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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公子风流-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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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北镇府司,向各千户所求援,调集人马,弹压!”

一声令下,校尉们不再迟疑了。

纷纷抱拳而去。

吴明的老脸,顿时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郝风楼要撕破脸,不过……郝风楼这到底是装腔作势呢,还是……

他心里有些烦躁,有了那么点儿不安。

谁知郝风楼却是朝他笑道:“吴大人,咱们拭目以待吧,请吴大人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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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千户所收到消息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千户曾建,二话不说,便点检了人手,带队出发。

不过内东城毕竟距离船厂较远,船厂处在南京城郊,即便是出动,不但引人注目,而且还要穿越近半个南京城。

离这里最近的,反而是外南城。

外南城的千户梁超此刻眉头皱起。

这个消息送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叫苦不迭。

这种事,他不想管。

他只是个千户,锦衣卫固然再如何位高权重,可是这个权却是有针对性的,如天子厌恶某些清流,那么他们的权就来了,他们可以立即化身为虎豹,四处拿人,按图索骥,拿着驾贴,肆意胡为。

可是圣心不明,而且他熟谙京师中的形势,深知这船厂如今至关重要,现在陡然让大家去船厂弹压,事情的因果也是语焉不详,这里头,就承担着一定风险了。

去还是不去?假若不去,可能就要得罪郝佥事,郝佥事如今风头劲的很,确实不好得罪。

可是……当他问起来人,可有宫中手谕,又或者北镇府司钧令的时候,对方却是回答:“已是通报,只是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分毫,所以既无手谕,亦无钧令。”

呼……若是有旨意或者是命令倒是好办,而现在……

梁超犹豫再三,来人便开始催促了:“请大人尽快决断,救人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

到了这份上,确实没有梁超扭捏的功夫了,他跺跺脚:“好,动身,终究是袍泽,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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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西城千户所。

千户刘岩面对的问题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却轻巧的多,郝风楼于他没有直接的恩情,不过他却是和赵王走得近,算是赵王殿下的老部众,赵王殿下和郝风楼的关系,那自是不必提了,他没有犹豫,大手一挥:“点齐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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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北城。

“外南城、西城和内东城都已经动身了?罢,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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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北镇府司已经乱作了一团,各所突然开始调动,却是骇了整个北镇府司一跳,终究这事儿太过诡异,而且毫无征兆,当值的刘同知得到消息,脸色骤变,立即命人去查,结果不用查,却是有人上门,说是船厂出事,紧急救援,要求立即弹压。

听了这消息,这位同知大人却是眼睛瞪得老大,紧急救援,为何不通过北镇府司,为何……北镇府司蒙在鼓里,等你们动了身,才得到通报。这……显然不合规矩……

而且……不对,居然是船厂,这船厂出了事,却是带着这么多锦衣卫去,这不是火上浇油?这……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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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恳请大家支持。

月底最后17小时老虎求月票

其实近来,也没什么大病,只不过是有点小小头晕,咽喉疼痛而已,结果家里某个伪中医,看了几本医书,一看老虎如此,顿时像打了鸡血,眼冒绿光,断言曰:要刮痧。

于是,悲剧才开始,老虎脱了衣服,被人用手用十分力道来钳,同一个部位,钳了十几次,然后又是铜钱上阵,整个人,几乎去了半条命。

第二天起来,后背的骨头有点痛,一开始没注意,但是坐在电脑边上,一坐两个小时码字,才知道问题严重了,疼的厉害,想死的心都有。

悲剧的事,不提了,提一点开心的事吧,这个月,老虎冲到了月票第三,但是遗憾的事,昨天,又被大神爆了,作为一个小扑街,俺不甘心呀,最后这么几个小时,大家都在求月票,而老虎……也必须要求,因为这个月,已经有太多的悲伤,那么,就用月票来冲喜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南京城的消息素来是传播得最快的,况且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自然,最悲催的便是纪纲了。

纪纲今日没有当值,之所以不在北镇府司,却是因为汉王殿下有请。

汉王这边近来颇有忧虑,理由也很简单,陛下虽然对自己态度尚可,也绝口不提就藩的事,可是眼看太子羽翼渐丰,而自己依旧还是汉王,这些时日却丝毫没有看到宫中有对他特别青睐的意思。

朱高煦有些急了,可是急也没有法子,好在近来,父皇在过问船厂的事,这使朱高煦燃起一丝希望,他找上几个亲信,正在密商。

结果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殿中的人差点没有吓个半死。对他们这般的人来说,所谓的大事不好,那便是天塌下来。

朱高煦霍然而起,脸色阴沉,其他几人也是脸色铁青,面面相觑。

紧接着有个太监破门而入,跌跌撞撞地道:“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朱高煦看着自己这个亲近的伴伴,此刻却满是慌张之色,便道:“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急,慢慢道来。”

这伴伴喘着粗气道:“锦衣卫……纷纷失控,一拨拨的人马往船厂去了。”

众人一听,更是脸色差到了极点,纪纲差点没有一屁股瘫坐在地。

这……是谁的命令?

这么大的事,为何他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一拨拨的人马……这……这么大的阵仗。他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怎么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到底……出了什么事!

纪纲是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件事很严重,甚至极有可能闹出轩然大波出来。

天子脚下,大拨人马,可不是说着玩的,没有足够的理由,轻易调动这么多人马,你想做什么?

而且这些人还是奔着船厂去的。那船厂现在是万众瞩目,哪一只眼睛没有盯在那里?这时候有那么点儿风吹草动,都是大事。

更不必提锦衣卫大批往船厂去。肯定不是帮助造船的,锦衣卫的斤两纪纲最是清楚,搞破坏在行,造船。那是笑话。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孙子是真的去闹事的,跑去船厂闹事,这要一折腾……这船厂还要不要?这船还造不造?造不出船,陛下三令五申的话,莫非大家都是聋子?都听不到?

这一下……完了……

纪纲此时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出去,将所有人截住,可是他的腿却是像灌了铅一样,竟是动弹不得。

倒不是他经受不起变故。实在是理智告诉他,拦不住了。就算要拦也已经迟了,除非去船厂……可问题在于,船厂若是闹出事来,自己又恰好赶到,恰好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到时候,这算谁的?不是你指使还能是谁?

所以……这个节骨眼更要冷静。

只是他去看汉王朱高煦的时候,发现朱高煦的脸色比他的更差。

傻子都知道,他这汉王和锦衣卫是什么干系,朱棣不可能不知,既然知道,那么锦衣卫……调动……若是再牵涉上一个藩王皇子,若是此时被人利用,那便真是大祸临头了。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纪纲终于最先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去船厂?”

这太监常年跟着朱高煦,正是因为如此,也深谙这其中的名堂,所以才会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听了纪纲的话,忙道:“不知……不知道啊……”

倒是朱高煦拍额道:“本王想起来了,前几日不是说调那郝风楼去船厂吗?”

纪纲也想起来了,当时他还为此觉得振奋,觉得自己处置得妥当,可是现在回过味来,纪纲恨不得要捶胸跌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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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这时候朱棣用过午膳,是需要小憩片刻的。

他近来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因此小憩的时间也增加了不少。

不过今日朱棣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老跳,便忍不住对身边的郑和笑吟吟地道:“你看,今儿看来要有喜,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来着,还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来着?”

郑和见朱棣高兴,便道:“陛下,这个奴婢不知,奴婢不信这个。”

朱棣恍然,便笑道:“朕险些忘了,你确实不信这个,其实朕也不信,这东西都是骗人的,朕记得,朕当日起兵,却是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把房顶上的瓦也给掀掉了,碎片落了一地。朕心中一惊,便问姚先生:‘这是不祥的征兆呀,我们是不是不该起兵?’姚先生听后,却是哈哈大笑的说:‘殿下,此祥瑞之兆也!您没有听说过‘飞龙在天,从以风雨’吗?您就是真龙天子,马上就要换黄屋了。’”

朱棣说到这里,哂然笑了,接着道:“其实朕何尝不明白这是那姚先生用来糊弄朕的,可是朕又知道姚先生的苦心,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安朕的心而已,朕看他镇定自若、侃侃而谈,反而是朕竟是不知所措,反倒自惭形秽,于是心里便想,他尚且不怕,朕乃太祖嫡亲血脉,镇守北平,杀人无数,又何惧之有?自此,朕起兵靖难再无疑虑。”

朱棣说到这里,不由摇头,继续道:“朕看来是真的老了,都说人老了就容易想从前的事,你看,朕又念叨了。不过……朕现在倒是又想念起姚先生了,听说姚先生依旧还在鸡鸣寺,为何不去紫金山?”

郑和道:“恩师说住不惯。”

朱棣便忍不住道:“这个郝风楼,既是弟子,为何不接到家里日夜供奉着?”

郑和却为郝风楼开脱道:“陛下,师兄也去请了几次,料来是师傅不肯,况且师兄平时也会去走动的,不过他太忙,许多时候勤于王事,却也抽不得身。”

朱棣这才满意点头的道:“过几日请姚先生入宫讲经吧,朕去睡一会儿。”

郑和正待准备张罗,外头却有细碎的脚步传来,随即,一个内官在外头尖声尖气地道:“陛下,锦衣卫同知刘虎有事求见。”

朱棣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过一会儿再见驾。”

那太监却不肯去,道:“刘虎是为了一件急事,说是……说是大量的锦衣卫都被郝风楼召去了船厂,足有千人之多,浩浩荡荡,杀气腾腾。”

真正让朱棣动容的是最后四个字,杀气腾腾。

朱棣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速请刘虎觐见。”

过不多时,刘虎进来,连忙说明了事情原委。

朱棣的脸色自是拉了下来。

他意识到,船厂完了……

虽然不知道船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郝风楼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绝不可能只是让这么多锦衣卫跑去凑个热闹。

朱棣皱眉,忙道:“召工部尚书,不……纪纲呢?”

正说着,却又有内官碎步而来,道:“陛下,解缙会同百官求见陛下。”

朱棣不由苦笑道:“看来,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来吧,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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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厂的膳堂里,依旧是沸腾。

其实这些帮工倒是未必敢对锦衣卫们下死手,法不责众是一回事,可是弄出人命又是一回事,因此大家才相互对峙,偶尔爆发点零星冲突,突然摁到某人,一阵痛打。

外头的船工自然也不肯散,虽说饭点早过了,可是大家趁着热闹,又无人督工,自然没人到工棚里去。

其实这里头本就有一些有心人,在其中煽风点火,但凡有人泄气,便免不了乌压压的人群之中飞出一个石子,砸向对面的锦衣卫,锦衣卫们自然不敢罢休,自是举刀向半空虚砍,于是便有人大吼:“锦衣卫要杀人了……”

所有人的情绪又都激动起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一批批鱼服、绣春刀的人马已是自朝阳门朝这边过来,这些锦衣卫,人人禁卫鱼服,个个身材魁梧,气势如虹。

最先赶到的乃是外南城的人马,船厂里的情况千户梁超也不明白,不过他见这船厂明显有些不对劲,外头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立即便知道真的出事了,于是大喝一声:“所有人听令,将这船厂围了!”

一声令下,数百校尉、力士顿时如渔网一般散开,人人按刀,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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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不到六个小时,这个月就结束了,要是手里还有月票的可别浪费了,顺手支持一下老虎也算大公德呀,老虎先在此谢过哈!

第三百五十二章:烧杀

一队队的锦衣卫,出现在船厂之外的时候,里头的人,已是回过味来了。

其实这些人,说他们是无知百姓,也不为过,尤其是那些帮工,大多是如此。

船厂是个小世界,虽然紧挨着南京,可是船厂里的规矩却是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厂,从类似于工头的帮工到下头的匠户,轻易是不许与外人接触的。

于是乎,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帮工们在官员们面前,自是恭恭敬敬,同时在匠户面前,又是面目可憎。

这些人每日要做的,就是督促匠户做活,顺道儿,上下其手,捞点油水,油水不多,却也知足。

帮工之上,其实都是清贵官员,无论是郎中、员外郎还是主事、提举,虽然官员的名目众多,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虽然在这里办公,却多是挂靠在工部,作为读书人,科举出身的官员,这些人自然而然,是甚少去亲自管理那些‘杂务’的,也不可能亲自去和船匠们打交道,于是,帮工就成了这两个永远不能交集的群体的桥梁,在匠人们面前,他们才是真正的官老爷,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让你死,隔三差五,总会有一点事故出来,甚至活活将人打死的事,也不是没有。

在这种环境之下,帮工们就不免骄纵起来,在船厂,他们只听从那些个主事、提举指使,而在其他人面前,则一个个是虎狼般的存在。

现如今。有了暗中挑唆,这些人也自然知道,上头的人对这些入驻的天差不满。再加上天差们的出现,使他们顿时没了油水,心里怀恨在心,在有心人的怂恿之下,他们自然什么事都敢做。

所以方才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打倒了不少校尉和力士,虽然还懂得一点分寸。没有闹出人命,可是这气势,却是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了。

而如今。当他们发现大批大批的锦衣卫开始出现在船厂之外时,顿时有人慌了,也有人依旧顽固,大喝一声:“怕个什么。是这些锦衣卫先挑的事。是他们要拔刀子。”

人群乱了起来,而外头的锦衣卫,却依旧按部就班的集结。

一个个千户,带着人出现在厂外,所有的千户碰了头,有人主张不必大动干戈,可是也有人较为激进,其中最是坚决的自然而然。自然是曾建。

曾建大喝:“有什么好疑虑的,郝佥事既有严令。让咱们弹压,若是踟蹰不前,还称得上什么锦衣卫?”

“曾大人,稍安勿躁,且等郝佥事进一步的消息。”

“是啊……是啊……”

可是这时,却有人从船厂冲出来,却是个书吏模样的人,正是那书吏吴明,锦衣卫出现之后,船厂炸开了锅,郝风楼自然和校尉们与那朱大人在衙里,不便出来,吴明便立即拿了郝风楼的手令,赶至门前,大叫:“郝佥事手令,有船厂奸人煽动无知匠户及宵小之徒袭击亲军,尔等立即入厂弹压,任何人负隅顽抗,统统格杀!”

千户们一听,顿时愣了。

来之前,他们还有幻想,以为郝大人不过是把大家招来,吓唬吓唬人,可是现在瞧这架势,却是要动真格的,他们面面相觑,却是曾建冷笑一声:“那么就让内东城来打头阵,我亲自来带头!”

他唰的一下,没有迟疑的抽出了刀来,利刃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吼道:“内东城的,到这里来!”

咔咔……

鹿皮的靴子发出凌乱的脚步,无数人聚拢而来,乌压压的人头攒动,曾建叫道:“郝佥事有命,进去拿人,顽抗的,统统格杀!”

“遵命!”

于是如洪峰一般的人流,便哗啦啦的冲了进去。

其余千户再也没有迟疑了,人都已经来了,就算现在你站在这里,人家已经杀了进去,你却还在踟躇不决,且不说会被人嘲笑,即便是到时候朝廷震怒,觉得此事不妥当,他们也是断然跑不掉的,到时候谁能说得清,真要彻查起来,你告诉人家,就是姓曾的带人冲进去,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信吗?

反正都已经下水,还有什么说的,于是一个个声音高喝:“到这边来。”

“跟着内东城的兄弟……”

“郝大人的手令,这些统统都是奸贼乱党,敢反抗的,必定是死囚无疑,不必客气……”

“随我往这边来……”

轰隆隆……轰隆隆……

这无数的人流,数千的人马,一个个飞鱼锦衣,一柄柄绣春刀拔出来,宛如大山一般,朝船厂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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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另一处衙里,萧月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锦衣卫来了,而且还是气势汹汹,瞧这架势,那郝风楼是打算拼命了。

既然是拼命,那么就说明,郝风楼一定发现了点什么,虽然眼下,可能还没有牵涉到自己,可是萧月绝不相信,姓朱的会不开口,一旦人家打算玩硬的,朱谦这种人,肯定要将自己招供出来。

萧月眯着眼,忍不住气的打颤:“这个郝风楼,到底是什么胆子,就敢闹这样的大事,他难道不知……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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