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胭脂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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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客气,”万昶钧看她的眼神好温柔,也有骄傲,这才再看向冯辰璋,“她在这方面的确有过人的天分,灵敏的嗅觉比我更能精锐的掌握香味的变化,才能创造出我过去不曾知道的香味,近乎神迹。”“我才没你说的那么棒。”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冯辰璋看着四目胶着的两人,浓浓深情反映在双方的眼眸中,突然间,他羡慕起万昶钧,他跟他一样都是不容易动情的男人,对女人没什么想法,但他却何其幸运的遇到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贤内助。
接着,向欣琳请小琦拿了几款卖相极佳的新品,毫不吝惜的将其成分一一告知,她一点也不担心冯辰璋会依样画葫芦的去做,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而她也期许他从中得到灵感,创造新品。
冯辰璋也明白她的用意,他欣赏她的才华,更欣赏她对他的信任。
两人热络的谈论着,话一投机,愈谈愈多。那被遗忘的某人表情也愈来愈臭!
冯辰璋一直到有人不悦的咳了声,才发现万昶钧脸色很难看,于是忙不迭的再三道谢,起身离去。
第8章(2)
她当然也发现他的脸色不好看,又见他直接往房里去,她向小琦示意要她退下,这才走到他身边。
“生气了?”
“吃醋了。”
“嗄?”
他索性将她抱起,走到床榻上坐下,双手环着她的纤腰,额心抵着她的,黑眸中尽是怒火,“下次不准再跟他有说有笑,你的笑容只准属于我,听见没有?”不知是谁说爱情不是占有?那根本是狗屎,爱情会让人变得独霸,想完完全全占有的心更是强烈。
而向欣琳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狂妄的唇已经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他的手拉开她的衣襟,解开她的肚兜,埋首在她柔软的胸脯间,灼热的双唇细细品尝她的细腻柔软,抚摸的手更是充满占有,无言的宣示这全是他的!
而她,只能颤抖、低吟,任他掠夺,感受他强悍而激烈的纠缠情欲。
冯辰璋一回到华春坊就一头窝进香粉调配室,日以继夜的工作着,冯倩倩天天看着店里客人愈来愈少,也看着爹娘对着亏损累累的帐簿频频摇头。
这一天,双亲更是把她叫了来,“扬州第一富商何权愿意付出五千万两聘金娶你为妾,你就答应了吧!华春坊的银两周转不来了……”“我才不要!”怒不可遏的大叫后,她泪如雨下的奔回房里。谁不知道何权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妻妾成群。她怎么可以嫁给他?!
“你看,这是金馥堂的少夫人所做的那款脂胭,我去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抢到呢。”
“真的好漂亮,我也好想要。”
房门外,两名丫鬟的交谈声传了进来,冯倩倩脸色一变,双目窜起怒火。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咬咬牙,她倏地起身,从抽屉里拿起荷包,再从夹层里抽出一叠银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找不到最恶毒的手法来报复向欣琳!
反正她的人生也等于毁了!向欣琳又凭什么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于是,她到了闹市,几天的探询后,找到一名自疆外、擅长制毒的江湖人士,在秘密会面后,他手上有种毒药就很迎合她的需要,只是代价不低,她还是偷偷变卖了家中的一只古董及她的大部分珠宝,才取得。
问题是,在什么状况下,向欣琳会不知不觉的喝下这种毒药?
这一天,阴雨绵绵的午后,她仍懊恼于不知如何让向欣琳到华春坊来时,就见到老总管带着向欣琳往兄长工作的香粉调配室走去。
她立即上前拦阻,“万家的少夫人。”
向欣琳一愣。虽然在看了冯辰璋的亲笔书信而决定走这一趟时,也有想到可能遇到冯小姐,可没想到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竟然这么好,笑容满面的,但她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呢?
“你好,冯小姐。”
“我们聊一聊好吗?我有些事想请教你。”她笑容可掬的示意她跟着她走,向欣琳却迟疑了。
老总管也立即开口,“禀大小姐,万家少夫人是大公子要小的带书信一封询问一些香粉事宜时,她怕用写的不清楚,才特地跟小的走上这一趟……”
而且还是瞒着万昶钧来的。向欣琳在心中加注。
没办法,上回引发他那么大的醋意,她实在担心他不会让她来,可是冯辰璋提出的问题少了实体的味道,她根本很难回答。
竟然是帮哥解惑来着?她有那么好心?哼!她才不信。尽管心里不屑,冯倩倩倒是笑脸一张,“聊一下,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走嘛。”亲热的挽起向欣琳的手,拉着她往她房里而去。
老总管看着两人的身影,总觉得大小姐今天的笑容太多了。最近她脾气极大,情绪不稳,不太妥当!他还是赶快找大公子去。
而在被带到冯倩倩的闺房后,向欣琳心里就莫名的不安起来,所以,在冯倩倩出去一下,亲自端了壶热茶回来,替她倒上一杯后,她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来边吹边喝了好几口缓和心绪,也温暖那莫名的心寒。
“不知冯小姐想聊什么?”
冯倩倩见她喝了茶,心中大乐,她在她对面入座,冷笑,“我想聊,如果让你继续留在万昶钧身边,对我们华春坊可是极大的威胁。”
好大的控诉。她摇头。“我不明白。”
“金馥堂日益壮大,几乎垄断了香粉生意,这全是拜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人才之赐,不是?”
向欣琳一愣,这又是太大的赞美了,她再次摇头,“不是的,这是昶钧费时费力,更是金馥堂所有人努力得来的,与我……”
“砰”的一声,冯倩倩突然用力槌桌,美丽的五官更是变为狰狞。
“向欣琳,我有眼睛,而且金馥堂和华春坊平分秋色多少载?如果不是你,金馥堂会大放光彩,完全挤掉我们?”她咬牙切齿,瞪着脸色发白的向欣琳,“所以认真说来,我已经很仁慈了,我只是让你慢慢的毒发身亡,而不是一命呜呼的死去。”
“什么?咳咳咳……”向欣琳突然急咳起来,而且,她的五脏六腑开始痛,五官也开始刺痛起来,“咳咳咳……”
咿呀一声,冯辰璋推门而入,却见到向欣琳脸色发黑的瘫坐在椅上拚命咳嗽,而妹妹脸上那抹阴冷的笑,令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愤怒的朝她逼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请她喝毒茶罢了!”她冷笑。
脸色骤变,他扬手狠狠的掴了她一记耳光,狂怒咆哮,“该死的,她是来帮我的,是来帮华春坊的,而你竟然……可恶!”但此时不是骂妹妹的时候,他飞快的将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向欣琳抱起来,就往外冲,并大喊,“备马车!”他得赶快将她送去看大夫。
然而快步奔进来的一道挺拔身影,顿时令他的脚步一停。
偏偏屋内传出妹妹恶毒的冷笑,“来不及了!我告诉哥吧,她吞下的毒药,就是从鼻子开始,她的嗅觉会先没有,接着是听觉,再下来是视力,接着五脏六腑开始腐烂……”
冯倩倩的声音突然一歇,她的得意全在瞬间结束,全身发抖的瞪着站在门口的俊美男人。
“你……”几乎在眨眼间,她的脖子被掐住,她痛苦的摇头,“不要!”
“解药!该死的,给我解药,不然我就直接掐死你!”万昶钧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听闻消息,火冒三丈的追来,瞧见的,会是中毒昏死在冯辰璋怀中的妻子!
“我……我……没……没……有!我……好……痛……苦……快不能……呼……吸了。”冯倩倩痛苦哀叫,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那就该死的快告诉我,你从哪里拿到该死的毒药,也许你还能活下来!”她惊恐的瞪着万昶钧那双阴冷的黑眸。他是说真的,可她不想死,她怕死啊,尽管呼吸困难,她还是将卖毒给她的男人供了出来。
万昶钧粗暴的将她甩到地上,转身冲了出去,冷峻的从脸色苍白的冯辰璋手中接过已然昏迷的妻子。
“顾好你的妹子,不准她死,不准她逃,只要她敢骗我,我会亲手杀死她!”
冯辰璋只能点头。
第9章(1)
万昶钧紧急将妻子送到最近的一家药堂,由大夫紧急把脉,但情况并不乐观,抱她出了药堂门口,看着昏迷中的她痛苦呻吟,他快马加鞭将她送回金馥堂,叫来小琦照料,并要下人去将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他则找了武功了得的洪冠太和几名身手俐落的侍从,杀到冯倩倩所说的那名疆外人士所投宿的客栈。
该名男子在糊里糊涂的情形下被人从床上拖到地上跪着,还未回神,一把阴森的匕首已经欺近他脖子,瞬间,入肉三分,他痛呼一声,感觉到鲜血汩汩流出,“你们干什么?抢劫吗?”
正想高呼救命,一名俊伟不凡的男子突然步入房间,神情却是阴狠严峻,令他不由得猛咽起口水。
一走进这间上等厢房,就看到洪冠太已经将刀子架在这名一看就奸诈却胆小的中年男子脖子上,再想到痛苦的在床上呻吟的爱妻,他眼神一冷,伸手拿过洪冠太手上的短刃,面无表情的一刀刺入男子的大腿,“啊!”男子哀号,痛得全身发抖,冷汗涔涔。
而洪冠太虽然明白主子此时的残酷全是因为少夫人,但见到主子还将刀子在男子的伤口开道血口,还是不忍的别开脸。
万昶钧冷冷的将冯倩倩的模样向他形容后,该名男子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了。
“有……有解药,放开我,我拿给你,但请饶我不死啊。”愈贪财的人愈怕死,男子痛苦的请求。
万昶钧一记眼神,侍从们顿时放开他,看着他撑着血流如注的右腿,从一个皮袋里拿出一只白玉瓶。
洪冠太立即去拿,交给主子,再问:“他要怎么处理?”
“送衙门,还有,连冯家那一个,也别忘了。”万昶钧冷冷的下了指示,即先行离去。
洪冠太随即要侍从将频频求饶的男子拖送衙门。
不久后,一干衙役便涌向华春坊,将哭得呼天抢地的冯倩倩收押。
不过,对万昶钧来说,他仍然度过一段时日不短的煎熬期。
向欣琳虽然喝了解药,但毒性已经蔓延,所以,昏迷了近七日,她才悠然转醒。
而他这才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接下来,一盅盅的补汤天天熬、天天喝,好不容易见到她复元了,活动如常,但她脸上却再不曾有过笑容。
本以为她是担心他会怪罪她擅自去华春坊一事,他还再三跟她保证,他不怪她,只要她还好好的在他身边就好了,但好几回她只是欲言又止,勉强一笑,就又安静下来了。
夜晚,他以温柔的激情告诉她,自己有多需要她、多爱她,可她总是哭,她的泪令他愈来愈不安。
难道那个毒药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即便复元了,也会产生忧郁或不安?
向欣琳看得出来,他好担心她,但她还没有准备好告诉他,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她闻不到味道了,对他而言,她还有什么用?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万昶钧无法入睡,因为怀中的人儿仍在默默掉泪,脸上也是这阵子不变的抑郁寡欢,她的情绪不仅影响到他,也影响到金馥堂的所有人。唯一庆幸的是,消息还没有传到江南父母耳中,不然,又多了两个忧心的人。
然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坐起身来,将妻子搂在膝上,拉起被子盖在仅着中衣的她,深情的黑眸盯着抬头看他的她。
“把你的忧愁害怕都告诉我好吗?我一直以为我们的两颗心靠得好近,但最近我拥着你的人,却觉得你的心离我好远,这让我好恐慌,你懂吗?”
眼眶一红,她用力地点点头。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她知道的。
静静的看着他好久好久,她好不容易才凝聚了勇气,梗声道:“我……我没了天赋,不,我甚至闻不到你的味道,闻不到任何香粉的味道,就是食物、花香,我都闻不到,我的嗅觉没了……没了……呜呜呜……”
她泪如雨下的靠在他的胸膛痛哭失声。
他好震慑,完全没想到她心中压的是这样的秘密,但是——
“你这个傻女人!”他心痛的将她紧紧拥抱,“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身体或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不爱我了?原来让你烦恼的是这个。”
吐了口长气,他稍微放开了她,温柔的伸手拭去她再次滚落眼眶的泪水,“没有天赋没有关系,闻不到味道,我可以告诉你味道,重要的是,我们还拥有彼此,你明白吗?”
“可是——我再也帮不了你,帮不了金馥堂,对你也没有半点用处了。”
“胡说!”他突然生起气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因为你对我有用处,所以我才要你?”
她知道他不是,可是她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她不要啊!
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她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万昶钧顿时又消了气,他咬了咬牙,压抑那突然急涌而上的无力感,再以双手包住她柔软的小手,深深的印上一吻。
“我爱你,你的存在,你的笑容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请你为了我坚强起来,好吗?”
向欣琳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大手上,哽咽点头。
向欣琳丧失嗅觉一事,万昶钧没有选择隐瞒,他召来金馥堂所有的人,告知他们这件事,众人虽然错愕,也觉得惋惜,但他们明白最难过的人一定是少夫人,所以他们将怜惜收进心里,而在日常生活里,小心的不要去碰触她这伤口。
然而,众人的小心翼翼,对她反而是种压力,尤其在她丧失嗅觉的事随着冯倩倩入牢等消息而传遍大街小巷后,连在街上走着,她都能感受到他人怜悯的眼光,更让她痛苦不已。
表面上,她看似恢复过去的乐观坚强,当万昶钧最称职的妻子,陪着他,看着他,但每每见到他在澄春轩研究新品时,她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吞。
她还是好在意啊,在过去她可以提供他意见,甚至得意的指正他调配不当,或是发现新味道时兴奋地与他分享。
所以,她总是在听到他熟睡的呼吸声后,起身下床,跪地向月神祈求,请求它让她恢复嗅觉。她可以不要美貌,但她想要拥有灵敏的嗅觉,她想做一个对昶钧有意义的妻子。
她夜夜跪地祈月的不寻常举止,还是让万昶钧发现了,也引起他的忧心。
这一晚,当她又跪了一、两个时辰,才颤巍巍的起身,回到床上,疲累的睡着后,假寐的他才睁开眼睛,凝睇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她又瘦了不少,长睫毛下的黑影更看出她这阵子伪装的坚强。
他好不忍、好不舍,他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重拾过去的欢笑?
翌日一早,向欣琳起床时,万昶钧已经不在床上,问小琦,才知道他一早就到书房去了。
“我怎么睡那么晚?来不及伺候他梳洗。”她好懊恼。一向是她伺候他着衣梳洗的,肯定是昨晚太晚上床了。
小琦边替她梳妆边道:“没关系的,少夫人,少主一点也不介意,还嘱咐要让你睡到自然醒呢,好体贴。”
她微微一笑,但心里好沉重。他对自己愈好,她就愈讨厌自己的无能。
小琦帮她打理好,备了早餐,但她看了直摇头,“不想吃。”“少夫人,你最近胃口好差,这样不行的。”她怎么会有胃口?她觉得好累,也许心里累,最近做什么都没什么精神,提不起劲来,有时,甚至只想像个废人躺在床上……
轻叹一声,她要小琦别忙了。
她到书房去,却看到万昶钧也一脸沉思的看着窗外,桌上的帐本连翻也没翻开,她挤出笑脸,“在看什么?”
他一愣,回头看着她,表情异常的严肃。
她不由得一怔,“怎么了?”
万昶钧深吸口气,想了一早上,还是决定跟她把话说开。他拉着她的手到椅子坐下,将她夜夜起床祈月一事说出。
她好错愕,以为他不知道,但既然他知道了,明知他不会相信的,她还是向他提起月光奇迹。
除了改变外貌躲过青楼为妓一事外,她觉得紫铃草能发芽也是月光奇迹,或许第二件事很难印证,但她要他派人去一趟她宁夏老家,问问那里的人,就会知道她原是个倾国倾城之色,所以这一次,她夜夜向月亮许愿,就是为了能恢复她的嗅觉。
然而她说完后,室内是一片静寂,万昶钧的凝重表情更是说明了他不相信她所说的。
他不只不相信这怪力乱神的说法,他更害怕,她是因为太在乎失去的天赋而精神错乱了。
深吸了口气,他语重心长的开口,“请你清醒点好吗?难道你的天赋在,你对我的爱才存在?还是你怀疑我对你的爱就只是因为你的天赋而已?”
“我没有这样想,可是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对你有帮助的人。”“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不胡思乱想、快快乐乐的生活就是对我的帮助!”“昶钧!”
“我爱的是你,不是那该死的天赋,这段日子让我魂牵梦萦的都是你的乐观笑容及你坚强的勒性,但它们都不见了。”
“可是我又丑又没才能,我哪里值得你来爱我?我怎么乐观?怎么坚强?”她眼眶泛泪的低喊。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她最近的脑子好混乱,心情好低落!
他简直快气死了,她一向就不是会胡思乱想的人,肯定是那该死的毒药造成的吧!
“在我的心中、眼中,你很美,而且是谁曾说过的,以貌取人是肤浅的,而今在你的心中,你对我的爱情也变得如此庸俗吗?”他失控的朝她吼了出来。他心痛啊,她为什么就看不见他在乎的只有她?
他吼了她!他终于也感到不耐烦了吗?
“我、我不吵你了,对不起!”她泪如雨下,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他该追上去的,可是他怕自己在心痛下又吼了她,伤了她。
他好恨!好气!气自己为什么让她如此不安,无法让她安心的留在他身边。
向欣琳独自待在房里好久,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没吃东西,竟然又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时,小琦也不在,她轻吐口气。最近她怎么好像有些嗜睡?
“叩叩!”敲门声陡起。
她连忙起身去开房门,没想到站在外面的竟是洪冠太。“洪总管,有事?”
他一脸为难,“冯少主要见你,事实上,在少夫人受伤那段时间,他来找了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