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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狱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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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了床子,天色已是大亮了。
  打饭的苟团站在大门口吆喝上了:“伙计们开饭啦!”
  呵呵,原来早饭是在车间里吃呢。吃完了饭,我在李勇的吩咐下站在他的旁边看他操作,侯发章还在哼哧哼哧的搬运铸铁件,嘿嘿,这活儿可够累的……我心不在焉地一会儿看看旋转的床子,一会儿看看忙碌的侯发章,心里一阵发傻,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胡四!接见!”卞新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我不由得一阵心悸,家里终于来人了!
  我匆匆的对李勇打了一声招呼,便跟在卞新生后面向门口走去。
  于队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我了。
  跟我一起去接见室的还有两个犯人,看样子也是刚下队的样子,神情有些萎萎缩缩的。其中一位腰里扎一根麻绳长得象孙悟空的伙计,咧着厚厚的嘴唇朝我笑了笑:“伙计,你也是第一次接见吗?”
  听这位朋友的口音跟老羊肉有点儿相似,好象也是即墨那边的人,因为老羊肉的关系,我陡然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也冲他笑了笑:“是啊老哥,来到这里这还是第一次呢,你呢?”
  “都一样,俺老婆来了。嘿嘿,可能领我儿子也来呢。”看来这位朋友很健谈,靠到我的身边轻声说道,“我叫孙德州,家住即墨……你是'二看'来的吧?”
  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呢?”
  他又笑了:“谁不知道呢?你叫胡四是吧?我老乡跟你在一个号里呆过呐,他叫邱美香,判了个强奸罪……冤枉啊。”
  邱美香?他说的这不是刷锅的嘛,敢情刷锅的也是即墨人呐……这小子在看守所还跟我说是郊区的呢,看来药瓶子说的不错,劳改犯没有什么实话可讲……该不会是刷锅的也下队了吧?
  接见室在很远的大墙尽头,得经过一道站有武警的大铁门。走到值班室门口的时候,于队把我们推到墙根站好,径自进去登记了。旁边的那个一直蔫怏怏的伙计凑到我面前问道:“我说兄弟,你说这接见的时候让不让带衣服呢?这天眼看要冷了,劳改队就给发这么一点儿单衣……”
  “傻*逼了吧?你现在是国家的人了,政府还能让你冻着?听说很快就要发棉衣服了呢。”老孙乜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吧?听说咱这棉衣服跟部队上发的没什么两样呐,暖和得像躺在炕上。你说对不对,胡兄弟?”
  炕的暖和跟衣服的暖和能一个样吗?这话我不信,可又说不出个道道儿来,只得看着他干笑了两声。旁边那伙计好象放下心来,站在一旁嘟囔道:“就是嘛,政府是应该给咱们添点过冬的衣服了。俺在看守所连裤头都被人'滚'去了……好几个月了俺都光着腚穿裤子,砬得蛋子皮都肿了……要是再没条裤头兜着,怕是要磨没了呐。”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我刚要借机调侃他几句,于队出来了,把头朝我们一摆说:“走吧,你们家里的人都在等着了。”
  我连忙把话头憋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于队身后向铁门外走去。拐过了一个花坛,一排绿色的平房就在眼前,三三两两的犯人很拘谨的站在门口,好象是在等着接见的样子,脸上无一例外地挂着兴奋的红晕。
  于队走进去,不一会出来冲我吆喝道:“胡四,进来!”
  我连忙跑过去,于队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房间:“进去吧,你哥哥来了。注意在里面不许乱说乱动,我在门口看这你呢。”说完转身对外面吆喝,“孙德州,进来!”
  这里静悄悄的,有点儿医院病房的感觉。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传出嗡嗡的低语声,好象还有我姐姐轻轻的啜泣声。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搞不清楚里面有没有别的队长,踌躇了足有半分钟,索性卯足了劲冲墙咋呼了一声:“报告!”
  门哗啦一声拉开了,一只大手猛地把我拉了进去:“好嘛,老四!我可见到你了!”
  原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黄建军!我笑着跟他点了一个头,便傻笑着站在一边。大哥绷着脸没有放声,二哥和三哥好象有点不太适用,只顾咧着嘴朝我干笑。姐姐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我弟弟本事大呀!又加刑了?”
  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语塞……
  黄建军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笑道:“哈哈,俺家老四劳改改得白净了,呵呵,跟他妈电影明星一个造型。”
  我慢慢缓过劲来,拿下他的手问道:“建军,你怎么来了?”
  “轻点声说话!”黄建军朝我使了个眼色,随手带上了门,“好家伙,来一趟可真不容易!我去派出所开的证明,现在我是你表哥啦……你家大叔和大姨我们没敢让他们来……”
  “老四,你先坐下。”大哥过来把我按在椅子上,示意大家都坐下,隔着桌子对我说,“老四,你怎么折腾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见旁边姐姐拿眼瞪着他,大哥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也罢,本来我想说说你的……算了吧,唉!我就纳了闷啦,你说你在家的时候多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进来了倒动手打起人来了!就你这体格……”
  “好了大哥,”黄建军从桌子底下蹬了蹬大哥,“要说这人吧,都有点脾气啥的……坏人欺负咱,咱还能白受着吗?你说是不是姐姐?”
  姐姐用手绢擦着烂杏一样的眼睛,头点的象小鸡啄米……看着姐姐难过得一塌糊涂的脸,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姐,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我就不信共产党的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等我安顿下来我就开始申诉。”
  “这个我都替你打算好了,”大哥打断了我,“说实话,我号称是个知识分子,可对法律这一行我还真是个外行呢。前几天我去了咱四叔那里一趟,四叔对法律还有点研究……他本来想来接见你的,我没让他来……我大体跟他讲了讲你的情况,四叔说问题不大!伤害罪根本够不上,主要是你们摊在了这个形势上……他正在请教他以前在法律顾问处的同事,这几天忙着帮你写申诉书呢……这样,你回去以后马上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写清楚,下次我来带走。”
  我紧紧握了握大哥的手,满怀信心地说:“大哥,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写!”
  “写的时候一定不要让别人看见,”大哥叮嘱我道,“别的我不太清楚,我只听说在这儿不认罪是不行的,你表面上一定要认罪服法,好好接受改造,其他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半个小时的接见时间很快就到了,我正在谗兮兮的清点着带来的东西,于队推门进来朝大哥指了指腕上的手表:“胡师傅,时间到了,胡四该回去了。”
  大哥此刻表现得很老练,笑着对于队说:“队长,刚才胡四说了,您对他很照顾,我们做哥哥的心里很感激……别的我们也没给胡四带什么,就是两条烟和一些吃的东西,您过来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违禁物品没有?”
  于队看样子对我大哥的话感觉很受用,脸上挂着微笑过来扒拉了两下东西,末了抬头对大哥说:“还行,别的倒没有什么,就是烟好点了……好吧,第一次也就这样了。另外,千万不能给他钱,这可是最大的违禁品。”
  大哥笑了:哈哈,这我知道,再说就是给他钱他也花不出去不是?大哥说这话的时候,我双手正好背在身后,忽然感觉手里多了一卷纸一样的东西,黄建军站在我的背后插话道:“队长,胡四是个很遵守纪律的人呢。”
  我知道,此刻我的手里多了一份违禁品——钱。
  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回到床子的时候,李勇和侯发章正在床子上忙得不可开交。见我回来了,李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用棉纱擦着手问道:妈妈来了?这声妈妈让人听得怪不舒服的,好象幼儿园阿姨问小朋友的口气。我把袋子放在床子后面的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随口应道:“是啊,妈妈来了。”
  李勇过来扒拉了两下袋子:“够结实的,你们城里人就是两样,蹲监了家里人还拿你当大爷给伺候着……咱可比不得你们呀……放橱子里吧,让那帮狼们看见都给你分了。”
  李勇刚说完话,侯发章便忙不迭地过来打开了橱子的锁:“咱们师徒三个人的东西都放一块,到时候拿起来也方便。”
  我低下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橱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师哥你可真他妈的会弄个景儿,还拿起来方便呢,你有什么东西可拿吗?本来就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这下子对他更是没了兴趣,我悻悻的瞥了他一眼,随手把袋子扔了进去。侯发章讪笑着关上了橱门,刚要直起腰对我说点儿什么,李勇站在一旁就吆喝上了:“侯发章!你他娘的是条狗啊!见到点儿好吃的你就摇起尾巴来了?怪不得人家叫你'侯勃起'呢,你他娘的就像一根鸡巴!逮机会你就勃起……床子还在这儿开着,你就撇下不管啦?干活!”
  看着侯发章涨红的脖子,我不禁笑了,呵呵,这家伙长得还真象一根勃起的阴茎呢。
  好象人一旦有了一点儿资本便成了大爷一样,李勇一改昨天的矜持相,拖过一条油腻腻的板凳示意我坐在上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黄忽忽的塑料瓶子,从里面往烟纸上倒着旱烟末,卷了一只喇叭型的旱烟递给我:“来,先尝尝我的。”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赶紧打开橱门拿出一条烟,拦腰掰断递给他一半:“师傅,我有了就先抽我的,等把我的抽完了咱再抽你的……过一会儿,我再给伙计们都分点儿。”
  李勇的脸色蓦然一变,用力把我的手挡了回去:“你自个儿留着抽吧,我可担待不起。”
  这下子把我搞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莫非嫌少?在这种地方,咱这出手还不算不大方吧……
  正在不知所措,侯发章转过头来说道:“小胡,还是放橱里吧……”
  我猛然警醒,咳!原来如此!师傅是把我接见的东西当成了共有财产呢。既然是共有财产,哪能分你的我的?
  不过你刚才的表现似乎也忒急了一点儿……无论如何这东西是我自己的,我总可以支配一点儿吧?我的脑子急速地转了一圈,把烟重新放回了橱子,挪了挪凳子,靠近李勇说:“师傅,有些道理你不用教我也明白……嘿嘿,说多了你别笑话我犯小人,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在入监队和小号的时候,有几个哥们儿对我挺照顾的……”
  “想多了不是?老四你别说了,”李勇打断了我的话头,“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的?我是说,咱们都一个月接见一次,家里捎点儿东西来得节约着用,不能那么快就'造'完了不是?再说,我跟侯发章一年家里也来不了一次,你多少得考虑考虑咱师徒一场不是?”
  我操!说来说去你还不是那么个意思嘛!这要是在外面谁还会在乎这么点儿东西?兄弟我也不是铁打的呀,我也得在这儿混个人缘啊……你这是叨叨了些屎?我怏怏地点上李勇递给我的旱烟,猛吸了两口说:“师傅,你看我家里一共给我带了两条烟,咱们自己留一条,剩下的一条我想给祥哥和迪哥他们分分。还有一点儿吃的东西,我想让我同案宫小雷带点儿给锅炉房的药瓶子……”
  “老四,你这人也太没劲了!”李勇似乎又有些不高兴了,“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安排就是了,唠唠叨叨的跟我分析什么?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要不就结了?”
  看来我这师傅脑子有点儿毛病,听了他这一套不着边际的话,我嗓子眼里就象掖了一百只苍蝇,恶心得难受,我决定不再拿他当把牌出……我也看出来了,就这素质在劳改队里也混不出个人样儿来。等我他妈的混好了,你给我舔屁眼儿说不定我还嫌你舌头硬呢。我站起来,献媚的笑了两声:“嘿嘿,俺师傅就是明白人……好了,我听师傅的。”
  李勇不知是真的不懂我的话呢还是装憨,也站起来笑着说:“老四,你是一个好伙计……得,上午你就不用干活了,你的活儿我替你干!捎上几包烟在车间转悠转悠,跟伙计们联络联络感情……兴许以后我还得靠你罩着呢。”
  呵呵,这话说得还有点儿道理。
  我敞开橱门拿了几包烟,跟李勇打了一个招呼便向对面走去。
  对面林武正在低头忙碌着,这小子看来还不知道我去接见了呢。我绕到他的背后,趴在耳边猛力“嗨”了一声,林武吓得一哆嗦,忽地闪到一边:“操!你不干活,瞎溜达什么呐!”
  “林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倚在他床子后面的柜子上说。
  林武好象没有听清楚,拉过旁边的一个伙计说:“你来操作,我陪诈骗犯聊一会儿。”
  旁边的那伙计好象是他的徒弟,闻言连忙接过林武手里的一件毛坯,顶在了床子上。
  林武走过来问我:“刚才你说什么呐?什么告别?”
  我点上两根烟,递给他一根,故做神秘的说:“你没看见我刚才出去了一趟?政府给我改判啦,一会儿就放我走,我是过来跟你辞行的。”
  林武哈哈笑了起来:“我还没走你就想走?政府那是瞎了眼呐,放你走?那寒露还不得气得上吊?是不是接见了?”
  “林哥脑子大!”我拉他蹲下,轻声说,“林哥,我哥哥他们来了……嘿嘿,给我带了点儿东西,不多。一会儿回监舍我犒劳犒劳你……哎,有件事儿我心里没底,你帮忙拿个主意。”说这话的时候,林武“吱”地一声放了一个响屁,我刚躲闪过去,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哈哈,林子还能放这么响的屁呀!不善不善,看来林子的屁眼儿还是'处'的呐。”
  我抬头一看,嘿!这不是一只鳄鱼嘛!这位朋友的长相跟一只凶巴巴的鳄鱼差不到哪儿去,满脸的疙瘩,咧开的大嘴里面参差长着尖尖的牙齿,血红的牙花子露在外面,好象刚刚吃完了死尸的样子。有趣的是,这厮的一部络腮胡须竟然是紫红的颜色,象一块摩擦了一百年的波斯地毯……林武站起来当胸推了他一把:“癞胡子!操你妈的真是哪儿热闹哪儿缺不了你呢,怎么刚出严管就想'造'事儿呀?我这'处腚'还真是给你留着的呢,你他妈敢'鼓'我,我就给你掰断!”
  癞胡子退后两步,凶巴巴地盯着我问:“看什么看?不认识大爷是吧?”
  我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懂道:“对不起大哥,我还真不认识您呢。”
  “说出来吓死你!”癞胡子靠前一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子,你还别他妈的跟我装大头!你不就是打人加刑的那个傻*逼吗?告诉你,在一中队没你他妈玩的二八毛!”
  这话把我吓得不轻,我敢跟谁玩二八毛?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莫非这位老兄是寒露的伙计?想到这里,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慢慢往后退着嗫嚅道:“大哥,我一个小屁孩哪敢在这里装什么大头?以前的事儿是我错了……”
  林武把我拉到身边,抬腿踹了癞胡子一脚:“你他妈又过了不是?别怕他老四,他就这么个鸡巴人!跟咱们一路。”
  可能是林武这一脚踹得狠点儿了,癞胡子忽忽悠悠倒退了几步,咕咚坐在了地下:“林子,真好意思啊你……胡四,把哥哥拉起来!”
  我连忙上前把他拽了起来,扑打着他身上的尘土说:“胡子哥,对不起啊。”
  “胡子是你叫的吗?”癞胡子站起来,就势捣了我一拳。嘿嘿,敢情胡子哥拳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看来也是一个“二唬头”,装逼吓唬人的主儿。我扶着他坐在后面的箱子上,给他点上一根烟,乖乖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慢吞吞喷烟吐雾的样子,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沮丧,我他妈的还算是个人吗?谁都可以欺负我……这更坚定了我要在这里开辟一番天地的信心,我幻想着几个月以后或者一年以后,我骑在癞胡子身上痛扁他的样子,心里蓦然轻松了许多。林武也不再搭理他,揽着我的肩膀问:“老四,刚才咱们说到什么地方了?哦,你说有个事要我帮你拿主意……什么要紧的事儿?”
  我转过头来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林武笑了:“怕什么?说吧,癞胡子是咱们这条道上的,有事守着他说也没什么。”
  癞胡子朝我翻了翻眼皮,那意思是说,你不把我当兄弟看我还不爱搭理你呢……既然到了这份儿上,我再把话咽回去也不妥,弄不好要得罪癞胡子呢……我拉林武蹲下,躲在床子后面从裤腰里抠出黄建军给我的那卷钱来,递给林武,悄声说:“这是我朋友偷着给我的,你说这钱怎么个花法?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听别人说可以找就业的……”
  “嘘!”林武好象有点儿紧张,黄着脸倒头瞅了癞胡子一眼。
  癞胡子双眼正像两只探照灯朝这面射着呐,林武苦笑了一声,对癞胡子说:“癞胡子,你他妈的可真有福啊你!得,见面分一半!这事儿就咱们三个人知道,谁他妈的'戳'了,别怪我林武操他奶奶,”转回头来数了数那卷钱,“嘿嘿,老四的朋友不赖!整整一百块呢。”说完顺手把钱掖在了袜子里,站起来把手当空一劈,“过年喽!”
  癞胡子看起来比林武还要兴奋,拦腰抱起我转了三个圈儿。
  老辛正从对面溜达过来,用手指着林武呵斥道:“犯你妈的神经病啊!过年还早着呐!”
  林武把我往前一推:“胡四说的,明天他要回家过年!”
  我一个踉跄扑回了我的床子边,立足未稳时朝老辛咧了咧嘴:“辛哥过年好。”
  李勇见我回来了,神情暧昧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小子,你跟林武他们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反感,这不整个一个小人吗?装逼装得也忒恶心了点儿,这种人怎么配作我的师傅呢?中午饭我也没吃,直接拿了几包烟和两只鸡腿出去了。上午出门的时候,我知道宫小雷他们这帮开电瓶车的,一般休息的时候都在门口的一个堆杂物的屋子里呆着,我径自走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头顶上有人吆喝:“四哥!我在这儿呐!”
  我抬头一看,宫小雷坐在吊车上正端着饭碗看我。
  我连忙招呼道:“下来!我找你有点事儿!我的袜子和裤衩放你那里了。”
  “什么?你脑子有病吧,”宫小雷边往下走边说,“我什么时候看见你的袜子裤衩了?”
  操!还他妈二进宫呢,连“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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