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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恋魔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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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不哭了。”收起他的承诺,她的心豁然开朗。
  “为什么?”
  “因为——颜箴水是永远不哭的!”她宣示般地对他
  也对自己说。
  “我不意外,我的水水一向是最勇敢的。”
  他说了“他的水水”四个字是吗?水水的心乍雨还晴。
  够了,这样就够了,她仍旧是“他的水水”,就算他的心必须分割一部份给那位门当户也对的千金她也不介意。她不贪心,只要能在他的心底占一个好小好小的角落,她就能活得优游目在。
  “很少女人不哭吗?”
  “是啊!虽然你哭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动得紧,可是我还是宁愿你不哭。”
  “为什么,你不喜欢动人的水水?”
  “不是!因为我懒得安抚女人的眼泪。”他没说出真心话,他怕她哭是为着她的泪会如腊泪般的灼痛他,炙人的热会将他的心熔炼出一个个洞渊,被腐蚀过的心脏再也关不住满腔的心动。
  本想问“如果是我的眼泪你也懒得安抚吗?”但是水水没敢问出口,怕精明如他会从中得知,她想测验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更怕这么一问,会问出更多伤人的答案。她明白他要自由不要包袱,他爱随性不爱责任,所以她不要她的爱变成他的负担。
  紧紧抱住地宽阔的胸膛,拼命地吸取属于她的安全感。
  突然间,水水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竟在最给不起安全感的人身上寻找安全感。
  “水水。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要什么?要珍珠宝石吧!这样会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但不甘心啊,她真正想要的是一束玫瑰花,像美女与野兽中的女主角一样要一束玫瑰花,她和她的姐姐们不一样,就像她和他的其他女人不一样。也许下意识中她仍痴心梦想着想担任他心中的第一女主角吧!
  “想到了吗?”他催促她。
  “我想要一束紫玫瑰。”对!像千面女郎中秋俊杰对谭宝莲的心意。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浪漫?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实际的女人。”
  “是你剥夺了我的浪漫!”
  ‘哦?剥夺?这种指控没道理,我拒绝接受。“
  “你从不送我花!”
  “花——”
  “承认吧!你疏忽了,没送过花给女朋友的男朋友,就算不得是真正的男朋友。”她把一句话绕了九弯十八拐,好在里面偷偷藏上自己的真心情意。
  “好!我回来帮你带上一大束,九百九十九朵如何?”
  “少浪费新台币啦,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贸贸然送出手,想再收回来就困难了!”
  “代表什么意思?”他好奇地猜测她的小女儿心思。
  “天长地久!你打算和哪个女人天长地久时,再送出这样一大把。”
  “那一你想要几朵?”“天长地久”这四字将迟疑的仲墉推回安全边界。
  “三朵!”
  “这么不贪心?”
  “可以吗?”
  “可以!”他肯定地回答。水水笑开了娇颜,她没告诉他——三朵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在他身上她早学会不奢求天长地久,她只要他曾经爱过她。
  第八章
  趁仲墉出差,水水拿着分类广告找工作,凭着不错的英文底子,找到一份翻译外国小说的工作,这工作按件计酬,可以带回家做,也可以一面准备明年的考试,对她来说非常合适。
  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她邀了若若到麦当劳庆祝。
  若若屁股还没坐稳,就大唱起“牢骚歌”。“水水好小气、水水好吝啬”
  “你再唱一句,烤汁猪排堡餐马上变成儿童汉堡餐,外加附赠玩具—组。”
  “颜箴水,你男朋友是大公司老板呐,这么小气、一点格局都没。”
  “吃个饭关格局啥事?莫名其妙!”水水嘟嘎着。
  “好啦!我认命,我要烤汁猪排堡餐、玉米布丁酥。
  珍珠贡丸场、苹果派和奶昔一杯。快去点餐!“
  “喂!我找的工作是翻译可不是公关,你少趁机敲诈。”
  “至少你现在是‘社会人士’,就别跟我们这种苦哈哈的穷学生计较那么多吧。”刚说完她就像发现新大陆般,对着落地玻璃窗猛拍。
  “拜托,以我现在的身价,还赔不起人家的玻璃窗水水话没说完,若若就往门外冲。
  水水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往外跑。还没站定就让季墉一把捞入怀中。
  “水水,你们怎么在这里?”
  “水水找到工作,我们约在这里庆祝!”若若代她回答。
  “我跟巧巧、大哥和大嫂约好吃饭,一起去好不好?”
  “当然好!”若若再度插话。
  “若若!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她不满地娇嗔。
  “好吧!水水,请问你愿不愿意大发慈悲,带我这个可怜悲哀、身上没几两肉的小女子,去吃一顿比较像话的午餐?我明白你找的工作是翻译不是公关,我明白你吝啬成习的性格会哀悼阵亡的新台币,但眼前这一位帅哥老板会付钱,不会教你这弱女子吃亏,你就大发同情心带我去吧!”她夸张的演技逗得季墉当场大笑。
  没耐心等水水做回应,她声声催促:“走吧、走吧!
  我好久没看到巧巧了,要尊重也尊重过了,面子里子全给你了,可以起驾出巡了吗?“说完,和季墉不由分说地一人一边架起水水就往前走。
  “喂,我又不是妈祖不甩抬啦,我自己走!”她甩脱两人带头往前走。
  “我听若若说你找了一份翻译工作?”季墉问。
  “对!”
  “为什么不到公司帮仲墉的忙?”一直没说话的伯墉问。
  “你不打算继续住仲墉那里了?”织昀也跟在丈夫身后“姐姐,爸好希望你搬回家里住,如果仲墉哥哥答应了,回来好不好?”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水水无言应对。
  若若看水水被困住了,立刻发挥“同胞爱”,站出来替她解围。
  “你们真是‘粉’残忍,竟要求水水离开亲爱的阿娜答。巧巧我交代你,回家跟老爸说,等水水想结婚了,就会回家准备嫁妆!至于她为什么不到仲墉公司帮忙,很简单嘛,情侣在同一间公司上班不是很容易起争执吗?
  水水不去代表她体谅老公,连这也要问!“
  她一口气连珠炮般的说出,不理会水水拼命的阻止,这下子不但没帮好友解了围,反而一脚把好友踹入死牢去玩蹲蹲乐。
  “真的吗?我就知道,那次生日会上我就看出你和仲墉之间不寻常,告诉伯墉,他还说是我想太多了,说你们只是小时候的手足之情,哈!我猜对了!”织昀很骄傲的抬头斜扫丈夫一眼。
  “你们弄错了,我跟仲墉哥哥只是好朋友。”她特意加上“哥哥”二字,以示清白。
  “真的?少假仙了!在座的都是叼‘自家人’,安啦!
  没人会绑你票,别再隐瞒身分了。“若若咽下一块虾卷。
  不能怪她出卖朋友,谁要水水那么小气,现在她吃的是那群“自家人”的米粮,总要多少有点贡献。古有圣贤“不为五斗米折腰”,别号墙头草的楚若若,遑论折腰,给她五斗米要她折头、折胸,一路折到屁股她都毫无怨言。
  若若的话把众人目光全往她身上招揽。
  “若若你没骗人!仲墉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太棒了!巧巧好喜欢仲墉哥哥,他要是能变成她的姐夫那就更好啦!
  “你认为呢?人都从苦苦的烂公寓搬到人家的金屋去安身立命,如果没这层关系。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不会太奇怪了吗?”她的分析句句精辟,引得大家全往那方面作联想。
  这回季墉百分之百肯定水水就是那个不够漂亮、三围不标准、身高太矮、用十斤威而刚才能把仲墉绑上床的小红帽。不、不、不!她若没嫁成仲墉,就要改名字叫小绿帽了。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了然于胸的奸臣笑意,现在该着手进行的工作是什么?对啦一一一“煽风点火”、是“顺水推舟”。
  水水被他们的眼光搅得心慌意乱,急忙澄清。“一点都不奇怪!我帮仲墉哥哥工作,自然是住在他家里比较方便。”
  织昀找到她话中弊病,马上语带暧昧地说:“公司里上上下下几百名员工,也没见过有哪一个因为口工作便利而搬到他那里去住,他对你好——特——别——喔。”
  “何况你只是个”编制外*的员工。“季墉落井下石,再补一脚。
  “水水,你既然已经在帮仲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另外找工作?是不是他给的薪水太少?要不要我到会计室帮你查一查,看看仲泳有没有违反劳基法?”对于为老婆帮腔就能逗老婆开心这种小事,伯墉乐意之至。
  “你们……”对他们“一人一问大联盟”,水水早已招架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们太多心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连上司部属、兄妹关系全都一并否决掉。
  “姐,仲墉哥哥是不是欺侮你?你才不喜欢他?”巧巧不说话就罢了,一开口就让大家喷饭。
  “为什么这样问?巧巧!季墉哥哥欺负你了吗?”水水见风转舵,把矛头指向季墉。
  “姐——”她问的“欺负”只是单纯的欺负,没想到让水水捡起来反口问出马上带了颜色。
  巧巧害羞地低下头,不知怎样回答才合宜。
  季墉及时替她解困。“我有没有‘欺负’巧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星期六到你家跟伯父、伯母提亲。”
  “恭喜!恭喜!巧巧我可以当你的伴娘吗?”想到能白食一顿、又有红包可拿,若若的心情飞上树梢头当只雀跃小鸟去了。
  “没问题!”季墉代替巧巧回答。“水水和巧巧是双胞胎姐妹,如果我等二哥回来跟他讨论讨论,说不定我们的婚礼可以安排在同一天进行。”季墉提议。
  “这是个好建议,我举双手赞成。”织昀猛地直拍手,笑脸灿烂。
  “我不会嫁给仲墉,一辈子都不会!”水水恼羞成怒的大吼出声。
  “为什么不会?是仲墉的问题?他还是不肯结婚?”
  伯墉问得犀利。
  “二哥是成年人啦,你不像其他女人可以玩玩就算了,他必须学会负责。水水,你不用担心,我相信爸爸妈妈一定会支持你的。”季墉接着说道。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拿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要他负责他就能学会负责?婚姻中最重要的不是旁人的支持,而是当事人的投注啊!
  “对!我们是‘亲水派’,都站在你这条阵线,有我们挺你,一点都不用害怕。”织昀握住她的手,想为她输入勇气。
  她的婚姻为什么要拿来当成一场战争打?她不懂他们到底是想帮她,还是害她?
  “等他一下飞机,我立刻押他回家审问。”伯墉说。
  一时间仲墉成了众矢之的,不在场的他耳朵恐怕痒得很。
  “够了!你们可不可以停止你们的一厢情愿?难道你们真的不明白存在他心底的那个人是谁?难道你们不清楚是谁让他关起心门,宁可流连花丛也要拒绝再爱?”
  水水的问卷调查问出满室沉默。
  原来——他们每个人通通知道,只是故意忽略。
  “既然你们每个人都知道,为什么要去逼他?是不是随便塞个女人给他就万事OK,就可以骗自己他已经转移注意力爱上别人,从此心里不再有愧疚。”水水激动地说道。
  “伯墉哥、季墉哥你们都爱过,应该很清楚如果爱情可以轻易转移,那么它怎么会珍贵、怎么会无价?对不起!若我的言行伤害到在座任何一位,请原谅。也请你们别去伤害仲墉,他有他的难处。对于你们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可不可以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我自己?”
  “水水一一你听我说——”季墉急着发言,却让水水堵了口。
  “季墉哥哥,你对我的好我明白,但是有一点你弄错了,在仲墉心里我和其他女人并没有太大差距。谢谢大家,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她没留给大家发言空间,随即转身离去。
  “我本想告诉水水,二哥比她所想像的更在乎她。
  不行——事情不能到此为止,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帮忙敲醒这两个爱情低能儿。“季墉说。
  “姐姐好可怜,她都站在仲墉哥哥的立场讲话,她爱惨他了。”巧巧叹息。
  织昀眼眶微红,哭着倚进丈夫怀中。“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利用他来试探你的爱,是我害惨了仲墉也害苦了水水。”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该想想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祸是老婆闯的,他有义务收抬善后。
  “说得好!能做什么?你们有腹案了吗?”若若喝口龙井慢条所理地说,酒足饭饱后也该略做付出了。
  同学七年,若若怎会不懂,伸出利爪时的水水是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凭借着这些年的交情,她不掺一脚才有鬼,“仲墉什么时候回来?”伯墉问。
  “下星期四的飞机,等班机确定他会再打电话跟我联络,因为他一回来马上要召开企划会议。”季墉回答。
  “不!他必须先开完‘家族会议’才能去开会。”伯墉说。
  “你们打算来个三堂会审?”若若开始同情水水的富翁男友了。
  但是“同情”是一回事,“交情”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继续落井下石地说道:“可是——他会乖乖跟你们回去开会吗?如果他真像你们形容的那样——跟婚姻有仇的话。”
  “他没有说不的权利!”伯墉肯定地说。
  “我看不出他为什么没有这种权利?要是有人想逼迫我抵死不想做的事,我会塔原班飞机飞到国外躲个一年半载,等你们打消念头时才出现。”
  “依你看?”季墉问。
  “计划机场绑架案比较符合事实需求!”哈利路亚、上帝、阿弥陀佛……她真的不是那么黑心肝的人,虽然她提的建议是肮脏一点点、歹毒一些些、龌龊一丝丝……但这都是为朋友,看在她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弱女子份上,两肋插刀这种粗重活就免了吧!
  “我同意若若说的!”季墉领头附议。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策划起这宗“绑架新郎案”。
  水水把房子刷洗得窗明几净、插了一盆不知哪一流哪一派的鲜花,还摘下来满满一盘淡黄桂花——因为今天仲墉要回家了!
  她换上他送给她生日会上穿的银色小礼服,涂上淡淡彩妆,还把一头长发梳得又黑又亮——因为仲墉今天要回家了!
  拿一本书,选一片柴可夫斯基的CD,让文字和着糖梅仙子的乐意陪伴她等待、等待……
  是的,今天仲墉会回家,会带回三朵紫玫瑰,第一朵代表贺仲墉、第二朵代表颜箴水、第三朵代表他们的爱,他将要回来、捧着他的爱回来!
  这些个他不在家的日子,水水想了好多、好透彻,她不再介意自己是否是他的唯一,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心也满、意也足了。
  全世界大概没有人像她,笃定当别人一生一世的地下情妇吧!但是她愿意,她愿意当贺仲墉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不知道花这样大的精神去成就一段爱情,究竟值不值得?到头来会不会只剩心碎?她不知道也不想去预设立场,只想卯足了劲,全心全意爱这个男人。就算将来要后悔那是将来的事,就让现在的归现在,至于未来?就让它在“未来”那地方等着吧!
  打开报纸;水水在上面搜寻仲墉的消息。
  又是那位企业千金——林欣仪,她和仲墉一起到美国去了是吗?没关系!她不在乎,仲墉知道她在这里等他和他的三朵玫瑰花。
  报纸说他们在国外采购结婚用品?无所谓!她不怕,仲墉没打电话要她收拾行李离开他的视线。
  报纸说等他们回国就会宣布佳期?不打紧!她不介意,就算新婚后仲墉来找她,她也会开启大门迎接他。
  她再次对自己宣誓,她的爱从没预设过立场,她爱他!不论他是乞丐或王子,不论他是单身或使君有妇,她就是单纯地爱他,不更、不变!
  从中午到黄昏,从心喜到心焦,一方斜阳从窗户的对角线中央照射进来,水水拉上窗帘,拒绝阳光泄露时间的秘密,她不断地安抚白己还早、还早!她努力地帮焦急的心找到定位。
  渐渐地夜色取代夕阳余光,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水水的瞳孔慢慢习惯黑暗,花香淡然地在空气间浮游。就这样子坐着不动也不想……她的身体好倦、眼睛好酸,支持她的只剩下那股僵持着不肯动摇的意志。
  打开电灯,亮晃晃的光线照出满室孤寂,少了仲墉,寂寞就偷偷侵袭上来了吗!可是,她必须习惯,既然打定主意当他生命中的“不重要”,既然一意孤掷地选择成为他生命中的百分之一,她就必须学会等候、学会享受孤单。
  泪痕悄然刷过双颊,水水的头靠在墙角,壁面上的指针走过十二点。
  今天已经变成昨天,期望变成失望。突然听见门把转动声,她猛然转头。
  “仲墉——”她惊呼。
  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呵!水水冲上前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僵立、没有动作。
  等不到回应,水水退却地松开手。
  他眼睛中有着疲惫不堪的红丝。“你累了?我帮你放洗澡水。哦!对了,我摘了一盘金桂花,可以泡桂花澡。”
  仲墉的冷漠显得水水的热切好灾兀。
  “仲墉——你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你赢了!”他的声音像冰块,冻的她浑身发颤。
  赢?他们之间她有机会赢吗?她只求不要被判出局啊!
  “如果我被判刑了,可否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她幽幽地说。
  “你真擅长演戏,你敢说所有的事情你全不知情?”
  他是指他和林欣仪的事?他打算和她摊牌了!她看看他的手上,没有玫瑰花,他故意忘记了是吧!那么她猜时了。
  “报上说的都是真的?”水水问得心慌。
  “报纸?”这回换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和林小姐要结婚的事是真的?”
  他想起来了,水水说的是欣仪,在飞机上时他还在想该如何向她解释,现在没必要了,反正有没有这道手续,他都“铁定”要娶她。
  “你和林小姐结婚的事情是报章杂志渲染,还是真有其事?”她想从他口中知道事实,不要让媒体来告知她。
  “真有其事!”他故意伤害她,因为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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