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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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白!”夏慕清定定地看着他,“救她,就当是为了我。”
花慕白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终叹了口气:“你知道,对你,我向来无法拒绝。”
夏慕清眼眶一热,连忙吩咐迎夏等人将代以柔抬进内殿。
看着花慕白优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她有些黯淡。
为了她,他再一次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她知道,这次就算代以柔符合“三不救”的条件,花慕白亦是不会救的。
他本来就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对于他所不在乎的人,他从来就不会予以怜悯,更别说代以柔伤害了他所在乎的人。
殿外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夏慕清转身望去,一个硕长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内,后面跟着一大群宫婢内侍。
消息倒是传得快。
夏慕清微诧,她竟不知是何人何时去传递的消息。
秦云傲看到门口的一滩血迹,双眸顿时一沉,冷峻的脸庞更加阴沉得可怕。
“人呢?”他跨进门槛,沉沉地看着夏慕清,带着一种压抑。
夏慕清淡淡而视,质问的口气令她的心象是被蜂给蜇了一口。
他到底是在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仅仅因为担心失去取信代臻的筹码?
瑾州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但此刻,她竟觉得一切变得不真实,以至于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你放心,有花慕白在,你还担心什么。”她冷冷地搁下一句,便往外走。
手腕一紧,已被一只手有力地捉住。
“你……还好吧?”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流动着别样的情绪。
心似乎一软。
“我很好。”心烦意乱地甩开他的手,懊恼于心绪被他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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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今天更得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干嘛这样看着我
有花慕白的出手,代以柔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毫无悬念地保住了。
代以柔事后免不了一番哭闹,要求秦云傲严惩夏慕清,秦云傲只是好言相劝了几句,再赏了些东西让她好好养身子,便不再多作理会。
由此,她更是将夏慕清恨之入骨。懒
陆陆续续地听着这些消息,夏慕清只是当作笑话,花慕白倒是冷笑着说,她若是再不安分,自然有办法让她再也怀不得孩子。
“小姐,小姐……”新儿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天冷冻的,还是因为激动,晕染着两团红晕。
“慢慢说,什么事至于把你急成这么样?”夏慕清嗔了她一句,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小姐,是……是太子来了。”新儿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一起来的还有公子呢。”
“哪个太子?哪里来的公子?”她有些不解。
“哎呀,小姐,是燕太子啦。”新儿脚一跺,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公子么,当然是我们家公子呀,还能有谁。”
这样一说,夏慕清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哥哥。
只是她从未见过,平时又不提起,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他们怎么来了?”她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起那日与秦云傲会面的那个思姨所说的话来。虫
她说最近燕子煊也有所动静,这么说来,只怕他这次来有所目的。
“我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御书房跟皇上说话呢。”新儿小脸上有着兴奋,“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吧,说不定见到公子还能请他过来呢。”
夏慕清不忍扫她的兴:“嗯,你去吧。”
见新儿飞快地跑了出去,她有些头疼,若真见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叫她如何应付是好?
据新儿说,他们兄妹俩感觉不错,可她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以前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只怕说不了几句话便会漏洞百出。
正烦恼间,见一边的花慕白亦是一脸所思,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投下了一圈淡淡的阴影。
“你认识燕太子?”她问。
似乎,他对这个消息并无过多感觉。
“见过,不算熟。”花慕白牵唇一笑,却让夏慕清觉得有些冷。
“怎么,你与他……”
“我与他没什么,倒是你……”他打了个哈哈,揶揄着看着她,“传言,你与他可是情分非浅哪。”
夏慕清眉梢上挑:“怎么,找抽呢?若是皮痒了,我很乐意帮你挠挠。”
“没有没有,都说了那是传言嘛。”花慕白嘻笑着,眼睛弯得象天上的弦月。
夏慕清慵懒地勾起樱唇,身子软软地偎进美人靠上,黑亮的眼睛划过一丝狡黠。
这花慕白在她面前软得就象个面团,捏扁搓圆由她说了算,对她脾气好得没话说。
她也就毫不客气地将他吃得死死的。
她不说话,花慕白也就安静下来,托着腮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明亮如镜的眼睛深处,渐渐透出一种她不敢正视的东西。
“干嘛这样看着我?”夏慕清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因为你好看。”他回答得十分认真。
“能不能说点有新意的?”她故意装作很是不屑的模样,说出来又马上后悔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
花慕白静默了片刻,站起身蹲到她身边,眼眸如一潭深水,清澈见底,却又看不透。
“慕慕,我不想介入你与云傲之间的感情,但如果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我碧玉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当然,还有我的怀抱。”
最后那句话差点令夏慕清笑出声来,但碍于他无比正经的神情,她又不好破坏了这气氛,只好紧咬着下唇忍着。
但心中的感动却是一点一滴地涌了上来。
“你别笑,我是说认真的。”花慕白有些发窘,这还是第一次向姑娘表达心意,若是被笑话了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别看他平时象是个花心大萝卜,在外沾惹草逛花楼一样都不落,家中妻妾一大群,但象这种正经的表白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嗯嗯,我不笑,你继续。”夏慕清连忙点头,眸中笑意更甚。
“慕慕,你……”花慕白哪里还说得下去,别过脸去。
夏慕清象是发现了新大陆,直起身子盯着瞅:“呀,你脸红了,你还会脸红呐?”
“你不要胡说。”花慕白急急地站起来背过身去,身后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他听着那开心的笑,唇边的弧度也渐渐地扩大,最后,不由得也好笑地摇头。
扬名天下的碧玉公子,风月场上堪称老手的花慕白,竟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向一个女子告白,若是说出去,只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待夏慕清笑得差不多了,他才回头,眉宇微凝:“在看到你受鞭打的那一天,我就想带你离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慕清敛了笑意,思绪微滞,正想问什么,外面已传来新儿大呼小叫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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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慕白兄,你真没用,不就是跟女人表白么,至于脸红?
某白:你懂什么,人家姑娘喜欢,这叫清纯。
某月:装纯……你是有预谋的。
某白: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别宣扬出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故人相见
“小姐,小姐,你快出去看看谁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见新儿是真心欢喜。
夏慕清露出一丝无奈,既来之则安之吧,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见花慕白飘过来一缕疑惑,她嫣然一笑:“走吧。”
她不急不徐地走着,边走边盘算着过会见着夏泽远如何说话,新儿却嫌她走得慢,不停地催促她快点。懒
本就不长的距离,片刻便到。
远远地,便见到三个男人站在前殿门口,并未进去,看样子显然是在等她。
“唉,男人,没兴趣。”身边的花慕白一派兴意阑珊。
“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叫秦云傲为你安排就是。”夏慕清随口打趣。
“那些庸脂俗粉也是能入得了我的眼的吗?”他不屑地断然否决,忽贼贼地笑着凑近她耳边轻声嘀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找打?”夏慕清侧头睇他一眼。
花慕白只笑不话,垂下纤长的羽睫笑得一脸意味不明。
待感受到三道刺辣辣射过来的目光,夏慕清才明白着了他的道。
这小子,敢情是故意在人前制造暧昧的假象吧。
再抬眼看去,便见一袭黑锦负手而立的秦云傲似乎极为不悦,紧抿着薄唇,锐利如雪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身上,象是要把她钉穿。
她心中亦有着气,不在他身上多作停留,眸光一转,转向他身侧的燕子煊。虫
英俊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看着她亦是淡淡,说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
初见之时那双深情的眼睛,以及离去之时的失望和受伤,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蓦然从记忆深处跃了出来。
然而那样的眼神与现在淡漠如厮的他却是无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
倒是燕子煊身边的那名青衣男子,身上的气息沉稳而干净,在见她之时眼睛里流露着由衷的喜悦,令她心下一暖。
这就是夏泽远,夏慕清的哥哥。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秦云傲黑着脸走上前,一把拽过她的手揽在身侧,霸道地宣示了所有权。
夏慕清拧着身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索性也不动了。
“皇上过来怎么也不派人传个话,我也好焚香沐浴,夹道相迎不是?”被他困在怀里,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几人的视线,她不由放开顾忌反唇相讥。
连着多日未见身影,连个话也没有,现在倒好意思来责问她。
“传了话,我还能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热么?”秦云傲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恨声说道。
夏慕清一怔,跟别的男人亲热?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
怒意顿时席卷了心头,她咬了咬牙:“我就是跟别的男人亲热又怎么了,你不也是天天抱着软玉温香么?我还道你已经忘了我这清云殿呢,今日过来可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了。”
“你!”秦云傲眸光暗沉,手中力道更甚。
夏慕清毫不退缩的怒视着他,倔强而坚持。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天秦云傲似乎很忙,还出了几次宫,可却从未找她一起去,这种对她的完全忽视亦令她心中极为不爽。
“我那是有事。”秦云傲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竟有种理亏的感觉,一时间先服了软,“你明明知道我都没去敏柔宫。”
“这么说你还委屈了?”她挑起秀眉。
她故意激他,心里头压了好多天的烦燥突然想要一吐为快。
那边客套的对话却已响起。
“太子殿下,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花慕白嘻笑着首先打招呼,一贯的随意作派。
“是啊,想不到涪城一别,竟能在这里碰到碧玉公子。”燕子煊极好地掩去眼中的探究,朗声说道。
在他得知的情报中,并没有消息告诉他,花慕白与秦云傲还有着交情。
“哈哈,在下与秦皇陛下有些私交,因此趁着路过元都前来拜会,不想能碰上殿下,也算是缘分了。”
“碧玉公子说得甚是。”燕子煊亦是哈哈一笑。
花慕白又与夏泽远打过招呼,见秦云傲还紧着夏慕清,调笑道:“慕慕,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悄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就出来吧。”
夏慕清剜了秦云傲一眼,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便挣脱了他的禁锢。
察觉到几人投射过的目光意味各不相同,她低敛了眉,绕过秦云傲款款上前,秀丽端庄地向燕子煊微微欠身,浅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装温婉柔弱并不难,没有学过,见也见得多了。
燕子煊平淡地点头示意:“清妃娘娘多礼了。”
夏慕清保持着微笑,随后转向夏泽远,笑意加深:“大哥。”
“小妹。”夏泽远微微一笑,自然地伸手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仿佛这个动作以前做过无数次。
夏慕清有一刹那的怔愣,夏泽远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将她的小手包围其中,无由地让她感到安心。
一道强烈的目光令她不能忽视,她扭头看去,见秦云傲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本欲缩回的动作便不再继续。
“大哥,进殿内坐吧,站在说话腿酸。”她反手拉起夏泽远的手,对那目光视而不见。
“不了。”夏泽远回头看了眼燕子煊,微笑着说道,“我与太子殿下尚且有事,不能耽搁太久,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我们就住在城内,离皇宫不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闻言,夏慕清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哥哥与殿下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不知大哥住在哪家客栈,我得空也好去找你。”
“小妹如今是皇上的人,哪能随便出宫,岂非乱了规矩。”夏泽远笑着责备,语气里却可听得出溺爱。
夏慕清沉静一笑,转而望向秦云傲,似是询问。
燕子煊这次来元都,定有其目的所在,虽说她也能查到他们的落脚之处,但亲口听他们说出,总比自己去查的好。
“无妨,只要慕清喜欢,随时都可以出宫。”秦云傲上前,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眸光柔柔痴缠于她的脸上。
“大哥,只要我想出去,皇上是不会拦我的。”夏慕清回以秦云傲婉约一笑。
暗地里,她早已碎了一地鸡皮疙瘩。
说真心话,这种温柔多情的模样不符合她心中秦云傲的形象。
“如此……”夏泽远又是向燕子煊望了一眼,笑道,“妹妹若是想来,便到万客来客栈找我吧。”
“好。”夏慕清柔柔笑着,余光中映着燕子煊不变的神情。
这燕子煊,到底对夏慕清抱着怎样的感情?
凭着心中的直觉,她敢肯定他们不会象外界传闻的那般情比金坚,至少燕子煊不会。
否则就算当初他误会她出卖了他,亦不可能象现在这般毫无感觉。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有爱才有恨,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不信燕子煊能做到完全漠然。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所有的情真意切皆有可能是燕子煊的一出戏,以此利用夏慕清对他的一往情深,以得到秦云傲的消息。
而如今,他也知道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可能再为他卖命,自然也无需再做戏给她看。
看着燕子煊与夏泽远转过回廊,她拍了拍秦云傲还搭在她腰上的手,抬头问:“搂够了没有?够了就放开吧。”
秦云傲却没有回她,亦不松手,反倒转向一边的花慕白冷冷地说道:“你小子,我在那边忙进忙出,你倒好,天天跑到这里来找我的女人,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踹出宫去?”
“我这不是不方便出面嘛。”花慕白一拍他的肩,嘿嘿笑道,“辛苦你了,以后好好补偿你,绝不让你吃亏。至于慕慕嘛,你知道她闲不住,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来陪她说说话,你不会连这也吃醋吧?”
“吃醋,我象是会吃醋的人吗?”秦云傲面色一哂,随即沉着脸道,“我警告你,慕清是我的女人,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夏慕清无语地看着天,这两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忘了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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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各自的筹码
随着金袍男子手中的黑子落下,红袍男子将手中白子掷回棋盒中,妖冶的红唇划起一道线弧。
赫然是自那晚之后销声匿迹的秦云风。
“太子殿下,这棋局可已经是一副死棋了。”
燕子煊看着眼前的棋盘,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是不是死棋尚未可知,最主要的是要看下棋之人如何操纵,死,亦可变活。”懒
“哦?”秦云风狭长的眼睛微抬,看向对面之人,“殿下可有何妙招?”
“是不是妙招,须到时才知道。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事成之后祺王殿下该如何谢我。”摇曳的烛光下,燕子煊的脸庞忽明忽暗,显得有些阴晴难定。
秦云风红唇弧度更大,狐狸般的眼睛光芒闪烁。
“若殿下助我得到东秦帝位,郦山南部九城从此便是南燕领地,如何?”
燕子煊闻言哈哈一笑,已有不屑之意:“祺王殿下是在开玩笑吧?我助你得到一片江山,冒着与秦云傲为敌,甚至有可能丢失性命的风险,你却只是送我小小几座城池,这买卖是不是有欠公允了些?”
“那殿下的意思是……”秦云风不动声色,挑起长眉问道。
燕子煊也不客气,噙着笑意轻描淡写说道:“渭水以南,皆归南燕所有,或者……不割领地,但从此东秦成为南燕的属国,每年向南燕进贡。”虫
此言一出,秦云风抿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里精芒闪过,一袭拖地长袍衬得他白皙的脸孔极尽妖娆。
“殿下可是在说笑?渭水以南可是占有东秦三分之一的领地,若是割让与你,南燕的国土将大大超过我东秦。”他略作停顿,抬眸注视着燕子煊,唇边的弧度有些变冷,“而南燕向来实力不如东秦,如今你要让东秦向南燕称臣,这似乎有些可笑了吧。”
“既然如此,你我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燕子煊亦不恼,只是撑着蒲团站起,抖直了衣袍,便要告辞。
秦云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背负过双手淡淡地说道:“殿下无须急着走,你既应邀前来,便应该拿出合作的诚意。”
燕子煊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殿下千里迢迢来到元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搏得翻身之机么?秦云傲在位一天,南燕便永远都是东秦的臣子,殿下身为太子,日后便将执掌南燕,自然不愿向人俯首称臣,若我得位,日后南燕与东秦便是兄弟相称,平起平坐,这与南燕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殿下认为云风所言可对?”
燕子煊面色微微一变,道:“我南燕与东秦相比虽有所不足,但也未有殿下所说的不堪,还不至于冒着与整个东秦为敌的风险来助殿下成事。”
“是么?”秦云风微微一笑,目光往下看向那盘死局,“果真如此,殿下又何必命人暗中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想必我身上还有些对殿下有用的东西吧。”
“你知道?”燕子煊有些吃惊,他自以为他的行动无人知晓。
“当然。”秦云风红唇一勾,抬眸直视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身为东秦的五皇子,在宫中多年自然颇有些根基,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要得知一些消息还不是难事。”
燕子煊微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殿下,云风之前开出的条件已经很高了,不仅两国兄弟邦交,更是割让南方九座富庶之城与你,殿下还有何可不满意的?”
秦云风红唇勾起,并不担心燕子煊反对。
他虽处于不利的局势,但对双方的筹码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玩心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