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交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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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淆,你在发什么愣?”
卓徜风将手伸到盯着墙壁沉思的男人面前,上下挥动着。
他和瞿亚焱约裴淆到这间“夜猫子”酒吧喝酒不过才半个钟头,他老兄就发了二十分钟的呆,把他们晾在一旁当盆栽呀?
“没什么!”裴淆举杯饮尽杯中的烈酒,回避他的问题。
他怎么了?最近常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几天前,他担任模特儿的现任情妇应邀走秀,不知从哪问出他下榻的饭店,趁夜溜来与他温存。本来他也乐得重温旧梦,谁知道怀里抱着身材惹火的美艳情妇,他却意兴阑珊,脑子里只想着那个哭嚷着推拒他的清秀小佳人。那令人怜惜的眼泪、柔软雪嫩的娇躯,那张清妍脱俗的容颜,总在他毫无防备时,悄悄自思绪中窜出……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瞿亚焱开口问道,裴淆这才蓦然回神。
“明天和东亚企业签约之后,后天就启程回纽约。”
“咦,你已经决定和东亚签约了?那苏大伟呢?他不是也很想要这张合约吗?”卓徜风怪叫。
“哼!像他那种卑劣的下三滥,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合约交给他?”
想到他设计那个水灵的女子出卖肉体,还间接耍了他,裴淆便怒火难消。
“啊,那么上次那个小美人的钱不就白花了?你没忘记吧,人家陪你共度了一夜,还把你累得爬不起来
……“卓徜风暖昧的朝他眨眼。
即使裴淆已经解释不下五次,他还是不相信裴淆和夏净莲一整晚关在房间里,什么事都没做。况且第二天裴澡还补眠了大半天,若说他们没发生暖昧关系,还真是令人难以信服!
“我早说过,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害羞也没什么不好,总比没有羞耻心来得好呀!哈哈哈……”卓徜风暖昧的笑容,说明了他压根儿不信裴淆的说辞。裴淆气得猛翻白眼,无论怎么说,这个人都不懂!
“咦,你不是裴先生吗?”一个惊喜的呼喊声突然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他身后。
“你是……”裴淆觉得她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我?我是甜心小屋的负责人呀,我叫姚美娜。”姚美娜看见他,兴奋得不得了。“上次咱们在凯悦八楼的套房里见过面,我和苏董事长还安排了一个大礼送给你,还记得那个惊喜吗?”
“我们当然记得!对了,那个美丽的礼物呢?”卓徜风用手比了个曲线玲珑的葫芦形。“我这位好友后天就要回美国了,明天晚上我想请她再陪我们裴总裁一晚,叫他乐不思蜀,最好连回国的时间都忘了。哈哈哈!”
“她呀?她是不陪宿的。”姚美娜失望地垮下脸。“纯表演可以,陪宿的话就不行了,那个傻女孩坚持不肯卖身。”
“什么?!”卓徜风倏然转头望着裴淆。 “你真的没碰她?”
裴淆冷然睨他一眼。“你到现在才相信?”
“那你们关在房里一整晚,到底在做什么?”喝茶、聊天吗?
裴淆抿着嘴,没有回答。要是让两位好友知道他留下来照顾那生病的女孩一整晚,可能会拖他去看精神科。
“所以啊,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可以安排她过去表演。表演是绝对没问题的!”姚美娜极力大敲边鼓,她是工作不忘娱乐,娱乐不忘工作。
“好啊!择日不如擅日,我看就今晚吧!”
卓徜风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名叫夏净莲的女子对裴净似乎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他想亲眼证实这是否是事实。
“今晚?唉呀,真是不巧哪!”姚美娜惋惜道:“今晚她有客户了,就是上次那位苏董嘛,他唉呀!”姚美娜的手臂忽然被人猛力扯住,疼得她惨叫一声。
“你说什么?!”裴淆揪住姚美娜的手臂,面色阴鸷的问:“你说她的客户是谁?”
“是苏……苏大伟,苏董呀!”姚美娜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脸,登时吓得双腿直打颤。“苏董说为了庆祝他拿到大合约,所以要净莲过去表演助兴。”
“拿到大合约?”这下连瞿亚焱都觉得不对劲。据他所知,苏氏近年来的营运状况是每况愈下,最近惟一有接触的大笔合约,就是裴净的丹尔顿服装公司,而刚才裴净已经亲口证实苏大伟惨遭滑铁卢,那苏大伟的大合约从何而来?“她现在人在哪里??”
裴湖更加扭紧姚美娜的手,她哀叫一声,结结巴巴的说:“在……在苏董位于阳明山的别……别墅。”
“把地址给我!”
“好、好,我马上抄给你!”姚美娜手忙脚乱的从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找到苏大伟别墅的地址,颤抖地抄下来,然后撕下来交给裴淆。
“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我会让你的甜心小屋变成废墟!”说完,裴淆立即扭头往外走。
“裴淆,等等我们——”卓徜风和瞿亚焱见状,赶紧迫了上去。
第四章
夏净莲再三比对手中的地址,还是不敢确定,眼前的豪华建筑,就是苏大伟口中的鸡尾酒庆祝会场。她转头审视四周的空地,连一辆车都没有,屋里虽有灯光,但是并没有谈笑声和音乐声……
可是,美娜姐抄给她的地址是这里没错呀!她按下大门旁的电铃,不一会儿,一只浊黄的眼睛透过窥探孔,阴沉沉地望着她。“找谁?”
“请问……苏大伟先生的庆祝会,是在这里吗?”她迟疑地问。
“你是来表演的?进来吧!”驼背的老人打开大门旁的小门,然后自顾自的转身进屋,夏净莲愣了一会儿,才赶紧关上门,快步跟在他身后。进入屋内,夏净莲更觉得诡异,屋里除了家俱,连一个宾客都没有。不但没有宾客,甚至连预先准备的餐点都没有,空荡荡的大厅,安静得让人直发毛。
“呃——老伯,这里不是在开庆祝会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客人晚一点才会到,我先带你上楼准备一下。”老人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她只好又跟了上去。
老人将她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以平板的语调说: “你先在这里准备一下,等会儿需要你出场的时
候,会有人来叫你。“
“啊,谢谢你!”
驼背老人一声不吭的走了,夏净莲望着布置华丽的房间,内心的不安逐渐加剧。苏大伟开的这场庆祝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宴会呢?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种惶惶不安的恐惧感呢?她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或许真如老者所说,客人只是还没到,她干嘛自己吓自己呢?才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苏大伟站在门外,肥胖的脸上满是淫秽的笑容。
“呵呵……小美人,你总算落人我手里了!”
“苏董,你……你想做什么?”她见他直逼向她,立即恐惧地往后退。
“做什么?哼!你可知道,裴淆并没有把今年的亚洲区合约给我,而是给了东亚企业,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如果不是你在裴淆面前搬弄是非,他绝不会放弃苏氏这么优良的厂商,我要你付出代价!”
“不,你误会了!”夏净莲虽然害怕,仍试着和他讲理。“我没有搬弄是非,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而已!若非你自己心术不正,或许他会愿意把合约给你,是你的所作所为让他对你失去信心,他才会转而和别人签约,毕竟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说谎的人——”
“闭嘴!”苏大伟皆目欲裂的大吼,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现在——乖乖听我的话,别试图反抗,否则……我会很生气、很生气!”
“放开我!”夏净莲的肩膀被他紧紧攫住,她想反抗,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不可能!”苏大伟淫邪的目光,直直盯着夏净莲姣美的面孔和身段。 “你好好陪我一夜,替我消消气,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夏净莲恐惧地猛摇头。 “我不能陪你过夜,请你让我离开!”
“哼!到嘴的肥肉,你以为我会放掉吗?”苏大伟狰狞的一笑,突然扑上前,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大床上。苏大伟身材肥硕,体重足足有一百多公斤,宛如泰山压顶,将纤瘦的夏净莲压得动弹不得。
“不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她伸长手,拼命抵御他不断欺过来的肥厚嘴唇,混乱中,她踢动的双脚正好踢中他的下腹,疼得他大声哀号。
“可恶!不识好歹的贱人!”
他一个巴掌打过去,将她的头打得歪了一边,她只觉得头晕眼花,满眼金星。
苏大伟趁她晕眩无力时,将她粉红色的毛衣往上掀,露出只穿着粉色胸罩的粉嫩胴体。他饥渴的舔舔肥厚的唇瓣,肥手先在上头捏了几把,然后低头解开她蓝色牛仔裤上的拉链、钮扣,开始剥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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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快点!”
银色的巾昌高速在公路上奔驰,裴澡坐立难安的望着窗外,恨不得插上翅膀用飞的。
“就快到了!”卓徜风方向盘一打,将车开进一条狭窄的林荫小路里。瞿亚焱沿路比对姚美娜抄给他们的地址,最后指着一栋灰白色的建筑说:“就是这一栋!”车子还没停稳,裴淆已推开车门,如箭矢般往外冲。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已经来到大门前,焦急地猛掀电铃。
“谁?”驼背的老者透过小孔,打量门前三名高大的男子。
“老伯,麻烦您开一下门,我们有件事想请问您。”卓徜风堆着一脸亲切的笑容,礼貌十足的说道。
“没空!”老者头一扭,便想回屋里去。
“等一等——老伯,请您帮帮忙,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厂瞿亚焱大喊。
“罗唆!不帮、不帮!”老者面目不善的大吼一声,又想掉头离开。
“等等!”裴淆自皮夹取出几张千元大钞,在门前晃动。“只要你开门,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老者的绿豆眼一亮,二话不说,立刻打开门,抢下那几张钞票,揣进自己口袋里,惟恐裴淆反悔似的。
瞿亚焱和卓徜风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为他夸张的神速转变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裴淆没耐性和他周旋,径自问:“我问你,今晚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她大概这么高——”他在自己的肩膀比个高度。
“身材很瘦,长得很漂亮。”
“你问这做什么?”老者戒慎惶恐的表情,反而泄漏他的心虚,裴淆他们一看,知道夏净莲铁定来过了。
“她在哪里?”裴淆满脸寒霜,声音紧绷。
“不知道!”老者十分嘴硬。
裴淆的脸色更沉、更冷了,他揪起老者前胸的衣襟,警告地眯着眼间:“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老者顽固地仰起头,不说就是不说。
“那你就闪开,让我们自己进去找!”
“我不闪!守门是我的职责,我不能放你们进去,除非……”他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嘱嘿干笑两声,表示要更多的钱才能进去。
“是吗?”裴淆阴冷的一笑,那神情让瞿亚焱大喊不妙。
“裴澡,别动怒!他只是个老——”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咚”一声,老者呈抛物线,飞进路边的草丛里。
“有时候使用蛮力,会比你说破嘴有用!”裴淆淡淡的说完,径自开门走进屋去。
瞿亚焱张大嘴,看看倒栽在草丛里呻吟的老者,想起他的贪财和顽固,不由得摇头。“说得也对!”像这种死要钱的人,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是说破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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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屋内,裴淆、瞿亚焱和卓徜风立即兵分三路,两个人在楼下找、一个则上楼搜寻。瞿亚焱率先冲上二楼,刚走几步,就听到夏净莲微弱的呼救声,他立即冲回楼梯口,朝楼下喊道:“裴淆,找到她了!”
裴淆听了,神色一凛,随即三步并两步,直冲上楼。他和卓徜风跟在瞿亚焱身后,朝夏净莲呼救的房间直奔而去。到了那扇门前,裴澡用力踹开未上锁的门,第一眼看见的景象,就让他愤怒得想杀人。苏大伟赤裸的肥胖身体压在夏净莲身上,两手抓住她抗拒的小手,壮硕的腿则奋力想撑开她紧闭的双腿……
裴淆只听到轰隆一声,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冒,怒火使他的双眼赤红,理智瞬间焚毁殆尽,他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握拳不停的喘息。他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男人,压在他的母亲身上,恣意冲刺进出……
“你这头猪猡!”他怒吼一声冲过去,揪起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苏大伟,举起铁硬的拳头,兜头就是一阵猛打。
“啊!好痛……救命哪!饶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救命啊……”苏大伟抱头鼠窜,一边哀叫求饶,一边拼命闪躲。
对于他的哀求,裴淆充耳不闻,他似乎打红了眼,暴怒地挥拳向他,一下接着一下,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够了,裴淆!”瞿亚焱发现他似乎失去理智,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裴淆,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卓徜风也连忙上前制止他,最近裴淆到底吃错什么药?
裴淆的两手分别被两人抓住,无法动弹,却还是瞪大眼,以愤恨鄙夷的眼神凌迟苏大伟。此时苏大伟的面孔已然和当年与母亲私通的男人合而为一,他根本难以理清,自己恨他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真的够了!裴淆,放过他吧,你看——他已经被你打得这么惨,就当做是对他的惩罚吧!”瞿亚焱劝道。
理智慢慢飘回裴淆脑中,他望着整张脸青肿难以辨认、眼中充满恐惧的苏大伟,想起那个莲花似的清灵女子。他立即挣脱好友们的钳制,一个箭步转身冲到床边,细细审视正抱着床单颤抖啜泣的夏净莲。
“你还好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夏净莲泪涟涟地望着他,由于实在惊吓过度,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言的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你先穿上这个。”
裴淆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并且扣上所有的钮扣,不让她衣衫不整的躯体被人瞧见——尤其是卓徜风。
“你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
裴淆从眼尾瞄到卓徜风直盯着她瞧,心中大感不悦。
“我——色眯眯?!”卓徜风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和鼻翼不停地抽搐。
他只是欣赏外加好奇,才会直盯着她瞧,如果他看她的眼神叫做“色眯咪”,那他看电影明星的眼神就叫“淫秽”了!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裴淆不理会卓徜风一脸准备和他理论的愤慨神情,拦腰抱起夏净莲,逐自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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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淆,小莲花家到了。”
卓徜风将车停在夏净莲家门前,提醒后座浑然重心记时间流逝的两人。
“她叫夏净莲,你别给她乱取绰号!”裴淆讨厌卓徜风那副和她很熟稔的样子。
“她本来就是一朵小莲花呀!”卓徜风痞痞的一笑,调侃道:“下车吧!还是你们还想再多坐一会儿?”
夏净莲脸一红,赶紧离开裴淆宽大的怀抱,匆忙下车。
“谢谢你们来救我,如果不是你们即时赶到,我……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夏小姐,请不必客气!”
裴淆再度恢复以往的冷漠,望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柔情。他努力压抑对她的怜惜与好感,她是个女人,而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动物,他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
“那……我先进去了。”夏净莲依依不舍的又望了裴澡一眼,他还是一脸漠然,甚至不再看她,她心中一拧,黯然转身进入家门。
关上斑驳的红色木门,她靠在门后,侧耳倾听门外汽车引擎发动,然后是轮胎磨擦柏油路面,疾驶而去的声音。
后天他就要回美国去了!她闭上眼,心碎的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这儿和美国相距何其遥远?横亘着浩瀚无垠的太平洋,要再相见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心情沉重的站了一会儿,她才踏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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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客厅,继父如同以往一样,醉醺醺的躺在客厅的长椅上睡觉。她打开母亲的房门,看见她平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这才放心地关上房门,没有吵醒她。她走进浴室,用大发夹将浓密的长发夹在脑后,先卸去令人难受的浓妆,再挤出洗面乳,洗去脸上残余的彩妆。她抬起湿淋淋的脸庞,却透过洗脸台上方的镜子,看见母亲站在她身后的门槛上,慈祥的朝她微笑。母亲看起来精神不错,除了上医院,她已经很久不曾步出房门了。
“妈!”她赶紧抓起毛巾,胡乱擦干脸庞,回头想和母亲说话。
但——门口哪有母亲的踪影?
她疑惑地放下毛巾,走出浴室。“妈?”
除了浴室门口透出的灯光,屋里一片阴暗,她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母亲的身影。 “妈?”再往客厅的方向走去,还是没看到母亲。
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难道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她走向母亲的房间,打开房门,看见母亲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平静的躺在床上。她心里突然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妈?”她缓缓走向床边,努力压抑涌上心头的恐惧。不会的!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妈很健康,医生亲口答应让她出院的,她怎么可能有事?
“妈!”她轻喊躺在床上的母亲,喉咙干涩,双手无法克制的颤抖,然而她的母亲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平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妈——”她又跨前一步,抓住母亲的手,霎时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迅速转白。冰的……母亲的手,居然是冰的!
“不!妈,您醒来!求您醒来!妈……”
她抖着唇,眼眶里盈满泪水,却怎么也不肯让它落下。妈没有死,所以她不能哭!如果她哭了,就表示她承认妈已经死了!她紧咬着唇,任凭牙齿咬破自己的下唇,也强忍着不哭。
“妈……”她摇晃母亲的身躯,但她还是静静的躺着,仿佛睡着了那般,一径沉溺在没有疾病与痛苦的永恒宁静中。
“妈,求您醒过来!”任她如何心碎的呼唤,母亲就是不肯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