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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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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查夜,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只是个身着便服的年轻男子,而且敲门的理由是……见鬼的他要喝酒。
  
  “客官,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哪有人半夜三更开门做生意的?您要喝酒的话,明儿一早再来吧……”
  
  话音未落,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已是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他顿时愣住,揉揉眼睛,仔细看看,再揉,再看,再揉,再看……然后一把抢过对方托在掌心里的金锭子,摸了又摸,咬了又咬。
  
  真的,那真的是金子哎,他没有在做梦!他的嘴不知不觉咧了开来,沸腾的热血瞬间直冲头顶。
  
  “那么……”那男子又开口了。
  
  “没问题,没问题,客官您里边请,要酒要菜都行,小店什么都有,什么都有!“掌柜的此时已是睡意全消,蹦跶得比兔子还欢。
  
  “菜就不用了,我只要酒,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拿出来!”
  
  男子神情冷峻地走进酒楼,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这半夜三更拿着金子出来喝酒的独行怪客不是别人,正是杜正清。因为这个时辰城门早已关闭,无法出城,他又不想用什么非(炫书…提供下载…87book)常的手段翻越城墙,以免事有不顺反而引人注目,所以他早就想好,在这个离城门最近的地方喝酒喝到天亮,等城门一开,他就出城去劲松崖实施自己的死亡计划。今晚,洛嘉会设法留住云桑馨泽,没有人会知道他一夜不归,等知道的时候……一切,就已经都结束了。
  
  这是他在人世间停留的最后一晚了,陪伴他的,就只有这个酒坛而已……看着掌柜的把酒送上来,杜正清轻轻道:“多谢了,你去休息吧,喝酒的时候,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一个人。”
  
  一锭金子买坛酒,连菜都不要一个,也不用他伺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掌柜的乐得眉开眼笑,应了声“是”便屁颠屁颠回房睡觉去了。
  
  怔怔看着掌柜欢喜离去的背影,杜正清扬唇扯出一抹凄清的苦笑,随即捧起酒坛狂饮了三大口。烈酒和着苦涩的泪水一起下咽,刀子般割刺着他的喉,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胃,但与心底那凌迟般的剧痛相比,他早已不觉得这是痛苦,此时此刻,他只想彻底的麻醉自己,来一回真正的醉生梦死。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不想找个人陪你吗?”忽然,一个微颤的娇柔女声劈头响起。他的心猛然一震,捧着酒坛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承秀,是承秀的声音,他死都不会听错,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慢慢放下遮住视线的酒坛,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一身杏色衣衫的承秀就这样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幽怨的目光深深凝在他脸上,一双星眸迷蒙如笼着轻雾的潋滟秋水。
  
  见他愣愣地瞧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承秀柳眉一挑,缓缓朝他逼近过来:“很吃惊是吧?那么,你说说,看到一个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来找我的人,偏偏要易容改装混进宫来,偷偷的来,偷偷的走,不肯对我承认他的身份,我又该有多吃惊!”
  
  “你……你知道?”杜正清的呼吸急促起来,活像个傻瓜似的瞪着他,“当时,你就认出我来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揭穿你是不是?揭穿了你,如果我父皇,我哥哥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会说吗?是不是又要来如果我们逼你,你就不惜一死这一套?我们杨家虽是皇族,却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家,我杨承秀虽然有父亲有兄长护着,可是我自己的私事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撑腰!”
  
  承秀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得字字清晰,字字铿锵,仿佛舌尖上跳出的每一道声线都带着火花。杜正清心虚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被她毫不客气地紧紧抓住了肩膀:“王太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药是你让他送的?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我得的是什么病,更配不出什么对症的药,你怎么会有药?你得了药不直接给我,却偷偷摸摸逼迫王太医送来,又偷偷摸摸跟进来看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心乱的缘故吗?他竟然大意到这个程度,被承秀跟踪了也不知道。承秀如今的武功虽已大胜从前,但还是不及他的,在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察觉不到。杜正清暗自懊恼不已,但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按理说,他的反应也不算慢的,可面对着眼前这张铭刻在他骨髓里,时时刻刻牵痛他心扉的秀丽面庞,他竟是头脑一片空白,连个谎都撒不出来。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在国宾传舍过夜的那个晚上,你是去找煜凌公主了对不对?我的病,和她有关是不是?你从文舒别苑搬进国宾传舍,究竟是为了公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药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了得到它,你究竟做了什么?不会是……出卖你自己换来的吧?”
  
  其实,承秀得到的那些线索并不能直接推出这样的结论,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因为她知道杜正清性子骄傲,向来最受不得羞辱,所以故意把话说重了些,以便激他说出事实。没想到,一听这话,杜正清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青筋暴起的双手捏得格格作响,一双本就布满红丝的眼睛,更是瞪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他这面无人色的样子惊得承秀下意识地松开了抓住他肩膀的手:“杜大哥……”
  
  话音未落,只见杜正清身子一颤,已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得她的前襟殷红一片。
  
  “杜大哥,杜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见杜正清吐了血之后,身躯又渐渐委顿下去抖作了一团,承秀不禁魂飞魄散地紧紧抱住了他,又痛又悔地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气你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再也不问了!你还能走吗?我陪你去看大夫……要不,还是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宫去找人来接你……”
  
  说着,她正想转身出门,杜正清却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不,秀儿,别走……” 
  
  这些日子以来,他先是被云桑馨泽气得吐血,接着又被小惠刺伤,为了接近云桑馨泽,他又刺了自己一剑,后来那些日子里,他强忍着痛苦与屈辱在云桑馨泽面前演戏,满心的郁结更是时时刻刻摧残着他的身体,最后,为了得到解药,他整夜逆行真气,又割伤手腕流了不少血。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他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若是一般人,早就卧床不起了,他是靠着洛嘉给的药才强撑到了现在,但那药治标不治本,只能帮助他在短时间内振作精神,却并不能调理好他满身的内外创伤。
  
  刚才,他在情绪极其低落的情况下狂饮烈酒,此时,再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口说出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耻的事情,这好比是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所有隐患的导火索,让他那已如树干般被蛀空的身子瞬间崩溃。吐出那口血以后,他只觉自己全身的精气都在涣散,这种感觉,就和当年薛敬德下在他体内的慢性毒药突然发作时一模一样,一样带着毁灭性的摧残,透着绝望的死气。
  
  仰头看着承秀神情焦急的脸,痛苦喘息着的杜正清心中一片慰然,原来,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这样就够了……他虽然不懂医术,但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对生死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他知道,自己这状况,恐怕已是活不久了,他本来就是要去寻死的,能死在她身边,死在她怀里,这岂不是最好的归宿?
  
  “不要……我不要看什么大夫,已经……没有用了……”死死抓住一脸错愕的承秀,他依恋地,颤抖地抬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我做了可耻的事情,这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任何人,只求你……留下来……陪我……最后一次,不要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这里……”
  



☆、狂魔现世2

  “你……你在胡说什么呀?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无缘无故的怎么就会死?”
  
  承秀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但他的手冷得可怕,抓在她身上也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而且抖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这情形,看起来真的糟透了……如果他的问题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严重,那就更得找大夫来救他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呢?可是,他艰难而吃力地拼命拉着她,就是不让她走,看来只能……
  
  于是,她回手抱住杜正清,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打算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强行带回宫里,就在她的指尖将落未落之时,忽听门口传来了一声阴森的冷笑:“生死相依,鹣鲽情深,可真是感天动地,催人泪下哪!”
  
  听出那是云桑馨泽的声音,屋里两人都不觉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那女人已然莲步轻移,柳腰款摆地走了进来。此时的她,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可神情气质已与往日截然不同,浑身散发着寒意逼人的诡谲气息,一双美丽的眼眸中目光狠戾,杀气腾腾。
  
  她这会儿,本该是被洛嘉留在房里才对,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杜正清打了个寒战,心中顿时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你知道了什么?洛嘉他……”
  
  “哟,这可真怪了,洛嘉逼你用性命跟他做交易,怎么你竟然还如此关心他?”云桑馨泽从鼻孔里冷冷一哼,妖冶而怨毒地笑着,“没错,我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我亲手杀了他!他本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结果,却瞒着我在背地里玩花样,而且还不止这一桩!胆敢背叛我,欺骗我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就算是我至亲至爱的人也是一样!”
  
  承秀无心理会云桑馨泽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无心去想一个优雅的公主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可怕,她此刻所有的心思都被“洛嘉逼你用性命跟他做交易”那句话吸引过去了。“她说的是真的?你用性命跟人做交易?”她浑身发抖地盯着杜正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杨承秀,你知道,你身边这个男人有多爱你吗?”云桑馨泽眯起眼眸睨着承秀,目光里尽是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的嫉恨之色。
  
  “坦白告诉你吧,我曾经很想勾引你的杜大公子,可他一直不肯买我的帐,我一气之下便在你身上下了同命蛊,此后,你屡屡发作的怪病都是拜我所赐。为了救你,你那脾气又臭又硬的杜大公子竟然低声下气地来求我,赔着笑脸给我倒酒,最后,终于放弃了他的坚持,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我告诉他同命蛊没有解药,要想保你一生平安,就只有一辈子听我的话,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他便故意把你气走,乖乖搬进了国宾传舍,一次又一次地与我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我以为他已经屈服了,妥协了,而且已经在一次次的鱼水之欢中对我有了感情,有了依赖,谁知道,他竟是怀着阴谋来的,他是为你骗解药来的!”
  
  “他和我的情人洛嘉私下做了交易,洛嘉教他弄到解药的法子,一旦成功,他所需要付的报酬,就是自己的性命!你知道你的解药是怎么来的吗?是他,你的未婚夫,他利用跟我上床的机会吸取了我的离蓝真气,再用他自己的血给你做了药!今晚,证实了你所中之蛊已解,他应该是已经准备好要去死了吧?为了你,他把自己的前途、幸福、尊严、性命全都赔了进去!杨承秀,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值得一个男人这样为你牺牲为你付出?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你配吗?”
  
  云桑馨泽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杜正清又是焦急又是羞愤地连喊了几声“别说了”,可他气虚体弱,那点微弱的抗议根本阻止不了什么,所以,承秀清清楚楚地全听到了。
  
  “原来,你那晚去国宾传舍,真的是为了我!可是,我忍不住一时之气,竟然……竟然还打了你一巴掌……”
  
  看着面如土色,捂着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杜正清,承秀的心瞬间疼得支离破碎。她知道,以他那骄傲清冷,受不得半点屈辱的性子,如果直接要他去死或许还容易些,如此向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卑躬屈膝出卖自己,这无疑是让他日日活在地狱之中,生不如死,在她的面前,他还要装出一副死不认错的混帐样子,忍受她的指责嘲讽,他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她……简直都无法想象!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我委屈自己作践自己,还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宁愿让我恨你?杜正清,你这个傻瓜,你这个世间少有的大傻瓜,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紧紧抱住杜正清被冷汗湿透的身子,她哭得泪如雨下,几乎窒息。
  
  “行了,你们卿卿我我的戏也该收场了吧!姓杜的,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给我一个交代了?”眼见已把承秀刺激得差不多,云桑馨泽终于对眼前这对仿佛永远也爱不够的男女失去了耐心。如今,反正她的身份暴露已成定局,她本就打算尽快撤出京城,因此也无须再作什么伪装,尽可以无所顾忌了。
  
  杜正清虽然还不知道云桑馨泽的底细,但她发起疯来的时候有多可怕他却是一清二楚的,心中一懔,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蓦地拉起承秀冲向酒楼后门,道声“秀儿快走”便将她推了出去,同时拔剑出鞘,豁出性命地迎向了随后追来的云桑馨泽。
  
  承秀被杜正清一把推出门外,回头却见云桑馨泽浑身泛起了可怕的蓝光,狞笑声中,纤纤素手忽然化为长甲尖利的魔爪,右手中指轻轻一弹,一段指风带着金石之声呼啸而出,如箭矢般凌厉无匹地向杜正清射去。杜正清身形一侧及时避开,虽然没有被直接射中,但那劲风的边缘已是刮得他立足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一缕无形的指风竟有如此威力,着实是骇人已极。
  
  承秀如今在武学方面也算是有了些见识,只看一眼,便知这邪门的公主身手强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杜正清即便在一切正常的时候也要差她一筹,更何况现在他身心俱创,虚弱得连站起来都有困难?他能突然出手,完全是凭着一心护她的强烈意念,可过不了几招,必是会油尽灯枯力不从心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就算明知加上自己这点力量也未必管用,但又怎忍当真丢下杜正清独自逃走?正想返身回去帮他,门外墙角边却是冷不防闪出一男一女,分从左右堵住了她的去路。这两人,正是打算跟着云桑馨泽撤出京城的博拉和卓娅。
  
  博拉最是狡猾不过,早就想到京城有飞虎军驻守,云桑馨泽暴露了身份再闹出事端,岂是那么容易就出得了城的?除非,他们手里有一个够分量的人质。杜正清虽与皇家有交情,但毕竟还不是他们真正的什么人,惟独这货真价实的长公主杨承秀,才是最理想的人质。
  
  卓娅的思想没那么复杂,只知对她的恩人忠心耿耿,眼前这女子既是恩人的敌人,自然也就是她的敌人了。她和博拉虽然想法不同,但结果却是殊途同归,两人都是二话不说,不约而同地朝承秀攻了过去。
  
  这下,承秀无论是想走还是想回去帮杜正清都不可能了,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兵器,只能靠轻功和掌法迎敌。她如今的身手已比当年长进了许多,若论单打独斗,卓娅还不是她的对手,博拉也不过和她在伯仲之间,她即使赢不了博拉,博拉想要抓她也是力有不逮,但现在那两人联手攻她,她又因为牵挂着杜正清而无法集中精神,一来二去却是落了下风,越来越吃紧了。
  
  先前,龙江安排的那两名侍卫一直暗中跟着承秀,没见有什么意外发生,便也没有现身,此时情况明显有变,他们当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于是立即从隐蔽处出来,一人一个分头奔博拉和卓娅而去,与他们相邻的另一个角落里,似乎还有两人朝另一个方向掠了出去,却不知是什么人。
  
  博拉和卓娅突然遭到攻击,俱是吃了一惊,博拉身手较强尚可应付,卓娅却是有些慌了手脚,不过三招之间,便被与他交手的那名侍卫一剑刺中左臂挂了彩。
  
  看到有援兵出现,承秀不禁喜出望外,立刻冲那两名侍卫喊道:“这两人我还应付得来,你们快进去帮杜大哥!”
  
  那两名侍卫自然知道杜正清和承秀的关系,但说到底,毕竟还是公主的安全更重要一些,正自迟疑着要不要听承秀的话,撇下她进去帮杜正清,却听店堂内陡然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那啸声似龙吟,似虎吼,似枭啼,似狼嗥,似鬼哭,似妖笑……
  
  总之一句话,它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而且音量大得通天彻地、震耳欲聋,在场几人,包括博拉和卓娅在内,竟然都被这啸声震得立足不稳跌倒在地。接着,他们便看到一蓬比焰火还要粲亮刺眼的妖异蓝光冲天而起,一声砰然巨响中,云桑馨泽踏着裂成两半的门板缓步而出,只见她满手满身都是鲜血,就连脸上都溅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污,衬得她神情疯狂的面孔狰狞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这情形顿时把承秀骇得心胆俱裂,极度的恐惧中,她挣扎着爬起来急吼道:“杜大哥呢?你把他怎样了?你……你……”
  
  “杀了他”三个字在承秀舌尖上打转,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隐约看到猩红的血水沿着微微倾斜的店堂地板流向门口,无声地滴落在门外青色的石阶上,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几乎瞬间昏死过去。
  
  “你说呢?”云桑馨泽一字一顿地说着,血红的唇瓣扬起了一个妖冶的弧度。转眼间,她的脸上再度闪起了妖异的蓝光,和着满室的血秽腥浊,霎时间映得这小小的酒楼仿似人间地狱一般……
  



☆、灾厄重重1

  因为知道晏晏担心姐姐继续犯错,急于赶去劝阻,所以,载淳坚持要众人次日便启程上路前往京城,甚至劝玄冰也去帮忙,他可以自己慢慢地走,等到体力恢复以后再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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