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最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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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让你伤心,我伤她又有何妨?”他轻哼一声,满脸无所谓。
“她身世飘零,也是可怜之人。若能幸遇良人,我心才能安稳。”
说到“良人”二字,她抬眸凝望着他,眸光闪亮,充满暗示——良人何在?近在眼前。
果然,他的冰眸瞬间融化,燃起狂喜的火焰:“你现在,对我可是大有改观?”
他走近,满眼期待。
“是,你已非当年。”她柔声肯定。
他的脸上现出罕见的温雅神色,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低低道:“谢谢!”
亲密接触来得猝不及防,仿如一道电流穿过全身,心神恍惚间,她竟然忘了挣脱。待她清醒过来想挣开,已被他的手握得死紧死紧。
“放开好吗?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她仰起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不放。”他轻声但无比坚定地回答。
“放开!”她用力挣脱,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和狄纭清爽的味道不同。
“我已经有夫君了!他是你父亲的徒弟,你的师兄!”她定下心神,指出事实。
“我知道,我知道!”他拥着她,喃喃低语,带着焦灼,带着痛楚,“忘不掉你,夜夜想你,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就像你所写的,深宵不眠兮,情怀可奈何?从此萧索兮,吾心不能归……”
他的吻印在她的额上,唇边。最后,他不顾她的踢打,按住那顽强挣扎的小脑袋,强迫她与自己唇舌相绕。
她咬紧牙关,抗拒他的强悍。他却不管不顾地用唇舌进攻,狂热,猛烈,缠绵,带着生离死别的炽烈。
很久很久之后,他挫败地松开她,看着她的脸上浮现恼怒的红潮。
“你就这么坚决不让我碰你?”他很是沮丧。
“如果,以后你的妻子顺从了爱慕她的其他男人,你作如是想?”他的心意,她不是草木,不是无察觉,不是不感动。但他,也该学会换位思考。
他冷着脸,不言不语。
“我已为人妻多年,平生最大愿望,便是与你师兄长相厮守。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意愿,考虑我的处境,你说是么?”她温柔地望着他,倾诉着心语。
他静静的聆听,沉默代替了言语。只能用假装不在乎的表情,掩饰双手微颤泄露的伤心。
“……以后,不会了。”
他静默许久,冒出五个字。
宛如心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
雷奔匆匆地走了。
素卿依依不舍地凝望着他的背影,只恨自己没有立场说出挽留的话语。
连恒独自坐在书房,感受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渐渐黯淡下去。
晚上,狄纭回来,状似随意地问起今日教琴的情况。她大略说了下,隐去了书房中的一段插曲。
没说,是因为,毕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想徒增他的忧心。
★★★
翌日是十月二十三。阴。
狄纭这日无事,下午在前院大天井中练剑。连恒在廊下观看,但见剑花闪动,如同漫天繁星;驱散天空的阴霾。
一套剑法练完,他收住剑,忽见门口立着一个背着古琴、面色凝冷的黑衣男子。
“雷奔,你来啦?”狄纭展颜招呼。
雷奔淡淡点头,眼神幽暗,隐隐透着落寞寡欢。
“来,进屋先喝杯水!青苑,去叫素卿出来!”狄纭热情地说道。
那边素卿闻听雷公子来了,立刻小鸟般从客房里飞出来。
雷奔面无表情地在客厅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今天,我不是来教琴的。狄纭,这里是三百两。以后,素卿归我。”他冷然望着他的师兄,开门见山,“你若是没有意见,就把银子收下!”
连恒在旁闻言一怔,探询地看向他。他的深眸却如千年古井,不见一丝涟漪。
“你要素卿?啊,当然没意见!”狄纭听到这天大的喜讯,就差手舞足蹈了。
他欢喜地看了妻子一眼,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雷奔你喜欢素卿,直接带走就是,拿银子来,太见外了!我不能要的!”
雷奔挑眉道:“那怎么行?我不沾人便宜!口说无凭,你收下银票,写张字据,我们两清!”
见他一板一眼的,狄纭也无可奈何,只得叫青苑去拿来笔墨,写下字据。
雷奔接过,瞄了一眼,冷然道:“行!从此,素卿就是我的侍妾了!”
狄纭笑道:“当然!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了!”超烫山芋甩掉了,心情好舒畅啊!回首看一眼妻子,妻子依然是沉静温婉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素卿站在一边,如在梦里。
这个雷公子,比那个赵员外不知好了多少倍呢!就是和狄纭老爷相比,也不逊色呀!他虽然有点冷漠高傲,但哪家有钱子弟不是这样呢?偷眼觑着雷奔清瘦冷峻的面庞,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雷公子,真的很英俊呢!她呆呆地望着雷奔,幻想着雷府的模样,狄纭连叫三声,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老爷?”
“素卿!你去收拾些随身东西,马上和雷公子走吧。”狄纭催促道。早走早安生啊。
“是!”素卿抿嘴一笑,对狄纭福了一福。
“慢着!”雷奔冰冰地开口阻拦。
素卿一愣。狄纭亦不解地看着他。已经,成交了呀!不得反悔的!
雷奔瞥一眼狄纭,缓缓扯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放心!我不会退货!买素卿的事,我尚未回去禀告父亲大人,不知他老人家的意思。如果他不反对,我明日来带素卿回东临溪。如果他反对,我就让素卿住在外边。”
话亦在理。
狄纭点头道:“行!素卿,那你先回房吧。正常收拾一下。明日等雷公子的消息。”
素卿本以为即刻就能离开这个让她尴尬别扭的地方,闻听此言,很是失望,垂下头道:“是,老爷!”
雷奔扫了她一眼,吩咐道:“素卿,你从此是我的人了。先去拜谢一下你老爷夫人这段日子对你的照顾!”
“是……公子。”素卿低声应了,走到狄纭面前,屈膝一福:“老爷,您是好人,感谢老爷的收留!”又对连恒行了礼:“谢谢夫人!”
雷奔冲狄纭点点头,道:“那,素卿先在此暂住一日,我就告辞了!”
“吃了饭再走可好?”狄纭挽留道。
“不必。”雷奔摇头。他走到一直默然无声的连恒面前,低低道:“玉人已去,以后莫再深宵不眠。且让我从此萧索,心不能归。”
连恒一震,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的无奈痛楚,历历清晰,让她的心,也开始漾起丝丝缕缕细微的、真切的痛。
“我走了!”他丢下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给她留下一个萧索寂寥的背影。
曾经,她确实有过利用他来解决素卿的心思,但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她不够自私不够狠,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事,她做不出来。
但是,他却主动去做了。
从此,她欠了他。没有该与不该,无关爱与不爱。
只盼望他,尽快能够释怀。
冬日归故里(一)
万历二十八年十月二十四。
一夜之间,天气骤然冷了起来。
迈进冬天的门槛,树上的叶子在一阵寒风之后,全部离开生命憩息的枝头,四下散去,寻找着各自的新归宿。树干和枝条抛弃了深秋最后的颜色,叽叽喳喳的麻雀也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失去了春夏秋赤橙黄绿的斑斓衬托,初冬的天空呈现出单调的灰蓝的色彩。
这是很热闹的一天。吃过早饭,连恒觉得身上寒意瑟瑟,便回房换了夹棉的裙装。刚穿戴好,就听罗妈来禀报:“小姐,吉祥来了!”
“吉祥!是爹娘叫他来的么?”连恒赶紧出去。
前厅里,连家的小厮吉祥正在和狄纭叙话,见到连恒,忙过来行礼请安:“见过小姐!”
“一大早赶来,家里有什么事情么?”连恒有些担心。吉祥很难得来这边的。她一般半月回一次娘家,每次回去,家里都是一片和乐,爹娘和妹妹三人过得甚是美满。
吉祥道:“禀小姐,是这样的:原先老爷说不给二小姐做五周岁生日的,今个又改了主意了,日子就是明天了。他怕你们安排事情,所以一早叫小的来通报一声。明天中午在家里办酒,所有亲戚朋友都会来的。”
连恒舒一口气:“是阿清过生日的事啊,吓我一跳。原本我就准备明天回家的。”
自苏彩云一案后,连正很珍惜现有的平静安宁的生活,于落英也开始注意与丈夫相处的方式,两人倒日益融洽起来。连清,便是连正和妻子在大女儿出嫁两年后生的孩子。小女孩长得甜美可人,全部集取了父母容貌的优点,就像年画里的女仙童,真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正喜欢得要命,连恒每次回去也都给她买许多吃的玩的东西。
“爹准备请多少人啊?”
“十二桌!”也就是说,请来了一百来人。
“在家办酒,这么多人要招呼,还不把娘累坏了?”老爹喜欢摆排场的毛病还是没改啊,至于请来百把人把家里挤得水泄不通么?
“明天我们一早就过去帮忙。”狄纭婚后对岳丈还是很恭敬孝顺的。
吉祥笑道:“姑爷去了,那老爷夫人自然是高兴的!”
连恒拿出两串钱给吉祥道:“赶紧回去禀报老爷吧!”
吉祥谢了赏,一溜烟回去禀报了。
★★★
这厢吉祥刚走,玄冰门又来了两位穿白衣制服的中层干部。
一个是个面容清矍的白衣中年男子,狄纭称他为“骆坛主”,一个就是那个圆乎乎的白衣姑娘小祝,如今似乎已身为人妇了,但除了发型有所改变,依然是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圆圆的胳膊,满脸乐呵呵的。
他们跟连恒打了招呼,直接对狄纭禀明来意:“公子!又要到年底了!这是今年分给你的花红。”小祝捧上一个银色石榴花包裹。
狄纭推拒道:“我已远离江湖久矣,你们不必年年分花红给我啊!再说我经营茶场,并不缺钱用!”
骆坛主正色道:“这是两码事!我们门里的钱你为什么不要?玄冰门的产业是大家的,每年我们都要平分的。公子你虽然不做门主,但还是赫连大哥的儿子啊。这些财富都是他老人家带领大家创下的,不分给你怎么成?”
“就是!就是!”小祝频频点头,“去年你都没收,回去李大门主狠狠训斥了我一顿,说我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办不好,想活活把他气得更瘦!这回他下了命令:去年的、今年的,全部得让你收下,否则我和骆叔叔全部就地免职!还要被罚到咱们开的酒楼里去端盘子、抹桌子!”
狄纭蹙眉,这个李菩提,还是这么个古怪性子。
骆坛主劝道:“被罚倒是事小,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门里正在搬家,把总部搬到和扬州一江相隔的z城了,事务繁杂得很。公子别耽误我们时间了,快快收下吧!”
“Z城?”连恒忍不住出声。是她前世的家乡呢!
“是啊!就是z城!小祝打开包裹,拿出一张房契:“这是李门主给你在z城买的房子,他说按你这边房子的样式都给你装修好了,你有空时可以过去住住,顺便到总部看看我们!门主他还说,那z城钟灵毓秀,风景怡人,曾经是梁朝什么太子编什么书的地方,还说三国时刘备在那里什么甘露寺招过亲。总之是个好地方啦,适合你带夫人去小住的!”
“好好的,为何把总部搬过去呢?”狄纭不解。
骆坛主叹口气道:“李门主和赫连门主感情很深啊。如今赫连门主跟着一位高僧转投到z城金山寺去了,李门主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总部搬过去。再说那里确实不错,比我们原来在黄河边那旮旯水土好。”
金山寺?高僧?
连恒一愣,狄纭也觉得耳熟。继而,两人同时忆起,多年之前,小树林外,荒山之前,那衣袂飘然,仿佛从天而降的老和尚。
是他的灵药,使她合理的重生,如同和阎王演了一出双簧。
——“大师救命之恩,连恒感激不尽!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宝刹何方?”
——“老衲之名不足挂齿,八年后,如果你有空游江南金山寺,我们自会再相逢……”
金山寺,宛如一个神奇的时空标志。连恒心中百转千回,那日死而复生的经历,又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想起。
“我爹……到了金山寺?”狄纭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那赫连老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年只肯接见他这个亲儿子一次,如今算来有九个多月没见到他了,竟不知他已经追随高人到金山寺去了。
“是啊!所以,公子你收下这些东西吧。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帮忙!告辞了!”骆坛主抱了抱拳,带着小祝匆匆离去。
狄纭跟上去,把他们送出门,然后回来把这些财物都交给连恒保管。
连恒拿过那张房契仔细看了一遍,怔怔无语。
万历二十九年,就快到了。似乎,冥冥中一切早就注定,该来的,已经来了。
★★★
下午,雷奔如期而来。
他风尘仆仆,眼泛红丝,有些疲惫地对狄纭道:“老爷子果然不同意让素卿进门,没头没脸骂了我一顿。”
狄纭闻言心中一紧,定定看着他,等待下文。
雷奔嗤笑道:“放心,银子都付了,哪有退货的理?我来,就是带素卿走的。你知道这城里有一处我名下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也很精致舒适,就让素卿住在那边吧!”
连恒轻轻端起茶壶,亲手给他斟了杯茶水。
他接过,低低道谢:“谢谢……二师嫂!”
二师嫂。
是的,终其一生,她都只愿意做他的二师嫂。
她抬眸歉然地看着他,沉默无语。
什么话语,都是苍白无力,都无法偿还她欠他的人情。
察觉到她的淡淡忧伤,雷奔无声一笑。
这,就是他所希望的呀。希望自己为她做一件事,让她始终惦记着他的好,不至于——从此把他彻底忘个干净。
自很多年前那一日一夜的接触后,他就刻意把有关于她的记忆封锁在心的最底端。不轻易去回想,不轻易让那份美好的感觉延伸成更进一步的思念,进而泛滥成灾。
可是,往事历历,想忘也难以忘记。他还记得,那一夜,在外公家开的客栈里,他抱着她倾诉衷肠,她一直闭着眼睛,装作沉睡不醒。其实,那卷翘微颤的睫毛,早就泄露了她的心情。她的身子那么温热柔软,玲珑有致,抱在怀里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可是,他不想毁了她,让她真的恨他一世,所以,他毅然放下了她,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床,她的房。
那一夜,宛若春夜迷离的梦,至今,只能放在心中低迥浅尝。他不是不想要,不是不想拥有,可当年早已失了先机。既然,明知道终是无望,自然是封锁住所有,斩断情丝,不让自己继续去作无谓的渴望。
但他,还是奢望着:在她的心底,有属于他的一个小小的位置。这么多年,她一直过得很好,没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直到云暃满月那天,司徒海鱼强塞给狄纭一个小妾,他才看见了她脸上刹那的不愉。他知道,也许,他可以帮上忙。
他啜了口她亲手倒的茶,暗暗嘲笑着自己的小小私心。
什么时候,雷大少的要求竟然可以卑微至此?
★★★
素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跟着雷奔走了。
临行前,连恒送了她一套虎睛石首饰以作贺礼。
“以后,好好侍候雷公子。”
“素卿知道。”她艳丽的脸庞容光焕发,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是晚,雷奔在自己宅子里摆了酒,邀了狄纭在内的几个熟人,又请来云紫星做见证,算是正式昭告天下,他又添了一房新宠。
★★★
狄纭在雷奔外宅里赴宴之际,陆巧巧来狄家打探情况。闻说素卿不去坊里住,另有出路了,也很高兴。
一起用了晚饭,连恒留陆巧巧喝茶叙话。
陆巧巧捧着小瓷盅,斜卧在贵妃榻上,感叹道:“这男人三妻四妾,自己是开心了,却不知道女人心里的苦!不管是妻是妾,哪个女人不愿意得到男人更多的垂怜?女人多了,是非自然就多了。以后三郎那小子再敢带女人回来,早点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
连恒笑道:“这次也不是纭哥他要纳妾,是朋友强送的。他也很困扰呢。”
陆巧巧叹道:“唉,女人跟牲口似的,被送来送去,也是可怜。”
“是啊!所以我就不忍随便把那丫头解决了,总觉得她也是可怜人,希望能找个条件、人品都好些的。”
“阿恒你就是心善。三郎也是老实孩子。我是对男人没兴趣了,只希望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不要有第三个人夹在中间生事!”
“姨母大人尽管放心!”说话间狄纭推门进来。
连恒起身迎道:“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结束了?”
“雷奔喝得大醉,被云师兄架进洞房了,有新妇在里面伺候着,我们也就散了。”他简单地解释了下。
陆巧巧拍手笑道:“人家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早些回来也是应该!我也不留下打扰你们了!”
说着出去喊她带来的侍女:“玉笙,我们回去吧。”
狄纭连忙喊小叶跟出去护送一程。
★★★
待陆巧巧走后,狄纭笑道:“老婆!家里终于清净了!这段日子,我天天都担心你误会我!”也担心,有人想趁机勾引自己老婆。好在,阿恒处事得体,没有乱吃醋,没有乱生气,也没有乱报复,一切矛盾都被她很好的化解了。
他欣赏地凝视着她,温柔的眼眸水漾晶灿。就是这醉人的温柔挚爱,轻易地让原本不再相信爱情的她,此生再次沦陷。
“纭哥,我们好好过日子,千万别为其他人再浪费时间精力了。”她走上去,环住他的腰,带着深深的依恋,把脸埋在他胸前,“你还记得么?有相士说,我只能活到二十多岁。后来中了莫笑天的毒,爹给我请来好几个名医调养,都说我活不到十年,正印证了相士所言非虚。不知道,我们的好日子还剩多久了?”
狄纭将她紧紧地拥住:“那些话,我一直记得,所以这些年一直定期请名医来为你诊治,可是,都说你身体虽然有些气血两虚,但并不严重,身子基本算是康健啊!也许那相士没有真才实学的,他的话做不得准。”
她心中一酸。
她知道,那些话不是相士说的,是阎王。
——“你二世姻缘未散,前世又阳寿未终,唉!实在是麻烦!”
——“只得将错就错啊!现在一切都打乱了。你和王保国以及女鬼小素的恩怨纠葛,都会在万历二十九年了却。”
——“欠你债的两个人,会在长江运河交汇之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