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的情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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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又哭了,小小的手抱住奶奶拚命的哭……后来,我便跟着奶奶到丁家去了……“
程步云听得心情沉甸甸的,不停地纠结抽痛。
他还以为盈盈和纤纤一样,是丁宁或唐荣的好友托孤,没想到在她天真乐天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如此不堪的创伤和令人悲怜的身世。
任盈盈顺了顺气,又继续诉说着心事──“我在丁家过得很幸福,爷爷、奶奶、新爸爸、新妈妈,还有丁家其它的人都对我很好……新妈妈好温柔、好慈祥,和生我的妈妈完全不同,我真的好高兴能有这样的新妈妈……真的好高兴……但是新妈妈不是我一个人的,丁家里面住了好多好多和我一样,没有爸爸妈妈,需要新妈妈关爱的兄弟姐妹,纤纤是、楚楚是、翩翩是,还有其它的兄弟姐妹都一样……所以我不能自私的独占新妈妈……不能……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妈妈来爱护我、呵宠我,尤其是生病无助的时候……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空梦……”
“好了……别说了……该睡了,否则又要发烧了──”程步云不得不阻止她,因为他感觉到她的体温又在回升中。“乖,听话,我会一直陪着你。”
身体的疼痛和药效的作用,让任盈盈无力反抗,温驯的顺从。“步云好温柔,就像妈妈一样,真好。”
语毕,她便在程步云无微不至的呵宠下,带着笑意再度入眠。
程步云这才轻叹一口气。
妈妈吗?……
山上的清晨,别有一番性灵之美,清幽素净的空气,很容易令人脑筋清醒,心旷神怡。
彻夜未眠的程步云,经过审慎的思考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到丁家“荣府”给纤纤,跟她说一下盈盈现在的情况。
因为纤纤曾经对他说过,她那个迷糊的姐姐盈盈,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向她报告行踪,现在纤纤住在娘家丁家,盈盈跟她说她住在杨教授家的机率便增高了。与其让纤纤打电话到杨教授家找不到人而穷着急,不如由他主动知会纤纤,要她别担心。
尤其杨教授家失火的事若透由报章杂志传进丁家人耳里,那时就更加不妙了。
纤纤知道他的本事,若知道盈盈和他在一起,应该会很放心。而且纤纤的口风很紧,跟她说了也不怕会有传遍丁家之虞。
至于他和孟擎海之所以不会担心“天地盟”和“金蛇连”
的人,甚至是那个“或者”会追杀到台中丁家的“荣、宁”二府去,是因为台湾的丁家二府,系“红门”和“唐邦”共同的“禁地”,这个公开的秘密是不论第一、第二或第三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
除非有哪个人真的那么想不开,或者不想在地球待下去,打算搬到外层空间或别的星球去住,否则不会有人笨到去动丁家歪脑筋的。
程步云趁着任盈盈还未醒来,拨了个电话到丁家“荣府”
去。
运气不错,接电话的正好是董纤纤本人。
“步云?你什么时候来台湾的?”话筒彼端的董纤纤,先是惊喜,旋即提防着道:“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是替展云来当说客的,我可是不理你哦!”
“不是的,你别紧张。”程步云连忙加以否定。
虽然这也是他此趟前来台湾的目的之一,但事情有轻重缓急,现在的他实在没有闲暇工夫理这档事。
“那就好。”董纤纤闻言才撤掉警戒。步云是不会对她说谎的,所以她才会无条件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过这么一来,她的心中又不禁泛起一抹失落的感情。难道展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或者“那件事”是真的,是已势在必行?
“纤纤,你有没有在听?”完全没反应让程步云怀疑她已不在线上。
“你说,我在听。”董纤纤连忙收神。
程步云停顿了一下,才道:“盈盈替她们学校一位杨姓教授看家,住在教授家的事你知道吧?”
“嗯!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是盈盈口中那两个即将来台借住杨教授家,老得齿寒发秃的超老学者中的一个?”董纤纤的智商显然比任盈盈高了那么一点。
盈盈那个丫头……!“对,就是我,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想告诉你的是,昨天晚上杨教授的家失火了,我和盈盈及另一名杨教授的学者朋友都平安的逃出来了,可是盈盈气喘的老毛病又发作,不过现在已无大碍,只是有点发烧,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你别担心。还有,我们现在在『猫空』这间名叫『赖着不走』的店,有事就打电话到这儿来,记得别让丁家的人知道这事,盈盈特别叮咛过的。”
“我知道了,那我过去看看你们好不好?”姐妹手足之情涓涓流露。
“别了,你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突然说要北上,丁家的人一定会觉得奇怪,万一因而让他们起疑反而不好,所以你还是待在『荣府』就好,盈盈这边有我照顾,你不必担心,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OK?”
“那好吧!”有步云跟着的确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况且,“丁氏大观园”现在正值暑假期间的旅游旺季,每天游客?多,正值用人之际。丁家“荣府”的“财政大臣”,也就是丁家“十二金钗”之一的“凤姐”丁盼云铁定不会放她走人的。所以董纤纤聪明的打消北上的念头。
“就这么说定了,我该去抱盈盈起来吃药了。”
“咦?你抱盈盈?”
电话那端传来董纤纤不寻常的惊诧!
第五章
“你说你抱盈盈?”
董纤纤语透诧异再一次传递相同的讯息。
程步云了解的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不是一向最讨厌和别人有肌肤之亲,连靠得较近些就已经感到嫌恶,怎么会抱盈盈对不对?”
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尚未摸索出答案。
而且还不只如此,他的“四大禁忌”中,盈盈这娃儿已犯了两条:把他当成女人,说他好漂亮、大美人一个;还有,把他当成HOMO。而他居然还对她百般容忍,真是奇怪……“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程步云不懂。
“嗯!因为盈盈也是很讨厌,不,应该说是很怕和人有肌肤之亲: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和我娘之外,她几乎不让人碰她的,尤其是男人。”说这番话时,董纤纤的态度又比方才多了一点感伤,并掺杂着凄楚。
“怎么会?盈盈黏我黏得好紧哪!一点也不认生。”对孟擎海虽然不至于像对他这么亲昵,但也是有说有笑的,还经常讲悄悄话。
“所以说对盈盈而言你是很特别的。”董纤纤意味深长的道。
那娃儿一直把我当成“0号”男同志,当然特别!程步云在心底暗骂。不过这样的话儿,他可没打算说出口,太伤自己的男人自尊了,呆子才会招。
“怎么了?纤纤,你似乎话中有话?”程步云向来细心体贴,会去发掘别人隐藏的心事。
这也是董纤纤在夫君家时,特别喜欢和程步云接近聊天的原因。“盈盈她还没来丁家之前,是个受虐儿。她有一个醉鬼的爹,动不动就对盈盈又踢又打,尤其在醉酒时就打得更凶。
所以盈盈身上经常左青一块、右紫一块,三天、五天就这边流血,那边搓掉一块皮。盈盈的娘对患有气喘毛病的女儿,也相当不耐烦,虽然比当爹的对女儿好一点,但也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而且和盈盈她爹一样,动不动就打盈盈出气。所以盈盈经常大伤小伤不断,有好几回还弄得骨折、烫伤,撞破头被左右邻舍送到医院去。听说社工人员到医院去探望盈盈时,还被盈盈的爹娘又叫又骂的赶走,连好心的邻居也一并遭池鱼之殃。
最可怜的还是盈盈,小小的她,全身伤痕累累,惊恐无依的不敢哭出声音,才小小的年纪,已经懂得不出声的哭……“
说到这儿,董纤纤的声音变得喑哑哽咽,顺了顺气之后,才又继续说:“这些都是盈盈到丁家来以后,一位很关心盈盈、经常到丁家来探望盈盈的社工人员说的。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可怕遭遇,造成盈盈潜意识里害怕与人亲近,怕又被打,尤其是男人。但对娘却不会,根据那个社工阿姨的说法,可能是孩子对母爱强烈的渴求所致;而对奶奶也是如此,则可能是因为当初到医院领养她的人就是奶奶。我们也觉得那个社工阿姨的说法合情合理,所以──”
“所以你才会觉得盈盈肯让我抱她很意外?”程步云一颗心沉甸甸,彷佛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脑海不断浮现盈盈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嗯!盈盈她外表看起来迷迷糊糊的,神经很粗、反应又迟钝,事实上却不然。她可说是我们『元、迎、探、惜』四个姐妹中,感情最纤细丰富的;只是她很害怕再度受到伤害,所以才表现得迷糊迟钝,好象对什么事都不是很在乎。像她有气喘的毛病是丁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可是盈盈每每发作时,都会刻意隐瞒,不想惊动我们;似乎很怕会因而惹我们嫌,怕我们像她的亲娘一样对她感到不耐烦,甚至?弃她。所以每次发作时,她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受苦,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假我们之手──她是那么的脆弱又敏感,绝不像你从她外表看到的那样──”十几年的姐妹亲情,加上同?孤儿,让她们几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远比普通人家的姐妹还要相知相惜又相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并非他不爱听,而是因为纤纤嫁进“红门”近一年来,虽然和他很谈得来,却从未谈过这类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搞的,当我听到你抱盈盈时,就有股无以名状的冲动,想把这些事告诉你──”董纤纤换上几近乞求的口吻道:“步云,我知道你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人,绝不像你外表给人的感觉那般冷淡无情而讨厌与人亲近,所以求求你对盈盈好一点,好吗?”
“我会好好照顾盈盈,你别担心,倒是你自己,究竟和展云怎么了?”他不想再继续令他心疼的话题,把话题指向另一个焦点。
电话彼端沉默了须臾,才又传来董纤纤苦涩的声音,“与其问我,你不如去问我相公吧!”
“你为什么要趁着展云不在,突然跑回娘家来?”他锲而不舍的又问。
“他自己心里明白。好了,我该去帮盼云姑姑的忙了,盈盈就拜托你了,拜拜!”语毕她便急急收线。
话筒传来断线的嘟嘟声,程步云轻吐一口气,无奈的挂上电话。看来这对宝贝夫妻之间还有得闹呢!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哪!
他不禁轻摇了几下头。
蓦地,盈盈的俏脸和纤纤那番话卑鄙的擅自闯进他的心坎,占满他的心扉,他变得若有所思……
“盈盈,起床了,该起来吃早餐和药了。”
嗯?好好听的声音,一定是步云!
能在一早醒来第一眼就见着绝世美男子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世界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有她这份福气。任盈盈既骄傲又充满期待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呃──!?妈妈!?”
不!不是妈妈!是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陌生女子!哦!
不,不,不,说陌生嘛,看起来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任盈盈敢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艳绝伦的绝世尤物。
咦──!?“你──是步云!?”任盈盈被突然跳进小脑袋瓜的认知,吓得两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不是我还有谁?”程步云端着刚熬煮好的稀饭,坐到床沿,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浅笑,“不过我现在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你──”任盈盈本想笑着说:“你好漂亮,果然适合扮女人!”可是,当嘴皮才牵动了一下,两行热泪便不请自来的洒满双颊,两只手臂自作主张的扑向程步云,将他紧紧的抱住,哽咽的直喊:“妈妈……是妈妈……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对,我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所以盈盈别哭,让妈妈喂你吃早餐。”他讨厌她落泪,那种心痛的感觉令他记亿深刻、全身不适,更有太多的不舍与爱怜。
在他温柔得令人心颤的呵护下,她像只最温驯的小绵羊般顺从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同情我有气喘,还是悲怜我被生母?
弃?“
她内心深处的强烈自卑感开始兴风作浪,搅得她万分恐慌。
“为什么这么想?”他好心疼这个小傻瓜。
“因为……”任盈盈怕得两串晶莹的泪珠又滚滚坠落。
“……不该有人对我这么好的……不可能的……我是不值得被宠的……是多余的存在……”
“这是什么话,我就喜欢盈盈、想疼盈盈,盈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谁敢说你是多余的!”程步云抽了一张面纸,好轻好轻的为她拭去两行清泪。
“真的吗?”这正是她最想听到的话语。“你真的喜欢盈盈?不会嫌弃盈盈?”
“我一向最讨厌被人当成女人,更讨厌被人当成HOMO,更更讨厌穿女装扮女人,现在我都?你做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他不要她自卑自怜,他希望她笑口常开。为了这份希冀,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步云──”任盈盈哭得更凶了,却是喜极而泣之泪。
“相信我,盈盈是最好的、最棒的、独一无二的!”
“步……”任盈盈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永远偎在这个令她倍感安心的怀里,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柔情。
怎么办?她居然?生一种可怕的念头──她不愿把步云交给别的男人,不,是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这是不该有的念头啊!怎么办……“我想洗澡。”她突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都未沐浴一定很臭,为了怕熏坏步云,她决定好好洗个澡。
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步云,所以就想出了不坏的点子,“你陪我一起洗!”
“耶!?”程步云险些被她的话吓得滚下床去。
“你自己说你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当然要陪盈盈一起洗澡!”任盈盈自有自己的一番大道理。
“盈盈,你听我说,再怎么说,我都是男──”
“那不成问题,你是『号』,心理上等于是女人,所以和同?女人的我洗澡绝对安全!”她自以为是的想说服他。
这是哪门子的话!?程步云差点翻白眼。
然而,他就是拗不过这张小脸的企盼,半推半就的被任盈盈拉进浴室里去了。
上帝!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男人哪!
进了浴室,任盈盈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褪去自己的外衣,压根就没有把程步云当成男人看待,自在极了。
脱得剩内裤时,她才从被氤氲沾满的镜子,瞥见始终背对着她,缩在一角的程步云。
她不禁感到莞尔。原来是在害羞哪!
于是她便主动走向他,向他伸出友谊之手。“别害躁啦!
同样是女人,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不是这个问题吧?程步云实在很想大声高喊出来。不过他知道对于这个脑神经结构异于常人的娃儿,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无济于事,所以干脆不说,但也不回眸,省得铸下大错。
任盈盈见他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就使出蛮力去拉扯他,企图强迫他面向她,“快转过来,别害羞嘛!”
她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调戏沉鱼落雁的美女,感觉实在太棒太新鲜了,呵呵!
“别拉我啦──”
“快转过来──”
任盈盈突来神力,将他扳向自己,却在他被迫转身回眸之际,突然想起重要的大事,惊慌失措的自他身边跳开,惊喝道:“别看我──”
然后像只飞箭般火驰逃向雾气氤氲的角落,企图用双手和淋湿的长发掩饰自己伤痕处处的躯体。
“盈盈?”程步云注意到她突如其来的怪异反应并不寻常,那个样子并不像是突然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害羞或慌乱害怕的样子,而是一种自卑的恐惧。
“别过来──别看我──我好丑的……”任盈盈如泣如诉的哽咽。
她差点忘了,她这个处处是伤的丑恶身体是见不得人的,尤其是面对步云这么漂亮又完美无瑕的绝世美人,她更是自惭形秽。
她怎么会忘了呢?她平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绝不轻易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更遑论和别人共浴的。怎么和步云在一起时,她就把这些全都忘了,还主动邀他共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暴其短的蠢行啊!
想到这儿,任盈盈更加难过自卑,心头一紧,两行清泪趁机淌落。
“盈盈──”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过来……我不要你看到我丑陋的身体……”与其被步云亲眼目睹,她宁愿自己招供,虽然她的心正?这番话在淌血。
这个小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程步云既恼又心疼。“你一点也不丑的。”
“别过来──不准过来──”眼看他步伐稳健的直逼向她,她的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方面,她希望步云不会嫌弃她,温柔的走向她、万般爱怜的呵宠她、拥抱她;但在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步云会被她丑陋不堪的身体吓跑,从此鄙视她,不再靠近她、搭理她,那会令她心碎而死的。
在她反复的?喊声中,程步云已逼近她面前,她仓皇失措的垂下惊慌未定的头,几近乞求的说:“别看我──我好丑的……”
程步云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挥动最温柔的羽翼包裹住她、拥抱着她,“盈盈骗人,盈盈的身体明明好漂亮的,一点也不丑。”
“你胡说……”可是她却很爱听。
“我才没胡说,否则你自己说,你到底哪里丑?”他以清澈透明,像天籁般撩拨人心的嗓音道。
“我每个地方都好丑的,像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任盈盈指着自己一处处儿时被双亲凌虐所残留下来,永远不会磨灭的丑恶疤痕,每一个伤痕都代表着永难磨灭的创痛。
程步云俯下身躯,以柔软温暖的唇瓣,轻吻着她所指的第一处伤痕,并用一副受骗的语气,对被他意外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的任盈盈道:“你胡说,你的身体明明一点也不丑的。”
说着,他的唇瓣又移向第二个伤痕,一样倾注所有的温柔和挚情轻吻,彷佛要藉一次次的轻吻,抹去每一处伤痕所包含的心伤。
任盈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热泪决堤,泛滥成灾。
她只觉得步云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