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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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弯了下嘴角:“原来是雪妃娘娘。”
“清妃姐姐见外了,叫我雪裳即可。”雪裳柔柔一笑,细细地打量着她,面露惊叹之色,“都道清妃姐姐容貌天下无双,前日身着男装我便觉天下哪有这般俊俏的男子,今日见姐姐换回女装,这相貌可真令雪裳自叹不如了。”虫
夏慕清垂眸淡笑,原先以为她是个能让她刮目相看的女子,未想竟也长了张玲珑巧嘴,见她表情流露自然,不似故意奉承,话虽好听,她却不喜。
心情不佳,不想多作客套,夏慕清只是略微颔首:“我还有事,便不陪雪妃娘娘了。”
“清妃姐姐慢走。”雪裳有礼地福了福身,不再多言。
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迫身传来,夏慕清再不停留,立即提起裙摆快速下了台阶。
只听得雪裳轻柔地唤了一声:“皇上。”
那道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目光却一直跟随她,直至转过弯才消失不见。
“皇上?”雪裳又唤了一声,见秦云傲恍若未闻,依旧注视着夏慕清离开的方向。
一抹阴郁从她眼中划中,她眼睫微垂,很好地掩去不该有的神色,才亲昵地拉起他的手。
“哎呀,皇上,您受伤了?”接触到温热黏腻的感觉,她才发现他的手还在流血,简单包扎了几圈的布条早已湿透。
“这是这么回事?快快,快去传太医。”她焦急地向身后的婢女叫道。
婢女领了命,赶紧跑着去了。
“大惊小怪地干什么,只是一点小伤。”秦云傲淡淡皱眉。
“哪里是小伤,都见骨了。”雪裳小心地捧起他的手掌,没有缠到布条的手指狰狞地敞着口子,指骨清晰可见,想必掌心的伤更深。
“怎么弄的?一定很疼吧?”雪裳的指尖有点发抖。
疼么?
秦云傲摇头,这里算得了什么,心口的地方才是真的疼。
这是夏慕清手下留了情,否则就不单单是见骨这么简单了。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伤了他,是么?
一进畅安殿,黑鹰卫还是守在那里,夏慕清未作多看,直奔花慕白的房间。
“小姐。”
“娘娘。”
新儿与迎夏一见到她,马上既欣喜又担忧地迎了上来,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花慕白怎么样?”夏慕清顾不得与她们多说,径直走到床边,却见他仍然如她走时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未有任何醒来过的痕迹。
“公子还是没醒,小姐,他会不会有事啊?”新儿一双眼睛通红。
算起来,花慕白可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她的想法,他永远是个只会救人,不会病倒的人。
夏慕清坐在床沿,轻轻执起花慕白的手,手腕处的脉息微弱,她虽不懂医术,但脉搏有力与否却也会分。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分析这整件事情的经过,走了畅安殿,这一切她也正好想明白了。
花慕白,她欠他的越来越多,叫她如何偿还?
“太医可曾来看过?”她回头问。
“有,小姐回来之前太医刚走。”新儿点点头。
“怎么说?”
“太医说……公子的伤只能看他自己……”新儿咬了咬嘴唇,没敢再说下去。
夏慕清蓦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她:“什么叫只能看他自己?”
“娘娘,您别着急,太医并没有说什么。”迎夏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拉住她温言说道,“太医只是说,公子的伤比较严重,但并不是不可医治,只是公子能否恢复如初,则要看公子自身的情况,他并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
夏慕清身子一震,颓然坐在凳子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治好了,花慕白也有可能会变成个废人 ?'…87book'
她呆呆地望向床头,那双总是带着璀璨笑意的眼睛被长长的羽睫遮盖着,是那样宁静而祥和,若不是那灰白的脸色,她甚至觉得这是花慕白在跟她开玩笑。
“不行。”她倏地站起,神情坚定,“我要去趟瑾州。”
“小姐……”
“宫中太医无能,我必须去找烟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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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后果你是清楚的
“新儿,你现在去清云殿帮我收拾东西,等一下我就启程。”
新儿知道夏慕清一旦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当即快步出了门。
花慕白无法自救,如今能救他的,也许真的只有上官烟儿了。
“娘娘,要不要先跟皇上商量一下?”迎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懒
“不必,此事无须商量。”
新儿听得二人谈话,脚步更加快了起来。
一路小跑着进了东宫,再往前就是清云殿,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与正低头疾走的新儿撞了个正着。
“啊……”新儿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几步,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吓着姑娘了。”那人连忙陪着不是,上前扶她。
新儿见他太监打扮,也不疑他,只是觉得面生,不由问道:“你是在哪个宫里伺候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刚来,姑娘肯定没见过。”那人伸出手,拉她起来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吩咐的事情你可记得?”
新儿大惊,狠狠甩开他的手,颤声道:“你是谁?”
“小声点!”那人皱起眉毛很快地查看了四周,怒道,“你想害死我啊?你别管我是谁,昨日殿下交给你的事,你今日一定要做到,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
“我……我不能……”新儿紧紧抱着双臂,却仍止不住地发抖。虫
那人冷笑一声:“哼,殿下就是担心你这个东西不照着做,才命我来提醒你。殿下说了,他只提醒你一次,今日之后若是发现人没死,就让你等着为你爹娘收尸。”
“你……”新儿愣愣地站在那里,那人却拐过转角一晃便不见了。
怔怔地立在原地,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双生花之毒,若是现在发作倒也省事了,一了百了,省得她还要这般痛苦。
当初夏慕清要远嫁东秦和亲,她作为陪嫁丫头自然要跟着远行,家里带来消息说是让她回去一趟,她便请了个假回了趟家。
没想到,家里除了她的爹娘之外,竟还有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物——燕子煊。
燕子煊说,让她替他做件事。
她一家人曾受到他的大恩,因此她没有多想便点头答应。
燕子煊说,这次夏慕清去东秦,明是和亲,实则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替他打探秦宫的消息。他说,如果夏慕清爱上了秦云傲,便会对他造成不利,到那个时候,便要她替他杀了夏慕清。
她当时拼命摇头,死也不肯。
她与夏慕清多年主仆之情,岂可为他做这等事。
燕子煊便以她父母之命相逼,说他们已经服下双生花之毒,若是没有他的解药,便会死。
当时她的母亲流着眼泪对她说,儿啊,我们家欠了殿下的恩情,你就答应了吧。
她无法,只好含泪应允。
之后,她也服下了燕子煊的双生花,自此,她的命,她父母的命,便捏在了燕子煊手里。
而这种毒的最毒之处,竟是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一旦她死,她的父母也会同时毒发身亡。
这件事情过了这么久,她曾天真地以为,燕子煊已经放弃了杀夏慕清的计划,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默默地流着眼泪,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新儿,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娘娘的东西呢?”显然是夏慕清见新儿许久未回,遣了迎夏过来一探究竟。
新儿忙胡乱擦拭了眼泪,牵起嘴角转头笑道:“我一想到小姐要离开我,不由伤心,光顾着哭忘了进去收拾了。”
“你这丫头。”迎夏轻声嗔了她一句,“我帮你吧,两个人快一点。”
“好。”新儿笑了笑,抬头望了眼天色,顿了顿对她说道:“迎夏姐姐,要么你帮我去收拾东西吧,午膳的时辰到了,我去伺候小姐用膳。”
迎夏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夏慕清用膳从来不需要人服侍,这新儿是怎么了。
想了想,随即释然了,多半是这小丫头舍不得,想与她家小姐多待一会吧。
“嗯,去吧。”她微微一笑,“多与娘娘说会话,其实你也不必难过,过几天娘娘就回来了。”
“是。”新儿道了谢,慢慢转过身,心中满是愧疚。
人家一片真心,她却……
躲在畅安殿外面等了会,才看到御膳房的人提了好几个食盒过来。
新儿连忙装作凑巧的样子走了出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从其中一人手中接过一个食盒。
特意走在最后,她悄悄地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正好有夏慕清爱喝的莲子羹,她咬着牙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偷偷地将手中的药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只觉得满手心都是汗,脑子又乱又紧张,两条腿只是机械式地迈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将膳食都放在用膳的偏厅,御膳房的人便退了,新儿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异样,才来到花慕白的房间。
“小姐。”她轻轻地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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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稍后可能不更新了,亲们不要等了哦。
第一百三十八章:都想要她的命
夏慕清正看着花慕白出神,听到叫声便起身走了出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
“对不起,小姐,我刚才想起小姐要离开几天,便哭得忘了时辰,现在迎夏姐姐帮我收拾着呢,我先伺候你用膳吧。”新儿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懒
夏慕清刚才瞥见她两眼通红,也不忍心责怪她,便道:“嗯,走吧。”
待畅安殿的宫婢将膳食餐具摆放妥当,夏慕清便叫她们都退了下去。
“新儿,你坐下跟我一起吃吧。”
“啊?”正盯着那碗莲子羹出神的新儿闻言一惊,呆了呆才明白她说了什么,嗫嚅着应了一声。
夏慕清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拍着身边的座位道:“来,坐这边。”
新儿紧了紧拳头,僵硬地坐下,竟连头都不敢抬了。
“别光坐着,快吃吧。”瞟了她一眼,夏慕清拿起筷子塞到她手上,手指碰到她的掌心,却是沾了一手的濡湿。
她的视线在新儿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拿起筷子慢条斯里地夹起菜来。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莲子羹,趁热吃了吧。”新儿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才下了很大决心,低着头将那羹端到她跟前。
夏慕清垂眸一笑,伸手接过:“好。”
用碗中的勺子将羹搅和了几下,她微笑道:“今日这羹做得不错,色泽光亮,清香绵绵,回头该给那厨子打赏。”虫
新儿猛地抬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中的动作,牙关抑制不住地上下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那只白皙的手慢慢地搅动着,象是搅着她的心般,越拧越紧。
夏慕清看上去心情颇好,仿佛全副心思都放在那碗莲子羹上,用精致的瓷勺轻轻舀起一勺,慢慢地递到嘴边。
“小姐!”新儿蓦然一声惊叫。
“嗯?”手中的勺子顿在空中,她回头问道,“什么事?”
“没……没事。”新儿结巴着说着,头越发地低了下去。
夏慕清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复又慢慢将勺子往嘴边送。
都想要她的命,果真是那么容不得她么?
“叭嗒……”一大滴眼泪从新儿的眼中直直地掉了下来,滴在她的膝盖上,漾起一朵绚烂的水花。
已到碰到嘴唇的勺子被一只斜里生出的手狠狠地拍到地上,随着一声脆响,顿时跌得四分五裂,无数碎片四下飞溅,那勺中的莲子羹溅了一地,还有夏慕清的裙摆。
“新儿,你这是做什么?”她没惊讶,只是带着之前淡淡的笑意。
新儿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那地上的碎屑是否会割破她的手,只是伏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小姐……那有毒……我对不起你……”
夏慕清仰起头闭了闭眼睛,胸口中有丝丝缕缕的疼痛逸了出来,令她蹙起了眉。
“你起来吧。”她突然觉得很疲惫,从敏柔宫出来之后一直刻意忽略的种种情绪,仿佛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小姐,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新儿哽咽着抬起头,见夏慕清眉宇间皆是苦涩倦意,她更是心痛难忍。
夏慕清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好,你说。”
新儿心中又喜又悲,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将整件事情完整地说了一遍。
“小姐,若不是殿下以我的父母相挟,我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对不起小姐之事。”新儿满脸泪珠,神情却无比坚定,“我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不管我还能活几天,只要能与小姐在一起,我便满足了。”
心头的郁结之气终化作一声虚无的叹息,夏慕清看着她问道:“中了双生花之毒可有何不适之处?”
“有,每隔一段时间,心头便会有闷闷的不适之感,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我想,应该是我父母快毒发时殿下给了解药,毒性暂时被压下才会如此。”
“那最近这段时间还有吗?”
新儿一怔,低下头仔细想了想,迟疑地摇头:“好象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夏慕清淡淡道:“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新儿蓦然抬头,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在瑾州的时候,花慕白便已经将你身上的双生花之毒解了,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想惊动你背后之人。”
“小姐,你早就知道了?”新儿双眼圆睁,失声惊叫。
夏慕清摇头:“我虽知道此事,但我一直不确实是燕子煊所为,听了你今日所说,我才真正确定了是他。”
新儿听得又想哭又想笑,随即又露出悲凉之色:“可是,就算我身上的毒解了,我父母的命还是掌握在殿下手里。”
夏慕清伸手将她扶起,认真地告诉她:“你知道么,这双生花之毒,只要一人得解,其他人便会安然无恙。当初燕子煊以你父母之命胁迫你,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一点,但如今,他已是无法以此来要挟你了。”
“小姐,那你不早告诉我,害得我平白受了那么多惊吓,还做了今天这种事情……”新儿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她扑哧一笑:“早告诉你,能让我看到你今天的表现么?”
“哎呀,小姐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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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九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娘娘,公子……公子他醒了。”留在花慕白房内照看的婢女提着裙摆气息不定地跑了进来。
夏慕清正夹着菜的手便生生地定在那里,极缓地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宫婢,缓缓地问:“你说什么?”
新儿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懒
“娘娘,公子醒了,说要见您。”那宫婢满心欢喜地又说了一遍。
“叭!”那双金丝楠木筷子便从她手中跌落,溅起了一桌子的汤汤水水。
什么都没说,猛地一把推开椅子,撩起下摆便冲了出去。
砰地一声推开门,夏慕清疾步了几步,在离床十步之外时见到那个男子正朝着她微微地笑,她的脚步便再也挪不动,停在了当场。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慕慕。”床上的男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虚弱得不象话,眉眼却象弦月般弯了起来。
她使劲地压抑着心中汹涌如潮的激流,一步一步靠近,没头没脑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
眼眶一红,她伏下身子抱着花慕白就放声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就象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慕慕?”花慕白微张着双臂,看着如此反常的夏慕清不由苦笑,一向如男子般强硬的女人竟然哭得象个孩子。
“花慕白,幸好你醒过来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虫
断断续续的哭诉从被子里传出,端地一个伤心。
花慕白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地抱住她,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要你管!”被子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花慕白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起来:“好好,我不管,有人会管。”
夏慕清霍地抬起身子,脸上泪痕犹在,看着他说道:“花慕白,以后没人会管我了,我也不要他管,你知道吗?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分手?
花慕白拧起好看的眉头:“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各走各路。他不让我杀代以柔,所以,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了。”她抿着嘴角,眼睛又开始湿了。
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这眼泪真是不争气。
花慕白看她那模样,看着倒更象是在赌气,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苦衷,你不能这样逼他。”
夏慕清冷冷一笑:“你也别帮着他说话,不管如何,我与他已经完了。”
见他看着她不说话,她侧过脸涩涩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并不是在说气话。他与我不是同一路人,走在一起会很辛苦。若是可以,我很想现在就离开秦宫。”
“你呀……咳咳……”花慕白一阵气促,忍不住咳了起来。
“好了,快别说话了,我忘了你刚刚醒过来,不能多说话。”她心下一急,忙打断了他。
新儿适时地端上一杯温水,她喂他喝了几口,见他因咳嗽而起的潮红慢慢退去,这才放心了点。
心里的忧虑却重了起来。
太医说对花慕白的病情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若是要恢复如初,需要看他自身的情况。
若真是这样,又该如何是好?
但这种事是断然不能跟他说的,可瞒得了一时,又如何瞒得了长久。
“慕慕,你在想什么?”花慕白见她一时沉默,脸上又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几分。
夏慕清朝他笑了笑,道:“没什么。花慕白,虽说宫里的太医已经替你看过,但他们的水平终究比不上你,你这里可有什么药可以吃的?”
“嗯,有。”他淡淡一笑。
“太好了,在哪里?我去拿。”她一喜。
“慕慕,”花慕白拉了下她的手,由于没有力气,很快又垂了下来,他温润地对她说道,“不急,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这点小病我还没放在眼里,你放心,不会有事。”
夏慕清定定地注视着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心头却酸涩难当。
只怕,这是在安慰她吧?
那张灰白的脸上完全找不出一丝往日莹白如玉的神采,虽与她淡淡地说着笑,可任她再是个门外汉,也听得出他是极力提着气在跟她说话,便别提什么中气。
刚才在她手上的轻轻一握,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