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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勺勺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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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上当了!”方老板咬紧牙关,把菜刀举得更高。
  一颗珍珠般的泪滴,慢慢滑下粉颊。
  “夫君,我好冷——”她颤声柔语,像只小猫儿般,柔若无骨的靠上去,期待主人的摩挲。
  举得高高的菜刀,慢慢的垂了下去,好色的念头逐渐胜过理智。这么标致的美人儿,毕竟难得一见,要是一刀杀了,岂不可惜?
  “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舍得杀你?”方老板深吸一口气,稍微放松手劲。
  “那你怎么还用菜刀指着人家?”她的小手溜上来,在他胸口画了一圈又一圈,小脸垂得低低的,仿佛含羞带怯。
  眼看美人在怀——而且还是个只穿肚兜的美人——哪个男人还愿意握着刀?方老板忙不迭搁下文武刀。
  “好好好,我这就——”话还没说完,搁在他胸前的小手,陡然一运劲,用力一推——
  “下水去吧你!”
  扑通!
  冰冷的河水,浸得方老板全身发冷。他武功高强、厨艺一流,偏偏是个旱鸭子。
  美人计得逞的茵茵,站在船头插腰狂笑,尽显小人得志之态,先前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一扫而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喂喂喂,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还没学乖吗?”她把玩着文武刀,作势欲往他头上劈去。
  方老板连忙闪躲,脑袋半沉进河水里,又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脏水。
  “骗你的!”她娇笑着,把文武刀扔进船舱里。“河上风寒,恕小女子穿得单薄,不陪方老板玩水了。”她驾着小舫,往河岸靠去。既然有厨子能追上这艘船,她就得再换个交通工具才行。
  “总会有人治得了你!”吼叫声从河中传来,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或许吧!”她嘻嘻一笑。“但绝对不会是个厨子。”
  确定方老板沉进河里捞鱼后,她跳上河岸,随手摸摸绣裙里的暗袋。先前买船,花去她手边的银两,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去骗匹马,或是骗辆驴车——
  茵茵边走边盘算,用指梳开被揪乱的发结,及肩的长发披了下来,更显得妩媚。一阵寒风吹过,冷得她耸肩颤抖,立刻改变主意,把马匹跟驴车都丢到一旁去。
  当务之急,是该找件衣裳!
  打定主意后,她一旋脚跟,准备去裁缝铺子里,偷件冬装来御寒。谁知道,才一转身,她就撞上一堵高墙。
  呃,不,不对,不是墙!墙不会有温度,更不会穿着衣裳,堵在路中央妨碍人车通行。
  茵茵警觉的后退,眼儿往上瞄,才确定了这庞然大物的真正身分。
  挡住她去路的,是个男人。
  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身穿着驼皮大氅的七尺大汉,就像一道砖墙似的,笔直的挡在她面前。
  “又来了一个。”她翻翻白眼,瞄见他腰间的勺子。
  这家伙的手脚倒是迅速,她特地走了水路,他却还能一路追上来。这种“追兵”要是再多几个,她肯定应付不了。
  “这位爷儿,你想要什么?银两、菜谱,还是我?”茵茵弯唇甜笑,表面上看似轻松,心里却紧张得很,暗暗懊悔,没将那把文武刀带下船,否则或许还能挡上一时片刻。
  男人沉默,吭也不吭一声,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她,那高大的身躯文风不动,却散发着无限的压迫感。
  寒风阵阵吹啊吹,茵茵冷得发抖,连笑容也有些颤抖。
  “爷?”她又唤了一声。
  沉默。
  怪了,打也不打,说也不说,这男人是打算罚她站在寒风中,活活被冻成冰棍儿吗?或者,他是在等她自个儿良心发现,萌生罪恶感,痛哭流涕的求他原谅?
  嘿嘿,那他可有得等了!
  天气愈来愈冷,茵茵也愈来愈禁受不住,她打了个冷颤,眼角瞄见男人总算有了动作。
  他要动手了?!
  茵茵警戒的跳开,视线盯牢他的一举一动,各种可怕的酷刑,一在她脑中像走马灯似的转啊转。
  噢,他会怎么作?是用勺子打昏她,还是直接就抡拳揍她?他的拳头看来又大又硬,她只怕是连一举都捱不住——
  小脑袋瓜里的想像,逐渐变得血腥暴力,正当她小心翼翼的后退,准备觑个机会转身逃跑时,眼前的景况,却让她讶异得唇儿微张,晶莹如水晶的眼儿,差点要跌出来满地乱滚。
  他、他他他他他——他居然开始脱衣眼——
  男人脱下皮氅,递到她面前。
  “穿上。”
  她眨了眨眼睛,先看看那件温暖陈旧的皮氅,再抬起头来,看着仅穿着藏青色衣袍的男人。
  “你不穿吗?”
  “你冷。”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冷得无法拒绝,立刻抢过来穿上,厚重的皮氅被他的体温熨烫得暖暖的,穿在身上暖如春天,让她本能的揪起毛皮,用小脸在上头轻轻摩擦,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自然大得不像话,陈旧的驼皮裹住她,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她必须把袖口反摺一大截,小手才能从一团毛皮里露出来。但是衣裳这么宽大,行动起来毕竟不方便,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朝他腰间看了一眼。
  男人一言不发,解下腰带,又递到她面前。没了腰带束缚,藏青色的袍子飘开,露出大半个胸膛。他的身子,精壮结实得让人咋舌。
  茵茵系好腰带,怀疑自个儿要是往他的脚上瞧一眼,他是不是也会把那双靴子脱下来给她?
  不过,她又不缺鞋子,讨来也没用。再说,他的靴子又破又旧,就算拿去典当,也换不了多少银两——
  唔,看来,从这家伙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她赏给他一个甜笑,当作是谢礼,接着就拖着过长的皮氅,转身举步,准备赶去城外,跟大哥会合。
  “娘子。”男人突然开口,还想伸手拉她,就怕她又溜了。
  茵茵回眸一望,睨着那只探来的黝黑巨掌,谁知他居然就此停住,大手悬在她的双肩前,迟疑着不敢碰触。
  茵茵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倒是有趣啊,肯脱了衣服给她御寒,却老实得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这跟其他男人,找到机会就想占便宜的急色模样,可说是天壤之别。
  “谁是你娘子?嗯?”她装模作样的问,伸出食指,指着自个儿的鼻尖。“我吗?”
  “你已经嫁给我了。”他一脸严肃。
  她装傻。
  “噢?”
  “去年六月,在驼城。”
  他提醒,就怕她忘了。
  “我曾经嫁过很多人。”茵茵笑咪咪的看着他,双手一摊,存心耍赖。“跟我拜过堂的男人,可是多得数不清呢!”
  “那、那不算。”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算?”她娇笑着问,见他老实木讷,就认定他好欺负,故意耍着他玩。
  “我认为不算。”他固执的重复。“你是我娘子。”
  “是吗?”她又逼近一步,小脸凑到他面前。
  水嫩嫩的花容月貌凑到眼前,男人非但不懂得乘机揩油,反倒手足无措的退两步,还不自在的转开视线,黝黑的脸上,涌现暗红的色泽。
  啊,她想起来了!
  这有趣的反应,有效的勾起茵茵的记忆,她如今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北方驼城的厨子,名唤石敢当,声名响遍毛乌素大沙漠南北,不论是关内的汉族,或是关外的游牧民族,只要遇着婚丧喜庆的大场面,总有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聘请他去掌勺。
  或许是身处蛮汉交界的驼城,石敢当也染了不少游牧民族的性子。不过,游牧民族单纯善良,怎么比得上汉人的诡计多端?要骗他口袋里的那些银两,简直是易如反掌,就像是从小娃儿手里骗走一颗糖。
  一年半前,她就骗光了他的钱、偷走他的菜谱,然后脚底抹油,溜得不见人影。
  茵茵压根儿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石敢当。他那高壮得像砖墙似的体魄,以及见到女人就脸红的性子,倒是没有半点改变,被她凝目望一眼,就会羞得脸红脖子粗。
  她更想不到,事到如今,他还认为她是他的妻。这个男人难道还弄不清楚,她其实是素行不良的骗婚惯犯?
  “好吧好吧,随便你要怎么想,我管不着。”茵茵笑着挥挥手,懒得跟他浪费唇舌,宽大的袖子像水袖似的,在他眼前晃啊晃。“现在,我得出城去找你的大舅子了。”
  她才走没两步,石敢当就追了上来,浓眉紧拧,似乎烦恼得很。
  “你不能出城。”
  “为什么?”
  “你惹了麻烦。”
  “是吗?”她继续往前走。
  从小到大,她哪一天不是在惹麻烦?
  “我们得回去解决。”
  “我们?”
  他点点头。
  “回龙门客栈去。”
  这句话,总算让她停下脚步。
  茵茵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怀疑这家伙的脑袋是被关外的狂风沙吹坏了。拜托,要是真的回龙门客栈,她还能有命在吗?
  “你休想!”
  “娘子——”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娘——”
  “你就算是叫我娘也没得商量。”她撩起衣摆,跃上屋顶,存心把他扔在脑后。
  她奔开十来丈远,没听见身后有任何动静,正以为那莽直的汉子放弃了,耳畔却蓦地一热,男性的热烫呼吸,悄然拂过她的耳。
  “对不起。”
  石敢当先开口道歉,然后陡然出手,攥住她细致的手腕,把它们反扭到背后。
  他用的劲道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无法逃开,被扭住的双臂,就好像被铁条锁住似的,怎么挣也挣不脱。
  茵茵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的轻功如此厉害,她甚至没有察觉,他是何时赶到她身后的。
  该死,原来这家伙真的不好对付!
  她咽下几乎要涌出喉头的惊慌,强迫自个儿冷静,放软四肢,软绵绵的贴进他敞开的半裸胸膛。
  “其实,我们可以不回客栈————”她垂下眼儿,又想使出美人计。“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只要不回客栈,她随时有机会可以逃。
  手腕上的箝制,慢慢松开了,茵茵在心里偷笑。原来,石敢当也跟一般男人没两样,遇着美人投怀送抱,也受不住诱惑——
  下一瞬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甩上他的肩头,那粗壮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膝盖,把她头上脚下,像一袋玉米似的扛在肩上。
  “啊,等、等等——”她惊慌的瞪大眼儿,急着想撑起身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客栈去,有很多人在等我们。”
  啊,他不是要找个地方“独自享用”她,而是要带着她回去,跟那群人“共享”吗?
  眼见“绝招”无效,茵茵翻脸了。
  “哇,放开我!我不要回去那间见鬼的客栈!”她哇啦哇啦的乱叫,小拳头像雨一样,不断的落在他肩头。“你聋了是不是?放开我!”
  石敢当任由她乱打乱踢,仍是毫不动摇,大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她拚命挣扎,直到全身下剩半点力气,才颤抖的挂在他肩头喘息,包裹在温暖皮氅里的身子,因为恐惧,开始泛起寒意——
  呜呜,完蛋了完蛋了,她一定会被那些人杀死的!
  第二章
  他们还不如杀了她!
  幽暗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各种呻吟声、咒骂声,以及凄厉诡异的笑声回荡其间。
  这儿是京城的地牢,各式犯人被囚禁在这儿,等候提审或是处刑,而骗婚诈财的诸葛茵茵,就被关在最里头的那间牢房里。
  那日,被石敢当扛回客栈后,那些厨子们轮流把她臭骂了一顿,要不是石敢当像座小山似的,挡在她与愤怒的厨子之间,她大概老早被丢进汤锅里炖汤了。
  经过商议后,他们决定,先把她扔进地牢。
  虽说她罪不至死,但是拐人钱财、偷人菜谱这些恶行,可是罪证确凿,根本抵赖不掉。厨子们联名告官,指控她多项罪名,威胁要关她十几二十年,以解他们心头之恨。
  十几二十年?!不要啊,才在这儿待了五天,她就快崩溃了,要是当真被关上十几二十年,她岂不是要发疯了?
  大牢里的环境差劲透顶,她所处的牢房,室广仅有八尺,脏污而幽暗,地上还铺满湿答答的稻草。那些跳蚤、虱子还是什么怪虫子,就在上头爬啊爬,咬得她全身发痒,她根本不敢去翻动那些稻草,更别说是躺在上头。
  几天下来,茵茵只能攀着栏杆,像是猫头鹰似的,偶尔站着打盹。这种糟糕日子,再多过一天,她都受不了!
  “嘻嘻,标致的姑娘,过来这儿,让我摸摸。”一只脏兮兮的手,捞过界的探过来,隔壁平房的犯人,露出猥亵的笑,急切的想“敦亲睦邻”。“瞧瞧,这身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
  茵茵倒弹三尺,瞪着那只不知多久没洗的脏手,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乱爬,嗯心得胃里酸水直冒。
  “把手缩回去,不然我就砍了它!”她大叫着,还虚张声势的猛挥手,想要吓退热情的“邻居”。
  牢房外传来几声轻笑。
  “看来,你还挺有精神的嘛!”
  听见这声音,她惊喜的回头,果然就看见诸葛长空站在栏杆外,习惯性的摆出最俊帅的姿势。
  “大哥!”眼看救星降临,茵茵差点喜极而泣。“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是来探监的。”他拨拨额前的头发,慢条斯理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告诉你,要尽快出城跟我会合吗?你就是不听话,非要在西市里晃荡,才会被那群人逮着。”
  她嘟起红唇,纵然心里不爽,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可恶啊,大哥就不能先救人,让她饱饱的吃上一顿、暖暖的睡上一觉,再来数落她吗?
  “好啦好啦,废话少说,快点救我出去。”她指着牢房上的大锁,急着要跳出这可怕的地方。
  “小妹,抱歉了。”长空摇摇头,眼中满是同情。“这儿可是京城大牢,外头有重兵把守,我虽然有能耐开锁,却没能耐救你出去。”
  外头的守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要是胆敢劫狱,下场肯定是被抓回来,扔进另一间牢房里。
  再说,兄妹二人,有一个坐牢就够了,犯不着让他作陪吧?
  她倒抽一口气。
  “你准备弃我不顾?”
  “当然不是。”他无辜的说道。“我当然想救你,只是,我这会儿也是自身难保。你不知道,我为了进来看你,就冒了多大的风险。”事实上,守卫以为他也是苦主之一,拦也不拦的就放他进来,根本没想到,这个样貌斯文俊雅的男人,跟关在牢里的小女人是共犯。
  被蒙在鼓里的茵茵,眼看逃狱无望,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吧,那你先拿些钱,去跟狱卒疏通一下,起码让我换间好点的牢房。”跳蚤大军在这儿到处肆虐,她都快被咬死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没钱了。”
  “没钱?”她不敢置信的重复。“我们这几年来,赚的钱不都放在你那里?”他们几年之内,起码骗得了几万两银子。
  长空忧伤的看着她。
  “听见你被抓,为兄的我实在太伤心,只好随便找个地方借酒浇愁。”
  “你去了哪里?”她颤抖的间。
  “绮春园。”他用叹息的语气,吐出这三个字。“我在恬儿姑娘的房里待了几晚,所幸得了她的温柔『照料』,才能恢复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回忆起昨晚的软玉温香,他就全身飘飘然,连骨头都快酥了。
  绮春园可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酒馆,馆内美女如云、酒醇菜香,不但销魂,而且还销金,吃喝一顿就要几百两银子。要是留宿馆内,成了姑娘们的入幕之宾,所耗的银两更是高得吓人。
  那种地方,就连荷包满满的富商豪族,都不敢轻易涉足,而她最最亲爱的大哥,居然趁着她在牢里受苦的时候,在那儿一待就是数日,还花光了他们多年行骗赚来的钱!
  茵茵脸色惨白、万念俱灰,整个人摇摇欲坠,软绵绵的往后倒。
  噢,不行,这个打击太大,她要昏倒了——
  “唉啊,这儿有跳蚤!”长空叫道,伸手往手臂上一拍,再用指尖弹开一只被拍扁的小虫。
  “啊,在哪里、在哪里?”茵茵火速清醒,尖叫着双手乱拍,还提起裙摆猛抖,就怕那些跳蚤会爬到她身上来,娇小的身子在牢房内猛绕圈圈。
  绕了几圈后,她突然静止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到牢栏旁,小脸挤在牢栏缝隙间,紧张兮兮的看着长空。
  “那——我的东西呢?”
  “放心,就搁在城外的十里亭,我替你收得妥妥当当的。”
  闻言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颗悬得老高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银两没了她还可以再去赚——呃,不,再去骗,反正好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不缺货,她不怕找不到“猎物”;而她的那些“宝贝”,可都是独一无二,花多少银子都买不着,绝对损伤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能厚颜无耻的花掉属于她的银两,自然就可能更厚颜无耻的把脑筋动到她的东西上头,她要是继续被关在这儿,那些“宝贝”肯定会被大哥找出来卖了!
  想到这儿,茵茵就焦急不已,小手握成拳头,砰砰砰砰的在牢栏上猛槌,恨不得能把这个可恶的牢栏给槌烂。
  “该死,那些厨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长空拍拍衣袖,说出这几日里听来的消息。
  “他们想要回银两跟菜谱。”
  “我不是告诉他们,菜谱老早被我烧了啊!”
  “是啊,所以那些厨子们回客栈开会决定,要是菜谱真的被你给烧了,就要你赔更多的银两。”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双手背负在后,摇头晃脑的在牢栏外走来走去,像是私塾里背书的书生。“苏州怡兴酒家朱老板,要价八千两;云南的石林楼杜老板,要价一万三千两;江南菜馆春波亭的方老板,要价五万两——”
  茵茵也跟着在牢里来回踱步,小嘴里吐出的,却是喃喃咒骂。
  “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当初也不过骗了他一千五百两——”她停下脚步,疑惑的挑眉。“那家伙没被淹死啊?”
  “他命大,被路过的船家救了。”
  “太可恶了,这根本是乘机敲诈嘛!”茵茵捏紧粉拳,后悔当初没多丢几颗石头。
  “小妹,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得了?留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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