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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谜情神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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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只好挟持苏府少爷。
  苏玺善被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吓退了几步。
  原要上床就寝的薛蓉襄也被这阵骚动给惊扰了,再次打开房门想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知被苏玺善机灵闪过的贼人竟转身改擒薛蓉襄。
  只是贼人才要出手擒人,另一条藏身在薛蓉襄房外大石后的黑影随即窜出,手持短刀刺向那名贼人,两人交手,同样蒙着脸、身着一身的黑衣,分不清谁是贼人谁又是帮手。
  只是为何今夜竟有两名黑衣人同时夜探苏府?一人为钱财,另一人又是为何而来?
  一群家仆手持棍棒赶至南厢房的主屋,黑衣人见苗头不对,不再恋战,一人跃上屋顶,另一人也跟进,两人一前一后,没多久就消失在黑暗中。
  离开苏府的两道黑影并未就此分道扬镳,另一名黑衣人仍紧追着前方的黑衣盗贼。
  见他一直紧追不舍,已逃至城郊的盗贼干脆不逃了,停下脚步等他追上。后者见他停住,谨慎地在离他约五步之遥的地方止住了追逐,晶灿的眼如紧盯猎物的猎人般,一刻也不敢松懈。
  “想分一杯羹吗?”嗓音既不低沉也不轻柔,分辨不出是男是女,黑衣人语带嘲讽地问。
  同样是夜闯苏府,一直对他穷追不舍所为何来?若是为了他身上的珍宝,那还说得过去;若不是,又何必多管闲事阻挡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为何做此勾当?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此事原与他无关,但天生的正义感使然,令他不自觉地追在贼人身后。
  黑衣盗贼因他幼稚的问话嗤笑了一声。做此勾当不就是为财吗?还能为了什么?想要他交出好不容易到手的珍宝简直是痴人说梦!至于他是何人?看来只不过是个未曾在江湖上打滚过的小毛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的名号够响亮,没想到竟有人不识他。
  “既然不知我是谁,何需在这里多言,闲事少管。”懒得再跟一个未长大的小毛头多说些什么,转身就想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飞身挡在他身前,再次拔出身上的短刀。
  黑衣盗贼又是一阵嗤笑,连神捕卫子商都奈何不了他了,凭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也妄想捉拿他吗?不待对方有所行动已先发制人,欺身接近他,毫无预警地击发一掌,没想到却被闪过,他有些讶异对方的身手比他想象的灵巧许多。
  不待黑衣盗贼再次发动攻势,他手持短刀凌厉朝对方刺击而去,两人再度交手,不分轩轾,转眼间已拆了数十招。
  眼见天色已有些微亮,黑衣盗贼渐显不耐,无意再缠斗下去,从腰带内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对方的眼。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猝不及防,着了对方的道,一时之间睁不开眼,手中的短刀防敌地向四周乱刺,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听见盗贼离开的声音,他才伸手抹了把眼周的白色粉末,有些心惊,不知是否含毒?过了一会,似乎没有任何异状,眼睛也渐能视物,他才稍稍放宽了心,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已不见贼人的踪影,被他给逃了。
  第2章(1)
  “头儿。”一名满脸纠髯、身材魁梧、声音宏量的男子走入了客栈的厢房。
  厢房内正在打坐的男子听见他的叫唤,慢慢地呼吸吐纳,将内力灌入丹田,这才睁开了眼。
  “打听到消息了吗?”
  相较于进门的男子,被唤作头儿的男子身形较为高瘦结实,有一副低沉浑厚的嗓音,此人正是人称神捕的卫子商,跟随在他身边、满脸纠髯的男子则是他的部下冉德申。
  “听说夜枭前夜又犯案了。”今日一早他到市集去吃早膳,顺便打探消息,一到市集就见众人正热烈讨论着夜枭又犯案的事,看来头儿的判断没有错,夜枭果真在京城。
  卫子商沉思着。夜枭果然开始沉不住气了。
  一年多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夜枭这号人物,专做洗劫巨富商贾的无本生意,夜枭所到之地绝不空手而回,他一路追捕,中间数度交手,每回总是差那么一步,竟让他滑溜地逃逸无踪。
  夜枭行事颇为谨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不曾盗劫过任何官家,正因为如此,官府就算早就耳闻这号人物,但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发布追捕令,至于是否真能逮到夜枭,官衙的人也不甚在意。
  夜枭行事之缜密,不仅让他不至于成为官府追缉的头号人物,也让在江湖行走一年多的他未曾让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他的猜想,说不定有关于夜枭的一些传闻,或许是夜枭自行放出的假消息,用以混淆他人耳目。
  但有一事颇令他不解。依夜枭如此谨慎的作风,竟会选择在天子的眼下犯起大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想来再过不久,他必定会接到上头给的、务必捉拿夜枭归案的密令,这回若是再抓不到夜枭,将置天子的颜面于何地?
  虽然逮捕夜枭归案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恐怕此次上头的人想要的必然不是夜枭又再次脱逃的回覆,他的责任更重大了。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传闻。”他跟随头儿一路追捕夜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也有些糊涂了。
  “说下去。”见他停顿了一下,卫子商示意他继续说。
  “听说其中一户被夜枭洗劫的富家当夜闯入了两名黑衣人,一名应是夜枭无误,另一名身分不明。难道夜枭这回找了个同伙?”一直以来夜枭都是单独行动,从未听说过他有同伙。
  不可能。卫子商马上否定了这个传闻。夜枭不会冒这种风险的,就算他从未见过夜枭的真面目,也无从了解他的性情,但他感觉得出他对人性是不信任的;依夜枭这种个性,是绝不可能与人结党同盗,就怕被同党给揭发了,反而容易陷自己于危险之中,倒不如一人犯案一人独享盗来的珍宝来得安全多了。
  另一名黑衣人若不是夜枭的同党,又是何人?目的为何?为何只出现在其中一户富商家中?
  拿起了挂在床边的长剑打算出门,卫子商问道:“是哪一户人家?”
  听见头儿的问话,冉德申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城西的苏府。”
  两人出了客栈往城西而行,沿途跟路人打听了苏府的正确位置。没多久便寻得了他们要找的苏府。向苏府的门僮说明了来意,请他代为禀报;过不了多久,门僮便领着他们步入大厅候着。
  苏玺善听说神捕卫子商来访,带着好奇来到了前厅。
  卫子商则有些讶异这么大一户人家,当家主子竟是一名少年郎,但他毕竟行走江湖追捕重犯多年,早练就了心中所思不显于色的功夫。
  但一旁的冉德申可没有这么好的修为,一见到苏玺善,就忍不住问道:“家中没大人吗?”
  苏玺善闻言不怒反笑,他的娃娃脸确实常让人误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其实他已是弱冠之年了。
  “家父身体有些不适,不便亲迎两位,如有事相谈,若是我所知的,一定知无不言。”他们似乎是为了前夜闯入府内的黑衣人而来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让神捕卫子商亲自出马缉捕?
  “既然如此,就有劳小兄弟了。”
  卫子商约略提了一下有关于夜枭的事,并表明想了解前夜两名黑衣人闯入苏府的情况,愈详尽愈好。
  原来那一夜闯入府中的黑衣人就是夜枭,苏玺善还以为夜枭只是市井中流传的一则人物传说,没想到真有其人,看来他还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苏玺善将前夜的事一一对卫子商述明。
  听完他的转述,卫子商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问道:“你说另一名黑衣人一直潜伏在苏夫人房外,直至夜枭想挟持她,他才现身相救?”难道这名黑衣人与苏家人相熟?不然何以要出手相救?但若是熟人,又为何深夜躲藏在苏夫人房外?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入苏府?
  苏玺善肯定地点头答覆。他也不明白隐身在娘房外的那名黑衣人为何要出手相救。黑衣人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依他高挑结实的身形判断,似乎是一名男子。
  “府中失窃了哪些物品?”卫子商又问。
  苏玺善还真不知道府中失窃了什么东西。他住的西厢房,书房看得出曾被翻找过的痕迹,但并不凌乱;夜枭似乎很小心,不想制造出太大的声响。
  而放置在书房内的除了一些书册外,就只有一两幅较值钱的字画,但都未被窃,依然挂在原位。夜枭对于字画似乎没什么兴趣。至于其他家人是否有遗失什么贵重物品,倒也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苏玺善才想找个人去问问,薛蓉襄却在此时来到了前厅。
  “娘?”
  苏玺善有些讶异在前厅见到娘亲。这几年她非常的贪静,除了待在自己住的南厢房外,另一个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佛堂。除了这两个地方,很少在府中其他方见到她,但此时她却步出了南厢房来到了前厅。
  “我听翠儿说有人上门询问有关黑衣人的事?”薛蓉襄步入厅中,打量坐在厅内的两名陌生男子。
  苏玺善将厅内的两位引见给母亲,突然想起刚才卫子商问他的事。
  “娘,您是否有遗失任何物品?”
  “我确实遗失一物。”
  那是她一直珍藏的东西,没想到今日却发现东西已不在原处,正猜想着是不是那一夜被窃,就听翠儿提起前厅来了一位神捕。遗失的东西价值不菲,但她在意的并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的意义。
  遗失的是一块翡翠玉石,是她的陪嫁品之一,原本是一对的,其中一块当年请翠儿带给了她无缘的女儿,另一块本想在善儿娶妻后要给媳妇的,现在却不见了。
  “请问夫人遗失了何物?”
  薛蓉襄将翡翠玉石的样子稍微形容了一下,希望卫子商能帮她寻回。
  确实是夜枭会选择盗取的东西。夜枭极其聪明,难以变卖的物件不偷,大型不易藏匿搬动的也不取,专偷价值连城、小巧的宝石玉石类的东西,一转手可能就卖到黑市去,要寻回并不容易。
  “对于另一名黑衣人,夫人可有任何想法?”
  不知为何,除了夜枭之事外,他有些在意另一名神秘的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意图不明,假使他并非他原先猜想的,是苏府的熟人,而是夜枭的敌手,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棘手许多;他可不希望因为他的出现让夜枭多了一份戒心,这会使得逮捕夜枭一事变得更加困难。
  薛蓉襄回想了一下前夜的情景,突然想起一事。
  “我不知此事对你是否有所帮助。”
  对于她似乎想起些什么,卫子商很感兴趣。“夫人但说无妨。”
  “那一夜出手相救的那名黑衣人,有一刻很靠近我身旁,他身上传来一股我从未闻过的异香,香味不浓不烈,清清淡淡地,甚是好闻;但它的淡却不会让人忽略它的存在,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
  那股香气会让闻过的人很难忘记,虽然无法用言语形容是什么样的味道,但是只要下回再闻到,绝对可以马上知晓就是那种香味。
  卫子商行走江湖多年,听过的、闻过的异香并不在少数,通常不是浓烈得让人退避三舍,就是含有毒性,苏夫人所描述的异香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希望夫人能够应允。”为了进一步了解当夜闯入苏府的黑衣人身分,卫子商厚着脸皮提出了要求。
  薛蓉襄示意他说。
  “是否方便让我们在贵府进行一下捜查,看能否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样的请求是有些太过了,毕竟苏家并没有报官,就算他们是官衙的人,也不能任由他们想查就查、要捜便搜,但为了寻得一丝丝线索,卫子商也只能试试自己的运气够不够好了。
  看来他今日的运气真不差,苏夫人没有多作考虑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卫子商领着冉德申跟在苏玺善身后,一路从南厢房的前院查至西厢房的书房,可惜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才想放弃之时,冉德申突然喊道:“头儿!”指了指桌上的一小块红渍。
  卫子商用手抹了一下红渍,红渍一下子就沾上了手,他将沾着红渍的手指靠在鼻下,传来一股脂粉香,他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眉。难道他先前都被误导了?寻错方向了吗?
  看头儿的表情似乎这是很重大的新线索,冉德申有些兴奋,着急地问着:“这红渍是什么东西?”
  卫子商仍有些不确定,因此并没有画答他,反而转向一旁的苏玺善问道:“书房平日可会有女子出入?”
  苏玺善也很好奇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会这么问他?先耐住了好奇心照实回覆:“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洒扫的婢女会进出。”
  卫子商眼神一亮,续问:“打扫的婢女可有上胭脂的习惯?”
  苏玺善摇头。打扫书房的婢女不过十三、四岁,这么小的女孩家哪会上什么胭脂。
  苏玺善的回覆让卫子商微微点头,还带着浅笑,似乎很满意今日的发现。
  “头儿?”冉德申已经忍不住了,很想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夜枭可能并不如我们所认知的是一名男子。”所以说传言并不可靠,连他都被她虚晃了一招,谁会想到胆大妄为的窃贼竟是女儿身!
  他没听错吧?头儿的意思是说夜枭其实是个女人?冉德申惊讶得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夜枭是女子的猜测无误的话,必定是一名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才会让跟她数度交手过的自己,因先入为主的想法及她的身长误导,认定她是一名男子。绝对错不了!
  “苏公子,很感谢贵府今日的协助,有关于夜枭其实是女子的事希望你能代为保密,此事绝不能外传,若是不小心传到夜枭耳里,想抓她就难上加难了。”
  苏玺善了解他的顾虑,同意代为保守这个秘密。
  在苏府探查到重要线索后的两人满意地离开了。再度回到大街上,街上的人仍乐此不疲地讨论着有关于夜枭的小道消息。
  两人行至街角,才要转弯,另一边的街上刚好有一名白衣少年正要转向这条街,就这么差点与卫子商撞个满怀,还好两人反应都极快,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彼此。
  “走路不带眼的!”冉德申先声夺人。
  “嗓门这么大,是想吓谁?!”小喜不服气地回呛他,还毫不畏惧地瞪着身形足足有他两倍的大块头。
  旁边未出声的两人拉开了似乎快打起来的小喜与冉德申,互跟对方道了歉。
  第2章(2)
  铁福英有些讶异对方并未被他脸上的胎记给吓着。通常第一次见着他的人总是需要花一些时间才能适应得过来,但眼前这名男子倒是很镇定,没任何反应,也不会紧盯着他的胎记瞧,反而眼带诚恳地直视他的眼。
  他好奇地打量他,只见他身着深蓝简朴的深衣,背上背了一把长剑,眼神带着锐光,却不显霸气,一双好看的浓眉显示他坚毅的个性。
  对于白衣少年打量的眼神,卫子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对于白衣少年刚才闪身的灵巧动作印象深刻,似乎有武学底子。
  “少爷,咱们快走,不是要去城西的苏府吗?”小喜催着还在打量卫子商的自家主子。
  一听到他们要去苏府,本想举步离开的卫子商停住了脚。
  “这位小兄弟为了何事去苏府呢?”表情登时变得有些严肃。
  小喜心想关他什么事,干嘛管他们去苏府做什么,他们又没有义务要告知他,才想叫自家主子别理他,快点走,谁知他家主子似乎不以为意,只是笑笑地答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去凑热闹。今天在大街上听一群大叔说前夜京城里闹贼了,还是顶顶大名的夜枭,好奇心使然,想去走走看看。”回答得不愠不火,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小孩子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冉德申话是回铁福英的,眼睛却看着小喜。
  小喜气红了脸,人长得矮碍着他了吗?他都没嫌他胖,他竟敢说他矮!
  “少爷,刚刚路明明还满宽的,怎么走到这里突然变窄了。”就是因为有胖子挡路才会变窄的,有意无意瞄了眼那胖男一眼。
  “人小还想走大路,也不算算自己几两重。”矮不隆冬、瘦不拉叽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敢在街上呛人?!
  “我想走什么路关你什么事?死胖子!”
  两人互看不顺眼,才正想撩起衣袖准备非吵出个输赢不可。
  “住嘴!”卫子商与铁福英同时出声。
  因这个突生默契,两人对看了一眼;铁福英对他笑了笑,卫子商只是稍稍弯了弯嘴角,算是友善回应了他。
  “走了。”铁福英拉着小喜,免得他再继续闹下去。
  被拖着走的小喜心有不甘,边走边回头落下一句话:“今天算你走运,改天要是再碰到我小喜,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善了!”
  才威风一下下的他,又被他家主子用扇子给敲了一记。他扁了扁嘴,开始碎念了起来:“再敲我脑袋,我就……我就……就回珠崖跟夫人说你欺负我。”
  冉德申见他被他家主子修理了,本想取笑他一番,谁知他家头儿一点报仇机会都不给他,竟自顾自地就这么走了,他只好赶紧迈开脚步跟上。
  “不是要去苏府吗?”小喜不明白地看了一下四周,怎么会愈走愈偏僻?太阳快下山了,天色开始有些昏暗,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些恐怖,他家主子究竟想做什么?
  “跟着走就是了。”铁福英没有解释,只是要小喜紧跟在自己身后。
  大约又走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已进到人迹罕至的山区,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一座猎户上山打猎时暂住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茅草屋前是一条约两米宽的溪流,溪水清澈,水深却难测,似乎深不见底。
  “少爷?”不明白自家主子来这偏僻的山区做些什么。
  “生火。”吩咐小喜生火后,他脱下了外衣,仅着单薄内衫,纵身跳下溪中,溅起的水花喷了小喜一身湿。
  什么嘛!走这么久的路就只为了泅水,不过想想他家主子应该是闷了很久才决定走这么远的路一解太久没有下水的苦闷。
  他家少爷自小在老爷刻意的调教之下水性极佳,在家乡可是数一数二的泅水高手,见他在水中犹如鱼儿般悠游其中,入水后一下子深潜一下子又突然冒出水面,故意用水溅湿在溪边不敢下水的他,他本来想任由他的,后来忍不住出声警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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