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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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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虚弱地踢蹬着双腿哭闹不已,瞥向他们的眼神也明显像是个迷路的孩童看着令她畏'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惧的陌生人,晏晏等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半晌,载淳才涩然开口道:“我看,她的神志恐怕还是出问题了。”
  
  晏晏咬唇不语,忽闪的明眸中泪光莹然。云桑馨泽疯了,傻了,谁也不记得了,可她还记得“阿尼萨”这个名字,她口中唤的这个“爹爹”,指的自然也不是艾林顿国王,而是阎墟帮老帮主瓦努奇。
  
  由此可见,尽管瓦努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中人,可对云桑馨泽还是极其疼爱的,他没能把她教育成一个温婉善良的正派女子,但毕竟给了她一个自由幸福的童年,这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都没能做到的。如今想来,芬格王后为了夺回女儿命人灭阎墟帮,杀瓦努奇固然是别无选择,但她一厢情愿的母爱却毁了云桑馨泽心里真正最在意的亲情,这恐怕也是把她逼上绝情绝义的疯狂道路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就在晏晏感慨于往事这一闪神的工夫里,云桑馨泽已是闹得更厉害了,怕她把自己的伤越折腾越重,玄冰无奈之下想点她的睡穴,未及动手,忽听身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声匆匆而来,一个似是大病初愈般低弱颤抖,语气中却透着深深温柔怜惜的声音随之响起:“阿尼萨,乖,别闹了!”
  
  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云桑馨泽身子一震,突然停止了挣扎吵闹,睁大了眼睛朝玄冰他们身后看去。片刻后,她的眼中似有某种光芒闪过,随即鼻子一抽,小嘴一扁哭了出来:“洛嘉哥哥,他们欺负我!”
  
  这随后而来之人,正是中掌坠河后被朱斌所救,死里逃生的洛嘉。黑鹰和铁莲香本是为协助朱斌救人而留下,待洛嘉脱离生命危险后,他们便提出要尽快启程,洛嘉也因此知道了云桑馨泽劫持人质与朝廷对峙之事,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要求和他们一同上路,朱斌本以他伤重不宜挪动为由想要劝阻,但他的一声“朱师兄,求你了”到底让朱斌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带着他一起来了。
  
  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激战已了,大局已定,黑鹰、铁莲香二人在山下见到了杜正清和承秀,便不急着上来了,朱斌借了黑鹰的轮椅,请两名暗桩武士帮忙,把身上到处是绷带夹板,自己还无法行走的洛嘉抬上了山,直到进入寨中,有平地可行,朱斌才谢过那两人,自己把洛嘉推了过来。
  
  如果说,一开始见到身受重伤又精神失常的云桑馨泽,洛嘉是以悲怨中带着一丝同情的心态开口安抚她,那么,在听到她那一声“洛嘉哥哥”之后,他冰冷沉寂的心便蓦然苏醒,埋藏在死灰中的爱意也在这一瞬间复燃了。
  
  她忘记了一切,失去了成年人的心智,可她除了记得她的养父之外,竟然还记得他!
  
  如今的云桑馨泽,眼神是稚气而纯净的,曾经的仇恨与疯狂早已烟消云散、风过无痕。他清楚地记得,认识她的那年,她才十二岁,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已经落满了浊世的尘埃,他从未见过她的瞳仁有如此清澈见底、一尘不染的时候。也许,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也许,这才是老天给命运多舛的她最终的补偿,也许,从此刻起,他……终于能够拥有她一颗完完整整的心了。
  
  一声吐尽所有过往悲怆的叹息后,洛嘉的唇边渐渐浮起了一丝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笑意。示意朱斌把自己再往前推行了一些,他咬牙忍着剧痛,朝正楚楚可怜地小声啜泣着的云桑馨泽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阿尼萨,不要哭了!咱们不管别人好吗?今后,我疼你!”
  
  今后,我疼你!我疼你!我疼你……
  
  混沌的记忆中,那个深情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着,云桑馨泽怀着本能的信任和依赖点了点头,随即娇憨一笑,如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猫般,乖顺地把头埋进了洛嘉的双膝之间…
  



☆、孝义难两全1

  
  被送回明祥客栈后,杜正清便以伤口疼痛,虚弱疲倦为由一头钻进房里,任谁也不见,就连承秀想来看他,都被他装睡不起挡了回去。事实上,满腹心事的他哪里睡得着,到此刻为止,他唯一真正做过的事情,就是盯着床前桌上一碗早已经放凉的汤药发呆而已。
  
  与承秀同陷魔掌的时候,他可以忘了曾经的尴尬和耻辱与她携手对敌、同生共死,可一旦脱离危险,所有的羞耻心便又回来了。虽说大家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承秀,没有人因此责怪他,更没有人因此鄙视他,可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从前他受薛敬德所骗误入歧途,做过不少错事,他也因此很后悔,很痛苦,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抬不起头来,因为,那样的错他能够承担,最大的代价不过是用性命去偿还而已,只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就可以生而无愧,死而无憾。
  
  然而,这次的事情却不一样。他无须为此去承担坐牢砍头的责任,但即使坐牢砍头也无法洗清他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因为那种污浊是印在灵魂里的,他的身心,已经永远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正视自己的人,真的……还能和承秀那样纯洁美好的女子共度一生吗?
  
  恍惚间,忽听哐当一响,房门蓦然洞开,杜正清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来,承秀的身影顿时突兀地映入了他的眼帘。此时的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腮边却印着两朵不知是因气恼还是因撞开房门的动作太过激烈而浮起的红云,微微喘息中,她颤抖地咬着唇朝他床前逼近过来,一双死死盯着他的明眸里,点点簇簇尽是破碎的晶莹:
  
  “每次我来,侍从们都说你睡了,你到底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杜正清,你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可你究竟有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你的付出,过后却要斤斤计较,因此看轻你,讨厌你,不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后果的混蛋吗?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有多疼?早知如此,还不如和你一起死在象首山算了,至少,那时你还愿意牵着我的手,死也不放开!” 
  
  迎着她含泪的目光,杜正清终于再也无法隐藏心底的脆弱,多少苦难屈辱中都不曾崩溃的意志,却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很多事情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在危难之中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忘记这一切生死相随,那么到了风平浪静之后呢?如今的我,只要一有亲近你的念头,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卑鄙无耻地对另一个女人做过同样的事,我厌恶那样的自己,我没办法摆脱那个阴影……秀儿,说句真心话,你就真的忘得了,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承秀长睫一颤,有一瞬的哑然,这个分明代表了犹豫的表情如利针一般刺进杜正清心里,痛得他几乎窒息。苦笑着垂下头去,他疲惫地掩住了脸庞:“秀儿,你不必觉得歉疚,你介意,是应该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介意!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勉强自己呢……”
  
  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撕裂绞碎,那凌迟着心魂的生不如死之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形神俱灭消失于天地之间。只要他的生命还存在,灵魂还存在,他就无法终止对承秀的爱,可是,他不愿意看着承秀委屈了自己来容忍一个已经无法让她心无芥蒂去爱的人,与其让他们两个人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不如由他独自吞下所有的苦果,至少,她还能有更好的选择。
  
  “是的,我承认我介意,我也明白,很多事情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但是,有谁的一生能完美无瑕,永远保持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样子呢?”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的承秀轻轻在他身边坐下,执意地扳开他掩面的双手,迫使他正视自己。
  
  “黑鹰曾经能跑能跳,后来却落下了残疾,莲儿永远不可能再有一个身体健全的丈夫了。大哥曾经拥有高贵的地位和绝世的身手,但现在只是平民百姓一个,武功也远不及大嫂,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什么时候都是由他来掌控局面,保护大嫂了。父皇曾经有一个夫妻恩爱,儿女俱全的家,可现在,母后永远离开了他,大哥也不可能随时陪伴在他左右了……”
  
  “面对这些改写了自己一生的变故,是个人都会难过,都会介意的,可是,难道因为这样,就要永远受困在阴影里,把自己和身边人的生活都彻底毁掉吗?不,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你也不会希望是这样,对吗?我始终相信,只要我们还有一起走下去的心,就可以彼此安慰着跨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再深的伤口,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再多的不如意,也终究会慢慢过去的。为了这一天,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努力,去等待,你难道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承秀清醒理智、句句中肯的话让杜正清满心纠缠的死结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但眼中却仍有迟疑之色。承秀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知道仅仅用这些话来劝他还是不够的,羽睫慧黠地一扬,她慢慢地把脸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抵住了他的鼻尖,同时抬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感觉到怀中那别扭的男人身子一僵,脸庞和脖颈都微微泛红发烫起来,视线却慌乱地移开不敢看她,承秀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温柔摩挲着他英挺的鼻梁,她嗓音低柔地问道:“告诉我,如果……当年我们在林子里遇到山贼的时候,我不幸被那些混蛋给欺负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从此就成了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不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上我,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了呢?”
  
  “不!”杜正清心一抖,不假思索地揽住了承秀的纤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遭遇不幸,万一……万一真的躲不过那一劫,我只会更加怜惜你疼爱你,又怎么会有那样混帐的想法?”
  
  看着他牢牢护住自己,就好像害怕她当真发生什么不幸一样,承秀终于满意地笑了开来:“那不就结了?将心比心,我是怎么想的,还用再说出来吗?况且,你可别忘了……”她忽然娇媚地眨了眨眼,“你骗我把用你的血做的药吃了下去,我现在可是中了你的情蛊,什么伤心痛心担心不舒心全都跟你有关哦,此毒神仙难解,终生有效,所以你要对我所有的喜怒哀乐负责,负责一辈子!”
  
  深情的语声飘荡在杜正清耳边,和风细雨般滋润着他干涸凄冷的心田,温暖的娇躯依偎在他胸前,信任依赖中带着丝母性的温柔,依靠着他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和心灵的归宿……
  
  他的秀儿真的长大了,变得比他更成熟,更豁达,更有智慧,更有勇气,现在,哪里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她明净的笑脸,未来的路上,还有什么力量能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缓缓地,瑟瑟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双臂,他忽然发现,他们之间的感觉还是如此契合,尽管,有那么几许尘埃落在了他们曾经清澈纯净的心海间,但只要往更远的地方看,那里依旧是碧波万倾,美好无限。
  
  “秀儿,有你在,真好……”认输地卸下满身的倔强,他生平第一次试着把头倚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异样的舒适和惬意顿时迷醉了他。原来,幸福并不需要他有多完美,多强大,敞开心胸,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她,找到人间的天堂,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 ☆ ☆ ☆ ☆
  
  见承秀进了杜正清的房间以后许久没有出来,一会儿,门口的侍从又接到了把两个人的药都热好,送进去一起吃的命令,在附近观望了半晌的载淳夫妻俩彼此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终于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来。
  
  “看来,杜大哥到底还是被秀儿给说服了。刚才,我还真怕他那倔强脾气发作起来,就认准了自己已经配不上秀儿的死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玄冰幽幽地感叹道。
  
  “玄冰……”耳边,忽然响起了载淳有些闷闷然,仿佛揣着满腹怅惘的声音,“如果……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你会怎么办?你也会像秀儿一样,仍然接受那个已经不完美的爱人吗?”
  
  玄冰一愣,随即嘟起樱唇,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嘛!”见他赧然一笑不再说话,眉间眼底却仍蕴着些许心灵没有得到安抚的不满足之色,她眨眨眼,认输地给了他一个宠溺纵容的拥抱,“傻瓜,在我眼里,你就没有不完美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剑眉一展,载淳幽深的黑眸中顿时漾开了一弯柔和清逸、光华闪烁的涟漪:“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也许是太久不务正业,又被你宠坏了,居然会问这样任性的问题,还好载熙不在这里,要是被他听到,我在他心目中沉稳大气的长兄形象可就全毁了!”
  
  见他跟自己开起了玩笑,显然已是心情大好,玄冰心底不禁有道甜蜜而又心酸的暗流涌过。
  
  他骨子里就是个大气的人,这一点并没有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但在爱情中,每个人都会有自私和渴望占有的一面,他从前什么都不计较,是因为觉得自己欠着她的债,根本没资格计较,现在他有时会多愁善感,那是因为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生活的全部,爱有多深,在乎就会有多深,所以,在他需要的时候,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宠着他。可是,正经遇到些什么事的时候,他哪次不是善解人意地顾全她的感受,又何时当真小鼻子小眼跟她计较过了?就好像萨伦的事……
  
  想到萨伦,玄冰的心弦立刻一紧,满心绮思遐想霎时间荡然无存。现在,朝廷那方虽然还有很多后续事宜要处理,但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需要她出力的事情也已经完成,她可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趁着朱斌也在,正好把他请回去给萨伦瞧瞧,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就算没有希望,她也得赶回去见萨伦最后一面,否则,他会死不瞑目的。
  
  一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来得及把萨伦的情况告诉载淳呢。定了定神,她正想开口,却听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只见载熙满脸喜色地走了过来,还未站定便迫不及待地道:“大哥,大嫂,有个你们绝对料想不到的人来了!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也会为了秀儿和正清的事赶过来……”
  
  看着弟弟高兴得语无伦次的样子,载淳心中一动,心跳蓦地加速起来:“载熙,你说的不会是……不会是父……”
  
  话音未落,他身子一震,射向载熙身后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俊风和李冠英的陪伴下匆匆走来的那人,赫然正是太上皇杨灏!
  
  父皇,真的是父皇!无声的惊喜呐喊在载淳心头汹涌澎湃着,百感交集的热泪随之盈眶。
  
  四年多不见,父亲真是显老得多了,原本几乎全黑的头发,如今竟是花白了大半,虽然他的腰杆仍如当年一样倔强挺直,却仍是遮掩不住地眼中的苦涩疲惫之色。
  
  亲儿生离,爱妻死别,女儿又险遭不幸,再坚强,父亲也只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在大多数人都安享着天伦之乐的年纪,他却要一而再再而三承受命运无情的打击,在一般老人可以放纵自己尽情痛哭的时候,他却仍要咬牙在幕后协助载熙挑好江山社稷的重担,如此的身心煎熬,如此的透支意志,他又怎能不老,怎会不老?而身为儿子的他,明知父亲的辛苦艰难,唯一能做的却只是远远地想着,念着,心疼着,担忧着,莫说是为父亲披一件衣裳,扶父亲上一级台阶,就算是要真真切切看他一眼,唤他一声都不能够。
  
  父子四目相对的那一刹,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不曾彼此倾诉过的千言万语瞬间涌上喉头,但含泪互望间,两人都只是微微翕动着唇瓣,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玄冰悄悄扯了扯载淳的衣袖,并且道了声“拜见父皇”,率先盈盈下拜,才惊得载淳蓦然回过神来。
  
  “父皇……”哽咽的呼唤中,他重重跪倒在地。这一跪,早已不是什么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虚礼,这一跪里,有着他四年多无处倾诉的思亲之情,孺慕之意,以及无法侍奉亲前的深深愧疚,心酸、感慨、激动、欣喜……所有的酸甜苦辣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化作滚烫的泪水滂沱而下。
  
  “淳儿,冰儿,好孩子……你们起来,快起来!”
  
  颤抖着握住载淳和玄冰的手,杨灏亦是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为了女儿和未来的女婿而来,没想到因此在这里见到了分别多年的长子和长媳,对于一个已经两鬓斑白的老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骨肉团圆更值得高兴的?待小夫妻俩站起后,他竟是不顾仪态地抱住他们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幕,让陪伴在侧的载熙、俊风和李冠英也均觉悲喜交集,忍不住悄悄背过身去抬手拭泪。
  
  片刻的宣泄之后,众人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载淳夫妻俩一左一右搀扶着杨灏至厅中主位上坐下,载淳随即开口问道:“这次父皇怎的会亲自出京?不知,宫里那边是如何安排的?”
  
  “你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操心的命,从前在家时操心弟妹,现在操心你们山上那一大家子,怎的还嫌心操得不够多吗?连我这在世上混了好几十年,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的老头子也要捎带进去?”
  
  此时杨灏心情略好,因不愿儿子多担
  心事,便放松了情绪与他说笑来,见载淳讪讪低头,他顿时大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道:“放心吧,文沙假国使之事不宜宣扬,这个我心里有数。载熙既能找到合理的借口出来,我又为何不能?一切我都打点好了,咱们只管放心喝茶聊天便是,元老会的人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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