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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麻烦小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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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芯虽然没问出太多关于练蓠与王爷之间的内幕,但她一眼就识穿平郡王对练蓠相当迷恋。
  怎么办?她该怎么处理练蓠这个大障碍?为了再得到平郡王的青睐,她要想办法铲除练蓠才行。
  罗小芯忐忑不安地往王爷府的方向走,却在接近王爷府时,戛然止步。
  她瞧见王爷府旁的兴阳小巷口处,有一位长相斯文、书卷气极重的男子,他心事重重地在王爷府附近张望,好似有所图谋。
  “那个书生想要做什么?……呃,等等!书生?”罗小芯福至心灵,开始端详负手踱步的书生,他满身书卷气息,该不会就是寻人告示上所要寻找的“书生”吧?
  罗小芯心念一转,打算尝试一下。
  “喂,书生!你是来找练蓠的书生吗?”她直接走向他,叫唤他,直截了当地问。
  吓!“你怎么知道?”曾文封脸色微白地睇着这个陌生女子,被她的问题吓到。
  他最近老是被吓着,会前来京城,便是被一则古怪的寻人告示给弄得神魂不定。
  有位名叫练蓠的女子在寻找书生,相约九月十五在京城“天香客栈”见面,因此曾文封急着想确定此练蓠是不是他曾经交往过并且打算要娶为妻子的美丽女子?当时的练蓠因为不愿接受他结交新欢而离去,不过他对她难以忘怀,所以乍闻此寻人告示,便特地来到京城探个究竟。
  罗小芯大喜,居然一猜即中。“真的是你!”罗小芯开始打量这五官秀气的年轻男子,果然是饱读诗书的书生样,只是他跟练蓠是什么关系?
  这几日她不断在苦思挽回颓势的办法,而书生的出现会不会就是她的救命仙丹?呵,平郡王曾说她心机深沉,但她深沉的心机全是为了得到王爷的爱,她非要嫁给平郡王不可!
  “你为什么会猜测我的身分?你认识练蓠?”听这语气,看来这女子知道寻人告示的始末原因,他该乘机问个清楚。
  “没错,我认识她。”太好了,她歪打正着地找到书生了。
  曾文封看了下四周,道:“可否换个地方深谈?”
  “好啊!”罗小芯同意。
  一个想弄清楚真相,一个怀着鬼胎,两人往偏僻的巷道而去。
  曾文封问道:“可否请姑娘为在下解谜,那寻人告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请教姑娘贵姓芳名,跟练蓠有着何种交情?”
  罗小芯反问道:“我想先知道你的身分,你又怎么会这么凑巧地出现在王爷府附近?”
  他想了下,谨慎地回道:“在下姓曾名文封,跟练蓠是旧识,我听闻寻人告示上有位名叫练蓠的女子约我九月十五在‘天香客栈’见面,这才匆匆赶到京城,但九月十五已过,我并没有见到练蓠出现在‘天香客栈”,心生疑惑之际,又耳闻百姓谈论到几日前有位名叫练蓠的女子护送受了伤的平郡王进了王爷府,因此想到王爷府附近探问消息,结果就遇见你了。“
  “我叫罗小芯,你听过吗?”看来这位曾文封跟练蓠交情匪浅,练蓠的名字一出,就急着来探访,这两人必定有着特殊关系,该不会……是旧情人、老相好吧?
  “原来你就是近来各处所讨论的未来的平郡王妃罗小芯姑娘。”原来也是来自王爷府,难怪会有消息,这么说来练蓠真在平郡王府内。
  “没错,我就是帮助王爷打胜仗,也即将成为王妃的罗小芯,所以才会对寻人告示有一点了解。你想知道这寻人告示是怎么出现的吗?”
  “想,如果这位练蓠真是我的旧识,她要找我为什么又不写上我的全名,竟是用这么隐晦且奇特的方式?我不懂她的用意,我一头雾水了。”他想不透跟他断绝联络的练蓠怎么会有突如其来的贴告示举动,而且还没写他的名字。当时练蓠知道他跟第一世家千金秦晴有所纠缠,就气愤地掉头离开,自此他便不知她的行踪下落,直到这告示诡异地出现在各大县城里,他耐不住对练蓠的浓浓思念,这才背着妻子秦晴来到京城一探究竟。
  “这张寻人告示并不是练蓠所为,而是平郡王端木似所做。”
  “啥?”他吃惊地瞪大眼。“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爷找你是因为他在生气妒忌,平郡王迷恋着练蓠,只是王爷认为练蓠心里头有另一个男人存在,于是心生不满,所以假借练蓠的名义贴出告示,要把不知身分名字的书生引出来,好杀了书生,让练蓠彻底死心。”罗小芯开始编造故事,她决定要让曾文封以为练蓠对他旧情难忘,然后撮合这两人破镜重圆,到时平郡王知道了,一定会把练蓠赶走的。
  “练蓠现在跟平郡王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一股妒忌爬上心头。练蓠当初愤怒地与他切断关系,而他在有了第一世家千金的相伴后,每天思考着的都是如何利用第一世家的名望来为自己争出头,虽然他总会思念起练蓠,但练蓠芳踪难寻,所以也就不敢积极地去寻找她。
  “而且王爷十分宠爱练蓠。”看着他妒忌的神态,罗小芯暗喜。曾文封还真是在意着练蓠呢!
  曾文封又烦恼、又无奈,练蓠真想嫁给王爷?“我没想到练蓠会对个王爷有兴趣。”
  “看你的样子,练蓠跟你有过感情,你们曾经交往过对不对?所以王爷妒忌练蓠心里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罗小芯再道。
  “呃!”曾文封一愣,他与练蓠的交往过程不该让陌生人知道。
  “不用对我否认啦,你会现身就是对练蓠仍有余情,存在着思念,才会一得知练蓠的名字就匆匆跑到京城来确定答案。”
  思念练蓠?曾文封无法否认练蓠美丽的形影一直存在他心间,他无法忘怀。
  练蓠啊……他眷恋的可人儿,只可惜她出身寻常家庭,比不上武林第一世家独生千金秦晴的地位。他虽然只是书生,却充满着雄心壮志,本想考状元来功成名就,但却幸运地遇上了第一世家千金秦晴,他救了她,而她也对他一见钟情。秦晴可是武林第一世家两老最宠爱的掌上明珠,他自然瞒着已交往快一年的练蓠,与秦晴相处,想找机会再说服练蓠当妾,但练蓠却是大惊小怪地弃他而去。
  虽然拥有一张绝美容颜,但练蓠是一个平凡出身的女孩,有机会跟他一起进入武林第一世家享受名望与富贵,就算当妾也没啥不好,但她却一味固守她的坚持——一夫一妻。
  “你一定对练蓠旧情难忘。”她掌握到重要的关键了,她可要好好利用书生来把练蓠弄离开平郡王身边。第一步,就是促成曾文封与练蓠重修旧好,让平郡王愤怒,赶走练蓠!
  “你管太多了。”曾文封狼狈地道。
  她续道:“不是管,是我也可怜练蓠。平郡王虽然在追求练蓠,但练蓠对你也是余情未了,王爷就是感觉到练蓠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才会心生不满,而练蓠一直没有泄漏你的名字,就是害怕你被王爷杀了,所以平郡王在无奈之下,只好贴出这张奇怪的寻人告示,想诱你出现,这样你就能明白寻人告示为什么会这么奇特与古怪了吧?”罗小芯不断地编着故事,要把曾文封拖进她的计划里。王爷既然对练蓠迷恋,那么她就栽赃练蓠对旧爱难忘,让曾文封去跟练蓠纠纠缠缠,她再在一旁伺机煽风点火,非要让王爷把练蓠赶出王府不可!
  曾文封听到练蓠对他眷恋不舍,立即快乐得不得了。
  只是,练蓠当时是不想与其它女人共事一夫,才会失望地离他而去,现在却是眷恋着他,看来练蓠改变个性了吧?对,一定是变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太思念他而被平郡王爷感觉到,让平郡王要揪他出来泄愤。她为了保护他不被平郡王找到、伤害,因此怎样都不肯告诉王爷他的名字啊……
  曾文封愈想愈得意,对自己的魅力更是充满着自信。
  罗小芯凝睇着曾文封开心又得意的表情,这下子她更加容易撮合练蓠与曾文封破镜重圆,再去气坏平郡王爷,让王爷把练蓠撵出去了。
  “只不过,王爷用寻人的方式引你现身,目的是要彻底铲除掉练蓠心中的男人,你怕不怕呢?”罗小芯得确定曾文封会不会不敢对抗。
  “不怕。”曾文封没有害怕想逃的念头,因为平郡王虽然是尊贵的王爷,权势滔天,但他一样有着强大的靠山。第一世家可是武林响当当的第一豪门,他当时会舍练蓠就秦晴,除了秦晴对他言听计从且绝对痴心外,就是想一步步地接收第一世家的地位与名望,所以即便最后因练蓠之事与平郡王翻脸,仗恃着他是第一世家女婿的身分,王爷也会忌惮而不敢动他的。
  “所以你是愿意再与练蓠破镜重圆喽?”罗小芯再问,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唆使练蓠跟曾文封走人。
  曾文封突然顿了下,他当然想要练蓠,只是要怎么跟练蓠再续前缘?虽然他也曾想过要来个金屋藏娇,把练蓠暂时藏在秘境里,等他在第一世家的地位更稳固俊,再将练蓠带进第一世家当他的小妾,可是平郡王现在纠缠着练蓠,他要怎么把她弄回来?
  “我是想找机会跟练蓠破镜重圆,只是我没有门路。”曾文封烦恼地道。
  “我帮你如何?”罗小芯说道。
  “你要帮我?”
  “对。”
  曾文封突然想到平郡王不是即将迎娶罗小芯,那罗小芯是怎么看待练蓠的?
  “对了,你不是跟王爷情投意合,预备要成亲了,可是现在王爷又对练蓠纠缠不放,那你……你要做什么打算?你想把练蓠弄走吗?”
  “你可别误会我是想为了自己独占王爷而跟你说这些喔,我帮你并非要替自己铲除麻烦。”她敛眼,平心静气地道:“王爷是何等尊贵的身分,他想钦点谁为妻,没有人可以置喙,况且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身分高高在上的王爷想要妻妾成群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即便王爷也喜欢我,但我可不会限制王爷娶妻纳妾,我是无所谓的。我是因为恰巧遇见你,这才热心地想帮忙你跟练蓠这对有情人成眷属,你可不要以为我不能容忍练蓠,要把她赶走喔!”她表现出自己的大肚大量。
  “听你这么说,我实在不该误会你的。你的胸襟真宽大,女子就该像你一样,有容人的雅量。”姑娘们真该向罗小芯学习,一旦他带回练蓠后,也得要她好好学习罗小芯的容人雅量。
  “那我就来当内应,促成你跟练蓠见面,如果你确定练蓠仍然爱着你,就把她带走吧!”
  “我知道。”
  曾文封一想到美人要再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就开心得想要仰天狂笑啊……
  第八回
  风软软地吹着,云轻轻地飘,美好的天候,让端木似的心情更加舒畅,脚步也更显得轻快。
  他心情好到亲自上厨房监看厨师巧手烹调珍贵的养生鱼汤,也不劳奴仆侍候,自个儿亲自端着鱼汤从厨房行过小径,绕过回廊,回到“飞霞院”寝室。
  为了留下练蓠,他连王爷的尊傲都不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地帮她端来鱼汤。
  端木似进入寝房,先将鱼汤摆在桌上,再走到床畔,看着仍然熟睡的练蓠。
  这十多日来,练蓠一直在照料他,其实他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但他乐得装虚弱,接受她的照顾,直到剑伤痊愈。
  他用伤势逼出她的柔软心,留下她的脚步。
  他把跟罗小芯的恋情做了澄清,她该会相信吧?
  只是,练蓠的身子与心魂经过一件又一件的震撼,似乎是累坏了。
  一个时辰前,端木似从床上起身时,练蓠居然无所觉,他发现练蓠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沉睡了去,他轻唤她却唤不醒,俨然是累坏了,连他心疼地将她抱到床上休息,她依然沉睡没醒。
  端木似端详她美丽的脸孔,微微笑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其实可以找机会离开王爷府的,但她却留下来,是舍不得走,对吧?他因此大大地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他为了留下练蓠竟然如此的“委曲求全”,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端木似,是高高在上的平郡王,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活到二十五岁,这世上没有人敢冒犯他,唯独练蓠例外。
  所以练蓠会不会是他嚣张太久后所遇上的“报应”?练蓠修理他,他却抛不掉,麻烦的练蓠,他却乐于把她锁在身边。
  端木似坐在床边,开始脱鞋,还直接躺在她身旁,与她同床。
  “唔……”练蓠嘤咛了声。眼皮好沉重,不过软软的床铺好舒服,教她直想往被窝里头钻。
  这些天来她用尽心力照顾着端木似,连帮他换药时都担心他的眉头会皱起,她是这么细心且用力地关心着端木似,只要他露出一丁点儿的不舒服,她就加倍地照料他。
  其实这段时间她可以找机会走人的,但她却留下,还是心甘情愿地留下,一点走人的意念都没有,甚至对他的种种怀疑也几近消失。他强硬且不计手段的强留动作确实让她动容,不再认为他只是想刁难她、报复她的恶棍。
  再说,就算她走人,端木似还是有办法找到她吧?
  想到每回相见的状况,真是不可思议,端木似总能在人群中看见她、捉住她。
  他为什么可以精密地掌握到她的行踪?她不知道。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她就是要认命地和他在一起。
  咦?床铺好像轻轻地动了下,有人上了床,是谁?她是在作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慢慢地,感觉到身旁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那是熟悉且安全好闻的男性气味,是……
  ……端木似?!
  吓!练蓠倏地张开眼,侧首,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
  真是他!“端木似,你怎么睡在我身边?”她轻呼,想坐起。
  他的手臂立刻横在她身上,压制住了她,不让她起身。
  “我想睡就睡。”他答得理所当然。
  练蓠动不了,也不动了,杏眸就这么静静地端详着他。他总是展现出王爷的霸傲之气以及无理作风,可却成功地将她留下了。
  见她沉默了,端木似怕她误会他又使计谋,连忙声明着。“这次我可没有用柔软散强留你,是你太过疲惫了,我见你坐在椅子上不舒服,所以就抱你上床补眠。”
  “是吗?”她连被抱到床上都毫无感觉,分明是信任着他。
  “我是好意。”他强调道。
  “可是你直接爬上床,睡在我身边,让我名誉清白受到损伤,这也是好意?你不要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只能跟着你。”练蓠提醒他别太自以为是。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你并不是在乎世俗名节的女子,你向来自我,不理他人对你的评论,你是那样的随心所欲,只愿顾及自己的情绪,我明白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也有认定,才会对我不设防,才会让我靠近吧?”端木似可是把她看得很透彻。
  她喉头一梗,心颤不休。他说她对他不设防,也已接受了他,此言非虚啊!若是她所排斥厌恶的人,她连名字都不想听见,更遑论被他“压住”。
  只是,他说得理所当然,练蓠亦明白自己是被他愈捆愈紧了,但……
  但,她还是不想让他得意,以为可以完全掌握住她。“你太嚣张了,自以为我已臣服于你,我真该把你踢下床的。”
  “不怕我伤口复发?”他又装虚弱。
  “复发?你应该痊愈了吧?”她脸色一变,泛出了担忧。
  “是痊愈了没错,有你细心照料,我早就康复无碍。真亏有你,也谢谢你。”他一动,竟然就将她压在身下,深瞳凝视住她。
  “你又骗我!”练蓠的心乱跳得好厉害,身子被他的体重与气息引燃狂烈的躁热,变得僵硬。
  “我只想看你担心我的表情。”
  “坏蛋!”
  “我更想吻你,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小嘴……”语毕,端木似直接低下头,噙住她的粉瓣。
  “呃,等——唔……”她动不了,沉醉于他的缠吻之下。
  “不止嘴儿,还有你的眉眼、你的鼻、你的头发、你的脸蛋、你的身子、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子,唯一想据为已有的女子,我只想娶你为妻。”仿佛永远尝不够似的,端木似啄吻着她的樱唇,不让她有一丝逃离的机会。
  这誓言般的倾吐钻进她心里,练蓠又被煽惑且迷醉沉沦了。
  “等一等,罗小芯……罗小芯……”突然,她想起这消失许久的名字。
  “干么在这时刻提及她?你不相信她只是颗棋子吗?”端木似不满地问。
  “我……”
  “她只是我利用的棋子,我没有喜欢上她,没有,一丝丝都没有。”他答得铿锵有力,不允许她再有任何误解。
  “她还在王府里吧?你没再跟她见面吗?”不管是不是棋子,她毕竟在王府,且到处都在流传她快变成平郡王妃,端木似总该对她有个交代。
  “不知道,我没再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王府中。”他冷淡地回道。
  练蓠眉心拢紧,有些可怜罗小芯。一个满心期待与王爷结为夫妻的女子,却只是被端木似拿来当棋子使用,且用过即丢,这样不是很可怜吗?
  她道:“你不可以不理会她,你对她总该有个安排。”
  “放着就好,如果识相,她自然会离开,若不走,我过两天便派人送她回老家。”端木似没有任何的柔软心。
  练蓠沉默了,彻底明白端木似只会在乎她,只想捉住她,对其它女人睐都不睐一眼,甚至绝情至极。
  “为什么要皱眉头?何苦为罗小芯心烦?没必要。”他攫住她柔美的下巴,凝视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
  她与他对视,他的眼神闪烁的是坚毅与炽烈,那是只能容下她的光芒,也只对她有占有欲望。
  练蓠已不知能再为罗小芯讲些什么了。
  “别花心思去管不重要的人。”端木似说道,唇滑向她的唇瓣,又吻住她。
  他一抱她就上瘾,亦想永远尝着她甜美的芳唇,那是发自内心的激情,若问他理由,他理不出,就只是想要拥有她。
  她闭上双眸,轻轻喟叹。对他的种种质疑已然消失,更明白他非柔情之人,可偏偏这样的坏男人,她竟缱绻难舍。
  端木似一边吻着她,一边说:“听着,我只想要你,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让我不顾一切,非要抢到、非要留在身边,我认为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能让我如此疯狂了。”
  “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让你痴狂……你当真能保证?”她喘息着,反问他。
  “我当然可以保证,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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