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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兰庄秋晴-第11章

小说: 兰庄秋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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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时候就爱上他了,只是当时并未察觉。
  她好不容易用平常的语调说:“大人他…今天…下午…走吗?”
  她没有听到答案。就在这时,拉著拖车的马从路边转角冒出来,马上就要憧到小马车了。小马夫手足无措地想把马车靠向左边。黛梅莎知道,一定要发生意外了。
  她想出声示警,还没张口,两车的轮子卡住了。巨大的震动过后,小马车翻了。
  然后,一片漆黑,人事不知!
  ***
  她渐渐回复了知觉。像是,她觉得,走下一道长长的地道,朝著远处透出的一线光亮走去。
  她觉得很虚弱,好像浑身骨头都松散了,动弹不得。不过她下意识觉得自己一定得动一动。
  嬷嬷正在她身边,抬著她的头,就像她小时候一样。手里拿著什么东西对著她的唇。
  “发生了…什么事啊?”黛梅莎想问,却发不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嬷嬷像是知道她要什么,说:“没事,没事,你很好!”
  “有…意外!吗?”
  “是啊!发生了车祸,你的头撞到石头上了。大夫说你的骨头没有断,只是受了震荡。”
  “我…我没…没事!”
  嬷嬷以为她在问。
  “当然没事罗!国王陛下的御医亲自来诊治的…不是一次呢!来了两次哩!”
  “两次。”
  黛梅莎重复一遍,然后问:“多…多久以前?”
  “昨天意外发生时他就来了,今天又来了一次。他说如果我们需要他,他会从伦敦下来,可是一笔可观的医药费哩!”
  黛梅莎一定是露出关切的表情,嬷嬷赶忙加上:“不用耽心!不用我们付的!伯爵大人会照管这一切的。”
  “伯…伯爵大人?”
  “是啊!他真好哪…一直等到威廉爵士第二次来诊治他才走的。”
  “他…已经…离开了?”
  嬷嬷拍拍枕头,把黛梅莎的头轻轻地放在枕头上。
  “是啊!他今天早上走的。这里没有什么事让他留下来了啊!马赛都已结束了!”
  “是的!没有什么事。”黛梅莎说著,闭上双眼。
  ***
  黄昏时分,嬷嬷坚持要黛梅莎吃些东西。虽然她觉得很难下咽,吃后却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杰瑞呢?”她问,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来看她。
  “他和大人阁下一起到伦敦去了。他把萝拉留在这儿。”嬷嬷回答,“你倒问得好!那匹马可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黛梅莎想,杰瑞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能和伯爵一起乘车同去。不过,他们走了!她告诉自己别傻,却仍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杰瑞主人说过,下礼拜会回来,”嬷嬷说,“所以你最好赶快好起来。还有,亚伯特要来看你。他非常关心呢!这都是那个小家伙的错!”
  “你这么跟他说的?”
  “那孩子应该走左边一点的,”嬷嬷禁不住要批评,“还有,那位驾拖车的简直跟疯汉一样,我一直说…”
  嬷嬷继续聊下去,可是黛梅莎不再往下听。她在想,杰瑞和伯爵回伦敦去了,这房子又变得安静寂寞。
  餐厅里不会再传来笑声,父亲的房间也人去楼空,再也没有必要把壁炉旁边的密门给栓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如何从那位想下毒的美丽女士手中救了伯爵,又如何救了克鲁萨德,以免被坏人蒙倒。
  这些都会像幽灵一样,她想,像幽灵一样地附在她心上。也许她再去爬满了金银花的树下时,还会想起伯爵在那儿等过她。
  她回忆起自己如何地感觉到体内的某些东西活了起来,令人屏息,使人振奋。她伸向他,紧密连著他,虽然被此没有真正地碰触对方,却是如此接近,如此没有距离!
  她又热泪盈眶了!然后,她明白,她不会再哭了。一切都结束,都过去了。未来,充满了单调沈寂,了无生机。
  ***
  黛梅莎小心地走下楼梯。她如果走得快了,仍会感到头晕。
  如果她听嬷嬷的话,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休养。
  “你为什么那么急著要下床?”嬷嬷谴责地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事好做啊!”
  这倒是真的,黛梅莎同意。可是,老躺在床上更不对劲。躺在床上只有胡思乱想,倒不如下床走走得好。
  她坚持在床上吃完嬷嬷带进来的午餐后,要起来换衣服。
  她穿上白抱,梳理头发。她从镜中看到自己脸色那么苍白,一只大眼显得异常深沉。
  “这会儿你可别太累了!”嬷嬷说,“我要在厨房忙。四点钟左右我会冲杯茶给你,那时候你就该回床上去罗!”
  她没等黛梅莎同答,就希希索索地走了。她想马上去清理打扫。客人都走了,她迫不及待地要马上动手,其实也用不著那么急的。
  黛梅莎到了大厅上,注意到楼梯末端小几上的玫瑰花都凋谢了,盆子也需要重新清理。
  起居室里的花也有些开过头了,不过香味仍充满室内。她走到窗前,迟疑著自己有没有力气走到树林里。
  她随即明白,自己没有办法这么快就面对一切。回忆引起的强烈感情波涛会把她吞噬了。
  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再念一次神秘的咒语,让所有发生过的甜蜜往事重同。她要再回忆伯爵说他爱她时,如天上纶音般的声音。
  回忆使她难以再像平常一样生存下去,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站在窗边望著花园,太阳正照在繁花茂草上头,这美景使她悲痛的心稍为平静。
  她听到起居室的门打开了,却没有回头,只等著嬷嬷责备她。因为她没有照她的话坐下来,还把脚垫得老高。
  可是,她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不像是嬷嬷的作风,她回过身来。突然,她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几乎无法呼吸。
  是伯爵站在那里,一样地威仪堂堂,一样地优雅英俊。这是她清醒后就一直想著的人儿啊,
  她睁大双眼瞪著他,想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走到她身旁,她才觉得那股说不出话来的瘫痪感消失了。她开始颤抖。
  “你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低沈。她感到自己随著他的声音颤动著。
  “我…我…很好。”
  “我一直好耽心好耽心你。”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了。
  “我把杰瑞还有一个画廊经纪人带回来。他们正在鉴定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大房间里的画。”
  “你…真好。”
  她断断续续地说著。
  他这么看著她,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说话。
  “来,坐下。”伯爵说,“我要和你谈谈。”
  她询问地看著他。
  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她顺从地从窗前走进来,坐在炉旁的沙发上。
  “我们有许多话要谈,”伯爵说,“可是,首先,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你多快能嫁给我?亲爱的黛梅莎?”
  黛梅莎吃惊地瞪著他。因为他在等她回话,她才好不容易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为…我…我晓得…”
  “这是我要解释的事情,”伯爵说,“也要请求你的原谅。”
  “我…的…原谅?”
  他本来坐在她旁边,这时站起身来,背靠著壁炉,然后用很严肃的声音说:“事实上,我欺骗了你,虽然我并不是诚心想这么做。我的妻子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黛梅莎目不转睛地看著他,却说不出话来。
  她只觉得罩著她的愁云惨雾都化开了,云散天青,一道金光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不打算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伯爵继续,“婚后不久,我妻子就精神崩溃了。我的婚姻是由父母在几年前就安排好了的。不用说,我不得不把她送到疯人院去之后,我发誓再也不让自己受到类似的侮辱。”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又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可怕经验。他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可是,不可避免地,这在他心头留下了重创,一个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治愈的重创。
  “可是,我发觉,”伯爵继续,“我只身进入社交界,像单身汉一般,不但使我忘掉以往的痛苦,反而因我特殊的身分而大占便宜。”
  他不用详解,黛梅莎也晓得,任何女人看到这么一个难以抗拒的美男子,都会想要将他永远的据为己有,和他结婚。
  “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伯爵说,“我发现做一个已婚却不受拘束的人也有他的好处时,就隐瞒了我妻子去世的消息。这个事实,连我最亲密的朋友都不晓得。”
  他一面说著,一面目不转睛地看著黛梅莎,然后,他静静地说:“我发誓永不再婚,甚至在我遇见你之后,也无意把自己束缚起来。”
  “我…能…了解。”黛梅莎低低的说。
  “可是,你叫我走开以后,我就晓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静默了一会儿,伯爵又说:“我下了决心,不管你怎么阻挡,我一定要见你,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当我看到你在我前面摔出小马车,我明白,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
  他这么静静地说著,里头所包含的千钧万力,黛梅莎似乎一时间还没有感受出来。
  然后,她清楚了,她动了一下,从他开口以后的第一个动作,她把双手紧紧地合在一起。
  “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伯爵说,“来解释我早该向你解释的事。还有,来请求你做我的妻子。”
  他们双眼相遇,凝立不动。他们互相凝视良久。
  然后,黛梅莎像他一样站起身来,却不走向他,只停在窗前。
  她站著向外看了许久,然后说:“我…爱你。我爱你,爱得这么深…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遗憾。”
  伯爵的眼光停驻在她脸上,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又迟疑地开口,仿佛在找寻适当的字眼。
  “你现在是自由的……现在…不会…违反上帝的旨意了…还有,没有人会…反对……除了杰瑞和嬷嬷…我会做…任何…你要求的事…你……你…不用…娶我…不用要我做你的妻子。”
  她的声音渐微渐小,终至沈寂,从她站起身,第一次直视著他。
  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不太了解。他走向她,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
  她依在他肩上,微仰著头。他低下头望着她,眼里柔情无限,仿佛整个人变了,变得像个陌生人。
  他向声音低沈,动人非常。
  “你真的以为这就是我要的?我的宝贝,我最心爱的,我的小幽灵!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因为你本来就属于我,因为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我永远都不要再失去你。”
  他把她拥紧,说……
  “我要用每一根锁链,每一句誓言把你系在我身边。可是我相信我们两个早就紧紧连在一起,那一种婚姻束缚都不能使我们更亲近。”
  她仰起头来。看著她眼中突发的光彩,他知道这才是她想要听的。
  他们凝视良久。然后,伯爵的嘴唇找寻著她的。
  黛梅莎觉得自己长久以来要找寻的东西都在他的吻里了。他的唇印上她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痛苦都飞遥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天而降的神奇和光耀。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爱,上帝的爱。这么完美,这么神圣,这么超凡脱俗。
  然而,紧贴著她的伯爵和藏在他温柔吻里的渴求,给她一种感觉,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一种浓密而盲目的神妙所征服。这感觉是这么快乐高昂,简直像一种痛苦。
  她感觉他的吻愈来愈强烈,他的手臂越图越紧。他热烈地吻著她,霸道地、占有地吻著。
  “我…爱…你!”她想喊。
  可是,没有一句话能够形容,他们已找着了对方。现在,就像混沌初始,他们化为一体!
  第七章
  一整天都暖洋洋照著大地的太阳,突然被云结遮住了,带来了一场骤雨。
  这雨一点儿也不冷,温温暖暖的就像给饥渴的大地一帖清凉剂。整个酷热的夏天,大地被烘烤得乾炙龟裂了。
  伯爵驾著马队,并没有因而慢下步子。他们迅速地沿著狭窄的小路走向海边。
  青翠的山谷缓缓隆起一个小山丘,他们到达山顶。伯爵向下一望即可看到大西洋蔚蓝的海水翻起白涛,脚下簇拥在林间的长形平房,露出烟囱和屋顶。
  他策马驱前,首次显出急匆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年轻活泼。
  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达那房子。房子就在眼前,花园里繁花似锦,充满缤纷的秋色。
  崔法侬府邸原是给修士居住的,成为他们的产业以来已逾五百年。这幢大厦不但美丽,还给人一种愉快的温暖感觉,使到这儿来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宾至如归。
  而又出乎意料的停了,秋天的太阳又亮晶晶地散发著光芒,照在多格的窗户上,闪闪发亮,仿佛光在是从里面发出去的。
  伯爵和马队在门廊前面停住。他们跑得很快,大家都有点儿汗湿。
  马夫们从马房里急速奔来。他放下缰绳,走进大厅。
  只有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年轻的手下在当值。手下接过他的帽子和手套。他正想从他们身边走过,道森出来了。他说:“夫人要我来看您换下大衣,大人,您现在穿的一定都湿了。”
  “雨其实并不大。”伯爵说。
  可是道森站在那里等著,伯爵只得不耐烦地脱下紧身骑马上装,解开里面的背心纽扣。
  道森从他手中接过湿衣,帮他穿上一作稍微舒适一点的上衣。他在家时通常都穿这件。然后,伯爵看到另一个小厮手里也拿著一条乾净的棉布领巾。
  “哦,真的,道森,”他喊了起来,“这实在是完全没有必要!”
  “夫人怕您颈子受凉了,大人!”
  “你看我著凉过吗?”伯爵问。
  “凡事总有第一次的,大人。”
  伯爵扯下领巾,拿过道森递给他的光洁领巾说:“我有点怀疑,道森,我现在成了骄生惯养又容易被吓坏的小孩子了。”
  道森笑了起来。
  “是的,大人。不过,我们不希望让夫人耽心。”
  伯爵微笑。
  “哦,当然,道森,我们不会让她耽心的。”
  他熟练地系好领结,走出大厅,经过长长的走道,往尽头的一间雅室走去。这个房间满是传家之宝。在他们回康瓦尔之前,他好久没看到这些东西了。
  他晓得黛梅莎一定在温室里。祖父年老将那间温室改成起坐间,一半在房子里,一半伸展向外,俯视着花园。
  那儿似乎一直充满了阳光。他推门进去,一阵花香迎来,像海浪一般袭卷著他。
  园里不只有从西班牙移植过来的老橘树,树龄已逾两百年,还有兰花、紫罗兰、小杜鹃等等。别看那小小的杜鹃花,以前还开满喜马拉雅山麓呢!
  房间尽头,斜倚在安乐椅上的正是黛梅莎。
  她没听到伯爵的脚步。他看到她的侧面,头微微后仰,眼睛望著天空,像是在祈祷。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修士房见到她的样子。
  她身旁的两只长耳狗听到他的声音,一白一黄同时向他奔过来。黛梅莎也起身,紫罗兰似的剪水双眸仿佛盛满了秋阳。
  “法利恩……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充满愉悦,她穿过房间向他奔来。伯爵张开双臂,将她楼进怀里。
  “你还好吗?你…一切平安吗?”她问他。可是她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他只专注地望著她脸上的表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现在在一起,彼此拥抱,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想我吗?”
  他的声音非常低沈。
  “今天…好长……好长。”
  “我也这么觉得…”
  “我一直怕…这雨…会使你慢下来。你……有没有……被淋到?”
  “雨其实很小,”他同答,“喏,你瞧,我不是换过衣裳了?”
  “我正…想要你……这么做的。”
  “你把我弄得娘娘腔了!”他抱怨。
  她温柔地笑了。
  “没有什么能使你变成那样的。可是,就算是和你一样…强壮…的人,也用不着冒险逞强啊!”
  她一边说著,手指头偷偷溜进他的上衣里头,说:“你的衬衫没有湿吗?”
  感到她的手在他背上,他不禁收紧双臂。她抚摸著柔软棉纱下坚实厚壮的肌肉,他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他弯下头,找寻她的唇。他们紧紧拥吻,抛弃一切杂念,只知道两人又在一起了。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伯爵终于松开她,黛梅莎神采焕发,嘴唇湿润柔软,微微开启。
  “啊,亲爱的,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你得先吃点东西,喝点饮料。你在路上奔波了那么久。”
  她牵著他的手,把他拉到温室的另一边。那儿摆了一张桌子,上头几盘银碟,正用蜡烛温热着。
  还有一个领酒桶,里头装满了冰块,斜放著一瓶开好的香槟。
  “康瓦尔肉饼,你最喜欢吃的那种,”黛梅莎说,“还有今天早上才从湾里捉来的螃蟹。”
  “我是饿了,”伯爵承认,“不过我可不想破坏晚餐的胃口。”
  “还有两个钟头才吃晚餐,”她回答,“我把时间延后了,怕你赶不及。”
  伯爵拿起一块康瓦尔肉饼,倒了一杯香槟。
  然后,眼睛注视著他的妻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坐下来。
  黛梅莎又回到铺著纱垫的躺椅上。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办了些什么事了。”她急匆地说。
  “我在潘萨斯买了两匹好马,”伯爵回答,“等克鲁萨德嬴了德贝大赛,就可以让它们交配。一定会使我们的马匹阵容增色不少!”
  “你倒真有自信啊!”党梅莎取笑他。
  “它既然属于你和我,我还能怎么想?”伯爵回答,“它一定会嬴的!”
  “我很高兴你这次旅行,收获…这么多,”她说,“我还真怕你那么老远跑去,结果败兴而返。”
  “我早就晓得卡都布些好马,”伯爵说,“我买的那两匹母马倒真的很优秀!”
  “我还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黛梅莎欲言又止。
  伯爵等著,眼睛一直没离开她,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摸著长耳狗的耳朵。那只狗一直在他跟前转来转去,想引他注意。
  “跳栏都设好了,今天完工的。”
  这显然是一个重要的开场白。
  “设好了?”伯爵叫,“道森跟你说的吗?”
  “他要给你一个惊喜,”黛梅莎说,“我也是。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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