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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狱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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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闪现在我的眼前:兄弟,在这里不要想依靠任何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要活下去依靠的是自己的脑子!我扳住冰冷的窗棂用力拉了拉酸麻的手臂,回头对林武说:“林哥,你觉得我有没有希望早点儿出去?”
  林武用一种很有力的口吻说:“老四,绝对没有问题!将来改不改判我不敢肯定,我敢肯定的是你绝对会混得很好,减他个五年六年的不在话下!兄弟你打这个基础不错!”
  听了这话,我很激动:“林哥,改判咱先不去说他,你先说说刚才这话的意思我听。”
  “站这里说话太冷,”林武拉着我回到门口,神秘兮兮地说,“兄弟,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什么什么……”
  “焉知非福。”我插话说。
  “对对,焉知非福!”林武往我这边靠了靠接着说,“那意思就是说,你跟着倒霉沾光了呐!”
  操,人家古人是这么个意思嘛!得,有那么点儿靠边也行。我给他点上一根烟,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林武抽了两口烟接着说:“你看,本来就你这文弱书生的样子,在这儿没点儿本事谁肯搭理你?你倒好,还没下队大伙就知道你不好惹,为什么呢?你他妈的在监狱里还敢打人!我说的是出手还那么狠……”
  老天!我那还叫狠?行,你接着说。林武看我不服气的样子,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你冤枉,管你怨不冤枉,反正你这名声一下子就那么'造'出来了。你一来,很多人都想'拉巴'你呢。为什么我一开始想给你来个下马威?我是想……哈哈,这话说多了。总之,这是一个好事儿!接着你又砸了老卞,还跟咱几个有头有脸的哥们儿一起喝酒,你想谁还敢惹你?这就等于你把犯人这一关先过了,这叫歪打正着!哈哈,还可以说'有心插柳柳什么……'哎,柳什么来着?”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林哥说的有道理,你别说了,我明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怎么办?想办法控制权利!在这个鬼地方,你没有硬家伙吊毛一个!”
  “什么是硬家伙?”
  “硬家伙就是干管人的活儿!看见老鹞子了吧?那才是真正的劳改油子呐!人家一来先值上班了,哪个人不得求着他?连政府也得护着他,那是政府的一杆枪!你也得想办法捞个有权利的活儿来干,比如值班、打饭、当组长,最后上积委会,再最后你就等着减刑去吧。”
  “行,我慢慢来。”一番话说得我热血沸腾,我信心百倍地说。
  “不过,”林武朝我脸上喷了一口烟,悄声说道,“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显然不行,第一步你得先形成自己的势力,让大家都听你的才行,众人添柴火焰高嘛,我相信你有这个脑子。操他妈的我是瞎了'呱唧'啦……吃亏吃在底子没打好的身上!性格不行。”
  “你不是混得挺好的嘛。”我还沉浸在对未来无尽的遐想之中,胡乱应道。
  “好什么好?好个老吊!”林武把烟蒂猛地弹出窗外,很郁闷地说,“按说象咱这为人,咱这体格,管怎么的也得混个人五人六的吧?操,打了三年劳改楞是一天刑没减!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说发火就他妈发火,说嘻哈就他妈嘻哈,没个人样儿谁重视你?说白了就是好汉子不希惹,赖汉子惹不起的主,有什么前途?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说啦,提起来就他妈的难受!老四,看你的啦,记住,千万接受我的教训:不能整天嘻嘻哈哈的,要板起脸来,这样才会有人重视你……操*他妈的全是吃鸡巴不吃灌肠的傻逼!在这里,大部分人都这样,你不操他妈他是不会管你叫爹的。”
  林武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让我受益匪浅,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呵呵,装逼是我的强项!尽管我啥也不是,但装逼这一招我已经驾轻就熟了,在外面的时候就经常使用,关键时刻屡试不爽。本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放弃这些搬不上台面的招数了,没想到在这里好使。呵呵,技不压身啊,“会装逼,少吃苦”——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老四,为什么这次发大西北你又回来了?是不是上面有人?”林武换个话题问道。
  装逼!跟你我也得装逼。呵呵,就你这性格我跟你说了,没准儿你再告诉别人呢。我笑了笑,边搂着他往屋里走边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喝酒的事情没调查清楚,大队不让我走吧……管他呐,能跟你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强。”
  林武拉长了脸:“你有种!又跟我玩脑子不是?好,算我多嘴。”
  地下,一条蛆沿着一滩白花花的痰迹蜿蜒爬过,肮脏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白线。
  回到监舍,刚躺上床去,候发章翻了个身嘟囔道:“来吧,干杯。”
  这小子是说梦话还是另有意思不得而知,我把戴捧子的双手举过了头顶,右腿搭在左腿上……好了,哥们儿觉觉啦。
  因为起先面壁了一天,所以再面了四天就结束了。这几天反而过的很快,我觉得这是因为没有干活的缘故,哈哈,面壁其实也是一种消遣。这几天我忽然明白了许多道理,最深刻的是我认识到:危难紧要关头就是铰开灵魂底裤的一把剪刀,这把剪刀就荡悠在你的两腿之间,随时准备取你的命根。想想几个月来的遭遇,我更加相信了这么一句话:人,自己不可怜自己没有人会可怜你。可能是因为年轻火力壮的原因,没怎么吃药我的感冒就好了。
  这期间,杨队一直没有露面,估计是在筹备新中队的工作。于队倒是经常上来溜达溜达,一般会把我叫到值班室唠唠家常,免不了安慰几句,大意是安心改造,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寒露早晚会被抓获归案的等等。我很感激他,觉得他就象是我的某个哥们儿……临走时,桌子上的烟自然就成了我裤兜里的填充物。有时候我会想,要是于队能当中队长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减不少刑期……有时候还会想,要是杨队能带我去新中队就好了,起码杨队还算是个正直的人……有时候还会想,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安排个把美女陪睡就好了,一般我会干他个通宵……有时候还会想,我的鸡*巴插上了翅膀,忽忽悠悠飞到了大街上,看好了哪个女人,照准裤裆——“滋溜”一声,然后就象串糖球一样的串回百把十个来,站在走廊上招呼道:同犯们,发美女喽!同犯们那个高兴啊,狼跳到羊圈里一样……嘿嘿,杨队你也来一个?杨队可不跟我来这个,他直接恼了——严管伺候。
  回车间干了几天活,心里又惦记上了申诉的事情。编个理由躲在林武的工具箱里,没命地写申诉,直到把脑子里能想起来的法律词语用了个遍,方才爬出来。
  又是一个月底,大哥和姐姐来了。看起来家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大哥开朗得很,不停地跟我讲外面发生的新鲜事儿。我知道在我们家的附近新开了一个很大的市场,没有事情做的待业青年们都去那里做起了小买卖。我一个同学卖袜子发了,开了好几家商店,现在人家都喊他老板呢。想起上学时他淌着鼻涕跟在我后面“打溜溜”的情景,我心里一阵难受:就这么个膘子都发了,我竟然还在监狱里晃荡!不由得想哭。提溜着一大袋子东西回到车间的时候,宫小雷一把抢了过去:“四哥,上次你他妈的喝独酒,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东西归我了。”
  “行啊,把你姐姐给我玩玩都给你!”
  “姐夫姐夫,你是我的亲姐夫!”
  我和宫小雷蹲在车间大门后面,摊开袋子把东西归了归类,奶粉方便面什么的给了他,分出几包烟让他给小迪送去,剩下的东西我提回了床子。见我回来,候发章欢呼雀跃地迎了上来,我推了他一把:“师哥,今天带的东西不多,只能给你两包烟抽了,别的东西我还指望着它打人情呢。”
  “俺师弟真好!”候发章很愉快地摸了两包烟,欢天喜地的找他的老乡去了。
  我把李勇拉到床子后面说:“师傅,东西不多,你看着拿点儿,剩下的我到伙计们那里去看看。”
  李勇眯着眼睛埋怨我说:“老四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缺,你也不是个有的……”说着探进手去摸了一根火腿肠掖进怀里,“老四,该去看看癞胡子了,人家待你不错。”
  又他妈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意思?你这意思不是明摆着说癞胡子帮我揽事儿了?真他妈的蛋子!老子又不是傻*逼……背手撒尿——不理鸡巴!我拎着袋子转身向对面林武的床子走去。林武正蹲在床子后面抄着手打盹,我咋呼了一声:大蛋子,过年啦!林武忽地蹦了起来:“过年了?!谁说的?”
  老辛慢悠悠地溜达过来:“呵呵,鸡巴操的们,又想弄事儿?呦!老四妈妈又来了?”
  我赶紧把袋子往他怀里一杵:“老辛哥,都你的!”
  老辛打开袋子看了看,笑着说:“哈哈,好东西大家享!我拿两包烟,回头我接见还你。”
  看着老辛的背影,我想: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还过我的东西?呵呵,好在你还象个大哥样儿,不然……你就是老卞!操,不敢,老辛可不是老卞,人家真揍你。林武扒拉了两下袋子,随口说道:“老四,这样吧,这次咱就少享受点儿,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分点给几个积委会的伙计?我听说这几个伙计都要跟着上新队去呢,将来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
  “林哥,我凭什么'舔摸'他们?”我扎紧了袋口,“我又去不了新中队,我还得留点儿给祥哥送去呢。”
  “哈哈,别跟我闹啦!你不知道你也要跟着去新队?”
  “谁说的?”我有点儿吃惊。
  “你真不知道?操他妈的,也就是我这人实在,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我去队部,队部的墙上挂着名单呐!凡是去过队部的哪个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故意跟我'点憨'呢。”
  太好啦!我胡四的出头之日到啦!我使劲吸一下即将流到嘴里的鼻涕,悲壮地昂起头,我知道,新中队就是一个从头打拼的新起点,杨队能让我去就是比较赏识我,我信心百倍地在心里鼓励自己:胡四,打起精神好好干,曙光就在你的眼前!
  这几天连着下了几场雪,站在楼上往大院里看去,满院子铺银散玉煞是壮观。车间里的床子由于润滑油被冻得不流畅,点火烤又差点引发火灾,所以暂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我忙碌得不轻,到处串号。老鹞子可能是感觉心中有愧,一般也不管我,那几个积委会的人跟我基本上成了哥们儿,碰上我胡乱出溜也大都睁一眼闭一眼,最多打个哈哈:俺四弟就是腿儿勤。算是管过我了,这样,队长问起来人家就有话掂对了。就这样,让我跟队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伙计好一阵联络感情,兄弟们直夸我脑子大,会来事儿,人也仗义,我隐约觉得我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
  眼看到了年根,各个组都忙着扎灯笼,扎好的灯笼需要画上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这个活儿又让我大显了一把身手。一时间,我成了一个香饽饽,按时被别的组请去画这些玩意儿,画完了免不得给我揣上两包烟,或者塞怀里一些好吃的东西。有了“现货”,身价自然高涨,组里的伙计大都跟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好象我是他爷爷。尤其是我那侯发章师兄,简直拿我当了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伺候得比看家的老婆伺候主外的男人还要周全。
  其间,杨队找我谈了几次话,很温暖,很亲切……我总觉得是我家里的人使了什么劲。杨队跟我的每次谈话,大意都是振作精神努力改造,等到了新中队给我调整一个适合我改造的新工作,真正起到一个“文化人”的表率作用,为新中队添砖加瓦,为自己打好基础,争取早日回到人民的怀抱,最后无一例外地要说这么一句:寒露即将被抓获,不要担心家里发生什么情况,安心改造,有什么想法多跟政府联系。说实话,无论如何我很感激他,我在这里给他添了那么大的麻烦……他还如此的对待我,令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经常会这样想:等我出去混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报答他,送两瓶酒啦,嫖嫖娼啦……打住,这个不敢,起码要经常请他喝喝酒什么的。
  我还经常主动换换黑板报,去组里“采访”的任务也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原来这也是一个油水活儿,那些想出点儿风头的都求我给他们宣传宣传,少不了混点儿好吃的……这样一来,于队更加高兴了,经常帮我出个点子,最有用的点子是要我多给杨队写写思想汇报,做个靠拢政府的人。这个我会,信手写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末了加上一点诸如“在政府的感化教育下,我的思想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我对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人民没有抛弃我”,“党的政策好,犯人觉悟高,四化路上快步跑”……等等等等。杨队很高兴,时不时地在班组会上表扬我两句,惹得那些跟我不熟的朋友老大不高兴,私下里嘀咕道:“四逼”快要变成一条狗了……呵呵,我是不是狗自己很清楚,哪有不咬人的狗?我要是狗,你姐姐就是狗的老婆。
  刚下队的时候,于队跟我说过的中队要组织文艺演出的事儿,这时候也被提了起来。刘春山花了三天三夜赶写了一个独幕话剧——《踩在大地上的脚印》。大意是说有四个劳改释放犯,回到社会上又禁不住诱惑想要重新犯罪,被以前的管教干部感化教育后终止犯罪的故事。里面有一个性格最滑稽的人物,于队决定让我扮演。这令我很高兴,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可以脱离枯燥的劳动,既休息又娱乐的好机会,我自然当仁不让,乐颠颠的应承下来,卯足了劲等待在新中队里好好的露一手。
  春风送暖,鸟语花香……呸!这词儿用在这里不对。差几天过年的时候,癞胡子回来了。这时候,我已今非昔比,明目张胆地去他组里对他进行了一番“亲切慰问”,临走时给他留下了一条好烟,感动得癞胡子直哆嗦,笑容如一只吃饱了的母臭虫。这事儿过后不知被谁戳了,杨队也没怎么说我,只是笑着嘱咐了一句:“胡四,要想改造好,有些人是靠不得的。”
  这我知道,我也没打算靠他,我总觉得我欠了他好大的一个人情,是他替我蹲的严管。
  老鹞子眼看着我有点儿成了气候的样子,在我眼前也不再那么趾高气扬了,时不时把我喊到值班室——“龙肉”的伺候!最可笑的是瘦猴这个家伙,他整天跟在我的身后一口一个四哥的喊着,喊得我直发晕,有一种想拉屎的感觉……你想想,一个比我大了好几岁的人,孙子一样地粘着我叫大哥,能不难受吗?只有李勇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常了我也习惯了,这鸡*巴就那么个德行,见不得人家混得比他好……此时的我很大度,对一些原先看不惯的人和事也有了一丝包容,嘿嘿,可能过得好的人都有这种心态吧。卞新生还是没有回来,我估计这个年关他是要在严管队里度过了。
  快过年了,犯人们也跟外面的人一样,巴不得快点儿放假好美美的轻松娱乐上几天,唯一不同的是,犯人们比外面的自由人多了一点儿浮躁的情绪,眼珠子发绿,象关在笼子里的狼。年前,家里又来了一次,除了带来很多好吃的,姐姐又偷偷塞给我一百块钱。这次我学精神了,一直把钱掖在袜子里,谁都不知道,我预备着关键时候用它。
  腊月二十八日,下午收工的时候,杨队一声令下:“欢度春节,放假六天!”
  犯人们嗷地一声,犹如累了八年的拉磨驴一下子卸了缰绳。
  天刚刚擦黑,各组就点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大伙儿好象一下子找到了过年的感觉,一齐涌到走廊上,互相串着观赏起灯笼来了。可能是大头皇们私下里得了到政府指示,串号、大声喧哗、围堆喝茶这些平常不允许的活动,一律不管!离过年还有两天呢,寂寞惯了的劳改犯们便提前进入了状态。
  吃过了晚饭,我跟林武便溜达到了林积委的屋里。
  一进门,林积委高声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嘿!老四,奸那娘哎!”
  这声招呼打得我心里暖洋洋的。嘿嘿,不瞒您说,真正成了哥们儿,老林才会用这声骂娘打招呼呢,这表示他认同了你做他的兄弟……老林是一个体格魁梧的红脸汉子,据说已经在这个中队呆了六年,有时候说话比一般的队长还管用呢,他就如同这座猴山上的猴王。我笑嘻嘻地过去跟他握了一下手:“林哥,奸那娘哎。”
  “奸啊!”老林拉我坐在他的床上,吩咐旁边的一个吊死鬼模样的伙计,“德州,泡壶好茶,我跟你四哥好好唠唠。”
  吊死鬼边泡茶边问我:“老四,还认得我吗?”
  我看了看他,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见的时候跟我好一顿说话的那个孙德州嘛!我大大咧咧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道:“怎么不认得?这不是孙哥吗?”
  孙德州好象很兴奋:“哈哈,老四你现在可厉害啦,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哪能呢?”我坐下递给他一根烟,“你不是跟我伙计刷锅的是老乡吗?”
  “对对,老四好记性!”孙德州坐在对面说,“最近没听说老邱的消息吧?”
  “都他妈转向了,谁还能见着谁?”我说。
  孙德州边给我倒茶边说:“这小子混得不赖,从二中队调到事务队烧锅炉呢,那个活儿油水可大啦!有机会咱哥儿俩去他那里洗澡去,让他好好伺候伺候咱们。”
  林武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去,臭迷汉叨叨什么?我他妈的还没坐下呢。”
  孙德州连忙给林武让了个坐:“就是就是,你看我这人,真该打,怎么把林哥给忘了呢。”
  林武不高兴了:“叫谁林哥?你这把年纪我叫你爷爷还差不多。”
  老林拿指头戳了林武胸口一下,不满地说:“林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怎么说话呐你?”
  “操!你这话说的,”林武笑了,“你这话说得就更操蛋啦,合着这个傻逼是条狗?”
  老林一时语塞,摩挲着脖子笑道:“你行你行……奸那娘哎。”
  几个人喝了一气茶水,老林问我:“老四,你还剩下几年?”
  我掐着指头算了算回答:“不是让寒露咬我这一下,我再有一年多点就跟你拜拜了……这他妈倒好,还剩十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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