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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酷男接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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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勾宿怀拿起手边的水杯,神色自若地灌了半杯入口才说话,“你是不是把糖当盐,放错了。”是绝对肯定的句子,没有任何一丝疑问,除非是他的味蕾有问题。
  什么?柳依依不解地望向勾超凡,“爷爷,我真的——”
  勾超凡不忍地点头附和孙子,舍不得说出更让她伤心的话。
  “啊——对不起啦!”天,这种乌龙事她也做得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陈嫂,快点拿水来!快点快点。”丢脸啊!糖跟盐——呜呜……她搞错了,“对不起啦——”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本以为紧张兮兮的晚餐就因为柳大小姐耍宝似的乌龙缓和了许多,甚至变得和今天下午的天气一样——暖乎乎的,很舒服。
  “我是不是被一个女演员给骗了?”
  饭后,在勾宿怀反常地、十分有礼貌地邀请下,柳依依不得不跟在他后头,同他进入他专属的书房,但完全没料到他一关上书房的门后,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事出突然,她也只能假装呆呆地回应,以便拖延时间找出他有此一问的原因。难道她的身份被他发现了?不会吧!“为什么在我面前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个丑女人?”要不是今天下午他突然心血来潮地开车回来,看见她在院子里和无奈笑闹以及和爷爷聊天的画面,不知道还会被她蒙在鼓里多久,“扮演一个丑女人很牺牲不是吗?”
  这就是他说那句话的原因?呼——松了好大一口气,她还以为蛀书虫那笨蛋把她的资料给泄了底呢,还好还好。
  “我只是……只是从以前开始就是那样子,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并没有刻意要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原来勾大哥您不喜欢啊。”算了,既然事情的发展不照剧本走,那她也只好将错就错,“那我以后就不要穿成那样惹您讨厌就是了。”
  “不准用‘您’这个字眼。我说过,下班之后没有阶级之分,你要我说几次才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是那么凶!看样子她的外表真的人不了他的眼,唉,这个委托工作看来是难上加难了,人家根本就不欣赏她这一型的美女嘛。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准她说她就偏要说。今天的勾宿怀非常非常地无理取闹。
  “不准再说对不起!”
  柳依依佯装害怕地缩起身子,低垂视线,“勾大哥,你在生气?”不知道他老兄是在气什么东西,乱了套的戏码不小心应付实在很难过关。
  “我没有。”他回答得太快,反倒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一定是在生气。”男人就不能老实一点吗,非得要事迹败露到无法收拾的程度才肯乖乖承认,无聊!面子一两是值几多钱啊。
  “我——”强迫自己缓了口气,顿了会儿他才继续开口否认,“我没有。”
  “好吧,那勾大哥把我‘请’进书房有何指教?”
  “你和爷爷处得很好?”好到让下午隔着围篱观看前院情景的他感觉自己才是外人,和画面上的老人家完全无关。
  “我和爷爷是处得不错啊!”呵呵,开始嫉妒吃醋了呵!“爷爷对我很好,也很关心我。”嫉妒吧!吃醋吧!呵呵呵!
  “是吗?”勾宿怀闷闷的反问不自觉地出口,面无表情的神色显得黯淡了些。原来没有他待在这个家,他老人家会比较快活,勾宿怀心想。他没有办法忘记晚上忍不住踏进门时在场三个人的表情,活像他不该回来一样,“原来如此。”
  “其实爷爷希望是你陪他,而不是我。”
  他低垂的深邃眸子忽而抬起,“什么意思?”
  “我怎么说都是个外人,陈嫂也是。只有你,你和爷爷是最亲的祖孙,爷爷当然只希望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别人。”在这个家庭肥皂连续剧中,她只能称得上是个女配角,在主角都还没出现时,她的责任就是从中穿插跑龙套、热络热络气氛。
  爱情设计工作坊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别人的感情世界里穿插来去、做好串连的工作,以求感情戏中各位主角结局的圆满,并不是那些被吕大姐过肩摔外加踹出门的恶心低级下流无耻男子所想的间接应召站,她们从未接过这种低级没品的工作,更谈不上去做。
  “你知道吗?”怕威力不够大,她赶紧再接再厉,把勾超凡下午和她说的话透露得更多,“爷爷一整个下午都在说你小时候的事,很厉害哦!他连你几岁长水痘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有你哪一年大学毕业,哪一年买了自己的第一部车,还有大学时代偷偷瞒着他参加舞会
  的事一厉害吧,他什么都记得。“
  “他……跟你说这些?”他都记得?他以为爷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做什么,是个只知道工作和严格要求他做这做那的忙碌企业家。
  还要我说更多吗?他说你小时候最怕打针,最讨厌吃药,可奇怪的是每一次感冒,只要休息睡上个两三天就能不药而愈,嘻嘻,看不出他老人家记忆力这么好。“感动吧,勾老兄。一边说话,柳依依一边注意他的神情。很好,完全不辜负她的口水,”我爷爷已经够疼我了,没想到你爷爷比我爷爷还好!“对不起啊,已经升天的爷爷,依依可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他真的都记得?”
  “当然都记得,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唉,谁说男人,是理智的动物来着?才说了这些话而已,瞧他感动得跟什么一样,虽然说到现在他还刻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勾大哥,为什么你常常不回家呢?”载她上下班只是让他天天在家出现几分钟的热车时间而已,根本就无助于祖孙关系的改善,勾家爷爷也真是有够笨的,还不如她多管闲事来得有效。
  “他并不需要一个孙子陪他。”这是他在不知道惟一的亲人在乎他之前的想法,“我一直以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有勾家血缘、冠上勾家姓,有本事接下他辛苦建立的事业的接班人。从小到大我接受的是一连串的精英教育,除了各方面的训练、学校的课业,就是他的考验。说来也好笑,我和爷爷见面的时间,除了测试我能力进展到何种程度的日子外,就是哪次我表现失常,让忙碌的他知道后责骂而已。”
  祖孙俩不见面则已,一见面就是一连串的测试和责骂,这种相处模式久了会有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这样的日子一久,祖孙只能算是一种关系,对我来说,他成了考场的考官,只要是见他的日子就是考期的到来,就算有什么感情:也都淡了;到最后,叫声爷爷也成了客套上的称呼,相处的模式如同在商场上似敌非敌的对手,就算想改变,也不知道从哪里改变起。”
  原来勾宿怀对感情的表达这么蹩脚,都是勾家爷爷害的。她终于明白孟母为何三迁了,小孩子生活的环境,果然对他的将来有很大的影响力。呼呼,不可小觑。
  “从现在开始并不晚啊!”看吧,多么有希望的一句话啊!连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走丢一头羊就算了,是聪明人就应该马上补牢,防止剩下的羊走失,然后再找回失去的羊不是吗?说不定这头羊还会带它的妻子儿女回头找你,不但没少一头羊,反而还会多出好几头来呢!瞧,这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吗?”多美丽的前景啊!
  噗哧一声,她居然听见勾宿怀低沉的闷笑声,“我有什么地方说错吗?”
  “不。”轻咳了声强抑腹中的笑气,他点头,“你没说错。”
  “那你笑什么?”
  她明亮清澈的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让她更显清灵,出其不意地震慑他的眼,强烈轰人他心底,就在不知不觉中。
  “要我补牢太难。”他不曾表达过感情,突然之间要他改变似乎太难,相信就算此时她劝醒的对象是爷爷也做不来。他已不再是年轻少年,爷爷也老了,时间容易让一个人养成习惯,而习惯通常是最难改变的东西,“我不会,也做不来。”
  “只要有心,改变并非难事。”话劝到这儿应该就算有效果了吧?她问自己,并决定回房休息,让他一个人想一想,“而且还有我在不是吗?我会帮你们的。”
  “依依!”
  勾宿怀首次叫她的名字,让她离去的脚步惊异地顿住。
  “你叫我?”他叫她的名字?奇迹!
  “谢谢你陪爷爷。”
  柳依依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不客气,晚安。”
  甜甜的笑消失在门的另一头,带来冬天难得的暖意——在勾宿怀心头。
  第五章
  人的改变,说容易其实很困难,但是说不容易,倒也还算是简单——很矛盾的说辞,完全不合逻辑,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的确还找不到它错误的地方。
  至少,对勾家这对祖孙来说是如此没错。
  “爷爷——人家不会下围棋啦!”天啊,如果说和勾家爷爷相处融洽的结果,是天天下班回家被强拉着下围棋,那她宁可他看到她像看到讨厌鬼一样不理她,“人家说过很多次了,不会下就是不会下嘛!”来个人救救她吧。•;  “多下几次就会了,丫头。”坐不到三分钟就想跟狗玩,怎么可能下得好,“像你这样没一分钟就动来动去,跟颗墨西哥跳豆没两样,怎么可能学得会?静下心,下,
  棋最重要的就是心静,懂不懂。“
  “您也知道墨西哥跳豆啊!”不错嘛!“既然爷爷知道,那就不要逼依依学了嘛,好啦,就这样啦,爷——”
  “你舍得让我无聊?”这丫头也许嘴巴利,但是熟识了不难发现其实她心肠挺软的。过去他不好拉下脸以退为进,但现在他发现若不这样,这丫头根本就不会妥协乖乖听话,爬到他头顶上最常有的事,商场上首重一个“奸”字——这道理他还记得很清楚。
  “这……”可恶啊!混熟以后就被抓到小辫子,明知道她心地善良,就老拿这点来对付她,过分的爷爷。
  看着爷爷和柳依依一搭一唱,十分热络,独坐在客厅一角的勾宿怀忍不住将笑容挂在唇边,低头看书的同时,耳朵也不错过任何一句他们俩的精彩对话。
  家,是不是就像这样?他自问,并给这问题一个肯定的答案,否则他不会天天回家,只为了晚饭之后听他们在客厅的对话和笑声。
  他学不来马上地改变,但也许能够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循序渐进地转变——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
  勾宿怀右臂忽地被紧抓了住,柳依依红扑扑的俏脸取代书本铅字映人他眼帘,“勾大哥,你会不会下围棋?”
  勾宿怀愣了愣,才道:“会一点。”
  “好!”她使力拉他过来,强压他双肩,逼他落座在勾超凡对面,“爷爷就交给你搞定,我负责和高兴玩。”
  原名无奈的牧羊犬,在柳依依的一厢情愿下更名为高兴,挺符合现在勾家的情况,不是吗?
  “这……”勾宿怀看了看她,黑眸再望向爷爷。
  “你怕输?”柳依依眨了眨眼,轻视地斜睨他。“不会吧?这么没用?”
  “少爷。”端着饭后水果出来的陈嫂突然空出一手拍在勾宿怀的肩上,神情和语气十分激昂,“不要怕!陈嫂支持你,你一定能赢,帮陈嫂我雪耻!”
  在别墅区所组成的老人会中,她陈嫂打遍天下无敌手,怎料会输给服侍多年的老主人,耻辱啊!服侍十来年,她竟然不知道老太爷的围棋功力这么高。
  “陈嫂?”什么时候开始,雇用的陈嫂也和爷爷相处得这么融洽?
  “下一盘吧。”勾超凡犹豫了许久,没道理周围的人在帮他拉近和孙子之间距离的时候,他一个人闷不吭声吧?就像依依说的,这样未免太孬了些,“我还没跟你下过棋呢!”
  “爷爷?”他……爷爷的邀战让勾宿怀傻了眼。
  “好了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柳依依将黑白棋子分好递给两人,“开始了开始了!”嘻,总算是前进一步了。半抱着高兴,她坐在一边的地板上看着两人下棋,本来应该下班回家的陈嫂也为了等棋局结果,而坐在另一边细心观战。
  毋庸置疑的,又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夜晚,高兴呵!
  从黑色粗框眼镜加发髻的八股女装扮到清秀俏佳人的大变身,如果还有人没注意到,那他的眼睛铁定被蛤蜊肉糊到,看不见东南西北了。
  柳依依装扮的改变在东洋企业成了话题,他们龙头个性上的转变当然也逃不过他们员工的法眼。而标榜小格局、小隔间、小而精、小而强的基本员工办公室所培养出的小心眼、小鼻子、小眼睛,自然非常理所当然地将老板的改变和总裁秘书外貌的让人惊艳给联想在一块儿,顺道加进“些微”有色的眼光和评价;再加上小小世界的大嘴巴,龙头老板的新八卦当然很不困难让有心的名门千金知道——勾宿怀这回真的在爱情海里游泳了!
  听闻此言,多少千金芳心碎一地啊!不仅如此,在商场上一心除了想和东洋缔结合作关系以外,还想再多加“研发”更亲近关系、有号称乖巧美丽独生女的企业老板们,一听见商场金童掉到爱情海浮沉,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当然,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人也不是没有,瞧,此时此刻往总裁办公室走来、穿得一身红的大美女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火红高跟鞋停驻在秘书室敞开的门口,模特儿的完美身段优雅地倚靠在门边,纤指轻叩门板,待里面的人抬头后才发出微微性感的声音:
  “请问勾总裁在吗?”
  喷火艳女!呼,柳依依不由得赞叹地呼了一口气,这女人这等美艳,不知道她们工作坊的超级业务员庄梦蝶比不比得上。
  “小姐,你有事先预约吗?”
  “你就说重光建设的乔琪来找他。”她就是勾宿怀的女朋友?名日商琪的千金小姐不屑地将柳依依由上扫到下,再由下瞄到上,结论是——不过尔尔!“你就是宿怀的女人?”难怪外面会有人拿勾宿怀什么时候甩掉这女人来赌,听说赌不会甩掉的赔率是一比三十,赌一百可以赚三千;不过看样子,这赔率可能还会更高。
  “乔小姐,总裁他正在忙,没有预约不能会见,请你下回来之前先预约时间。”柳依依放下联络总裁办公室的话筒,故意跳开她后头的问话。
  “既然见不到他,那我找你也行。”
  看来对方不怀好意呵!这种情况下她再不知道人家是来找碴的就太蠢了,幸好她向来自认很聪明,“乔小姐,您有何指教呢?”
  “听说你是宿怀的现任情人?”“现任情人”四个字乔琪刻意加重语气,为的是告诉她现任者,有可能卸任也。
  听说?她都还没开始行动就有风声了?呵,什么时候她成了勾宿怀的现任情人?她怎么不知道?“没有这回事。”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这回事!”涂满蔻丹的十指在柳依依面前挥舞,晃眼一看还真像一道道红光,再加上紧身火红套装——呼,红成一团,不细看还以为是一簇火焰。“我要你离开宿怀。”
  宿怀?叫得倒挺亲热的,到目前为止她也只听过勾家老太爷这么叫他,这位乔琪姑娘是第二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身份直呼他的名。唔……按住胸口,怎么突然觉得气闷?柳依依疑惑突如其来的不适。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像要和火红套装相互辉映似的,乔琪姑娘的性子确实满火爆的,没两三下就急着发火。
  “听是听见了,但是乔琪姑娘,小女子就这么一份工作,放弃了要何以维生?请您高抬贵手,让小女子有一口饭吃行吗?”开什么玩笑,要她离开,呵!在她受委托的工作还没完成之前要她怎么离开?违约吗?事关数百万的违约金哪!呕干血也不见得能赚那么多来还债啊!
  乔琪高傲地伸出了指,“一百万,够你花用了吧!”
  一百万?连违约金的一半都没有,“想不到总裁在您心目中,就只值一百万而已。”唉,原来人称的商场精英论斤论两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乔琪姑娘是太单纯还是太笨,这种价码买一个如意郎君——说不定勾宿怀自己听了,也会抗议价钱太低。
  “要不然你想怎样!”看不出她清清秀秀的,倒是很会讨价还价,“要多少自己说。”
  “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任我填吗?乔琪姑娘。”小娃儿就是小娃儿,一天到晚在爹娘的翅膀下作威作福,活像不知米价的愚蠢千金、没混过社会的劣等生,只会拿父母的钱砸人。
  “我警告你,你眼睛给我放亮点!我老爸可是重光建设的大老板。”哼!凭她的家世背景还怕没有靠山吗?
  “失敬失敬,我父亲可是主席先生,”这么快就脸色发白了呀!她还没说完呢,“治理下的子民。”
  “你!”发觉被人当猴子耍,火爆的乔琪姑娘气得直想挥手打人,“你欠揍!”话未说完,她手已抬起,速度快得让柳依依来不及反应。
  “依依,为什么——你在干什么!”勾宿怀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穿得火红的女人挥手要赏他秘书一个耳光,他飞快地介入两人间,出手抓住轰然挥下的巴掌攻势,“乔琪,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宿、宿怀……”像看到猫的老鼠,乔琪盛怒的火焰立时销声匿迹,连火苗都熄了见不着踪影,“她!是她先欺负我……”
  柳依依无辜地对上他的眼;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喔。
  “这里什么时候容得你撒野!”依依会欺负人?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她欺负你?如果是她欺负你,那你这只手算什么?打招呼吗?”
  “我……我……”乔琪被逼得无话可说,是她先找上门挑衅的,怎么样也都无法自圆其说,更何况在盛怒的勾宿怀面前她已经词穷,不知道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原来……勾宿怀生起气来这么吓人……
  “不想丢你父亲的脸就快滚!”重光建设吗?最近公司和乔老好像有一项合作计划在评估中,如今他不免要思考计划的可行性,“我不想拿和你父亲的合作计划做文章。我这么说,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乔琪闻言简直吓坏了!抹上腮红的双颊还能明显的看出泛白。勾宿怀的威胁果然强而有力!“你不会吧,那计划动辄上亿……”
  “你不妨试试看。”松开钳制她的手,勾宿怀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不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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