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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索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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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他背过身子,然后拉了拉索情已松开的衣襟。她雪白的颈项已露了出来,女人的肌肤岂能示人。
  发觉大伙都退去,且带上门后,萱雪寒才如释重负。
  捉在他肩上的力道几乎已完全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想将她安置到床上躺好,谁知才稍稍一动她又醒了。她睁开一双怎么看仍是醉得厉害的眼,双手挪到他脸上捧著他好看的脸,然后笑了,不但笑还大胆地把嘴凑上,双手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任由她放肆,萱雪寒竟发觉自己的身子也燥热起来。阻止她在他身上的放肆,他捉住她探入他衣襟的手。
  只见索情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为……为什么不让我玩?”
  她喝醉,他可不。他瞅著她看,理智的脑袋尚管用。
  “我是谁?”他要女人除了出自她自愿之外,对方还必须是清醒的,他没兴趣和女人玩一觉醒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月花。”索情笑了,用手指著他,“你……恶……是月花!”她用手抚著他结实的胸膛,摇头晃脑笑著说:“你……你要我摸你的这里……奇……奇怪,方……方才是软的,现在变硬了,结石吗?没……没关系,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保证药……药到病除。”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这种情况真会药到“命”除!她醉得真的不是普通厉害!萱雪寒闭闭眼,差些没翻白眼。不过,他没多少时间表现他的无奈,因为索情的手正意图拉开他的衣服为他察看为什么他的胸部是硬的。
  真是……哪个男人的胸部是软的?
  忽地“嘶”了一声,萱雪寒胸前的衣服给捉下一块。
  这女人喝醉后的蛮力真吓人,不成!再玩下去整夜都甭睡了。正打算点穴让她不再骚扰人,索情忽地往他身上一扑──又睡著了,可恨的是她仍是抱著他不放。
  这夜只怕不得安眠了。
  以著小木枝逗著笼中的喜鹊,钟有期今天心情特别愉悦,不时地抚弄长发、脸露笑意。
  “爹,啥事这般高兴?”钟运国也正好溜马回来。
  “待会儿就能看到你义妹啦。”会收贺王府的郡主为义女,正因为她长得像他十二岁即夭折的小女儿,每每看到贺香玲,钟有期就好像看到小女儿一般,那股好感打从心里滋生。“这丫头最近不知忙啥,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
  “说到那丫头,都十八了呢!不知贺王府的人为她的将来作打算了没?”钟运国也同样因为贺香玲长得像妹妹而多疼她几分。
  “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她爹娘为了想把她许配给谁,想必也想破了头。”钟有期一抚长发,“若不是碍于她进宫可能会与你姐姐争宠,我还曾想过让她进宫哩。”
  “玲丫头不会想进宫的。”
  “她对你吐露过情郎是谁?否则你怎知道她不想进宫。”
  “这倒没有,不过,她的性子强,嫉妒心又重,绝对不会想进宫。后宫粉黛三千人,她一进宫不会快乐的。”自古帝王哪个无后宫?玲丫头不会想和众女共侍一夫的,纵使一旦入宫就身分不同。
  “义兄说得没错!”远处走来一名红衣丽人,模样俏、态度十分倔傲。
  “玲丫头。”钟有期一笑,“你这丫头在义爹面前就是那么不知礼。”他言语中没有责备之意,是全然的宠溺。“来了怎不叫人通报?”
  “想给义父一个惊喜嘛。”贺香玲一笑起来是千娇百媚,“我的确一点都不想进宫。”为什么最近那么多人一致想要她进宫?嫁皇上有啥好?除非让她当皇后,否则她才不进宫!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不想进宫,你可有意中人?”钟运国问。“玲丫头若有意中人,不必害羞,告诉义兄,在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才没有。”贺香玲一皱鼻子。“满朝文武我才瞧不上眼!”她骄傲地仰高脸,然后对钟运国眨了眨眼,“对了,义父,方才我从果园那头走来,看到好多果实都成熟了,好漂亮呢!”
  “想吃吗?走,咱们进花厅去,叫长工摘些来给你尝鲜如何?”钟有期说。
  “我想亲手摘,好玩嘛!你要是担心我构不著果实的话,可以请义兄陪我去。”有些事,她只想和义兄说。
  “行啦!我先回去叫下人准备你爱吃的东西,晚上在义父家用完晚膳再回去。”
  “谢义父。”她甜甜一笑,“义父待我是最好了。”
  看著父亲走远了,钟运国在贺香玲头上一拍,笑著说:“你这丫头就会灌爹迷汤。”他带著她往果园方向走,“单独留下我,有事想说?”
  “义兄,呃……你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想帮我忙吗?”她脸红了起来。
  “你不是说满朝文武你都看不上?”他故意逗她。他知道玲丫头单独留下他的原因,只是……牵红线有爹在场不更好?何以她要刻意避开爹?“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行了吧!对了,为什么你不想让爹知道你的意中人?”
  “因为我曾听娘说过,义父他……他对我……我欣赏的那位公子,颇有微词,所以……我才找你。”
  “爹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太可能喜欢吧?”他们父子有时是会有争执,可是在一般时候他是惟父命是从的。
  “不,你跟他应该不错才是。”贺香玲低下头、红著脸,“有一次我随我娘到寺里烧香途中,曾看到你和他……一块骑著马有说有笑。”
  这种人很多,她到底说的是谁?
  第四章
  “是谁?”
  “萱王府的萱王爷。”她红著脸。
  是他!自己怎么忘了这个京城第一美少?
  “是他?”这可不太好说话。“玲丫头,虽然我跟他还算不错,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他很花的,也不怕你知道,我和他一块出去,不是狩猎就是……就是到秦楼楚馆去。”
  “不管他如何,我就是喜欢他。”
  “不好吧?比起你来,我觉得他会比较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大概从小失去娘亲吧,他真的有恋母情结。“每回我陪他到醉仙楼,他叫的永远是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美女,爹会不喜欢他,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吧!没办法,爹也喜欢那女人,而那女人很明显地也比较喜欢萱王爷。”老牛会比较喜欢吃嫩草也没错啊!
  “我劝你打消念头,更何况他从不把女人看在眼里。”虽然自己长期在花丛中打滚,早忘了什么叫真情真意,不懂得怎样的眼神才算有爱,可是自己很清楚地感受到,萱雪寒的眼神冷得像冰、利得像刀,令人不解的像团谜,他眼中也不曾有爱,就算和那叫崔云的老美女在一块儿时也不曾见到。
  贺香玲一震,她幽幽的低下头。打从第一眼到现在,她已经暗恋了他多年了,今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打探萱王爷的口风,没想到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
  不!这不是贺氏作风。
  “一旦我认识他,我会让他忘不了我的!”她十分坚信。“义兄,你……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他是否有意中人?若没有……帮我探探他的口风,问他对我的感觉。”他曾在皇上御赐的宴会上见过她,相信他会有印象的。
  “万一人家有意中人呢?”见她脸色不对,钟运国又补了句,“呃……应该不至于啦,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嘛。”
  贺香玲脸一沉,“那我得要看看萱王爷的意中人如何了,除非他俩已成婚,否则我不会放弃他的。”
  “那……好吧!我帮你探他的口风。”他这义妹性子是有名的可怕,若她是男子,一定是强抢民女恶少型的。
  萱雪寒该庆幸她是女的而不是男的,否则两人一卯上,那不大乱?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顶好,毕竟对于玲丫头要不到的东西,就以往的经验,她不是毁了那东西就是毁了拥有那东西的人。
  “多谢义兄。”
  “不过之前我得提醒你,结果若如你愿,义兄恭喜你,若无法如愿就松手,别顽固地使性子,知道吗?萱雪寒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以前爹这么说萱雪寒,自己总不以为然,可是和他相处愈久,就真的愈有这种体会。他的情绪内敛沉稳,一张笑脸掩去所有的内心世界,让别人无从探索起,这种人真是可怕。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钟运国摘了颗果实到她手上,“近期内我会问他,相信很快可以给你答案。”
  黑漆漆的黑幕。
  现在是几更天了?怎伸手不见五指?这地方又是哪儿啊?怎么连个人家也没有?一大片黑漆漆的。
  说迟也不迟,正想找个人问问时,前头就来了个人,是个姑娘哩。
  李大婶向前走去看清那姑娘面目时,忽地脸色苍白地大叫一声,“啊!小玉?!是小玉,你……你怎么全身是血?胸前还插了把匕首?小玉……”她伸出手想帮女儿把匕首拔开,小玉却转身离开,速度之快令她根本来不及追上。“小玉,你去哪儿啊?等等娘,小玉──”她大声地吼著,小玉却充若未闻。
  “小玉──”李大婶大叫了一声,坐卧了起来,看著外头天方露鱼肚白,拭拭额上的冷汗喃喃地说:“原来是场恶梦。”
  松了口气,她下了床为自己倒了杯水喝。
  也不对!小玉到钟府快一年了,每个月她都会托人送一、两封信回来,若钟府给一点小赏,她也会悉数交给自己,怎地有一段时间没她的消息了?又……也不知是这几天怎地,若梦见她,一觉醒来眼皮又跳得厉害。
  前天托人送个口信儿到钟府,至今仍没回应,这可真教人急死了。
  小玉不会真发生什么事了吧?万一发生了……他们是贱民,一旦卖入官家,性命就比蝼蚁不如,这……可怎么办才好?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大婶想到了在萱王府的索情。
  索情在王府当大夫,身分可比他们这些为奴、为婢高了些,找她……也许她能透过萱王爷帮忙问问小玉的近况。
  打定主意之后,李大婶连忙准备梳理一番,天一大亮就到萱王府去。
  赶了数个时辰的路总算来到萱王府,李大婶抬起头来看那高高悬于门上的三个字──萱王府。
  守门的侍卫看她鬼鬼祟祟颇为可疑。
  “喂,乞丐婆,你找谁?”一名侍卫见她衣衫褴褛以为是沿街乞讨的乞儿。
  “这里是萱王府,要饭到街坊上去。”
  “我……不……不是要饭的,我来找人。”
  侍卫冷冷地看她一眼,心想,来找的只怕也是下人、丫鬟吧,于是口气不见得有多好转。“找谁呀?”
  “索大夫。烦请告诉她……我……我是索家庄来的。”
  “那不是贱民吗?”两侍卫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开口,“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大家都知道,萱、索两姓在京城里可是水火不容,就算不替这贱民通报,王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才是。
  “索大夫明明是在这里,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跟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待一会儿就不要怪我们不通人情。”
  不成!这么一走的话,谁替她打探小玉的消息?索情真的是她惟一能找的人了。
  “官爷,请您行行好吧。”李大婶上前拉住他们的袖子请求,“我是真的有要事要找她,找完我马上走,不会在这里给您添麻烦。”
  “你这女人真惹人厌!”侍卫一脚踹了出去。
  李大婶狼狈地跌了出去,马上又爬了回来,“官爷,求求您──”
  “你这讨厌的女人!”侍卫一脑火下手更重,甚至拿起棒子打她,不一会儿她即被打晕过去。
  此时红漆门的侧门打开,一名马僮牵出一匹白马,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萱雪寒由正门走了出来。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熟悉脸孔。
  那不是索家庄的人?有一次他到郊外找索情时,她正跟在索情身旁采药,怎么会伤痕累累地躺在萱王府门口?
  “怎么回事?”
  “呃……禀王爷,这贱民……她……她到萱王府来胡闹,属下……这才给她一些教训。”
  一个贱民敢到萱王府来胡闹?萱雪寒早听出语病,不过,索家庄的事,他一向不予理睬,就算侍卫将对方打死,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高深莫测的一笑跨上了马,“萱王府前不该出现的人就不该出现。”说著,他一策缰绳扬尘而去。
  途中他巧遇天未亮即到郊外采药正要归府的索情,四目一交接,各自往反方向前进,半步也不迟疑。
  打从那夜她喝个酩酊大醉,迷迷糊糊被送回王府,一早醒来却发觉自己正像只八爪章鱼一样缠著萱雪寒睡觉时,她就……就不太敢再接近他。而自那天起,他似乎也有意无意地避著她,同在萱王府进出的两个人如同平行线一样,几乎没有交集。
  这样也好,免得她……她也担心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当一个人的视线愈来愈常跟著一个人转,心思一直都牢牢地系在一人身上,那种无法忽略对方的感觉就像张网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是个门当户对的社会,官位低的配上官位高的,尚引得闲人说高攀,平民飞上枝头更是难上加难,一个贱民若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欢上官家,那只怕要落得“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了。
  这种念头连想都不能想!
  是什么时候发觉对萱雪寒有不同的情感?一直以来,她不是都很讨厌他?
  讨厌!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也许……早在第一次见到他,芳心早已暗许,只是她骄傲的心一直拒绝承认这些心情,也许是她早知齐大非偶,因此理智一直为她找借口不去承认这样的事。
  月老捉弄人!
  且别说她是贱民,他贵为王爷。就单凭著萱、索两家的恩怨,他们就完全没希望了。
  萱雪寒不可能喜欢她,他该恨她的,不是吗?
  踏著沉重的步伐往萱王府走,远远地,索情看到两位侍卫拖著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往河边的方向走。那熟悉的身影不是……“你们干什么?”
  两人一看来者是索情时原有几分惧色。随即一想,有王爷当靠山,于是将头一昂,“王爷叫我们把这人‘处理’掉,没指示怎么做,想必随我们了吧!”
  索情蹲下身子察看李大婶身上的伤,忍住气,心想,她犯了什么错,给打成这样?
  “这人就交给我吧。”见两人犹豫不决,她冷冷的说:“若是王爷怪罪,就由我担著。”
  “你也不过索家出身的贱民,王爷真怪罪了,你哪只肩膀硬担得下来?”一人见他同出身索家没啥来头,不客气的顶了回去。就算他跟在王爷身边又如何?萱王爷就凭自己姓“萱”,就不可能为索情出头。
  “横竖命一条,我随时等他拿。”索情抱起李大婶往道旁的枫林走。
  经过早上李大婶的事后,索情的心情一直都十分低落,不单单只是为了小玉担心,同时心思细密的,她由李大婶描述自己到萱王府找她,侍卫拒绝通报,甚至暴力相向的经过,以及她回王府途中遇见萱雪寒等事作一连接。
  李大婶昏倒在萱王府前的事,萱雪寒是知道的,而他竟纵容侍卫的凶暴行为,由此可见,他是多么恨索家庄的人。
  只要是索家庄的人,他都毫无同情心的冷眼旁观他们的生死,那身为索丹青之女的她,是不是更被视为眼中钉?
  奶奶说得没错!萱雪寒要她进萱王府是为了要折磨她,他迟迟未有行动只是时候未到,一旦时机成熟了,她会知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一想到可以预期的悲哀未来,终是忍不住地潸然落泪,偏偏这地方她根本就走不了,走得了的话,当日她就不会进来了。
  啊,命啊。
  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道高挑身影闪入了屋内,沉于愁绪中的索情竟没发觉,直到她拭去泪水一抬眼──“你?!”屋内多了个人,使心无戒备的索情吃惊不小,她深吸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萱雪寒打量著她方哭过仍漾著水意的眸子。“你哭过?”
  “没有。”
  “女人天生是眼泪多的动物,你毋需掩饰。”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不过,也难得,是啥事惹得一向外表装得坚强的你落泪?”
  “你今天来这里是看我笑话?”
  “索家庄的人,对我而言都是丑角,你以为自己是例外吗?不要以为我把你留在我身边就代表什么不同的意义。”
  “有过不同意义吗?”索情脱口而出,心里头已被伤得千疮百孔。“我来自索家庄,进萱王府时就不巴望会有什么礼遇,其他索家人也是如此。身为索丹青之女就更该认命。”她眸子中燃著火焰,一把企图把自己燃成灰烬的火焰。
  她看著萱雪寒,脸上有抹冷绝的笑意,“你萱王府一家四百多口人不全丧命在我爹爹的诬陷?你很恨他吧?可惜他死了,你动不了他。我是他女儿,所谓:父债子还,我现在人就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杀了我吧。”她看著她,盼他真的能出手杀了她,只要一掌,她可以从所有的痛苦中解脱,把一切的爱恨情仇全抛下。
  “正因为你是索丹青的女儿,我才不可能一掌便宜了你。”萱雪寒双掌握得出汗。
  “我知道你要我到萱王府来的原意的确是如此!你想好好折磨我,让我爹爹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可是有一事我却觉得奇怪。”她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压抑著怒气,只要再激他一激,很快她就能达成目的。
  索情脸上的挑衅笑意激怒了他,“什么奇怪。”
  “来到萱王府也好一段时间了,我过得舒适得很,不觉受到什么折磨,怎么,难不成你也对索家人同情起来?”她冷笑。
  萱雪寒眯著眼,森冷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那是邪肆而嗜血的神情。“你一直都是如此有恃无恐?怪不得你敢为了一个索家庄的妇人对侍卫说:‘若王爷怪罪就由我担著。’没想到我竟成为仇人之女的靠山了。”他忽地大笑,笑声中有著讽刺和怒气。
  “你一向不都是如此放任我?”她执意激怒他。
  “所以你最好节制一些。”他托起她的脸,“会放任你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折磨你的法子。”
  “真是这样?”索情瞪视著他,因他无情的话语,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还是你打从一开始就沉迷于我的美貌,迟迟不肯下手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明知是不可能的事,为了求死,她不惜捏造漫天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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