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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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真的很快乐,她一直以为慕容强是她快乐的源泉,可是那时候她发现,她自己可以制造快乐。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脚步声,来人似乎尽力放轻了脚步走近她,可是青草与鞋底摩擦的声音经过大传传到耳中,况且她的听力在失明后比常人要好许多,这点小动作她怎么觉察不到?
叹了口气,蝶舞轻笑道:“玉蕊,别闹了。”
果然,那声音停下,又大步的走过来:“舞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我?”玉蕊有些不甘心。
蝶舞翻了个身,将头枕到胳膊上笑吟吟的面对着玉蕊笑道:“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做,你怎么能瞒得了我。”
“姐姐以前和谁玩这个?”玉蕊将竹篮放到一边,并排着她躺下。
“和……”蝶舞迟疑着,敛了笑,平躺在草地上,幽幽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两个人喜欢偷偷跑到后院的小山丘上去玩,那里同样的青草依依,慕容强喜欢躺在草地上假寐,自己则在旁边踩着鲜花,那时候自己调皮的去吓他,明明知道自己吓不到他,可是每次他都假装吓一跳的样子,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摇了摇头,心道想这些干什么,随即问道:“采了些什么?”
玉蕊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欢喜的拿过竹篮放到她面前,嘻嘻笑道:“今天晚上吃野菜粥。”
蝶舞听她说得可爱,心情也好了一大半,径自躺在草地上,脸边的小草柔柔的抚过脸颊,痒痒的。
玉蕊也仰面躺在草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白云满天的蓝天,不一会眼睛睁得越来越小,竟有些困了。
蝶舞也静静地躺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微风轻轻的吹着,抚过两人,吹向远方。
不一会儿,忽然觉得阳光不是那样强烈了,空气中飘着微微的湿气,心道不好,急忙推推身边的玉蕊。
“怎么了?”玉蕊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看到刚才阳光明媚的蓝天,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惊的急忙从地上坐起来,她急急的扶起蝶舞,一手捞起地上的竹篮,拉着蝶舞就跑。
蝶舞看不到,被她拉的一步一个趔趄,直差点跌倒,玉蕊拉着她手中还挽了篮子也走不畅快,刚走了几步两人解释狼狈不堪。
蝶舞轻轻的喘着气,只觉心中轻松许多,放才的阴蠡一扫而光,豁然开朗,不由笑起来,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抚过脸颊,那笑容隐在乌发里,恍若一朵泫然开放的花苞,热烈而自然。
玉蕊见她笑得开心,也笑起来,两人索性不跑了,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回走,走了几步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个颤。
夏天的雨总是下的很急,不一会儿两人全身湿透,衣衫贴在身上,湿湿得叫人难受极了。玉蕊转头看到一棵大树,急忙叫道:“我们去树下避避雨吧。”说完拖着蝶舞就走,蝶舞无奈只好由着她,下雨是不是不应该在树下避雨的么?可也比淋着好……
雨势极大,躲在树下也好不到哪去,水气渐渐涌上来,风微微的吹过,皆是一震颤抖,感觉到身边的玉蕊抖得厉害,蝶舞伸手将她揽进怀内,笑问:“可暖和些了?”清丽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在一泄而下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玉蕊没有说话,紧紧地抱住蝶舞。
蝶舞抬头,一滴水顺着稀薄的树叶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在蝶舞红嫩的脸颊上,激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抚着玉蕊单薄的身体心中怅然。雨中湿气愈浓,突然记起那个穿红衣的少年,一场白皙的皮肤,亮如星辰的眼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踏雪无痕看了窗外一眼,雨势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皱了皱眉,将桌上的书案推到一边,心中烦乱不已,他记起蝶舞讲的那个故事,声声在耳,里面夹着诸多怜惜和无奈,不知为何,当自己听到时就禁不住听下去,那样悦耳的声音萦绕在耳旁,让他在那一刻觉得如果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兀自摇了摇头,心道这是怎么了,正在冥想中,屋外传来仇单风的声音:“公子。”
打开门,就看到他打着伞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踏雪无痕皱着眉,一脸的冷傲。
“蝶姑娘和玉蕊出去了,至今未归。”踏雪无痕探索的目光投来,低下眼帘不敢看他,可还是要说的,那丫头那么瘦弱。
踏雪无痕一愣,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隐隐的有些怒气:“还不快去找。”见仇单风飞身而去,还是有些不放心,眼角扫过门边的油纸伞,叹了口气,伸手撑开钻入一望无际的雨帘中。
越来越多的雨滴打在脸上,蝶舞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怀中的玉蕊也抖得厉害,用力抱住她,冷得发白的脸转向远处,只觉冷意如一阵阵海浪般的袭来,侵入骨髓。
远远的,浓密的雨帘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打着雨伞慢慢走近,乌黑的发直直的披在肩上,绝世的容颜被伞轻轻遮住,一双黝黑的美目透过雨雾看向远处,为这融为一体的画面增加了点晴之笔。
踏雪无痕看着远处相互抱在一起的两人,有些恍惚,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雨噼里啪啦的下着,将女子的面容惊得有些模糊,可是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苍白的脸,未施粉黛的有些发白的唇。
第一次,他感觉到心中有丝丝莫名的疼痛漫到心间,流向四肢,挥之不去。
第五十六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来来下的急的雨突然停了,蝶舞茫然的抬起头,如水的双目迷离的睁着越过水雾投向远处,水汽中,若有若无得飘着的蝶舞花香,让她以为出了幻觉,嘴角轻轻扬起,脸上挂着孩子气的笑。
踏雪无痕静静的看着她,那疼痛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让他无法抑制。抬眼看到旁边站里的黑影,点了点头,将玉蕊从她怀中抱出来,那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可是却倔强的不放手,仿佛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他将她拥进怀中,抓住她的手轻轻哄着:“乖,玉蕊思了,要去睡会儿,把她交给单风可好?”
温暖的气息抚过耳际,漫步到皮肤上,给冰冷的肌肤增添些许温度,冰冷的手轻轻松开,踏雪无痕趁机将玉蕊交给仇单风,单手将蝶舞搂在怀中,冰凉娇小的身体靠近怀中,不自觉的的一震颤栗,伞下女子紧紧地闭着双眼,小小的贝齿轻轻的打着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女子的容颜越来越苍白,踏雪无痕急忙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身体软软的,娇小的让人害怕,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消失天际。
玉蕊发着低烧,仇单风急得冷汗涔涔,曾经办事干练,杀人如麻的手下,在一个昏迷的女子面关轻易的显露着害怕,一个“情”字,果然容易让人失了心、迷了眼。
目光定定的锁住床上昏睡的容颜。她算不得好看,甚至可以说丑陋,可是她孩子似的躺在床上,让他微微的失神,给她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轻轻盖在被子,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皮肤白嫩滑腻,吹弹可破,仿佛上好的绸缎,让人不忍触摸。眼睛轻轻闭着,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长长的睫毛往上翘,小巧的鼻子挺立,唇上有了些许血色,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去尝试。
这样想着,俯下身用唇轻轻吸吮,柔软甜嫩的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那唇,他坐回到凳子上,执起她的手轻轻把玩。
辩不清梦中梦外,蝶舞只身回到那个鲜花四溢的谷中,周围点点的漂浮着蝶舞花香,让她恍惚的以为那人就在身边,
远处的小亭子小小的丑奴拿着一朵白色的花递到旁边那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面前,表情严肃,男孩却不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耐烦。
“我喜欢你。”小女孩语出惊人,白嫩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
蝶舞无奈的笑笑,暗笑着小孩子怎会这样早熟。
谁知那男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下,然后徜徉而去。
蝶舞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酸涩满满溢出来,她看到那小女孩扁着嘴倔强的看着那小男孩走远,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痛呢?
手紧紧握着埋在胸前,那痛一遍遍的袭来,痛得快要窒息……
掌中的手蓦然抓紧,指甲狠狠的掐进他的皮肤,踏雪无痕皱了皱眉,一眼瞥见她额前细细的汗液,急忙将她拥进怀中,轻声唤着:“蝶舞……”
仿佛感觉到有人叫她,那声音透过耳膜传入梦境,温柔的呼唤轻轻的击在心脏,引起微微的颤动。
良久,蝶舞才悠悠转醒。
“醒了!”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击着耳膜,若有若无的花香,陌生而熟悉。意识还未清醒,蝶舞睡眼迷离的双眼闪过些许困惑。
只是感觉好温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人舍不得从梦中醒来。
“还没醒么?”那人轻笑起来,柔柔的,恍若拨开乌云的太阳,将阳光一并带了进来。舍不得这样的温柔,蝶舞恨不得自己仍然睡着,这样在朦胧之间可以再次听到这样的呼唤,害怕一醒来,一切柔情不复存在。
身边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在桌上拿过一个碗来放到她嘴边,柔声道:“渴了吧!”
被他一提,还真的渴了,温热的水汽抚过干涩的嘴唇,让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微凉的瓷碗紧贴着唇部,张开口,温润的液体流进口腔,湿润干涩的喉咙,涌进心田,暖遍周身。
喝够了,那瓷碗适时地离开,似乎无法再装着未醒,蝶舞尴尬的笑笑:“多谢无痕公子。”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来似乎有些煞风景,踏雪无痕也不在意,将她的身体平放,又盖好被子,对她温柔一笑:“好好休息吧。”
对于踏雪无痕突然的温柔,蝶舞有些不知所措,她静静的躺着,心中茫然。
这样温柔,仅仅是因为我生病么?
你待我,果真……没有情么?
“来,喝药了。”踏雪无痕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来到床边,雪白的衣衫上却因为熬夜而染上些许灰尘。
蝶舞趁着身体像要坐起身,身后却体贴的放了靠枕,软软的躺在上面,平静的心湖瞬间掀起圈圈涟漪。
“玉蕊怎么了?”一口口的喝着药,蝶舞禁不住问道。
“放心,单风在照顾她。”踏雪无痕替她掖了掖被角,又舀了一小勺药递到她嘴边。
蝶舞皱了皱眉,却没有张口。
踏雪无痕戏虐的笑起来,他道:“早就听玉蕊说你不喜喝药,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蝶舞脸微微一红,抱怨道:“喝了那么多,还要喝多少?”
“自然是喝光了。”踏雪无痕不理会她的拒绝,放到嘴边吹了吹,又重新端到她嘴边。
蝶舞明白踏雪无痕比玉蕊难对付多了,也不挣扎,只好一口口的继续喝着。其实这药要比那些甜很多。
“前几日莫若水去了济州,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就能恢复了。”踏雪无痕边搅着碗中的药边道。看到蝶舞困惑的表情,耐心解释道:“莫若水倾心于月无影,当然要把功劳留给他。当然,月无影就会为此感激与她,说不定真能结为连理。“
“他们?”蝶舞有些疑惑:“他们不是只见过一次面么?”
“不止一次了,莫若水之前就曾暗中留意过他,在陵州遇到风启追截时也是她出手相救,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说着看到蝶舞若有所思的表情,淡淡问道:“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得这样清楚?”蝶舞茫然的面对他,突然才意识到,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永远是个谜。
踏雪无痕一笑,并不搭话,喂她吃了最后一口,才道:“闲人罢了。”一看看到蝶舞殷红的唇上留下淡淡药渍,自然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拭了去。
那人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唇部,让蝶舞一阵恍惚,待她反映过来,那手指已经离开,只留余温,陷入爱河的女人果然是傻子。蝶舞暗自摇了摇头,苦笑声声。
单恋罢了……
这样想着,额前却被捂住,那手凉凉的,贴近灼热的额头,舒服极了,可是这动作似乎太过随意了,蝶舞想也未想就打开他的手,警惕的坐起身,他这样亲昵的举止,隐隐的让她害怕,怕得到了,不知何时却又失去了。
踏雪无痕一愣,也不觉窘迫,收了手将碗放回桌上,淡淡得道:“烧降了些,药还是要吃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蝶舞微窘。张了张嘴,又觉无话可说,略微丧气的垂下头。
“你先休息吧。”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径自出去了。
困意袭来,拉了拉身上薄被,倒也安心得睡着了。
“舞姐姐……”
朦胧中,就听到细细的声音叫个不停。勉强睁开眼,眼前恍恍惚惚影子乱动,又阖上眼,将半张脸埋进被子,嘴角微扬,慵懒的答道:“怎么了?”
玉蕊裹着厚厚的被子包的像个大粽子似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转头看了看外面,一脸的小心翼翼。
“舞姐姐,玉蕊有话和你说。”不只是感冒的原因,还是羞赧,白嫩的脸蛋上竟浮上一片红晕。
“说吧。”蝶舞软笑着,依然没有抬头。
玉蕊凑近了才在蝶舞耳旁小声说道:“仇单风给我换的衣衫,我……”说到这里竟是红云满天。
蝶舞倒是一愣,是了,两人都昏迷不醒山上只有他们两个,玉蕊的衣服当然要仇单风来换,那自己……赶到脸上愈加灼热,急忙凝了凝神,皱眉问道:“玉蕊,你喜欢仇单风么?”
“喜欢?”玉蕊睁大眼睛看着她,稍后说的却有些泄气:“我不知道。”想了想又道:“他说,他看了我的……我的……身子就要对我负责,他还……说要……娶我。”说到最后,玉蕊直接把头埋在胸前嘟着嘴再也不说话。
叹了口气,蝶舞但笑不语,也许她是喜欢仇单风的,自己却不知道吧。思索良久,蝶舞才道:“不要估计那些繁文缛节,只看你自己的心好不好,你喜欢他么?”
“我……”玉蕊撅着嘴想了想道:“才开始一看到他就生气,后来发现他还蛮好的,可是……是以才这么几天,我……”
“玉蕊。”蝶舞抬起头,说的语重心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认真考虑一下,也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考虑一下好不好?”
“哦。”
“你怎么跑出来了!”
玉蕊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仇单风黑着脸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样子。
玉蕊吓得一哆嗦,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蝶舞摇头笑起来,劝道:“身体没好,回床上休息吧。”话未说完,仇单风就怒气冲冲的大步过来一伸手把大粽子抱在怀中,玉蕊挣扎着反抗,却无济于事。
“叨扰姑娘了。”仇单风微微颔首,恭敬说道。
蝶舞摇了摇头笑道:“带她去休息吧。”
脚步声渐渐消失,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带着几份苦涩,几分羡慕。
人都说,越单纯的人得到的快乐越多。
她和踏雪无痕都是有秘密的人,所以注定爱的艰苦。
第五十七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济州。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水如龙,各色行人来去匆匆,却让人无法不一眼注意到穿着蓝衣缓慢行走的男子。
那男子朱唇玉肌,风度翩翩,手足间尽是贵气,面容间透出淡淡忧伤之色更是引人为之侧目,在他身边经过的女儿家皆是娇羞之色,大胆的假装与他擦肩而过,只不过碍于他身后两个黑衣大汉也只能远观不能亲近。
男子却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无意间的招蝶引蜂,只轻皱眉头,目光虚无的落到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莫若水果真是蝶谷谷主?”温和的声音溢出嘴间,却略带几丝焦急。
“是”
“可有她的消息?”
身后的月龙迟疑一声才道:“前几日在陵州发现她的踪影,却是跟丢了,属下无能。”
袖中的拳握住又松开,再一次握住,再一次松开,月无影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她的行踪又岂是那些人能及的。”
眼光轻轻扫过身后两人,越过街上叫卖的摊位,却蓦然停住。
月龙月虎不解,急忙随他的目光看去。
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摊上零星摆着几件首饰,张望着四周,企图招揽些生意。
月无影却大步踏了过去。
“客官送心上人的吧,尽管挑,老妇这里可是应有尽有……”妇人见生意上门,忙着招呼。
月无影却不答话径自拿起其中一支簪子细细观看。
那是一只极普通的蝴蝶簪子,静静的躺在角落,略微有些灰尘。
虽然普通却极致精致,蝶翅身上的纹路清晰而美艳,用手指轻拭了一下,翅上的光彩立即显现出来,月无影眯着双眼炫+'书'+网,簪身不知用何所铸,在茫茫的阳光下闪着淡黄色的光晕。
“这可是上好的货色,传说还是百年前,一绝色女子……”妇人忙着添油加醋,不知所云,什么绝色女子,捡来的罢了。
“这支簪子我要了,”一只纤白的玉手从出神的月无影手中抢过,一脸的得意。
那妇人循着声音抬眼看那女子,却被唬了一跳,身子有些不稳,要不是及时抓住案子只怕要出丑。
红白相间的脸庞,偏偏一身白衣,得意调皮的神色挂在脸上,更是不堪入目。
那女子也不理她,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月无影。
月无影看着面前相似的脸,同样的脸庞,同样的白衣,可是,却不是她……
身后的月龙月虎互看一眼,悄悄护在月无影身后。
“你怎么不说话。”莫若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把簪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本来是要送给那人的,只觉着簪子极适合她,却不想,终究是错过了……
“姑娘若喜欢,就送给姑娘吧。”月无影叹了口气,语气哀伤。
见他这样,莫若水也没有嬉闹的兴致,将簪子收进袖中,笑道:“你送我簪子,我就帮你个小忙。”说完颇有些期待的看着月无影。
“你……”月无影看了她一眼,淡淡得道:“多谢姑娘,姑娘如果有事相求,月某一定满足。”
流光溢转的双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失望,随即笑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有一件。”
月无影定定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姑娘请说。”
“就是……”莫若水故弄玄虚的看了看月无影,又扫了他身后的月龙月虎。见他们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才笑道:“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以后要叫我若水,不许叫姑娘,可好?”说完竟是带着得逞的笑。
月无影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