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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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吧,你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月无影心知瞒不过她,叹了口气。只吐出两个字:“北国。”
北国?与南国对峙的北国?心想看来要离开月无影的势力范围了,心下略有些忐忑,呐呐的开口:“他原来是北国的贵族!”
月无影缓缓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以他的衣饰来看,应该是皇族。”
皇族么?蝶舞叹了口气,自己最不想接近的就是皇族,失神的上车,却被月无影拉住衣袖,只见他反手掏出一块玉佩塞进蝶舞手中笑道:“我这次出来送你极是秘密,其他人不会发现男装的你和相府的关系,这块玉佩你拿着,到了陵州要帮我做一件事,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末了,又不放心的叮嘱一番:“一切小心。”
蝶舞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上车,听着车夫“啪”的一声在空中甩了甩长鞭,车子已经发动起来,蝶舞只是静静的坐着,却没有回头的打算,可是她知道那个蓝色的身影会一直看着她,直到消失在尽头。
一直不肯见蝶舞的星晨独自一在树上发呆,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星晨公子,星晨公子。”
有些失望不是那人的声音,不耐烦的低头,却见一张小脸仰头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山中的深潭,清澈而透明,恍惚中哟及其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同样的清澈,却多了这双眼睛所没有淡漠与冷静。
许是像那人的缘故,心中一软,态度略微好了些,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
树下的人儿微微笑了笑,轻轻揉了揉脖子说道:“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星晨皱了皱眉,瞥见她藏在身后的白色衣衫,利落的翻身,双腿落地不耐烦地冷生说道:“说吧。”
那小丫头笑嘻嘻的捧出一件白色衣裳,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细细的缝着,看上去柔软舒服,似乎还极暖和,微微的皱了眉头,并没有问的打算。
小丫头伶俐的展开衣服顺势在他身上量了量,似乎尺寸刚好,心中欢喜赞道:“姑娘说的对,这尺寸是刚刚好的。”
星辰一听说“姑娘”二字伸手扯住那丫鬟的衣领,不顾她满脸通红,惊慌的推开他,沉声问道:“你说什么?”他知道这丫环是月无影派去监视蝶舞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变那么好,心中对她身边人也是防备的,今天听她提起蝶舞心中一急,手重了一些,只勒的那丫鬟喘不过气来。
见她脸色渐红,一双柔弱无辜的双手无力的试图车开自己的手,她手中的衣服已被攒起了一片褶皱,星晨这才松了手。那丫鬟咳了一会,幽怨的扫了星晨一眼,顺了顺气才说:“是姑娘给公子做了衣服叫奴婢送过来的…………”还未说完手中的衣服已被抢了过去,极珍惜的看这看那,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见他不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姑娘原本叫奴婢明天才拿过来的,可是奴婢觉得今天拿过来会对公子好些。”说完不再说话,头瞄了星晨一眼站在旁边,一双手使劲的绞着手绢,低头不语。
星晨扫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些,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突然发下问题所在,一把抓住那只手腕紧张地问道:“为什么明天才给我,快说!”一抬头却见那双眼睛里含满了雾气,仿佛看到心中那双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暗道女人麻烦,手却不自觉地松开了,再看那白嫩的脘上赫然一道红红的痕迹,不耐烦地看她轻轻揉捏,却听她声音有些哽咽得说着:“姑娘今天离开了。”
只这一句,星晨忽觉晴天霹雳,握紧了手中的棉衣,喃喃的开口:“她终于还是离开了。”冷眼看向仍在哽咽得秋月:“她朝哪个方向走的?”
“奴婢不知道,姑娘出门时和平常一样,只带了笛子和一点盘缠,奴婢要去送她。她也不让。”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不顾深厚的叫唤声,转身飞奔出去,中途突然想起什么,返身折进蝶舞原来住的院内,走进房内一眼就看到被关在笼子里吱吱乱叫得彩鸾,看到那双透出悲哀的蓝眼睛,心中略痛,叹道:“我送的东西你也不肯拿走么?”来不及多想,携了采鸾飞奔出院。
车子巅了一下,蝶舞回过神,随手拿起刚才扔开的书,那是一本医术,蝶舞看得头部发胀,看了一会,依旧扔在了一边。
这时车子突然停住,蝶舞紧紧地抓住把手才阻止身子向前跌的趋势,倾耳没有听到动静,疑惑的开口:“王叔,发生了什么事。”
依旧没有回答,掀开车帘一点空隙,却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车前,一头乌黑的发并没有绾起,如飞泄而下的瀑布直直的散至腰间,一只通体白皙的三趾鸟儿立在肩头,蓝色的眼睛在雪白羽毛的包围中如雪地的星星璀璨灿烂。
掀开车帘下了车,却见王叔愣愣的站在车旁,长鞭已在手中全成了一团。蝶舞安抚的对他点了点头:“王叔,你去把马喂喂吧。”
那车夫仿佛见了就兴般,急急忙忙撵走了马车,只留下一身月白长衫的蝶舞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一语不发。
这时前面的人慢慢转回了身,异常白皙的皮肤,灿若明星的双眼,却是星晨。
狂风乍起,柳絮飞舞,他静静的立在那里,身上那件红袍被风吹得咕咕作响,散乱的黑发在空中纠缠仿佛随时药性的梦魇,苍凉而又凄美。
蝶舞眯了眼看着眼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星晨,心想三日不见这孩子竟成熟了许多,暗暗思量自己是否太狠心,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为他好的。
毫不惊讶得笑看着他,却见他飞速的走至跟前,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蝶舞有些怔怔,还是用手环住他的肩头,静静的拥抱这个受伤的孩子。
许久才听到怀内人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给我做了衣服也不亲自给我。”
放开他,随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笑道:“头发还是扎起来的好。”
这时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知何时竟伸到了自己面前,敲了敲那银白色的面具,又从头到脚打量她了一番,撇了撇嘴道:“你这一身一点都不好看。”
蝶舞没好气的笑了起来;嗔怪道:“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面前的星晨摇了摇头,一脸深思的模样。蝶舞微笑的望着他,心中感慨: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呢。
头上挨了一记暴栗,蝶舞回过神来吃惊的望着一脸得意地星晨,心中无可奈何。缺钾他咧嘴一笑说道:“你也比我大不到哪去,别老摆出一幅大人的样子来。”
蝶舞无奈的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被他一下拥进怀里,习惯性得想要挣扎,却听他在耳边轻轻的说道:“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暖暖的热气吹到耳边,流入心中,不去计较这孩子反常的举止,只觉得这话让自己漂泊的心安定了许多。
十四章暗香浮动月黄昏
蝶舞从他怀中轻轻挣脱,伸出白皙的玉指弹了弹星辰的额头,溺爱地问道:“怎么找到我的?”
星晨一脸得意地吹了口哨,在空中盘旋的彩鸾应声落在星晨肩上,那团白色速度极快,犹如暗夜璀璨的流星,飞驰而下。他笑道:“它现在与你心心相息,无论你走到哪,都会找到你的”
那双小小的蓝眼睛亦是得意地看着蝶舞,又细细的叫了几声,似在邀功,却悦耳异常,不似凡物。
蝶舞的朝彩鸾伸出了手,那鸟儿听话的展开白翅跃了上去,闪着金光的爪轻轻立在那只白皙肌肤上,星晨几乎有些嫉妒这只鸟,瞪了那鸟儿一眼,却见它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去,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眼看向淡淡微笑的蝶舞,突觉千言万语,却不知说什么,风刮得愈加厉害起来,一缕发丝挡住面容,隐隐感觉到上面一丝湿意,也不拨开,大风吹得自己的袍子呼呼作响,眼前柳絮白茫茫一片,蝶舞的影响越来越模糊,终是扯了扯嘴角笑道:“路上小心。”
蝶舞低眼憋见他眼角倔强着不肯流出来的泪水,叹了口气,心中也舍不得这个酷像自己弟弟的孩子,掩住眼角的泪意,蝶舞默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叔,叫道:“王叔,走吧。”
那王叔闻声小心翼翼的拉过车马,偷眼瞄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星晨,这才把车拉到了蝶舞身后。
看了最后一眼这才转身上车,在车内坐好,极力忍住掀开车帘的欲望,那只鸟儿似乎也感受到淡淡哀伤的氛围,蹲在蝶舞旁边一动不动。车子启动,车帘被风吹得掀开一道缝隙,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这时外面王叔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蝶舞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却听他说:“公子怎认识那顽皮小子?”
蝶舞一愣,顽皮小子?倒也符合他,笑道:“王叔好像很怕的样子?”
王叔干笑了几声,颇有些尴尬的开口:“嗯,上次我载着王家少爷,谁知那小子突然冒出来,钻进车子里就打,最后把王公子打得头破血流,好几个月无法起床,呵呵。”
蝶舞皱了皱眉,怎么没人和他说这事呢?不禁问道:“您知道是什么缘由么?”
“老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说好像那王公子仗着家里有钱把离家大婶的女儿抓起来了,正好被那小子撞见,大的可真狠,把我老汉吓得脸马车都扔了”最后似是自言自语,声音渐小。但是蝶舞听得真切,不仅莞尔,随即扶了扶额头。疑惑从心中浮现上来,他不是随便就惹事的性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陵州是整个南国最繁华的城市,因靠近海岸,商旅贸易来往不绝,比南国首都济州似乎还要富有一些,朝廷上这一直是富得流油的差事,只是近些年来朝中丞相专权,六王爷也不甘示弱,两人争来争去,这陵州太守一直换个不停,这次这个却是六王爷的手下苏扈仁。闻言这位太守尚算清廉,城府很深,也算六王爷的得力助手。
陵州城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小二殷勤的忙上忙下,倒酒端菜,生意也算可以,,眼尖的发现一个马车停在门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转身迎了上去,看清来人面容不由愣住,心到这人的打扮好生奇怪,只见入墨的长发轻轻用一条白色丝带高高束起,半上却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那面具严丝合缝的贴在脸上竟无一丝缝隙,细瞧另外半张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世上怎会有这样美的人物,玉脂粉面,眼波流转,小巧朱唇,身穿一身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碧笛,更显玉树临风,仔细看虽然瘦弱了一点,尚是个角色的美男子阿,可惜的瞧了一眼那半张面具,心中暗暗惋惜,猛然瞧见来人起那轻挑了下眉,这才发觉已盯了人家许久,略一尴尬,很快又堆了笑脸,叫道:“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听到那人说了一声:“住宿。”声音比女子的要低沉一些,却比男声轻灵许多,不再多想,伶俐的上楼引至客房前,开了们,不一会又端了些热水。见那人立在窗前不语,问道:“公子可要传晚膳?”
见那人点了点头,知趣的关上门转身下楼。
蝶舞摘下那只闷人的面具,轻轻的将笛子放到桌上,开了窗子,只是落日西沉,漫漫红霞在天边描画出艳丽的色彩,金黄的圆日已沉下许多,只露一半仍在看着这混沌的世间,一点点地消逝于天际。
这时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袖中,钻了出来,左看右看,大海般的蓝眸转个不停,蝶舞被它逗笑了,伸手把它掏出放置桌上,看到桌上放着一盘小点心,拿来掰开细细的撵成粉末这才伸至黄色的喙前,他似乎真的饿了,毫不客气的啄了起来,如果从人吃饭的角度来看,这简直就是狼吞虎咽。蝶舞轻笑着顺了顺它雪白的羽毛,越发喜爱这个通人性的朋友,在这漫漫长路上,只有它在陪伴自己呵。
赶了一天的路,身子早已乏了,逗弄了一会彩鸾便躺在床上小憩,朦胧间忽然听见一阵细细的敲门声,急忙戴上面具,理了理衣服,开门,却是那店家小二。
“公子晚膳好了,您是在房里吃还是去下面?”那小二极是殷勤周到。
“去下面吧。”本来无心听闻世事,但是那人的恩情自己要怎样报答,酒楼这种消息聚集的地方,也许自己能帮他做些什么。
“稍等。”
掩了门,回身把彩鸾带进袖里,将笛子插在腰间。那鸟儿似乎既不喜欢这样的待遇,挣扎着动了动翅膀,终是在蝶舞嗔怒的注视下委屈的将小脑袋伸了进去,同时还细细的叫了一声,哀怨的看着蝶舞,蝶舞又气又笑,无奈的摇着头向外走去,对外面等着的小二客气的笑道:“请小哥前面带路吧。”
小二只觉对这少年极有好感,虽然美中不足带了面具,但对人温和礼貌,让人心时舒服极了,如此一想,越发殷勤起来。将他领至二楼的雅间,顶着一个大大的笑脸问道:“公子要吃些什么?”
蝶舞拉了椅子坐下笑道:“上些清淡的就好。”心想也不知道彩鸾吃不吃肉。这时却听那小二说:“公子可要尝尝我们点的特色菜‘花好月圆’是上好的新鲜虾仁经过………………”
“那就端上来吧。”不想听小二做广告礼貌的打断他,微笑着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笑道:“麻烦小哥将房钱帮我交了,剩下的是小哥的赏钱。”
那小二看了一眼那锭银子,心想交了房钱要剩下许多呢,这公子倒也大方,心中乐开了花,早已忘了刚才蝶舞打断他话不快,嘴上谦虚笑道:“这可是剩多了去了,公子可由其它的吩咐?”
“给把我的车夫送过去一份,麻烦小哥也将他安排在楼上住下,且莫冷遇了去,房钱我会另行支付。。”
小二一怔,心里顿时感慨万分,心想遇到这样的主子死了也值,顿时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嘴上的笑容几乎咧出了脸颊。嘴里啧啧称赞,做了个一转身出去了。
看那人一走,彩鸾飞快的从袖中跳至桌上,无聊的在上面转折圈。菜陆续上来彩鸾机灵的藏到别人发现不到的地方,等菜上齐了,这才懒洋洋的挑着桌上,蝶舞叫的大多是些素菜,本以为它会喜欢,却见它吃的懒洋洋的,不禁纳闷,难道这家伙吃肉不成?看到它迅速扑向那盘“花好月圆。”心中了然,暗自好笑,怎么也没想到仙物般的彩鸾还是个食肉动物。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哄闹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歪了歪头,却听那声音道:
“听说南国下了战书,马上就要开战了,月相推举刘将军,六王爷推举武将军,两人争执不下,皇上很难决断啊。”一个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打不打仗管我们什么事,只要有菜吃有花酒喝管他什么阎王老子。”接着就是一阵哄笑。
“听说风情楼又买来几个姑娘,还没开过苞的,改天一起去尝尝!”那笑声更大了,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淫乱的骂声。
蝶舞皱了皱眉,不打算再听下去,正欲离开却听到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哼,他们就知道争权夺势,不管谁出战,受苦的还不是百姓,那皇帝老儿也太不中用,”一个声音忿忿地说。话一出口就引来一阵嘘唏。
“你不要命了。”一阵怒喝传来,
那人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似乎被刚才一席话搅了胃口,客气了一番纷纷离去,蝶舞瞥了一眼门口禁存的缝隙,一个青色衣衫的人阴沉着脸跟再一个花花公子模样的人在门前经过。
蝶舞扫了眼浊山高一吃饱的彩鸾,见它零零的躲在了自己身后,轻笑着拉了拉墙上的叫铃,不一会小二满头大汗得跑了上来,大口大口得喘着气问:“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看他脸涨得通红,伸出白皙的玉手倒了水递给小二笑道:“先喝口水吧。”
那小二感激地接过茶杯,只觉遇到了菩萨,喝了水及诚挚的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王二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公子做到。”
蝶舞微微一笑:“小哥严重了,麻烦小哥端些水果上来吧。”随即忙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小哥可知隔壁是些什么人?”
那小二闻言脸上一阵惊慌:“可是那些个人太吵扰了公子的兴?”
“哪里,我只是看那青衫人举止并无其他人纨绔之气,一时好奇而已。”漫不经心的拿起水壶又给小二倒了一杯水,轻声说道。
那小二感激涕零的结果杯子说道:“公子可是说那李青云李秀才。”偷眼看到蝶舞并没有打断的意思,径自说了起来:“说起这个李秀才可是生来的苦命,十四岁参加科举,考了六年什么也没考出来,又自负才高八斗,也不肯巴结考官,这不靠了一年又一年,还不是日渐落魄,听说去年他娘子走了道嫁了别人,将家中财产搜罗至尽,丝毫没给李秀才留下,后来不知怎么认识了那些个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苏公子给他做了书童。”
“书童?”挑了挑眉并不看他。
“其实与其说是书童,还不如说是个玩物,高兴了就赏,不高兴了就打,唉。这里秀才倒也命苦”提到他小二却是一脸的怜悯,想必是折磨得很厉害的。
“那苏公子可是苏扈仁的儿子?”
“公子怎知道,是了,那苏公子嚣张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一向以廉洁著称的苏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小二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抬眼看到蝶舞抿嘴看着他突觉话题扯远了,忙笑道:“看我这张嘴,公子可还有要问的?”
蝶舞笑了笑:“没有了,你先下去吧。”末了又提醒道:“记住,最好把今天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
小二正要开门猛然听了他的话,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依然淡定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有着不曾见的凌厉,心下一惊,暗自拍了拍脑袋: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看花眼,温和如玉的公子怎会有那种表情。想罢关门出去没事般哼着歌下楼去了。
蝶舞见他出去,轻轻倚在椅背上迷了眼,轻声笑道:“李青云么?平步青云呢,名字倒是好。”
第十五章小廊回合曲阑斜
等蝶舞回房时,夜色已深,自己在灯下奋笔疾书,蝶舞练字的时日不多,可也勉强能写,将纸条卷成条状,仔细的记在彩鸾黄灿灿的腿上,见它不情愿的动了动急忙安慰:“乖彩鸾,回来我给你虾仁吃。”话一说完,就见它立即听话的止住了动作,笑着打开窗户,目光在投向那鸟儿是却又万分的不舍,叹了口气:“去吧。”说完手臂一扬,手中的彩鸾趁势飞起,在空中盘旋几圈这才依依不舍的消失在夜色里。
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进屋内,灯光摇曳,暗影阑珊,一身白衣的蝶舞立于窗前,衣诀飘飘,竟似随时飘然而去,宛若梦境。
窗外灯火阑珊,一盏盏忽暗忽亮的灯火宛如空中群星,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