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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胭脂泪-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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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磕头:“奴才安喜叩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蝶舞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安喜笑容满面地站起身来,伸臂扶她,笑道:“贵妃娘娘,您总算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么?蝶舞苦涩一笑 ,没有说话,安喜将她领到门前,笑眯眯的说道:“贵妃娘娘,奴才也不给您通报了,您直接就进去吧。”

蝶舞点了点头,接了盈袖手中食盒,独自进了御书房。

想来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蝶舞立在门边听那宫门缓缓关上,看着案上略显憔悴的男子,尽管绾发,面容如玉,金丝黑袍,尽显威严。

他头也不抬的圈圈点点,时不时轻咳几声,想来是偶染风寒。

“出去……”

雪无痕看都不看一眼就冷冷开口,以为又是那些前来捣乱的妃子。

“保重龙体”之类的话他已经听得太多。

话语落地,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静静立在那里,静的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朕让你出去,听到没有!”雪无痕不耐烦地再一次重申,“啪”的一声,将那笔摔到案上。抬头冷然看向站在远处的人。

“皇上真让臣妾出去么?”蝶舞极苦涩的咬着这几个字,扫了他一眼,依言转身。

“你……”雪无痕呆呆看着一身宫装的蝶舞,竟不知如何反应,见她转身,急忙飞身过去截住她,看着她精致的眉目,薄唇微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 你怎么过来了……”良久,雪无痕才哑着嗓子开口。

蝶舞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做东西给我吃?”雪无痕面上一喜,拉了她的手来到案前,径自坐下,却见她依然立在那里,秀眉微蹙。

“怎么了?”雪无痕诧异的站起身来,打量了她一番,皱眉道:“你怎么穿了这个?”似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发问:“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还是吃东西吧。”蝶舞笑着将那食盒放在一旁,端了碗放到桌上,笑着看向他:“尝尝看!”

雪无痕狐疑的看她半响,却见她笑容里没有半丝异常,似乎真的只是做了饭送来给她,可是她那一身宫装,还有若有若无的生疏淡漠让他极不舒服,迟疑开口:“蝶舞……”

“都凉了……”蝶舞不看他,用烫手搅了搅惋惜的看着那粥,伸手端了碗就要放回食盒。

“你做什么?”雪无痕见状急忙抓住那碗,抬眼看到那双清亮眸子,苦笑道:“我吃就是。”说着径自端过来,坐下身,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只是,食不知味啊……

蝶舞看他吃的心不在焉,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厨艺,等了一会,还是禁不住问道:“怎么样?”

雪无痕闻声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中,蝶舞身上宫装繁琐精致,被他一拉,整个人都载到他怀中,头上繁饰叮当,衣饰变得凌乱,蝶舞纤手扶鬓,有些无措。

腰际被轻轻勾住,雪无痕环住她的腰,将下颚抵住她纤弱肩头,苦恼问道:“还在生气?”

“怎么敢!”蝶舞低下眼帘笑起来,看了看案上瓷碗,不死心的追问:“怎么样。”

雪无痕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染了风寒,食不知味。”

“早知道就给你多加些盐巴。”蝶舞一愣,禁不住笑起来,为错失这样的机会有些惋惜。

雪无痕见她笑得开心,心情顿时清爽不少,禁不住在她颈上印上一吻,却感到怀中人身体微微一僵,好心情又兀的沉了下去,暗暗叹了口气。

蝶舞理了理衣衫从他怀中挣出身来,坐在一旁,又将那碗放进食盒,这才抬头看他,“着凉了怎不吃些药,自己是大夫连这个不懂么?”

“为夫遵命就是。”她虽说得硬邦邦的,但也难言其中关心,雪无痕双眼一弯,风情万种的笑起来,看得蝶舞心头直跳。她尴尬的别过头扫到案上如山的折子,皱了皱眉:“还有好多么?”

“娘子有别的事?”雪无痕决定无视她脸上淡淡疏离,霸道的揽住她,耍赖似的粘上来,暧昧笑道:“为夫一定尽力配合。”

蝶舞本来是想和他规规矩矩守君臣之礼,这人却不按常理出牌,搅得她心中慌乱,那句臣妾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没有点灯,昏暗朦胧的光线里,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也许,他们尽管不承认,隔阂却还是产生了,直直的横在两个人中间,他有他的顾虑,她有她的无奈。

谁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才可以肆意的谈笑,谁又知道,以后的他们,又没有机会可以携手看夕阳,到地老天荒?

“我叫人来点灯。”蝶舞倏地站起身来却被雪无痕一把拉住。

“就这样坐会吧,好不好?”雪无痕涩然开口,两手相握,竟湿湿的渗出汗来。

天色越暗,看不清他的神情,蝶舞坐下身,他别过头,不看她。

他似乎抬手拂了拂嘴角,这才回过头笑起来。

蝶舞坐在暗处,觉他举止怪异,眯眼仔细看向他嘴角,却发现那里淡淡留着几丝血渍,一手拉过他那只手,白皙修长的手背上亦是腥红一片,不自觉地抓紧了那手,几乎惊叫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娘子的关心让为夫很是欣慰。”雪无痕笑起来,极不自然的擦去嘴角剩余的血色,淡淡道:“小伤罢了。”

“不对,你有事瞒我!”蝶舞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连细脆的指甲欠进肉里都不自觉。

“我只是中了毒。”雪无痕无奈的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叹息一声,又安慰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再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我解不了的毒!”

“你既是大夫又怎会轻易中毒,这毒必定不简单是不是。”蝶舞从他怀中挣出身体,皱眉看着他,一脸的不信。

“这么快就怀疑你夫君的能力了?”雪无痕伸手在她巧鼻上轻轻一点,想伸手拉她,却被她躲过,不由一怔,黯然唤她:“蝶舞……”

“你又有生命时候是对我坦诚相见的,你总是什么事都瞒着我。若是这样两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蝶舞愤怒的起身,不管头上头饰散乱,云鬓松散。

“蝶舞……”雪无痕微微错愕的抬头看她,见她怒色溢于言表,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挣开,突然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到底怎么回事!”蝶舞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嗓音竟不知不觉带着颤抖,眼中泪光盈盈。却见雪无痕微微皱眉,一股极小红色细流溢出粉嫩薄唇,在越来越昏暗夜色里尤显刺目。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蝶舞慌乱的携起衣袖为他擦去嘴角血迹,坐在他旁边,让他靠近她怀中,扶着他身体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是她印象中的雪无痕么,印象中的那个雪无痕无所不能,傲骨铮铮,力挽狂澜,受了伤都不曾哼一下,现在却被她轻轻一挣就能挣倒,难道……是那灰衣人下的毒?可是他答应将他的命留给自己,怎么会这样,蝶舞突然心中一片慌乱。

“我没事。”雪无痕将头靠在蝶舞肩上,暗卫道:“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蝶舞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将他的身体扶直,他盘腿而坐,双手放于膝处,闭目调息。

夜色里,他如玉的脸略显苍白,美目轻阂,弯成优美弧线,秀鼻挺直,薄唇略显苍白,却透着淡淡 粉色,棱角分明,如篆如刻。这样画一般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蝶舞忐忑的想着,情不自禁的抓住衣袖,咬住唇,却是柔肠百转,百味掺杂。

曾以为做好了报复的准备,可是,这人却在这时中了毒,这叫她可怎么办,那灰衣人说的事到底还要不要说。

蝶舞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夺去他现在的一切么?

忐忑复杂的双目,对上缓缓睁开的幽深双眼,竟一时怔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

“好点了?”蝶舞尴尬的别过双眼,轻问出声。

他调息完,面色红润了不少,也不像方才那般无力,几乎与以前无异。

“嗯。”雪无痕轻声应了,却没有再说话。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蝶舞见他不语,有些气闷。

“着毒无色无味,极难辨认,我也是在几天前发现的。”雪无痕叹了口气,看了蝶舞一眼继续道:“那日我和风轻尘动手时就已经发现不对,我虽然伤了他,收回那一掌时却感到经脉逆转,突然有些力不从心。当时……也未注意。”

当时怒发冲冠,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蝶舞却是一愣,这才记起那日他生生收回了一掌,莫非是那次牵动了他体内的毒素?

“这毒秉性怪异,发作时毫无预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毒,不是中原之毒。”雪无痕皱了皱眉,略带苦恼的开口。

“那就是这毒尚解不了了?”蝶舞没有抬头,胸口堵堵的,几乎喘不过起来,抿了抿唇艰难开口。

“我还不想死呢,况且我有了些头绪,解毒也不无可能,只是我运功受阻,这些日子怕是不能用武功了。”雪无痕见她担心急忙出声安慰,轻轻凑过去,胳膊动了动,想要环住她的手抬起想起她方才的拒绝却又颓然放下。

蝶舞看在眼里,不自然的将目光投向案上,屋内暗黑一片,缥缈的眼神不知落向何处,隐隐约约看到那案上明黄的折子和泛着微光的朱砂。

“要点灯么?”雪无痕见她望着案上发怔,以为她在看什么,体贴的开口询问。

蝶舞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啪”“啪”

雪无痕连拍两次,声音刚落,大门便开了,安喜弓着身子进来,黑暗中看不清眉目,只听他恭敬问道:“皇上……”

“掌灯。”

“是。”

安喜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门就开了,两行宫女捧着烛台徐徐走了进来,朝二人盈盈一拜,烛光闪烁,殿里顿时明亮许多。只是它们依次将大殿两边的宫灯点了,完毕,又退了下去。

蝶舞云鬓散落,珠钗斜插,身上宫装也已凌乱,却如镜中貌,月下影,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雪无痕不由轻笑出声,戏谑道:“你还是穿白衣好看。”

抬纤手拔了那发上繁重头饰,发丝缠绕,竟是难以卸掉,头饰繁杂,扯了几根头发,微微皱了皱眉。

“我来。”

雪无痕见状,急忙按住他的手,细细的将那些头饰与浓密发丝分开来,动作轻柔仔细,竟没弄疼她一分。

蝶舞咬着唇一动不动,心头渐渐溢上无法形容的暖意,想到 此次来的目的,却又倏的沉了下去。

“你中了毒没有向旁人说么?”半响蝶舞轻轻开口,

“这种事越是隐秘越好,我已叫单风去查。”雪无痕应着,却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不一会案上多了几件冗繁头饰,摧璀璨的珠光的灯光照耀下,甚是耀眼。

“好了。”雪无痕满意的将那梳起的发放下来,乌发过肩,柔柔拂面,应着芙蓉面颊,明眸皓齿,竟看的有些痴了。

蝶舞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窘,伸手将那发拢到雪白颈边,一眼扫到那明黄折子上的朱红笔迹,突然笑道:“你看,你的字都带着一个小尾巴。

雪无痕回过神也向案上看去,这也才发现那龙飞凤舞的朱砂字最后一笔总会拉出不经意的笔画,若是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他不由也笑起来:“我倒没发现。”

轻轻勾起嘴角笑起来,蝶舞随手拿了一旁朱砂笔在那笔迹末端画了只偏偏起舞的红色蝴蝶,抿嘴一笑,笑盈盈的看向雪无痕。

雪无痕惊愕半响才无奈的笑起来,夺了她手中的笔放在桌上,看着那折子惋惜道:“这折子怕是发不下去了。”

蝶舞白了他一眼,低头沉默半响,才道:“你中了毒总得需要人照料,还是回去睡吧。”声音细如蚊蚁,闷闷出声。

雪无痕一怔,双眼一弯,露齿笑起来,点了点头,喜不自禁:“嗯。”

蝶舞白他一眼,看了看案上如山的折子,又道:“别太累了。”雪无痕笑着点头。

叹了口气,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站起身来,见他还在那里发怔,恼怒的扯了他的衣袖:“天色晚了,你还要批一夜的奏折么,你染了风寒,也该看看了。”

这人,中了毒,难道把脑子也毒傻了不成?

雪无痕闻言无害的笑起来,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蝶舞身体一僵,却也没有拒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此曲有意无人传

清晨,蝶舞悠悠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随意的拢了拢发,站在窗前任那清风吹起长发,拂过脸颊,一动不动。

一个声音告诉她,他可能快死了,他中了毒,没有解药。

一件衫子拢上肩头,接着就是熟悉的笑意:“小心着凉。”

“下朝了?”蝶舞淡淡应着,敛了心中情绪,没有回头。

“嗯。”

他小心的从身后拥住她,怕她拒绝,有些迟疑。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纯白的睡袍,还是开口了:“你要怎么安置南国皇子的事?”

身后的人身体一滞,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帮他,也无妨。”腰上那|炫|手缓缓地撤了|书|回去,一时间的温暖仿佛就在那一刻散去,让她失落许多。

“月无影,风轻尘,风启,都是你熟识的人,你想帮哪个?”他站在她身后,脸上是一闪而逝的没落。

三个同样优秀的男子,都与她有着莫大的牵连,甚至,她曾经是风启的王妃,他可以不去在乎,可是却不能不在意。

这个问题果真让她为难了,她欠月无影许多,应该帮他的。却也答应了灰衣人,帮星晨。

她没有回答,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他在外室批奏折,她给他熬了药。只是一些治风寒的药,对于他的毒,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隐瞒。

谢相虎视眈眈,她不是不知道的。

下午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蝶舞淡淡的看着眼前和她七分相似的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胎记也已褪了,没有了原来的轻率,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一袭白衣,几乎是另一个自己。

“你不能让风轻尘娶北国公主。”她一开口就这样说着。

蝶舞放下手中书卷,笑了起来:“你应该去找无痕,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去找他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插手这件事。”

蝶舞没有说话。

“你想帮风轻尘?”莫若水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你小心引狼入室。”

淡笑着抽出手,不想和她纠缠这个话题,蝶舞拢了拢被风吹得散乱的发丝,盯着她腰间蝶形吊坠说道:“你没有把倾城公主怎么样吧。”

莫若水闻言身形一震,警惕的看着她,狐疑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上次见到公主时,她腰上也悬挂着这样的坠子。这坠子为蝶谷所出,是谷主身份的象征,外人不知道,蝶谷人怎么会认错!”她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

“你易容成公主的样子陪在他身边,纵使他发现不了,你甘心一直当做别人活着么?”

“只要能陪着他,又有什么不可。”莫若水黯然的低下头,苦苦笑道:“他始终放不下你,就算我恢复本来面貌,他还是会把我当成你的影子。”

闻言轻轻别过头,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倏地抬头看她:“告诉我,你那次是不是去那里采摘蝶舞花洗去脸上印记。”

“你怎么知道的?”莫若水惊得杏木远征,一伙的看着她,良久才纳闷的道:“寒长老告诉你了?”又径自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啊。”

蝶舞抿嘴看她,璀璨的美目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心中自是感慨万分。

寒叔果然有事情瞒她。

“说吧。”蝶舞淡淡的开口,却无形中散发出不可抗拒的气势,让莫若水不得不屈服,她纵使和她七分像,却还是比不上她。

“你估计也知道了,蝶谷的人脸上的胎记早就没有了,婴儿出生时,都会由寒长老举行仪式,在她脸上种下胎记,洞房后用蝶舞花汁调配的水洗脸,胎记就会散去。”说到这里,莫若水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实另外的那个,你脸上的胎记竟是真的!”

“明明没有,为什么要将脸弄成这个样子呢!”蝶舞叹了口气。

“寒长老说这是传统,她说当年老谷主莫佩慈当年为情所伤,发誓让后代出生便带有胎记,洞房花烛才可消失,这样也可以试探那男子是为她的貌,还是真的爱她。只是听寒长老说,到我们这一代时,那誓言突然不灵验了,所以只好这样。”莫若水无奈的摆了摆手。

蝶舞冷冷一笑。

果真是这样么?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还是怕她知道些什么,有意隐瞒?

当年那场浩劫到底是真是呢,若是真的,寒长老又是怎样活下来的,他仍记得前世种种,连她这个谷主都只记得零星片段……

“你帮不帮他?”绕了半天,话题又绕了回来。

蝶舞这才望向那双急切的双眼。

这样痴心的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远万里跑来帮他,无影哥哥,你是何其幸福,能够有人这样为你……

“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么?”蝶舞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要的是万人之上的位子,他若得了那个位子,便会有六宫粉黛,便会成为君,你果真有这样的魄力与那么多人分享他么?”

“我……”莫若水迟疑着,咬了唇看她,闪烁的美目摇曳不定。

“况且你在他眼里还只是那个公主,他现在只是利用你的身份,你能保证他得了那个位子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待你么?”

莫若水踉跄着退了几步。

是啊,她真的不曾想到,他那样温柔对她,虽然知道他心里藏了一个人,却不知那温柔的背后,还有他的身份这一层关系,她突然好想摘了脸上的面具,让他看看她,③üww。сōm。是她啊,是莫若水,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莫蝶舞……

这样想着,却头也不回的离开,脚步虚浮,看的蝶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与他,会有好的结果么,那样痴情待他……

几日过后,雪无痕答应了星晨对华元公主的求婚,不管那华元公主愿不愿意,皇家的女儿,却都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若是星晨真的能登上王位,那他便是南国最尊贵的女人,一国之后,也已不错。

星晨迎着还原公主走的那天,蝶舞也跟着去送,场面十分热闹,丝竹声声,像是嫁女儿一般的将公主送走,她坐着大红的车轿,上面绣着金丝花样,百鸟升腾,华贵大气。

蝶舞见过那公主一面,极清冷的一个美人,她不知道,他们雪家是否都秉承了这样的性子,寒冷似冰,喜欢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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