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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降服鲁男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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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多想有个小孙子承欢膝下,眼巴巴地等着小俩口结婚好了却她一桩心事,没想到一场喜事变成醒不过来的恶梦,她后悔也为时已晚。
  “那是他搞不清楚自己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不安,他无措,他怕你失望,担心你瞧不起他才一时走偏了,他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一人。”
  没错,就是这样,杏子爱他。
  “呵呵呵!看你现在是男是女自己都不知道,你怎能肯定他爱的是你,你是人妖,是自恋狂,是没人要的小杂种……”
  “住口、住口,你这死老太婆,不要逼我杀了你!”杀了她、杀了她,把她杀了,让她不能继续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就凭你这个阴阳不分的人渣也想杀我,你也不秤秤自己的份量,没有我你活得了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人渣……黑白分明的眼忽地发红。“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有我就没有你,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在这病态的世界。”
  一只手掐上滚动的喉间,年轻的男子发狠地使出全力,竟欲置老妇人于死地,他容忍她的猖狂已多时了,早该让她学会什么叫闭嘴。
  哈哈哈……让她死吧、让她死吧!不会再有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骂他是没用的垃圾。
  都死吧!死得一乾二净,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只有他活着,大家都走了……呜……他们都不要他了,好寂寞、好寂寞……
  雕花的镜台照出老者垂死的狰色,也辉映着半边脸孔的狠戾和孤寂,泛着血丝的红眼默然地流下泪。
  突地,他开始卸下另一边的老妆,随即又将五颜六色的彩妆往脸上涂抹,一顶金色假发就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由男人变成女人,艳光四射得引人犯罪。
  “我得不到的,你怎么能得到呢?上帝已死,祂看不到我一颗渴爱的心。”
  呼之欲出的丰胸傲然挺立,镜中照出一位艳绝四方的西方美女,修长的颈线留下明显的十指印痕,像是垂死之前的挣扎。
  阳光斜照,地上的影儿孤独不成对。
  第七章
  叩叩叩……
  高跟鞋踩在红砖道的声音。
  擦擦擦……
  球鞋在柏油路上摩擦的声响。
  不久之后,两者同时在阴暗的巷道响起,两旁的路灯昏暗不明,行人稀少几乎不可见,晚风一吹带来阴恻侧的冷意,像是七月的阴灵出现鬼气森森。
  走在回家路上的杨天苒不时回头望,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遗传到母亲的神经质,她老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还不时发出怪异的叩叩声。
  虽然每一次回头都没瞧见什么人,黑幽幽的一片如字宙黑洞,深邃得彷佛暗藏不知名的闇兽,伺机要将人吞没。
  心里很毛,但又不得不往前走,为了多省一点车马费好让游学的日子尽早来到,她才决定抄近路以十一号公车代步,绕着以往不曾在晚上走过的小巷道。
  其实以台北人的作息,日落后的八点钟并不算晚,但这时的人大多在用餐,而夜猫族的时间还未到,何况是在阳明山区,所以路上看不到行人是正常的,除了不正常的她。
  “薇薇安,泥在看什么,动西掉了吗?”
  洋腔洋调的声音出自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孩口中,金棕色的头发搭配上浅绿色瞳眸,看来十分显目耀眼,像成年版的爱神丘比特,给人一种无国界的亲切感。
  “是你不是泥,东西掉了和动西掉了不一样,你发音要准一些,不然人家听不懂你在嚼什么。”她以新新人类的说法逐一纠正。
  男孩一脸莫名的回道:“我没有在嚼动……东西,你教我的我都有吸起来。”
  “是学起来,我刚才的意思是指你发音要准确,人家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该教得太深奥,外国人的理解能力很差。
  “喔!我懂了,是学不是吸,你们中国人的语言真有趣。”有很多变化,同样的字有不同的解释。
  “在这里最好学几句方言,你的人际关系才会更好。”常识是必要的,比知识更重要。
  “为什么?”他觉得学一种语言已经很困难了,实在很难再适应舌头要转的奇怪方言。
  “因为民族意识抬头,大家都争着想出头天,故意分什么蓝的绿的好突显自己的重要性,把‘爱台湾'当口号时时宣扬。”爱不是放在嘴上,而是默默为人民耕耘出一片福地。
  经历过总统大选的杨天苒是一票也没投,她两党都不支持地在家看DVD,大笑金凯瑞变脸的怪模怪样,一面吃爆米花一面喝可乐,不管哪一党候选人会当选。
  反正生活照过,人照样吃喝拉撒睡,除了走的酬劳稍微缩了点水外,在她看来并没什么两样,只要肯努力就不会饿死。
  经济不景气是真的,但要看行业,有些人赔得惨兮兮一蹶不起,满脸青绿的大骂政府无能,也有人钱赚得笑得阖不拢嘴,晴天一片地直说钱淹到肚脐眼了。
  而她模特儿的工作还真是不错,有时厂商还会赞助衣物让他们当活广告,有吃有喝还有拿的福利比一般上班族优渥。
  虽然很累。
  “出头天……头上的天吗?出头天是不是飞上天空?”讲得很慢,但他尽量捉准每个音。
  杨天苒大笑的直点头。“差不多啦!谁都想当老大,所以头上才有一片天。”
  她以似是而非的时事教导外来的朋友,用开玩笑的方式让他了解目前蓝绿对峙的政治。
  虽然不关小老百姓的事,但多听无妨,说不定哪一天就用得上了。
  “喔!头天是老大的意思,我记住了。”出头天,做老大,台湾话很怪,可是非常具有研究性。
  什么,不会吧!她有这么教吗?“呃,随便啦,你高兴就好。”
  “咦!”这种事能随他高兴吗?
  “对了,克里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刚明明还有听见,现在却消失了。
  “声音?”名叫克里斯的法国男孩竖起耳朵聆听,表情十分专注。
  “就是脚步声嘛,叩叩叩的好像高跟鞋的鞋跟。”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你穿的是运动鞋,我的是皮鞋,应该不会叩叩叩。”他实验性的重重踩了两下,看能不能发出叩声。
  克里斯来自法国乡间一个种植葡萄的小镇,是酿酒厂老板的儿子,跟杨天苒同年,是个交换学生,来台湾学习中文已有一年,和她一样是大一学生。
  只不过他们不是在学校认识的,而是在一场舞台秀上互相搭档演出,彼此看对眼擦出火花才进而交往,后来才知道两人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因为几乎天天有见面的机会,两人越走越近无所不谈,感情突飞猛进如坐太空梭,一飞冲天回不了头,如胶似漆地常见他们手牵手漫步杜鹃花城。
  一个醉心于东方女孩的沉静美,虽然杨天苒活泼得过了头;一个喜欢法国人的浪漫多情、温馨体贴,因此这一东一西的男孩、女孩有了恋爱的感觉,并把对方看得很重要。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呀,怎么一直有叩叩声在身后跟着。”杨天苒又下意识地往后头看,心里很不安。
  克里斯转过身走了两步,四下查看一番。“没人呀,你会不会是睡眠不足产生幻觉?”
  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都没休息,八成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也许吧!”肩一耸,杨天苒接受男友的说法。
  为了这次的平面广告,她特地起了个太早,还向学校请了两堂课的假,一下子山里、一下子海边拍个不停,光是坐车她就晕得想吐。
  幸好克里斯一听见她晕车赶紧跷课来陪她,还带来晕车药和凉茶让她好过些,她才能顺利的拍完将近一百套的服饰特辑。
  杨天苒挽着男友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故意笑得很大声好忽视可能响起的足音,头颅靠在克里斯肩上十分亲密,边走边聊一天的趣事。
  但是就在她以为不会再有怪声出现的时候,似有若无的叩叩声又再度扬起,听似很远又像很近的尾随其后,始终维持一段让人看不见的距离。
  这次连克里斯都听见了,略感讶异地回头张望,想瞧瞧是谁这么无聊爱捉弄人,不现身也不走离地老跟着。
  可是情形还是一样,除了树影摇动之外什么也没有,叩叩的足音在他们停下脚步后随即消失了,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为了证明是否有人在身后跟踪,两人刻意在小巷里绕来绕去,时停时走注意后头的高跟鞋有没有跟上来,甚至还跑起来有意让无聊人士追不上。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绕、怎么跑,声音依然在他们走动时响起,人一停又无声无息,诡异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咦!克里斯,你要去哪里?”别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怕。
  克里斯看出她眼底的惧意,牵起她的手握紧。“我们走回去看看,看谁在搞鬼。”
  “走……走回去?!”天呀,他胆子是真金做的吗?“不要啦,你直接送我回家好了。”
  “但是对方若对你怀有恶意心存不傀,我又不能每次陪你回家,你会很危险的。”他把轨念成傀,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卷了个长音,表示他中文学习能力很强。
  想笑但笑不出来的杨天苒只是偎紧他。“不要紧,你别冒险,我们一鼓作气的跑回去,叫我准姐夫出来捉人。”
  不然就太浪费现成的可利用资源。
  “一个鼓可以吹气?”好奇怪喔,不是气球才能吹气吗?
  “喔!拜托,现在不是每日一词时间,有空再解释给你听,我们赶快走啦!”她苦笑地扯扯他的手,催促他走出幽暗的巷道。
  “可是你姐姐不是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有准姐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真的很啰唆耶,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他坐飞机飞过来的。”她随口一说敷衍他。
  没想到克里斯当真的一问:“坐飞机呀!那他是哪一国人?美国人还是日本人?或者我的同胞?”不知道语言能不能通,他不会阿里阿多的日本语。
  “你……哦,我的天呀!”对牛弹琴。“不,他是台湾警察,土生土长的黄种人,没有红黑花白。”
  “红黑花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混种。
  “请问……”
  一道近乎金属刮过的粗哑声忽从背后传来,两人背脊一冷的回头看,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暗巷,以及野狗翻动着垃圾桶。
  惊僳感蓦然由心底升起,不需太多赘言,两人心灵相通的拔腿就跑,不管叩叩声有没有跟在后头,他们使劲地往前冲,不肯多作停留,
  一道修长的身影不解的撩着发,脚跟轻叩落地继续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
  砰地一声!
  急促关上门的重重声响震动了一屋子水晶制品,稍微摇晃了一下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像是微风仙子来过一遭又走了,带来恼人的春意。
  但随即的脚步声又惊慌得让人无法忽视,伴随着大口的喘气声不断响起,砰地开冰箱取水,又砰地大力关上,咕噜咕噜的喝冰水压惊。
  照理说在发生以上的声响后,家里的“大人”应该会出面关心,问问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把烦恼的事一并解决,免得事情越拖越糟糕。
  可是一屋子的安静彷佛无人居住,除了小俩口尚未平缓的喘声外,连一丝交谈声也没有,直到……
  “姐、姐,我们被跟踪了。”
  杨天苒急忙的撞开姐姐的房门,气喘如牛的她不知打扰了什么事,习惯性的寻求姐姐的帮助。
  可是当她眼睛一接触到床上两条光溜溜的身体,而且正在做某种上上下下的运动,连忙以双手捂眼暗叫了声惨。
  不过她还是禁不住好奇心,从指缝一觑想瞧瞧现成的成人秀,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人版的,而且是现场实弹演出,不看可惜。
  但她的速度快不过身手敏捷的警官,一条毯子已将两人盖住,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你进门不懂得敲门吗?毛毛躁躁赶着去投胎呀!”她不晓得半途停下来很伤身吗?
  锅笑壶黑,他还不是一样急性子。“我急嘛!姐夫,我哪晓得你们在办事。”
  杨天苒一说完,一声类似懊恼的轻吟由毯子下传出。
  “再急也不差那几秒钟,你就不能等几分钟后再来呀!”尽会坏事。
  “喔,姐夫,你不行呀,只要几分钟就够了。”哇!姐姐好可怜喔!以后没有“性”福可言。
  “谁说我不行,再战个几百回合迁是一尾活龙,如果某人识相的滚出去的话。”攸关男人的自尊,不能不奋力一战。
  男人的面子重于生命,尤其跟那方面有关的,绝对不能让人看不起,他雄风如虎蓄势待发,这丫头敢说他不行。
  “我有话要说……”嘛!
  “你这只九官鸟说得还不够多呀!眼睛给我捂住别乱瞄,小心生疔长疮发花柳,让你烂得没眼珠子瞧人。”哼!还偷看,真像个贼。
  “哇哇哇!你没必要那么恶毒吧?生疔长疮我能理解,但是花柳是一种性病,不会长在眼睛上吧?”这点常识她还有。
  “也许你是万分之一的倒楣鬼,倒楣到喝水呛到,走路跌倒,爬楼梯会踩到罐子,坐车抛锚,拍照拍出个鬼……”
  “停!我没倒楣到那种程度好不好,你别胡乱诅咒我。”真要出了事非找他负责不可。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不把脚抬到门外,我保证你会更倒楣。”萧沐风从没比现在更想揍人过。
  “脚要怎么抬,将人切成两半……呃,我了解你的意思,你不要用那种杀人的眼光瞪我。”她的背快被他瞪穿了。
  好强的怨念呀!
  “知道还不走,等我给你一脚吗?”直接踹到门口。
  她要走了啦!但是,“人家真的有事要说,等我说完了再走成不成?”
  “不行。”
  “你土匪呀!这么霸道,我的事情很急耶!”急如燃眉。
  “有我急吗?”狂怒的咆哮声震动胸腔,似一道急雷劈下。
  捂着耳朵,发生耳鸣现象的杨天苒抱怨的一瞋眼。“好啦、好啦,知道你比我急,给你三分钟够不够?”
  百战快枪手。她坏心的想着。
  “你再说一遍试试。”也许他会打破不打女人的原则,即使她是他心爱女人的妹妹。
  “那十分钟。”够通融了吧!
  “你觉得剩下一只手好不好看?”他乐于替她整形。
  “二十分。”
  “门在你前面。”别让他有机会送她。
  “二十五分。”不能再长了。
  “天款,你别拉我,我怕她不晓得自己的牙有几颗,我意思意思帮她检查检查。”虽然牙医拿的是铁钳,不过他一双铁臂同样管用。
  小孩子不教好,将来会成为社会败类,他是代真理正义出手,解决未来的反叛份子。
  “天苒,你到楼下等一下,我大约五分钟……”
  “三十分钟!你欠我一回。”微恼的男音不甘地打断她的话。
  “别闹了,你没听见她说有事吗?”她全身骨头都像被拆了,没一处不酸痛。
  这头熊呀!真是不体贴,需索无度。
  拍掉萧沐风往下抚摸的手,脸颊发烫的杨天款倒有几分羞意,大白天不工作拿来做私人娱乐,还不肯停止的持续到日落西山,想来实在难为情。
  偏偏他老喊着不够、不够,还要再来,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停不下来,一要再要地让她没力气说不,只好由着他埋头苦干。
  可这会她才知道苦了自己,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在床上耗上一天,起码她就没那份能耐,才来几回就像脱水的鱼,体力透支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我也有事呀!你瞧我忍得满头大汗,不先安抚安抚我吗?”他低头咬咬她的耳朵以示抱怨。
  “你喔!能不能正经点,天苒那丫头还在这里。”长姐的风范不能丢,她要做妹妹的好榜样。
  “她走了,在我咬你可爱的耳朵时。”她要再不走就准备当跛豪第二。
  “嗄,走了?”怎么会?
  杨天款抬眼一瞧,果然没瞧见妹妹的身影。
  “别理她,我们继续。”他快爆炸了,不赶快解决不行。
  一向粗鲁的萧沐风动作轻柔地一挺,又开始做起“运动”。
  “你这头任性的……噢,大熊……”完全听不懂人话。
  “天款,你真是太美妙了。”奋战不懈的萧沐风提醒自己要挺住,不能让外头那个小鬼笑他是特快车,咻地一下就到站。
  “沐风,天苒在等……我们……”
  “那就让她等。”他耍赖地置之不理。
  萧沐风决意惩罚这女人的心不在焉。
  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已过了他们所说的半小时,两人疲累地不想起身,结合的身体仍未分开,维持爆发后的姿势。
  要不是等得不耐烦的杨天苒在门外频频催促,门板叩叩敲得吵死人,他们大概会睡到天亮才想起她的存在。
  “你一天不吵会懒得呼吸吗?”门一拉开,露出一张暴怒的煞脸。
  “啊!不要脸,你没穿衣服。”他有猥亵她视觉的嫌疑。
  “少给我装纯洁,你男朋友交假的呀!”他就不信她没有盗垒偷跑。
  穿着长裤、打着赤脚的萧沐风露出精瘦上身,一边捉捉凌乱的发一边把衬衫穿上,扣子不扣的往楼下走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
  而他也顺手把这个捣蛋鬼给拎下来,像拎一块没什么重量的蛋糕,振臂一挥就把她往沙发扔去,不管这块蛋糕会不会散掉或扭曲变形。
  “哇哇哇,小心点,别那么粗鲁。”弹了两下,杨天苒表情惊愕的滚入男友怀中。
  “薇薇安,你没事吧?”不知摔疼了没。
  噙着泪,她一脸委屈的诉苦。“那头大熊欺负我啦!你帮我打他一顿。”
  “打……打他一顿?”呃,没必要那么暴力吧!他的手臂足足有他两倍粗。
  “怎么,你不敢呀!一瞧他的熊样就怕了。”瞧,他的恶势力无远弗届,连她练拳击的男朋友都忌惮三分。
  “文明人是以理性沟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大家都别动气。”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是以和为鬼。
  中文会听会说的克里斯笑得很像卖笑的牛郎,两排洁白的牙齿亮得足以去拍牙膏广告,非常阳光的拥着亲亲女朋友,希望大家能理智的谈一谈。
  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在法国他们只为名誉决斗,不为意气之争而伤了和气。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吵翻了对谁也无益,只会徒增家庭和谐的裂痕。
  “那你要先看他讲不讲理呀!那么大的个儿居然动粗,简直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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