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is善良恶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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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柯俊书忍不住懊恼低哼,声音低沉而苦涩,“我知道。”
才一转眼就天亮了。
柯俊书满脸倦容从床上爬起来,回来时已经凌晨,又被她这一闹、一折腾,休息的时间就转眼耗尽。
之前他从未觉得医生的工作辛苦,只觉得这是一份神圣的天职,一心只想要如何和时间赛跑挽回一条人命,现在他突然有着浓浓的倦怠,疲乏感。
他梳洗一番后走出房间,迎面扑鼻而来是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他的胃开始等不及发出咕噜咕噜警报。
“是什么味道好香?”
“鸡汤。”吴恩秀已细心地为他盛了一碗放在餐桌旁待凉。
“一大早就喝鸡汤?”
说归说,他立刻拉开椅子,迫不及待地端起面前的鸡汤,执起汤匙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真好喝。”
吴恩秀静静地微笑凝视他,“这本来是为你准备的宵夜,现在变成你的早餐。”
“早餐宵夜都一样,只要是你做的。”
吴恩秀忽略他话中弦外之音,坚持心中的决定,低着头,“我会通知中心,帮你再找……”
话末说完,一件不明物体猛地从她身旁飞过。
锵——
碗撞上了墙应声碎裂,碎片和鸡汤溅飞满地。
啪!
他气极,用大手拍打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我说过你想都别想!”
吴恩秀害怕地抬头看他,柯俊书的一张俊脸此刻在吴恩秀的眼里变得狰狞、吓人,她嗫嚅着:“我、我……”
“没有任何理由。”他倨傲地截断她的话。
吴恩秀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层水雾悄然在她的眼眸里漾开,“我希望、我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她不平的略微哽咽。
而他沉凝的眼眸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健硕的身体在盛怒下紧绷,双唇拉出严厉的线条,“我一向不会强人所难,但是我偏要对你强人所难!”
这是哪门子的话?
“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吴恩秀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
他如同虚无的恶魔一样快速窜到她的身旁,张着睥睨人间的邪眼,“我就是要定你,换任何人都不行。”
“你太过分。”这是她最大胆的一句话。
他的锐眸锋利地直视她的眼,带着狂傲及强势,“我不是喜欢戏弄女人的男人,昨晚对你有不敬的地方,全都是一时情不自禁。”
她的眼睛陡然瞠大,惊惧地看着他。
“恩秀,我是因为太累,口气难免大声,但是绝不是冲着你。”
吴恩秀惊讶的抽着气,据她在这段时间观察,他不是一个会低声下气的男人,但他这会儿却以最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柯俊书蹙眉缄默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现在要去医院,趁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净空自己的脑袋扭转之前的想法。”
吴恩秀的脸上掠过惊讶之色,无言的直视着他。
柯俊书极力装出从容的姿态走出家门,心里却不停地默祷:吴恩秀,请你留下来,不要走!
吴恩秀神情恍惚地望着隐没在门外的身影,呆呆自喃:“我要留下吗?”
她蹲在历经风暴后狼藉的地板,小心翼翼拾起每一片碎片,她倏然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啊!”
吴恩秀低呼一声。
她一时失神,手指被碎片割伤,她赶紧握着淌血的手指,懊恼地自责:“我怎么这么大意?”
她连忙爬起来,握着受伤的手指在水龙头底下冲,她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秀眉紧蹙,“真要命!”
她伸手抓了一条毛巾,火速前往医院。
她看起来如此柔弱,内心却是异常坚决。
但愿他的几句话能扭转她的想法,让她继续留下来。
这辈子他从未这么渴望一个女人,希望她能陪在身边。
以往他毫不在意被柯芷轩讥讽他的人生里只有孤独、空虚,因为他认为没有女人唠叨的宁静、安然才是幸福,可是自从吴恩秀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才体会到原来有个女人照顾才是真正的幸福。
他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心里想的全是吴恩秀。
“柯医师。”护士快步奔向他。
柯俊书停下脚步回头瞅着唤他的护士,“什么事?”
护上面有难色地看着他,“急诊室来了一位小姐,不小心被碎片划破手指,她自称是血友病的患者,因为血小板不足导致无法凝血。”
“去血库领血小板马上注射。”柯俊书淡然回应。
“伤口呢?要如何处理?”
柯俊书嫌烦地蹙紧眉头,这点小事还要问他?
“需要缝的话就让急诊室医生帮她缝。”
“急诊室的医生手边都有其他的紧急病患,实在分身乏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帮一下忙,相信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护士哀求的偷偷瞄他一眼。
柯俊书低头看一下腕表,早上在家里这一闹气得他提早出门,现在离看诊时间尚早。
“你说得对,要不了多少时间,我马上过去。”
找到救兵了!护士焦急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太好了,我先去血库领血小板。”
柯俊书轻叹,转身走向急诊室。
“是哪一位小姐手指受伤?”
急诊室护士手指着急诊室简易开刀房,“在里面。”
柯俊书走进简易开刀房,看也没看径自准备缝合的工具,“我看一下伤口。”
吴恩秀乍见出现面前的柯俊书,她绝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吓得全身止不住猛打哆嗦,怯怯地伸出颤抖的手指。
柯俊书手拿着镊子夹着消毒棉花,正眼看向伤患——他的俊脸瞬间抹上错愕。
“恩秀?”。
吴恩秀惊惶失措地垂下头。
他瞥见被血染红令人触目惊心的手指,抓起受伤的手问:“你怎么受伤的?”
“我在收拾早上被你砸碎的碗片时,不小心割到的。”她怕得连头部不敢抬。
紧盯那张被吓得泛白的小脸,他又想骂她几句。
碎片不会用扫把扫,一定要用手当扫把吗?
可是想想,害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是他,若不是他怒气冲冲砸碎碗,她也不会受伤。
“不要乱动,我先帮你消毒。”
她像乖小孩似的听话地伸出手指,消毒水的刺痛让她皱起眉头、咬紧牙,她不安的问:“需要缝针吗?”
“要。”
“要?”吴恩秀讶异的紧盯着他的脸。
“这么长的伤口不缝怎么行?”柯俊书抿着嘴,嗓音浊哑。
吴恩秀无奈委屈地皱着眉,止不住慌张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中的工具,惊惧的问:“真的要缝?”
“缝就缝,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粗鲁的低喝,不经意抬眼瞥见她泛着泪光一脸委屈,即心生不忍,遂放柔语气,“我会尽量缝漂亮。”
吴恩秀不语,眼中的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滚滚流下。
一阵莫名心痛无端地鞭笞着他的心,他不自在的板起脸,一手却刻意放轻力道细心地为她缝合伤口。
“好了。”
总算大功告成,虽然只是一条细细的伤口,唯有柯俊书自己心里明白,他花的工夫比动大手术更费心力。
叹了口气,他抬眼瞧着泪流满面像个泪人儿似的吴恩秀,“还好没外人在,要不然人家一定质疑我的医术。”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擦干眼泪。”
吴恩秀抓起手帕擦干脸上的泪,“谢谢。”
此刻护士抱着冰冷的微黄血浆袋进来,“血小板领回来了。”
这一剎那柯俊书猛然记起,他睁大眼睛看着吴恩秀,“是你?”
吴恩秀轻叹一声,默不作声地点头。
这样也好,至少他知道她与生俱来的毛病,就不会再强迫她留下了。
柯俊书走到护士面前,“交给我。”
护士讶然看了他一眼,“我帮她打就行了。”
“我带她回我的诊疗室打。”他不理会护士脸上的错愕,径自拿走血浆袋,一把拉起低头不语的吴恩秀,“跟我走。”
吴恩秀大吃一惊,随着他走出急诊室,她仓皇的眼神偷觑他好几回,这个坚定自傲让人无法撼动一分一毫的男人。
“为什么一定要去你的诊疗室打?”她开口问,希望能化解沉凝不安的气氛。
柯俊书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一眼,“你是我的病人。”
“我是你的病人?”吴恩秀怔愕地看着他。
“没错!”他用力加强话气。
“我只是来缝针,打血小板……”她困惑的眨着大眼睛。
“凡是经过我的手处理的,全都是我的病人。”如鹰般锐利明亮的眼睛紧盯着她。
她无话可说,怔怔的回望他。
他们来到柯俊书的诊疗室。
“躺下来。”柯俊书手指着一旁的诊疗床。
吴恩秀知道只要他决定好的事,绝不容许别人反驳,她最好乖乖听话躺在诊疗床上。
他不假护士之手,亲自为她注射点滴,“等这包血小板滴完,我差不多也看完今天的病患,到时一起回家。”
她能说什么?
在他专注看病的当儿,吴恩秀偷偷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对病人的耐性胜过对她,尤其当他面对儿童时,他的嘴角总合不轻意逸现亲切的微笑。
她颓丧地轻轻吐出淡淡一口气,轻浅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
“俊书。”
一道温柔亲切的嗓音从门外传入,吴恩秀好奇的目光本能地探向门边,看见门前出现一张美丽娇媚的脸庞。
柯俊书丝毫不搭理这女孩,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向吴恩秀,很快地又回到电脑萤幕。
“俊书,你不理我。”女孩有些微愠,又唤一声。
柯俊书懒懒地抬起头,“什么事?你又休诊?”
休诊?
吴恩秀讶异地多看那女孩一眼,难不成她也是医生?
“你欠我一顿饭,什么时候还?”
柯俊书嫌恶地斜睨她一眼,“我现在没空。”
“没空?”女孩的俏脸往门外一缩,打量外头空空如也的候诊室,“外面没有病患。”
“里面还有一个。”
女孩看着吴恩秀,随即靠近柯俊书低下头,“只是吊点滴,怎么不送病房?”
“她是我的病人,是我坚持要她在我身边打点滴。”他说得好霸道。
“好奇怪。”女孩不解地低声嘟囔。
“午餐自己去吃,我没空理你。”柯俊书神色阴冷。
“我不要,人家就偏要你陪我去吃。”女孩居然开始耍赖皮。
“芷轩——”柯俊书一记狮子吼。
柯芷轩马上安静,气呼呼地瞪着他,“好啦,我自己去吃,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
她嘟着嘴嘀咕,不情不愿地离开。
吴恩秀一脸歉疚地瞟着坐在前方背对着她的柯俊书,“打完点滴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又何必拒绝人家的好意。”
“不关你的事。”他专横地丢下话。
吴恩秀无奈地仰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低声抱怨:“自大的男人。”
俊书紧盯着萤幕,“要骂就大声骂,那么小声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听到她在骂他?
吴恩秀怯懦地闭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思绪无端地回到梢早之前,原来那漂亮的女孩叫芷轩,好美的人、好美的名字和好美的声音,他真的不该狠心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熟练的为她抽出手臂上的针头,拿起酒精棉球按着针孔,“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家。”
“你下午没事吗?”医生可以说走就走?
“昨天累了一整天,回家也没能好好休息,我想早点回家睡一觉。”
“不需要等到下班?”
有上班的时间就会有下班的时间,难道医生这一行比其他职业有弹性?
柯俊书摆出看扁她的表情,“医生也是人不是机器,再说机器也要有休息上油的时候。”
他又对她吼。
他对其他人都可以温柔的嘘寒问暖,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凶?
吴恩秀畏惧地不敢多问。
“走。”他的大手按住她的手腕,根本不顾她是否吃得消,硬是将她从病床上拖起来。
“我自己会走。”吴恩秀试着挣脱他的蛮力,想拉开他的铁臂。
“别想从我手中逃掉。”冷冽的话语宛如冰箭射向她。
吴恩秀心头一惊,一股凉意直窜全身。
她从来没想过逃,只想要辞职……
而他全然不顾一双双看着他们的好奇眼睛,依然故我地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医院。
回家的路比预期中还要长、还要远,一路上两人默然不语,车内凝结一股沉重的气氛。
他们才刚走进家门,柯俊书即瞥见餐桌旁那片未整理完的狼藉,旋即卷起衣袖,准备清理。
“你不要碰,让我来。”吴恩秀连忙出声遏阻。
“你才不要碰,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他粗嗄命令。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吴恩秀十分为难。
“这是我家!”
好一个强悍有力的理由。
吴恩秀只得无奈咬着下唇低着头。
“别杵在这里凝手碍脚,到客厅里坐好。”柯俊书怒视她,声音冷厉。
“我怎能……”吴恩秀的喉咙突然一窒。
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彷佛看到昙花一现般深藏在他眼底的温柔。
他转身走向她,好似巍峨骇人的巨人似的,力大无穷的将她一把拎起,“我最痛恨不听话的病人!”
吴恩秀全身紧绷,惶然看着他。
来到客厅,他却没有如她预期地将她扔进沙发里,反而温柔地将她安放在沙发上,大手轻拍着她的脸。
“乖乖坐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吴恩秀咬着下唇仰着头,强抑惊慌一脸茫然看着他,发不出一声抗议。
他踅回餐桌旁,着手清理那一片汤渍和碎碗片。
原以为他只懂开刀、看病,没料到他也有整理房子的天赋,三两下就将那片杂乱收拾干净。
一切都处理之后,他走进厨房开启水龙头洗了手,又拿了一条毛巾擦拭手上的水珠,这才走回客厅。
“你想吃什么?”
提到民生问题,吴恩秀猛然记起这该是她准备午餐的时候。
她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我现在去准备。”
柯俊书一个大步拦住她的去路,炯然双眸虎视眈眈凝视着她,“我只是问你想吃什么,没教你去准备,两者之间的差异你难道分不出来?”
吴恩秀锻他突来的怒气吓得往后退,“我、我……”
他抿着嘴,冷漠危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好像很怕我,我像会噬人的恶魔?”
被他一言道中心里的惶恐,吴恩秀羞涩地低着头,“不是,你不是会噬人的恶魔。”
相信天底下找不出如他这般英俊迷人的恶魔。
“那你为什么要怕我?”他冷冽的语气有如钢铁般强硬。
“我不是怕你,你是我的雇主,我要尊重你。”
“这根本不是尊重,你分明把我看成洪水猛兽。”柯俊书的眼神如冰,神情僵硬阴郁。
“没有的事……”她百口莫辩。
他看着她,每每他一生气,她总是畏怯地退后一步不与人争,默默承受加诸在她身上的任何情绪。
“是谁教你事事要百依百顺?”柯俊书横眉以对。
吴恩秀错愕他临时转变的话题,只是惊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都已经是什么年代,是谁给你这种食古不化的观念?”
“这样不好吗?妈妈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都已经退到汪洋大海中了!”冷厉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他看着吴恩秀,胸口一紧,他应该看到的是愤怒而不是沉默的反应,然而在她的眼里找不到半点可以燎火的火星……
天啊!
她是反应迟钝,还是她风度、修养好的令人惊叹?
“我觉得很好。”吴恩秀从唇齿间挤出一丝微弱的驳斥。
“还好?像你这种人能在这尔虞我诈的社会里生存真是奇迹。”柯俊书气得很想一棒敲醒她的脑袋。
“凡事不与人争,日子必然过得恬静恰然。”她自有她的道理。
柯俊书惊怒交集,瞠目看着眼前这位全世界硕果仅存的圣女。
“有的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的事就要极力争到底。”
“那请问什么事一定要争到底?”
问得真好!
柯俊书困窘地、艰涩地咽口口水,平日的冷静和理智都到哪去了?
不可否认,她的柔弱确实该死的教人心动,他已经刻意保持距离,以制止自己泛滥而出的温柔和怜惜。
然而悄悄滋长的爱意却是他无法控制的,每每望进她双眸的那一刻,心里的悸动总让他想奋不顾身投入其中沉溺。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事一定要争到底?”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那双半开半合的眼瞟过那张俊脸,娇憨的神态让人心魂酥软。
他屏着呼吸朝她挪近一步,“爱。”
“爱?”她不解地斜仰着头迎视他。
“嗯。”
他的声音沙哑柔软且充满诱惑,深邃的黑眸紧紧攫住她,一双温暖的炽热手臂环绕着她,指背轻抚着她的脸颊。
霎时,她像受惊的兔子慌忙跳开,“你!”
他不可能让她逃开,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让她紧贴身上,“你就是我愿意用毕生精力争取到底的女人。”
粗嗄的呢喃封住她惊惶而微张的嘴。
他的吻温柔而美好,温热的呼吸燃起潜在心底深处的热焰,她在震颤里喘息着,凌乱的呼吸,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他抱起她,当她的脚离地的那一剎那,梦醒了!
她在做什么?
他是她的雇主!
她惊慌地用力推开他,“放我下来。”
他放她下来,让她的双脚稳健的踩在冰凉的地板,“恩秀。”
她的表情变得相当凝重,朱润的双唇微微颤动着,“我不该……诱惑你。”
她听见柯俊书站在她背后深重地吸气。
“这不是诱惑。”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敢再恣意妄为强拉她入怀,只试着将她轻轻拉近,“这绝不是诱惑或是诱拐,完全出自我的自由心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甚至有点荒谬,但是我保证刚才那一吻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我最诚挚的一吻。”
她转身凝视着他,“是真的吗?”
他低声轻笑,“比真的还要真。”用双臂圈住她的腰,拥她更靠近,“让时间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