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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炽恋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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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壮的男人。虽然他背着阳光,但她从未见过有哪个人有这般高大的身躯的。恋红拉起被褥躲到床角,她的确好害怕,他们到底打算怎样对待她?难不成他们已经想到方法,现在就派这个怪怪的人来执行了?
  “没想名闻江湖的水家堡少堡主水若寒竟娶了个胆小如鼠的夫人。”高大男子特别强调“水若寒”三个字,字字如冰,像和对方有着不共出天的仇恨。
  她就说嘛!他一定是水若寒的仇人,要不然他干吗在“水若寒”的名字上加重音量,恨不得把对方碎万段。冷恋红啊,冷恋红!你怎么这样倒霉?
  “谁是胆小鬼!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冷恋红大声吼回去。哼!敢说她是胆小鬼,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冷恋红耶!刚才对这人的恐惧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唉——她也许忘了自个儿的小命正握在谁的手中。
  “咦?那刚才我见到的瑟瑟发抖、藏在床角的人是谁呢?该不是我眼花了吧,还是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语气中的嘲讽与不屑让人想忽略都难。
  男子把房门关好,转身走到离恋红不远的椅子上坐下。这下子冷恋红终于可以看清楚他的容貌了。哦?他怎么带着半张面具呢?好怪的人哦。不过他带着这半边面具,给人的感觉并不丑陋,反而显得更有气势、而且还带着一种神秘的魅力,危险而诡异,却又那样理所当然。
  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讨厌、鄙视、唾弃这个陌生人吗?可为什么她对他会有种莫名的亲切和佩服呢?莫非她脑子坏了?炽哥哥?他的眼睛好熟悉、好像,但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是炽哥哥呢?她一定是被吓糊涂了,才会天马行空地胡想。恼羞的冷恋红小脸绯红一片。都怪这个人,没事干吗要来惹她。
  自始至终。陌生男人都用一种嘲讽的眼神打量着恋红。当恋红俏睑鲜红时,与一身红嫁衣陪衬起来。活生生一副美人羞涩图,实在让人意乱情迷。他的黑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仅仅一瞬间,他的眼眸又恢复到原先的嘲讽。可惜这神情的快速转变,恼羞的恋红可一点也不知道。
  “怎么?说话啊?你的脾气到哪里去了?你的伶牙俐嘴到哪里去了?”又是那种让人生气的口气。像是有意要激怒冷恋红。
  一听此话,恋红立刻口没遮掩地破口大骂:“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说,我不愿说,我懒得理睬你这个无赖,哼!
  你别得意得太早。水若寒会来救我的!到时候着他如何教训你!“不晓得怎么回事,她无故地提到了水若寒,也许她是受他的牵连才被掳到这里来的,也许……反正她也不清楚,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陌生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怒气。恋红还没看清,他已闪到床前,一只手支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抬起她倔强的下巴,将这张娇俏容貌尽收眼底。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放大脸孔,恋红只能瞪大双眼,视线因两人之间的近距离而模糊。“放手!好痛!”她睁着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因为他的粗鲁,眼眶中蓄满泪水,晶莹的、水汪汪的。‘
  陌生男人猛然放开手,就像被什么蜇到一样甩开了手,然后如同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间,只留下作响的门声证明他曾经来过。
  恋红眼眶里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弄不清是因肉体的疼痛,还是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就这样滴答滴答地倾泻而下。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呢,等待她的命运又是什么样的呢?
  哭着哭着,体力不支的冷恋红哭着睡了,如扇的瞩毛还沾着亮莹的水珠。毕竟她今天滴水未进,哪会耐得住令人心慌的变故啊?夜深人簿,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他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冷恋红的房间来?她是如此绝情地对待他,他应该恨她、用尽所有方法折磨她才是的,而不是该死的心疼、为她心痛。凝视着她连人睡都让人心疼的容颜,他能忍下心吗?他能言出必行吗?
  轻轻地为她脱下那身令他心烦的新嫁衣,把她按入怀中,帮她益妥锦被。突然,恋红不安地动了下,冷炽吓了一跳,但她并没有回过来,反而更加搂着他,仿佛找到了避风港,安心地睡着了,嘴角还有一丝甜笑伴她人睡。
  注视着这张天真美丽的消脸,他不想伤害她。可为什么她能轻易伤害他呢?他不是不想爱她,但他怕,怕做出许多冲动后悔的事。直至破晓时分,他才离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奇珍异宝一般,将怀中的恋红放在床标上,再一次盖好被褥,如子夜般的眼眸中深借款款,却又夹杂着心痛。冷炽不舍地离开了恋红的房间,就如同他来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像是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噩梦里,恋红被冰凉惊醒了。她刚才是否是在做梦。那种温暖如此的熟悉,就像炽哥哥的怀抱。她又在奢望了,炽哥哥在苏州呢!不会来到这里的,大概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有这种荒谬的梦境。炽哥哥救我!救救我!我好害怕!
  恋红拨开床帐坐起身来。温暧柔和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冷恋红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能区,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区到第二天晌午。她轻轻地打个哈欠,仅一只满足的小猫般俯们地舒展软软的身体,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痛痛快快区个觉了。这些天为了水若寒授亲的享扰得自己日夜不宁。想到这里,混乱的思绪出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小姐,您醒了吗?奴婢是来伺候您梳洗的。”一阵清亮的嗓音传来,安抚了恋红因敲门声而引发的恐惧,还好不是昨天那个男人!
  “小姐,您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好像门外的人知晓冷恋红已醒,便善意地安抚房中的人。
  她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冷恋红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不少。门外的声音不仅是坏人的,就算是坏人,恋红估计自己的功夫还能对付得了她。
  “进来吧!”随着门被推开,进房的是一个衣着朴素、长相普通的女孩。惟一吸引人的是她的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似一潭汪汪清水,没有任何算计和奸诈,只是一片清明。
  “哇!”小姐您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您这样美丽的人,就像仙女一样,好美!待会儿我一定要告诉我姐。“天真可爱、没有一丝做作,发自内心的赞美无一丝奉承,果然是一个好女孩。
  “你也很漂亮呀!”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美贵在心灵。
  “真的吗?不是骗人?”女孩似乎不太好意思,大概从未被人这样称赞过,更何况是被冷恋红这样一个美女称赞。恋红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上这个纯真的女孩了。
  “小姐,让我帮您梳洗吧!”女孩记得自己的职责,被恋红夸赞得飘飘然的脑袋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不要喊什么小姐,可以吗?”在这里她的身份是什么还没定呢,总之是什么都不会是小姐,“看你年龄和我才不多,就叫我恋红吧!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吗?”恋红好希望她能和自己成为姐妹,她好可爱!
  “我叫绿丫,我真的能叫你的名字吗?”绿丫受宠若惊。这个美人好亲切,她常听娘说,好多家的千金小姐长得都很好看,可是脾气坏得不得了,常常欺负下人、捉弄奴仆,成天找麻烦。没想到这位小姐虽然美得冒泡。却没有一点架子。
  “当然可以啦!绿丫。”恋红高兴地叫着。自己在这里只认识两个人,如果“那个男人”算是认识的话,第二个就是好人。嗯!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你说你们是住在一个庄园内,而且还有一位庄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口中的庄主又是谁?”两人熟络之后,恋红便想要弄清楚当前她所处的情况。
  “我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因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这里,有的也只是到后山采采野花。可是我听爹和伯伯说过,这里好像离杭州城不太远。我们的庄主呢。他绝对是个大好人。我爹和我娘都是被庄主收留的穷苦人。不对!应该说庄里所有的人全是被庄主好心收留的,他真的很好!可惜我只见过他几次。庄主平时总是很忙,大部分日子不在庄里,爹说庄主是出去做生意了。还有,庄主很少说话,而且他带着半张亮亮的面具,经常会把小孩吓哭的,我小的时候也同样吓哭过。但他真的不是坏人,只是不太爱和人亲近罢了。”绿丫从头到尾的语气里全是褒扬和尊敬,简直把庄主当成神崇拜了。
  看见她满眼冒星星的傻样、恋红好想捧腹大笑,突然觉得憋笑其实是一种折磨,感觉太痛苦了。可是,为了不伤害绿丫那颗纯洁无理的少女芳心,恋红只能极力忍住,不敢放肆地爆笑出口。
  “你笑什么?我说的每一句都没骗你的。你要不相信,可以问我爹我站还有庄里的所有人。”恋红的忍功不到位,嘴巴咧得很夸张,白痴也看出来她是在笑,何况绿丫又不是白痴。
  “我不是怀疑你的话,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你们全是好人,啦啦……我太开心了。”发现绿丫是个非常容易激动的小妮子,恋红赶紧解释。听了绿丫的话后,她的心中稍微有了谱。她现在是在离城不远的山林中,应该是山林吧。他们这里是一个庄园,庄园里住着许多人,收留他们的人是一个善心之士,同时也是此处的庄主。
  庄主肯定就是昨天晚上她遇到的那个男人!恋红如此地肯定着,虽然他与绿丫口中称赞的人有点出入。恋红连忙压下涌在喉间的迷惑,要不然的话,绿妮子又会慷慨激昂一番。
  “此处是一个离杭州城不远的庄园,那你该知道庄园叫什么吧?庄主又是何方神圣及他的尊姓大名?”冷恋红用着无比“尊敬”的口吻向绿丫询问。方才绿丫叽啦哇啦一大堆,重点也只有那么一两句。
  “这里是非常有名的红鹰庄,我听爹和伯伯说的。”绿丫非常骄傲自豪地告诉恋红,“至于我们庄主真正叫什么名,我不知道。”这次她的语词中带着浓浓的遗憾,“听说外面的人尊称他‘冷面红鹰’。平常在庄里,大家叫他庄主,我也是这样称呼他的。”
  “红鹰庄?‘冷面红鹰’?”不会吧?就她打探的消息,红田庄的庄主和水家堡的堡主原先势不两立,但后来已经变成了朋友啦。他为什么抢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劫错人了?还是“冷面红鹰”假意和好,背地里却看准时机报复水家堡?老天!让人头疼啊!谁来给她一个明确的解释?目前的情况好复杂,只能靠自己弄清真相了,既来之则安之嘛!太庸人自扰不是她冷恋红的作风,放心吧!
  她会查清事实的。
  “绿丫,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可以。庄主吩咐过,恋红小姐可以在红鹰庄随意走动,只要不走出庄门就可以。”绿丫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转达了庄主的“吩咐”。
  随意走动?不要踏出门外?她是否该感谢那位“仁慈”
  的庄主,还是该唾弃他一番,恋红嘲讽地想。“那好吧,你带我出去瞧瞧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以方便她日后怎么逃脱。当然,这些话只有蠢瓜才会说出口,她又不是傻瓜,她一向是个绝顶聪明的美女的。
  不过,现在她倒要瞧瞧这个庄园是什么鬼样,包括那该死的“冷面红鹰”。她要画个地图,等她逃脱之后,顺便让它不巧地发生个水火灾,回城后再找来人马,把那个烧光毛的“秃鹰”请出庄园,到他们冷府好好“做客”。冷恋红发誓,她一定会叫他终生难忘、来生还做噩梦,走着瞧吧!
  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
  是呀,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
  第四章
  走出房外,冷恋红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住在楼阁上的。抬眼望去,城墙外全是葱郁的树木,漫山遍野皆是花草树木。对于长期居住在杭州的她来说,是不太为奇,但让她欣赏的是此处山环树绕、别具一格的风景。看来,这个鬼庄园并不像她想象的不堪。恋红的说法是,此处的空气还能呼吸,景色还能入眼。
  恋红和绿丫走下扶梯,经过一条长廊,穿过圆形拱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花园,更准确地说,应该说是个小树林。园内小桥流水,亭树参差,花木扶疏,莺飞燕舞,如同置身于一个繁花绿草的美梦中。恋红不能否认此处确实令她心旷神仙。
  “绿丫,这里竟然这么美,太令我意外了。”恋红满脸陶醉,情不自禁地赞美。对于先前贬低的话早已抛之脑后,要不是被人掳持来的。她会打算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盯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好戏,恋红同样感受到它们的愉悦,她开心地跑到花丛里忘我地与蝴蝶追嬉着,快乐旋转着。如此美景佳人,使人不禁怀疑是否来到天界的琼瑶仙池。
  一身白色罗衫的冷恋红看来如此飘逸,如果有人说她是仙女坠入凡尘,绝对无人会怀疑。蝶儿似有意在花丛中和恋红展开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忽高忽低,一时停在紫色的花簇上,一时落在红色的花朵旁,一时又传过树荫,降落到阳光地带,恋红的心情也跟它们飞扬起来,什么烦恼都已忘怀。
  不知何时花园内已经多了一个人,来人的那双黑眸中溢满了柔情,凝视着花草中翩翩飞舞的人儿,那样专注,那样深情。到底有多深?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然他不会在听见她嫁人的消息时心痛得滴血,如同失去灵魂支柱般。
  “庄主……”绿丫首先反应过来,赶紧向带着半边银面具的他行礼,庄主什么时候来的。
  “不要打扰她,你去做别的事情吧!”阻止绿丫要说的话语,让她离开。他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
  “是。”绿丫一脸惊讶,庄主从没有如此温柔地对她说过话,还如此的平易近人。当然,她不会傻到以为庄主对她有意!一定是因为恋红的原故,他们好相配啊,同样的优秀,同样的能吸引众人的目光。绿丫悄悄地离开了花园。
  注视着前方的人儿,利眸中的情意赤裸裸地坦露,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如果时间就此打住,让他一辈子能这样望着,他也愿意。
  忽地恋红停止了嬉戏,因为她感受到了背后灼热的目光,旋过身来发现绿丫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有昨夜的那个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红鹰庄的庄主“冷面红因”如鬼魅似的站在她的对面。之所以说他像鬼魅,是每次他们相见时,他都是无声无息,来去一阵风,在人还没注意的时候,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怀疑。
  实在是受不了那直接而又大胆的眼神,冷恋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也太无礼了,怎么可以用如此放肆的眼神看着她,他不但何为礼教吗?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美女?在哪里?请你指给我看看!”
  本想嘲弄他一番,没料到反被他反将一局,太可恶了!简直可恶至极!
  “嗯?无活可说了吗?冷大小姐,哦!不对,是水家堡少堡主夫人的嘴巴粘住了?”
  “我跟你究竟有什么仇?为什么你总对我冷嘲热讽,我到底何处得罪你了?请你说个明白,还是你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天生就是如此?”她太无辜了嘛!自己又没得罪他,冷恋红敢打包票。她绝不会健忘到得罪了一位叫人印象深刻的大人物后,就马上忘得一干二净。她纳闷啊!他不是用不屑的眼光打量她,就是用揶揄讽刺的口气贬低她。
  “没仇?哼,没仇,是啊,没仇!”从齿缝中漏出的字句中,仇恨痛苦又苦涩地重复,“我恨不得掐死你。”深情的目光转为冰冷,紧绷的唇角透露着绝决。掐死她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话,或许他就不必如此痛苦了。掐死她?呵,谈何容易,她死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他冷炽的存在,今生今世,无论生死他们注定同路。
  她的胸口好痛好痛,痛得她好想流泪。他的目光令她承受不住,他如墨的黑眸中为何有那么多的痛楚,什么原因呢?他冰凉的眼神竟然会使她有心碎的感觉,恋红无法理解。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恋红只知道自己不愿见到他那痛苦的双眸,她想安慰他,抹去黑眸中的痛楚。
  “不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不会心软的。
  你以为这样,我会饶恕你的罪过?“这番狠话明明是警告冷恋红的,但为何更像是在警告他自己。
  “罪过?”冷恋红迷惑不已,她越来越糊涂了,罪过?
  “不要装蒜了!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水若寒?你为什么不反对?”她对他的情意又算什么?她把他置于何处?
  “这就是你说的罪过,哈哈……哈哈……嗯……我嫁给水若寒干你何事?和你好像没有半了点儿的关系吧!我为什么要反对?虽然水若寒不是世上最好的,但起码也算个人中之龙凤,要财有财,要势有势,要貌有貌,而且才华横溢。不晓得有多少未出阁的女儿家想和他结为夫妻呢。”她是不是夸张了点?事实有待商榷,但别人不都是这样称赞水若寒的吗?她努力思索半天,就是想不到她嫁给水若寒这件事和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哈哈!很好笑耶!
  这个人的口气好作酸气冲天像个妒夫哦!
  他危险地眯着眼瞪向她。这丫头敢当着他的面称赞那个千刀万剐的水若寒?!这个发现让他怒火中烧。
  “你这个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给我闭嘴!”该死的!他要杀了那个水若寒!
  薄憎寡意?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不!不!他不可以这样指责她,她不是!不是!他凭什么指责她,凭什么把她贬得不堪入耳,他知道事实的原因吗?他了解她的挣扎吗?
  爹养育了自己十七岁,对自己疼爱有加,总是给予她最好的,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叫她如何忍心伤害如今上了年纪的爹爹?她不忍让父亲再为她烦心!难道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她不痛苦吗?她也舍不得离开炽哥哥啊!但是,现实不容她做出选择,他不可以把她说得这么不堪的!
  泪水不自主地顺着她柔滑的脸颊缓缓淌下,自己连上花轿的那天都没流过一滴眼泪,在听了这个男人的指责后她竟流泪?也许泪水是该流的,但她不想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窥见她脆弱的一面。冷恋红拼命地擦去自己脸颊上的热流,强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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