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薄情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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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大阴影笼罩过来,她像是听到叹气声,随即人被打横抱起。
裸、裸肌!
老天……男人光滑结实的裸肌正贴触着她的颊!
温暖。强而有力。而且,触感如丝滑。
她觉得晕眩,血液冲脑,心音再次大乱拍子。
她被放回榻上,连被子也被拾起,重新盖回她身上。
“眼睛还刺疼吗?”巴罗终于出声,一贯淡沉音色,试探不出滋味。
陆丹华怔了好半晌,犹见红丝的眸子才瞬间惊觉般从那片无端诱人的男性裸胸上慌张挪撤。她连忙摇首。
“……你昨晚用泡过薄荷叶的清水帮我清洗过后,就不那么痛了,现在能看见了,而且很清楚。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你赤裸上身……”不知怎地,最后一句很自然就脱口而出。
陆丹华咬住唇,瞠眸,被自己的话吓住。
奇异的是,她还来不及脸红,坐在榻边的男人脸色已忽而深浓,坦然对着她的身躯下意识侧了侧。
“你为什么不脱衣再下海?”
“我不习惯打赤膊。”
“为什么?”
丹华忽地记起与他曾有过的谈话,那时,他淡淡答道:“怕羞吧。”以为发愣的她不能理解,遂又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就是……会不好意思。”
他说真的!他真会不好意思啊!
但……也对啦……如果每个汉子脱掉衣衫后的身形都如他这般完美,好看得乱七八糟,肯定要吸引成千成百的姑娘拿他直瞧,还得边淌口水,他向来禁不住旁人过分热切的注目,自然怕羞了。
她……她没流口水吧?
小手忙抚上自个儿颊面和下巴,确定没出糗。
她眸光再次飘向他,心口发热,有某种柔软感情滋长着。他害羞,她也害羞啊,却奇异地觉得这感觉真好,好得教她嘴角忍不住翘起。
此时,男人起身抓来适才脱下的衣衫,随意套上。
“昨夜大伙儿都好吗?咱们可有什么损失?”她猜想他定是与其它汉子守了一整夜,要不,不会早上才来这房里擦澡。
总仓无事,十数艘关船亦安然泊在码头,众西漠汉子们除了有些百无聊赖外,一切都好。这些,巴罗全都懒得提。
套好衣衫,他脚尖勾来一张椅子,两臂盘胸,大马金刀地坐在她面前,不答反问:“昨天为何出大岛?你人不是去了北寨吗?”
陆丹华被他沉声质问的方式小小震慑住,一会儿才找到声音。
“我是去了呀……村寨里一切都好,之前虫害的事也解决了,下一季花草香药的收成定然可观。离开村寨后,我直接从那边的小码头上船,去石山庙那儿看咱们年初时请人酿的一批杏露酒,所以就出大岛了……”
“石山庙”其实是座小岛,岛上有间供奉海神的“石山庙”,香火鼎盛,因此以庙名为岛名。
“我昨日遍寻不到你,一清早,你简直行踪成谜,灶房、前厅、楼里、马厩,每个人都见过你,就我见不到你一面,你说为什么?”火气很大似的,但那张俊脸倒冷冰冰,看不出个所以然。
“嗄?呃……你找我做什么?”硬着头皮问。
“我找你,就为了叮嘱你,近日别随意出大岛。找不到你,我只好让宅里众人帮忙传话,岂料你还是出去了。”
“我没回东大宅,自然听不到你的留言啊……”说得有几分委屈。稍顿了顿,她忽地惊觉自个儿十根手指竟扭起被子来,这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儿举动让她脸蛋赭红。
头一甩,她干脆扬睫了,仍感些微酸涩的眸子迎向男人深幽的眼。
“我并非明知故犯,若我知晓情况,断然不会选在这时出岛,我……我不是有意的。”昨夜让众人担心,她确实不好啊!
“你躲着我就是有意。”
巴罗状若无意地道出,杀伤力却十足十,再次杀得她大愣,满面红晕。
红泽布满轻肌,热气直冲脑顶,陆丹华头晕目眩着。唉唉,被逼到角落了,反倒能跟着豁出去,那就摊开来谈吧!
她叹了口气。“……我其实没想躲你,只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怕你仍生着气。”扭着被子的指改成轻画被面,虚弱一笑,带着腼眺。“巴罗……那晚我不该问那么多,唉,总归是我管事管成瘾,管到你心里头去,咱们都别再提那一晚的不愉快了,可好?”
巴罗深深凝注着那张轻垂的秀容。
他看得无比专注,像要看进她的神魂里,让丹华有些儿受不住那两道深究意味浓厚的目光。
仿佛过去许久,他瞧够了,终才启唇道:“那晚的事一概不提,那么,你想清楚怎么做了?”
“想清楚什么?”
她迷惘着,眨眸的模样流露一丝脆弱,惹得男人左胸窒闷。
“你和头儿之间的事。”巴罗噪声粗嗄,俊美眉目忽而严峻。“头儿再不久就回大岛了,届时身畔定有心爱女子相陪,那位‘飞霞楼’楼主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你心里有谁,她终要瞧出。”重提此事,胸中要命的窒闷感加重,他挺挺胸,交盘的两臂改而搁在双膝上。
“巴罗,你担心那位楼主要荼毒我、欺负我吗?”横在二人间的芥蒂一消失,陆丹华心中一松,不由得朝他笑深了。
男人按例瞪着她看,面色古古怪怪的,闷葫芦般抿唇不答。
他不答,她内心却知,知他为她忧心。
也许这仅是止于朋友间的关怀和义气,可她身体暖暖的,整个人暖暖的,且为着这般的温暖,竟又羞红脸。问她因何羞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抬起手揉揉发烫的颊、发烫的眼,突然,一只男性厚掌无声探近,轻扣她的小手,他拉住她。
“眼白尚有血丝,别揉。”
就这么淡淡一句,淡却味浓。
陆丹华看着不知何时移坐到榻沿的男人,又瞧瞧握住她的古铜色大掌,这只修长有力的手在昨夜她吓得浑身发颤时,曾以无比耐心和温柔抚慰着她,一下下拍抚、搂揉,来来回回……
他安慰人的言语如此笨拙,身上的力量却源源不绝,让她失据的心绪能寻到回航的路。
她低叹,幽幽我心,另一只柔荑在她尚未意识过来之前,已覆上他的手背。
他握住她,她也握住他。
他微乎其微一震,并未抽回,只是肌筋绷了绷。
丹华扬睫笑。“巴罗,你说我心里有谁,我其实也还闹不明白那个谁究竟是谁,你说我有,那就有吧……而你,你心里也有一个谁,那人远在西漠,嫁人生子了,结果你远走他乡,听起来颇有情伤啊……”一些话从唇间流逸出来,像压在心底已久,今日一鼓作气全道出,往后只盼心清情明。
“巴罗……”她唤着,小手不自觉收紧。“你有谁,我也有谁,瞧,咱们又同病相怜了,既是这般,干脆咱俩就凑合着一块儿过活,如何?”
巴罗俊目睖瞪,薄唇略掀,似乎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对她无心似有心的提议也不知要如何回应。
噢,他又脸红了呀!
那奇异的深赭在他黝肤底下闷燃,陆丹华瞧着,小脸也不寻常地闷烧起来,心脏怦怦跳,一时间,她真怀疑那大胆提议是从她嘴中说出。
忽然,那只男性大掌从她柔软掌心底下抽离了。
“别胡说!”他低斥,目光微敛。
没他的手可握,丹华心里有些小落寞,这起伏心绪如风中飞扬的春丝,不好捉摸,无端地耐人寻味。
她选择一笑以对,吐气如兰道:“是我胡说了,其实,咱俩已一块儿过活许久,哪还要凑合不凑合,是吧?”眨眨眼,举手欲揉,记起他的叮咛,手又乖乖搁下。
她沉吟了会儿,带笑又说:“话说回来,真要凑合在一块儿,往后还是得分开的。”
“……分开?”巴罗很没用地终于挤出声音,且相当明白,他十分不喜欢说出口的那两个字。
丹华点点头,指尖又画起被面。
“待主爷把那位楼主夫人接上大岛,这儿就会有位当家主母了。我到底是连环十二岛的人,当初大姑娘遣我过来,如今事已完了,终要返回连环岛。”
“你、你要离开?”
“嗯。”她再颔首,朝他露齿一笑,随即轻垂粉颈。“时候到了,自然得回去,但还得再过一段日子,待那位楼主夫人熟悉岛上一切,大伙儿都能适应了,我想……那时再走也不迟。”
时候到了……得回去……
返回连环岛……
再走也、也不迟……
巴罗的头很沈,被那些“可怕”的字句重重压落,压得他烦闷欲呕。
他奋力忍下,十指不自觉握成拳头,修长的指变得丑陋,指节颗颗圆突。
不要走!
别回去那个该死的连环岛!
别离开!
他想咆哮,想大声冲着她吼出那些话,但不知是否连日少睡,再加上对码头区总仓的戒备一直不曾松懈,然后又经过昨晚她失踪的那场惊魂记,此时遭那些“可怕”的话突袭,他晕过又晕,眼前一阵雾白,结实身躯竟如断线傀儡般,毫无预警地朝前倒下——
“巴罗!哇啊!噢——”
被扑个正着的姑娘无力扶持,本能地搂住他顺势一倒,结果,当然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了。
第六章 却说薄情情非薄
巴罗这一晕,证明了再强、再壮的西漠汉子在遭逢无法逆料的“重大刺激”时,也会脆弱得不堪一击,难以负荷。
他从未想过那姑娘终有一日要走。
她说得没错,她是头儿向连环十二岛借来的人,有借有还,她总有一日要被还回去。
倘若……倘若他们这群西漠汉子们偏不归还呢?
霸着她、强留她。反正他们这辈子又不是没干过恶事,这种“强占民女”的恶行,别人不犯,他来犯!
连环岛敢来抢人,先摆平他再说!
他不可理喻。
他行径恶霸。
他自私自利。
是。他都认了。
总归一句,那姑娘不能走,她得留下!留在他身边!
“巴罗?巴罗——”略哑的女嗓揉入焦急,不住唤着,有一双柔软小手揽着他的头,轻拍他淡淡冒出胡青的面颊。
“醒醒啊!巴罗,醒醒啊……”淡馨拂入他呼息里。
娇软身躯与他的修长精劲全然不同,那美好的柔软在他身下蠕动、挪移,磨磨蹭蹭,仿佛费尽气力都得挣出一条逃路。
“唔……嗯……”粗哑呻吟无意识地从他喉中滚出,断断续续的。
他的神智游移着,身体已被唤醒,那是对欲望的降服,内心着火、着魔,没有道德,进退失据,可以为所欲为,以自乐为最大满足。
“巴罗,醒了吗?你吓着我了,怎么突然倒下?头很晕是不——唔唔……”姑娘秀致的唇失去言语。
男人徐缓扬起头,让陆丹华误以为他已从晕厥中醒来。他的头挪动了,那两片俊薄的唇却毫无预警地凑近,在交融的热息中封住她的嘴。
动弹不得……动弹不得……她四肢原就酸软无力,沉重的男性身躯虽未压疼她,若要挣脱也万分不易,而现下……还有他的手、他烫人的唇!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做?!
“巴罗……你……等、等一下——唔……”所有推拒的、挣扎的话再次被吞噬。
那滋味太好,他的舌不愿放过,一直往甜蜜的小小芳腔里钻探。
她抵抗,不驯地想要甩脱,他视为挑战,彻底地压制。
他双手在女子娇躯上挪移抚触,来来回回,那凹凸有致的身子让人爱不释手。
然后,他尝到某种微咸、微涩的温热液体,渗入他蹂躏着她的唇舌里。
那温热的潮湿感同样沾上他的面颊。
他喘息,剧烈喘息,双臂紧紧搂抱那具柔若无骨般的娇身,感觉到她的颤抖,也感觉到她急促飞跳的心鼓撞击他的胸口。
他很痛,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头痛、心痛,被唤醒的胯间更胀疼不已。
巴罗从晕厥中醒来,意识全数拢回。
宽额抵着女子洁细的秀额,他鼻侧与她相贴,不足餍的唇终于停下攻击,微微抽离,但离那张被吻肿的小嘴却仅差分毫之距。
他呼息、吐气,躁动的身体绷疼至极,他咬牙克制,满面通红。
两人无话,只有粗嗄与细微的喘息声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酥红指抚上他的脸,先是试探性以指尖碰触着,而后轻捧他峻颊。
他睁开双目,看见流泪的她。
背脊劈下一道疾雷般,巴罗浑身颤栗,随即撑起双臂,拉开两张脸的距离。
“你、你没事了吗?”丹华泪眸汪汪,玄玉色的瞳如浸润在清水里。
她躺在男人身下,青丝四散铺开,圈围着一张通红的脸蛋。
她吓着了,指尖略凉,却低柔问道:“……没事了吗?”
怎可能没事?
他迷迷糊糊侵犯了她,又或者并非迷糊,而是受潜藏的欲望引领,做想做之事,脱出规矩,丧失道德,只想在她身上一逞兽欲!
怎可能没事?!
她该要唾骂他,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而非泪流不止还对他殷切慰问!
混帐!一整个混帐!
他把她当做什么?
她又凭什么这么相信他、纵容他?
猛地,他翻身坐起,甚至还矫枉过正地跳离床榻,逃到两大步外,脸色难看到极有可能在下一瞬又要晕倒。
陆丹华一手轻压着跳动过促的胸口,缓慢地撑坐起身,另一手挥掉匀颊上的泪。说实在话,她也惊慌失措得很,都二十三、四岁了,女人芳华易去,她蹉跎着,都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却从未被谁这么亲吻过。
一开始是惊吓,当他的嘴抵压过来,力道越来越重,重到她不得不放弃抗拒,由着他为所欲为,眼泪就忍不住盈出眸眶……为什么哭?刚开始的理由很简单的,但到得后来,当他纠缠得愈益深切,她也闹不明白自己的泪了。
他的躯体处在勃发状态,她尽管缺乏经验,男女间的事多少晓得一些,并非全然无知,而当他压在她身上时,隔着薄薄衣料,她清楚感觉到抵着自个儿下腹那不寻常的突起,是属于男人的欲望。
这算是个意外吗?
他并非有意,所以,她也无须太小题大作。是吧?
深吸口气,她再次拭掉乱七八糟的泪,嗓音细微得几要听不见。
“我们其实……不用太在意……我想——”
“我很混帐!”
“啊?”水眸一瞠,怔怔然。
“我没想这么做!我很混帐!我很……抱歉。”巴罗道。
这会儿,陆丹华轻掀被吻得红艳艳的朱唇,一时无语。
“你再睡会儿,晚些让人送你回东大宅。”他硬声硬气又说,脸色当真差得不得了,冷眉肃目,身形与五官轮廓都绷得死紧,即使是呼息吐纳,胸腔的鼓伏也显得僵硬无比。
丢下话,他旋身便走,头也没回地踏出房门。
“巴罗……”陆丹华一整个迷糊,换她昏昏然起来。
她瞪着那扇房门,润眸一瞬也不瞬,傻了,迷惑中却又觉得气闷。有东西重重压在心头,还沉沉落进胃袋,郁抑肠千结。
我没想这么做……
他没想这么做,意思是说,他从未动念,未曾想过……亲吻她吗?
……混帐!他骂得对,他确实很混帐!
即便她也想过要粉饰太平,不想小题大作,但他……他亲完就跑,以为随口丢出一句歉言,如此这般便能了事吗?
他何须逃得那么快?
她、她才不会巴着他,硬要他负责!
此时此际,陆丹华光生闷气,没留意到自个儿并非恼恨他的侵犯,而是气他敢作不敢当……
大岛码头区,雇主和船工们在历经过最惨烈的一夜冲突后,半数以上的泊船或毁或损,岸上成排的木造仓库亦烧毁不少,两边人马各有伤亡,当地负责保安的吕宋官员终于出面,根本是有意让他们双方先来个两败俱伤,然后再来充当和事佬,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留守大岛的西漠汉子倒也见怪不怪了,总归大乱后必有大定,冲突过后,码头区确实恢复得相当迅速,许多地方皆在修缮重建,四处生气勃勃。
然后,就在骄阳当空、海风熏暖的那一天,雷萨朗的座船终于远从中原返回南洋大岛。
大船泊进大岛码头,船工们卸货、清点、交货入码头总仓,另一小批人手随即将结束远航的巨大船只拖到另一区整顿,除了仔细检查船身、修补老旧或损坏之处外,还得让人潜下水面,清除船底乱七八糟的附物。
此次,雷萨朗由中原回来,果然不负他对自己的期望,把无时不刻皆折腾着他心魂的女子从中原带出。
他与“飞霞楼”楼主花夺美的纠缠前前后后都已费去七、八个年头,如今终能有个堪称是结果的结果,他们拿一辈子对赌,未来可期啊!
那栋静矗在崖壁上的楼,终于有了主子。
“主爷,您回来了呀……”大船入码头区时,陆丹华便接到消息了,她引领张望着,此时见雷萨朗策马奔回,几个月未见,她秀容不禁绽笑。“这一趟去了大半年,家里一切都好,没什么事,只是……只是忍不住想着,不晓得您何时才要回来……”话语略顿了顿。
“事赶着事,临时又有事发生,要抓确切的归期不容易。宅里有你管着,外头交给巴罗,我倒安心得很。”雷萨朗冲着她咧开一口白牙,翻身下马时,怀中横搂着一名女子,呵护的姿态着实显目。
有人上前照顾马匹,丹华亦脸微红地趋近过去,边轻声道:“嗯,房间早都整理好了,每天都打扫的,日常用物和衣裙等等也都吩咐底下人备妥,一直等着您归来,还有……夫人。”
所以,就是这名女子了……陆丹华好奇万分,向来淡定的眸光隐忍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被雷萨朗护在怀中的那张脸容窥觑。
那女子八成刚抵南洋,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娇身由着男人横抱,螓首柔若无力地枕着男人胸膛。
她并未睡去,却像只贪懒的猫儿,有得靠就靠,窝着舒服就不愿挪动,即便知晓有人探看,她也随意得很,根本懒得掀睫。
丹华没仔细瞧清她的长相,但不知为何,光凭那慵慵懒懒的模样、窈窕生姿的体态,乌丝轻轻散散披落,风情浑然天成,便觉这女子既艳且媚,无双美至。
内心有落寞之情,来得有些突兀,然这一次,陆丹华却是明白的,她嫉妒也羡慕着,但比起哭着嫉妒,她更能让自己笑着去羡慕。这样挺好的,笑着、羡慕着,如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