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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姑娘辣翻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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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影门?”他皱下眉头。
  伍蓝心中一紧,骇然道:“你不知道?”
  他摇头。
  “奶奶的……”她无力瘫倒。“等老娘好了,绝对要砍你,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
  见她又是愤恨又是屈辱,他好心解释。“不是我调查出来的,是莫魁告诉我的,他说你是杀手,让我小心你,起初我还不信。”
  前两天,他曾再去找莫魁谈过,只是莫魁坚称不知道伍蓝是哪个组织的。杀手如同影子,见不得光,除非当场抓住,否则根本无法打采,他也无从调查起。
  “真的?”她燃起一丝希望,就说嘛,她哪有这么失败,身份这么快被人看穿。
  他点头。“你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一个杀手,倒比较像骗徒小偷之流。”
  她咬牙。“你是不是在损我?”
  他笑而不答,继续说道:“可你武功不弱。”
  “是很好。”她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虽然我不完全相信莫魁的话,可也不能不防,你若真是杀手,是要杀谁?混进衙门是不是想杀大人……”他主要是想知道她的企图与目的。
  她瞠目结舌,“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他也太会想了吧。
  他瞥她一眼。“否则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进衙门?”
  “我是未雨绸缪,跟你说了只是要混口饭吃,你怎么就不信?”不甘心被抹黑,伍蓝愤恨不平地开始把自己脱离杀手生涯后的规划告诉他。
  一刻钟后,她才约略讲完,最后还叫他倒茶,讲得口都干了。
  “听清楚了吧,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这么简单。”
  凭她一面之词,虽不能让他尽信,可她说得入情入理,眼神与表情也无任何异样,樊沐云信了七、八成,除了一些小细节还得再确定。
  他左右迂回又问了数个问题,只是一提到绝影门内部的事,她便很警觉,不愿透露太多。
  樊沐云也没逼她,她的紧张反让说词更加可信,若是说得云淡风轻,他才要担心她是否又瞎说一通骗人。反正来日方长,他会慢慢套出更多内情,如今确认她的目标与大人无关就够了。
  伍蓝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本就应该好好休养,如今说了这许多话,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开始打呵欠。
  见状,他也止了话语。“你休息吧,明天再说……”
  她摇头,抓着他的衣袖。“我的脸好痒,你拿镜子跟药水来。”
  他起身拿了所需的物品放到她面前。“你好好歇息,我——”
  “我还没说完话。”她示意他坐着,帮她拿好铜镜。
  看他一脸不自在,伍蓝在心中暗笑。哼,知道我的身份还装没事人一样,我让你不吭声,让你看好戏!
  她慢条斯理地扯下面具,再用药水擦拭黏在脸上的残胶,期间他目不斜视,把铜镜挡在自己眼前。
  将脸上卸干净后,她吩咐他去打水让她洗脸,再把东西整理好,收拾干净。
  樊沐云知道她小心眼发作,也没跟她计较,等她洗好脸后,他暗自松口气,总算能离开了。
  她却拉着他的袖子不放。“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中途遇上胡献与厉若兰。”樊沐云尽量不看她的脸,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晓得她执意卸下面具,还不是想用美貌让他心软心动。
  “你发现我不见跟出来的?”她追问。“怀疑我去做坏事?”
  他颔首,发现她不见后,他便跟了出去,只是到了厉家庄却没瞧见她的踪影,绕回来时才碰巧遇上胡献两人。
  “哼。”真恨不得咬他一口。“既然你一直怀疑我,那我去偷血玉麒麟不过证实你的想法,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
  哈,大快人心,伍蓝得意着,前面让你得意,现在换我拷问你了,她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樊沐云。”她伸手扯他的袖子。“你要真讨厌我,我便走了,让你后悔莫及,你以后再见不到我这样武功高强、机灵又善解人意的姑娘……”
  他笑出声,“还真敢说。”
  见他面上升起不自在的潮红,她忍不住得意起来。“哈……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他的脸再次发热,恼怒道:“快休息。”
  “不要。”她死抓着他的袖子。“你让我难受我也要让你难受,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他脑门一热,唰地从椅上站起。
  “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激他。“我是说,有一点点也好。”她比出一小点的距离。“有吧、有吧……我都老实地把底掀给你看了,不是说投桃报李吗?你也要诚实回答我,有吧,对不对?一点点也好。”
  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他心一软,忆及先前她说过讨他欢心的话语,面上更红。
  先前以为她故意接近自己是别有所图,如今已不成立……
  他艰难地开口道:“一点点。”
  伍蓝瞬时充满欢喜,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如同火光般照亮了一切,他心神一荡,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心怦怦怦快速地跳着,不只脸热,连身体都躁热起来。
  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待他回神,才发现她得意地望着自己。
  “我原谅你了。”她洋溢着欢欣与得意,手不再去抓他的衣袖,而是向下握住他的手。
  他连耳朵都红了,眼神恼怒,却没挣开她的手。
  “你快点休息……”
  “不要。”她拉他坐下,得意地欣赏他脸红的模样。“以后你再不能不理我。”
  她叨叨絮絮地说着他下午冷淡的样子多伤人,见她疲惫地打个呵欠,他示意她躺下歇息。
  “我不睡。”她撑着眼皮,“说不定你明天就不认帐了。”
  他简直哭笑不得。“胡说什么?”
  “谁让你下午那样伤人,你再倒杯水给我。”说了那么多话,口都干了。
  他起身倒茶水,想到先前她嘴中满是辣椒,便问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嘴里都是辣椒。”
  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才道:“我怕血,一见血就晕。”
  他诧异地看着她。“那你还练武当杀手?”
  她苦笑看他一眼,“我不过是可怜小乞丐,能有什么选择?若我的天赋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在刀法上,若不是资质甚佳,师父早把我踢死了,哪能留到现在……”
  听她说得无恨无怒、不悲不喜,似乎早已接受命运对她的捉弄,他不由长叹一声,心中多了几分怜惜。
  见他拧眉,她开心道:“知道我可怜了吧?我受的苦可多了,哪像你是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以后你可要对我好一点。”
  原以为他会害羞地瞪自己,或是说她几句,没想他却一口答应。“好。”
  她圆瞠双眼。“真的?”
  “真的。”他拿走茶杯,温声道:“睡吧,你也累了。”她一直在眨眼,而且面露倦色。
  “我不睡……”
  他压着她没受伤的肩,让她躺下,伍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又重复一句。
  “我不睡,难得你这么好说话,你再多说几句……”
  可一躺平在床上,比方才还沉的疲惫立即涌上,她眼皮越来越重。
  见她死撑着不睡,他叹口气,柔声道:“我答应你,以后好好待你。”他为她盖好薄被。
  “真的?”她闭上眼,却仍执着地再三确定。
  “真的。”
  “樊沐云……”
  “嗯。”
  “你别骗我……”她最后一字已含糊不清,悄然进入梦乡。
  “好。”他应许,伸手抚过她的额头。
  若他先前还有任何疑虑,如今也已杳无踪影,若不是真心想得到回报,她又怎会孜孜念念、再三确定,怕他反悔。
  “你啊,心眼还真多。”
  虽然语气无奈,眼神却是温柔。
  樊沐云微勾嘴角,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起身离去。
  第9章(1)
  第二天,伍蓝睡至中午才醒,方婶为她端来肉粥,她才吃两口,正打算一会儿去找樊沐云,问他昨晚是不是答应要对她好,没想到竟来了意外访客。
  “看来伤得不重。”厉若兰说道。“半路看到樊捕头,我就知道你有救了。”
  “什么不重?我可是流了好几碗的血,若不是为了你们——”
  厉若兰不耐地举起手上的木盒,唰地打开,以行动代替言语。
  伍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喔喔喔,好圆好白,美丽的珍珠……一整盒圆滚得像白花糖的珍珠……“
  “哼,就知道你眼里只有这个。”她一副瞧不起人的口吻,将盒子丢到她身上。
  “你小心点。”伍蓝捧着一盒珍珠,谴责地望着她。竟然乱丢,万一掉出来磕坏怎么办?
  “没出息。”厉若兰双手交叉于后,来回地在她床边踱步,“你……”
  伍蓝见她欲言又止,也不去理她,迳自欣赏手中的宝贝。
  “你不问我昨晚为什么出现在林子里?”
  伍蓝瞥她一眼。“不就是跟胡献幽会吗?”
  厉若兰霎时胀红脸。“你——”她冲上前作势要打她。“我……你……胡说!”她的拳头激动地晃着。
  “那你说你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跟胡献跑到林子里去?”伍蓝吐槽。
  “我,我……我是想问他,问他……”她忽然沮丧下来。
  伍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又没什么好……”
  “你怎么知道他没什么好。”厉若兰扞卫地看着她。“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是不了解,但你不是订亲了吗?”
  厉若兰防备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订亲是我娘的意思,我还没订亲前就认识武大哥。”
  当她说武大哥时,声音有些模糊,脸蛋发红,伍蓝并未听出来异样,以为她说的是胡大哥。
  “你们以前就认识?”这倒出乎她的意料。
  厉若兰叹口气,焦虑地绞了下双手后才道:“三年前,他与人拼杀受了重伤,我碰巧经过救了他,母亲一向讨厌江湖厮杀,我不敢光明正大将他安置在客房里,只得偷偷把他藏在凉亭下久废的地牢。”
  伍蓝恍然大悟,原来那地牢是当年胡献养伤的地方,莫非厉若兰是去地牢缅怀往事,根本与宝物无关?
  “那水果跟烤鸭是你吃的?”
  厉若兰红了眼。“不行吗?那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伍蓝狠狠被打击,抱着最后一丝期待。“不……不是藏宝的地方?”
  厉若兰不屑地看她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钱想疯了,谁会把宝物藏在地牢里?”
  “怎么会没有,掩人耳目啊!”她激动地反驳。
  “失心疯了吧你?”厉若兰翻白眼,“简直穷鬼投胎。”
  伍蓝瞪她一眼,“你这千金大小姐,哪知道民间疾苦,外面米一斤多少你知道吗?我一天吃多少你知道吗?”
  厉若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要不要听我把话说完?你帮我把事办好,钱多得是。”
  伍蓝紧紧握着珍珠,眼睛闪亮。
  瞧她财迷的模样,厉若兰翻了下白眼。“把我说话的心情都破坏了。”她来回走着,理了下思绪后才道:“他在地牢里养了几个月的伤,后来,他好了要走……”
  她顿了下,面露苦笑,“我想跟他去闯荡江湖,可……可他不肯,说我太小,那时我都十六了,还小吗?我也想过若他不带我,我便死皮赖脸地跟着,可他却不告而别。”
  伍蓝惊讶地微张着嘴,没想到厉若兰对胡献如此情深。
  “我当天骑马追去,想赶上他,却不知他往何处……”她再次轻叹。“我又不甘心放弃,凭着一股冲劲追到下个城镇,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我行得匆忙,没带多少银两,只够住两个晚上,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伍蓝忍不住建议。“其实你可以去庙里挂单,不用钱的,还有能找点零工打——”
  厉若兰瞪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好吧。”敢情厉若兰是来抒发胸中之情,无意听她行走江湖的经验?忽地,她灵光一闪。难不成厉若兰喜欢听江湖说书,便是因为梦想跟胡献仗剑走江湖?
  “我在街上向人打听他的下落,却遇上两个恶贼。”她面色一变,面带怒意。
  “他们……想……想……”
  见她脸皮薄说不出话来,伍蓝好心道:“非礼,我明白。”
  厉若兰怒声道:“我们在街上打起来,他们故意显弱,引我到了无人的地方,才……才……”
  伍蓝面露忧色,不会吧,她虽好奇却不敢问,只等她继续说下去,厉若兰没什么江湖经验,难怪着了别人的道。
  像是厌恶回想那一段经历,她飞快带过。“危急时,幸好凌风及时出现,否则……”
  她甩头,像把那两个恶徒驱出脑海,“那时我才知,凌风一直跟在我身后,她晓得劝不回我,所以只暗中跟着,沿途留下记号给母亲,当时我受了点伤,凌风把我背回客栈,等我醒来时,就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哭肿了眼睛。”
  伍蓝大概猜得出后续发展了,母亲的眼泪软化了她,再加上先前遇险的经历,厉若兰怎敢再只身一人行走江湖。
  “回庄后,我勤练武艺,母亲说我若能打败凌风,她便准许我去闯荡江湖,可凌风功夫太高,我一直无法打败她,虽然心急,但武大哥曾答应我,我十八岁生日时他会再来看我,所以我一边练武一边等他。”
  她叹口一气,继续道:“母亲想尽办法让我改变心意,带我去认识其他男子,还想帮我订亲,我自然不愿,娘说,江湖人哪有娶妻安家的观念,一生飘荡,晚景凄凉,而且用情不专,他早把我忘了,我还傻傻地等他,我听了刺耳,跟母亲大吵一架,最后母亲说,如果我十八岁生日他没来,就代表他把我忘了,我以后再不能提他,还得答应与桦哥订亲,我脑子一热,便赌气答应了。”
  伍蓝急道:“然后呢?他没来?”
  厉若兰苦笑。“我像傻瓜一样,结果……”她吸口气。“算了,我也不想提那天有多伤心难过,我死心了,母亲也帮我订了亲,可后来我听到传言,说他来洛南城的途上遭到追杀,掉落悬崖。”
  伍蓝惊讶地张大嘴,还真是曲折离奇。
  “我当时简直要疯了。有人说他死了,可没见着尸体我不甘心,当年他重伤,我救了他,我相信这回他也能得救,我哀求母亲派人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想出去找他,母亲竟把我关在山庄,日夜派人看守。”
  她低头扭着手,低声道:“我索性饭也不吃了,母亲拿我没法,在我身边掉泪,说她只有我这个女儿,自小把我捧在手心,我却为了一个男人弃她不顾……”
  伍蓝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厉若兰拿出帕子擦了下眼睛。
  “……最后我屈服了,但还是提了一个任性的要求,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之后我会后乖乖嫁人。可江湖那么大,怎么打听?如果他活着又决心藏起来,如何知道他的下落?母亲说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她放风声出去,说我们庄里有能换绝世剑谱的血玉麒麟,不管真假定会有人来探,之后再把厉家庄遭到各路高手伏击、有灭庄之险的事传出去,倘若他心里还有我,惦念我的安危,定会来找,若他没来,就表示心里没我,以后再不许提起这个人。”
  “啊……”伍蓝目瞪口呆,惊愕到说不出话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须臾,她才回神叫道:“什么?竟然都是假的,你们实在……”她一拍额头,差点没晕死过去,有股冲动想要掐死厉若兰。
  厉若兰掩不住眉宇间的得意,她也没想到江湖上的人竟然就真的信了。
  伍蓝恍然,“你要我去试胡献,是因为怀疑他……”
  她怅然若失地点头。“他的身形很像,虽然他改变了外貌,留着大胡子,口音也刻意改变,但我就是觉得他很熟悉,可他不承认,总说我认错人。”
  “他到现在都没承认?”伍蓝挑眉。
  她摇头。“我让凌凤去跟他过招,想看他是不是戴着面具,可凌风不愿,她只听母亲的,而母亲根本不想帮我,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还说他为血玉麒麟而来,根本不是来见我,干么跟我相认?”
  “也没错……”
  “什么没错?”厉若兰怒斥。“他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想要血玉麒麟,他才更应该以真面目示人,故意虚情对我,再从我这儿把血玉麒麟骗走。”
  伍蓝抽了下嘴角,“你们母女果然都很会想,怎么说都通。”
  “我要你去把他的面具撕下来。”厉若兰恢复傲慢之色。
  “我?你有没有搞错,我还受伤,而且我为什么要——”
  她立刻道:“不然樊捕头也成,事成之后,我给你黄金。”
  黄金……伍蓝吞了下口水。“好,我跟樊沐云商量看看。”
  厉若兰放下心来,又与她说了一会儿后,才告辞离去。
  伍蓝抱着珍珠傻笑,乐呵得不得了,可又思及钱不露白,警戒地藏起木盒后,才坐回椅上吃粥,心里念念不忘厉若兰许诺的黄金,心痒难耐。
  樊沐云走进来时,见她狼吞虎咽地在吃粥,皱眉道:“吃这么急做什么?”
  “我正想去找你。”一见到他,她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还伤着,不要走动。”他说道。“厉若兰找你做什么?”方才从大人书房出来,正想来看她,恰巧瞥见厉若兰从角门离开的身影。
  伍蓝赶紧把厉若兰方才的话告诉他。
  樊沐云静静听着,当她说到已经答应厉若兰要去揭穿胡献的面具时,他挑了下眉。“你不会答应了吧,还受着伤……”
  “所以要你去,你看他们一对苦命鸳鸯,我听得都不忍心——”
  “她给你什么好处?”樊沐云直接道。
  伍蓝瞪他一眼。
  “黄金。”幸好她已先把珍珠藏起来,不然他说不定会叫她退回去。
  他朝她摇头。“你注定是赚不到了。”
  “啊?为什么……”
  “胡献要走了。”
  “咦?”
  “他大概也猜到厉若兰引他出来的用意了。”
  早上,胡献过来询问昨晚林子内的状况,原本想顺便探望伍蓝,但她深夜才睡还未醒来,樊沐云让他晚些再过来。
  两人谈话当中,胡献透露了要离开的讯息,至于为什么要走,胡献没有多讲,他也不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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