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好心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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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心虚啦!男人都是这样,嘴巴讲说不要分手,最后还不是接受现实?”齐湄对长得好看的男人特别没有好感,就算满嘴塞满食物也不忘挞伐凌岳。“他不来也好,省得每天出门都遇见他!”
“他大概以为你是软柿子,好欺负!以前八成没被女人拒绝过,给他点颜色瞧瞧也是应该的。”言彤拍拍花蕊的手,要她别放在心上。“你现在恢复自由身啦!我找一天介绍几个不错的对象给你,等你有了新恋情,很快就会把凌岳那个家伙拋到脑后了,相信我!”
花蕊点头。她相信言彤,可是……到底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彻底的抹去她心中的影子?
七夕情人节将近,为了筹备演奏会,三叶钢琴教室的职员与老师们全都忙碌了起来,他们不仅规画了儿童的钢琴表演,好让家长们有参与感,也规画了钢琴老师们的演奏,为一年后增设的成人班做免费的宣传。
这天下午,花蕊的学生因为体育课中暑请了假,她突然多出两小时的空档。外头太阳毒辣,她不想出去,于是询问忙碌的职员,“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柜台里,群聚在大桌旁边的三颗脑袋倏地扬起。
“小蕊,你要帮忙呀?太好了!我们正愁人手不够哩!”正在确认七夕演奏会的出席人数,以及安排座位的筱莉露出感激涕零的笑容,然后从座位下搬出一叠手册给她。“节目本上的时间印错了,这里有更正错字用的贴纸,你帮我们贴上去好吗?”
“嗯,好啊!”花蕊将节目本搬到总机的位置上,将藤编的小手提包放在一旁,开始专心一意地贴起贴纸。
一旦投入某件事之中,花蕊老是会忘了周遭的一切,因此当有人站到柜台前时,她也浑然不知。
那人站在柜台前一分钟了还没有人招呼,大家好象都很忙,根本没人发现他在那里,让他重温了许久不曾有过的被冷落的滋味。
“呃……”他不想呆站着等人发现,只好清清喉咙唤起柜台小姐的注意。“小姐,我要找人。”
花蕊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在和她说话,仍然专心地贴着贴纸。
对方干笑两声,敲了敲桌面。“小姐!”
花蕊终于抬起头,却被对方神似凌岳的脸孔吓到。
“喝!”她低呼一声,跟脍地从座位上站起,叠得老高的节目本被她手肘不小心一撞,掉了几本在地上。
“小心、小心!”高大的男子倾身趴在柜台上,探出长手敏捷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山,避免整叠节目本垮掉。
“谢谢、谢谢……”花蕊一脸尴尬,连忙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节目本拾起来,同时暗斥自己。他又不是凌岳,反应干嘛那么激烈?
“小蕊,你没事吧?”筱莉连忙跑过来帮忙。
被众人投以关注的眼光,花蕊窘得小脸发烫,压低声音道:“我没事,这里我来捡,你先去招呼客人。”
“好。”筱莉会意地点头,朝来者露出粲笑。“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服务的吗?”
“是,我要找人,”对方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闪闪发亮,灿烂得连骄阳也比不过。“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花蕊的钢琴老师?”
第七章
“你就是花蕊?哦!好清纯,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ㄋㄟ!”俊俏男子热情地握住花蕊的小手拚命摇。“初次见面,我是凌崴,凌岳唯一的弟弟。”
花蕊震撼。
他就是凌崴?纽约爱乐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他好阳光,笑起来有种凌岳所没有的稚气,一点音乐人的高傲架子也没有,穿著D&G的T恤搭垮裤,斜背着一只NIKE背包,下巴还留着胡髭,和照片上的优雅绅土风范完全不同。
报导说他是素食者,喜爱欧洲品牌服饰,平常足不出户,日常生活所需全是管家或经纪人负责打点,俨然一派小提琴贵公子的模样,可是今日一见——落差未免太大了吧?难道名人都有人前人后两种不同的面孔吗?
不过乍然见到偶像出现的花蕊,还是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饿了吧?来,不用客气,尽管点啊!我请客。这家西餐厅是我的经纪人大伟投资的,我可是享有VIP折扣喔!”
不待花蕊回话,凌崴已经抄来菜单,毫不客气地大点特点。“我要芥力鹅肝、红酒烩田螺、田园沙拉、迷迭香小羊排、美式熏鸡也来一份……哦!对了!我的甜点要Hagen Dazs的酒酿黑樱桃冰淇淋和瑞士巧克力各一球,饮料要热带小果汁!”
他的好胃口让服务生写得手酸,也让花蕊瞠目结舌。他……到底早小提琴手,还是大胃王?
点完餐后,他阖上皮面菜单。“嘿!我点好了,你呢?”
“我……我只要一份冰岛鳕鱼。”天气太热,其实她没什么胃口。
凌崴居然露出很失望的表情。“你好见外喔!干嘛跟我客气,多叫。点啊!他们的丁骨牛排和海陆大餐也满赞的,你不想试试看吗?”
想象着把牛排、海陆大餐和冰岛鳕鱼一起塞进胃里的情况,一滴冷汗冒出额角。“呃……不用了……”
“好吧!小姐说不用,那就这样吧!”凌崴把菜单还给服务生,还不忘补了一句。“请先把热带果汁送上来,3Q!”
3……3Q?居然连日文腔英语也学会了。
花蕊终于忍不住开口,“请问,你……你不是吃素吗?”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真的是那个赫赫有名、斯文俊美的凌崴本人吗?
“哈哈哈……”凌崴顽皮地眨眨眼。“那只是宣传花招,大伟说小提琴金童最好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印象,所以只好谎称吃素啰!很无聊对吧?”
他做了个夸张的鬼脸,花蕊不由得被他给逗笑。
这一笑,把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冲淡不少。
“凌岳他……好吗?”话一出口,花蕊就脸红了。
要命!她现在和凌岳可不是你侬我侬的甜蜜期,而是陷入低潮的冰山期,她这么问不就摆明了自己还是很在乎他吗?
凌崴早捕捉到她不安的表情,但他很聪明的绝口不提,就等着她自动上钩。
“唉~~我哥啊……他过得很不好。很不好呢!”他故意加重语气,痛惜的表情演得跟真的一样。“他最近吃得少,睡得少,醒的时候都在作曲,那么大的个子有时一天只吃一个三明治,真的好可怜喔~~我真怕他哪一天会因为营养不良而病倒呢!”末了,还用手指揩揩眼角假想的泪。
没被坏人骗过的花蕊,果然更加坐立不安了。“他……为什么不好好休息,正常吃饭呢?”
“因为你不在他身边啊!”凌崴继续叹气,故意把凌岳说得很无能。“你不知道,我哥平常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可是当你不在他身边啊~~他就好象连吃饭睡觉都会忘记,没有人盯着他是不行的啊!”说完,偷偷瞄了花蕊一眼。
只见花蕊低下头,沉默不语。
“大嫂……”
花蕊吓一跳,觉得好尴尬。“我……我不是你大嫂!”
凌崴嘻嘻笑。“是啦!我认定你是我大嫂嘛!”他把双手交握在胸前,露出小狗拘般等待救援的目光,只差没对她摇尾乞怜。“你不要再气大哥了好不好?你就原谅他嘛!”
花蕊咬着下唇,有些负气地道:“是他要你来说情的吗?”
原来这阵子他不再来烦她,是因为搬了救兵来。
“Oh~~No、No、No!”凌崴正色地摇摇修长的手指头。“你错了,大哥根本不知道我会来。”
大哥是那种……有心事也会憋到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千辛万苦地把他灌醉,哪里问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花蕊不明白。“那你……”
“简而言之,我捅出来的楼子,没道理让大哥为我承担,所以我来了。”在花蕊不解的目光中,他掏出那本几乎被摔烂的贰周刊,放到自己脸颊边,在封面与自己之间比来比去。“看出来没?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哥,而是我啦!”
照片里的人……是他?!
“你看、你看!”他又陆续挖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渔夫帽和墨镜一一戴上。“这真的是我啦!那天我的OPEL小跑车爆胎送厂维修了,只好跟大哥借车去把妹,没想到竟然被狗仔跟拍……”他非常沮丧地垂下头。“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都是我不好,我郑重向你道歉!”
花蕊惊愕到无法言语。
她真的……错怪凌岳了?
“为什么他不解释呢?”她既懊恼又自责。为什么他宁可让她误解,也不将事实说清楚?
“他想解释啊!可是你一直不给他机会嘛~~”当凌崴发现这句话让花蕊更难过,他慌忙改口,“喂喂,我是开玩笑的啦!我想他是不想以证据让你屈服,他想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的信任。”
可是,她却没能信任他。
“怎么办?我……我好差劲,我误会他了……”她泪眼汪汪,泫然欲泣。
一看见未来大嫂快要山洪爆发了,凌崴开始紧张,连忙嚷道:“别哭、别哭,我帮你想办法!我大哥不难搞的,他那么爱你,一定不会计较这次小小的误会!”
“不可能的,我对他说了好多过分的话,他一定很生气,绝不会原谅我了!呜呜……”花蕊终于难过地哭了出来。
哇啊~~怎么办?未来的大嫂哭了!
凌崴一个头两个大。天啊!他最怕女人哭了!
他胡乱的把餐巾塞给她擦泪,同时努力动脑,设法堵住未来大嫂的泪腺……等等!他有办法了!
“大嫂,你先别忙着哭,”凌崴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刚刚才从柜台拿来的宣传单,摊在她的面前。“三叶钢琴教室后天晚上要举行演奏会对不对?你去邀请大哥参加嘛!在那种场合他又不能大吼大叫,你只管把你想道歉的话说给他听,再加上优美的背景音乐,我敢打包票事情一定成的啦!”
“可是……那天我得上台演奏啊!我得待在后台,不能在位子上陪他……”花蕊抬起红红的眼睛,几乎是有些惭愧的道:“而且原本准备给他的邀请卡,因为一时生气,所以……被我丢掉了,你说怎么办?”她声音沮丧。
“嗄?”凌崴傻眼,搔搔刚剪完没多久的金褐色短发。“这样喔……”听起来好象有点麻烦哩!
看见凌崴的表情,花蕊觉得好难过。这全是她的错,如果她对凌岳能再有信心一点,事情也不会被她搞得一团糟!
“别自责,事情还不到绝望的地步。”凌崴脑中灵光一闪,他又有了好主意。“你说你要上台演奏,曲目是什么?”
“巴哈的『主啊!人子祈望的喜悦』。”
凌崴听了,脸上冒出三条斜线。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奏会,有必要弄得这、么、古、典、吗?
“怎么了吗?”他似乎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大嫂,你一定得换曲子!”凌崴双手环胸,很权威地指示花蕊。“不管怎样,那天是你最好的告白机会,你得好好选一首能打动我大哥的曲子啊!”
花蕊翻出她上课必带的乐谱,一页页翻找。“郡我该选什么?凌岳喜欢萧邦,还是柴可夫斯基?沙堤好不好?还是盖希文?”
“不好、不好,这时候应该选一首通俗又容易表达的曲目……”他否定花蕊的提议,搓着下巴,歪着脑袋努力思索。
“我看……弹艾尔顿?强的『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好了,”
这首曲子刚好很适合Piano Solo,又可以帮她道出心声。嗯!决定了,就这首吧!
“乐谱的事包在我身上,我设法在今天晚上替你弄来,让你有时间练琴。”
“真要这么做?”在演奏会上演奏流行歌?
“哎呀!有什么关系?你就给他弹下去,难不成会被三叶的店长拉下台吗?要是你因此失业了,我保证介绍一家更赞的钢琴补习班给你!”为了撮合大哥与花蕊,凌崴可是不惜拍胸脯挂保证。
凌崴都这么说了,她似乎没有道理不答应。
“那……邀请卡的事……”
“别担心,名作曲家凌岳亲临现场,绝对是三叶最好的活广告,傻瓜才会挡住他不让他进门。”这一点,凌崴可是很有把握的。“我会叫大伟把大哥七夕那天的事情排开,你尽管拿出诚意约他,相信我,有我当你的军师,我大哥很好搞定的!”
凌崴说得信心十足,俊脸上的粲笑眩目不已。
但……事情真能如预期的那么顺利吗?
凌崴为花蕊拟定的告白计画是这样的——
打电话给凌岳,邀请他到君悦饭店来参加演奏会,她为他弹奏那首“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趁着他感动万分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向他告白,这时凌岳必然不会拒绝,然后她必须拿出女人的武器——温柔与泪水,忏悔着她是多么抱歉,竟然误会了他——根据凌崴的说法,这招绝对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举白旗投降。
如果不行她再献上香吻,再不行的时候干脆用强的,把凌岳拐上床,如此这般,保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绝对万无一失啦!
当花蕊看着凌崴用有如国小学童般歪歪扭扭的字迹,写出这篇错别字一堆的“告白计画书”时,她的眼中充满泪水——
读得很辛苦外加羞惭欲死的泪水。
凌崴会不会是八点档看太多了?她实在怀疑,这么洒狗血的做法对凌岳真的有用吗?
尤其当她看见他传真来的乐谱及歌词时,她更是读得面红耳赤。其中第一段歌词是这样的:
What have I got to do to make you love me(该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What have I got to do to make you care(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在乎?)
What do I do when lightning strikes me(我该怎么办,当我遭受青天霹雳?)
……
呃……这样真的好吗?这种字句不会太煽情吗?以她的个性是绝不会挑选这种歌曲的。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当她接起电话,凌崴的大嗓门立刻放送出来,
“大嫂,我传真过去的计画表和乐谱都收到了吧?有没有问题?”
花蕊拿着那叠乐谱,支支吾吾地道:“我觉得……这首曲子好象不太恰当。”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他在话筒彼端叹气。“不然换辣妹合唱团的『合而为一』怎样?其中的歌词有一段是这样的:我需要爱,像我不曾需要爱一样,想和你做爱,宝贝!我曾拥有爱,如今我回来要求更多,想和你做爱,宝贝!让你的灵魂自由,那是唯一的方法,放聪明点,宝贝!勇敢表现出来~~”
这是什么歌呀?
花蕊表情尴尬,窘迫得头顶冒烟,把话筒从耳边拿开,直到凌崴唱过瘾了才贴回耳朵。“呃……我觉得还是艾尔顿?强这首好一点。”
要她弹这种曲子,她怀疑自己干脆去跳钢管舞,说不定还容易一些!
“你确定吗?如果你要改还来得及喔~~”他的声音竟然充满了期待。
“不用了、不用了,这首好,就这首!掰掰!”她连忙收了线。
于是,七夕前一天早上,花蕊依照计画打电话给凌岳。
“很抱歉,您所拨的号码目前未开机,请稍候再拨,谢谢。”手机里传来机械化的女声,然后无情的挂掉她的电话。
大概他熬夜作曲,所以还在睡觉吧?
花蕊收起手机,决定等下了课再拨一次。
没想到这一忙,她居然忘了时间,直到她再想起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天啊!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花蕊从床上跳起来,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拨出凌岳的号码。
“很抱歉,您所拨的号码目前未开机。”
又未开机?呜呜~~哪ㄟ安呢?
花蕊开始发现事情好象没有预料中的顺利,她和凌崴设想了各种情况,就是没有想到会联络不上他!
“怎么办?明晚就是七夕了,可是现在还找不到凌岳!”花蕊哭丧着脸,在房间内不停踱步。“对了!先打电话给凌崴,说不定他知道凌岳在哪里!”
她又拨了凌崴的电话,令人气结的是,凌崴竟然电话中!
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花蕊心急的揪着头发,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
她使出夺命连环叩,终于在手机快要烧掉之前打通了凌崴的电话。
“喂?凌崴,我是花蕊,事情不好了!”
听到花蕊的声音,凌崴似乎很意外。“大嫂?怎么啦?哦!糟糕,刚刚电话讲太久,我的手机好象没电——”嘟嘟嘟嘟嘟~~
天啊!怎么会这样?
花蕊一阵虚脱,颓然倒在床上。
“没关系,还有明天啊!明天再打电话……不不不,如果电话再打不通,干脆直接到他家去,当面邀请,对!这样最稳当!”她秉持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又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提醒自己,她找了几张黄色的便利贴来,写上“打电话给凌岳或亲自到他家”几个字,然后分别贴在梳妆台,浴室、餐桌和客厅,等事情都做完后才疲惫的上床睡觉。
终于,关键性的那一天到了。
为了避免睡过头,花蕊昨晚睡前很有先见之明的设定了两个闹钟,翌日一早就匆匆的做好早餐,将备用钥匙留在门前的茉莉盆栽下,好让言彤和齐湄可以进来用早餐,然后拎着晚上上台时要穿的长裙,招来出租车火速赶往凌岳的住处。
一路上,花蕊仍不忘尝试着打电话给凌岳,但不管她怎么打,就是没有响应。花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插翅飞到他家去。
为什么凌岳把手机关了?
难道他不想再和她联络?
或是他已经对她失望了,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花蕊满脑子充塞着不好的想法,不停的自己吓自己。
终于出租车停在凌岳的家门口,她迫不及待的下车按铃,然后在一旁等候。
谁知道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前来应门。
再按!
电铃的回音响遏空荡荡的大宅,独独不见凌岳的身影。
梦魇成真!花蕊拋下提袋,不顾淑女形象的对着那扇防火防盗门又踢又踹,不停咒骂。
“凌岳,你快出来开门啊!该死的,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但是大门依然文风不动,只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
怎么办?距离晚上的演奏会剩下不到十小时,却还是联络不到凌岳,到底他跑到哪里去了?
“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