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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狱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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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演砸了嘛,他这叫好心办坏事!咱就抓他这个理儿,再怎么说,咱三爹身为法院院长也不能随便走后门是吧?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你没强奸怎么能说你强奸了呢?这不是污辱咱的鸡巴是什么?喂,大伙给评评理,老狗逼他三爹徇私枉法!”
  “老四,干什么你!”老狗逼连忙上来捂住了我的嘴巴,“害人有你这么害的嘛!管怎么说,他也是俺三爹不是?他不仁咱不能不义!这可是原则问题!好了,这把我是真要觉觉了。”
  下铺的兄弟们早已笑成了一团。
  哈哈,自从进了劳改队我还是第一次碰上吹牛逼如此猛烈的主儿!
  再这么吹下去国家主席也是咱亲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晚上,管电视的队长破例让大家看到了电视上出现雪花。回到屋里,我攥着鸡巴把电视里跳舞的一个小妞在脑子里好一顿揉搓,似乎实施了强奸犯罪。实指望半夜能梦见她,也好跟她正儿八经地热闹一番,没成想竟梦见了死去的老羊肉,醒来以后我难受极了,觉得自己亏大了,半倚在墙上又加深回忆了一下那个有着大屁股的小妞,想要重新找补一下,结果又梦见叫驴大哥腋下夹个炸药包,冲我呲着黄牙傻笑……我沮丧得差点尿了床。
  明天就是年三十,新年就该有个新气象。吃罢了午饭,在老辛的带领下全组人马一齐上阵打扫卫生。
  我站在窗台上正在擦着玻璃,老林进来了,先跟老辛打了一阵哈哈,接着对我说:“老四下来趟,跟我出去办个事。”
  我回头看了看老辛,老辛冲我点点头:“你歇会儿吧,林哥找你有事你就去吧。”
  跟着老林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孙德州从拐角处钻了出来:“林哥,刚才我让苟团去给递了个条子,苟团回来说那边都给安排好了,这就走?”
  上哪?这事儿搞得挺神秘的……我心怀忐忑,轻声问老林:“林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林背着手,边下楼边说:“去享受,哈哈,顺便领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个老朋友。”
  “林哥,你别耍我啊……这大过年的……”
  “你是不是害怕了?是药瓶子!药瓶子在锅炉房等你呢。”
  我放下心来,刚才我还真有点害怕呢,怕得有点无缘无故,惊弓之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劳改还改造人的神经呢。
  “嘿嘿,别紧张,咱这是去锅炉房洗澡呢。”孙德州凑过来说。
  “这是什么话?我紧张什么,我这是想药瓶子想出毛病来了。”
  “是啊,人都是感情动物,”孙德州接着提醒我说,“你看是不是应该给你伙计拿点什么?老邱也在锅炉房呢。”
  操,刷锅的关我什么事儿?不过他说得也有点道理……我转身往回跑去。
  揣了几包烟追上老林的时候,老林正站在楼下跟一个内管值班的说着什么。
  见我下来了,那个值班的看看我问老林:“就你们三个?”
  老林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这是让我跟他意思意思呢。
  他妈的,屁大的官儿也能管事儿……我摸出一包烟递给他:“大哥,一点小意思。”
  值班的并不伸手来接,把身子转到老林那边说:“林哥,也就是你的面子,快点回来啊。”
  瞧这架子拿的,他还真拿自己当根鸡巴眼里扎出来的毛了……我怏怏地把烟放到他的口袋里,退后一步心疼地想:乖乖,再过一道岗就得空着手去见药瓶子了。老林又跟他客气了几句,拉着我和孙德州往大门口走去……我听见后面响起了很清脆的一下拍口袋的声音。锅炉房就在伙房的后面,我们拐过了几个弯便到了。站在烟气熏人的锅炉房门口,孙德州冲里面吆喝道:老邱,老邱!从烟雾里钻出一个黑瞎子一样的人来:“谁?哟,是护腚毛啊!你怎么才来?”
  “别叫我外号!就象哪个不知道你的外号似的——刷锅的。”
  “我的你随便叫,老四来了吗?”
  “这儿呐!”我连忙过去跟他握手,“刷锅的,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几天以前护腚毛就跟我说你们在一个中队呢,我正想去看看你,这不是你就来了……护腚毛,领着老四先去洗澡,洗完了再回来说话。”
  老林过来跟刷锅的打了个招呼,接着问:“药瓶子在哪里?”
  “咳!我还差点儿忘了……得,你们俩先进去洗着,我领老四去见药哥。”
  “老四,跟瓶子说说,我就不过去看他了,等过完了年,我再过去给他拜年。抓紧时间别罗嗦,回来还能赶上热乎水。”老林说完跟着孙德州朝一团雾气里走去。
  我跟着刷锅的绕过一个煤堆,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子门口,刷锅的说:“药哥在里面等着你,你自己去吧,我还得回去看着锅炉,要过年了别出什么差错。”
  我拉住他,顺手塞给他一包烟:“刷锅的,我也不富裕……拿着。”
  “干什么老四?这不是看不起我吗?”刷锅的推了我一个趔趄,“不瞒你说兄弟,别看我这个活儿不起眼,油水还是有点的!除了酒,我这里啥都不缺!”说完匆匆走了。
  我站在那里很尴尬,我这成什么了?难道连个“迷汉”都比我混得好么?
  “老四,你终于来啦!”棉门帘一掀,露出一个尖脑壳来。
  嘿!药瓶子!几个月不见我差点儿没认出他来,除了脑袋还是以前那么尖以外,人整个的胖了一圈儿,象在皮肤下面塞了一层棉花。
  “姚哥,好久不见!”我连忙跑过去。
  简单寒暄了几句,药瓶子板着脸对我说:“兄弟,你知道寒露的事情了?”
  “知道了,这小子活够了,一旦抓回来就是个死货!”
  “我有确切消息,寒露被抓住了!因为案情复杂,这小子现在被押在市第一看守所……”
  “真的?你听谁说的?”我很紧张,心脏好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药瓶子拿开了我抓住他衣领的手,眯眼看着我说:“你这劳改白打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相信我说的话就行!”
  “好,我相信你!”我大喘了几口气,稳了稳精神问道,“他是在哪里被抓住的?”
  “听说是在枣庄,这小子还在外面作了案呢……这回他是死定了。”
  “年也在'一看'过吗?”
  “估计是,过完了年他也就完了。”
  阳光飘舞着,苍白而冰冷,如一把把雪亮的刀子挥过眼前。
  糊糊涂涂从药瓶子那里出来的时候,老林和孙德州都在外面等急了。
  一见我出来,老林一脸的不高兴:“你他妈的奶孩子奶不完了?快走,晚了又好出事儿啦!”
  回到监舍,大伙儿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喝茶聊天。我的脑子麻木得很,悄无声息地爬上床去,点上一根烟胡思乱想起来……往日发生过的一切犹如一个绵长的梦,一片片破碎的影象在眼前悄然闪过,如烟雾般飘渺。难道寒露真的被抓住了?这也太简单了嘛!如果真的被抓了回来,他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呢?本来就是无期,再在外面作了什么案,死刑那是肯定的了……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悲伤,我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呆望着灰暗的屋顶,我犹如老僧入定。
  林武趴在床帮上问我:“老四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敷衍道:“没干什么,洗澡去了。”
  林武伸过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糊弄膘子是吧?一身吊毛味儿,还他妈洗澡呢。”
  我知道跟他也解释不清,只得笑了笑:“跟着老林下去见了一个朋友,没来得及洗。”
  “不对吧,怎么一回来就搭拉着脸呢?”
  我能告诉你什么事儿吗?就你这张乌鸦嘴。
  “我搭拉什么脸了?你过年不想家吗?”
  “跟我玩什么二八毛?就你这德行还想家呢,你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事儿!”
  “是,我听到了,我听到他们说你要把你妹妹介绍给我,她又那么丑,把我吓的。”
  “别开玩笑了,”林武一扳床帮蹁腿上来,“刚才我也听到了一个消息,说说,咱俩听到的是不是一回事儿……来,我先说,”把脸凑过来小声说,“寒露抓回来了。”
  我一楞:“你听谁说的?”
  林武盯着我的眼睛说:“这个你先别问,你是不是也听说这事儿了?”
  我不再装了,笑着说:“是,我也听到了。”
  “这就对了!”林武小声说,“这个傻逼这把算是摊上了,你猜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你都不敢相信!这小子饿草鸡了,半夜爬窗进了一家人厨房找吃的,吃饱了顺便喝了点儿酒,借着酒劲跑人家卧室去想偷点银子。也巧了,这家男人不在家,这小子钱也不偷了,上去把躺床上睡觉的女人给强奸了!你说他该不该死?人家那个女人怀孕七个多月了……”
  “你别说了,”我打断了他,“这事儿听着恶心。”
  我心想,寒露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林武笑着说:“老四,这把你该高兴了吧?政府给你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要不然你就是出去了跟他也有得纠缠了。”
  “就这种货色,出去了他也不是个儿!”吹归吹,我的心里还是很轻松……我不放声了,我敢肯定这个事情是真的,要不然怎么知道的人那么多呢?好了,管他是死是活呢,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爷爷我安心的过个安稳年吧。
  “老四,我还听说他这事儿麻烦大了,枣庄那边也提审,狱政科也提审,市局都插不上手,直接让检察院给接手了,估计大年一过就该花生米伺候了。”
  我的脑海里幻化出这样一幅场景:我手里提着一枝匣子枪,象电影里杨子荣提溜栾平那样,把寒露提溜到一个专门枪毙犯人的河滩上,寒露跪在地下哆嗦得不成样子。我拿枪对着他的后脑勺大声宣布:被告寒露犯绑架罪、越狱罪、强奸罪,证据确凿,情节恶劣,手段残忍,实属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所以,我胡四代表人民判处你的死刑!啪!脑子里正演着戏,宫小雷进来了:“四哥,老鹞子说老妖有事儿不能去拉水了,让我去。你看有没有别的事情,我一遭去办办。唉,这个时候能出去一趟真不容易。”
  我回过神来,把董启祥给我的一条烟掰成两半,又从枕头下面拿出刚才忘了给药瓶子的烟,一并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他:“经过二中队的时候把这个给小迪送去。”
  宫小雷顺手装了一盒良友烟在自己裤兜里,拎着袋子走了。
  跟林武又闲聊了几句就莫名的有点儿犯困,正想倚着被子打个盹儿,大脂过来敲了敲床帮,笑眯眯地说:“嘿,两位哥们儿,走,跟我看戏去!”
  看什么戏?我有点纳闷,这又不是在外面,过年了看个《王汉喜借年》、《赵美蓉观灯》什么的,在这里有什么戏可看?林武倒是动作迅速,一按床帮跳下床去:在哪里?大脂竖起一根指头嘘了一声,一甩头说:“值班室。”
  走廊上静悄悄的,灯笼早早地就亮了起来,走在红彤彤的灯影下,人显得有些臃肿。
  还没走到值班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你还是人吗?不要脸你!”
  看来还真的有戏可看!我加快步伐,一步闯了进去。
  老妖半躺在地板上,唔唔地哭着,好象很冤屈的样子。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孩,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尼姑一样,站在旁边跺着脚叫骂:“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不带彩你!”
  老鹞子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他们,象检查官审案的样子。
  林武关上门,拿脚踢了老妖一下:“老鸡巴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鹞子朝我们一一点了一下头:“好好,人民陪审员来了,请坐!”
  大脂很麻利的插上了插销。
  老妖抬头看着我,鼓着一脖子青筋嚷嚷道:“四兄弟你可来了,就数你最了解大爷了,你给他们说说我是那种人嘛我?”
  咳,你让我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呢。正想开口问问,小尼姑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开了:“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义气人……唔唔,你得给我做主哇!老妖弄我的腚眼儿。”
  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老妖在看守所为了这事儿受帮助的镜头。呵呵,妖大爷果然是历尽苦难痴心不改,老年壮志不言愁呀,这才半年的工夫又熬不住了……看着老妖可怜巴巴的脸,我的脑子闪出这样一副画面:妖大爷挺着柴棍儿一样的腰板,在一个白胖的小伙子屁股后面,像钻井工人那样严谨又努力地操作,九浅一深,左磨右转,挥汗如雨。
  我似乎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大粪味道,不由得将眉头皱成了一瓣大蒜,这样好象可以减轻一点臭味。小尼姑哭丧着肥嘟嘟的脸向我靠过来,我苦笑不得地推开了他:“兄弟,先别撒娇。我说你没弄错吧,我可是听说咱妖大爷中枢神经不管用了呢,他能支起那根棍儿来吗?”
  “大哥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把我都弄出血来了呐……唔唔……俺不想活啦。”
  “还出血了?”林武哈哈大笑,“哈哈,腚眼儿也分'处'的'破'的?我操,这可不得了!奸淫处男罪加一等,来来来,都说说。小孩憋回去别哭了,本陪审员给你做主!”
  老鹞子摊开本子,用钢笔敲敲桌子,像法官那样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吵闹,下面我宣布:关于被告王冬生鸡奸青春少男史小春一案,现在开庭!被告王冬生,你先把鸡奸史小春的案发经过当庭陈述一遍。”
  老妖慢腾腾地坐起来,朝老鹞子翻了一下眼皮:“光明,咱别玩儿这一套好不好?大爷我又不是傻瓜,咱就理争理争我干没干这事儿不就得了?制造那些紧张空气干啥?”
  “大胆歹徒王冬生!”大脂的表情很异样,似乎老妖强奸的是他老婆,他柳眉倒竖,绿豆眼圆睁,上前猛地踹了老妖一脚,厉声喝道,“无产阶级专政你懂不懂?现在就是审理你这个老杂碎的时候!如果再敢胡搅蛮缠,马上拉出去枪毙!”
  我忍住笑,拉开大脂说:“脂哥你干什么?玩大发了对谁都不好……”
  “老四,管你屁事!”林武一把将我按在床上,红着脸说,“这种事儿太他妈讨厌,我不管你跟老妖什么关系,今天不收拾老逼养的不算完!他妈的欺负小孩!”
  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是啊,这种事情是太龌龊了……想想我刚来的时候老妖对我的照顾,我又不忍心不管,可是管了没准儿传出去说我跟老妖一路货色,都他妈的喜好后庭之礼!这还了得?想要走吧,好奇心也确实严重……得,装逼吧。我决定不再说话,专心看戏。老妖泪汪汪地看着林武,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嘴唇不住地哆嗦,好象一不小心能掉在地上一样。林武作又要踢他的样子,呲着牙说:“老鸡巴妖,别给我装孙子,快交代!”
  “林兄弟,你让我交代什么呢?我不过是跟他闹着玩儿……”
  老鹞子发话了:“老王,难道你还真想让我报告政府是吗?你好好想想,我不多说了。”
  老妖一听这话,咕咚就跪在了地下:“光明兄弟,你可千万别害我!我说,我说。”
  接下来,“案情”基本明了:原告史小春刚下队不久就被被告王冬生盯上了,三个多月来,被告王冬生使用小恩小惠等手段赢得了原告史小春的“芳心”,本来差一步便可形成“通奸”之势,岂料被告王冬生心急了一点,想在春节来临之前把“喜事”办了,权算给劳累了一年的鸡巴提前过年,而原告史小春以闹肚子“下身”不方便为由百般推辞,王冬生感到投入与回报难以平衡,加之欲火攻心,趁史小春睡觉时强行施暴,被史小春一脚蹬下床来,并扬言告发,王冬生自知罪责难逃,意欲以一条香烟了事,史小春提出外加两包奶粉,王冬生不允,史小春遂来本“庭”鸣冤。
  “法庭”调查完毕,接着进入庭审阶段。原被告双方围绕“插入”还是“蹭门儿”,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小尼姑说戳进去了,要不为什么出血了?老妖说他那物件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只不过是在门口探了一下头而已,兴许你是辣椒吃多了犯痔疮了呐……二人唇枪舌剑大战了三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见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姚审判长宣布:“管你戳没戳进去,反正老妖你就是个鸡奸犯啦!被告王冬生,站起来做最后陈述!”
  大家都忍住笑声,来听老妖的“最后陈述”。
  老妖经过这一阵操练,好象真的进入了角色,慷慨激昂地说道:“我相信党,相信人民政府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我对我八十岁的老娘发誓,我没插他的腚眼儿!”
  “那好吧,”老鹞子神色严峻地朝大脂点了一下头,“老脂你给他化验化验。”
  大脂二话没说,伸手推倒了蹲在地上的老妖,上手就扒他的裤子。
  我还在发愣,林武拽了我一下:“来,搭把手!”
  老妖被大家按在地下动弹不了,只得哀告道:“兄弟们撒手,我自己来。”
  说完自己掏出黑糊糊的一根物件,上手搓动起来……我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下慢慢升腾,这股寒意令我不能自持。老妖面目扭曲,吭哧吭哧大舞鸡巴,我实在看不下眼去了,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门屋里有人捏着嗓子唱了一句京戏:“老天杀人不眨眼——”
  回屋闷闷地躺了一会儿,林武就回来了,一进门跳上铺来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嘿嘿,老四你猜怎么了?老妖那根驴绳还真的不好使!撸管儿撸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他支楞起来,娘的,我估摸着那个小屁孩想'滚'老妖一把呢。”
  看着他硕大的脑袋,我真想扑过去在上面咬他一口。想了想又忍下了,他会说,想肉吃了?平白无故的咬我干什么?
  “都不容易的,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我怏怏地说。
  “老鹞子能跟他过去?”林武说,“这把老妖算是摊上了,老鹞子咬住了他,他不给老鹞子当上半年孙子才怪呢。嘿嘿,刚才老鹞子脱下裤子来,光着大白屁股朝老妖的鸡巴上好一阵'敦',幸亏老妖那根家伙不好使,要不然不给他猝断才怪呢。老妖答应史小春以后接见的东西一律给他……他妈的,无产阶级专政就是专门专吃屎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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