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小情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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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桃色小情人
作者:蔡小雀
男主角:叶介权
女主角:陶蜜蜜
内容简介:
他英俊多金、坐拥上亿身价
横看竖看都是金龟婿的不二人选
偏偏身为他正牌女友的她不这么想
反觉得他英俊惹人嫌,多金顾人怨
惹来诸多花痴纠缠让她心里直泛酸
相较他是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幸运儿
她却是被父母当皮球互踢的可怜虫
两人间的距离有如天与地那么遥远
加上他特爱对她管东管西、唠唠叨叨
无论她怎么做都不符合他的标准
与其将来他翻脸赶人不如她知难而退
正文
序
关于一个海的梦 蔡小雀
这个系列,是作梦梦见的。
跟我某些作品一样,通常都是在梦中灵光一闪而过时片段震撼情感,要不就是一个短短却深情的小故事,像电影一样在睡梦中播放,而且女主角就是自己,就算不是自己,也能深深感受到里头的甜蜜或辛酸滋味。
我很喜欢这样的梦,醒后那抹强烈的感情还残存在心头,轻轻抚著胸口时,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悸动。
而这次的梦,是关于一片蓝汪汪大海的故事。
大家知道雀子生长的故乡就是个美丽的小海岛,澎湖是由大大小小六十四个岛屿组成的,其中有大大的岛,有小小的岛,有满是白色沙滩的岛,有长满仙人掌花的岛,有个岛上到处都是小鸟的窝,还有一个岛则长满了美味营养的紫菜……
很神奇吧?很美丽吧?想想,一个小岛就像是一个故事,六十四个小岛该有多少传奇呢?
而我的初步设定,这个蓝岛就是其中一个。
有了岛,当然要有特别出色并且神秘的岛主,还要有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故事发生,所以就构成了这个新系列——爱情有志气。
这是一个关于几段追寻爱情、探索自我的新恋情故事,也是一首洋溢著浓浓的大海与蓝天气息的天然曲子,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它很“爱情”,很“浪漫”,很“动人”,很“海颜色”……
最近雀子除了忙著赶稿外,还帮著即将结婚的姐姐处理一些事情,什么挑礼服啦(我必须承认这一点很好玩)、选餐厅啦(因为未来的姐夫很信任我对美食的感觉,嘿嘿!)、订饭店啦(因为雀子爹娘和姐姐、姐夫、大哥、嫂嫂,和一堆小萝卜头都会来参加哟!)等等。
呼,怎么我当初结婚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忙?而且他们连喜帖都要特别设计过,还要讨论会场布置要用什么样的花,我这才发现我结婚时好像挺随便……呃,是随性啦!
反正就是陪著准新娘团团转,包括跟他们一起挑婚纱照毛片,还要担任“杀手”帮他们从一百张毛片里砍砍砍,砍到符合预算内的六十张。
六十张耶!想当初我结婚也不过挑了三十六组,而且还是很快速就挑完了,不像这次的准新娘和准新郎挑了整整六个小时!
但大致上来说,结婚总是一件快乐的大喜事,尤其是全家又可以聚在一起,来趟台北市三天两夜游,那更是蛋糕上的美味草莓,棒到极点了,嘿嘿!
不过,现在雀子还有个问题要伤脑筋,那就是——
婚礼那天,我到底要不要大胆地跟著穿礼服啊?尤其那天冲动之下买的淡紫色礼服既低胸且露背……
哎呀!人家不敢穿啦!
袁姓美女嗤地一声笑,“不敢穿干嘛买?你钱多喔?来来来!为免你再度冲动乱花钱,且把钱钱寄放在我这里吧!”
这个、那个……(雀子挠挠头)嘿嘿嘿……再说啦……哇!袁美女不要追杀我……
咱们下本书见罗!
楔子
那是一座被蓝蓝的天空和大海包围著的小岛。
岛上有花有草、有贝壳也有沙滩,鱼网和漂浮木与咾咕石墙错落隔开了一片又一片的绿野,数艘蓝色小船泊在岸边,像是倦极归来的小鲸鱼。
岛上有一间年代久远的中国式老宅,据说没有人知道是在什么朝代时建的。
老宅里住著一对没有人知道他们身家背景和来历的俊美兄妹,他们宣称是这老宅的主人,姓蓝。
俊美神秘的蓝氏兄妹将老宅规画为饭店,加上精心的布置与设备,天然的小岛摇身一变为魅力四射的度假仙境,立刻吸引了无数的观光客造访驻足。
徐徐的海风轻吹起,沙滩上的紫色牵牛花仿佛也在微笑,恋恋四季盛夏的海岛上,爱情,注定在夏天发生。
第一章
“欢迎光临!”一个甜美热情的声音响起。
弥漫著薯条热油焦香与汉堡味的速食店里,挤满了顾客,大部分是上班族打扮的男女,时不时穿插著少数的学生,还有牵著小孙子的老爷爷。
一名年轻女孩头上戴著一顶招牌帽,鬈发绑成了辫子垂在背后,雪白小巧的脸蛋上漾著甜蜜蜜的笑意,和她的笑容相仿,她名牌上写著的芳名唤作“陶蜜蜜”。
但见她动作迅速亲切有礼,很快地替外带顾客打包好了汉堡,双手递过去。
“这是您的麦香鸡堡和两小薯条,谢谢,并请下次再度光临。”
一身绿色衬衫花条领带的男士脸红心跳地看著她,“小姐,请问你几点下班?下班后有空吗?”
蜜蜜见怪不怪地灿烂一笑,“很抱歉,下班后我要去托儿所带儿子回家,没空耶。下一位客人您要点什么?”
她结婚生子了?!
男士大受打击,一颗爱慕的心破碎了一地。
蜜蜜会记得待会再扫一次地。
站在她身后正在装可乐的同事小苹忍不住噗哧地偷笑了出来,蜜蜜小脚往后轻踹了一记。
“嗯咳。”小苹连忙咬唇忍住笑。
她眨眨眼,笑得好不天真美丽,“先生……您可以稍微移一下尊脚,让后面的小朋友点餐吗?”
“啊?噢,是是。”男士失魂落魄地带著纸袋离去。
待忙完了午餐的这一波人潮后,小苹边抹著桌子边用手肘撞了撞在整理吸管的蜜蜜。
“喂!你为什么不肯给他们一个机会?再说也用不著假装自己已经结婚又有小孩了啊,这样会没行情的耶!”
蜜蜜侧头看著她,笑咪咪的说:“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哇,简单又有效,不用再多费唇舌。”
“可也用不著诋毁自己的名誉和清白。”小苹想不通她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才刚高中毕业,这么说以后还有谁敢追你?而且你不怕他们四处乱放流言?”
“没差啦。”蜜蜜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Qoo圆时钟,“快两点了,我的打工期将在两点整结束,以后他们也不会再在这里看到我。”
一提到这个,小苹便难掩离别愁绪,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试探的问:“蜜蜜,你真的要走吗?店长都说考虑要升你做小主管了,你难道不会很心动?不会想留下来做全职的吗?”
蜜蜜盖上吸管盒盖,继续清理散落著盐花和胡椒粉的薯条餐台,一脸平静,“我已经高中毕业了,既没有要考大学,也不打算卖一辈子的汉堡、薯条,现在不走,还要等什么时候?”
“可是……”
蜜蜜转过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你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记得call我,如果我还在台北的话,可以再一同去唱唱KTV或喝杯茶。”
“蜜蜜,你要离开台北?”
“不一定。”她耸耸肩,“看看再说。”
“你爸妈真的不介意你不读大学吗?”
“他们……”她有些冲动,后来还是咽回了话,淡淡摇摇头,“没意见。”
“好好喔,哪像我爸妈坚持我非念大学不可,还说随便哪一所大学都可以,哼!烦得要命。”小苹最想做的是批手工艺品去夜市卖,等揽够了钱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
她对书本没辙,书本也拿她没皮条,正可谓扯平,偏偏爸妈不死心。
蜜蜜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他们对你期望很高,至少证明他们还很关心你。”
小苹扮了个鬼脸,“我宁可他们随便我。”
蜜蜜笑了笑。两点了,她也该脱下这一身陪伴了她近两年的红黑相间的制服,正式挥别这一切,然后踏上人生的另一条路。
“拜拜。”她摘下帽子,对所有的同事鞠个躬,笑吟吟挥挥手,“感谢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对我的照顾,谢谢大家。”
店长和同事们都依依不舍地过来跟她话别,店长甚至偷偷地问她,“真的不打算继续留下来?我考虑给你加薪升级喔。”
她嫣然一笑,也小小声地回道:“谢谢店长,但是比我好的满满一屋子都是,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他难掩懊恼地抓了抓头。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蜜蜜站柜台的业绩好得有目共睹,并非其他人可相比的呀。
要离开打工两年的地方,她当然也会舍不得,但蜜蜜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笑容,不允许一丝离愁或泪意破坏了这完美的结束。
换过衣衫背上包包,包包里有一封牛皮信封,里头装的是薪水加奖金,她对著所有人笑著挥挥手,随即头也不回地推开玻璃大门。
叮当声响落关合在身俊,前面是亮灿灿的太阳和热闹的街道。
有开始就有结束,上一个结束也就是下一个开始……
但是她要结束的不只是这个工作,还有其他比这个重要的“人事物”,虽然她今年十九岁,但她很有耐心,可以一样一样来。
台北车站门口
蜜蜜口里嚼著口香糖,穿著红色细带凉鞋的雪白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著搁在脚边的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
她窈窕的身段裹著一袭粉红色洋装,裙摆垂落在修长的小腿处,每一步都摇曳出青春粉嫩的美感来。
绽放著年轻美好气息的她深深地吸引著男孩们的目光,有几名鼓起勇气过来搭讪,可是没一会儿就被她踢出场外。
“嗨……”甲男孩笑开一脸青春痘凑上去。
“滚。”她的表情与语气皆很斩钉截铁。
甲男孩如遭棍击,沮丧的跑走。
乙男人故作潇洒地拨了拨发,西装笔挺地走向前。
“小姐……”
“滚开。”她看也不看。
乙男人中箭落马,败状其惨无比。
眼见此状,一时间倒也没有哪位情圣敢贸贸然上前自讨没趣。
玫瑰花虽香且美,只可惜带刺扎手呀!
蜜蜜稍嫌无奈地吐了一口长气,忍不住看了眼腕际的粉红滚圆造形手表。
都六点了,小苹在做什么呀?
她退掉租赁了两年的房子,拎著所有家当并带齐了身上的钱,原打算一个人先去旅行放松个几天后再说,没想到这个计画无意中透露给小苹知道,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参一脚,说什么结伴旅行比较不容易遇到坏人,她还来不及反对,小苹就上网订好了双份火车票。
什么叫霸王硬上弓,她总算稍微可以体会一二了。
没想到看似傻大姐的小苹也挺有当“霸王”的本钱,动作超迅速的,她还来不及想出婉拒的理由,小苹就已经跟她订好五点五十分在火车站不见不散之约。
更恼人的是,火车票在小苹那里,害她想要坏心地落跑也没办法。
可是她订的是六点十分往新竹的火车,小苹再不出现,就只有目送火车离去的份了。
唉,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到这样乱糟糟的地步?
蜜蜜真是弄不懂,不过谁教她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嗯哼,十九岁的年纪偶尔不灵光,这也是被允许的吧?
何况她最近万事纷杂而来,烦哪!
蜜蜜颓然地吁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启动夺命连环call——
手机响了几声,甫接通,那头已经传来大呼小叫,外加气喘吁吁的声音。
“蜜蜜,我我我……我在过红绿灯,快到了……呼……呼,等我……”
“慢慢来,我会请火车等你个十几二十分钟,小意思。”她没好气的说。
“啊?真的?”小苹大喜过望。
“你作梦啊!”蜜蜜忍不住大吼:“快!快!快!我只给你三十秒……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哇!等我啦!”小苹哀鸣,在电话那头喘得像是快断了气。“我快到了……我看到大门了……”
终于,小苹手上提著大包小包,背上背著一个超大背包,脖子上还挂了个水壶,汗流浃背地出现在大门口。
蜜蜜叹了一口气,满肚子等到冒火的怒气,在看到她那么狼狈的一刹那全烟消云散了。
她也是赶得很慌啊。
摇摇头,她上前拎过一只快滑出小苹手掌心的提袋,啼笑皆非的说:“你带这么多东西要干嘛?我们不过要去新竹玩两三天而已。”
“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些都是必备品。”小苹迫不及待的翻出宝贝给她看。“你瞧,有万金油、薄荷油、防蚊液……还有水果、饼干、鱿鱼丝、豆乾……这一袋里面是我的水杯、冲茶器、卫生纸、拖鞋,然后……”
蜜蜜听得差点晕倒,连忙阻止她还要拉开拉练的动作。“够了、够了,我们快赶不上火车了,先上车再说。”
老天!小苹是以为她们改到非洲蛮荒丛林探险吗?
最后,她们终于大喘特喘地上了车——
阿弥陀佛!
蜜蜜拍著胸口,感谢佛祖保佑她们没有在扛著那堆小山般的行李疾奔在电扶梯和月台间时摔断脖子或小腿,而且幸好她们终于上车了。
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原来跟小苹在一起会这么惊险刺激、险象环生啊?
找到了座位,她们俩卖力地将大包小包——其中尤以小苹的行李最多——推挤进头顶上的行李架上。
蜜蜜坐在靠窗的位子,有些担心铁架会承受不了过度重量而哀鸣断裂,到时她就有幸成为台铁开站以来第一个被行李压死的客人了。
她有点压力,忍不住摸摸头上的铁架。
“咦,你在做什么?”小苹兴奋地左顾右盼,片刻后才发现她的异状。
蜜蜜很快收回手,不敢据实以告。“呃,没什么……你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简直比我两年来堆的行李还多。”
“我才觉得奇怪咧。”小苹深感怀疑地啧啧摇头,“你在台北读书居住了两年,怎么才这么一点行李?”
“就一些衣服、鞋子、保养品等东西。”蜜蜜扳著手指头数算著,“书统统给学妹了,包括制服,其他棉被、枕头什么的都留给房东。我租的那间雅房不大,容纳不了太多东西,所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而且这两年来,她大部分时间不住在台北的雅房里,能搁的东西也实在不多。
“这么潇洒?你不打算回台北了吗?”小苹眼圈有点红。
闻言,蜜蜜沉默了一瞬,随即笑容一扬,“不一定啦,反正租约刚好到期了,我会落脚在哪里就看机缘罗。”
“蜜蜜,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样的人耶。”小苹拚命思索著该怎么形容,“你好像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样……对,就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干脆说我是吉普赛人不就得了?”
小苹猛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是要出发去玩乐,不要谈那么闷的话题好不好?”蜜蜜用灿烂的笑容回避不想回答的问题。“这是你第一次去新竹吗?”
“是啊,这也是我第一次单独出门哦!我爸妈本来不放心,可是我跟他们说有你在,他们就放心了……”小苹开始叽哩呱啦地倾吐兴奋难抑的心情。
蜜蜜微笑著,思绪却情不自禁地飘远了……
本来这一趟旅行,她原没打算到新竹的,至少不是在这几天,她也还没准备好面对,可是冥冥之中她心底深处的渴望却牢牢地牵引著她走向新竹,就算……就算只是稍稍停留即定,但只要能够稍微贴近“他”一些,那也就足够了。
她是个蠢蛋、笨瓜、懦夫、蛋头,但她还是需要一些时问凝聚勇气。
“唉……”玻璃窗映现出她青春娇艳的容颜,应是无忧无虑的脸上却有一抹不符年龄的淡淡哀愁。
如果她以为小苹的“带赛”和凸捶状况只是临上车前的那一点点,那么她实在是大错特错到极点!
因为更离谱的事情像恶梦般继续降临在她们头上。
就在蜜蜜去上完洗手间回到座位时,赫然发现她托付给小苹的背包不翼而飞,而小苹正呼呼大睡犹未醒。
“小苹!”她心下一惊,慌忙地摇醒小苹。“我的背包呢?”
小苹自睡梦中乍醒;迷迷糊糊地对上她焦灼不已的眼神,“啊?什么?背包……背包在啊。”
她一颗心总算跳回原位,余悸犹存地喘了一口气,“还好,我还以为不见了。”
“不会啦,我把它跟我的包包放在行李旁边一很安全的啦。”小苹天真的回答。
蜜蜜眼皮霍地一跳,猛然抬头搜寻——
“在……哪里?”她因为心慌意乱而差点咬到舌尖,心脏又狂擂起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矿对?你应该不会笨到让随身的背包、钱包离开视线外……要命了!小苹,你快跟我说你是开玩笑的!”
眼见蜜蜜濒临崩溃的疯狂表情,小苹所有的瞌睡虫统统惊逃四散,圆圆的小脸顿时惨白,她也慌了。
“不见了吗?”她跳了起来,双手徒劳地摸捞著。
可是行李架上只有她们暴重的行李,两个装钱的小背包却已消失无踪!
“小苹……”蜜蜜快昏倒了,虚弱的吐出话来:“我的背包里……是我毕生的积蓄……”
她把户头里的三万两千六百七十元都领了出来,加上前天领的薪水、奖金和房东退的订金,统共六万多块新台币……
统统不见了!
她只觉眼前一片黑。
小苹急哭了,在原地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我带了一万块出来的耶,究竟是哪个夭寿短命鬼偷走的?”
蜜蜜有股冲动想掐住她的脖子摇晃到她骨架散落为止,可是她更痛恨后悔自己为何;不把钱包随身带著?她明明知道小苹个性比较粗枝大叶,怎么可以把钱包托付给她呢?
“找……列车长。”她好不容易从一片空白的脑袋里找出了这句话。
可是她也心知肚明,没证没据的,该从哪里抓人?更何况小偷或扒手大可将钱搜刮一空后将背包扔出车外。
钞票长得都是同一个样,又没做记号,哪认得出哪些是她们的?
天,她发过誓一切要重新开始,可是……
不用这么重新开始得这么彻底吧?!
后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