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泪娃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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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宗渊立刻起身。“等我——”他忽然住了嘴,咧嘴一笑,又坐了下来。他还是吃饱再走吧。因为根据他对二哥的了解,他在盛怒时是一句话也不会讲的。
初雪一出大厅,便跑到他面前。“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仍是往前走。她再次冲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手臀,发现他绷得好紧。
“怎么了?”她比个问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怒气仍在他体内无法消除。
“庞公子跟你说了什么?”她打着手势。
一提到庞财麟,他的怒火不消反增。他竟然敢开口说要娶初雪!他以为他是谁?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初雪见他没反应,心里更是焦急。于是紧张地拍打他,希望他有所反应。
他抓住她的手。“你只属于我。”他的声音带着怒气,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初雪被他吓了一跳。他从不曾这样怒气冲冲地对她,而且他的手劲好大,弄疼她了。她下意识地动一下手腕,他却抓得更紧了。
她闷哼一声,咬紧了唇。
“你只属于我。”他语带严厉,要她承认。
她点头,发现他抓着她的手松开了。她吸口气,拍手抚上他仍绷紧的脸庞。
他盯着她,目光灼热。蓦地,他拉她入怀,双手有力地钳紧她,并开始吻她。
初雪讶异的感觉到他在她的额上、鼻尖、颊边吻着。最后印上她的唇,他散发的热气让她有些晕眩,她甚至仍能从他唇闻感受到他的怒火,她从不晓得二少爷盛怒的一面竟是如此。
他的体温似乎因他体内的怒气而升高,而这热气渗入她的身体内,让她整个人也跟着发烫。她勾住他的颈项,觉得自己快被他吞噬了。
石中御缩紧手臀,在她唇舌间掠夺,两人极重的气息交缠着。石中御发现体内的怒火已被转化成另一段更强的需要,排山倒海的向他扑来。他抬回最后一丝自制离开她,就算他要放纵自己,也绝不能在这里。
初雪瘫在他身上,只能地大口喘着气。石中御搂紧她,将脸埋在她的颈边,试着控制自己。当他察觉她的手无意识地拨弄他颈后的发时,他眼望口中她的芳香,开始控制自己,而后松开她,托起她的脸庞。
她的唇红肿鲜艳,像朵刚绽放的鲜花。他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注视她仍显得迷蒙的眼神。
“回府吧!”他沙哑地说。
她柔顺地点头,思绪仍沉浸在方才的热吻中。
他往前走去,她跟在他身后,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而后吐出一口气,嘴角慢慢地往上扬,笑容浅浅地扩散在唇边……良久…
当两人回府时,却瞧见一个穿着邋里邋遢、右手拿着拐杖,满脸胡碴子的男人正在门口张望。他一瞧见他们走近,立刻上前开口“这位公子,访问这里是石府吗?”
石中御皱一下眉头,闻到这个人浑身是酒臭味。
“你是谁?”
“我想来这儿找人。”他微笑。“请问公子是……”
石中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找什么人?”
这名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石中御一眼,见他穿着体面,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说不定正是石府的公子呢!而后他将视线移至他身后的女子身上,眼睛不由得睁大,还真是个美人。
“是这样的……”中年男子摩了一下手掌,“我想见石府的一位公子,可是门童不让我进去。”
石中御蹙着眉头,他确信自己不认识他。所以他应该是来找宗渊的。
“那位公子前天帮了内子一个忙,还给了犬子一两银子,我想来谢谢他。”他露齿一笑。
初雪震了一下,二前天……一两银子……那他是…… 她惊骇地瞪视着他,无法置信。他……初雪晃了一下,有些腿软。
石中御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初雪摇头示意她不要紧。
石中御瞄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他明白他是谁了。只是他怀疑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个。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石公子,既然你道完谢,那就请回吧!”
他话一说完,初雪立刻震惊地微张着嘴,二少爷怎么说谎?
“原来你就是石公子。”男子大喜。“我就说嘛!果然是一表人材,方才我瞧见你时就知道你不是泛泛之辈。我……我姓曲,单名一个华字。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他无意识地继续摩着双手。
“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石中御冷淡地道。
“是……是……”曲华的脸色有些颓丧,阿鸿明明说那位公子很亲切,怎么这人却如此不友善?“谢谢你帮了内子。”他又说了一遍。
石中御没理他,握着初雪的手臂,拉着她往前走。
可她却有些不想移动。
曲华拄着拐杖走没几步,又回头道:“公子,有件事…… 想请问一下”
石中御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曲华只好一拐一拐地又走回他面前。“当时跟你在一起的还有位小姐……不知她在哪里?”
初雪张大眼,双手紧抓住石中御的衣袖,心跳紧张地加快了起来。
“你找她有什么事?”石中御平静地问道。
“这……我也想当面向她道谢。”曲华咳了一下。
“我会转达给她的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石中御瞥他一眼。
他的表情又尴尬了起来。“是……”但他却没有移动,迟疑了一下又道:“请问她是石府的什么人?”
终于庆出真正的目的了。石中御在心里冷哼一声。“你问这做什么?”
他干笑了几声。“没什么,随便问问。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向石中御和初雪点个头后,这才蹒跚离去。
初雪回头望着他的背影,内心非常激动,她不自觉地想追去。
石中御抓住她的手臂。“别去。”
初雪望着他,双眼盛满伤痛,而后点了点头。二少爷说得对,她是不该去。因为就算去了,她又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石中御见她难过,心情不由得浮躁了起来。“你想和他们相认?”
她愕然地注视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只是瞧见他们,心里便觉得惆怅、难过,他们的日子过很辛苦、很难捱。”
他轻拍眉心。“所以,假若他们的日子过得舒服,你就安心了?”
她又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点头。如果他们生活的衣食无缺,或许她就不会再这么挂念了。
石中御盯着她,没说什么,而后迈步走进府里。初雪则同回头望曲华离开的方向一眼,这才跟着入内。
入进屋便甩甩头振作精神,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她轻扯他的袖子,石中御回头。
“方才在庞府的时候,为什么生气?”她比划着。
“那件事不重要。”他蹙眉。
她摇头。“可是,你从来没那样过!”
“吓到你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摇头。思及他方才的举动,白嫩的脸蛋迸出红晕,害羞地低下头。
石中御注视她低垂臻首,不禁扬起一抹浅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初雪偎着他,张开手环上他的腰。她发现二少爷最近变了好多,对她好温柔。她轻叹了口气,满足地靠着他。
而石中御也在想方才的事,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的气。最近似乎只要碰上跟初雪有关的事,情绪就会收到波动。以前在山庄时,从不曾如此。
他抚着她乌亮的发丝,想着自来这儿后,不断有人想霸占住她。先是石扬,而后是庞财麟、小狗,结果现在连亲人都找上门来。一想到这儿,他就有股怒火,若是在山庄,根本不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发生。
这两天他想了一些事,发现自己对初雪有很强的占有欲,而这是他以前从不晓得的,或许是她从小跟着他。久而久之,他便将她纳为自己的所属而不自知。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他已将她归为已有,那她。就永远属于他。对于已是他的东西那他就绝不放手。
初雪抬头望着他,表情有些腼腆。“有件事……”
他扬起眉宇;示意她继续。
她红了脸,比着:“昨天……昨天……少爷说……吻我,是在做实验,那是实验……什么?”
“你不喜欢这个实验?”他问。
她摇摇头,脸蛋几乎快烧起来了。“不是……我只是不懂在实验什么。”
他盯着她。“在实验是不是每次吻你的时候感觉都一样?还有,我会在什么情况下想吻你,是只对你还是对每个女人都~样。”
她听到最后一句话,心沉了下来,难过的低下头。
想到他要吻别的女人时,她的心整个都揪起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少爷的事,但却仍是忍不住悲伤。
他抬起她的脸倾身刷过她的唇。“你不喜欢我去吻别的人?”对于她的心思,他很容易感受到,也很容易猜出。毕竟两人长久朝夕相处,因此对方时清绪波动,很容易感受到。
她颔首。“不过……”她没有再说下去。
“不要吞吞吐吐。”他轻圩她的脸。
“奴婢没有资格管少爷的事。”她以手势比着,强调地以“奴婢”和“少爷”来称呼两人。
石中御不悦地披一下眉头,心里非常不痛快,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因为她并没错,她的确是没资格管他的事,毕竟她只是他的奴婢。
但严格说来,他并没有要求她的言行举止要百分之百的像个婢女。因为有时她自称“我”而不是“奴婢”
时,他并不会生气,也不会叫她一定要改口。所以初雪也没有很严格的执行。
其实刚开始时,她没自称过“奴婢”,而他也没把她当作下女看待。是后来阿桃一厢情愿地这么认定,希望初雪能来服侍他,为庄里出一份心力。而当初他并没有坚决的反对,所以后来初雪就成了他的侍女。
虽然知道她说的没错,但他心里却仍是不舒服。
“你倒是把奴婢的规矩背得很清楚。”他冷声说道,手指自她的脸上移开。
初雪没有回应,只是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么说,只要是主人的话,你一定服从?”他问道。
初雪点头,服从是下人必遵的法则。
“若是宗渊要吻你,你也服从?”他怒道。
她大吃一惊。“这…小少爷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大荒谬了。
“回答我的问题。”他硬是要她说出答案。
“不会。”她只是摇头。
“为什么?这样就不服从了。”他抬着她的下巴。
“不是,这不一样。”她只能摇头。
“哪里不一样?”他追问。
初雪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他命令道。
她轻咬下唇。“少爷说过‘我只属了你’。”
石中彻仍是皱着眉头,他放下手,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他想捕捉那份感觉,但那感觉却一因而逝。
“我说错了吗?”初雪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你没说错,你是属于我的。”他平静地看着她,虽然不懂心中那份怅然是什么,但目前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意念常是忽灭忽现,若错过了,再思索也是徒然。但只要时机一到,它又会再浮现,所以心急也没用。
“走吧!”石中御对她说道。
初雪点头,柔顺地跟在他身边。心里想着其实她方才不是要这样说的,只是她开不了口告诉少爷,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才会让他亲她。
毕竟说了又如何,这根本没意义,说不定只会让少爷觉得尴尬,那么——还不如不说。
曲华拄着拐权,手里拿着酒,蹒跚地回到城外的破庙里。他一进门,妇人阿贵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你去哪儿了?”她扶着已有些醉意的他。
“别碰我!”他推开她。“我又不是两条腿全废了。”
他一吼,原本坐在墙角的阿鸿更将身体蜷缩起来。
曲华灌了口酒说道:“你想知道我去哪是吗?我就告诉你,我去了石府了。”
阿贵大吃一惊。“你去那儿做什么?”
“你说呢?”他哈哈大笑。“当然是着石公子能不能再多舍点钱,结果——我呸!那个石公子一毛不拨就算了,竟还摆张臭脸给我看,拜托!本大爷是来道谢,又是来借钱的。”
阿贵急道:“你……”
“我?我怎么样,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曲华又喝口酒。“你是怕我去找咱们的女儿,是吗?”
“没……没有……”阿贵突然大声道:“你别胡……
扯,咱们的女儿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她鼻头一酸,泪水掉了下来。
“哭哭哭,一天到晚哭,老子就是给你哭衰的。”曲华怒道。“再哭给我试试看。”
阿贵忍住泪水,不发一语。
“明天我们再去一趟石府。”曲华说道。
阿贵一脸震惊。“去……去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认女儿。”曲华吼道。
“没有,没有女儿。”阿贵连连摇头。“她十八年前就死了。”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绝不能承认。
其实这一切都怪她不好,前天她从昏迷中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女儿曾在身边照顾,一时情绪激动,便哭了起来。回到破庙后,因为急于想把内心的苦闷渲泄出来,便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堆,当她察觉事态严重,要收口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把秘密藏在心中,连丈夫都没有透露半句,但如今…都怪她不好,都怪她……
“别以为你瞒得了我。我告诉你,老干这条腿当年就是因为她才断的,现在她有钱了,我去跟她拿些钱来花花有错吗?”曲华怒道,又唱了口酒,若不是当年断了腿,他现在也不会变成废人一个。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贵掩面哭了起来。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我的腿断了,不能做事了,我需要靠你养?还窝在这种鬼地方。”他大吼大叫。
坐在角落的阿鸿,将自己缩得更小,伸手掩住耳朵。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装蒜,否则有你苦头吃!就算你不去,我也会拎着阿鸿去,他也看过他姐姐,总认得出来。是不是,阿鸿?”曲华叫道。
阿鸿缩成一团,没有回答。
“我叫你你没听到是不是?”他一拐一拐地走到儿子面前。“听到没有?”他举起拐杖。
“你做什么?”阿贵冲上前,挡着他。“别吓着他”
曲华又喝口酒“哼”了一声,迳自走到干草堆上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阿贵哭着抱着儿子。“没事的。”
阿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阿贵看了丈夫一眼。抹去泪水,拿件破毯子给他盏上。想着好久好久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刚嫁给他时,他待她极好。两人快快乐乐地过了一年,后来她有了身孕,两人更是高兴得快疯了。
但不久,女儿却染上风寒,而他为了给女儿治病,拼命赚钱,帮人搬货、扛东西,却在一次疏失中被压断了腿。自此以后,他便意志消沉、自暴自弃。
后来,他发现女儿竟然失去听力时,整个人便像疯子一样,不停地大吼大叫。说要她何用,枉费他断了一条腿却只救回一个聋子,倒不如当时就让她死了。
她自己当时也哭得死去活来,在丈夫的怂恿下…… 丢弃了自己的小孩……
阿贵难过地哭着,她当时应该坚持不答应的……
但丈夫说,养她何用将来口不能语、耳不能听,不也是废人一个!她一时心智不清,便同意了……但这十八年来,她日日后悔,没有一夜睡得安稳。
老想着他们夫妇俩,当初是多么高兴她的到来,她长得好可爱、好标致像个小美人,但他们却狠心丢了她……
当他们这么做时,便已失去了为人父母的资格,如今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她?
她绝不能让丈夫去打扰女儿清静的生活,她若知道她有这样一对父母亲,一定会伤心悲痛。所以,她绝不能让丈夫去破坏!她不能,她已经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
第九章
初雪端着花盆,神情紧张地走进石中御的书房,但 当她进入时,却讶异地盯着满桌的书和一地的器材。 奇怪了,这些东西不是都在山庄的石屋里吗?怎么这 会儿全出现在这儿?
“这是我昨天吩咐管家办的。”石中御解开她心中 的疑惑。
他手中正拿着一只酒杯,这是他以前设计的, 不管是水或酒倒人,永远都不会溢出来。
他觉得在这儿待上一个月会闷了点,所以带些器 材过来,有空的时候便设计一些新东西。
初雪颔首表示明白。
“为什么一直捧着盆栽?”石中御问道。 “我……我想拿出去卖。”她怯懦的说。
他皱了一 下眉头。“为什么?”
初雪垂下头,没有说话。
石中御自椅上起身,绕过一堆器材,来到她面前, 瞄了一眼手中的兰花,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我要赚钱。”她吐出四个字。
石中御沉下脸。“你要钱干嘛?” 她没有说话。
石中御旷着眉头,想了一下。“你想把钱拿去救济 抛弃你的父母?” 他的声音有着怒气。而在见到她点头 后,怒火更炽了。
在昨天瞧见她……的父亲的脚后,她更是放心不 下。她一定要帮助他们,至于相不相认,对她而言并不 是很重要的问题。 而这株兰花是她先前从花圃移过来的。
虽然不是 很满意,但她想应该还是能卖些钱,只是她不知道该卖 多少才好,原本想去问小少爷,但他早就出去了。
所以 她才硬着头皮来找二少爷。
石中御压下怒气。“为什么要去卖花?若要银两, 直接向我拿就行了。”
初雪轻咬下唇。“我想用少爷的钱不好。”她比着, 毕竟这是她个人的私事。
他的火气愈来愈大,他已经受够了她为那些人劳 心劳力。他今天非得把这件事解决不可。 “你说过只要你的家人过得好,你就不再管,是不 是?”他冷声道。
她点头,不晓得他说这些的用意,她知道他不喜欢 她管这些事。但她真的没办法视而不见。
“那就记住你的话。‘
石中御接着道:“今天我会叫人送一百两银子过去给他们,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些,也 不许再想他们。”
他一脸寒霜地说完这些话。
初雪张大眼。一百两?虽然她对钱没概念,但上 次阿鸿拿到一两便高兴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