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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胭脂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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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子也不觉尴尬,笑吟吟的又坐回竹椅,扫了一眼肩上那鸟儿,瞥见那金黄的三趾,心头一跳,心中一阵恍惚,看了看笑容灿烂的少年,脸上竟然的浮现伤感之色,嘴中喃喃道:“有了这只鸟儿,对你也不知是福是祸。”

星晨见他神情恍惚,心中诧异,心中不免疑问:这是他那个嘻嘻哈哈的师傅么?不由叫了几声:“喂!你怎么了?”

风轻子马上换回一成不变的笑容,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星晨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他,依然是满脸笑容疑惑的回身,看了看肩上的采鸾,叹了口气:“你本事我送给她的,又为何这般对我恋恋不舍?”想了想,一扬臂,“去找她吧。”

采鸾在空中徘徊一番,见星晨也不看它,低低叫了一声,方才不舍得离去。

……

玉蕊捧着药进来就看到蝶舞静静的拿着笔练字,沉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却让人看了忍不住感伤。

也不知道,这次下山究竟发生什么事,想到蝶舞一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她说笑,可是她只觉得感到她和往常不一样了,她仿佛又回到才失明的那段日子,总是静静地想事情,有时候在窗边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昨天竟不知想到什么,竟要练起字来,这才急忙向公子要了笔墨拿过来,公子也真是,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连问也不问。

忿忿的将药放在桌上,玉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姐姐,喝药了。”

蝶舞被她吓了一跳,刚回过神,就听到“喝药”两个字,急忙抬头问道:“怎么还要喝药?”

“当然要喝,眼睛还没好,不喝怎么行。”玉蕊二话不说,舀了一小勺放在她嘴边。

知道反抗无用,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药刚入口,秀眉紧皱,好苦……

玉蕊似乎一点怜惜都没有,又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直到她哭着脸将那整整一碗喝的一干二净才肯罢休。放下碗又将一颗蜜饯塞到她嘴中,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笑道:“这叫先苦后甜。”

蝶舞捂着苦的变形的脸皱眉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

知她忍的极苦,玉蕊嘻嘻陪着笑将笔放回她手中,扫了一眼桌上的宣纸,只见白色的纸张平平整整的铺在桌上,一片阳光透过纱窗洋洋洒洒的落在上面蒙上一片雾蒙蒙的光晕,乌黑的墨迹因为反光叫人看不出什么字,俯身过去却亦是忍不住,轻轻的皱了皱眉,她小声问道:“舞姐姐……这……这是什么字?”

蝶舞一愣,随即放下捂在脸上的手,诧异道:“胭脂的胭字啊,不对么?”

玉蕊仔细辨认一下,这才勉强看出来,看了那字的模样,最终没忍住笑,“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那胭字,左边为月,右边为因,蝶舞看不到全凭摸索,却将两个字颠倒过来,便变成了胭不胭,因不因。

玉蕊如实告诉她,蝶舞也觉好笑,摇了摇头,将笔放在桌上,谁知玉蕊又咯咯的笑起来。急忙问道:“又怎么了?”

玉蕊看着蝶舞脸上巴掌大的墨印,大花猫似的怔怔的望着她,看了看她的手,包嫩的手指上零星占了几滴墨汁,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墨香。无奈的拿出手帕嘻嘻笑道:“看来姐姐越来越离不开玉蕊了。”

蝶舞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事,原来方才捂脸时将手上墨汁一并抹在了脸上,也笑起来,那墨却随着那笑容浸得更深,玉蕊笑吟吟地擦着倒也其乐融融。

这时,窗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玉蕊眼尖得很,放下手中帕子,急忙迈出去,两眼斜着门口那人,撇嘴问道:“姓仇的,你来干嘛?”

仇单风也不答话,将手中的拐杖递给她,玉蕊定睛一看,却是蝶舞以前用的那只,她接过拐杖,诧异道:“你在哪找到的?”

仇单风收回手,一张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带感情的回道:“公子让送来的。”

玉蕊却对他这种态度极为不爽,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这人怎么一天天像个木头似的,你不会笑么?”

谁知仇单风理都不理,转身就走,玉蕊见状,只觉心中怒气呼呼上窜,她急忙窜到他面前,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杏目圆瞪:“你道歉。”

仇单风不易察觉的嘴角一扬,依旧绷着脸问道:“在下不知错在何处?”

“你……”玉蕊双眼越瞪越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蝶舞在屋内听得清楚,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人……倒也可爱……

听外面吵得不可开交适时地帮那仇单风找了个台阶,她在屋内说道:“替我谢谢公子,玉蕊拿进来吧。”

玉蕊吵得脖子都快粗了,忽听到蝶舞的声音在屋内传来,倒也不再争吵,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仇单风看着那身影闪入屋内,笑容不由自主地爬上嘴角。

这个小丫头……

第五十四章 绿琐窗纱明月透

“舞姐姐,公子叫人送来的拐杖。”玉蕊以为她喜欢,喜滋滋的递上前去。

蝶舞苦笑一声,有些无奈,一个小丫头都把自己对他的情看得清楚,何况他,他只不过不屑一顾才要轻易将它碾碎呢。

想到这里,抬手打翻了玉蕊手中的拐杖,“咚”的一声,那木杖掉在地上,将寂静的屋子又如扰乱一池春水的石子激起阵阵波澜。

玉蕊不明所以,呆呆得看着她。

蝶舞笑着拉过玉蕊的手,叹道:“傻丫头,你不明白。”

玉蕊呆呆得看着她,仍留着墨汁的脸上笑得淡定,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看着如此悲伤呢?

“快来陪我写字吧。”蝶舞似乎并不想解释,一手拉着玉蕊,一手拿起手笔,坐到椅子上,笑魇如花。

若你不爱我,请不要对我这般柔情。既然拒绝,又何必装的如此虚假?

纵然伤了心,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姐姐,这边。”玉蕊拉住她的手放在宣纸一侧,防止她又将字写倒了顺序。

“姐姐要写什么?”玉蕊看了看才换上的宣纸,不由问道。蝶舞笑笑,拿起笔却又放下,轻声问道:“玉蕊读过书么?”

“没有,只是小时候认过几个字。”玉蕊难得的有些羞缅。

“那我教玉蕊写诗词吧。”蝶舞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

“姐姐怎么这样说!”玉蕊惊的急忙捂住她的嘴,嗔怪道:“姐姐,你这不是明摆着让玉蕊伤心么?”说着声音竟真的有些哽咽。

苦涩一笑,继续说道:“今天就教你一首词吧。”

玉蕊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急急回应,笑道:“姐姐念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记得,那一晚,那白衣人抱着自己低语,依稀听到就是这首李煜的《乌夜啼》,那样的哀伤,让人心碎。只是,他在哪呢?

没有听的反应,蝶舞扬起嘴角,笑问:“怎么,不好么?”

“不是,不是。”玉莣连忙摆手否认,半晌才回道:“不是不好,只是……只是听了让人难过。”

蝶舞一笑,叹道:“这次的作者诗歌亡国之君,当然要哀伤许多。”叹了口气,才道:“这李煜也是痴人一个。”

“姐姐讲讲吧。”玉蕊拉着她的衣角,一脸八卦相。

蝶舞轻轻一笑,双眸透过纱窗投向远处,叹道:“这李煜本是李璟第六子。本琮他为不一定做皇帝的,只可惜命运弄人,他到底做了皇帝,也给自己戴上了重重的枷锁。”

“做皇帝不是好事么,姐姐怎么会说是枷锁呢?”玉蕊不明白,一双大眼睛里净是疑问。

“世人只知得了江山便成为天下最宝贵之人,又哪知其中辛酸,有些事情,为了江山不能肆意妄为的,哪怕有多想保护一个人或一个物,可是为了江山,他会不得不打碎它……”猛然觉得跑了题,蝶舞抱歉笑笑,继续道:“李煜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李弘冀,他为了争夺王位,对弟弟百般为难,李煜无奈,只得纵情与书画,这才躲得过他的加害。”

“咦,他是他哥哥哥啊,怎会加害他?”

蝶舞笑着抚了抚玉蕊的脸颊,叹道:“皇宫之中,哪有什么兄弟可言!”

就像启王与当今的皇帝,两人运筹帷幄,暗自轻劲,又怎会记起他们还是兄弟。

回过神蝶舞继续道:“那李煜做上一位后便遇到了周后。”

“周后?”

“是啊,史书上说她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一个才情横溢的女子,叫后主失了魂迷了眼。”

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是我不相信帝王有真正的爱情,所以李煜在周后死后便纳了小周后,虽然他写了许多悼念亡妻的词,可是皇宫佳丽三千,周后也不过过往云烟罢了。”

“他后期的词柔情凄美,让人读了难掩哀伤,他才华横溢,只可惜作了帝王……”

叹了口气,蝶舞笑道:“背这首可好?”

“哦。”玉蕊应了声,一转眼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窗边,白衣飘飘,恍若隔世。不由惊呼出声:“公子!”随即笑道:“公子也是来听姐姐讲故事的么?”

蝶舞却是猛然一震,很快她恢复神色,转眼对他颔首淡淡一笑:“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复杂难辨。

旁边的玉蕊觉出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就要抽身离开,谁知却被蝶舞一手抓住,那手凉凉的,捏得很紧,却微微的有些颤抖,有些心疼,她只好站在一边,垂手任她抓着。

姑娘?会是谁呢?

蝶舞洗了把脸,将脸上的墨汁洗尽,想到刚才踏雪无痕看到自己大花猫似的脸,不由恼怒,随即苦笑,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恼个什么劲。想到这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气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把玉蕊吓得够呛。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蝶舞苦笑一声,叹道:“走吧,那位姑娘大概等急了。”

被玉蕊扶到踏雪无痕的前庭,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感觉一个人冲过来握住自己的双手,那手柔软滑腻,竟是个女子。

“还记得我吧!”女子开口,声音悦耳。

蝶舞听的熟悉,迷茫一阵,脑中才渐渐清晰,笑道:“原来是你。”

一旁的玉蕊看着眼前这个和蝶舞一般像的女子不由呆了,她诧异的捂住嘴,只怕一放手就喊出声来。

七分的相似,相差无几的胎记,同样的白衣,两人站在一起恍若一对。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若水。

莫若水上下打量了蝶舞一番,笑道:“还好,瘦得不是太厉害。”回头瞪了踏雪无痕一眼,随即把她拉入屋内。

这女子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习惯。

“分子,你戴面具做什么?”玉蕊一鸣惊人,看着踏雪无痕无痕脸上那个面具有些不解。

踏雪无痕却冷冷得看了她一眼,玉蕊识趣的闭嘴。莫若水却嗤笑道:“他一向是那样视人,也不怕捂坏了!”

优雅坐下,蝶舞不易察觉的皱皱眉,转头问道:“找我有事么?”

莫若水笑首拉着她的手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为什么要带姐姐走?”蝶舞还未出声,玉蕊却先嚷嚷起来。

莫若水嗔怪着看了玉蕊一眼,低头专著的看着蝶舞柔声说道:“跟我回去吧……”

“跟我回去吧……”

仿佛那个男子又出现在她眼前,魅惑的笑着,说要带他回去。

回去?去哪里呢?

踏雪无痕扫了面无表情的蝶舞一眼,并不做声。

莫若水恼怒的看着踏雪无痕,又将头转向蝶舞,引诱道:“你我可算是同族人呐,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蝶舞听她问自己,轻轻挣开踏雪无痕的手,被握着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发凉,她笑道:“蝶舞在这里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凡事善始善终,蝶舞既然让无痕公子医治,就决不食言。”

在她与踏雪无痕之间,她似乎更相信他的吧,毕竟相处了那么多时日。

而她,她救过她一命,却只见过几次。

莫若水很无奈的看了蝶舞一眼,不死心的试探道:“我可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知道只要我的一滴血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么?”

“莫若水!”一声冷喝传来,却是冷列异常。

蝶舞震惊的不由退后几步,却被一只手托住腰,那手紧紧的贴在背上,温暖的仿佛要融化。

莫若水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她杏目圆睁,诧异的看着踏雪无痕,兀自笑道:“你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踏雪无痕却只是冷冷得看着她,并不搭话。

“为什么我的眼睛需要别人的血,这胭脂泪到底是什么毒?”蝶舞不可置信的问道。

“胭脂泪需要蝶谷谷主的血做药引,你已经喝了许久的药,有了药引才能痊愈。”踏雪无痕在她耳边耐心的解释道。

“是啊,我是蝶舞谷主,所以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你的眼睛,若是没有药引只怕你永远都看不清楚。”又不甘心的问道:“怎样,和我走吧。我到说过能治好你了。”

蝶舞摇了摇头笑道:“竟然要别人的血做引子,这毒也达过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毒本来就是百年前蝶谷谷主的泪水,若要解毒,当然要蝶谷谷主的血液来解。”

见蝶舞默不作声,又追问一句:“你真的不跟我走?”

蝶舞一愣,随即笑道:“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于此?”

本以为她会又一番言论,谁知莫若水却不再言语,又狠狠地瞪了踏雪无痕一眼,怒道:“那我走了。”说完竟真的跃入门外,飞身而去。

“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陆游《南唐书》

第五十五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师傅……”

山腰处,一个红衣少年不耐烦地看着四周,却连风轻子的一个影子都没找到。突然,他猛地记起风轻子的去处,不由加快了脚步朝山下跑去。

这个老头……又跑去偷看人家小姑娘……

星晨恨恨地想着,只叹自己不幸,不然怎会遇上这样差劲的师傅。

山脚处,一条小溪顺着凤凰山蜿蜒流下,每天下午的时候,村里许多姑娘就会集结在一起来到溪边洗衣服,嬉闹玩耍,净显女儿娇态。

风轻子说,这时的女子最是可爱,天真烂漫仿佛春天的桃花,让人沉醉其中。

有的时候,星晨会去想他不是好色之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

可是当他看到风轻子拿着酒壶随意的躺在大树上,眼神虚无的透过那些女子落到远处时,他才明白,他并不是在看那些女子,而是透过那些女子看另一个人罢了。

那种虚无的眼神叫做回忆,犹如他会透过一个影子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有一次,风轻子难得的喝醉了,他在月下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认识好的时候,她也是在溪边嬉戏,那时,烂漫的花瓣飘下来,落到她身上,回眸一笑,美的不似凡人。

他还告诉他,那天是她的忌日,后来真的醉了,说了些胡话,他没有听清。

那时他才真正的了解那个老者,他把自己的笑作为伪装,将心中的苦楚默默的掩埋起来。于是他才真真正正的敬佩他,也才觉得,长辈应该是这样的。

走进溪边,便听到一阵嬉闹的笑声,女子们欢快的笑声银铃般的响彻整个山谷。

他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风轻子窝在一棵大树上,一口一口的罐着酒。

吸了口气,他恶狠狠的走了过去。

“还不回去!”

风轻子听到声音,睁开迷醉的双眼,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在练功么,怎么跑来了?”星晨听他说得这样不负责,不由气恼:“哪有徒弟自己练功,师傅溜出来的,你快随我回去。”

谁知风轻子不领情,斜了他一眼,突然笑道:“老头猜出来了,遇到难题了吧。”

星晨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快回去。”

风轻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喝了口酒,却不在理他。

风轻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喝了口酒,却不在理他。

星晨的脸几乎要和自己身上的红衣一个颜色,正要发作,就听到身后一个清亮声音道:“真的是你!”

诧异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端着木盆的少女,红润的脸庞显示着少女的活力,身上穿着一条普通布裙,却是那日赠他凰石的女子。

“是你!”星晨也认出她,诧异的扬眉。

“嗯,你也住在村里么,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少女笑吟吟的走近他,却不避讳的看着他。在古代,一个女子盯着男了看并不多见,想是乡村女子朴素清纯,那些繁文缛节倒也不在意了。星晨觉得她特别,微微摇了摇头,回道:“不,我住在山上。”

“山上?”少女有些吃惊,随即笑道,“有空我可以去找你玩么?”

星晨不易察觉的扬了扬眉,觉得这女子也太大胆,再说自己也不想与她扯上干系,迟疑道:“恐怕会不方便。”

少女似乎也不在意,接着身后传来同伴的叫声:“子荷……”她回头看了一眼,对这星晨笑道,“我叫朱子荷。”

星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的迹象,子荷略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走了。”说完回身去追同伴,聊聊的还能听到同伴的责怪声。

“小娃子艳福不浅啊。”耳边传来阴恻恻的戏虐声,星晨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脱下树干。

山林中,顿时传来老者不满的叫骂声。

你……过得怎么,会怪我么,毕竟是因为我保护不周,才让你的眼睛……

下午,玉蕊将她带到外面去采些野菜,说是改改口味,可能又怕她走失就将她带了出来,的确,她也该出去走走了。

现在的她,变的都不像自己。

慵懒的躺在草地上,闻着自然的青草香,有些醉了。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喜欢躺在草地上仰望苍穹,看着云卷云舒,偶尔一只鸟儿飞过给蓝蓝的天际增加了靓丽的色彩。

那时候的她,没有了慕容强,自己照样活的充实。独自一个人去旅行,抢着和野生动物拍照,又或者去爬长城,站在高处迎着风大声呐喊。俯瞰大地,享受没有来的自豪感。

那时候,她真的很快乐,她一直以为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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