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风流-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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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下来的其他乘客，对于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颇为震惊，不断把目光朝杨帆身上看来。飞机上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关键问题是人那么年轻，还那么帅。不少小姑娘少妇什么的，眼睛有点直了。
车子出机场的时候，海滨市的一号车从后面跟了上来，廖城这才想起来杨帆肯定是有人来接的，心想自己直接到机场内去等而不是提前电话通知，是否显得有点冒昧了。廖城有点担心的回头看看杨帆，之前打电话调查杨帆航班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小聪明了。
“杨书记，办公室的人汇报您要回来，又没说您的航班，何书记让我接机，我只好去机场查了您的航班，还好没有耽误接机。”廖城看似很随意的汇报了一句，先打个埋伏，把嫌疑洗掉。同时，廖城很技巧的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何书记很重视。
何少华不能不重视，天涯省这一次一二把手都出现了变动，结局意外的令人震惊。从表面现象来看，赵平调到别的省份去，侯笑天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二线，看起来都很正常，实际上仔细推敲都是可以找到原因的。
赵越看起来从天涯小省到大省是提升了，实际上是带着失败者的印记离开的，不然的话，仅仅因为十通市的天灾，是无法让一个省委书记黯然离开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赵越的离开，何少华的判断是和杨帆密不可分。至于侯笑天的提前退居二线，联系赵越的事情自然不难理解。两人从职权角度来说是有区别的，但是从大局来说，又是一体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天涯省现在的局面，何少华还真的猜不透，但是方向是对的。
廖城的话杨帆听到后似乎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哦”了一声说：“辛苦廖秘书了。”然后表情一成不变的。廖城一看杨帆没有交谈的意思，讪笑几下扭头闭嘴。
不动声色的杨帆心里暗暗的想，廖城应该是何少华从江南省带出来的。
杨帆在试探廖城以及背后的何少华，廖城何尝不想预先一探杨帆的口气？可惜在京城养伤期间，杨帆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整个天涯省今后的局面，加上周明道、陈政和在杨帆醒来后，两人轮着每天来与杨帆交谈。这一个月，两人谈了太多太多，都是人生经历的总结。
不知不觉中，杨帆又成长了许多，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沉稳，目光中看似平淡，实则透着一股沉稳，廖城尽管很想谈几句，但是在杨帆看似平淡的目光之下，居然不敢对视，转过头的廖城心里极其的郁闷，想找个字眼来形容杨帆的感觉，最后想到的居然是只有“不怒自威”这个字眼。
这还是一个三十出头年轻人么？简直就是一个老成精的家伙，天晓得这家伙是怎么修炼的，廖城感觉到一种心神慌乱。不安的透过后视镜偷看杨帆，结果看见的是杨帆一成不变的脸。看了几眼，廖城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脖子上有冷风往里钻。
本能的一回头，廖城对上林志国冰冷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廖城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还算镇定的点点头，然后才飞快的扭头，再也不敢偷看杨帆了。
心慌的廖城有点茫然了，心说一个如此沉稳的市委书记也就算了，身边跟着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能看出我在偷看杨帆，那目光跟野狼似的，说媒簟�
林志国干的就是这种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必须的，说句大话，廖城这点本事，稍微有点异动难逃林志国的眼睛。林志国可不管廖城是什么人，也不管廖城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别的目的偷看杨帆，只要是他觉得对杨帆有不利的嫌疑的，一律先用目光逼上去。
车到省委大院，跟着廖城往上走的过程中，杨帆立刻发现一件事情，何少华没有用原来赵越的办公室。这个细节，让杨帆心里微微波动了一下。
杨帆的出现，省委大院里微微的沸腾了一下，不少脑袋从各个角度探视过来。如果说以前杨帆一度成为大家眼中的失败者，如今的杨帆就是一个胜利者，一个可以昂着头在省委大院里横行的胜利者。没有人会去想杨帆在这个变局中付出了什么，也没有人能知道杨帆在某个下午，在中南海某间戒备森严的房间里做客三小时，并且还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杨帆应该是让所有偷窥者失望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沉着的步伐，除此之外大家啥也没看出来。
何少华在办公室里间的门口站着，省委书记的矜持必须保持。杨帆出现的时候，何少华带着淡淡的笑容站在门口里面看过来，等着杨帆的反应。
“何书记好！”杨帆脚下抢上一步，还在门口的时候就伸出手来。这个举动让何少华心里一阵微微的暖和，这小子至少表面上还是那样。
何少华紧紧的握着杨帆的手，一阵感慨说：“小杨啊，没想到还有共事的一天啊。”
没有问候，没有一句客套的话，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感慨，但是透着一股简单的亲近。这个局面，杨帆没有料到，杨帆更没有料到的是，何少华在此之前做足了细节上的工作，得出的结论居然是杨帆是个念旧的人，所以，何少华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何少华要转达的意思是，以前我是你的领导啊，你还是副厅的时候，我就正部了，如今你都副省级进省委常委了，以前大家处得还算不错的是吧？
何少华的策略果然成功，杨帆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老领导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精神。”称呼变成了老领导，语气中还有点奉承的意思。何少华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说：“小杨太会说话了，我老了，头发都是染的，不然全白了。”
这个话让廖城心里的感受就是无比震惊。何少华的头发根本就是一个忌讳，一贯注重仪表的何少华每次染发都非常的秘密，廖城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没想到居然在杨帆的面前说这些。廖城惊呆了看杨帆的目光变成了一种本能的敬仰。
杨帆对于何少华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语气中多了三分尊敬说：“老领导能到天涯省来主持工作，今后我更能甩开膀子把海滨市的经济搞上去。”
这话里头的意思，何少华立刻明白了，杨帆的言下之意，以前掣肘颇多。
闻弦歌而知雅意，何少华果断的一挥手说：“海滨市的发展，关系到整个天涯省的经济发展指数。来之前我调查过，海滨市在你的手里，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发展的速度在全省首屈一指，即便是在全国同等级的城市也数得上号的，所以你在海滨市只管放心大胆的去搞，省委只要有我在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何少华的表态，明显比赵越干脆多了。难道说何少华不想把全局控制在手中么？“非也非也，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这是何少华来之前，与某位挚友的谈话原文。
何少华来之前，与中组部某领导长时间的交谈过。快速稳定大局，加快天涯省经济建设的步伐。这是何少华来之前向中央作的表态。这个态度，无疑是看清楚了大局后的举动。同时，也是何少华深知杨帆才能的一种选择。
“天涯省的经济长期滞后，不仅仅的是地区的原因，也有领导班子的问题。”这个话，是何少华的一个关系在京城时告诉何少华的。说这个话的人是总理，而且还是一个私下场合说的。
双方的先后表态，为这次会面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在何少华的办公室里，两人和谐的交谈了两个小时，中午的时候何少华请杨帆到家里吃的饭。从这个举动上来看，何少华等于向周围关注的目光透露出一个强烈的信号，杨帆与之关系甚佳。
……
从何少华家出来不到半个小时，杨帆的手机开始强烈的振动。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是丛丽丽发来的一条信息。杨帆在京城养伤的时候，丛丽丽曾经想到京城去看望，私下里琢磨了很久，还是没去。丛丽丽觉得，在杨帆养伤的日子里，还是别去打扰的好，免给杨帆增加不必要的困扰。
“我在春风酒店808房间。”丛丽丽发来的消息透着一股强烈的春意。
杨帆扫了一眼开车的林志国，微微沉吟一番，回了一条信息：“等着。”
正在打字的时候，又一条短信跟进。杨帆打开一看是于青萍发来的，内容如下：“一直关注，不敢去看，知君康复而归，我心稍宽。盼！盼！盼！”
杨帆有点头大了，心说还好张思齐和祝雨涵都没跟来。祝雨涵没有跟来，是因为要留在京城一家央企任副职，张思齐没跟来，是因为张大炮最近感冒了，要留在身边照顾。
正在考虑怎么回复于青萍这条情感强烈的信息时，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丁睿打来的，杨帆立刻微微一笑。
“哈哈哈，在省委大院里，我看见你了，很神气啊！”丁睿这个话，一下就直入杨帆的心底。确实，杨帆走进省委大院的时候，骨子里带着一种淡淡的自傲。胜利者就是胜利者，没有掩饰得太过分的必要。只不过嘛，能不能看得出来，就看个人的眼光了。
实际上杨帆就是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别人走了，我进来了，这个潜台词已经说明一切。
“丁哥太夸奖了，你安排地方吧，晚上聚一聚。”杨帆笑着回话。丁睿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兴奋说：“老弟，你是不知道，赵越调走的消息确定后，阮秀秀这个婆娘乖得跟孙子似的，最近在组织部里，哥哥说话嗓门都大了，在常委会上，新来的何书记在人事问题上，也非常重视我的意见。这一切都是拜老弟所赐。”
“呵呵，晚上见面再谈吧，我先处理一点私事。”杨帆笑着回了一句，丁睿立刻明白哈哈一笑说：“好！我安排好了晚上联系你。”
丁睿很干脆的挂了电话。杨帆犹豫了一下对林志国说：“小林，你停车放我下去。”
林志国和李胜利都有点呆了，不过林志国还是很坚决的执行了命令。车子靠边停下，杨帆朝李胜利低声说：“你们晚上找地方住下吧，我处理一点私事。”
“首长，还是带上我吧。”林志国有点不安的问。杨帆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我以前经常这样。”林志国听出杨帆语气中的坚持，只好闭上嘴巴。
李胜利倒是关心的说：“杨书记，您带了钱没有？”
杨帆一摸钱包，在口袋里，点点头下车了。林志国追上来塞给杨帆一副墨镜的举动，让杨帆狠狠的囧了一下，摇摇头一阵苦笑。
杨帆往前独自走了几十米，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犹豫了一下对司机说：“春风酒店。”
选择先去赴丛丽丽的约，原因是杨帆急切的想知道海滨市的现状。在京城治疗的时候，李胜利虽然不断的通过电子邮件汇报情况，但是总没有丛丽丽直接汇报来直观。关键是丛丽丽比李胜利更能看清楚一些东西。
丛丽丽发出短信后搬把椅子坐在窗口已经有十分钟了，从八楼上往下看，实际上没有看见杨帆的可能。尽管很想第一时间看见杨帆，但是丛丽丽不敢在楼下大堂里等，生怕给杨帆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丛丽丽在省城不是没房子，只是丛丽丽觉得在酒店似乎更安全一些。如今的杨帆，在体制圈内算是出名了，见过杨帆的人不在少数。
等待的过程中丛丽丽感受到一种偷的刺激。门铃声打断了凝思。没有着急去开门，丛丽丽匆匆的先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站在门口微微的拂了一下胸口平静了一会后，丛丽丽打开了门。看见戴着墨镜的杨帆怪异的样子，丛丽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杨帆笑了笑，进门来转身关门，丛丽丽从后面扑上来抱着腰，口中低声说：“别动，等我抱个够本先。”
丛丽丽特有的标志软软的顶在背上，这个动作维持了大约五分钟后，丛丽丽总算是松开了手，杨帆转身过来，审视了一下丛丽丽的打扮，居然穿了一套平时上班穿的套裙，戴着金丝眼镜，往下看穿着黑丝的丝袜，没有穿拖鞋说明她刚才的急切。
被杨帆看得有点不自在，丛丽丽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腰说：“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猜想，你穿的什么颜色。”杨帆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狡猾。丛丽丽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红唇微微的张开，眼神顿时迷蒙。
“你不喜欢我穿这一身么？我怕穿得太露骨，别人看见了乱想。”丛丽丽忸怩的解释了一句，慢慢的转身撩起裙子，微微翘起杨帆最喜欢的臀部说：“你自己看吧！”
除了黑色的丝袜，杨帆什么也没看见！薄薄的丝袜上面，是雪白的肌肤和深沟，乱草刮得干干净净的，再无半点遮掩。
很明显丛丽丽有备而来，先谈工作已经不现实。
房间里很快响起了丛丽丽的呻吟声，男人的掌心在翘挺的细滑的肌肤上拂动时，掌心的滚烫也在肌肤上流淌。丛丽丽很快便有了反应，一阵温热之后濡润渗出……
光溜溜的从床上爬起来，背对着杨帆跪着展露出没有清洁过的身体，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后塞进杨帆的嘴里。
很明显丛丽丽知道杨帆喜欢自己什么，所以私下里总是能很好的展现出最诱人的一面。
对此杨帆虽然从不说啥，但是心里给丛丽丽的定性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事实上杨帆喜欢聪明的女人，当然前提是要漂亮。一条聪明的恐龙和一个漂亮的花瓶之间做选择题，想必一百个男人有一百零一个能做出同样的选择。
“真舒服啊。”躺在杨帆的胳膊里，丛丽丽发出这么一声感慨。这算是对男人的劳动最高的评价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接触带来的生理联系。情感这个东西，时间长了就是会淡。
“好像，紧了一些。”杨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丛丽丽听了不禁脸上微微一红，往男人的怀里又挤了挤说：“地荒了很久了！”
……
两人没有在床上呆太长时间，丛丽丽先去洗手间里洗了出来，端着热水仔细的给清洁一番后，各自穿戴完毕。
似乎，两人都没有在床上谈工作的习惯，上下级的关系在穿好衣服后又恢复了。这一点，丛丽丽做得很到位，也是杨帆能接受她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你伤的初期，海滨市很热闹，什么人都想表现一下，估计他们都巴不得你永远醒不来呢！”丛丽丽上来就是一句恶毒的话，这句话等于判了一些人的死刑。
“嗯，你说，我听着呢。”杨帆表现得非常平静，双手抱着很耐心的样子。
“曹颖元不错，你走以后几次有人要跳，都被他压了下去。有次常委会上，老曹拍桌子说，杨书记现在虽然不在，但是海滨市发展的基调不能变，人事问题更不能变。在这里我这么说，到省委我还是会这么说。”丛丽丽开始挨个点名，杨帆听到曹颖元的表现并不意外。相比其他人，老曹明显要老辣得多。
“闹得最欢的，你猜一猜是谁？”丛丽丽笑得有点奇怪，脸上甚至还有点羞愧。杨帆本能的想了想，立刻从最不可能的人里面找出来一个人。
“章宇宁想进市委常委么？谁帮他说的话？不是老曹，吴的金也不可能，剩下的就是方圆了。这个，我真的没料到，他想自立山头么？”杨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丛丽丽一阵冷笑说：“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受伤后，省委立刻讨论了海滨市的人事问题，首先要动的人，就是我和方圆。江上云提的话头，侯笑天附和，丁睿当场顶了回去，赵越态度暧昧。我想到的是，方圆在你伤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跟章宇宁打得火热。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是个白眼狼。”
杨帆笑了笑，示意丛丽丽继续说。丛丽丽愤愤的哼了哼说：“江上云绕开丁睿，找到曹颖元和方圆征求意见，方圆推荐章宇宁接我的位置，曹颖元当场表态当前的局面不适合调整市委班子。江上云在曹颖元那里没得到准话，省委常委会上，赵越最后表态先放一放，要不然啊，我现在已经是省宣传部的副部长了，管后勤和工会的。”
杨帆又笑了笑，淡淡说：“现在方圆的情况如何？”
丛丽丽嘿嘿一笑说：“赵越调走的消息传来，这小子跑我家里，在我爸爸跟前一番哭诉，我爸爸心软啊，跟我提了这个事情，我说我做不了主，等你回来决定。”
这个时候杨帆的手机响了，低头看看是条短信，上面有个地址。杨帆笑着站起来说：“走吧，一起去，丁睿请客，你跟着去吧。”
丛丽丽飞快的翻出带来的包，找出内衣穿戴完毕，带上眼镜恢复一个精明强干的知识女性的风采。
“你究竟怎么想的，先透露一下吧。”开车的丛丽丽笑着问。杨帆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算账！”
第519章 不能没表示
电视上又在播放一条新闻，日本某某首相又参拜了靖国神社，中日关系出现紧张气氛。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丁睿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杨帆的到来。丁睿这个时代的人，小时候恨日本人，这是无疑的。长大以后经历过出国热，面对曾经甚嚣尘上的中日友好的宣传，丁睿除了不以为然，剩下的就是一种对这种宣传深刻的思考。
随着职位的不断提高，再看这种新闻时角度完全不一样了。日本人需要中国的市场，中国需要日本的资金和技术。日本人付出了所谓的“援华资金”，估计国内没多少人知道这个长期付出的资金的存在。国家需要，但是又不宣传，顶多喊几句日中友好。反观日本，则没事就冒出一个首相去参拜靖国神社，同样是做给人看的。
日中关系就这么热几年，然后又冷几年，周而复始的在两国之间进行着较量。
“没劲！”丁睿嘀咕一声，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站了起来，一转身会所的经理笑呵呵的凑了上来问：“领导有什么吩咐？”
丁睿摆摆手说：“没什么，随便看看。”
天涯省政局的动荡中，丁睿无疑是受益者。这个会所是一个从京城来的老板开的，其实就是一个冬天到天涯省来度假的所在，平时也对外营业。丁睿是通过京城的关系找到这个地方的，毕竟他在天涯省关系少得紧。阮秀秀虽然现在彻底的服软了，但是还不足以信任。丁睿要接待杨帆，自然要找一个绝对可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