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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公子风流-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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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平定,朕也终于能睡个好觉,吃口好饭。”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时候谁敢挑出半个字的错来,当然都是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

第六百七十六章:居功至伟

朱棣抛砖引玉,其他人自然也就该表态了。

此番确实是解了朝廷燃眉之急,说白了,拿下暹罗,对朝廷来说,并非是利益的问题,追根问底,还是面子的事。

对于天朝上国,面子比天还大,这当然不是危言耸听,人活一张脸嘛。

这种政策,一直为后世嬉笑,殊不知所谓的面子,其实就是威慑力,当大明能展示它的富强之时,其他小国自然也就不敢轻易挑衅,这些‘小邻居’‘小伙伴’最大的特点就是穷,人一穷,就不免容易铤而走险,真要穷疯了,什么事做不出,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若是在边境寻衅,你能奈何,若是征发大军去打,他龟缩不出,依靠着崇山峻岭,慢慢耗你个七七八八,而一旦你大军退散,他立即出击,掠夺你的州县,教你首尾不能相顾,让你焦头烂额。

可是一旦告诉他,你惹我,那么必定死定了,大爷我不差钱,也不差兵,这些人,自然也就安份老实,穷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寻衅滋事,那就大错特错了。

本来此次,朝廷已做好加赋、调拨大军的打算,如今倒好,一切都已省了,那郝风楼实在是居功至伟,谁也挑不出一个刺来。

率先发言的乃是金忠,金忠笑吟吟的道:“郝风楼此番破敌,微臣看了战报,实在教人大开眼界,以五千之兵而破灭一国,真是始料不及。此等功绩,也算是前古未有,便是黔宁王。怕也比不上。”

黔宁王便是沐英,当年沐英、蓝玉奉命带兵进云南,大败元军,战功彪炳,因而镇守云南,成为大明柱石。

朱棣听了,微微颌首点头。他自诩自己要开太祖那样的功业,那太祖最大的功业,不就是开创基业么。因为有沐英这些良将,镇守四方,而如今自己有个郝风楼,亦是不遑多让。

解缙微微一笑:“此战为朝廷解决了心腹大患。实乃旷世之功。不过眼下大局已定,微臣以为,陛下理当未雨绸缪了。”

未雨绸缪,其实就是做好善后的工作,三军的将士,要不要封赏?还有那暹罗的问题,要不要解决?

朱棣这兴奋劲儿也渐渐的过去,倒也笃定起来。微微笑着看向左右:“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朱高炽一听解缙说要善后。便晓得解缙的心思了,他微微笑道:“父皇,这暹罗既是已是拿下,又听说暹罗百官,纷纷愿拥戴郝风楼为国王,以儿臣愚见,这并无不妥,郝家乃是大明于西洋的定海神针,父皇莫非忘了当年交趾之乱么?”

所谓交趾之乱,其实就是当年明军占领安南之后,安南各地发生了叛乱,一度让安南的明军焦头烂额,此后朝廷命郝家镇交趾,这才平息了叛乱,使交趾真正成为大明的领土。

朱高炽的意思就是,郝家在西洋的声望很大,想要定暹罗,非郝家坐镇不可,否则交趾之乱,极有可能重演,这种藩外之国,最大的特点就在于朝廷不能从中得益,反而维持的成本极高。

想想看,这等不毛之地,能榨出什么油水出来?可是朝廷还得大量驻军,一旦驻军,就需要钱粮,大明的体制,这钱粮的调拨往往都必须经过国库,也就是说,广西、交趾征的粮,想要直接送去暹罗,那是休想,必须得先送来金陵,待户部这边核算之后,再调拨前去暹罗,这一来一去,可就是数千里的路程,这么多粮食,需要多少民壮来输送?民壮是征发来的,这就意味着他们在这长达数月乃至于一年的时间里不可能进行农耕,田里少了人力,就意味着明年的粮食要减产,这还不算,他们在运粮的过程中,总需要吃喝,于是损耗就出来了。

像暹罗那等地方,损耗更是惊人,往往一万石粮食,就有五千石被损耗掉,似暹罗那地方,怕能留下两千石,就算是祖宗积德了。

其实某种程度来说,大明朝的体制,是绝不适合开疆拓土的,中央集权的体制,表面上看,好似是加强了对边镇的控制,同时解决了隋唐时藩镇的问题,可也正因为如此,因为强干弱枝,还有这变态的粮食供给制度,使得疆域的面积,已经无法继续扩张下去。

而隋唐时则不然,隋唐那等节度使的制度,表面上,确实给王朝增加了隐患,因为节度使几乎就等同于地方上的土皇帝,他们自己征粮,自己养兵,中途并没有太多的损耗,更不必将粮食千辛万苦送去京师,再从京师将粮食调拨回来,减去了这等不必要的损耗,自然而然,莫说是暹罗,便是打去了大食,也不成问题,因为在这个过程之中,朝廷的作用,无非就是任命节度使而已。

生产力就摆在这里,大明的体制已经到了极限,真想如控制云南那般控制住暹罗,几乎是天方夜谭。

因此,朱棣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朱高炽也明白,在座之人除了那‘混账’的赵王都是人精,又有哪个不知这里头的蹊跷。

暹罗置郡县可以,收入囊中也不成问题,可是绝不可能,中央直辖,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给自足。

可是要自给自足,那么和藩镇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摆在大明君臣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谁来镇暹罗。

暹罗那儿,已经给出了答案,以吾泰为首的百官,纷纷请郝风楼主持大局。

而大明君臣之中,如太子,如解缙,似乎也都有意请郝风楼去维持暹罗的局面。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的谋划很是简单,将号封了推出来,一方面这家伙功高盖主,如今反正是赏无可赏,越是一致推举他,说不准,可以引起天子的猜忌,而天子本就多疑,一旦对郝风楼有所忌惮,这郝风楼就完了。

而另一方面,假若当真郝风楼为暹罗王,那就更有意思了,你既是暹罗王,这锦衣卫指挥使必定要换人,想继续留在京师,也绝无可能,从此之后,老老实实蹲在那暹罗玩你的泥巴去,那儿毕竟是几千里的地方,大家眼不见为净。

这才是朱高炽和解缙乃至于金忠等人的想法,一个暹罗,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若是能以一个暹罗困住郝风楼,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怎么划算。

只要郝风楼不在京师,那么太子的地位,自是固若金汤,一个赵王,是断然不可能动摇的,至于以后的事,都可等到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再说,到了那时,太子定鼎天下,要剪除一个郝家,岂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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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显然也在踟躇,一方面,他对郝风楼颇有依赖,而另一方面,他也深知,无论太子还是解缙这些人,说的都没有错,郝风楼定了暹罗,可是这暹罗终究是个烫手山芋,想要长治久安,就非让郝风楼留在暹罗不可。

他一时犹豫,却也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倒是那刑部尚书周力帆却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心知太子和解缙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周力帆乃是郝风楼死党,更加明白,这赵王党的核心就是郝风楼,没了他,莫说是在京师立足,他们这些羽翼,怕早就被人家剪除干净了。

为了自己,周力帆也必须据理力争,只是他一个刑部尚书,如何争得过太子,索性道:“陛下何不如速召郝风楼觐见,他终究是大功之臣,免不了要入京,论功行赏,至于如何封赏,还有暹罗后续事宜,可以从长计议,想来暹罗初定,暂时也没有什么隐患。”

周力帆的目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撑到郝风楼入京,至于其他,都等郝风楼到了京师再说。

朱棣颌首点头,道:“就这么办,诸卿所言,都有道理,郝风楼大功于朝,朕自要亲自召见,予以重赏,传旨,立即召郝风楼入京,太子,郝风楼入京时,你去迎接吧。”

如此功臣,自然不能轻慢,只是让太子去迎接郝风楼,就显然有些过火了。

可是朱高炽却并没有半分不肯的样子,反而笑吟吟的道:“儿臣遵旨。”

朱棣长身而起,笑起来:“不管怎么说,郝风楼了却了朕心里一桩大事,可见这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这郝风楼便是有心之人,正因为他的赤胆忠心,这为朝廷效命,才屡建奇功,这句话诸卿要谨记,宫门抄也要记录朕的这句话,这邸报,要传诸天下,让朕的那些文武百官们好生看看。好啦,朕已乏了,诸卿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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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吞噬暹罗

这宫门抄便是邸报,由内阁发抄,内容包括宫廷动态、官员升除等。因由宫门口抄出,而天下的官员,往往都要通报这邸报来关注宫中和朝廷的动向。正因为如此,这邸报的内容,由于要经过内阁的核实和确认,往往是冠冕堂皇,可是在这一个个中规中矩的信息背后,却往往透露着各种信息。

看得懂的人自然看得懂,看不懂的云里雾里,也觉得乏味,可一旦看懂,往往对自己的前程大有裨益,紧随朝廷脚步,看准风向,这是朝廷命官最重要的素质,若是连这个都欠缺,那么这乌纱帽,怕也不长久。

而如今,近几日的邸报就显得很有意思了。

就在所有人的一片骂声中,陛下亲自对郝风楼进行了肯定,这种肯定显然是故意为之,其中陛下的口里,特意说了四个字——‘赤胆忠心’。这四个字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可是须知,在邸报之中,宫中指名道姓的夸奖一个人,往往是很稀罕的事,而特意圈点了郝风楼不说,还特意加了这四个字,那么就不同寻常了。

因为宫中嘉许一人,尤其是在邸报中嘉许,最次的便是勤勉,这勤勉二字,无非就是说你勤快,办事还算得力。再其次,便是敦厚,敦厚二字,就是说你老实,说来可笑,对于宫中来说,老实比勤快更高一等,因为勤快只是你做事的方式,而老实就牵涉到的你的心性了。老实人往往不会耍滑头嘛,干吏再能办事,可终究是过于圆滑了。

敦厚之上。便是纯孝了,大明朝素来看重孝道,当天子嘉许你孝顺,这几乎是等同说你是完人,是道德君子,这等人,一年到头。邸报中也未必出现一个。

这最上等,便是赤胆忠心,千万别小看这四个字。其实无论是能干还是老实又或者是孝顺,和这忠心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况且陛下往往定性之后,那翰林院就少不得要炮制几篇文章出来。围绕着陛下的嘉许。说一番话,无非就是这郝风楼如何赤胆忠心云云,当然,这等文章也是要抄录进邸报的,大家一看,原本骂声一片,此后也就懒得骂了。

其实大家骂,本就是骂给天子听的。无非是想告诉天子,这郝风楼如何如何奸邪。可是天子既然已经拍板,摆明着对郝风楼这般的态度,无法挽回,再骂,就是泄愤了,因而士林那儿依旧还是骂,可是那些个御使纷纷偃旗息鼓。

宫中的旨意飞马送去了暹罗。

而远在暹罗的郝风楼在二十多天之后接到了圣旨,亦是没有怠慢,命谅山卫协同吾泰人等驻了暹罗之后,再加上交趾的明军纷纷入了暹罗,暹罗的大局已经稳定,因而便带着神机卫动身启程。

这一路自然要经过谅山,在谅山这儿,却是因为暹罗的巨大胜利,而喜气洋洋。

这几年,谅山的商贸发展本就到了一个瓶颈,一方面是工坊越来越多,可谓成千上万,竞争也是极为激烈,而每年生产如此多的布匹、铁器、木具,终究还是需要靠销路来维持,大明的销路是较为稳定的,可是西洋这儿却因为万国林立,各国对于商贸的策略也是不同,有的国家对于商人征收重税,一匹谅山布兜售过去,这沿途的路费且不说,重重的关卡,不知多少吃拿卡要,等将货物送到了目的地,价格早已翻了数倍,价格是翻了,可是价格居高不下,就不免从生活必需品,变成了奢侈品,买得起的人,终究不多,而暹罗地大物博,人口亦是众多,却正好成了倾销的最好对象,不只是如此,此番震慑了暹罗之后,其他各国,还敢对商贾刁难吗?可莫要忘了,那暹罗的罪名,可是欺压华商、阻断商路,你若是还是从前那副雁过留毛、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的样子,下一次,收拾的可就是你了。再加上基本上西洋这边,负责为谅山倾销货物的往往是各国的华商,他们的政治地位得到了保障,便可以保障他们的商队安全,将来西洋各国对谅山的各种货物需求必定要暴增,这就使得各家工坊之间的货物兜售问题大为缓解。

另一方面,犹豫暹罗的夺取,那么势必,暹罗国的诸多矿产、林场就成了大家争夺的目标,原本大家不敢在暹罗购置土地,收购矿山、林场,是因为大家谁也不知道,这暹罗国什么时候会变卦,又或者是人在异国做买卖,不免会被本地官府盘剥和压榨,现如今这个局面却是大大不同了,但凡是汉人、华人,身上都有一道护身符,这谅山乃至交趾的商贾都是腰缠万贯,而那暹罗却是穷了几百年,此时大家手里有的是银子,据说在暹罗,一座矿山,也不过几千两银子罢了,可是在交趾,价值可能就是十倍,同样一亩地,在交趾若是一百多两,可是在暹罗,即便是良田,也不过区区七八两而已。

这一下子,整个谅山的商贾都疯了,这里的商贾足有十万之多,这几年疯狂的积攒着财富,哪个人手里不都是大把的银子,而那暹罗,却是未开发地处女地,这倒颇有些像是后世的所谓港商,在改开时进军大陆时的时局,那时候,这些人手握大笔钞票,蜂拥而至,兴办工厂,百来万元,便可圈占大量土地,招募数十上百的工人。

无数的商行已经往暹罗去了,到处都在购置矿山、林场,一些商行财大气粗,直接十几万两纹银砸出去,圈地万亩,偏偏这些人眉头都不砸一眼,甚至是郝家,也不能免俗,郝家的商行已经派人前去接洽,此番拿出的却是五十万两纹银,几乎购置了一个府的肥沃土地,还有山林,而既是要开矿、伐木甚至是建一些初级的作坊,那么人工就成了问题,开矿和伐木的劳力倒是轻易,那暹罗有的是人力,只要供应一日两餐,便无数人蜂拥而至,毕竟对暹罗土人来说,能吃上饭,就已是难得的事,每日高强度工作个六七个时辰,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那些文书、工头之类的工作,却不敢委托暹罗人,各大商行,自然不免要高薪雇佣一些汉人前去,这些汉人往往在谅山都是熟练的文书和工匠,此番协助商行的主事前去,其一是主事们要替东家们管理产业,同文同种的汉人用起来放心,同时这些文书和工头,往往都熟谙生产之事,由他们层层管理,不致出什么差错。

只是短短两个月,涌入暹罗的商贾、匠人、文书,乃至于一些掮客,就高达三万人,此后还源源不断的人涌入,他们与本地的华商和华人迅速合流,在这暹罗如鱼得水。

与此同时,便是陈学那儿,自然也没有坐视不理,一些人在商行的协助之下,已经开始大肆的购置土地,兴办陈学学堂,一方面,是供当地的华人读书,另一方面,也招收一些暹罗的勋贵子弟,扩大自己的影响。

此番得利之人,可谓极多,那财阀们趁此机会大赚一笔,便是寻常的小作坊主,也从中受益,不说他们,便是寻常匠人,也因为大量人工被招募去了暹罗,使得谅山这儿的劳动力大大减少,本地的作坊不得已之下,加了些许的工钱,至于大明的流民,涌入的就更加厉害了,一些作坊甚至索性深入内陆去招募人手,眼下谅山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人。

这等上下人等悉数得利之事,自然教人欢欣鼓舞,如今郝大人回京,途径谅山,自是无数人倒履相迎。

如此盛况,竟也让一个人无言以对。

这个人便是发落到了谅山的夏元吉。

夏元吉流配交趾,如今跋山涉水,沿路所见所闻,倒也稀罕。

他过江西等地时,真是万人拥戴,所过州县,本地的士绅和读书人几乎都是在十里外便候着他的大驾,可是到了湖广等地,来迎他的人显然就少了许多,经过广西,一下子,他这万众瞩目之人,一下子便成了落地凤凰,这庙堂上的君子,竟是一钱不值,无人搭理,无人敬重,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押送他的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抱怨了老半天,因为在此之前,这夏元吉所过的地方,都有不少人暗中给这些公人塞银子,无非就是请这些公人对这夏相公有所照顾,可跨入了广西,就一文钱也落不着了,倒是到了谅山,虽然没人迎接,那杨士奇还有碌国公郝政,却还是出了面。

夏元吉流配的地点就是谅山,也就是说,到了地点,就是碌国公来安排了,是让他去军中打杂,又或者是让他去做苦力,都是悉听尊便,郝政倒没为难他,只是请这夏元吉在卫中担任文书一职,草拟一些公文,倒也清闲自在。

第六百七十八章:名满天下

夏元吉是何等人物,他的眼光,自然不局限与那眼前的虚华。

只是自进了凉山,他还是被眼前的事所震撼,那鳞次栉比屋宇四通八达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马,此等繁荣,即便是金陵,竟也难以媲美。

夏元吉在朝中,对凉山的印象,多是不毛之地罢了,可是到了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里的城区面积,足足是南京的数倍,而且所有房屋,几乎都是新建,短短五年,竟是形成这样的规模,让他一时有做梦的感觉。

他被安排进凉山卫担任文书,如今这凉山卫除了两千人留守,其余的已远去了暹罗,可即便如此,夏元吉的工作却依旧忙碌,其实文书的很多工作,都已被一些‘参谋’取代,而他的业务,无非是作为卫里和其他衙门的桥梁罢了,今日支出多少,所需军需几何,乃至于有公文来,哪里治安出了问题,巡捕无法解决,特请凉山卫协助。

这些东西,要处置起来虽然繁琐,可是夏元吉却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

当然,另一个工作,就是夜课了。

谅山卫的官兵,竟要上课,单日的时候,是参谋们进行宣讲,说的无非是一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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