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代总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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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浑小子该不会是要跟他说一些“我在外头流浪时有想念你”,或是“我很抱歉让您担心”之类的恶心话吧?嗟,好啦,拿来当笑话听听也不错。大部分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叛逆归叛逆,偶尔还是会有贴心肉麻的时候。
“你知道那个告密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童至磊楞了下,“我不知道啊。”
“你没问?”
“我管她姓什么,她有讲,可是我没记啊!”奇怪了,这小子是在叹什么气?!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怎么感觉像是在暗骂他真没用似的?
“没事了,外公您慢走吧。”
就这样?那些想念、道歉忏悔的话呢?童至磊拄着拐杖又在原地等了几秒钟,“哼,我当然知道要慢慢走,难道你还指望我跑百米给你看吗?”真是气死他了,疼一只猴子都比疼这个孽孙好!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又关上,片刻的声响后世界再度恢复寂静。
沙发上,童光宇拿开嘴里的淡烟,吁口气,眼前立刻弥漫一股熏呛的薄雾。他慵懒厌倦的视线被指节间的香烟给吸引,忍不住盯着它怔忡了一会儿。
在苗栗的时候,他几乎不抽烟的。
除了要节省生活费,主要还是为了……
“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你身上的烟味呛得我难受。”夏塔悠总是不假辞色的对他这么说。
“你不用这么敏感吧?”
“你有钱买烟抽了?看样子你今天的春联生意还不错。”
“是刚刚来买花苗的客户请我抽的啦。没那么夸张吧?都过了十几分钟还有烟味?”
“有,请你走开,还有,不要坐在我的办公桌上。”
童光宇忍不住为记忆里的对话而发笑。
那个一丝不苟的古板女人真的很讨厌他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里自己对她的印象却是最鲜明。
如今仔细回想,在那段短暂的脱逃时光里,他大部分的快乐不是来自于女人们的殷勤对待,也不是卖春联所得到的成就感,而是捉弄夏塔悠。是骨子里的劣根性在作祟吗?看着她平静冷淡的脸庞因为他而发怒恼火,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愉快满足竟会让人上瘾。
只是没想到……
已经燃到尽头的香烟余火蓦地烫到童光宇的指间,思绪迅速自回忆中抽离,他反手将烟蒂丢进烟灰缸里捻熄余星。
往后仰躺在沙发椅背上,他厌倦地闭眼吁气。
将他的行踪泄漏给道熹集团的告密者拿了两百万的酬金,是个女人,还有一个弟弟……
在苗栗待的那些天,他也只认识这样一个背景的女子,姓夏。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国际大集团的总裁耶!”
“老板你别说得这么夸张,我只是代理总裁而已。”
背着手走在熟悉的栽植场里,童光宇静静嗅着空气中的淡淡泥土香,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雉感受。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当回那个“小鱼”了。
是惆怅吗?他也说不上来。(谢谢支持* f * m * x *)
其实自己当初从道熹集团逃跑的时候,并没有立志要当个种花种草的人,他对栽种花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刚好客运抵达苗栗,透过车窗他看见不错的景色,所以他下车。
一切的一切都是随心所至。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遁逃只是暂时的,说到底他仍然无法狠心地抛开道熹集团这个担子。但是尽管无法一走了之,他却依旧遏抑不了心中的愤愤难平。这次的出走是他的一种抗议——对于外公的强势和表弟童德帷的推卸责任。
他只是想表达他的不满而已。
馨美花草栽植场的年轻老板高保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小鱼……我是说童先生,你别再叫我老板了,在你面前我这样子算什么老板呢?”
童光宇抿唇笑了笑,“是不是很不习惯看我穿西装的样子?”
“是啊!之前看惯了你衬衫牛仔裤的模样,现在再看你这一身名牌西装,俨然就是企业精英,更不用说停在门口的那辆劳斯莱斯了。”
“只是一个交通工具罢了。”
“对了,我要谢谢你!你之前提供给我的意见很受用,现在栽植场的生意一天比一天还好,已经不得不再多请几个人来帮忙,否则还真会忙不过来。”
“你太客气了,我还担心我跟夏塔悠前后离开,会造成你跟老板娘的困扰呢!”
高保挲了挲脖子,“还好啦,塔悠的会计工作现在就暂时由我老婆来做,不过你突然要离开的理由我还能理解,但是塔悠就走得太奇怪了。你知道吗?她跟我辞职的那天下午就带着禾熙搬家了耶!大家都在猜测他们姐弟俩走得那么匆忙到底是什么原因,小鱼,你那个时候跟塔悠他们的感情也不错,依你看,他们会不会是为了躲避债主?”
童光宇直觉地想到那天早上那通诡异的电话,那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流露出害怕的表情,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但见他随口答了句,“这我也不太清楚。”
跟他没有关系,她的事,原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代理总裁,”在不远处观望等候的陈秘书这时突然走了过来,“时间差不多了,您该上车返回台北了。”
“知道了,你先到车上等我。”
高保看了看栽植场四周的黑衣男子,微微压低声量,“小鱼,我发觉集团总裁的派头果然不一样耶,在你身边跟前跟后的秘书和保全人员到底有多少人啊?简直跟妈祖出巡一样隆重。”
童光宇淡淡抿笑,“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为了要全程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和高保道别之后,车队前后包抄着劳斯莱斯驶上返回台北的路线。
凝视着窗外景色的童光宇抽回视线,淡淡地扫视坐在对面的陈秘书,“什么行程这么急,一定要催着我回去?”
“总执行长已经找到担任您贴身秘书的人选,想要尽快为您引见。”
“哼,只不过又是个近身监视我的人,有什么好见的?”
这之后他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驶入道熹集团的座车专用地下道,童光宇顺手捞起脱掉的西装外套跨出车外,直接和陈秘书搭上专用的电梯直达大厦的最顶楼。
四方空间里安静无声,只有头顶上方的楼层显示灯飞快地跳升着……
“我今天没心情见什么人,你告诉我外公说我回办公室了,那个秘书明天一早直接来跟我报到就可以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迅速往两旁敞开,童光宇将手中的西装外套递给陈秘书后,大步迈向走廊尽头的总裁办公室,然而就在他经过会客室时——
“夏小姐,你说你还有一个弟弟?”
“是的。”
英气冷峻的脸庞倏地皱眉。这个女声……
“你弟弟他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目前还在读书。”
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童光宇紧握住会客室的门把,以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强劲力道霍地将门打开,就见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转身面对他……
“光宇你回来啦?我跟你介绍,夏塔悠,她就是你以后的贴身秘书。”
她身上穿的不再是那一袭保守的连身长裙,而是干练俐落的上班族套装。
童光宇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不,他已经震惊得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依稀记得自己的手还紧握着门把不放,怔怔地看着那抹身影对自己必恭必敬的弯腰鞠躬……
“代理总裁您好,我是夏塔悠,从明天开始担任您的贴身秘书,请您多多指教。”
第三章
“代理总裁。”
清脆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安静中响起。
“干么?”童光宇低沉的嗓音简洁有力,仿彿透露着“我很忙,没事别乱吵”的意思。
“总裁办公室里有很多座位。”
“那又怎样?”
“如果您腿酸想要坐下来休息的话还有其他的选择,所以是不是可以请您别坐在我的办公桌上。”
原本翻动文件的阅卷声戛然静止,几秒钟后换上的是似笑非笑的磁性男声。“哎呀,你没说,我都没注意到自己竟然坐在夏秘书你的桌上了。”
“您没注意到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提醒您了。”
“嗯,谢谢你的提醒啊,夏秘书。”
可是这位代理总裁嘴上说归说却依旧文风不动,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签名然后丢开,再拿下一份。
看着“搁”在自己眼前的屁股,夏塔悠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原子笔。
“我说夏秘书,”跷脚坐在办公桌上的童光宇,一边忙碌地签署开发案的文件,一边露出一副“我现在很有聊”的模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道熹集团有一项特殊的规定,如果贴身秘书拿原子笔戳老板屁股的话,那么她不但会马上被辞退,而且连遣散费都拿不到哦!”
握笔的纤纤玉指迅速松了松,“好特殊的规定啊。”
“是呀!”
“不过既然特地订出这一项规定,由此可见那一位老板的屁股可能是人见人厌,否则也不需要特别规定保护了,代理总裁,您说是不是?”
童光宇停顿了下,侧转俊脸凝视她,没料到竟和夏塔悠的直视目光对个正着。
那一张看似平静的白皙脸庞流露出不卑不亢,一如过去他所认识的夏塔悠,只有那一双闪动的盈盈眼眸隐约透露她此刻的不悦和挑衅。
童光宇的嘴角迅速扬起一抹邪魅飒笑,转开脸随手将腿上的卷宗抛到旁边。“去泡茶,我想要休息一会儿。”
“……好的,代理总裁。”
纤细窈窕的身影推开椅子缓缓走了出去,童光宇斜着俊脸瞅看夏塔悠徐缓轻盈的身形,抿唇轻哼。
他可没忽略她回答前的短暂迟疑。
事实上,这个女人对于他的使唤非常的不以为然吧?瞧她,居然还会拐弯抹角的跟他顶嘴呢!用过那么多贴身秘书,就数现在这个最不懂得什么叫做驯从。
只是那又如何?
他又没有拜托她忍受这种委屈。
打一通电话就平白多了两百万的收入,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甚至还不用扣税呢!以她那么枢门的个性,到手的两百万够她和夏禾熙生活好一阵子了。倘若真的不想受他的鸟气,她大可以辞职啊!
他可没说希罕她。
“代理总裁,您要的茶。”
童光宇双手环胸扫了她一眼,“没有准备茶点吗?光叫我喝茶,我怎么喝得下去?”
夏塔悠微微吸气,“请问您想吃什么样的茶点?”
“我暂时还没想到,你出去看到什么美味可口的就帮我买回来,记得别挑我讨厌的买。”至于什么叫做美味可口、什么又是他讨厌的,呵,他是没有挑食的习惯,所以就等她买回来后他再视心情而定吧!
她扬起眉斜睇了他一眼。
童光宇昂起下颚倨傲迎视。
“找现在出去买。”
“别离开太久,还有一堆工作要你做。”
纤细窈窕的身形消失在厚实的门扉之后,童光宇吁了口气拿起方才的文件继续批阅,只是握着钢笔的他,过了好半晌却依旧没有半点进度。
童光宇知道自己这种乖张的行径,足以让他列入台湾十大猪头老板的排行榜。坦白说,这实在有违他做人处事的原则,可是……哼,是夏塔悠自己太蠢!他可以不计较她的出卖,她拿走的两百万他也不会费心去追讨……
但是她不应该再出现在他面前!
他会让她知道,这是她今生所犯过最大的错误。
刚结束国际视讯会议,童光宇霍地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步履疾速如风的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迅捷忙碌的姿态在无形中流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疏离感。
“夏秘书,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步入办公室的他看也不看夏塔悠一眼,迳自走向办公桌,拿起PDA迅速记下方才会议的重要事项。
“一个小时后,您要出发前往荣星金控和对方的总经理讨论投资合作的事情。”
“提前十五分钟提醒我。”
“好的。”
“安洁,把刚刚的会议翻译纪录交给夏秘书整理。塔悠,你……”
童光宇原本俐落书写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而原本低着头检阅行程纪录的夏塔悠也在瞬间微微静止动作。下一秒,他又飞快地振笔疾书。“夏秘书,你尽快将资料建档,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去办。”
“好的,代理总裁。对了,总执行长现在在休憩厅等您。”
“我外公?”不会吧,又到了念经的时候?吁口气关闭PDA,童光宇推开椅子站起身。“会议纪录处理完毕后进来找我,有事交代你。”
同样疾速的步伐踏向总裁办公室的内厅,当规律的脚步声远离后,夏塔悠忍不住地悄悄放松。
“呼,真搞不懂代理总裁究竟是哪儿来的旺盛精力?跟在他身边随时都要绷紧神经、讲求效率,天啊,我快累瘫了!真奇怪,以前的童先生不是这么认真工作的人啊,怎么这几天完全变了个样,简直像个上紧发条的魔鬼。”
专责国际翻译的秘书安洁几乎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递出刚才的会议纪录,她以同情且崇敬的眼光看着夏塔悠,“夏秘书你知道吗?大家私底下都说你很了不起耶,竟然能够精准的配合代理总裁的步调。原本所有人还在猜测为什么你会被总执行长钦点成为童先生的贴身秘书,后来终于懂了。”
夏塔悠轻淡地抿唇笑了笑,鼻梁上的眼镜反射出电脑萤幕的浅浅蓝光,她的眼睛不曾盯着键盘,双手却依旧飞快俐落地输入所有纪录。
安洁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微张着嘴,瞪着眼前的夏塔悠怔忡出神。
当初大家都在猜测夏塔悠究竟是何方神圣?
虽然代理总裁的身边同时派驻了多名因应不同时地、不同场合所需要的秘书,但是能近距离跟在他身边的贴身秘书就只有一个,那可是众人觊觎的位置。
所以当人选揭晓的时候,所有人光是听见“夏塔悠”这个名字就决定开始讨厌她了。
只是没想到出现在她们面前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呃,该怎么说呢,让女人激不起斗志的朴素女子。
单调的黑色镜框、保守的发型款式和中规中矩的上班族套装,在夏塔悠和众秘书见面的那一瞬间,至少有八成的人已经改变立场,决定和她做朋友。
这种等级的女人绝不会成为敌人的,这是所有人当时的共识。
更别说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和相处,大家发觉她的办事能力简直可以和超级工作机器童光宇匹敌,众人在钦佩之余益发地放心了。很少男人会喜欢能力太强的女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安洁,这个地方似乎有点问题,你确定这里的数据正确吗?”
“嗄?你说哪里?”安洁眨眨眼,倾靠过去。
让这种样貌古板的女人留在俊美多金的代理总裁身边,说真的,大家都很放心。
童光宇一踏进休憩厅,原本疾速的步伐立刻放缓,转为拖着沉重的脚步踅向童至磊身旁的位子,他才刚坐下随即整个人瘫靠在椅背上,一边伸手揉捏紧绷酸涩的眉心,一边疲惫吁气。
已经离开她的视线,应该可以了吧?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吧?不用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了。
悠闲呷茶的童至磊睇了外孙一眼,“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喝了机油还是吸了吗啡?听说下面的干部全被你操得半死不活、哀鸿遍野,你以为大家跟你一样是铁打的身体啊?”
“等会再听你念经,外公你先倒一杯茶给我。”
童王磊睨了他一眼,勉为其难的为外孙服务。“你认真工作当然是很好,但是记得别操死自己,万一你要挂了就得换我苦命的重披战袍了。”
童光宇微微移开手掌,睁开左眼,“老人家都这么难伺候吗?真正苦命的是我这个代理总裁吧?好与不好都能成为你念经的话题,外公,你的标准太难拿捏了,难道不怕我无所适从吗?”
“好笑,你几时在意过我的标准眼评语了?”
“是没有,但是我还是要抱怨一下。”缓缓坐直身,童光宇扣住杯沿的两端直接仰头喝尽。“外公,再给我一杯。”
“你……”童至磊忍住气继续当倒茶小弟,“你是不是哪根神经被雷打到?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勤奋,一个礼拜的工作量你竟然在三天内完成。”
“外公,如果你是要称赞我办事效率好,麻烦口气再热烈一点。”
下一秒只见童至磊嘴一咧,突然开心的凑上前,“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对之前的逃跑感到愧疚,所以现在认真的工作当作弥补吧?”
“你想太多了。”
童光宇冷淡的口吻当场浇熄老人家的喜悦,“哼,我还以为你是藉由折磨自己来表达对我的歉意呢!”
折磨自己?宽阔的肩膀徐缓而颓然地靠回椅背,他淡倦的双眼远眺窗外的景色,飒气嘴角悄悄喟出一口气,“我已经分不清楚,我究竟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别人了?”
他本来是想要让夏塔悠受点教训的,甚至是希望她能够因为如此庞大的工作量感到知难而退。所以他拚命的工作,因为只要他忙碌,身为贴身秘书的她将会比上司更加繁忙。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或是听见她的声音,甚至就连她的脚步声,他的脑子里就会自然浮现那通告密的电话和那两百万。
这件事让他感觉宛如芒刺在背,时时刻刻提醒着童光宇,自己曾经被这个女人出卖过!其实他并不在乎付出的那两百万,那个数字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何需看在眼里,只是,他在意和不解的是……
为什么是她?
任何人都可以打那通电话、拿那笔钱,但是就只有夏塔悠,他唯一不希望的人就是她。
忍不住再次深深地喟口气,他伸手按摩作疼的额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所有的思绪就一直执着在这一点上,体内仿彿有一股隐隐的愤怒在流动,既像暗潮又似洪流,让他烦躁、焦虑、古怪甚至是易怒。过去从来没有人能够这般干扰他的心绪和生活!
这代表什么?
难道说夏塔悠对他的影响已经大到无法想像?!
不,这实在太可笑了。
她是谁?只不过是他离家出走时所碰到的一个女人,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孽缘在作祟,竟让她成了自己的贴身秘书,如此单纯而已。
坐在旁边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