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灰姑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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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金大丛愣了好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任先生,我们这里只养了一只黑土狗,没有养金钱豹。”金大丛躬着腰、缩着脖子,就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瞪着他的肥脸,任士熙压抑的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问:“我是说金虔葆,她人呢?”
“金虔葆?”又愣了一会儿,金大丛的脑袋才转过来。“喔,她呀上,任先生,她已经离职!”他讨好似的忙不迭说道。
“离职?”他阴恻恻眯起眼。
“她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还是说话没礼貌得罪了任先生?”金大丛小心翼翼的问。
“她——”任士熙窒了下。
她没闯祸、也没得罪他,只是严重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最可恶的莫过于春风一度后,竟没留下只字片语就一走了之——
她到底把那一夜当作是什么?偶尔为之的大胆放纵,还是长久压抑后的彻底解放?
“任先生,真是抱歉得很,这丫头个性不太好,但我保证,以后这号麻烦人物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眼前,惹您心烦了!”金大丛搓着双手安抚他。
端着殷勤的笑,金大丛自以为拍到财神爷马屁,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却不自知。
“把、她、找、出、来!”他像是压抑到了极限,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挤出话来。“无论天涯海角,你都要把她给我揪出来!”
“啊——”金大丛张大嘴愣住了。
愣了好久,金大丛依旧反应不过来,仿佛他讲的是深奥难懂的外星语。
“听到了没有?”他一声大吼,吓醒了还在恍神中、状况外的金大丛。
“是、是,我去找,我这就去翻她的人事资料。”庞大的身躯以前所未见的俐落速度,几个箭步冲回了办公室,翻出了当初她求职时填的个人资料。
资料上填的地址是高雄,跟她曾说过老家在南部不谋而合。
拿着金大丛提供的地址,任士熙立刻坐飞机赶到南部,但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地址根本是胡扯的。顶着高雄几乎快将人烤焦的艳阳,他站在空荡荡的荒郊,只看到一望无际的“夜总会”。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填表了假地址!恨恨将写着地址的纸条丢到地上,任士熙发狂似的用力踩着,像是恨不得踩着她那张看似无辜,却可恨到极点的脸庞。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玩”了!
历经美好的一夜,当他清晨醒来,翻身找寻她馨香的柔软身子,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房间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宛如空气般蒸发得无影无踪,唯有床边柜上放了三张千元大钞,证明她曾存在过的证据。
原来,那一夜对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一桩买卖,她是买主,而他是卖家,一夜过后银货两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但这该死的女人,当真把那夜的美好视作是一场交易?
他告诉自己,除非找到她,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辈子他绝不跟她善罢甘休!
此刻的他身上堆积着奔波一整天的疲惫与汗流浃背的狼狈,脸上的意气风发被挫败取代。
失魂落魄的走在荒僻小路上,明明只是事关男人的面子这么件简单的事,他却像是被人偷走最重要的东西,一颗心始终浮动不定。
该死的,他何时把一个女人看得这么重要,让一个女人左右了他的情绪,颠覆向来由他掌控的主导权。
“少年耶,恁是吼郎抢喔?”突然间,一个庄稼老农热心的远远喊道,一双眼还不住的上下打量他。
“啊?”一下子,他没听懂南部人的台语。
“你素外地来的吼?偶素问,你被伦抢劫了喔?”黝黑纯朴的阿伯操着一口浓浓的台湾国语问。
抢劫?低头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衬衫跑出西装裤外,鞋子上沾满了灰尘,急忙赶着出门,忘了上发胶抓出造型的头发更是乱到不行。
他用力耙梳着一头凌乱的发,暗自咒骂道。
该死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向来最注重外表,不把自己打理得光鲜亮丽绝不出门,谁知道为了一个女人,竟把自己搞成眼前这不修边幅的模样,也难怪会被误认遭抢劫。
“没有,我没有被抢劫。”他轻轻点头致意,勉强一笑道。
“喔,那就好啦。”摆摆手,阿伯迳自赤着双脚走了。
继续在小路上漫无目的往前走,炽烈的艳阳烙上他的皮肤,炙热的风吹起他皱巴巴的衬衫,酷热的天气更让情绪增添几分浮躁。
不经意一抬头,远处竟出现一大片海,万里无云的晴空下,蔚蓝大海辽阔得像是没有边际,一如他此刻紊乱的心绪,复杂却又茫然,没有头绪的紧紧纠缠着他。
正想转身离开,却又不由自主被眼前的海阔天空给吸引,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第一次,他有机会停下脚步看清楚自己、也回顾过往的人生,总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追逐中开始与结束。
他不知道自己想追求的是真爱还是一时的快乐,不知道在生命中来来去去的女人,可曾打动过他的心、真正在他心底留下烙印?
蔚蓝深处,竟隐约浮现一张,光是想就会揪痛心的脸孔——
这一刻,他竟不敢面对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第8章(1)
周末夜,某间高级俱乐部里,一场时尚派对正热闹举行著。
坐在角落,任士熙意兴阑珊的啜饮著香槟,冷眼看著来来去去的时尚男女,对于周围热络的嘻闹谈笑视而不见,仿佛眼前的一切靠跟他无关。
“熙,你最近是怎么了嘛,老是闷不吭声,半天不理人的!”一旁的金莎莎嘟著红艳的小嘴抱怨道。
亏她特地带他来参加朋友举办的这场派对,想讨他欢心,谁知道陪坐了大半个晚上,他只是一迳的喝著香槟,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句。
“有吗?”他懒洋洋瞅她一眼,四两拨千斤的挑了下眉。
几个月过去了,任士熙表面看来跟往常一样,照样约会、跑趴,泡夜店,但隐藏在身体里的心却像是被移了位,整个人不对劲到了极点。
来这里大半个晚上,他坐在这里香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开始觉得对眼前这种喧闹、毫无意义的场合感到厌倦。
他突然感到纳闷,过去自己怎能对这种吃喝玩乐的生活乐此不疲?
还兀自出神著,突然有一抹火红的身影闪过眼角,像是被勾住了目光,他不由自主跟随著那抹艳丽、张扬的火焰而去。
从远处看去。那是一个不算高挑,却身材曼妙的女子,穿著一袭红色的削肩及膝洋装,随著腰肢摆动、旋转而飘逸飞散的裙摆,有如层层扑叠的浪花,火焰一般的随著她的满场飞舞,开出一朵又一朵灿烂耀眼的裙花,热烈得仿佛会炙人似的。
“看傻眼了吧?”身旁传来金莎莎不知是嫉妒还是吃味的声音。
“我这同父异母的姐姐,打从失踪几个月回家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大胆敢玩,简直判若两人。”
任士熙看著那抹有几分熟悉的美丽身影,心口莫名震动了一下。
这太荒谬了,那不可能会是她!
能走进这里的全都是来自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名门贵公子。像金虔葆那样平凡无奇的女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暗斥自己的异想天开,他敛下眼帘,也一并将那份莫名失望敛进情绪深处。
“是吗?”他心不在焉轻哼道。
不知为何,那道火焰总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著那炫目的火光满场飞舞。
眯起眼,看著她的身旁始终围绕著疯狂追逐的男人,看她仰头开怀大笑、抑或暧昧倚靠在男人的臂膀,他竟感到怒火中烧——
天啊,那可是金莎莎的姐姐,他怎么会起了这些不寻常的反应抓起酒杯,他狠狠灌进一大口,却不知是想浇熄胸口那把莫名的火,还是冲去那份不该有的酸意。
他疯了不成?连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都可以让他失去理智,可见他被金虔葆那个女人打击得有多彻底!
放下玻璃杯,他再一抬眸,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瞥见那个红色身影,正好朝著他的方向转头,朝她身后的男人娇媚微笑。
任士熙如遭雷击,全身发麻、脑子一片空白,许久无法动弹,就怕一个用力呼吸,眼前景象又成一场空。
任士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她?她竟然就是他苦苦寻找了近四个月的金钱豹!
那张明显经过一番精雕细琢,远比记忆中还要美丽千倍的脸孔,以及她脸上绽放如同阳光般耀眼的光芒,都闪痛了他的眼。
即使她此刻看来,跟以往灰姑娘似的穷酸模样简直是天差地远,但那双眼、那笑容,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错认。
“你说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叫什么名字?”突然间,任士熙抓住金莎莎的手,绷著声音问。
“金虔葆。”金莎莎愣了下,不太情愿的回答。
“小名叫宝宝?”
“对,葆跟宝同音,爹地一直是这么叫她的,你问这些干麻?”金莎莎一脸莫名其妙。
果然没错!难怪当金镇达来找他时,看到遗嘱上出现这个名字,他就觉得很眼热,但当时却没有发现,就这么一路被蒙在鼓里。
“果然是她!”他缓缓松并口,咬牙吐出一句。原来她就是宝宝!想起过去她许多不寻常的言行举止,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一切都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
难怪她一看到金莎莎就故意佯装感冒遮脸,就怕被妹妹认出,一听到金镇达找他立下遗嘱更湿得心事重重,甚至还帮那个“金家小姐”说话。原来,这一切都是场骗局,一个穷极无聊的富家千金想出来的整人游戏。
他眯起眼远远盯视著那抹红色身影,不敢相信过去那个衣著装扮朴素有如灰姑娘的她,竟然跟这种艳丽张扬的颜色这么的相得益彰。甚至一适合得过头。
看著那抹艳红身影,他的心有震骇、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对她隐瞒欺骗的怨。
“刷”的一声,他霍然起身,挟带著一股腾腾杀气,跨大步朝那抹浑然没有察觉到他的红色身影走去。
“熙,你要去哪里?”一看到他突然起身离开,金莎莎急忙也跟著过去。
听而不闻身后焦急的呼喊,他大步来到那个开心谈笑的人儿身后,紧握双拳压下亟欲爆发的情绪。
也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几个月桌遁寻不著她,一颗心有如飘荡的断线风筝,始终找不到方向与定点,直到她再度出现,他的心才终于沉定下来。
他不敢相信,才一个月他竟然就把心给弄丢了。
“好久不见了!”他阴恻恻的开口。
闻言。背对他的艳红人儿浑身一僵,带著几分不敢置信、几分仓皇缓缓转身,面对这张她以为绝不会再遇上的脸孔。
“任士熙?”
“你们两个认识?”随后赶来的金莎莎先是错愕,继而眼底浮现一抹防备与怀疑。
“岂止认识,我们可是关系匪浅。”他冷冷一笑。
“什么时候的事?熙。你怎么会认识她?”金莎莎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她来回看著两人,对两人之间那股紧张却微妙的气氛,以及她所不知道的过往感到不安。
“几个月前,我在某家洗车中心遇见她,陪这个无聊得想找乐子的富家千金,玩起灰姑娘苦情记的游戏。”他讥讽的望著她道。
“灰姑娘?”金莎莎听得一头雾水。
“没错,而且这冒牌灰姑娘不止把人要得团团转,甚至还懂得花钱买男人的夜度权……”
“住口,别说了!”她瞥了变了脸色的金莎莎一眼,难堪的遽然打断他。
“喔,你怕什么?是被我说穿了感到难堪?还是羞于承认那个冒牌灰姑娘就是你?”他讥讽不减的冷厉眸光逼视著她。
“我没怕什么,只是你说得太离谱,根本悖离了事实。”她别过头去,竟在他的凌厉目光下感到窒息。
“事实?”任士熙嘴角浮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目光如箭的刺穿她的瞳底。“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事实?”
她顿时为之语塞,心里清楚他会这么生气,全是因为她对他隐瞒身份在先,又在一度激情后留下钱不告而别。
但她并非像他所说,把那一晚当作交易,只是当时醒来。看著身旁宛如大男孩股沉睡的他,一时太过惊慌、太不知所措,深怕他会认为一时情不自禁送上第一次的她会为此耿耿于怀,更以为用钱就可以把关系划分清楚,让这一夜变得简单、无关情感——
但此刻看来,她似乎是太一厢情愿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金莎莎焦急的昕著两人你来我往,却始终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禁发起大小姐脾气。
但此刻,没有人看得到金莎莎的存在,相互对峙的眼底只有对方。
“这是你找乐子的游戏吗?”用力扯起她的手臂。阴沉的脸色此外头的阴霜天色好不到哪去。
“你是什么意思?”她略一挣扎,却被他抓得更紧。
看著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好闲气息,她的心跳仍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想起那夜他的温柔,两人身心交融的美好,至今仍会让她的心狠狠揪痛。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强自镇定的昂起下巴,迎视他炙人的目光。
“你不但免费把自己俸送给我,还慷慨留下‘服务费’,是故意让我难堪,还是把自己看得太廉价?”
“啪”的一声,任士熙脸上多了殷红五指印。
不只金莎莎。就连周围玩乐的男女都吓著了。
“金虔葆,你疯啦,你怎么可以打熙?”金莎莎怒目瞪她一眼,心疼的急忙要检视任士熙脸上的掌印,却被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任士熙推开。
看到他脸上清皙殷红的掌印。金虔葆自己也吓著了,掌心传来的隐隐痛楚却远不及像是快拧碎的心口。
“你欠我一个解释!”他冷然吐出话。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用力甩开他,转身欲走。
没有任何关系?任士熙几乎气炸了。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把台湾全翻递了,一夜又一夜,脑子里想的全是不知去向的她,愤怒焦躁到几乎把自己逼疯,但在他煎熬了几个月之后,她却以这种轻松、满不在乎的姿态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甚至还投给他一记震撼弹,她不是穷困可怜的灰姑娘,而是个出身豪门的富家千金。简直是该死到极点,她不止用钱羞辱他,还欺骗了他!
这一刻,他好想掐死这个可恶透顶的女人!
几个跨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大掌紧箝著她的纤臂,用力得几乎想在她的手臂上留下瘀紫。
“看来,你很擅长一走了之!”他阴森森的吐出话。
“好痛,放开我!”她气恼挣扎著。
“不放,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让你逃走了。”他坚决的收拢手掌。
气愤瞪著他,金莎莎那融合著怀疑、嫉妒的刺人眼神,还有周围人群看热闹的目光,都让她既难堪又无地自容。
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非得逼她赤裸裸公开自己,任众人评论检视?
“你到底要什么?”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气愤大叫。
他要什么?
一句话,教他僵立当场久久反应不过来。
是啊,不过是春风一度,一如他惯玩的男欢女爱游戏,结束后就各自潇洒说再见,他还想要什么?
望著她美丽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以及她眼中宛如陌生人般防备疏冷的眼神,他阴鹅的缓缓松开了手。
一狭自由,金虔葆揉著疼痛的手臂,投下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立刻离去。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他只是面无表情。
第8章(2)
仓皇失措的搭著计程车匆匆回家,金虔葆一头钻进房间里,把自己锁在安全的堡垒坐。
缓缓在床边坐下,她的脑子里一片纷乱,什么也没办法想,只感觉到全身在颤抖,挥出一巴掌的手心灼热得发痛,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几分钟后,金莎莎也急忙跟进了家门,粗鲁的把房门敲得砰砰作响。
敲门声持续了好几分钟,似乎没有打算罢休的迹象,她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张焦急无助却融合著愤怒与嫉妒的脸孔。
“你给我老实说,你跟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她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光看他们两个互相凝视对方的眼神、他们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她直觉他们两个一定隐瞒了她什么。
“你不是全都听到了?”她面无表情的木然回答。
任士熙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还不够,连金莎莎也要来插上一脚?
“我要你亲口说!”她失控的伸手抓住金虔葆的手臂,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她白嫩的肌肤里,美丽的脸孔因嫉妒而扭曲。
“好痛!”她吃痛的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你说,你们是不是上过床?”她咬牙切齿的问。
一整个晚上接连的疲劳轰炸,已经让她的神经紧绷到极限,眼前金莎莎的咄咄逼人,更把她逼得无路可退。
“对,我们是上过床,这样你满意了吧?”她豁出去似的说道,随即不起逐客令。“若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很累了。”
“熙是我的男朋友,你却随便跟他上床,你跟妓女有什么两样?”金莎莎像是失去理智似的,口不择言的骂道。
金虔葆脸色一变,忍无可忍的打她一巴掌。
清皙的巴掌声不只吓著了金莎莎,也惊吓了金虔葆。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出手打了金莎莎,虽然她对她始终存有敌意,但她从没真正讨厌过她,怎么会冲动地对她动手?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金莎莎震惊不信的抚著脸颊,歇斯底里的开始哭喊。“我要告诉妈咪、爹地,要他们把你赶出去,把你这个多余的人赶出去!”
多余的人?
像是踩中了金虔葆的痛处,她脸色僵白,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十几年来,她不争宠、不求关注,不让自己引起注目,默默当个生存在夹缝中的影子,难道还不够?非得要她彻底消失在这个家,彻底切断她跟金家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抢走熙?你这狐狸精,为什么不跟你妈一起去死——”
“莎莎!”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震怒的大吼。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见她们的父亲。
“爹地,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