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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绝色皇妃-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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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色无戒追问道:“她说了什么?”踵情慢慢的沉下心来,道:“她说……说这梨是你冒雨替她摘的,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一直都放在身边。”色无戒心为之动,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令儿原先常常跟自己做对,可在破庙那一次,她却向自己吐露了真情,为什么有时候令儿会偷偷的跑到河边去洗东西,为什么她时尔探手进怀,生怕有什么东西掉了一样,原来她一直都藏着自己送她的这一个梨。如今物虽在,故人已逝,只觉一切都晚了。

令儿从小就跟在踵情的身边,几乎很少接触外人,而当她遇到色无戒的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会跟他做对,心里隐隐总是感觉,不跟色无戒斗嘴,色无戒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一般。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哪里懂得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她已经将一棵情种种在了色无戒的身上,以致无法自拔。到后来色无戒不声不响,冒雨出去,只为替她摘一个梨子。她第一次感觉到失去色无戒的那种无助和悲伤,但当色无戒出现在眼前,又替自己摘来的那一个梨子,顿时明白了一切。在色无戒来说,冒雨去摘一个梨子,那是最普通的事情了。可在令儿少女的心怀中,有一个男子肯为自己如此牺牲,顿时陷入爱情之中无法自拔。她觉得这个梨子就是她跟色无戒爱情的见证,所以哪肯吃掉,一直带在怀中,好似宝贝一般。当色无戒遇到何芙,何芙又让她受了委屈,起初她是伤心欲绝,但后来一想:“我命不久矣,若让无戒哥哥知道我死了,他一定会为我伤心,如今我正好可以离开他,他刚有了何芙姐姐,一定会很快把我忘记。”这个时候,她见不到色无戒,梨子在身边也可以睹物思人,常自会对着梨子自言自语,一述在色无戒面前不敢说的感情话,直到死时,在她心里,这梨子还是一样的重要。

色无戒想起与令儿相处的日子来,想起令儿跟自己出生入死,想起令儿为自己负出这么多,而自己却偏偏让她伤心,只觉令儿之所以会中毒,之所以会死,一切都是因自己造成的。握着那一个梨的手不由的抖个不停,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道:“令儿,无戒哥哥要替你报仇,无戒哥哥一定要杀了害你的恶人。”咬牙切齿,眼前似乎浮现出朱孝纯与马戌梁的影子,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断。

萧玉燕道:“你要去杀马戌梁和朱孝纯?”色无戒不答,将梨子放入怀中,便向门外走去。萧玉燕和踵情不禁齐声道:“你要去哪里?”色无戒陡得一停,微微转过半个头来,可还是不讲一句话,忽然使出蛇行术,跃上屋顶,门听着萧玉燕和踵情的叫声远处,他已在数里开外。

色无戒伤痛欲绝,回想起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个死去,先是夜闻君,再是蓝采和,如今又知道令儿也死了,他哪里沉受的了。他觉得前路漫漫,这一生不知该去哪里,他一路跑一路大叫,一直问苍天为什么,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停不歇,从夜里奔到白天,又从白天跑到天黑,连续奔出三日三夜,也不知奔出有几百里,终于感觉精疲力尽了,喉咙也喊哑了,他一时之间觉得不知所措,他奔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要找仇人报仇,但想仇人到底在哪里呢,我这么毫无头绪的在找,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他也曾心灰意赖,想到自己是一个不吉利的人,眼见一个个的亲人为自己而死,于其多受丧亲之痛,还不如死了干脆,可又想:“令儿的仇未报,如今还含愤九泉,我不替她报了仇,哪有面目去见她?”打定主意,不管到何年何月,不管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马戌梁和朱孝纯。

他想通了一切,觉得人生有了目标,前途也变得开朗,那肚子饿的早已经麻弊了,他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找到了个酒家,要了十斤酒,十斤牛肉,一盘烧鸡,准备要饱饱的吃一顿,添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报仇。

他大口吃肉大口吃酒,酒肉下肚,力气总算回复了一些,原先觉得头晕眼花,这个时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他正欲结帐,忽听背后有声音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位兄台不知有何打算。”色无戒听到这里,不由的全身一颤,看那人面目时,原来正是孔南飞。想起他杀死了渊又是马戌梁的同门师弟,心里便燃起了无名焰火。色无戒只顾吃喝,店中人来人往,他全注意,也不知孔南飞等人何时到了此地。同他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背斩大刀余威,一个是的手抚快剑叶何田,就是和他一起从密室逃走的两人。

那手抚快剑叶何田,道:“我和孔兄也算得上患难兄弟,小子初出江湖,本想借着少林威名,一举在江湖上扬名,乞料差点陪了夫人又折兵,连性命都不保,能与余兄和孔兄结识,当真是三生有幸。”余威道:“小子也很佩服两人,我们三人之中,要算孔兄武功最高,不如三人结义金兰,奉孔兄为大哥如何?”叶何田也是连连称是。色无戒心想:“孔南飞命不久矣,你们要跟他结拜,乞不是自寻死路。”

孔南飞也乐得依两人为助,也不推让,三人不顾旁人,就在原地磕头结拜。孔南飞道:“我们既已是结拜兄弟,以后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叶余两人高兴不已,道:“愿听大哥号令,以后大哥去哪我们就去哪?”

孔南飞笑道:“好,大哥我如今要去投奔马师兄,你们两人原否同往?”叶何田道:“大哥莫非所说的就是玉笔书生马戌梁?”孔南飞点头道:“正是!”色无戒一听,大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无处找寻姓马的狗贼,如今有你带路,那最好也没有了。”只听余威道:“听说马戌梁跟天恶般的人在一起,这个……”孔南飞道:“二弟看不起天恶帮的人,想世上哪有正邪之分,少林寺出了个了渊还不一样杀人不眨眼,那戒律院首座绝色,还不是暗地里暗藏春色。”

叶何田与余威本就是亦正亦邪之人,听了孔南飞这么一说,连连称是,道:“我们已向大哥马首示瞻,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忽听旁边有一人道:“该死的家伙,竟敢在背后说人坏话,活的不奈烦了。”接着呼呼声响,一物向三人砸来。孔叶余三人大吃一惊,马上站起身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张方桌向三人飞来。叶何田拔剑,余威挥刀,孔南飞使判官笔,同一时间向方桌上砍去,那方桌顿时碎成四瓣,散落开来。店里客人见到这样子,纷纷讲喊的逃下楼去,店中掌柜是个年迈的老头,自然也不敢上来劝架。余威怒道:“是什么人鬼鬼祟祟……”一语未尽,忽见一人闪致身前,便向自己的刀上抓来,速度之快,招式之诡异,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匆忙中挥刀欲砍,那刀已不听使唤,已是被那人夺了过去,反手向自己砍了过去。

第314章

叶何田见此,拦到余威身前,挥剑挡去,刀剑相交,剑上似乎有千斤重力压在上面一样,震得手臂酸麻,长剑飞脱而去,断为数断,虎口已都是鲜血。还没回过神来,已是摔倒在了地上。孔南飞大惊,挥判官笔向那人点去,忽见那人刀锋忽转,朝自己判官笔上引了上来,刚才见他震脱叶何田的长剑,力道何其之大,哪里敢硬接,半路折回一笔,反手点打。那人已料敌在先,大刀直进,朝胸口砍了下去,孔南飞不知躲闪,只觉命休矣,却见他刀锋突转,以大刀背击在自己身上,顿觉全身酸痛,扑地便倒。

孔余叶三人都是自恃武功不弱之人,却在一两招之间被人打得如此之惨,都是大惊,一看那人面目,就好似见了鬼魅一般,三人忙起身聚在一起,道:“你想干什么?”那人正是色无戒,色无戒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只是还须孔南飞带路,所以留他一命。瞪了一眼叶何田和余威两人,道:“地狱无门你俩偏偏要闯进来,不知道我跟他有仇,你们还要跟他结拜兄弟。”叶余两人都不是什么义气之人,跟孔南飞结拜,只是想借着大理玉笔门的名头,在江湖上占着一席之地,如今计未得逞,又有性命危险,吓得连连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结拜错了兄弟,你我无冤无仇,还请饶我们两人性命。”

孔南飞瞪了他们两人一眼,道:“卑鄙小人!”色无戒道:“你们两个如此贪生怕死,留着你们性命又有何用?”挥刀做势欲砍,吓得叶余两人顿时魂不附体。那孔南飞也知色无戒武功厉害,要从他手中逃生,那是谈何容易,于其向他求饶,还不如死的有骨气一些,道:“要杀便杀,孔某难道会怕。”色无戒斜削一刀,孔南飞的脸上顿时被划破,鲜血淋淋,道:“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的命已在我手中,我要什么时候杀你就什么时候杀你,不过看你如此不服气,你大可以去找马戌梁替你撑腰。”

孔南飞不知他这话真假,道:“别假惺惺了,你杀我还可以,若让我投靠了马师兄,你哪里还杀的了我。”色无戒知道他在激自己,便道:“好,我便饶你性命,五天之内不动你分毫,若你五天之内找不到你师兄,也须怪不得我。”孔南飞心想:“先答应他,五天时间足够可以想办法脱身。”也便起身道:“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今日是十一月五日,在这月十日之前你若杀我,便是猪狗不如的卑鄙小人。”站起身来,便向楼下走去。

色无戒也不去追量,看着全身哆嗦的叶余二人,道:“你们是他的兄弟,都说过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暂且饶你二人五天性命。”叶余二人一听,赶忙下楼追上孔南飞。孔南飞虽恨他们无情无义,但生死关头,誓问谁不怕死,况且自己性命只剩五天,还要两人帮忙,也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三人一起各乘三匹快马向东而驰。

色无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们三人走的快了,也便随着走快,他们住宿休息,色无戒也停下休息。叶何田常说色无戒阴魂不散,着实难缠,好几次半夜起来逃走,可没奔出几里,又见色无戒跟在后头,几乎都在惊吓之中过着每天。

孔叶余三人几乎都是不敢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被色无戒杀死,路中不敢有太多的停留,战战兢兢,终于赶到了朱孝纯和马戌梁所居的乳山寨前。三人快马到了山寨门前,便有两名守兵将三人拦住,喝道:“三位是什么人,来乳山寨有什么贵干?”那城墙之上的数十名守兵也一起向三人看了过来。

孔南飞见乳山寨守备如此严密,只觉自己求生有望,不由的大喜不已,忙道:“麻烦二位小哥通报,我要见马师哥?”一守兵道:“谁是你马师哥?”叶何田接道:“你看我大哥手中的判官笔,便应该认得他是玉笔门的人,还多此一问干什么?”

那守卫见叶何田无礼,虽已猜到孔南飞可能是马戌梁的师弟,可却要故意为难他一番,道:“老子什么都不管,就只认得通关令牌,三位有没有?”见他们三人不回答,又道:“既是没有,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放你们进寨去,快快跟我走吧。”

孔南飞转头看时,见色无戒离身后只有数十丈之隔,他停马不再向前,吓得全身冷汗直冒,忙道:“两位大爷,我师哥名叫马戌梁,我是他的师弟孔南飞,还请两位大爷通报一声,小的感激不尽。”那守兵见他言语客气,也是得意,道:“你在这里守着,等大爷高兴的时候再去帮你通报。”孔南飞更是不知所措,喃喃都快掉下泪来。

余威道:“等不及了,再晚些我们三人的性命都没了。”那守兵不知他这话何义,道:“三位丢了性命与我何干?”孔出飞道:“不但我三兄弟命在旦夕,那歹徒是专门冲着你们朱寨主和我马师哥而来,他杀人不眨眼,恐怕连你们这些小卒都要杀。”说着向色无戒一指。

那守兵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吓了一跳,见色无戒只孤身一人,又难免大笑起来:“乳山寨兄弟有一千之众,他单枪匹马前来送死还差不多,难道还怕他不成?”孔南飞见他讲的越是轻松,心里就越是害怕,又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他了,在华山上独战群雄,化解红巾教与丐帮的恩怨的人就是他。”

那守兵一听,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忙窜入寨里通报,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朱孝纯和马戌梁带着近百名寨中兄弟出来。孔南飞一看到马戌梁,马上驰马便近,道:“马师哥,你可还认得我,是我孔南飞。”那马戌梁听有人叫唤自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也认出了他来。他虽被马乐伯赶出玉笔门,但对同门师兄弟一向情同手足,眼见孔南飞千里迢迢的投奔自己,自是说不出的高兴,忙上前相迎。

孔南飞一看到马戌梁,顿时好似女子般低哭起来,道:“马师哥,你可要救师弟的性命?”马戌梁见他这么害怕,也是不解,道:“师弟,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来?”孔南飞吓得不行,吱唔的泣不成声,向色无戒指了一下,道:“他说要来杀你和朱寨主。”

朱孝纯和马戌梁在华山脚下和色无戒交过手,虽知道他武功厉害,但单枪匹马挑战乳山寨,也觉他是自不量力,道:“众兄弟,上前将他拿下了。”百兵匪陡应一声“是”,挥着大刀便向色无戒跑去,将他围在了中心。

一人指着色无戒道:“大胆狂徒,敢来挑衅乳山寨,你当真活的不奈烦了。”挥刀便向色无戒砍去。色无戒人不下马,夹手夺过钢刀,以刀背将他击倒在地。那匪徒也都是不畏死之人,纷纷揉身而上,色无戒或打或踢或抓或扔,只见他身体忽而跃将起来,忽而缩身马肚,那匪徒却不断“唉哟”叫痛,纷纷倒在了地上,只是未伤一人性命,片刻之中打倒十几人,其余人见他如此勇猛,也吓得不敢近前。

色无戒提气高喊道:“乳山寨的人听着,明日午时,我色无戒将血洗乳山寨,你们等着送死吧?”说着调转马头,缓步便行。那匪徒竟没有一个敢阻拦。

众人见到色无戒露了这一手功夫,都是大惊失色,又皆之孔叶余三人说起色无戒的厉害程序,更加使人谈虎色变,这一晚整个乳山寨的人几乎都难以入眠,朱马两人也知道避无可避,只是不知道色无戒为何要制他们于死地,半夜里设置机关,安排人手,准备放手一博,不管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能打赢色无戒就行。到得子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雪来,这雪寒冷使众人的心变得更加的沉重,众人也隐隐感觉到临死不远,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寨中也有些未见识过色无戒的厉害的,见众人如此担惊受怕,不过是乞人忧天罢了。

事情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正午,色无戒想起要血洗乳山寨,又想起到令儿的仇马上可报,也是一夜不能入睡,竟是喝了一夜的酒,整个人似醉非醉,倒有三分不醒人士。看看时间已到,便向乳山寨走去。那雪从昨晚子时一直下到现在,不但没有停过,而且越下越大,如今白雪纷飞,好似天空中落下一张张的白网,几乎都快要迷住了人的眼睛,地上积雪也有一尺多深,每抽动一步,都显得极为坚难。

那雪不断落在色无戒的身上,片刻之间便在他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体温不足以这么快的融化积雪,色无戒就好似一个雪人,在漫天雪地中行走,但他不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全身火热,似乎每一滴血都要融化了开来一样。

到了乳山寨前,眼见城楼上数十名弓箭手,无不拉满了弓指着他,那雪落在手上,早冻的全身青红片片,似乎一不小心,连那弓箭都会拉不住一样。色无戒只当不见,还是一步一步向前缓步面行,眼见到了城楼脚下,那弓箭手却还不射箭。抬头看那城墙,高达数十丈,墙壁上结满了冰,更是滑的抓不住手。

第315章

色无戒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些剑拔弩张的弓箭手,嘴上呼出一口白气,顿时结成细碎的冰粒落在地上,又向前踏了一步,微觉脚又要陷下雪中一尺多深,可这一脚下去,似乎整个人都要掉进雪里一样,知道雪中设有埋伏。赶忙左掌在雪上一拍,借着势道跃了起来,身在半空,嗤的一声,从雪地中弹出一张钢丝网,向他身上罩了过来。网破雪而来,听得叮当的响声,在白雪的映射下,更是闪闪发光,只见网上系满了一柄柄小刀,一旦被罩上,身上还不被戮个千疮百孔。

色无戒使出蛇行术来,片刻之间向空中跃高数丈,那网从脚下扑过,落在雪地之中,埋入雪中。刚一落地,便听巨声响动,那山坡一边滚下数十块百斤大石,只把四周震得轰轰乱响。色无戒看到眼前阵势也不由的吃了一惊。那石头滚下来时毫无规律,可说是避无可避。忙跑到城墙边,便欲向墙上跃去。那弓箭手早已经整装待发,忽听一人喝令道:“放箭!”数十枝箭便向色无戒射去。

色无戒听味辨声,身体已经腾了起来,一枝箭射到脚边,他便踏在箭上,身体又腾起了一点。左右手各抓住一枝箭,反手射出,嗖嗖两声,两箭快如闪电,插入了城墙上,相距一丈远。眼前又有一箭射来,色无戒伸手一抓,连人带箭向城墙上飞去,那箭刺入墙内,色无戒手上使劲,身体跃起一丈之高,又借着那相距一丈的两枝箭,又如猿猴般落到了城墙之上。

弓箭手见色无戒如此勇猛,吓得魂飞魄散,也都抱着一死之心,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换做钢刀,向色无戒身上招呼。色无戒展开平生所学,左掌向前一探,一人随着倒地。身后一人挥刀砍来,他并不转身,左手后窜,抓住他的衣襟,便朝墙外扔去。只听着那人大叫声中,陷入白雪之中。

那白雪兀自落下野,却还不如鲜血洒的快,只见得城墙上全是殷红的鲜血,沿着墙壁流下,片刻间已被凝固,色无戒夺过一人手中的钢刀,横砍竖劈,当着立毙,死在刀下的不计其数,刀口砍的都生了钝口,将刀扔掉,左手连拍三掌,右掌连推,便有十几人筋断骨碎,立时就死。

色无戒杀的两眼通红,都快失去了理智,他每向前走一步,便有一人死在他的手中。这些匪徒大多都是恶人般的余孽和亡命之徒,昨夜又跟朱考纯煞血为盟,拼命一决,所以也都是奋不顾身,前扑后继。色无戒边杀边下了城楼,夺过一个手中的长枪,在手中舞动。那长枪锋及一丈,围在身边的人一触枪锋,立时倒地,眼见尸横就地,血流成河,色无戒每踏一步,地上践起的不是白雪,便是是鲜血,他虽没有受伤,可身上已经梁满了众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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