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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胭脂泪-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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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找了一个替身么?‘花无涯低着头,声音冷冷的响起。

若是别人以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只怕早已被拉出去斩了首,奈何面前的人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铁杆兄弟,雪无痕微微的叹了口气,轻声叫道:“无涯……”

“臣逾越了,臣告退。”花无涯不理会雪无痕歉意的眼神,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愤怒的出了门,花无涯狠狠的瞪了一眼对他一脸媚笑地安喜,突然有些后悔那天让她进去。

也许,他可以拦住她带她走,那样她也不会一睡不醒。

也许,他不该让她进去,那样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是那个困在宫里的蝴蝶,虽然她一直把他当作踏雪无痕,可是他不在乎,那样,至少,她心里是有他的……

“可恶……”花无涯恼怒的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刚走了几步,身后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无涯……”

那声音……

惊喜的回头,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步步生辉的追上来,肤若凝脂,眉如黛,唇如樱,倾国倾城,却……不是她。

一看到追上来的蝶舞,想到她把雪无痕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心中浓浓的厌恶涌上来,冷声道:“花某好歹也是皇上的臣子,娘娘这样叫未免太过亲昵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花红易衰似郎意

蝶舞实在有些不适应花无涯的冷淡和厌恶,她蹙着秀眉看向他,满眼的幽怨。

花无涯不自觉地心中一动,心中又有些恼火,果然是红颜祸水,这一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他为之心动,何况是……脑中展现出一副她和雪无痕在一起的旖旎画面,尴尬的别过脸。

“将军想知道蝶舞的消息么?”蝶舞看着花无涯俊秀的脸上呈现的复杂表情,改了口,将无涯自然而然的换成了将军。

“她在哪?”花无涯喉咙一紧,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忘了他手中的腕是多么纤细柔嫩。

蝶舞微微皱了皱眉,淡淡笑道:“蝶舞让我转告将军,她说她很好,请将军不要挂念。”

“这叫什么话?”花无涯一手甩开她的手,突然凶狠的看向蝶舞:“是不是你,若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回来!”

蝶舞缓缓摇了摇头,低眸看向脚下碎碎的石子路,幽幽的开口,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身边的花无涯:“原来那个蝶舞不会回到这里了,你看……”她抬起眼指向远处高高的宫墙,“这里是个囚笼啊,她怎会甘心回来?”

“……”花无涯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略带忧伤的女子,与方才红颜祸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对她的厌恶失了几分,耐住性子问道:“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现在过得很好。”收回目光看向那张俊秀的脸,还记得蝶舞花前把他认作是雪无痕,一样的俊秀面容,一样的潇洒自若,若是在雪无痕之前遇到她,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辛苦。可是自己到底还是负了他,虽然他骗自己再先。

“她不希望别人去打扰,这也是寒长老把我送来的原因。”不敢去看那双炙热的眼睛,低下眼帘劝道:“将军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哼,我凭什么信你的话。”花无涯冷冷看她,执拗得不肯相信她的话。

“这是蝶舞要我带给将军的话,话已带到,信不信便由将军了。”蝶舞叹了口气,向他福了福,转身进了雪融宫,直到,那沉重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关门声,花无涯才从他凝望蝶舞离去的背影中回过神来。

为何,她与她的背影那么相像呢……

“无涯走了?”

雪无痕从案上抬起脸来看向走进来的蝶舞,旁边高高的折子堆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握着那只朱砂笔,黑色的龙袍衬着俊秀的脸,徒增了几分沉稳与气宇轩昂。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蝶舞站在堂下抬头看他,脑海中想到这句话,看着上方金碧辉煌的装饰,和眼前忙碌的男子是多么和谐,微微有些涩然,也许,他生来就是做皇帝的料,而她,只适合宫外的清新自然,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在想什么?”

雪无痕见她盯着自己看,虽然自己极享受她这样的注目,可是他受不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淡淡哀伤,索性扔了笔,走下台阶一手将她拥进怀中,用行动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听到声音,蝶舞茫然的看向雪无痕,半晌才恢复眼中清明,疑惑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问道:“你何时下来的?”她一直在看着他不是么,怎么没注意到。

雪无痕很无奈的瞟了她一眼,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突然横抱起她,看着白色的裙裾蝴蝶般落入自己怀中,坏笑问道:“我们可要继续?”

“继续什么?”蝶舞尚未在他突来的动作中回过神,忙着用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脖颈,疑问自是脱口而出,抬眼看到他眼中的狎促和炽热,这才想起花无涯来之前的种种,微微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不批奏折么?”

“奏折可以晚些批。”雪无痕看着她的娇羞模样,顿时春心荡漾,边说边抱着她走上台阶。

“你……”蝶舞红着睨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若老是这样小心变成昏君。”

“娘子若希望为夫变成昏君,那为夫变一次又有何不可?”雪无痕简直是对答自如。

蝶舞自知斗嘴斗不过他,眼看他抱着自己走向内室,突然有些慌乱,双手在他颈上局促的动着,着急得寻找话题:“你不打算放了大……不……雪清寒么?”

听到雪清寒的名字,雪无痕倏地停下了脚步,没了方才的兴致,叹了口气,有些恼怒的道:“我已经不杀他了,难道还不够么?”

清寒一直是两人的禁忌,上次为了他两人怄了气,他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而她也因为他的无礼打了他一个耳光,雪清寒这三个字仿佛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横在两人中间,随时都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你难道要囚他一辈子么。”蝶舞看着他头上金黄的王冠,轻声说着。

“我考虑考虑吧。”雪无痕没有看她,却依然抱着她大步走向内室,直直的走向中央偌大的龙床。

蝶舞重新陷入慌乱,她偷眼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雪无痕,觉得自己方才找了一个很烂的话题。

“现在是白天。”身体已经接触到软软的龙床,雪无痕毫无预兆的用双手支在她上方,乌黑的发滑落下来落到脸颊两侧,而他的脸虽看不出表情,但在眼底依然可以看到他的怒气,所以她很没底气的找了个借口。

雪无痕听到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直起身来推了推她:“往里面挪挪。”

蝶舞睁着美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依言动了动身体,在旁边留出一个人的空间来。

雪无痕突然抱住蝶舞修长的双腿,将蝶舞惊的一呆,待要阻止却见他仔细的脱了自己鞋袜,露出白藕似的纤足,他温热的大掌攥住细腻的小脚,那人手上的热度传到脚心,引起阵阵战栗,蝶舞急忙抽出双脚,瞪了他一眼。

雪无痕一笑,自己也脱了靴袜,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又扯过被子盖住两人,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耳鬓厮磨,一脸的满足。

相对雪无痕的怡然自得,蝶舞僵硬着身体依在他怀中,张眼看着四周摆了一屋子的古董,和不远处华丽的梳妆台,那梳妆台是她进宫以后,雪无痕特地命人打造的,里面放了各色繁华首饰,满满的几层。

他除了每天都和她腻在一起,再就是这些新奇玩意,只要得到什么珍奇异宝,他第一个就是往雪融宫送,虽然他知道她并不注重这些。也许,他亦是明白的,自从她发现他就是踏雪无痕后,两人之间有了芥蒂,其实他们之间的芥蒂又何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被褥间暖热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蝶舞香幽幽的散到鼻底,蝶舞动了动身体,却没有见他反映,仔细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他一定很累吧,没日没夜的批奏折,早上天还未亮就去上朝,再加上这些日子听说哪个地方又闹饥荒,忙着赈灾,确实也够累的。

蝶舞将脸靠近他俊秀的容颜,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滑腻的不见一个毛孔,睫毛长长的弯弯的,甚至比她的还要好看些,只是,不知道,他若生成女子,他们两人能不能分出个上下来,这样想着,脑中勾勒出雪无痕穿女装的样子,吃吃的笑起来,却没有发现雪无痕早已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着她,眼中是浓浓的无奈和溺宠。

看她坏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存什么好心思。

“你什么时候醒了。”回过头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惊得杏目圆睁。

“我若不醒还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雪无痕抬首靠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乌黑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他的嗓音沙哑而磁性,在她耳旁徐徐说着,让她听得心中一动。

“还要睡?”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搁在肩头上的头渐渐下沉,蝶舞觉得自己变成了大灰狼,再这样下去,难免不把身边这个无防的小羊羔吃下去。

“嗯……”他含糊应着,声音却渐渐轻了。

蝶舞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对这个样子的他恨也恨不起来,怨也无法去怨。

无痕,你是否认准了我对你无可奈何,才这样放心的睡在我身边?

睡了大约半个时辰,雪无痕才悠悠醒来,现在的天气不算太热,可两人拥在一起,还盖了被子,难免感到燥热,额上汗水涔涔,再看也睡过去的蝶舞,脸颊上带着粉嫩的潮红,额前碎碎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成了缕,越发显得纯真可爱,在她闪着珍珠色泽的颊上轻轻印上一吻,谨慎的抽身回到外屋继续批奏折。

今日南国发来拜帖,说是南国皇子前来拜访,听说这皇子是老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其母水柔柔曾是艳冠一方的名妓,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被人救出了宫,产下一子,便是这个皇子。听说他做皇子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南国的形势他是知道的,虎视眈眈的启王和城府极深的月相月无影,再加上他做了驸马,成了老皇帝的半个儿子,这位皇子的处境并不乐观。

这次来北国是来求援的吧。雪无痕想了想自己身边的未出阁的姐妹,也就只有与他并不亲厚的华元公主待字闺中了。她大多时间住在宫外,又加上她平时与雪清寒较好,所以她对他的敌意很深,要不要通过她来和这位皇子联姻,还是要考虑的。

这些时日,北宫频频出现天灾,并不适合开战,若是南国趁着这时候攻过来,虽然不一定战败,却也能两败俱伤,况且他刚刚登基就发动战争并不是明智之举。

该怎么办才好呢,若是那皇子有足够能力得到皇位,倒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若是帮了他,难免不为自己找了个对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水流无限似侬愁

这几日雪无痕一直不见踪影,他谴人来告诉她说是忙着商量南国皇子来访的事宜,他这样对她丝毫不避讳,向她透漏他的行踪告诉她他在做什么倒是第一次,稍感甜蜜的同时,胸中溢出淡淡的愧疚。

他是一瓶毒药,靠的越近,中毒越深,偏偏,她却受不住诱惑的越靠越近。

这是她自进宫以来第一次远离雪融宫,叫了暗香、盈袖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看着庄严肃穆的古老建筑,心中感慨万分。

“谷主,听说这后宫里有一处叫御花园的地方特别漂亮,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和盈袖暗香渐渐熟稔,她们再也没了初见那份矜持,只是暗香性子冷淡,做事不声不响,却是极为忠心的,反倒是盈袖活泼开朗,也很是惹人喜欢。

只是,她对雪无痕有情啊,虽是隐藏得很好,但她也是女子,又怎会觉察不出来……

蝶舞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暗香,点了点头。

御花园离雪融宫并不远,想来历代的皇帝也喜欢烦闷之时来这散心所建,这御花园绝不输于紫禁城的那座,甚至比之还要精巧,布局紧凑,对称而不呆板,舒展而不零散,其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十字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静优雅,又不失宫廷大气。

这里却没有蝶舞花。

也许蝶舞花真的不适合长在这娇贵的宫廷吧,虽然她曾在莲太后的寝宫见过一次。

脚下是各色的石子拼成的图案,有展翅的蝴蝶,矫健的雄鹰,敏捷的猎豹……

蝶舞看的暗暗讶异,盈袖一路上兴奋异常,暗香虽然并不表现出来,却看得出她也是从未见过这等精巧建筑。

蝶谷固然美丽,却是清新而自然,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而这御花园却是妖艳华贵的贵妇。

蝶舞叹息一声,余光看到暗香投过询问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对安抚她一笑。

“谷主,蝴蝶……”一旁的盈袖突然惊叫起来,蝶舞抬眼望去,果见一只黑黄白为主色的蝴蝶翩然飞于花间,却是一只极普通的凤蝶。

“见到蝴蝶有什么奇怪的。”蝶舞微微一笑,轻声嗔斥。

“人家看见蝴蝶就像到了家一样。”盈袖不依不饶的摇着蝶舞的胳膊,姨夫撒娇模样。

暗香见状,微微别过头,她虽将头转得极快,蝶舞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不屑,心中惊讶,这两人,难道平日里合不来么?

“咦?”盈袖送了蝶舞看向远处,蝶舞循声看去,却见花丛里的蝶儿突然多了起来,飞越于花间,追逐嬉戏,怡然自得。

若是他与她也能这般潇洒自由,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

这时,方才那只凤蝶缓缓飞过来,却在蝶舞身旁旋转飞舞,仿佛会说话般,盘旋不去。

蝶舞笑着伸出手,那蝶儿飘飘然落于白皙纤细的手上,仿佛那凤蝶是其它蝶儿的首领,其它的蝶也缓缓靠过来,飞舞在蝶舞一周,翩翩起舞,目光流转,嘴角含笑,乌发长泻,白衣翩然,彩蝶飞舞,看得一旁的暗香盈袖目瞪口呆。

“谁在那里?”

空中传来一阵娇喝,蝶舞转身看去,却见一个华装丽服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眉目如画,修美若柳,红唇盈盈,头上云髻层层,珠光点缀,身上一事珠光宝气。她身旁还站着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宫女,想来刚才那阵喝声是她发出的。

只见那两人呆了呆,还是主子最先反应过来,她愣愣看着蝶舞,嘴中喃喃:“原来……”

“你是谁……”暗香一步冲到蝶舞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出声。

只怕那是雪无痕的妃子,蝶舞叹了口气,松了手中的蝶儿,那蝶依依不舍的离开,却还是在她不远处缓缓飞舞。

“大胆,见了雅嫔还不施礼。”那宫女被暗香一喝回过神,倒也没忘了自己本分,历时摆出一幅凶巴巴的样子。

“放肆。”那女子对宫女冷喝一声,又转过头对蝶舞温柔笑道:“想来妹妹就是雪融宫的那位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注意到自己长长的指套已刺进白皙的肉里,渗出淡淡血丝。

蝶舞扫了她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女子见蝶舞神情冷淡,目光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脸上却笑得格外温柔,她优雅的缓缓走近蝶舞,看也不看暗香就绕过她,来到蝶舞跟前。

暗香要阻止,却被蝶舞拦住,她扫了一眼一旁呆愣的盈袖吩咐道:“你们去一旁等我。”

“是。”暗香不放心的看了蝶舞一眼,见她颔首才到不远处站定,盈袖却是面带愧色的跟了过去。

“妹妹果然生的国色天香,连姐姐我看了都禁不住动心,怪不得皇上日日在雪融宫就寝了。”她亲昵地执起蝶舞纤细柔胰,说的极是温柔。

“娘娘说笑了,我并不是雪无痕的妃子。”蝶舞抽出手,并不想与她一起做戏。

“你……”女子听她直呼雪无痕名号,在她面前又自称我,不由呆了呆,也仅仅是一刹,脸上又化作温柔似水的笑容:“妹妹既不是妃子,那么妹妹是……”她故意不说完,略带困惑的看向蝶舞。

宫中女眷除了妃子便是宫女,蝶舞说她不是妃子,那便是宫女,若是宫女,便要对她行礼。

其实她没有想过,蝶舞敢在她面前直呼雪无痕的名字,又哪里在乎她这小小的妃嫔。

蝶舞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说道:“娘娘错了,我也不是宫女。”

纵使再好的修养也抵不住蝶舞这般,那女子不由沉下了脸,冷笑道:“你既不是妃子又不是宫女,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皇后不成?”

蝶舞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精致的脸,没有说话,不想再与她纠缠,绕过她就要离开。

“站住。”雅嫔突然截住她,一双凤目凌厉的扫过蝶舞面容,微微笑道:“妹妹,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在宫里,这宫中的规矩就要守,你这一拜算是本宫免了你的,不过……”她故意一顿,笑着用戴着护指的手端起蝶舞纤细的手指,瞟了她一眼,温柔笑道:“姐妹们共同侍奉皇上,和谐相处自是应该的,若是遇到个不识趣的,该惩治也得惩治。”说着用那带护指的手轻轻一按,那尖细的套尖扎进蝶舞白皙的肌肤,渗出一点猩红。

蝶舞冷冷看着,在她微微惊愕的表情中拿开她的手,看了看指上微小红点,眼中黑潭涌动,仿佛是水中涌起的巨大漩涡,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秋波流转,恍若罂粟花开,冷冽却带着魅邪。嘴角轻勾对她讽刺一笑:“那我还要谢谢你啰。”

那女子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一旁的宫女一看形势不对,急忙上前扶她:“娘娘,您怎么了……”

暗香盈袖见那宫女过来,也急急护在蝶舞两旁。

“你……”那女子颤抖的扶住那宫女的胳膊猛地吸了口气,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蝶舞,嘴中吃力吐出两个字:“妖……女……”

蝶舞目光倏的变沉。

“放肆。”暗香想也没想,上去对着那女子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亮而清晰。

那声音让蝶舞记起前世打那丞相的一个耳光,也是那样响亮,仿佛上好的瓷器掉到地上的声音。

“你敢……”雅嫔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打她,伸手就要打回去,手还未碰到暗香的脸,胳膊就被暗香扭到身后,一头的珠钗发簪变得散乱,云锦似的乌发凌乱划下肩头,脸上羞愤不已却不能发作,又加上因为矜持,即使痛也不能喊出声,表情变化丰富,她这个样子着实狼狈。

一旁的小宫女吓得手足无措,气得雅嫔朝她骂道:“不中用的奴才,还不来帮忙。”

说要帮忙,暗香哪里让她得逞,微微一用力,雅嫔立即痛得说不出话来。

蝶舞只是冷冷看着,并不出声阻止,良久,她才问道:“你父亲姓谢?”

“正是。”雅嫔咬牙切齿的看她,与方才温柔神色天上地下。

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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