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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天下海守着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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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再问下去,纤雨勉强挤出笑容正想岔开话题,却已来不及。
  “……你的名字,我低唤的是你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察觉到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我……”
  心头一阵骤颤,纤雨蓦然起身,“你真的该回去了!”心慌意乱地祇想逃开这种敏感的气氛,害怕又一次落入他失控的掌握中。
  不意她才走出一步,身躯立即被强行拉回沙发跌落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上,“清狂,你不……”灸烫的唇毫无预警地封住她的惊呼,罔顾她徒劳的反抗,执意掠夺她的甜蜜,尽情宣泄他压抑多时的狂情。
  “纤雨、纤雨、纤雨,是的,我就是这样叫我的纤雨……”他在她嘴里痴迷地呢喃。忍耐了多久,忍耐了多久啊……“爱你、爱你、爱你,我好爱你……”再也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
  “清……清狂……”
  “这一刻,纤雨,只要这一刻,下一刻就让我死了也罢!”
  原已摇摇欲坠的保护壳哪堪如此鸷猛情焰的燃烧,在一声小小如啜泣般的呻吟之后霎时瓦解于无形,眷恋的爱语轻易便侵入她的灵魂深处,心防中满溢的柔情趁隙狂泄而出,前一刻犹挣扎不已的藕臂终于迟疑地攀爬上了他的颈,纤雨叹息着阖上眼承受他贪恋的索求,但求片刻爱与被爱的滋味。
  “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段清狂满足地呢喃。
  “是的,我也是这样爱你啊!”纤雨在嘴里轻叹着,原以为会深锁在内心深处永远不见天日的真心话,就这样情不自禁地吐露出来了。
  这一辈子只求这一刹那呵!
  不,不,不,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可以的,这是不可以的呀!
  即使她的理智在呐喊、在警告,但她的神魂俱已远扬,脑海中空白一片,只余下他的爱、她的情,但这是不被允许的恋啊~~
  然而,纵使她听不见理智的叫喊,现实却容不得她逃避。
  “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做什么?!”
  两人一惊猝然分开,乍见那个怒火炽燃的男人,纤雨更是骇得脚软,幸而段清狂及时扶住她,并且一把将她推到身后去护住,那个凶恶的男人见状,益发狂飙。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男人涨红了狰狞的面孔咆哮,“竟敢让我戴绿帽子,我要亲手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肥胖臃肿的身躯随着怒吼声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然而,久经颓废生活磨损的身体哪抵得上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一根手指头,三两下男人便趴到地上去喘息了,满地干呕出来的胃液口水令人见之恶心不已。
  “好好好,玩了我老婆居然还敢打我!”恶毒的目光已经先杀死了段清狂至少一百万次。“我……我……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告到学校把你踢出来,告到你爸爸把你赶出家门,告到你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下去,告到……”
  “不!”纤雨尖叫着从段清狂背后跳出来。“我不准你告他!”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而且是在她的疏忽下发生了,是她的错,这全是她的错,无论如何,她必须阻止,阻止清狂被丈夫毁掉一生。“你敢告他,我就告你!”无论告不告得成,这件畸恋一旦被揭露出来,清狂的前途就算完了。
  “什么?你敢告我?”丑陋的胖脸越加扭曲了。“你背着我偷男人,竟然还敢告我?”
  “是的,我要告你!”紧握的拳头在颤抖,但纤雨依然勇敢地抬高了下巴。“我忍耐多少年了,每一次你把我殴打直至住院我都可以告你,但我没有,因为我是你买来的,那笔钱救了我的家人,所以,无论你对我如何我都忍耐下来了。可是二十五年也该足够了,我赔了整整二十五年的青春,让你虐待了这么长久的时间该也够了。”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却更大声了。“所以,如果你敢告清狂的话,我也要告你,我要诉请离婚,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忍气吞声做牛做马来服侍你,你的公司会立刻倒闭,过几个月,你连住的地方也会没了,你要这样吗?你真的要这样吗?”
  暴凸的小眼恶毒地瞪住纤雨,后者不由自主地迟了半步,但也仅仅是半步而已,随即更执拗地瞪回去。
  这是纤雨头一回有这么大的勇气去对抗那个暴虐的男人,无论如何,她必须保护住清狂,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不管她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
  好半天后,男人终于眯起了双眼,狡诈的痕迹却仍若隐若现。“好,我可以不告他,但你要发誓永远不再见他,而且永远不准再说要告我,要和我离婚。你是属于我的,永远不准离开我,懂吗?”
  淡淡泛出一丝苦笑,“懂了。”纤雨低喃。她心里清楚得很,丈夫并不爱她,甚至对她没有一丝半毫的感情;之所以不允许她离开,只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自私又偏执的男人,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便不容许任何人觊觎染指,即便是他丢弃的垃圾,他也不允许有人捡去废物利用。
  而后,纤雨立刻将段清狂推出门口,只说了两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见你的!”语罢,转身便待进屋,可他那冷酷低沉的声音却硬是又拉住了她的脚步,更战栗了她的心。
  “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纤雨,如果你不见我,我就直接去找他,挑衅他,直到他再一次怒吼着要杀我,而这一次,我会乖乖的让他杀,你可以亲眼看着我在你面前流光我每一滴血,届时你就会清清楚楚的了解一件事实:我的身体为你而炽热,也会为你而冰冷!”
  骇然回过身来,段清狂却已迳自回他自己家里去了,纤雨只能茫然无助地瞪着他家的大门。
  她该怎么办?
  她究竟该怎么办?
  谁也不知道,为何就在司仪宣布婚礼开始的那一刹那,忽地一记闪雷劈击下来,轰隆隆的巨响遮去司仪的大吼,也掩去了前一刻犹灿烂似锦的阳光,瞬间,奔雷般的骤雨以山崩地裂之势漫空落下,打在肉身上还真是痛到骨子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这场雨为何会突然落下来,也没有人知道这场雨何时会结束,只知道这场雨实在是有够扫人兴致,幸好露天庭园里的喜宴菜肴尚未摆上桌,否则大家只好光喝酒配雨水了。
  此刻,两位新娘全被送入了洞房里,新郎倌则忙着在宴席间到处敬酒、喝酒、被灌酒,有人在猜拳,有人在喧哗起哄……
  明园——
  “小姐,今儿贺客不少,姑爷可能要晚一点才会过来,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若香小心翼翼颅着吕盈盈问。不知为何,她一瞧见小姐就觉得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
  吕盈盈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我想吃鸡腿,你能去给我找只鸡腿来吗?”
  啊!原来小姐是在紧张吗?
  “好,小姐,若香马上去找!”吕盈盈一紧张就想啃鸡腿,吕府里上下哪个不知,所以若香不疑有他,立刻跑出去找鸡腿去了。
  几乎她甫一踏出新房,吕盈盈便自个儿扯下了盖头巾,脱下了凤冠,美艳绝伦的娇靥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有绝望的空茫。任由倾盆大雨浇淋,她默默走入黑暗中,朝蓝府那一大片幽湖而去……
  俪园——
  “宝月,去帮我找只鸡腿来!”
  “咦?鸡腿?”宝月不禁愕然。“可是小姐您又不喜欢吃鸡腿。”
  “我现在喜欢了!”
  “但……”
  “去不去?”
  听小姐又露出威吓口吻了,宝月不觉暗叹一声。“是,小姐,宝月现在就去找只鸡腿来给您。”幸好小姐要的只是鸡腿,若是牛腿……她只好伸自个儿的大腿给小姐啃了。
  同样的,宝月一踏出新房,新娘便自行扯下盖头巾和凤冠,并毫不犹豫地冲进大雨中,不同的是,她手中抓着一支药瓶,嘴角噙着一丝恶毒的诡笑,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谁教他们胆敢下注在她头上,今日里所有贺客都注定要吃饱了肚子再回去拉上十天肚子!
  不一会儿,她手中的药瓶已不见,正待赶回新房,忽地脚步一顿,她诧异地望向湖边。
  咦?另一位新娘?她在那儿干什么?耶?她她她……她想干什么?
  不假思索,容默春立刻拉高裙子拔腿跑向湖边。
  这辈子长这么大,容默春除了惹是生非闯祸之外,从没有管过任何人的闲事,更甭提要帮人家忙了,可是这会儿,天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了,心里头明明想着说管他去死,可她那两条腿就是拚命往那儿疱去,就好像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在大雷雨中跑上这么一回似的。
  “喂喂喂,你想干嘛呀?这种天气不太适合游水吧?”她叫着冲进湖里,想要追回那个直往湖心里走去的另一位新娘子……
  呿!她干嘛去追那个女人啊?
  “不好啦!不好啦!两位新娘子投湖啦!”
  好似是嫌这场婚礼还不够混乱,这幕大雨还不够热闹,又是一串突兀的呼救声为这日的盛宴掀起最高潮。
  可惜宴席太过嘈杂,大雷雨更是轰隆隆的闷死人,那些净忙着吃喝玩闹的宾客仆人们愿意抽空听一下远在湖岸边这小小呼救声的可能性实在不太大,眼看高潮就要变成最低潮了,幸好正待到新房报到的两位新郎倌,以及各自抓了一只鸡腿的两个忠心丫鬟全都听到了,于是,四个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往湖边飞奔而来。
  乍见在湖心中挣扎的一双人影,两位新郎倌立刻投入湖中,游向同一个方向,至于两位不会游水的丫鬟,至多走到湖水淹至腰部后就不敢再继续往前了,只好站在湖水中挥舞着鸡腿摇旗呐喊,刚刚那位呼救的仆人则根本不敢踏入湖水半步。
  至于湖中心的那两位新娘子——
  “喂喂喂!我是会游水,可是你再这样挣扎的话,我还是救不了你啊!”
  “我不要你救,放开我,让我死啊!”
  “耶?你想死啊?哎呀,干嘛不早说嘛,害我还白费力气来救你!好好好,你想死就去死吧,不管你了!”说完,容默春便丢下吕盈盈回转身子欲待游回岸边,不料,她才回一半就转不过去了,而且还被吕盈盈扯住直往下沉。
  “欸?这……喂喂,等等,等等,你先别急着死,你你你……你身上什么东西钩住我的衣服了,等我拆开了你再去死,千万别拖我一块儿,我还没活够呢……哎呀!你咕噜你的,别抓我啦……唉唉,你别动啊!我看不见……什么东西啊……喂喂,叫你别动你还……啊!”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或许是吕盈盈的濒死挣扎太厉害,也或许是容默春过于粗鲁,总之,两位新娘子两颗脑袋突然狠狠地撞到了一块儿,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夜空中,蓦地又是一道巨雷闪电劈落下来,而且正正的劈人湖水中——
  自那日开始,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见段清狂再来找她,纤雨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一丝不安,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奸诈恶毒的男人,他总是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斜睨着她。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吗?
  她不知道,也怎么都猜不透,直到那一天,周休二日的星期六,一大早雨就下个不停,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到了下午,连打雷闪电都来掺一卡了。
  纤雨伫立在窗前,蹙眉凝住好似黄河泄洪一般的雨势,双臂不安地环住自己,心中老有一种即将要发生什么事的不祥预感。特别是当她听到隔壁传来吵架的声音时,她更是头皮发麻背脊泛凉,好似大难即将临头般忐忑。
  清狂他爸爸回来了吗?是他在跟他爸爸吵架吗?吵什么?因为她吗?
  眼眸不经意一回,她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她的丈夫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卧室门口,粗胖的身子倚在门框上,用那对小小的冷珠子盯着她,眼中嘲讽之色更甚。
  他也听到隔壁在吵架了吗?他因此而幸灾乐祸吗?
  她没有开口问他,他也没有出声说话,两人好像早有默契似的不发一语默然对视,仿佛双方都在等待着什么未知事物的发生。就在这种极度诡异的气氛中,门铃蓦然响起,纤雨再次吓了一大跳,差点发出恐怖的尖叫,她忙捂住自己的嘴,而后匆匆跑去开门。
  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很漂亮,是那种走在时代尖端的新潮女性,但是她不认得对方。
  “请问找谁?”找错门了吗?
  但对方并不认为自己找错门了,她先是气势汹汹地上下打量纤雨两眼,继而打从鼻子里鄙夷地哼了一声,才问:“你就是纤雨?段清狂有事没事老是挂在嘴里头的那个纤雨?”
  立刻,纤雨了悟对方是谁了。是清狂的同学,而且是他所提曾倒追过他的女孩子之一。
  “我是,”纤雨努力让自己唇上沾上一抹笑容。“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废话,不然我来找你干嘛?”女孩子傲慢地扬起下巴。“很简单,我要你离开段清狂远一点儿,别再纠缠着他了!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个欧巴桑了,又这么丑,竟然死缠着人家不放,你还要不要脸啊你?就算你不怕丢脸,也得替人家想一想吧?这样毁了他的将来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啊?难道你以为这样他就不得不让你养,然后你就可以独占他了吗?你……”
  “对……对不起,请等等,请等等!”纤雨既困惑又混乱地一手阻止对方再说下去,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我……对不起,我真的不大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你说我毁了他的将来……”终于抓到重点了,她放下手直眼盯住对方。“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孩子轻蔑地白眼一翻。“哈,装得可真像啊!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少来这一套了!难道不是你叫你那个可怜的丈夫到学校去到处控诉说段清狂勾引他的老婆,而且对方还是个大他一倍岁数的欧巴桑吗?真是看不出来啊!凭你这副德行也想养小男人!”
  纤雨倒抽了口气,旋即发出惶恐的尖叫,“你说什么?你说……”尖叫半途又突然中断,蓦而转身去瞪住那个狡猾的男人拉出更高亢愤怒的尖叫。“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说好了,你竟然……”
  “我们是说好了我不会告他,所以……”男人咧出幸灾乐祸的嘲讽笑容。“我告他了吗?没有哇!”
  “你……卑鄙!”纤雨更是气急败坏地怒叫,“你耍这种手段太下流了!”
  男人冷笑。“那小子竟敢让我戴绿帽子,我这样对他已经算客气的了。”
  “根本没有那种事啊!可是你居然……”纤雨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告你!告你告到死!”她终于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我还要诉请离婚,然后离你远远的看你怎么死!”
  男人闻言,立刻狰狞着五官上前两步,手背一甩,将纤雨打得整个人都尖叫着摔跌出去,撞到楼梯栏杆再倒在阶梯上,外面的女孩及时闪开看得目瞪口呆。
  “你敢告我,敢诉请离婚,我就去杀了那小子!”
  男人浑身爆出的凶残戾气骇得女孩不由自主又倒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已经贴上墙壁了,恐怕她还会继续退,不过,她原先的傲慢倒是已经不受阻碍地迟到墙壁后躲起来了。然而,额头上渗着血,模样凄厉狼狈的纤雨却毫不畏缩地跳起来,并悍不畏死的叫回去。
  “那我就先杀了你!”
  小眼一瞪,男人的手马上又高高扬起。“那我就先活活打死你这个贱女人,再去杀了那个小子!”
  眼看这一巴掌倘若落实,纤雨不知道又要被甩到哪里去了,女孩不禁闭起眼来不敢再看。就在这时,另一扇大门突然打开,段清狂冲了出来,一脚就把男人踢回家里去跌个四脚朝天,半天起不来。
  “纤雨,你还好吧?”他心痛又怜惜地扶住纤雨,并用衣袖去擦拭她额头上的血。“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又把你打流血了!”
  “这个不重要!”挥开他的衣袖,纤两反手焦急地揪住段清狂的衣襟。“老实告诉我,清狂,你的学校……他们……他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段清狂耸耸肩尚未来得及开口,随后出来的段先生便抢着先说话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想最重要的是林太太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问题,我会……”
  “不!”段清狂怒吼。“就算要退学,我也不会离开纤雨,你们谁也强迫不了我,她是我的,我……”他突然双目一凝,继而拉着纤雨就跑,两条人影迅速冲向楼下。
  段先生甫始一愣,即见纤雨的丈夫咆哮着飙出自家大门追下楼去了。
  “不要跑,混帐臭小子,她是我的东西,你别想拿走!”
  女孩愣了愣,也追了下去。唯有段先生只呆了一下,便放弃似的摇摇头回自个儿家里头去了。反正他还有其他孩子,少一个不算少,多一个……是太多了。
  在倾盆大两中骑机车实在是一件很危险,也很不舒服的事,但段清狂仿佛不要命似的把油门催到底往前冲,通过民权隧道往大湖公园方向而去,因为纤雨她丈夫的车就追在后面,还有另一辆不晓得是谁的轿车也紧随在后。
  “停!停!停下来!清狂,停下来,让我跟他回去,你的学业要紧啊!”纤雨在他背后拚命往前叫,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睑上好像被小石予砸到似的痛。“不管你想怎么样,等你毕业后再说,我……”
  “不!”段清狂狂吼,任由雨水像喷泉似的洒入他嘴巴里。“我有预感,如果我今天放开了你,我就会永远失去你了!”
  “清狂……”
  “你要跟他回去也可以,但我发誓,只要你一下我的车,我就会用足全力去撞他的轿车,顺便撞烂我自己!”
  纤雨不禁瑟缩了。“清狂,你……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你!”段清狂疯了似的狂喊。“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果然是爱呵!
  这样疯狂又甜蜜,这样美好又哀伤,这样满足又绝望……
  纤雨悄然扬起一抹凄楚的微笑。
  她爱过了,这样就够了!
  “清狂,到此为止吧,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呀!”
  “胡说,只要我……”
  “清狂,请你理智一点好吗?”如果可以,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够抛开这一切,世俗的眼光,现实的阻碍,全都抛开也罢!
  但不可以啊!因为她是个成熟的四十五岁女人,而他是她一手照顾大的二十二岁大男孩,这是事实,所以必须坚持理智又冷酷的人也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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