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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宫幽情(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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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西屋时,就听到一串奇怪的声音。
  “呀!哦!兹!喝!”
  他心想不妙,连滚带爬赶到西屋一看,绮罗正在庭院里挥棒子挥得起劲。
  “绮、绮罗。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呀,是爸爸呀!”绮罗停止挥棒,回过头一看是父亲,就走了过来。
  因为刚运动过,面色极佳。肌肤丰润透着微红的樱花色光泽。浏海披散在渗着汗水的前额,看起来真是美极了。为了便于挥棒,她把淡绿色猎衣(注3)的袖子甩在后方,落出了白色的单衣袖子,也就是几乎裸露了上半部。那英姿焕发的少年模样,连做父亲的权大纳言都看得入神了。
  如果绮罗是男儿身的话,不知道会多显达呢!一般只要家世好,呆子也会有某种程度的成就。更何况绮罗不但不呆,论家世也和京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摄关家血脉相连。要成为大臣或关白都绝不是梦想。可恨的是,绮罗却被生为女儿身。
  “你挥捧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在这几天多做点运动,增加体力。”绮罗把棒子夹在腋下,坐在台阶上,用单衣袖子啪哒啪哒扇着脖子,回答得简单俐落。
  那非常男性化的动作,叫权大纳言看得一时入神而沉默了下来。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不由得会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对了,爸来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您会趁东西鬼都不在的时候,好好喘口气睡大觉呢?”
  “我是想这样做呀,谁知道又发生了让我睡不着觉的事。”父亲无奈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听说你要跟弹正尹宫的公子决斗,真的吗?”
  “真的呀,后天决斗。”
  “后天呀…?你太胡闹了……”
  “哪是我胡闹呀!是那青春痘脸的家伙不知好歹,动小百合的主意!”
  “动小百合?”
  正好这时候,小百合给绮罗端冷水来。小百合是绮罗奶妈的女儿,跟绮罗一样十四岁,对绮罗而言,算是乳姐妹,两人感情非常好。
  圆圆脸的小百合,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个性颊像绮罗。生性机灵敏捷,绮罗的父亲也认为,再过一、二年,小百合一定可以成为顶尖的侍女。
  “哦,这是好事呀。弹正尹宫公子前程似锦,而且是被允许上殿的贵族。是小百合这种身份的人无法靠近的贵公子呢,被他看上有什么不好的……”
  “爸!”绮罗很快地重新握住了棒子,狠狠往高栏捶了下去。
  父亲吓了一跳,身子闪开半边。
  “爸,你是说真的吗?小百合让那种没志气的男人玩弄也没关系吗?小百合就像我的亲姐妹一样,要嫁也要嫁个门当户对的,像是受到各家主人信赖的老实家司;或是继承家业的地方官吏。怎么可以让那种幼稚的花花公子当做一时的玩伴?我非射得他一身是箭不可!”
  “箭…?你太可怕了吧……”父亲因过度惊吓而说不出半句话来。每次一站在气势凌人的绮罗面前,心里的话就连一半也说不出口。
  原本,这就是个男女莫辨、以胆小、优雅为男人美德的时代。所以绮罗只要穿上男装,就无疑的会被视为男人,而父亲也是个受不了被人大声怒吼的优雅贵族。
  “总、总之,不可以决斗。这不是说教,是命令。”
  “可是,爸……”
  “没有可是了!不准就是不准,懂了吗?”
  “……是!”
  绮罗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父亲想正好趁这时候给她一个机会教育。
  “绮罗,有人向小百合求婚这件事,你有何感想?”
  “有啊,就是射他几枝箭呀!”
  “别提箭的事。小百合跟你同年纪,现在已经有人向她求婚了,而你呢?”
  “您要我娶妻吗?”绮罗打个呵欠说。
  “妻…妻子?说什么傻话!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可以再做这种打扮了。应该赶快举行裳装仪式,找个好男人嫁了才对!女人的幸福就是嫁给杰出的达官公子…”
  “出嫁?我吗?”绮罗噗嗤一笑,说:“要我嫁怎样的人呢?爸。如果有那种马术、箭术都胜过我的人,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可是放眼望去,没一个中用的。不是我自大,我真的没遇过比我更好的男人。”
  事实上如此,父亲只有嗯、嗯的点头。
  “可是,每天有那么多年青公子围绕着你,难道没有一、两个比较……”
  “那些人都是为东屋的绮罗公主来的。他们都说听说公主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个绝世美女。他们万万想不到公主居然是个男人呢!”
  绮罗说着,大声笑了起来。父亲顿时哑口无言。
  “你…这样嘲笑弟弟,会遭天谴的。”
  “爸,您又不是东屋的梦乃夫人,什么天谴?那是神附身的人才会说的话呀。我其实是很同情弟弟的。总之,我取消跟弹正尹宫公子的决斗,这样行了吧?所以,您也不要有让我嫁人的想法,好吗?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过惯了这种自由的日子,怎么能再穿上12层的衣服,在家里爬着走?”
  “太可怕了,这一切都是政子没把你教育成正常女孩的结果…”
  “——你说都是我的错吗?”父亲才很小声的喃喃自语完,出门的政子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的,突然出现,大声吼着。
  父亲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没想到政子会在这时候出现,一时惊慌过度,只管吞着口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呀!你刚才说我没有把绮罗教育成正常的女孩?你说绮罗不正常?”
  “因为…怎么看都不能说是正常呀…l
  “你看过此绮罗可爱、率直、没心机的女孩吗?而且,都是我和奶妈用心把她带大的。你呢?没替她换过一片尿布,也没喂她喝过一滴奶,还敢说这种话。来,再说呀,我洗耳恭听。快!快说呀!”
  就像当年用火盆砸夜盗时的斗志,踏着地板逼了过来。父亲被那股气势压倒,呆呆的摒气站着。倒是绮罗挺身而出:“妈,冷静一点嘛!您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不先换洗一下,看您头发又乱,满身又是灰尘。”
  “可是,听到你爸说那种话,我能保持沉默吗?你爸爸老是把我当坏人看。”
  “没这回事。好啦,看你满身灰尘的。人家东屋的梦乃夫人如果从外面回来,一定会先梳洗过才见人的呢!”
  政子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冲进去梳洗。这时躲到屏风后的父亲才爬了出来。
  “谢谢你,绮罗。我就是拿你妈没办法。苦哇吧啦(避雷时的咒语)。不过,你也不要太逞强了,女人变成那样,是丈夫一生的不幸呀!”
  父亲干咳几声,草草结束了他的训话,垂头丧气的弓着背走回自己房里。本想喝酒调适一下心情,可是西屋的政子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她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指着他破口大骂:“大白天就喝酒,成何体统?就是因为你这付德性,东屋的梦乃才会沉迷妖言惑众的新兴宗教,搞得邸内全是念经的声音。最后还生下了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儿子。”
  父亲边指示侍女倒白开水,一边想:
  《人家说恶妻会作祟百年,我有两个恶妻,就是二百年!如果人生只有四十年,在世时为妻儿烦恼,到了阴间还要忍受一百六十年的恶妻作祟,真受不了!》
  才叹口气,近江跑来了。
  “不得了啦!大人,不得了啦!”
  “绮罗他…绮罗他…”
  “又怎么了!我刚才已经叫她取消决斗啦!”
  “不是那个绮罗。是绮罗公主…啊,是少主…公主…哎呀倒底是哪边呀……”
  近江慌得语无伦次了。再怎么老资格的侍女,上了年纪总难免记忆力衰退。何况对外时总把少主称为公主,把公主称为少主,所以常常会搞不清楚。近江急得把眉一皱,换另一种方法说:“哎呀,就是下面多了根没用东西的那一个嘛!”
  “那就是东屋的弟弟啦!”
  “是呀,那个绮罗突然贫血晕倒了。”
  “又来了!”父亲皱皱眉头,躺了下来说:“他每天都会晕一次不是吗?大男人一个还闹贫血症,真是没用。不管他,我要睡了。”
  “大人,别这么说呀!东屋的侍女都跟梦乃夫人去西山了,人手不够呀!”
  “我不管啦!今天突然想斋戒净心。不再为小孩子的事让头发脱落了!”
  父亲心烦气躁的大吼一声,遮住耳朵,假装入睡了。
  〈注1〉:日本官名。
  〈注2〉:为当代最高行政官。
  〈注3〉:中古高官常穿的一种便服(最初于狩猎时穿)。
  二 绮罗二人
  在刚才的西屋里——
  挥棒后一身是汗,绮罗边擦拭着脖子的汗边进入房内。机灵的小百合已为她备好寿司,她边吃着,说:
  “爸真可怜。每天那样挨妈的骂,怎么受得了?难怪头发愈来愈少了。”
  她向小百合眨眨眼,以充满了同情的口吻说。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母亲更让父亲烦恼。小百合倒是察觉了,她笑嘻嘻的说:“不过,你取消跟弹正尹宫公子的决斗,我也安心了。真的很不希望为了我,把事情闹大。”
  绮罗“哼”一声:“最近运动不足,正想借此好好动动身子,真扫兴!”
  “对手是弹正尹宫的公子,哪算什么大运动!”
  “说的也是。太无聊啦!”绮罗躺下身来。
  “这世上没用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外表穿着像男人,却沈迷于和歌、恋情,连弓箭也不会!尤其是那个弹正尹宫公子,一脸的柔弱,乍看之下还真像个女人!”
  “绮罗,长相柔和才像个贵族呀,不是吗?”
  实际上,光看容貌是无法辨别男女的,柔媚、奢华而纤细的美,正是这时代评论男性美的标准。所以,绮罗的女扮男装才能顺利的蒙混到现在。可是,绮罗却没想到这一点,还为世间男子的窝囊、无用感到生气。
  “小百合,你不认为日本的男人应该更雄伟更有男子气概吗?爸整天挨妈的骂是很可怜。可是从另一面来看,他自己也太软弱了。换作是我,就喝斥我太太!”
  “你喝你的太太…?”小百合呆住了。
  “你以为我做不到呀?骂人有什么困难的!”绮罗不解的看着小百合说。
  “不是做得到做不到的问题……”小百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又沉默了下来。
  绮罗居然会用“如果有太太”这样的比喻,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异常,真叫小百合无法相信。是因为年纪还小呢?还是真的不正常呢?小百合也不禁要怀疑了。
  乳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自有记忆以来,绮罗就是一身少年装扮。小百合的母亲(绮罗的奶妈)看到这样的绮罗,就会哭着说:是我的养育方法错了吗?当时的小百合真是百思不解,绮罗是个可爱又英挺的少年,来府邸玩的客人也对他称赞有加。自己也以绮罗为傲,为什么母亲要如此叹息呢?可是,当小百合知道绮罗其实是公主时,所受的打击也不轻,一连躺了二、三天。
  为什么绮罗公主会打扮成少年的模样,过着少年的生活,小百合并不清楚原因。可是,依小百合的观察,觉得除了是政子刚强个性的遗传之外,还有个远因,就是政子对梦乃的对抗意识。政子总爱讽刺梦乃生下的少主,样样不像个少主,说“自己的绮罗反而比他像个少主”等等。这些话更增长了绮罗像少年般的举止。
  而且,不知情的世人,都称赞绮罗容姿可爱、雄姿英发、聪慧敏捷,以后一定会当上大臣或关白。政子也被说得飘飘然的,根本忘了绮罗是个公主。这样对待绮罗是好是坏,小百合也说不上来。可是,自己很喜欢看绮罗不拘小节的样子。而且老实说,神采奕奕的绮罗,一直是小百合心中的偶像。她实在无法想象,穿十二层单衣的绮罗,会是什么德性。
  可是,也不能让这种不自然的状态永远持续下去呀,小百合也开始为绮罗的将来担心着。不知道父亲和小百合有多担心的绮罗,还是悠哉地过着日子。
  “真无聊。东屋今天真安静呀——平常都被梦乃夫人的念经声吵死了。这次教祖生日,那小子没去吗?”
  “梦乃夫人要带他去,大人拼命阻止了。少主自己也说硬要他去的话,他要咬舌自尽。这样闹了一场,梦乃夫人才没带他去的。”
  “真难得他会这样坚持。梦乃夫人不在,他也一定松了一口气。”
  无意间竖耳一听,东屋好象有些骚动。隐约传来近江“不得了啦”的呼叫声。
  “怎么了!东屋的梦乃夫人回来了吗?”
  “我去问一下侍女。”
  机敏的小百合快步走去,立刻又转了回来。
  “听说绮罗少主又贫血了。主要的侍女们都跟着梦乃出去了,只留下二、三个有经验的侍女,正忙成一团呢!”
  “哦…你去照顾他好了。对了,我也去探望一下吧!”
  绮罗跃身带着小百合快步往东屋去。主要的侍女都不在,东屋显得十分寂静。
  “可能稳定下来睡着了吧!好安静。”绮罗掀开御帘窥视,弟弟正躺在屏风阴影下,好象睡着了。“肌肤还是这么晶莹剔透。”绮罗坐下来,对小百合小声说。
  不但脸长得跟绮罗一模一样,肌肤还白得像珍珠一样。当时因为难产,出生时没有哭声,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死婴。侍女们失声大哭、梦乃痉挛发作大声嘶喊、僧侣的加持祈祷诵经声响遍府邸,就在一片呼杂混乱中,婴儿开始哼哼呻吟。因为经过一天才发出有点象样的哭声;奶妈喂奶时又不会吸奶;好不容易吸了一点又差点停止呼吸…所以,大家都说这孩子绝对养不大。
  梦乃几乎到了半疯狂的地步,拜托所有宗派的僧侣做加持祈祷,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从那时候起,原本就迷信的梦乃变得更加诡异。终于有一天,说自己在梦中得到了神的旨意。神说为了让少主平安成长,必须以公主之身来养育他。
  “蓬莱山仙人显灵,跟我约定说,只要把他当做公主抚养,他就会成长、会得到幸福。不然的话,明天晚上就会死了。我合掌求仙人,说一定会把他当公主来养育,只求仙人帮助他。”
  迫于梦乃的眼泪攻势,权大纳言只好说:“这样能得救的话,你就去做吧!”
  当时,父亲看到他连奶都不能吸,对他的成长也已经绝望了。考虑到梦乃身为母亲的心情,就随她去做了。没想到,这个喝奶也会断气;一冷就染上肺炎;一热就会脱水,常搞得邸内鸡犬不宁的少主,却还活着而且长大了。多病的体质至今未变,但不像从前常常躺在床上,已经能过着像平常人一样的生活了。只是——被当成公主养大这一点,不像一般正常人的生活。
  随着少主的成长,父亲也愈来愈不安,开始跟梦乃商量让少主恢复男儿之身。可是,梦乃总是说:“这是我跟蓬莱仙人的约定。公主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平安长大的。你难道想杀了我的孩子吗?”
  那瞪着父亲的眼神,像是被什么附了身,颤抖的声音也充满了怨恨。父亲想,如果惹她生气,说不定她会变成生灵向他报复,不由得一阵战栗,不敢再强求她。
  瞒着世人,少主被当成公主照顾,愈来愈标致了。
  虽称为姐弟,实际上出生日只相差一天。容貌也都不像各自的母亲,而是像极了人称美女的权大纳言之母。两人就像一对双胞胎,成长的方式也都不同于常人,让小百合觉得-
  《看来,这一切都只能说是前世因果了……》
  “嗯?”睡眠中感觉到人气,少主微微张开眼睛,看到绮罗和小百合的影子,吓得脸色大变。“谁?赞岐吗?”
  赞岐是梦乃最喜欢的侍女。俗话说物以类聚,梦乃招来的侍女也都很神经质、很迷信。其中又以赞岐最为显着,几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从少主诞生时就开始侍奉梦乃,梦乃在梦中得到神旨的事她也知道。所以一直把-将少主养育得比公主还像公主-的使命当作天命,拼命在执行任务。少主稍有一点男生的用语,或举止不像公主,她就会无情地打下去。
  “这样会被蓬莱仙人咀咒而死的!”
  骂少主骂得青筋都冒出来。所以,她对少主而言比鬼可怕。
  “什么赞岐呀!好好张开眼眼看看呀!是我!”
  “——啊,姐姐……”公子松了一口气,擦擦汗。
  “你又贫血啦?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西屋的政子回来了吗?车声人声吵杂,害我以为是我妈改变行程提早回来,吓死我了。”
  “老天!”绮罗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太可怜了。
  “梦乃那一行人,二、三天后才会回来的,你怕什么呀!”
  “我就是安不下心来嘛!”
  “你真是可怜呀!”
  绮罗的同情,让少主觉得自己很不中用,一面又觉得自己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小时候,被侍女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左一声公主右一声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都觉得很顺理成章。可是,生日的时候,母亲梦乃总是向心腹侍女们合掌,哭着说:“多亏你们把他抚养得比公主还像公主,他才能平安成长。”
  听到这样的话,少主偶尔会想:
  《像公主一样抚养,那么其实不是公主啰?》
  真正受到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是在十岁的时候。
  那时有一个下女的儿子叫光男,也差不多十岁。平常扫扫庭院,或是帮侍女们做些杂事。因为长得颇有人缘,个性也很朴实,所以很得侍女们的疼爱,有剩余零食的话就会叫他:“光男!来一下,有好东西给你唷!”
  光男最喜欢来可爱公主居住的东屋,所以跟东屋的侍女混得很熟。一有事找他做,他就会赶快跑到东屋来。少主经常隔着御帘看到他,所以记得他的脸和名字。每次听到他宏亮的交谈声,或是看到他在庭院走来走去的样子,就会天真的想:
  《啊-我也真想那样走路;那样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啊!做公主实在太辛苦了,不能出御帘一步,一整天坐着。尤其是洗完头后,一整天头都好重好重,脖子都快歪了。如果是男生的话,就可以剪短头发,清清爽爽的,多好呀!》
  有一天,难得没有一个侍女陪在少主身边。少主一个人呆呆望着庭院,正好看到在池子附近打扫落叶的光男,脚一滑跌到池子里去。他吓了一跳,可是又不能大声叫人来,只有不知所措的站站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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