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炽恋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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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下粗暴的行为和口不择言的言辞会令恋红怨恨他,他知道自己把他们之间的事弄得更僵了。该死的!他因为爱她、在乎她,因为嫉妒、恐慌而做出伤害她的事。说起来,最该死的是沈严那个只小子,明知道恋红对他不同一般,竟然还敢对她毛手毛脚,他是太闲了吗?就算他们情同手足,他没有听人家说过“朋友妻不可欺”这句名言吗?可是,回头想想,当时如果自己能多一分冷静。他就知道沈严是不可能……唉!谁叫他爱恋红已经到着魔的地步,什么事情一牵扯到恋红,他必定不动则乱,动则更乱。
受不了来自良心的愧疚,冷炽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床上,随便套上衣衫,逃也似的奔出门。
被一身酸痛唤醒的恋红,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迷蒙地不知落在何处,似乎忆起了昨日的种种,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良久,不堪,心痛,羞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开始那并不是出于自愿,但不可否认的,后来她自己是沉沦了,沉沦在冷炽的温柔之中。想到接下来所要面对的难堪,恐慌的泪水顺着她柔细的脸庞滴落在地。
他的报复誓言犹在耳边,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颜苟活于世上,他为何如此残忍?他为何不愿相信她?他真的能够如此这般狠心,冷恋红自嘲地笑了。好傻,事实尽在眼前,自己何苦执迷不悟。
恋红颤抖着双肩,拼命地掩饰。那压抑的哭泣声依旧震伤了外在屋外的冷炽,因为忏海、自责,更怕恋红醒后会做假事,他又悄悄地回到仙阁,却听见了房内的抽噎。
顿时如万箭穿心似的痛苦,他很想冲进去安慰她,可他害怕她会拒绝他的关心,他会受不了的。
矛盾不堪的他最终抵抗不住内心的煎熬,万分沉重地推开房门,抬头看见恋红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冷炽的心抽痛着,“恋红……我……”冷炽不知该怎样开口,才不会伤了她,他想跟她说是他错了。可是该死的!现在说这种话有屁用!什么怨恨,什么报复的快感,对他来说不过是无尽的悔恨,此时他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只希望上苍让时光逆流,回到那个只有信任和快乐的幸福时光,他与恋红还是那样好,没有仇恨,现在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恋红,别这样好吗?”没辙之下,他只好坦白,“都是我不对,我该死,不该不顾你的……那……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她?等了好久的表白,如今却激不起她心底一丝的浪花,感觉只是脱罪的借口。恋红停止了哭泣,无语地缩缩在床的内侧,如果以前他说他爱她,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如今,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后,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她,这不是太好笑了吗?谁敢保证那不是另一个阴谋?她好怕,怕失了身,又失了心,心?这颗心早就不属于她了。冷恋红啊,冷恋红,你太傻了,是梦回的时候了,不要再傻乎乎地任由人将你的自尊和情感恣意践踏了。
否则,你就是自甘堕落了,面对现实吧!
冷炽注视着无语的恋红,心中的忏悔使他闷得想爆炸,“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让你爱我,我也不求你原谅。但我想说,我是因爱你,才想借‘报复’这个愚蠢的借口来留住你的人。”傲然的他难得说出了心中的恐慌,“你又能明白吗?我对你的这份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飘飘渺渺的,一点把握也没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你明白我的爱。”他恐慌的内心是这样的不踏实,“假使背叛我们爱情的人是我,你又会如何?”她也该站在他的角度来想想啊!冷炽想伸手将她按人怀中,当触及她面无表情的小脸时,满腔的柔情立刻退却。
冷恋红真想大笑三声,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她,还在怀疑的。他爱她。爱她就应该信任她的一切,而不是猜测,爱她?多好听啊!
面对她的沉默,冷炽无奈地选择离去。在关上门的刹那,他又开口道:“你好好休息!”回答他的仍是满室的寂静,“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那越来越远的脚步消逝后,泪水再度没落,为什么他一再强调他爱她,是出自真心或又是……爹,我好想您啊。好想回到您的身边,撤撒娇,为您捶捶背。
嘤嘤的哭泣声从锦被内闷闷地传出。
得知庄主回庄之后,绿丫赶紧跑去告诉恋红,没料到听到一声暴吼,差点把她的魂魄吓飞了。她寻声找去,却发现暴吼的主人正是她最崇拜的庄主大人。庄主那时的脸色真难看,脸上青筋暴跳出来,头上好像还冒着青烟呢。他正用一双厉眼狠狠地瞪着恋红和沈管家呢,奇怪的是,恋红最近都很好啊,是谁得罪了庄主呢?离得太远了,不晓得他们在争论些什么。最近庄主不在庄里,沈管家把庄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可能让庄主不满意的。后来,就见庄主喷火般拖着恋红往仙阁去了。
她当时吓傻了,庄主虽然平日很少言,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暴怒过,好恐怖哦……就这样,待她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时,恋红早不知怎样了!
“天啊!”就担心恋红出事,一早赶到仙阁,却没想到室内满是破衣烂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绿丫,在心底暗暗担心。
绿丫跑到床纠,掀开被褥,再次呆怔住,恋红浑身上下都是淤青,而且一丝不……挂……
“啊——”恋红羞得放声尖叫。
“恋红,别怕,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怎么了?”轻拉锦被为恋红掩好,绿丫焦急地询问。
“你说话呀!”绿丫着急恋红的无盲,昨晚发生了什么,恋红为什么不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啦——”绿丫哽咽着,“是不是你挨打了,还是庄主欺负你了?”想起恋红一身的大小淤青,绿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庄主动手打了恋红。一定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把你打得满身伤。”绿丫义愤填膺地说,“你怎么样?一定很痛,他怎么下得了手的。你可是个千金小姐呀!连我闯了祸,我娘都没这样打我。何况还是你呢!你这么漂亮,像瓷娃娃似,庄主怎么能……你一定很痛很痛,对不对?呜呜……”说着,说着,绿丫又哭了,都怪自己胆子太小。救不了恋红,
“恋……红……一定在怪……我……我没有用吧!”绿丫自责地抽泣,越想越难过。
良久没有反应的恋红,终于有了回应。她勉强坐立身、拉紧被褥,气弱地道:“这和你又没有关系,我怎么会怪你呢?”晶莹的眼眸空洞地注视着前方,没有焦距,没有目标,“我怎么会怪你?”晶莹的眼眸闪动着水花,又一次重复。
“我知道,我很……胆……小,也很……没……有用。”绿丫还是责怪自己,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绿丫那用自责的样子,实在让恋红心生不忍,“绿丫,别难过了好吗?这是每个人的命,你看你哭得这般伤心,我的心情更是难过,你希望我更不快乐吗?”
听见恋红如此说,绿丫拼了命似的擦干脸上的泪水,犹不放心地问:“恋红,你现在还痛吗?庄主好狠心啊!”边说边检查她的“伤势”。
突地绿丫大叫,“血……血……”浑身颤个不停,“庄主竟然把你打得内出血。”不解情事的绿丫,当然不明白那一摊干涸的血迹所代表的意义。
“你别乱请,这……”恋红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本来苍白无血的脸一下子绊红一片。她总不能坦白地告诉绿丫,这是……
绿丫一脸纳闷,不是庄主打的,那又是哪回事?
“你不会明白的,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恋红,你怎么了?”绿丫转过头,看到两行清泪挂在恋红苍白的容颜上,很是凄凉。
“没、没什么。只是,绿丫,我……想哭。”胸口痛痛的,闷得好难受。
“你别哭,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了!”温柔地安慰脆弱的恋红,绿丫的心跟着也酸了。
“谢谢你。”语带哽咽,绿丫的安慰让没有姐妹的恋红很是感动。
露出一个笑容,乐观的绿丫说:“唉,对了,你一定很饿了吧!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准备饭莱。”小心翼翼地帮恋红穿好衣衫,又简单地收拾了下房间,便急冲冲地出去,准备给恋红送饭菜。
单纯善良的绿丫,体贴人心的绿丫。冷恋红的唇角后出一丝淡笑,笑得那样凄凉,笑得那样无助。她多羡慕绿丫的无忧啊,以前的那个自己也曾是这般的率真,无忧无虑。
如今——唉,艰涩地叹了口气。冷恋红明白,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日子了。她活得好累,好原好累,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不在外表而在心灵,心境象是老了十岁。
好沉重,好沉重,压得她用不过气,虽然不想恨、不想怨,却控制不了。
第六章
事情发生之后。冷恋红变了,变得很沉默寡言,无喜无悲。如果不是情同姐妹的绿丫,她也许一个字也不会吐。不论冷炽如何自责,她依旧无动于衷。她就象没有生命的本偶娃娃似的,平平静静地坐在窗边,痴痴地望向窗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冷炽情愿她打、她骂,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同他都可以,就是不要忽略他,不理他,这样他简直要崩溃了。日出而升,日沉西落,几天了?他也不清楚有多少天没见到恋红了,只有布满眼底的血丝说明了他的多日未眠。立于恋红的仙阁外,多日来他双脚未曾移动,视线一直锁着仙阁的门。他在等,等待恋红的原谅,等待她的见面。
门“哎呀”的一声打开了,始终陪伴在恋红身边的绿丫,步出了房门。
“她……”挪动但直的身子,冷炽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
“恋红说庄主可以进去的。”绿丫说完,便主动离开了仙阁。她并不知道庄主和态组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猜想庄主一定很希望可以和恋红解释清楚。
这些天来,庄主不分昼夜地守在房外,不论任何人都无法劝劝他。几日来的不眠不食,使庄主憔怀了许多,一点不像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气势慑人的“冷面红鹰”
了。
她明白不仅庄主难过,在房里的的恋红也不好受,虽然依旧好吃好睡,可眼中、嘴角的笑容却没有了,芙蓉面上全是忧郁心伤。她绿丫迷糊归迷糊,可还是能看出来恋红不像表面那样不问庄主的死活,只是心疼他却不愿见他。不理解恋红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愿与庄主相谈。这两个人看得旁观的人都替他们心疼。于是她假借恋红传令,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谈谈。
这边冷炽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伊人,他走近她,极小心地靠近她,生怕出声惊扰了她。
过了良久,伊人回头道:“绿丫……”惊讶于看见冷炽,恋红顿时愣住了,她是惊讶他的人还是他的憔悴呢?
“恋红,你肯原谅我了吗?”他一生中除了恋红,从来对任何人谦卑过。但他不在乎,只在乎恋红能宽恕他的错误。
“你怎么进来的?绿丫呢?”面对冷炽,记忆中那段难忘之夜又鲜活了起来,那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
他略皱起不失霸道的眉头,心下便有了底,这肯定是绿丫的安排,“是我支开她的,我想我们该静下好好谈谈。”不能再懦弱下去了。这样下去,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快乐的日子。“恋红,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惩罚我的……行为,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恋红,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字一句中全寄托了冷炽的深情和希望。
“我想离开红鹰庄。”她的话打碎了他的希望,那平淡如水的声音中找不到一丝起伏,恋红似乎根本听不见冷炽的谦卑祈求。
“不!”冷炽心慌地拒绝,只要她不离开他,其他的什么他都答应,她不要这么毫无一丝留恋好吗?他会心痛的。
“不?”冷恋红笑了笑,又继续漠然地看向窗外,对于他的答复并没有太多的激动情绪,只有那无声滴落的泪水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非得这样折磨我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你的。”他踌躇、彷徨如同陷入绝境的野兽,无丁点的反抗之力,只能静静等待命运的惩罚,难道真的要放弃吗?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吗?他放不开呀!“求求你,恋红,不要离开我好吗?你说句话呀!”天!她怎么如此残忍,不!不可以!无法再面对她,冷炽心碎地冲出去。
滚烫的泪水从恋红的眼眶中滑落。哀莫大于心死,心不是已经死了的吗?那么她眼里流下来的泪珠又怎解释呢?
密切关往冷炽和恋红发展的沈严,看到冷炽沮丧地走出仙阁,立刻迎上去询问:“怎么样?”
“她想离开,你知道吗?她竟然想离开我!”他的心被她冷漠的语言伤得血迹斑斑。
见他痛不欲生,沈严不忍再说些什么,他只能期望上天不要苛责这对有情人了,“不要放弃,她只是心结一时解不开,你要继续努力啊!”感情的事局外人的他无从插手,能做的就只有在旁鼓励了。
轻点了头,属于男人之间的情义尽在心头,冷识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那样混账,竟然会误会他们会有苟且之事。只要她不离开他、愿意重新开始,他一定会努力学习信任她,只要她说不离开他……
水家堡
“义父,我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恳求你,给我水家堡的精良下属,让他们去寻找恋红好吗?”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动用了各种关系去找恋红,结果还是毫无头绪,他只得求助于义父了。他知道义父会帮忙的可能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痴人说梦。当初义父命他迎娶冷恋红,也并非出于为他的终身着想,只是为了复仇、为了报复冷寒水。他不怨义父为报仇拿他的幸福作工具,再加上杭州一行,他因缘巧合结识了冷恋红,她的娇俏从那以后深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娶她虽然是别具用心。但他会真心爱她、怜她,决不会让义父伤了他。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他吧!迎嫁之日,冷恋红被一黑衣高手扶持,至今下落不明,他已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仍是叫人失望,但他的心里不愿放弃,百般无奈下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义父身上,虽然把握一点儿也不大。
“义父,只有找到恋红,才能让一向刚强的冷寒水痛不欲生。难道您不想报仇吗?”绞尽脑汁,水若寒搬出最佳的借口,希望能打动义父、帮自己全力协助找寻恋红。激起义父的恨意,目的是惟一最好的方法。
“报仇?”说话的是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即使已过壮年,但风采丝毫不减,“我不可能放过他的。”阴邪地扬了扬眉,像是回到了记忆的深处,英俊的脸变得愤怒,“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妻儿惨死,害我一生都活在痛苦与仇恨中,我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今天他的女儿失踪被掳,生死不明,这不是大快人心吗?应该让他好好尝尝失去所爱的痛苦。”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机会?
水若寒不想刺激义父的,每当义父陷入仇恨中。最难过的是他呀!“义父,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您报了仇又能如何,死去的人能复活吗?”他真的希望义父能放下仇恨,也许他没有经过那样的爱恨情仇,体会不了义父的心境,但这些年来义父为了报仇活得一点也不快乐。他爱恋红,也爱义父,他不希望有一天看见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伤害彼此。
“你爱上了冷寒水的女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又怎么不会明白自个儿子的心思。看着眼前的热血男儿眼中如水的深情和谈起冷恋红时的迷恋神色,他仿佛在寒儿的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个为了心爱女人,甘愿付出一切的他。
能够和心爱女子相守一生的确是很幸福,但如果相爱的人必须天人永绝。注定是一场痛彻心肺的悲剧。嫣红,你怎能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却和我们的孩儿共赴黄泉,你知道我一个人活得多痛苦吗?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我一定会杀死冷寒水的。
不错,水若寒的义父、农家堡的主人正是十七年前失踪的冷家么子——冷寒伦!当年,因为江嫣红的死,冷寒伦大受刺激,无法面对现实的他抱着嫣红的尸首失去了踪迹。待他清醒后才忆起嫣红应已生下孩子,折回冷府后却从哪个不知名的王八蛋中误知嫣红生下的是死胎,于是他的心中对冷寒水更是仇恨,并立下血誓,今生若不杀冷寒水,誓不为人!
如今——十七年过去了,凭着一股复仇之心,他创建了今日名振五湖四海的水家堡,收养了聪明的水若寒。掐指一算,复仇的时机已经成熟,原本是计划先让冷寒水尝尝心爱女儿被夫家虐待,毫无办法,谁料到新娘竟被半路杀出的黑衣人破坏。他转念一想,冷恋红被掳不知下落,来曾不是一件好事,可恨的是自己细心教导的乖儿子竞会爱上冷寒水之女,实在是令他失望。
“义父……”水若寒错愕,义父竟这么快看穿了他的心思。
唉,他惟一的孩子。虽不是亲骨血,但始终一起生活了不少日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如何能够看着儿子失望呢?“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不会阻止。可她只能做妾,绝不可是正室,这是为父最大的宽限。”她毕竟是仇人之女,能让她做寒儿的妾,已是他最大的容忍。
“妾?”他今生只要恋红一人,绝不可能让她委屈做偏房,“义父,恋红好说是个千金,让她做妾来免太委屈了。”
“委屈?”冷寒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想和她在一起,她就只能受委屈,或者……随你。”这个傻孩子,做妾的话,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相守,总好过……
仿若置身在生死抉择中,最终水若寒选择了——让冷恋红做妾,因为他深深地明白,只有如此才可能和恋红在一起。
“谈完你的事,也该谈我的正事了。”冷寒伦显然很满意水若寒的决定,扬起慈祥的笑容,“让你们在一起的惟一条件——替我打倒冷寒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表情平静,声音轻而缓,却充满了阴险和仇恨。
水若寒震住了。天啊!这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为难他?一会让他置于云屋顶端,一会又让他坠入地狱谷底。
打倒恋红的父亲,就是成为她的仇人,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容抹杀。
睇视着水若寒进退两难的表情,冷寒伦再度开口:“你希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