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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降服鲁男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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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蓝青凯的安排,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的杨天款找上美艳动人的徐嘉丽,并秀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加以炫耀,加油添醋地将自己形容成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只不过她是务实的人,夸张的言词她不会说,仅是眉眼带笑地形容爱人平日对她的娇宠,不时地说出他为了讨好她所做出的蠢事。
  同样的内容在别人口中也许枯躁乏味,但对一个凡事讲究实际的人而言,她说出的话反而更真实、更令人信服,拥有纯金标志的保证。
  如计划中的预料,听到她洋溢快乐笑声的徐嘉丽脸色忽地一变,露出忿忿的神情指责她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她是办案不公的杀人凶手。
  接着一阵白雾朝她脸上喷来,出乎意料的她并未加以防备,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哈哈哈,她终于落在我手中了,我要怎么对付她才好呢?”是一块一块切下她的肉,还是用针扎她全身?
  “是落在我们手中,功劳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要她为我儿子的死付出代价。”哈,儿子呀,妈要为你出气。
  “死老太婆,没事你跑出来做什么?不要打扰我办正经事。”真讨厌,老爱凑热闹,就不能让人家清静一刻。
  “哼!你能办什么正经事,不就用这张脸骗人,我老太婆的事比较重要,你给我滚远些。”尽会碍她眼。
  “人是我捉到的没你的份,人老就要服老,回你的棺材躺好,别老是乱跑惹人厌。”他明明已经杀了她两次,为什么她还不死?
  “你这死贱种敢吼我,要不是我在这附近名声很好,你有机会借着我的名义接近她吗?她该交给我来处理。”她要先挖出那女人的眼珠,惩罚她有眼无珠。
  “你想得美,她是我先得到,理应由我处置。”死老太婆休想跟他抢。
  “我也有出一份力,你要不让我整治她我就大声嚷嚷,说你这不男不女的人妖绑架检察官。”
  “你……你真是麻烦,我们一人一半……”
  耳中传来两道争执的声音,眼睛有点不舒服的杨天款幽幽醒来,残存的药物让她识物不清,只隐约瞧见人影晃动。
  她听见两个人吵着要处置她,一个声音较老迈像是徐老太太,一个声音沙哑略带磁性,应该是身材高挑的徐嘉丽。
  当药性渐渐退去,眼前的白影变得清晰,她看见一头金发的女人在房里定来走去,不时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发怒,时而挥动双手像在抗拒什么。
  慢慢地杨天款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明明有两个人的声音,却只有一个人不停的走动,忽左忽右似在跟自己吵架,而且还吵得很凶。
  “啊!你醒了,杨小姐,招待不周请别见怪。”老者的声音。
  望着那张艳丽的脸,杨天款什么都明白了。“你是徐老太太。”
  “是呀,是我,你觉得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笑得很开心,似乎高兴有人认出她是谁。
  动了动被缚绑的四肢,杨天款神色未变的回道:“还好,手有点痛而已。”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想你在死前太难过,我会让你吃饱点再上路。”瞧自己对她多好,以德报怨没让她当个饿死鬼。
  “恐吓信是你写的吗?”她搬来两年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有所行动?
  “我……”苍老的声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女不分的低音。“当然是我写的,那死老太婆只会暗中监视你,每天念着要你好看什么行动也没有,真是没用。”
  “现在你是……徐嘉丽。”换了一个人出现。
  “没错,你还挺聪明的,能分得出我们,难怪能当个检察官。”徐嘉丽笑得轻佻地以指尖刮过她细嫩脸颊,留下一道不算浅的伤口。
  眉一缩,杨天款未露出痛苦神情。“你为什么要写恐吓信给我?我以前并不认识你。”
  “呵,你是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我心爱的男人,你让他枉死在狱中。”他死得好冤,好不甘。
  “你心爱的男人是谁?”杨天款心中已有个人名,只需要确定。
  “杏子,我心爱的杏子亲亲,不过死老太婆说他姓汪,叫汪建信。”一个很蠢的名字。
  汪建信,果然是他。“你不该叫徐老太太为死老太婆,太不尊重老人家了。”
  这是她初任检察官第一次接下的案子,关于一起连续奸杀未成年少女的恐怖事件,受害者高达十七名,而第十八名少女因一名军校生路过加以拯救,使其免于受害才出面指证。
  犯人的家世相当显赫,当时请了不少知名律师辩护,一审再审拖上两年仍没结案,因她的坚持才一直羁押在看守所未获交保。
  后来不知为何汪建信竟在厕所上吊自杀,什么遗言也没留下走得仓卒,好像有什么无形之物令他恐惧不已,不得不以死寻求解脱。
  有人说他撞邪了,也有人说他见鬼了,但她比较能接受的是他抗压性低,受不了良心的苛责而压力过重,最后选择以死亡来摆脱身上的枷锁。
  “哈!为什么不能叫她死老太婆,她已经死了,我亲手杀死的,还连续杀了她两次。”徐嘉丽痛快的说着,拉下颈上的纱巾指指指痕未退的红印。
  “你为什么要杀她?她不是你的祖母吗?”原来徐老太太死了。
  “她是唠叨的老太婆,才不是我祖母,我是她在旧金山街头捡到的流浪儿,她给我吃、给我穿,还让我跟杏子一起上学。”那段日子真是美好。
  “可是竟然勾引我儿子,跟他做乱七八糟的事,我一生气就把他赶出去。”声音一转又变成老者。
  “死老太婆你没人性,我那时才几岁呀!你居然狠得下心将我赶走,拆散和我相爱的杏子。”他好恨她,恨得想杀了她。
  “什么相爱,两个都是男的爱什么爱,我下半辈子的依靠就指望建信了,全是你逼着他变坏了。”连她的话也不听,跟他父亲一样无情。
  “谁说男的就不能相爱,你这变态老太婆才是丧心病狂的老巫婆,难怪你丈夫不要你,另结新欢。”因为她有病。
  老音突然捉狂的大吼,“谁说他不要我来着,是我先不要他的,谁敢背叛我谁就该死,我只剪断煞车线他就完了,带着他的小杂种和野女人一起去死!”
  真相大白了,原来当年徐老太太的丈夫之死是有预谋的,因护恨加身痛下杀手,即使得不到也不肯成全,要他们命丧黄泉下,在地府做一对奸夫淫妇,不得正名。
  听到此,杨天款心中不免感慨,侦办汪建信案子时她曾与老太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并未刻意记忆,只隐约记得有位贵夫人不满检调方面的起诉而大闹地方法院,丢掷鸡蛋,因而上了媒体头条。
  人的际遇何其奇妙,多年前来不及判决的刑案竟衍生案外案,若干年后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你闹够了没?都几十年前的旧事还喳喳呼呼,要我再杀你一次吗?”烦死了,吵得他头好痛,快裂开了。
  “哈,你杀不死现在的我,因为我已经死过两次,两次都被你亲手杀死,还用盐酸浸泡我的尸体,让我死无完肤,我要缠着你,缠你一生一世……”
  阴笑声在房子里响起,显得特别阴森诡谲,彷佛有另一世界的人同处一室,气温骤降低了十度左右。
  “阴魂不散的死老太婆,你要再吵我就把你的骨头丢给狗吃,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你敢!”
  “为什么不敢?我连你都敢杀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下出来。”想要狠是要不过他的,她老了没力气,打不过他。
  徐嘉丽的话一出,接下来为之静默许久,久到让人以为并存一具躯壳的两人已经消失,只留下浓郁的香水味。
  但是事情还没结束,烦躁的脚步声开始在室内移动,似不安又像兴奋,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泄忿,是要用刀还是利剪穿刺。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说过要分我一半,那我要先挖出她的眼珠子。”老音终于妥协了,退让一步不跟他争。
  “不行,你挖出她的眼珠子,她就不能亲眼目睹我为她准备的盛宴,你换一个吧!”他喜欢看见人们眼中的恐惧。
  “好,割下她的鼻子,我看它不顺眼很久了,它比你的漂亮。”还是东方人的鼻子好看,小杂种的鼻子太挺了。
  “割鼻子……好好好,有趣,我们去拿刀子,把她的鼻子割下来。”
  走路的声音一下子轻快、一下子沉重,双手被绑在后面无法自由行动的杨天款背靠着墙成坐姿,缚绑的脚在前面已然僵直,稍一移动便麻痛不堪。
  以身涉险相当不智,但为了早日揪出幕后之人她只好有所牺牲,恢复平日的宁静生活才是她所想要的。
  不过她开始怀疑此举是对是错,一想到心爱男人暴跳如雷的气急样,她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在感情方面她太过被动自私,以清冷回应他的一片真心。
  “杨检察官,我要割你的鼻子,你有没有后悔起诉我的儿子?”
  刀光森冷,映出一张妆掉了一半,十分男性化的脸。
  杨天款摇头。“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要求法官立即判他死刑,不让含冤白死的少女因他的自杀而死不瞑目。”
  有冤昭雪,无冤明身,正义公理站在法律这一边。
  “死到临头还坚持原则,你害我失去一个儿子,我拿你的命来赔天经地义。”呵,她的命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
  “那你儿子夺去十七条人命又怎么算?她们的父母如何肝肠寸断你知道吗?你过他们脸上的死寂和绝望吗?”那是一种心已死的空洞,再也唤不回爱女已失的生命。
  “我不管、我不管,她们的死活与我何干……对对对,没错,是她们用年轻的身体勾引我的爱子,她们死有余辜,不需要同情……”
  “徐老太太,徐嘉丽,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是错误的。”
  第十章
  “你们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这么危险的事居然瞒着我私下进行,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万一真出了事谁能负担得起?”
  “谁理你。”
  一个正在抠鼻屎,一个擦着警用配枪,一个低头玩线上游戏,真的如随口一应那句话:谁理你!尽管熊吼过山,他们一个个充耳不闻。
  “还有你,平时看到猫打架都会绕路走的人,干么多事地跟着凑热闹,你不知道他们几个烂人是义和团出身的吗?刀枪不入死不足惜。”
  反正烂命一条,被自己玩死了也是活该。
  “喂!别作人身攻击,我们有三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什么叫刀枪不入,干脆叫他们机器战警不更贴切。
  “我说错了吗?你们还不够烂呀,竟然怂恿被保护者面对精神有问题的加害者,以一个警察的荣誉而言,根本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多多益善省得多一个人呼吸空气。”
  徐嘉丽本名杰西·艾佛特,英籍美人,原本从事心理治疗的工作,是一名享有盛名的心理医生,执业年资大约三年。
  但是他本身具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被诊断出拥有多重人格,且有同性恋倾向,在一次为一名男患者进行诊治时,企图强行侵犯这位病人,因此被医院开除取消治疗资格。
  在这之前他一直和奸杀少女的汪建信有着不正常的关系,来往密切有如一对同性恋人,时而美国、时而台湾两地跑。
  自从汪建信自杀后他曾消沉了一阵子,后来又接触到好莱坞的电影圈,有变装癖的他擅长化妆,因此轻易地进入五光十色的大染缸。
  可是他的病情并未因此减轻,反而在见到越来越多的华人打入好莱坞而益加想念他已逝的情人,病况日益严重,老听见死去的汪建信抱怨他寡情,让他走得很不愉快。
  为此他多次悄然来台,和同样怨恨检查官扣押她儿子而导致他自杀身亡的徐老太太连声一气,暗地里想着怎么教训人好讨回公道。
  于是一封封的恐吓信由此产生,接连着是动物尸体的威胁,以及近日的婴尸。
  杰西·艾佛特在来台湾之前已做了变性手术,除了下半身的男性特征未完全切除外,上半身的隆乳手术让他已如女人般完美,他还按时施打女性荷尔蒙让自己更有女人味。
  虽然声音低沉尚未转变成功,但是在化妆品的帮助下,他比女人还要女人,雌雄难辨以两种面目周游同志圈。
  而汪建信则是不折不扣的双性恋者,强暴能带给他有别于性爱的快感,所以食髓知味一犯再犯,不可遏止地成为习惯。
  “你们一个个别给我装死,当做没听见地装聋作哑,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跟他们姓。
  蓝寒杜萧沐风。
  “不然你要怎样,想我们磕头认错吗?”他大概吃太饱了,满脑子肥油。
  瞪着开口的蓝青凯,他忿忿地抢下她的游戏机。“至少要道歉吧!我看你一点诚意也没有,装作木头人当没这回事。”
  “哪边风大哪边待,火气大容易导致脑血管病变,老婆没拐上手前不要中风,不然孤家寡人的你没人照顾。”手往口袋一摸,多出一台掌上型电玩继续朝高分迈进。
  “你诅咒我?!”怒拍桌子的萧沐风睁大双眼,似要冲上前和她厮杀一番。
  “凯的意思是要你多保重,别连累我们,四枭缺一就凑不成一桌麻将,哪天缺一角要找谁,咱们的大头鲢局长吗?”
  抠完鼻屎又挖耳屎的寒浴月跷起二郎腿,一面斜瞄发怒中的熊一面喝着珍珠奶茶,像是来度假而不是探病。
  其实事情是可以避免的,但他们几个过于自信低估了疯子的能耐,以为已经制伏了持刀伤人的变态狂,将他揍得不成人形趴伏在地,应该没力气再动一根小指头。
  谁知在替肉票松绑时疏于防备,兀自谈天说笑的讨论下一回轮休要到哪里玩,没发觉倒在一旁的凶嫌正睁开肿大的眼,流露出玉石俱焚的疯狂眼神。
  垂死的野兽具有强大的反扑能力,杰西·艾佛特突然像失血过多的野牛一跃而起,冲向揉搓着发麻双腿的杨天款。
  就那么一秒钟的疏忽,即使蓝青凯一个箭步上前踹开狂性大发的家伙,憾事还是发生了。
  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啦!只是手臂骨折,多处挫擦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现象,在那种冲力下猛烈撞上墙壁,这样的伤害真的不算什么,至少永除后患不必担心再有任何骚扰事件。
  只是事后得知的熊老大震愤不已,他快气疯了,一路狂飙一百五连闯十五个红灯,以十级海啸之姿冲进急诊室,对着一行人破口大骂。
  一直到确定爱人无碍转进普通病房,他那张嘴仍没停过,怒气冲天没有熄火的迹象,犹如九二一地震余波不断。
  “死女人你给我闭嘴,该保重的人是你,哪天被当成垃圾载走我一点也不意外。”什么节骨眼了还想着三缺一,死性不改。
  “啧,又怪我们不开口,又要我们闭上嘴,你还真难伺候。”寒浴月将喝完的珍奶打包,以投篮的方式瞄准垃圾筒。
  “杨检察官,这头熊麻烦你多尽点力,教不会是正常的,教出礼貌我放三天鞭炮,感谢老天终于下红雨。”
  但笑不语的杨天款翻着长达三十几页的文件,以完好的手轻轻做上标示,好方便日后查阅。
  “你才少找她麻烦,没瞧见她一身伤全上了纱布吗?你们竟然还拿迟发的逮捕令要她签名。”人都关进戒护病房了还来放马后炮。
  先捉人、后补公文也只有他们才做得出来,根本无法无天到目中无人。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照规矩办事,一向一板一眼的小姐竟也同流合污,特别通融的“伪造文书”,默许他们无耻的作弊行为。
  寒浴月突地眉一皱,“奇怪,我怎么闻到熊赶人的气味,敢情人家在怪我们不识趣,借题发挥来数落一番。”游戏别玩了,再玩下去就惹人厌了。
  “耶,真的咧!好重的味道,快熏死人了。”比她的脚还臭。
  擦好枪的杜玉坎将枪放回枪套,率先起身做了个准备离开的动作,附和两个女人的声浪。
  “你……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哪有赶你们走。”熊脸涨得通红,别扭的一瞪。
  “嘴巴没说但心里想,我们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肚子里养了几只蛔虫我们都一清二楚。”
  没错,其他人点头。
  萧沐风气恼的拉开门。“要走快走别碍眼,老是叽叽喳喳地打扰病人休息。”
  “不知长舌的人是谁喔,还好意思怪到我们头上……好啦、好啦,不说了,你们尽情恩爱去,门我们会替你关上的。”
  几道狂肆的大笑声随即响起,随着房门的轻阖而减低音量,但笑声不停地直传入病房内,让气愤不休的萧沐风脸红得更厉害。
  幸好他长年在外奔波晒得很黑,那一点暗红不仔细瞧看下出端倪,顶多是脸上热度高些。
  “我的情况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你用不着满脸郁结地自责,没知会你一声是因为你绝对不会同意我的莽撞。”她已经受足教训了。
  瞧瞧手臂上的伤,苦笑的杨天款终于晓得什么叫量力而为,她没有想象中的英勇无敌。
  邪不胜正,但在造成遗憾以后,她以此警惕。
  “什么叫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你非要断手断脚,甚至没命的时候才叫无法容忍吗?你一点也不顾及我会有多担心,担心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萧沐风焦躁地捉捉已乱的发,在她的病床前来回走动。
  “亲爱的,你多虑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只是擦破皮而已。”和骨折。
  “躺在病床上还敢说没事,你真要气死我了,就算你叫我亲爱的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吼得你神智清醒……呃,你刚叫我什么?”
  是不是他气糊涂听错了?拿规矩当饭吃的教条女不可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肉麻话。
  “亲爱的。”杨天款又轻柔地唤了一次。
  “亲爱的?!”萧沐风见鬼似的大吼,两眼瞠得比铜铃还大。
  “你不喜欢我就收回喽,反正挺拗口的,你听得也不舒服……”
  “不行、不行,不准收回,我喜欢听,非常喜欢。”事实上他爱死了,只是……
  “嗯!喜欢就好。”看来他不气了,这一招显然奏效。
  萧沐风不安地坐在她身边,以手抚摸她额头。“你的脑震荡没问题吗?医生会不会误诊了?”
  “我很好,没有呕吐、晕眩的现象,只要住院观察三十六小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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