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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胭脂泪-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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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晨神秘的对她一笑,却卖起关子来,摆了摆手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扑哧”一旁的秋月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抬眼对上星晨灼亮的双眼,面上又是一红,低下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肉来。

星晨别过眼看向蝶舞,突然贼兮兮的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你若给我件礼物,我就告诉你。”

“你倒是越发淘气了。”蝶舞白了他一眼,好笑得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哪有寿星送礼物的道理。”

星晨也不理,赖皮的摊开双手,无辜得道:“怎么不行,你的生辰就是我的生辰,你的生辰有礼物,我的生辰就没有礼物么。”

蝶舞这才想到他的童年大多都在牢内度过,母亲又死得早,根本不可能过生辰,甚至何时是生辰都不一定知道。心中对他的疼惜多了一分,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宠溺的笑道:“好吧,你要什么,姐姐满足你就是。”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星晨抗议道:“谁是你弟弟。”又贼贼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蝶舞摆出一个大姐应有的姿态,一本正经得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那……”星晨转了转眼珠,目光扫过她饱满的唇,小巧的鼻,湖水般的双眼,落向头上乌黑柔顺的发,嘴角一扬,伸手执起一缕笑道:“就是它了。”

蝶舞却是一愣,她不明所以得皱眉道:“这破头发有什么好要的?”

这时,一旁的秋月闻声抬头看了星晨一眼,见他突然转头对自己轻眨一下眼,橘黄的火光映着他帅气的脸,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多了些调皮,又有些别样的意味,脸又有些红,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我看到小孩子脖子上都带着娘亲的头发,你既然自称是我姐姐,这个礼自然是要依的。”

“有这种礼么?”蝶舞怀疑的蹙眉,小手指勾起一缕微微有些犹豫。

“你方才还说要满足我。”星晨虎着脸看她,又不甘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说话不算数,怎能做我的姐姐?”

“好,好……”蝶舞被他逼得双手投降,也不去计较到底有没有这个习俗,叹息道:“你去拿把剪刀来吧。”

“给。”星晨一听她答应,立即的从身后拿出一把剪刀递给她,明显是早有预谋。蝶舞哭笑不得的接过剪刀,勾了一缕,狠心一剪,手中发丝飘然而落。

星晨喜滋滋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捆成一束,放进怀内,拿过剪刀放在安全的地方。

一缕清香若有若无的飘进空中,缓缓的散开来,清新而不妖艳,似是什么花的味道,却是异常的好闻。再看蝶舞,却见她怔怔的愣在那里,樱唇微张,清澈的眼神却突然如落入石子的无波湖水,不知何时荡起圈圈涟漪,整个人便容光焕发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蝶舞,那样恍然的眼神,梦幻般的突现眼前,直觉得让他带着些妒忌。

是什么,能让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仅是这花香么?

这时,一阵琴声悠悠的从远处传来

琴音缓而不急,清幽的音符跳跃在篝火旁,弥漫整个院子,听到的人不由想到奏曲之人悠然而笑,风吹衣动,抬手,声起,那番洒脱随意与自信高傲随着琴音渐渐刻画,只是,音节起而不使,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风轻云淡谈笑间。

“秋月。”蝶舞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她转头对秋月粲然一笑:“帮我拿彩鸾来。”

这时,星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满脸深思的转向跳跃的火焰,一语不发。

“哦。”秋月怔怔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提了裙裾,跑向屋内,不一会就拿着一只碧绿笛子出来。

“姑娘,给……”

蝶舞对她一笑,扬手接过笛子,宽大的衣袖翩然滑过,篝火旁,雪白衣衫,红唇碧笛,抬眼轻笑,自是一副绝然画面。

渐渐地那琴声有了调子,婉转动人,如情侣低语,悠悠的传入耳内,蝶舞微启朱唇,相应的调子宣泄而出。

那琴似乎感应到笛声的配合,仿佛粒粒圆润的玉珠洒落,落地有声,秦笛合奏,或温柔缠绵灭火抑扬顿挫,两人配合的默契十足,连院外的侍卫也听得呆立在那里。

问世间,怎会有如此仙乐降临凡世,受这红尘沾染。

人都说司马相如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卓文君才貌双全、精通音律,又怎会抵得上这默契地配合,浓浓情谊,恍若一人所出的《凤求凰》?

那时,她疾步跑来,略带紧张的问他:“公子可肯赏脸和小女子合奏一曲。”

那时他白衣乌发,轻抬手,风华绝代。

他理所当然的拒绝,她有着不敢也有着无奈。

再一次,他怒气隐忍,她娇笑撒娇,明明没有心思弹琴的他却不忍心拒绝了,仿佛怒气也烟消云散,就那样轻易地散了。

那时,两人第一次合奏,却不是这曲《凤求凰》。

那时,她诚挚对他说:“只是不愿他一个人。”

他扮书生淡定从容的告诉她:“踏雪无痕送的东西怎可轻易丢弃!”

那一夜,他们不想其他,开着玩笑做起夫妻,倒也其乐融融,只是,梦醒人去,身旁只剩他的余温,徒留她怅然若失……

似乎又忆起那首广为传颂的佳作: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他为凤,她为凰,为何不能翱翔天际,千里共婵娟?

灯光摇曳,蓝衣男子负手立于窗前,倾听着外面悠扬传来的乐声,十指交接,他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望向远处,乐声渐小,抬手怅然望向皎洁的明月,淡然开口。

“如何?”

站在身后的侍琴猛然惊醒,她惭愧的微微摇了摇头,垂首道:“蝶姑娘的笛技尚且不说,只说这琴。技艺之高超不是凡人能比,加上两人配合默契,曲子又新奇缠绵,这一曲堪称仙乐,侍琴枉担了个琴字。”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月无影叹了口气,苦笑道:“踏雪无痕的琴技又岂能平平常常!”

“来人是踏雪无痕么,那他和蝶……”侍琴倒是吃了一惊,想要再说,看到月无影怅然的背影立即明了,不由噤了声。

月无影转过身,抬眼看向侍琴,苦笑道:“堂堂丞相怎会如此窝囊,饶是将她囚禁,锁住她的手脚,也阻挡不住她与别人奏乐传情?”

“相爷……”侍琴不知如何安慰,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心中怅然,饶是叱咤朝堂,蔑视万物的堂堂丞相也抵不过区区一个情字,这个情字,果然这般害人……

“相爷。”门外男子低沉的声音打破屋内平静,月无影淡淡应了声:“进来吧。”

门“吱嘎”一声打开,月龙走进来,他朝月无影拱手道:“属下到那里时,踏雪无痕已经走了,那里只有燃着香的香炉,再无其它。”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司马相如《凤求凰》

第八十六章 香脸半开娇旖旎

绿琐窗纱明月透。正清梦、莺啼柳。碧井银瓶鸣玉甃。

翔鸾妆样,粲花衫绣,分付春风手。

喜入秋波娇欲溜。脉脉青山两眉秀。

玉枕春寒郎知否。归来留取,御香襟袖,同饮酴醿酒。

夜已深,风轻轻钻入屋内,卷起幔帐,随风起舞,仿佛月中仙子扭动腰肢,优美而神秘。银色的月光透过门窗上的格子窗纸洒进屋内,落到冰凉的地面上,画出一个个银色的图案。

身上的被子缓缓输送来丝丝温暖,睁着的双眼早已酸涩,却依然没有一丝睡意。

眼前依然是模糊的影像,虽然一直在吃掺了莫若水的血的药,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想到每天要忍受那中药中自然散发的些许鲜血的腥味,不自觉地扯了扯被子,暖暖的裹住身体,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会想,如果上天给她几秒看到光明的时间她会去做什么。几秒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她一定要一直睁着双眼。要看什么呢?

眼中突然涌起一股热浪,她笑了笑,那热浪便顺着眼角一路滑下,落到枕上,形成一行泪渍。

自然是要看他的,只希望看他一眼,记住他的容颜,哪怕下一秒又回到黑暗。这样,以后想起他的时候便不再只是一个自己想象的影子,这样就可以看到曾经亲吻她的那唇会是什么样子。

轻轻翻了个身,眼角变得干涩,将面埋进被子。闭着双眼,鼻底仿佛又闻到蝶舞香,想到蝶舞花开,闪烁星光中,男子笃定的轻笑。玉蕊告诉她,他着白衣,她还告诉她,他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不管现实如何,她只知道,他在她心中有多么优秀。想到这里,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来。

月无影说,那雪簪是男子送给心爱女子的定情之物,那他将它送给自己,用意可是这般?

定是这样的。嘴角一扬,心中甜滋滋的,禁不住将手伸向枕边,触摸舒服的清凉。心中甜蜜四溢,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抿嘴笑着将簪子放到唇边印上一吻。

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脸上笑容僵住,半晌却又兀自笑起来。

是了,他是难为情吧。要那样高傲的人说这种甜言蜜语似乎是很难的样子。

又是一笑,索性坐起身下了床。未着丝履的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有些硌脚,却喜欢极了这入骨的凉。丝丝清凉由脚心传到肌肤,仿佛唤醒了沉睡千年的灵魂。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着了一袭拽地睡袍,长长的纱质下摆拖到冷硬的地面上,轻轻的扫过留不下丝毫痕迹。

宽松的衣袍裹着瘦弱娇小的身体,衣袖飘飘,在这清冷的月下,恍若飞仙。

“吱呀……”

门轻轻打开,在寂静的夜里引起一轻微的回声。外面风轻轻吹起,周边的树叶沙沙响着,奏出自然特有的音乐。

不期然的,风中夹杂着女子细细的哭泣声破坏了兴致。

倾耳细听,却还带着轻微的呻吟。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从旁边的屋子传出来,蝶舞一愣,不由奇怪。秋月这丫头莫非有什么委屈事么?

这样想着,轻声走近窗前,迟疑着是否开口却猛然愣住,瞬间一层绯红浮上脸颊,蝶舞站在窗前尴尬不已。

那哪是女子委屈的哭声,那哭声中带着欢快的兴奋,呻吟娇媚入骨,任谁都明白那是女子行房事时应有的声音。

只是,秋月……

蝶舞摇了摇头觉得不该管这等闲事,轻轻提了裙摆移步离开。走至卧房门前,风中那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手放在门上犹豫不决。她明白,自己纵然回到卧房也是睡不着的。叹了口气,头脑却有些清醒了。

秋月是喜欢着星晨的,那房中会不会是星晨呢?

蝶舞马上否定这个想法,摇了摇头。星晨那小子毛孩子一个,怎懂得这种事。不会是什么人欺负秋月吧,听声音又不像……

用手抵住额头,蝶舞暗暗思索: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秋月不是喜欢星晨?

突然发现自己八卦极了,自嘲的笑起来,手却没有推开门,转身回到院中忐忑的走至窗前。

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啊。只是自己也不明白,心湖深处那掩藏的恐惧为何突然破壳而出,搅得她心神不宁。

蝶舞听得面红心跳,脚下裸露的皮肤紧紧贴着松软的泥土,几粒石子被踩在脚下硌得脚底极不舒服,她轻轻挪动了一步。再听时那声音已经小了,依稀可以听到里面男子低笑声,沙哑而性感,却带着几丝熟悉。

不知不觉指甲陷进肉里,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的某个角落“啪”的一声破裂。那碎片层层跌落,扎得心针刺似的疼。

怎么会这样呢?

她一直以为他那样天真不羁,他是洒脱而潇洒的,却从没有想过他会成长得如此快。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这么多。

突然一阵眩晕,身子猛然一晃,急忙忙扶住墙壁以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连屋内慌乱的声音都未听见。

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跑出来,发丝凌乱,胸前半敞,露出大片肌肤。红袍松散的披在身上,赤着双脚,却是慌乱跑出来的。身后还跟着酥胸微露,同样发丝凌乱的秋月。只是她情欲未退,两颊绯红却没有星晨脸上的震惊与慌乱。

平静了一会,头不再眩晕,蝶舞抬起头却对上星晨慌乱而复杂的眸子。

“你……你没事吧。”星晨上前一步想去扶她,却因触及她脸上的复杂神色而止住步。一眼扫到睡袍下那双裸露的小脚,皱了皱眉,心中浮上一种无力感。

“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了?”这样说着就要过去扶她。

蝶舞轻轻摆了摆手:“没事,睡不着就出来了。”站稳了身体,赤着脚就要回房。

“蝶舞……”看着她虚弱的身体,心中一阵心疼。他叫住她:“我送你回去吧。”说完不顾她反对伸手扶她。蝶舞也不再抗拒,淡淡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秋月看着互相扶持的两人,幽怨的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裹紧了身上的衣衫,夜风突然凉了许多……

蝶舞缓缓随他走着,却也是心事重重。

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需要适应。她一直把他当作小孩子,却不想,突然有一天,这个她一直以为是小孩子的人一夜之间告诉她,他已不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男人了。

是啊,他长大了,是自己固执的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只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呢?

他真的爱着秋月么?

星晨低头看她抿唇不语,心虚的别过头,心中忐忑又夹杂着些许期待。两人各怀心事,各自沉默不语。

走至门前,蝶舞停下身形,转头对他笑道:“好了,你回去吧。”

星晨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张了张嘴终究依言放开。

回身,在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叫住他,蝶舞叹了口气才道:“好好待她吧。”

星晨身体一滞,他缓缓点了点头快步离开。却飞身上了房屋,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为什么呢?

他不喜欢她与那人吹的曲子,虽然好听,可是却让他听了心中苦涩。

她不是一直把他当作小孩子么?他要证明给她看,他不是小孩子,他已经长大了,他是可以保护她的男子汉。

见到秋月时,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爱慕与羞涩。那时候他就想让她看,他可以让女孩子爱慕。他想看她的反应,看她是否察觉,又是否在乎。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不甘心,对秋月的刻意关怀越加明显,却依然引不起她的注意。

那首曲子正好成了导火索,她满脸甜蜜,他却是一腔妒火。她进了卧房徒留他们二人。

他记得,篝火旁,秋月的脸仿佛熟透的果子,一双妙目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引人遐想。他的眼前却清晰的看到那张半红半白的脸,湖水般的双眼清澈而无波。

“公子……”秋月轻轻挨过来,双目流转,红唇微启。

那时他就想若是知道他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她会怎样想呢?

在山上的时候,师傅告诉他男女之事,他带他去青楼开荤。初尝情欲滋味,口中喊的却是她的名字。那时候,怀中那个女子问他:“蝶舞是谁?”

他却一气之下将她打倒在地飞奔出了青楼。一个风尘女子又怎配提她的名字?

师傅说他太过偏激,他冷声回他:“在你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这种结果么?”师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其实是知道的,那样随意洒脱的师傅因为愧疚对他越来越小心翼翼,可是这种小心翼翼却让他更加放肆起来。

他不想这样的,他知道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可是怎么办呢,他已经控制不了了。

他不要做小孩子!于是他突然将秋月揽进怀中,在她额头上一吻,对她笑道:“喜欢我么?”

他知道的,秋月拒绝不了他。他将她抱入屋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呵,蝶舞,若是你知道你当弟弟般看待的人对你存在着龌龊的念头,会怎么样呢?

第八十七章 病起萧萧两鬓华

幔帐摇曳,人影憧憧,脚下影子拉得颀长。黑暗之处似乎有身影站立,呼吸轻微的不易察觉。

“谁?”

蝶舞目光一凛,戒备的站直身体。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着一身夜行衣,身形修长,脸被面巾蒙住只露双眼。

蝶舞身上的戒备却放松下来,嘴角扬起,正要说话,肩头却是一麻,一阵眩晕感袭来便没有了知觉。

长发飞扬,白衣胜雪,柔软的身体仿佛失了翅的蝶,悠然跌落,优美而悲怆。

黑衣人疾步掠过接住下沉的身体。月光下,女子的脸白嫩的近乎透明。闭合的长长睫毛无声卷曲,粉嫩的豆蔻颜色停滞唇上,微微泛着白的反光叫人怜惜。

他无声看着,面巾下勾出无声的笑。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一点,鼻息相融透过面巾接触那柔软的触感。

横抱怀中女子,飞身出了门却突然止住脚步。

黑夜漫漫,风影婆娑。空寂的院中一个穿着嫩绿长裙的女子窈窕而立,身旁却是一排排锋利的箭头,张满弓,蓄势而发。

“果然不出相爷所料,你们果然来了。怎么,正面敌不过就来阴的,你们北国人都是这般不要脸么?”

幽暗的眼眸仿佛无底的深潭,双目扫过众人,不易察觉的挑挑眉。

众人却被这目光摄住,手上的弓泄了气般却射不出去了。那人的目光只看一眼就觉无边的压力迎面而来,不自觉地渗出汗来。偷偷朝后背一抹,湿淋淋一片。

女子若有察觉,她扫了众人一眼,杏目圆睁,怒道:“怎么这般没骨气,给我射!”

雨点般的利箭迎面而来,黑衣人不为所动。这时身后突然跃出十几个黑衣人来,拔剑,寒光闪过,那箭纷纷跌落。

那被砍折的箭头被寒光一截,瞬间化为一股杀气朝反方向飞去,“呲”的一声,扎入肉中。不知不觉,身边的人却倒下了,猛然吓了一身汗。众人顿时慌乱,血腥的味道满布院中,直刺鼻底。

黑衣人无声一笑,趁机离开。

“往哪里走。”

异口同声的声音同时响起,绿衣女子提了剑飞身刺来。眼角一挑,一阵红光闪过,红袍飘扬乌发散乱,剑眉星目,他愤怒的盯着黑衣人。瞟到怀中白衣女子,目光悄然一黯。

绿色红色和无际的黑色身影斗在一起,剑道风气,黑衣人徒手反击,却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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