。”
  “你连试都没有试就要送上祝福?”白杨怪叫。这个性怎么这么像她认识的某个人?“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若玲身边的男人会是你?”
  装满机械原理的脑子难得换上一片旖旎,又是一阵脸红。
  “没有你会脸红?”她才不信咧。
  “我才没——”
  “不要狡辩,你不是能说善道的人。”白杨飘坐到他肩上。“聂,事情要试过才知道,就像你成天埋在机械堆里拼拼凑凑,在没有动手去做之前,永远不知道会拼凑出什么东西不是吗?爱情也一样,不试,永远只有单恋、暗恋的份。”劝到最后,化成幽幽叹息,让聂骉身周气温瞬间降了一度。
  “可是……我只要这样就很满足了。”他知道自己在常人眼里是个怪眙,虽然从来不懂自己是哪里怪了,可是他人投来的目光总是异样的。“因为有你,我跟她才能成为朋友。”
  “虽然是朋友,却很少说话。”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聂,跟我说话时,你的表情镇定,说话也算得上流利、有条不紊:可是,为什么在若玲面前就像掉了脑袋似的,只会出糗?这太奇怪了,不论是谁,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不是吗?你却反其道而行。”
  这道理他世明白,可每回在若玲面前就是会紧张得手足无措,事后才悔恨交加地掹捶心肝。
  聂骉幽怨地叹口气。他不若可法那么优雅悧落,也不像鱼那样大方,更不及村上怜一的温柔体贴,
  他只是聂骉,那个面对心上人时,笨拙得像个幼惟圆小男生、表现得像个掉了脑袋的白痴聂骉。
  就连她一声关切的询问,都能让他兴奋得失手把螺丝起子敲进映像管,引发小爆炸,进而发生一连串惨剧。
  说到这儿,他想起还得再去找看看有没有还能用、却破丢弃的映像管……他还欠黎一台电视机,唉。
  “你都三十岁了,还像个害羞的小男孩,这样是不行的……”白杨摇头,叹得老气横秋。“你这样,最后落得眼睁睁看著若玲嫁作他人妇的下场,也是自找的,”
  鬼气森森的哀叹里,混进一声低喟。
  那是男人无奈的叹息。
  “我明白,却无能为力。”
  “放手去追求——”
  聂骉摇头,甩去她的怂恿。“我宁可维持现在介乎陌生人与朋友之间的交情,有招呼、有问候,而我也能回应——”虽然每每有气无力、次次胆战心惊,但——“目前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尤是这一步,他就等了—年多,怎不教他珍惜?
  若斗胆向前迈进一步,反而吓跑了她,让一切退回原点,再也没有交集,那他才真的会觉得人生无望,了无生趣。
  “老天!”白杨拍拍自己的额头——
  如果不是碰不著他,真想一拳狠狠敲醒他。
  这个不受教的凡人哪!
  第四章
  大街上,擦身而过的行人三三两两,彼此都是陌生人,但都有志一同地定格在原地,目送一个世纪末怪现象离去后,才如梦初醒般,继续往自己的方向前进。
  女人撑伞遮阳不奇怪,男人撑伞看起来就是有点奇怪。
  艳阳天下撑阳伞也不奇怪,但撑了把传统黑伞就很奇怪。
  就算一个男人大白天撑著黑伞不奇怪,口中像跟空气说话般念念有辞,也会教人打从心里觉得奇怪。
  在公司外等人送来自己粗心遗忘在家的文件的吕若玲,隔一条四线道大马路,就看见这么一幅世界奇景。
  天!那是聂骉,还有——
  白杨!
  难怪他要撑一把黑伞,难怪他嘴巴会动个不停。
  一人一鬼就这样当街聊起天来,真不知该佩服他们忘我的境界,还是视旁人于无形的功力。
  她一直以为聂骉是沉默寡言的,但现在看来,他跟白杨似乎有不少话说。
  是不是因为她跟他还不够熟稔,所以他鲜少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莫名的失落感由此而生。
  黑伞在她恍惚间已来到面前,藏在伞下的白杨先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代跟我那时候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好奇的眸光不停歇地左顾右盼。“若玲,这时代的女人比起我那时幸福得多了。”
  吕若玲会意地颔首,望向聂骉。
  “那个、这个……老吕要我送来的。”几乎是用丢的交给她。
  如果不是残存的意识还记得白杨的存在,他真想丢开伞躲回家去。
  “这种天气撑著黑伞看起来很怪。”吕若玲开口。
  “是、是吗?”他没注意到。“因为白杨要跟来,所以我……”急著想解释,偏偏找不到足够的字汇。
  在她面前,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
  “都是我啦,是我硬要跟来,与聂没有关系。”白杨出声帮忙说话。
  “我没责怪的意思。”她知道聂骉不懂得拒绝人的个性,只是讶异他竟然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不在乎旁人怪异的视线,撑了把黑伞就出门。
  是啊,这就是聂呵!她想起去年初遇的恶犬事件,笑了起来。
  “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万一不注意照到太阳怎么——聂?”话原本是对著白杨说的,却在见到聂骉发白且直冒汗的面容后一顿,神情关切。
  嫩白的掌心忽而扬在面前,聂骉慌得后退一步。
  吕若玲不理会他的退却,素手硬是探向他额头。“你不久前才生了场病,应该奸好休息,难道……你又熬夜了?”端详他脸色,俏眉紧锁薄怒。
  “嗯、嗯……”前些天才退去的热度,在她探问的手下似乎再次回升。
  “而且又忘记吃饭?”进一步逼问。
  “呃、这、欸、嗯……”很老实,也很害羞。
  “走,我请你吃饭,”
  “咦?”本以为会惹来一顿骂的聂骉眨眨眼,脑子转不太过来。“什么?”
  “为了谢谢你替我送文件过来,我请你吃饭。”
  低垂的眸抬起,他眼中满是惊讶。“谢我?”
  这是他第—次从她嘴里听见一声谢谢,这让他觉得自己之于她——是个有用的人。
  “它……很重要吗?”
  意外于他主动开口,吕若玲愣住了。
  他不该问吗?聂骉怯怯地缩起肩膀,又想躲回安全的壳里。
  不会吧!一旁上下飘著的白杨差点尖叫,难得他主动开口,虽然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虽然跟感情八竿子打不著关系,但最起码也是个开始啊!
  她紧张地在黑伞可及的范围内乱窜。
  “对我很重要。”吕若玲回过神。“没有它,我可能会被上司踢出公司大门。”
  放心舒口气,聂骉腼腆地笑了。
  对她很重要啊……
  能帮上她的忙,他很开心。
  这份开心,有别于平时埋首在机械堆里所带来的乐趣。
  望见这抹早已熟悉却怎么也看不腻的小男孩似的笑,不知怎的,心有些怦然。
  “等我—下,我先把文件放回办公室。”
  “我、我不——”
  “把握机会!把握机会啊!”白杨在一旁耳语,怕死他任这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从指间溜走。
  把握机会?他怔忡。
  转眼间,吕若玲已经去而复返,牵起他的手,走进黑伞笼罩的阴影,学他不去介意路人的眼光。
  这……聂骉俯视被握住而隐隐发热的手,乖乖跟着走。
  一旁不敢吭声、怕破坏气氛的白杨微笑点头。
  总要有个开始不是?
  男人举著的手抬起,顿了顿,放下。
  再抬起,依样画葫芦地在半空停了五秒,又垂下。
  再再一次,重蹈覆辙——唉……
  第四度——
  “有话想跟我说?”半带著鼓励,吕若玲表情很是期待。“你想说什么?”
  厚薄适中的唇略带神经质地抿了抿,拇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架,才刚往上推正又立刻滑落,完全不听使唤。
  举杯喝水欲求镇静,却——
  “咳!咳咳咳……”呛个正著。
  聂骉急忙放下杯子,谁知一个下稳,水杯在桌上晃了晃往旁一倒,咚咚两声,接著匡啷作响成一地碎片。
  他急忙弯腰想收拾残局,脑袋却叩一声撞上桌缘。
  这一记猛撞,撞得吕若玲面前的果汁杯也跟著左倾右斜,咚地一倒,向聂骉那方倾出葡萄柚汁,若不是她纸巾拦得飞快,恐怕早已顺著地心引力浇上他后脑勺了。
  再次耍蠢,而且狼狈至极。
  天老爷,您是非整死聂不可吗?白杨一双眼翻天问。
  如果可以,真想口吐白沬假装昏厥,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不是故意的!”聂骉赶忙澄清。
  慌张之下更容易手足失措,想抽餐巾纸挽救颓势,却用力过掹地撕开整个包装,粉红餐巾纸遂散满桌面。
  又一次惨不忍睹的窘境……
  他笨拙地抓起餐巾纸擦拭满目疮痍的桌面,眼看手臂又要挥向餐盘——
  “别忙。”吕若玲眼明手快,立刻按住他的手,怕死他再惹是生非。
  虽然眼前这些都非他所愿,但一个不经心也能造成这等局面,教人不得不俯首称臣以示佩服。
  无法想像,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据说今年三十岁哪!
  弹指招来服务生收拾残局,同时也加点了外带食物,吕若玲起身,拿起还算乾净的餐巾纸,擦拭他湿答答的手臂。
  “没受伤吧?”大姐姐的口吻立现,哪怕眼前这男人实际上还长自己三岁。“这里交给服务生收拾,我们先离开,白杨,你先回到伞里,这里有我处理。”
  白杨闻言,乖乖遁回收拢的黑伞中。
  别怪她不讲义气,发生这一连串混乱,连她这个混了几百年的鬼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才好。
  呜呜……聂是笨蛋啦!
  急得涨红脸的聂骉,无措地瞪著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拭净的嫩手,更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对不起……”在她面前,这句话脱口而出似已成习惯。
  好不容易开始的交集,又毁在自己手里,一叹无能、二叹无奈,聂骉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的,即使明白自己的笨拙可笑,他还是想在她面前表现出男人的成熟稳重,但总是事与愿违,出糗连连。
  他真想组装一台小型挖土机,供他随时挖洞把自己埋在里头。
  “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的。”吕若玲顺势附耳,带著笑意说道:“我对这里的服务生也不是很满意。”
  “咦?”
  朝仍是一头露水的聂骉俏皮地眨眨眼,她露出顽皮女孩似的神情。“这里东西虽然好吃,可是服务生态度很糟,谢啦。”
  怦咚!他心跳加速几拍。“不、不客气。”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到别的地方吃吧。”
  意外她还会想跟自己一起吃饭,聂骉讶异的表情看来很呆。
  事实上他也真的呆了,无意识地照著她的话拿起黑伞,跟著离开。
  强忍的笑意在走出店门后,再也压抑不住。
  噢,那个总是板著晚娘脸孔的服务生,脸色可真——呵呵呵……哈哈哈……
  聂骉手臂上挂著伞,双手撑住笑得弓起背的吕若玲,脸上惊慌交错,忽青忽白,情绪紧绷得像手里正抱著核子弹头。
  吕若玲笑到无力,靠在聂骉身上,额头压在他肩窝,怕被路人看见她张大嘴狂笑的模样,那会坏了她专业秘书的形象。
  多亏有他像扶老人走路一样地撑著她,放纵笑意间,两人已来到公司附近的小公园。
  聂骉眼尖地找到一处还算乾净的乘凉椅,小心翼翼扶她就坐。“你、你还好吗?”
  “很、很好,再好也不过了,嘻嘻……”噢,笑得她肚子好疼。“这、这个……呵呵呵……”完了,一笑就止不住。
  “什么?”
  “我……哈哈……呼、咳咳,我后来外带的三明治,也是那家店的招牌餐,还、还有两杯咖啡,哈哈……”
  他做这么多蠢事,她还为他想这么多?聂骉眼眶微热,再怎么迟钝,看见对方直接坦率的好意,如何能不受感动?
  “我很抱歉,让你丢脸了。”
  “说那什么话!”玉掌拍上他后背。“聂,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噗哧!哈哈……对不起,我一笑就很难收……”
  “我知道,”偷偷在旁看了她好长一段日子,他知道她很爱笑,而且一笑就不可收拾。“我知道你很喜欢笑,看起来很快乐。”
  笑声渐小,她咳了几回才收敛。“我不是因为笑而快乐,而是因为快乐才笑、我快乐,所以我笑,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哦。”
  黑框眼镜后的眸子一片迷蒙。
  “要先觉得快乐才会想笑,聂,你从来没想过吗?”
  “笑是颜面神经收缩、肌肉运动所引起——”他手指划过颧骨附近。“这边跟这边的颜面神经和肌肉纤维。”
  “……总要有刺激吧?”
  “大脑透过神经细胞,藉由神经冲动传导过程、传达讯息,所谓的神经传导是两个神经元之间的突触中极其复杂的生理化学功能——”
  “我最后接触『生物』这门学问是在国中时代,离现在已经很远了,聂,我世没有复习的打算。”
  他面泛赧红。“对、对不起。”又不自觉地说了一堆枯燥无味的理论。
  “不,这是你跟我讲过最长的一段话,单就这方面来说,应该算是可喜可贺。聂,我刚刚的意思是,先感觉到快乐才会有想笑的冲动,什么能刺激你、让你感觉到快乐?不是大脑的什么传导,而是外界的事物,必须先感受到外在的某种刚激才会有快乐的感觉、才会想笑。你从来没有因为见到某个人或某种事物,而觉得快乐、想咧嘴一笑吗?”
  “有。”他老实点头,笑纹温吞浮想。
  看见她,哪怕只是一眼,都会让他不由自主想微笑,心情很好。
  倘若依她的说法推断,那就是快乐——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他就会快乐。
  “很好,那就是我想说的。”她有点理解,为何街坊邻居会背地里说他怪了。
  其实不是怪,聂骉只是脑子直了点,缺乏与人相处的机会,难免孤僻了些。
  “你应该多出来走动,别总是闷在公寓里,不是拼拼凑凑就是修理东西,老是跟机械为伍。”
  “那没有什么不好。”
  “是没不好,但是不认识你的人会觉得你很怪。”
  接过她递来的三明治,聂骉没有开动,只是困惑地望向她。
  瘦长的身子拙然挪动,拉开彼此距离。“你也觉得我很怪?”
  “不。”藕臂越过他,抢救快被退却的男人挤倒在地的咖啡。“你还是拿在手上比较好。”
  聂骉尴尬接过。“抱、抱歉,谢谢。”
  “你一点都不怪,只是不习惯跟人相处,对不对?”
  他点头,很老实。
  “你让我羡慕起白杨来了。”吕若玲抓过他手掌,确定他稳当地握牢外带咖啡杯才松手。“你在她面前天现得很自然,在我面前却不。也许我的个性太强悍,才让你心生惧意——”
  “我不是怕——”他正欲解释,却被打断。
  “若玲。”一道清朗男声扬起。
  认出来人,吕若玲很是讶异。“观鸿!”
  燕观鸿也很惊讶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这位是——”
  “我明友,聂骉。”她为彼此作介绍。“聂,这位是我学长,也是我的上司,姓燕,燕观鸿。”
  此语一出,原本稳稳靠在倚侧的黑伞突然一倾,伞柄不偏不倚敲向燕观鸿膝盖,应声倒地。
  “对、对不起!”
  相校于像个小学生般瞪著倒地不起的伞、面露慌张的聂骉,燕观鸿简直就是站在讲台上的导师,沉稳内敛。
  “没关系,聂先生。”初次登场的燕观鸿礼貌性地朝他伸手。“我想若玲漏了一句,我跟她正在交往中。”
  聂骉欲回之以礼的手在途中顿住。“交、交往?”
  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感冒了。
  不然,怎么会满脑子嗡嗡响,像被榔头狠捶一记,让他眼前一片黑。
  缓缓侧首,他错愕地看见轻靠男子怀中的吕若玲展露灿烂笑容,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猜出个中真意。
  他连怎么和那对恩爱情侣告别的都记不得了,只知道——
  此时此刻,胸臆间的感受已不是一个“疼”字能形容。
  那叫“痛”!很痛很痛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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