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捕单亲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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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上楼。”没察觉她轻微的挣扎,杨诚一让她靠在他肩上,揽着她的手臂缓缓向前步行。
喝醉的孙映洁无法强硬拒绝,加上她真的无法自己行走,只好让杨诚一带着她走向宿舍。
两人状似亲昵地相偎而走,令站在不远处望着的简少承,一双黑眸燃气怒火。
他一度想跨步上前,出声斥责他们,声音却硬是卡在喉咙,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难以置信,孙映洁才离开他多久,就算是应酬喝醉,怎么可以跟个男人这么亲密。
对方虽然声称是她的上司,但看两人的举止根本不似才认识两三个礼拜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且方才电话里男人的话语明显对他怀有敌意。
募地,简少承胸口窒闷难受,眼眸里妒火狂燃,他紧握着双手,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堪。
眼见前方在厂区路灯映照不依偎的两个身影走进了建筑物,他想奔上前,将她捉过来问个清楚。
但下一瞬间,却想起仍在医院病房内的儿子,这一犹豫,那两抹影子就消失在建筑物内。
他倏地转身,快步走回停在一旁的计程车,搭车赶回医院,匆匆跑进急诊室大门,穿越急诊室大厅,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了婴儿病房。
简少承喘着气,不知自己为何要赶得如此仓惶,仿佛想逃避什么似地。
坐在病床边,看着小小的手臂上吊着点滴的儿子,他紧拧着眉心,神情无比痛苦。
想到应该陪在儿子身边的母亲,此刻正窝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内心又涌起难以平复的怨怒。
他不禁怀疑她不单是为了高薪待遇才执意来大陆工作。
他不愿将她想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今晚的所见所闻,令他产生许多负面不堪的想法。
想他满怀期待,主动带着儿子要来与她团聚,想尽快弥补两人因冲动而做的错误决定,岂料,他不仅无法在第一时间见到她,反而接见半夜三更时她被别的男人关怀照顾的画面。
儿子意外生病令他焦虑心慌,而她依偎别的男人的情景更令他感到失望,觉得自己惨遭背叛,打散了他原本想与她复合的念头。其实这段时间,他积极去查问她离婚的原由,听到她的苦衷,他马上尽弃前嫌,决定为她父母清偿债款,将她接回家重新开始。
然而,他的辛苦与付出,得到的竟是这种凄惨的对待。
离开他跟儿子的她,身边立刻有人热情关怀,舍弃婚姻的她看起来依旧亮眼迷人,显得离婚后她过得更自在。
而他却把自己搞得憔悴,生活一团紊乱,连儿子都被他拖累,害他小小的身躯在异乡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侑凡,对不起,爸爸不该带你出国。”简少承伸手轻触儿子泛红炽热的脸蛋,喃喃自责,“侑凡,妈妈不要你没关系,爸爸一起会把你带大,给你双倍的爱……”
回到宿舍的孙映洁,在门外跟上司道谢后,独自进屋。
一进到安静的套房,她突然觉得心情沉闷,阴郁落寞。
今晚她多喝了点酒,便是想借酒浇愁,虽然方才醉得脚步不稳,但现下意识缺失逐渐清醒。
在人前装坚强的她,每当一个人回到安静的宿舍,深深的寂寞感便瞬间涌上心头。
她离开台湾两个对礼拜,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务要处理,要学习,且每日加班到半夜。忙碌时她根本没时间想念,可是一放下工作,脑海里,心里,全是简少承与儿子的影像。
倒了一杯温开水,她坐在沙发上,从随身包包拿出几张照片看着,心痛着。
食指轻触照片中才满月的儿子,孙映洁顿觉一股心酸。她好想再抱抱儿子,亲亲他的脸颊。
挡视线停在照片中简少承的俊容,想起两人争吵闹离婚,他盛怒的面容,她的心再度一揪,眼眶泛热。
他气消了吗?他一个人能好好照顾襁褓中的孩子吗?等她回去他愿不愿意再接受她?
蓦地,两颗泪滴滑落脸庞,滴答地落在手中的照片上。
她一惊,忙抽起茶几上的面纸,小心翼翼擦拭。
她想,明天要把这些照片哪去护贝起来,离开台湾时,她走得匆忙,只抽了几张照片带出门,一时忘了该把电脑里的照片资料夹存进随身碟,她只有这几张照片能陪在身边了,稍解她的想念。她起身,走往衣柜,从不屑抽屉拿出两件摺叠整齐的衣服,一件他的,一件儿子的。
虽然走得匆忙,自己的衣服她只拿了几套,却没忘拿一件他的及儿子的衣服带出门。
这两件衣服跟那几张照片一样宝贵,是远在异乡独自生活的她,重要的慰藉。
她轻抚他的白色条纹衬衫,高举贴近脸庞嗅闻着,他的衣服有他温和及阳刚的气息。
当她轻抚儿子的棉质小衣,放在另一边的脸颊嗅闻着,儿子的衣服有淡淡的痱子粉与奶味,是种软软甜甜的舒服气味。
每天晚上,她都要拥着他们两人的气味,才能安心入眠。
然而,今晚的她躺在床上,即使拥着衣服却还是难以入眠,莫名地思念更甚。凌晨三点了,他跟儿子早已入睡了吧?他是否曾稍稍思念她呢?
眼泪不争气地再度滑落脸庞,她想,可能是今晚酒精不但没迷醉她,反而更让她感伤。
她不断告诉自己,忍耐点,等满两个月她便可以休假返家看他们。
虽然冲动负气离了婚,但他应该不会不见他,只要两人冷静一段时间,关于他们的未来应该可以再好好谈一谈。
第6章(1)
简少承抱着在医院住院两天才退烧的儿子返回台湾,去程与回程的心情截然不同。
去程时,儿子虽然一度令坐在商务舱的他很慌乱,但当时的他是带着无比的希望和期待,准备要带着孙映洁三人一起回家。
此刻坐在商务舱的他仍是独自抱着孩子,虽然儿子一直安静地沉睡,但他们心情并没有比较轻松,反而比去之前更沉重。
老婆跑掉了?怎么一个人带孩子去大陆?
忽地想起去程时隔壁中午老板的一句玩笑话,当时的他还能一笑置之。
可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刺耳且心痛。
“宝宝睡!赶快睡!爸爸陪着你到天明!”简少承怀抱着儿子,在卧房里轻唱摇篮曲。
刚开始他听着曲CD学,觉唱得很别扭,但发觉儿子似乎对音乐歌声有反应,他于是抛开一切,勤于练唱,现在已经自在哼唱数首摇篮曲了。
低头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他伸出食指探向他的小手,继续轻哼着,“宝宝睡!快快睡!长大做个好宝贝!”
儿子张开小手轻握住他的食指,这小小的动作,令简少承怔愣了下。
儿子的小嘴愉快地上扬,望着他的笑容,令简少承蓦地心头一热,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侑凡笑得好可爱。”一瞬间,他一颗心变得柔软。
儿子天真的笑容,令他近日来的烦郁窒闷一扫而空。
“侑心喜欢把拔唱歌啊。”他心情愉快地将儿子高高抱起,虽尚未将他哄睡,但他的笑容令他振奋又开心。
“把拔再唱另一首歌给你听,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他大声欢唱着,而儿子竟是咯咯地笑了。
“侑凡对把拔的歌声这么捧场。”他感动不已,将儿子搂在他肩膀上,猛亲儿子的小脸蛋,再将儿子高高抱起,亲亲他的胳肢窝,亲亲他的手臂,逗弄着儿子嘻嘻笑个不停。
父子两人开心闹了一阵后,简少承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继续唱歌哄孩子入睡。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爸爸轻轻守在你身边……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他愈唱愈小声,发觉儿子小脸上开始有些睡意。
不久,儿子缓缓闭上眼睡着了,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他心里无比安慰。
虽然妻子的弃离令他大受打击,但庆幸他还有个可能的孩子在身边。
刚开始照顾孩子令他非常疲累,却也因为孩子,让他忘了许多落寞忧伤。
失去所爱的女人令他一度非常痛心消沉,但为了孩子,他必须抛开那些负面消极的情绪。
他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要胜任好单亲爸的角色,给孩子最完整的亲情与照顾。
孙映洁本以为满两上月便能入长假返回台湾看简少承及孩子,没想到适逢订单旺季,厂区从上至下,连假日都要加班到晚上,还在适应期工作做不完的她更不敢要求要放假返乡。
她原本考虑表母亲帮她去简家看孩子,却又怕如此一来,便会让父母知道她已离婚之事,不愿父母因此自责内疚,只得打消请他们帮她看孩子的希望,为了赚钱偿还债务,她只能继续忍耐,等待可以休假的那一天。
终于在离开台湾四个多月后,她才勉强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其实她原想要求两周的时间,但这阵子仍是忙碌,她也不好意思要求太多。
只要撑过这段过渡期,之后应该就能两个月有两周的休假。
这段期间,她几度想打电话跟简少承联络,却是犹豫再三,担心电话里无法好好交谈,反而会把情况弄得更糟,有几次则打了,却又怕他还在生气而急忙挂断,心想等回去时,直接而对面再好好沟通,只是原以为很快便能再见面,却没断到这一拖竟过了四个多月。
孙映洁满怀期待,收拾行李搭机返回台湾,在飞机上她的心情是兴奋且紧张的。
想着即将见到数月未见的儿子,他一定长大长胖不少;紧张着与久别的简少承重逢,却也担心他面对她时的态度。
他是否会微笑地欢迎她?或者,仍在气愤她为工作选择离开?
她想要告诉他家里负债的问题,却也怕一旦告知他会揽下这责任,不许她再回去工作,可如果让他为她娘家还债,肯定会被婆婆说得很难听,对他更有芥蒂,这样她想跟她复合,恐怕困难重重。
心里有许多想法与挣扎,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她摇摇头甩开那些事,此刻最重要的是,和日夜思念的简少随及儿子见面,其他的事到时再烦恼吧。
孙映洁离开机场,便搭车直奔简家。
今天周六,不知简少承有没有休息,是否在家陪孩子?
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依旧熟悉的景物,却觉得自己仿佛离开很久。
车子驶进了熟悉的巷道,逐渐接近前方独栋的别墅,她蓦地心情激动,宛如离家十载才返家的游子。
当她站立在熟悉的铸铁大门前,抬眸望向里面的欧式洋房,霎时眼眶一热,视线朦胧。
她身上其实仍带着这里的钥匙,当初离开并没想到交还钥匙,像护身符般随时带在身边,然而她此刻的身份却不方便掏钥匙自行开门。
想了一下,她伸手想按门柱上的电铃,才发觉手有些颤抖。
简少承见到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根本不愿意上她进家门。
想起离开前,他愤而撂下的话,要她选择了开就别再踏进来,她的手停要半空中,一时没勇气按下门铃,对于即将到来的重逢顿时充满了惶惶不安。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伸长手再度准备按铃。
这次却听到有人走进前院,她不自觉地往一旁门柱围墙边闪躲。
她看见有个年轻女人推着婴儿车,从后院走往前院草皮,然后走向雕花铜门。
女人弯身将婴儿抱了起来,孙映洁在门外见到时差点叫出声。
屋子的铜门此刻突然开启,只见简少承西装笔挺的步了出来。
“侑凡,跟把拔说再见。”女人将怀中婴儿的小手拉起,笑着朝简少承挥了挥。
“侑心再见。”简少承倾身,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可远处看着的孙映洁,只觉得他亲密偎靠在女人胸口,这令她霎时心口揪紧着。
“我晚上会赶回来。”简少承对女人柔声交代。今天他原本可以休假,却临时得去南部开个会,才会在中午要出门。
“等等,领带歪了。”女人一只手探向他领子,可因另一手抱着孩子,她有些困难地为他调整着,小手不禁停在他胸前片刻。
“没关系。”感觉出一丝暧昧氛围,简少承伸手拉回她握着的领带,便要离开。
最近,他发觉保姆郭小姐似乎对他产生不应有的想法,令他有些不自在。
当初是因为找来的两位资深保姆,儿子始终难以适应,他才想挑个外形跟孙映洁有几分相似的单亲妈妈试试看。
保姆郭惠雯离了婚,年纪跟他一样,却已有个五岁的儿子,离子交给她母亲在带,她自己则可以无后顾之忧专任全职保姆,且能配合他的时间,晚上及假日加时加班。
这几个月,她确实把儿子照顾得很好,儿子也能适应她,令他非常放心,而唯一让他心生隐忧的便是郭小姐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单纯。
虽只是偶尔撞上那道视线,但身为男人,他清楚那是女人爱慕男人的眼神,因此发觉她对他的关怀似乎超过主雇关系。
然而,儿子已经很习惯郭小姐的照顾,为了儿子,他暂时没打算换新保姆,只能装作不知情,避开不该有的暧昧氛围。
简少承走往车库,开车离开,而孙映洁躲在大门旁的门柱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滑出车库铁门的深色房车驶离视线外。
她被前一刻院子里太过祥和温馨的画面所震摄住,令她忘了按电铃,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等简少承离开,她听见院子里抱着儿子的女人的声音。
“侑凡,叫马麻。”郭惠雯逗弄着孩子,教根本不会说话的孩子学叫妈妈,因为她已偷偷爱慕英俊尔雅的雇主,幻想着成为简太太的美梦我。
躲在门外的孙映洁闻言,心猛地一震,不敢置信。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才离开几个月,难道简少承马上为儿子找到新妈妈?
她想出声喊叫,从对方手中抢过儿子,质问她跟丈夫是何关系,然而,在下一瞬她便却步了。
简少承已经不是她的丈夫,现在两人在法律上早无关系,他想喜欢谁,想找谁当侑凡的新妈妈,她又有什么立场及资格干涉?
这么一想,她心口紧扯着,揪疼不已,眼眶瞬间被水雾所模糊。
望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她好想抱他,却又不敢上前。
即使现在能抱到儿子,但他的监护权早已不属于她……
她好想按下门铃,去搂抱思思念念的儿子,又想去质问那个女人是谁,却又怕若证实地个女人具是简少承的新欢,儿子的新妈妈,她情何以堪?
如果不问明,她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误会一场,假装所见的只是假象。
她突然很驼鸟地想逃,想抛开那些震撼的画面。
她转身,拖着行李箱快步走离,走出宁静的巷道,到大马路要招揽计程车。
倏地,她再度回头,沉凝片刻后,再度快步往回走。
不行!即使得到的结果令人伤心,她也要问清楚那女人的来历,否则她会寝食难安。
孙映洁再度拖着行李箱站立在简家的铸铁大门前。
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按下电铃。
无论如何,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第6章(2)
片刻,有个女人从屋子走出前院,站在铁门前。
孙映洁瞅着眼,怔望着面前的女人。
“请问是……”郭惠雯见门外站了位模样清丽漂亮的陌生女人,有些纳闷。
“我找简少承。”孙映洁近距离打量镂空铁门内的女人,感觉比自己大几岁,长相秀气,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这外在认知,令孙映洁莫名心一紧,很不舒坦。
“他去南部开会。”郭惠雯回答,边猜想她的身份。
“那我要见侑凡。”说要找简少承是借口,此刻她更心急着想看孩子、抱抱孩子。
“抱歉,不方便。”一听对方直接说要见侑凡,郭惠雯就猜出她应该是简少承的前妻而冷冷拒绝。
所谓情敌相见份外眼红,何况对方比自己年轻漂亮,她原本温和的态度马上转变。
“不方便?”对方严厉地否决态度令孙映洁一怔,“我是侑凡的……”才要表明身份,却被打断。
“少承将侑凡交给我全权照顾,除了简伯母,任何人都无权看视。”郭惠雯故意直唤简少承的名字,还故意把话说得令人误解。
她听说简少承的前妻在儿子才满月不久便抛家弃子前往大陆,如今事隔数月才想回来看孩子,八成是想复合,她当然得从中阻挠,即使简少承事后得知,她也可以解释为了孩子安全和阻挡陌生人进来。
“任何人都无权探视?这是他说的?”孙映洁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
眼前的女人竟唤他唤得这么亲昵,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她一度想认定对方只是侑凡的保姆,但现在却愈来愈信说服自己。
还有这女人提到简母,是否表示她已跟简母见过面,得到前婆婆的认同?
她原本鼓足的力量与勇气,瞬间就消失,甚至连打电话向简少承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望着女人没给她回覆,迳自转身进屋的背景,她一度想自淘钥匙开门,闯进去抱孩子,但那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的她则愣在原地。
望着冰冷的铁门,她感觉茫然,再度沮丧得不知所措。
发呆许久,她突然接到一通大陆打来的电话,希望也能提前结束休假,赶回去处理笔有问题的订单。
如果,现在她正跟儿子和乐相处,她会以放假理由推延或拜托他人代为处理。
然而,此刻脑袋紊乱的她,只想让工作来麻痹自己,于是答应立刻回去。
怀抱着希望与期待回台湾的孙映洁,却是带着沉重沮丧的包袱匆匆返回大陆。
想到她可能永远失去简少承与儿子,令她即使回到工作岗位,也难以专心工作。
连续两天,她在工作上频频出错,被经理叫进办公室精神训话半小时。
离开办公室,她前往现场重新盘点进货原料,思绪却依然有些恍惚紊乱。
如果,现在放弃工作,回到台湾,是否可以抢回儿子跟简少承?
但如此一来,她便无法继续靠自己的能力清偿父母的债务,那当初的坚持,为争取工作而不得不离婚的牺牲,及这几个月含泪孤单的奋斗,岂不全白忙一场?
她可以暂时和下对感情复杂烦恼,先拼命工作还清债务,再全心全力去重新争取婚姻家庭吗?
内心对简少承和儿子的牵挂,令她无法专心致力在工作上,可如果再犯错,将会对不起信任她的上司。
对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