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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替身公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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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他的事!”若离脱口道:“是我让他做的,碍于从前的情分,他不得不答应——皇上要惩治,就治我一个人好了!”
  “果然夫妻情深,看来燕羽没爱错人。”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以为朕会治他的罪吗?”
  难道不是?
  若离愣住,猜不透对方的来意。
  “若离姑娘,你本姓简,对吧?”魏明扬忽然道。
  怎么……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果然不愧是霁皇。
  “昔日礼部侍郎简毓柱的女儿?”不只是姓,就连她的根底也在数日之内打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得不服。
  “没错,”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当年枉死的简毓柱正是家父。”
  “因为父亲之死,心中不服,才投靠十二宫的吧?”
  “投靠二字不妥,”若离反驳,“十二宫宫主对我有救命大恩,我为他效力,无怨无悔。”
  “有情有义的好姑娘!”魏明扬点头,似在赞叹,“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与燕羽在一起了。”
  “为何?”她心中一紧。
  “你应该知道,当年简毓柱之所以惨遭横祸,是因为茹妃之事吧?”
  “知道。”
  “那你又知道,茹妃之事,是谁揭发的?”
  “谁?”
  “你的爱郎——燕羽。”
  一字一句,如箭穿心。她脚下一个踉跄,猛然扶住墙壁。
  “不……”她摇头,“那时,他只是一个少年……”
  “多嘴的少年。”魏明扬一笑。
  她该相信吗?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竟是如今的心上人……
  “恨他吗?”他似在看好戏。
  这个问题如当头棒喝,逼得若离不得不面对现实,仔细思考。
  恨他吗?
  好矛盾的一个问题。按理说,她应该恨之入骨,甚至手刃仇人,替父亲报仇。
  但她心里一片空茫,所有的恨意仿佛都投入万丈深渊,激不起一点涟漪。
  想起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往事,她忽然觉得,就算是他害死了父亲,也是少年时的无心之失,难道要一辈子背负愧疚的枷锁?
  就算他愿意,她也不忍心。
  “不,”她听见自己的回答,“我不恨他……”
  “真是心胸开阔的女子,”魏明扬忽然正色道:“朕没看错,若离姑娘你知情识理,有一件事,朕是否可以求你呢?”
  “求我?”这话倒让她错愕。
  “或许在你眼中,朕是冷酷无情之人,可朕与燕羽从小一块长大,他就像我的左膀右臂……”说话之间第一次明显流露感情,“朕不想也不能失去他……”
  “皇上……”这番情景倒让若离一时间无所适从。
  “倘若他与你在一起,势必得离朕而去,可我霁朝江山决不能缺少他这样的大将,否则定会有一番浩劫。若离姑娘,你能理解吗?”
  不,她不懂,她只想两人厮守而已,与江山有什么关系?
  “皇上言重了!”若离道:“我与燕羽,不过寻常男女,江山社稷非我等能掌控。”
  “他手握兵权,这些年征战边关,早获不少将士爱戴,若我因你将他治罪,军中不服,定会骚乱,敌国便有可乘之机——如此你懂了吧?”魏明扬竟愿意花费唇舌与她解释。
  她怔住,没料到情势竟是如此复杂……
  “自从茹妃之事后,他大概觉得伴君如伴虎,便自请远离朝廷,宁可长居在边关,朕将皇妹嫁他为妻,亦是有召他回朝之意。”
  可惜这如意算盘却被她打乱了。
  “朕也曾想过,恕了你的罪过,让你们夫妻团聚,可是你冒充的并非别人,而是朕的皇妹——如今嫣儿下落不明,朕若饶了你,如何向宫里交代?”魏明扬似乎与她推心置腹,言辞恳切。
  若离咬唇,沉默不答。
  “皇上可以杀了我。”终于,她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一了百了,这是两人最好的归宿。
  “不,那样燕羽会恨朕,更不会再替朝廷效力了。说不定还会一时想不开,随你而去,你希望那样吗?”
  随她而去?他会吗?
  就算再痴情的男子,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候,也不会义无反顾吧?
  可话虽如此,她却害怕——怕他万一真的想不开……她不能拿他的命去冒险。
  “若离姑娘,朕真的需要燕羽留在朝中,”魏明扬此刻眼中满是诚挚,不像撒谎,“算朕求你,帮帮朕也帮帮天下黎民苍生。”
  好大的帽子,把天下百姓都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就算有一千万个不愿意,此刻也不能再任性了吧?
  “皇上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她淡淡开口。
  “离开。”
  “离开?”
  “朕会给你足够的银两,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出京去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不要再让燕羽找到你。”
  这就是她的归宿吗?听上去似乎不错,有钱有闲……可一想到将与他永世不相见,她的心中就绞痛不已……
  “好。”她听见自己声音空洞地说道:“不过临行前,我有一个要求。”
  “再见他一面?”
  “不。”再见,更是不舍吧?
  “那是什么?”魏明扬诧异。
  “民女曾经给燕将军绣过一条汗巾,希望皇上把它取来……”
  “定情信物?想留做纪念?”
  “不,民女只是想把那只燕的眼睛绣完。”她的回答让不明所以的魏明扬一头雾水。
  曾经说过,燕绣完了,她与他的缘分就尽了。
  如今,她要把这缘分亲手斩断。
  第9章(1)
  世外桃源杏花坞?
  她到达的时候,却不是杏花绽放的时节。这对于患有花粉症的她,应该是好事吧?
  踏入这个小小的村落,她才知道,为何燕羽走遍大江南北,却唯独对此处念念不忘。
  这儿,的确是人间仙境,站在此间任何一个角度,都似一幅秀丽水墨画,赏心悦目。
  一路边看边走,空气清新怡人,比起刚刚脱离的京城真如天壤之别。
  风中还是开着不少野花,然而她的花粉症却没有犯病——为何?是因为这里清新的空气将她的肺腑洗濯清澈了吗?
  “这位姑娘,想吃点什么?”
  若离行至一处酒肆,挑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正放眼眺望,小二便上前热情招呼。
  “先来壶清茶吧。”她倒不饿,只是有些乏了,想歇歇脚。
  但这一歇,便让她有惊喜发现。
  “小二,那是什么地方?”
  往窗外一指,只见绿树丛中有一处别致的庄院,出奇的清幽可爱,与一般茅舍截然不同。
  “哦,那是咱们村以前首富盖的屋子,后来有北迁了,便空了下来,前阵子又转卖给一个外乡人,他找来工人重建了几日,把那宅子盖得出奇漂亮。”小二笑盈盈介绍。
  “是吗?”若离无限向往地看着那处庄院,心里不由得遗憾。
  她确定此处为下半生定居所在之后,便想买处宅子住下,本来一眼看中此院,没想到却已被别人捷足先登。
  “姑娘想去那儿参观吗?”小二似读出她的心事。
  “呵,我与主人又不相识……”
  “说来也怪,您别看这宅子建得像个私人院落,可那主人却对外放话,说要开间客栈。姑娘如有兴趣,我可以替你打听打听。”
  “真的?”虽然不能长久定居,暂住几日也是好的,“好啊,这就带我去,如何?”
  “您等着,这就领你去。”
  那小二热忱得有点过分,专程放下手头工作,不怕掌柜的责怪,领着她往那间特别的客栈去。
  一步入院门,若离便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扑面而来。
  好熟悉……
  这里的一切,为何为让她想起从前在颖州的屋子?是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吗?
  “姑娘先坐坐,我去通知此间主人。”小二将她安置好,便往院后走去。
  她迟疑地坐下,心里紧一阵热一阵,仿佛有事情要发生。
  果然,她的预感没有错,当她再次回头往后院望去,满眼都是错愕的神情。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院角花廊,缓缓向她走来。
  虽然背对阳光,看不清五官眉目,但刀子只需一眼,便知来人是谁。
  她垂眸,泪花濡湿了眼睫。
  这是巧合吗?再傻的人也知道此刻中了圈套……
  内心似有一头小鹿乱撞,她的呼吸顿时滑向窒息的边缘。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燕羽走到她面前站定,露出阳光般明亮的微笑。“这些日子没有白等。”
  等?
  他一直在这儿等她吗?
  所以煞费苦心买下这幢惹人注目的宅子,建造成她喜欢的模样,等她上钩吗?
  “你怎么猜到我会来?”强抑住哽咽,她终于开口。
  离宫的时候,她被侍卫无声无息送到城门外,像押送秘密的犯人。
  霁皇一定是瞒着他的,但为什么他居然能够得知她的行踪?
  “因为我跟你提过这儿,世外桃源杏花坞。”燕羽轻轻握起她的手。“天下之大,假如你要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总会来看看的。”
  他真聪明,懂得猜她的心事了。
  难道说在相爱的默契之下,他们之间已经心有灵犀?
  “我抢先一步守在这儿,画了你的画像给四周各处客栈酒肆的小二,让他们一看见你,便领到这儿,将有黄金重谢。”他提到自己的诡计,似乎颇为得意。
  “有你这样抢人家生意的吗?”她瞪他一眼。
  “对了,我还买了这个。”燕羽献宝似的拿出一只纱制的斗笠,强行替她戴到头上。
  “这是什么?”若离莫名地瞪着这怪模怪样的东西,整张面孔被绸如蝉翼的薄纱严密罩住,却不感到气闷,视线也明朗。
  “咱们要在这儿长住,杏花开的时候,你会犯病,戴上这个,花粉便不会吸入鼻子,自然无恙。”他笑着解释。
  长住?跟他?
  “你不回京城了?”她一怔。
  “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他执着地答。
  若离胸前剧烈起伏,忽然一把将斗笠扔到地上,故作冷漠地道:“谁要跟你长住了?”
  她不希望如此吗?
  正相反,这可是毕生心愿,若真能如此,就算拿神仙的身份与她交换,她也不愿意。
  可她能这么做吗?
  别说有霁皇盯着,若是宫主听到风声,他们也会有一辈子麻烦。
  “怎么了?”燕羽愣住,不解她的反应。
  “皇上没告诉你吗?”
  “什么?”
  “我的身份。”
  “我早知道了,十二宫的人。”
  “我是简毓柱的女儿!”她抬头,冷冽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
  他的身子一震,随即依旧强颜微笑,“这我也听说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以为我还能与你在一起?”
  “可简侍郎并非我所杀。”他满脸无辜。
  “若非你告密,我父亲会被罢官处死?”
  “先帝没有处死简侍郎,只是流放边疆。”他辩解。
  “撒谎!”她喝道:“不要欺我年幼就毫无记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是被匕首刺死的!”
  “简侍郎是在流放途中患病身亡的。”
  “胡说!”若离嚷起来,“你看见了?我可是亲眼所见!”
  “难道……”他剑眉微凝,“先帝……”
  “哼,他召告天下是流放,实则私下又派人去杀人泄愤吧?”若离冷笑。
  “所以你打算一辈子不再理我?”燕羽苦涩地望着她,“就因为前仇旧怨,因为我年少时的无心之过?”
  “那是我的父亲啊……”还有她殉情的母亲,一家人的幸福……
  她忆起自己坎坷流离的过去,眼泪就止不住地溢出。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借口,逼他离开的借口。
  若真的恨,她会一刀刺入他的心头,不会有丝毫废话。
  “若离——”燕羽握住她的肩头,“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她反手推开他的手,不让他触碰自己。
  “我倒是要求你,求你放过我。”她说:“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你这样只会让我一世痛苦。”
  燕羽神色一沉,没料到听见的居然是如此绝情的话。
  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承受,可是叫他放了她?
  他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彼此幸福,若她觉得不快乐,那他做得再多又有何意义?
  一时间没了言语,他在心痛抽搐中沉默着。
  “今晚我会暂时待在这儿,明儿个一早就走。”若离绝情起身,“今天就打扰你一晚,请替我收拾一间屋子。”
  这是最后一晚,她打算放纵自己最后一次,然而,两人从此天各一方。
  假如人与人之间真的有缘,或许他们是在前世欠下的孽缘,今生彼此折磨,偿还从前的债……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看着黄豆似的灯光越来越淡。
  最后一晚了,过了这宿,他们便是陌路人。
  她感到眼泪顺着脸庞直往下滑,流进头发,淌在枕头上。
  从小到大的一切,在脑中一幕幕飞快掠过,她回忆从前的快乐时光,发觉与父母的相处变得越发模糊,反而是与他相处的记忆十分清晰。
  这就是她今生所有的快乐回忆吗?从此以后,她只能靠着回忆思念他吗?
  砰——
  忽然,她听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被打破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警觉地起身。
  这偏僻山村,夜半哪来如此大的动静?
  不祥之感顿时萦绕于心,她不由自主地披衣起身,推门观望。
  “燕羽——”她知道,他就住在不远的厢房里,这声呼唤,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应该可以听见。
  他的房中亮着灯,很显然并未入睡。
  可是,他没有回答。
  若离觉得不对,马上朝他的屋子走去。
  “燕羽,你打碎茶蛊了?”她再次扬声问。
  依旧无声,静谧得让人觉得恐怖。
  再也忍不住,她将门一推,跨进他的屋子。
  屋里有风。
  窗没关好。风滑过她的脸,扬起披散的发。
  在这瞬间,她看清了,一条黑影站在屋中,高大,阴森。
  那并非燕羽,因为她看清了那令她印象深刻的黑色斗篷,还有狰狞的黄金面具。
  宫主!
  若离脚下差点一软,喉间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黑影立于床边,手持长剑,而床上的人显然受了伤,鲜血自胸膛中流出,濡湿了棉被。
  宫主他……杀了燕羽?
  若离捂住嘴,整个人顿时化为石像。
  黄金面具的主人微微转身,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本来,他可以同时结束她的性命,然而他却没有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目光似饱含警告,让人不寒而栗。
  她终于明白,这就是十二宫给她的惩罚——杀掉她的爱人,让她一辈子承受撕心的痛苦。
  时至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羽,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她情愿自己孤独终老。
  但现在,她所有的牺牲都失去了意义,因为他有可能已经死了。
  若离捂着嘴,深深地弯下腰,不断抽搐。
  有种剧痛想呕吐出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空留肚中,折磨着她……
  黄金面具的主人缓缓迈开步伐,自她身边踏出门去,依旧一句话也没有。
  她的杀夫仇人,就在这一线之间的距离嚣张地离去,然而她却没有半分气力攻击,只能任由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然而却顾不得疼痛,一步又一步地朝床边爬去。
  “燕羽……羽……”她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好怕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满身是血,惨不忍睹的模样。
  若离攀上床沿,搂住他的脖子,纵声痛哭起来。
  荒村野店,叫她到哪里去找大夫?
  她没有药又不懂急救,难道要眼看奄奄一息的他离去?
  假如他真的有事,她也无法独活。
  泪水滴落他的俊颜,在他脸上形成一条小河……
  第9章(2)
  “嗯——”这时,他却忽然微动,发出呻吟。
  “羽!”若离不由得大喜,“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燕羽紧闭的双眼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颤抖的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样?”她急忙道。
  “柜子里……有药。”他低声答。
  他的声音很轻,要贴近他的唇才能听见。
  “我马上去拿!”她正想抽身而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重伤的他,拼尽全力把她抓住,伤口顿时又渗出许多血来。
  “不要……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宁可这样死掉。”他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哭着,情急之中道出实话,“真的……”
  “我知道。”他虚弱地笑了,抚摸她的脸庞,“早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气他此刻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有。
  “因为这个——”他从胸襟中掏出一方汗巾,勉强抬手。
  汗巾?她绣给他的汗巾?
  原来,他一直带在身边。此刻鲜血染红了燕子的翅膀,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燕。
  伤了心,伤了身。
  “这个,是你叫皇上转交给我的。”燕羽道:“那对眼睛,完工了。”
  “这意味着我们的缘分断了。”她说。
  出宫前,绣完这只燕,只为了对他暗示这句话。
  “不,意味着你从未怪过我。”他却执着道。
  “何以见得?”
  “因为……”他道出秘密,“这只燕的眼睛,是用你的头发绣的。”
  他……居然发现了?
  的确,那并非普通丝线,而是她的发,一针一线刺入燕的眸中,化为黑瞳。
  这是诀别的礼物,亦是她的真情,深藏其中。
  “若离,答应我——留下。”他握住她的手,语气恳求。
  她还能说什么呢?
  方才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真心,现在还能抵赖吗?
  其实在以为他死去的那刻,她已把一切都想通了,再多的艰难险阻也不过阴阳两隔的遗憾,何必再彼此折磨,珍惜眼前的时光最重要。
  轻轻点头,把脸埋入他掌心,就像从前习惯的那样。
  黄金面具的主人一步步迈上台阶,在庄严宽阔的宝座处坐下,摘掉面具,露出一张疲惫的脸。
  “宫主,”慧益从烛光隐藏处走出来,低声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点头,不说话。
  “燕将军……死了?”她一惊。
  “没有。”
  “那……”
  “奶娘,你想说我失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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