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恋红颜(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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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泛被他堵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
“还是……要当我的嫔妃?”他一双漂亮的星眸淡淡地扫过她的娇躯,邪气的模样 不言而喻。那天为她换衣服时,那裸裎的肌肤他仍记忆犹新。“凭借著这层关系,要报 仇也绝非难事。”
喔,这个下流的男人!
允泛红了脸,声色俱厉地吼道:“我会安分当我的御前行走的,微臣告退!”
看著她僵硬的背影,忽必烈不由得笑了出来。
很有趣的女人!
打从他建立元朝开始,就没有设立女官的先例,没想到他居然为她而破例。
御前行走!唔!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胜任这个职位!
不到两天,忽必烈敕封新科状元为御前行走一事,便在宫中传开了。
御前行走这官职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肥缺,每天与皇帝朝夕相处,不但可以充分 揣度君心,进而善体君意,更可以早一步知道皇上将要下达的命令,有时还可以左右皇 帝的思想,简直就是影子帝王!
忽必烈从来没有设御前行走的先例,更何况“台端非国姓不以授”──季允泛不过 是个从左榜脱颖而出的汉人,怎能担当四品以上的官职?另外,皇上非但没有另赐官邸 ,反而赐居“修竹阁”,让这个御前行走堂而皇之住进宫中,分明皇上一刻也不愿让他 离开他的视线,其专宠程度可见一斑!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定然对这名新科状元郎有另眼相看之处,不然,就是这个 状元郎善于察言观色,懂得逢迎拍马之道,否则,怎么能在一夕之间顿时成为皇上眼前 的大红人?
不管朝野如何议论纷纷,揣测季允泛有何过人之处,但他目前是忽必烈的宠臣可是 不折不扣的事实。因此,允泛才新官上任,便收到不少重礼,其中还不乏中书省、桓密 院的高官以及后宫嫔妃们的赠礼。
面对这些厚礼,允泛是如何处理的呢?
全部谢绝?
错!
她不但照单全收,而且还狮子大开口,非奇珍古玩不收,非上千两礼金不收。就让 所有人都认为她贪得无厌好了!反正她不是为了成为朝廷的清流才做官的。送得起厚礼 的官员哪一个不是搜括民脂民膏得来的?不狠狠地敲他们一笔竹杠,岂不可惜哉?
就这样,她大肆收受贿赂,并且全部换成白银,委托唐非去账灾。从哪里来,就从 哪里回去,这叫“敲富济贫”──敲诈富人,救济穷人;而且交给唐非去办,她也可以 不必担心层层剥削,等送到老百姓手里,没剩几文钱。
七天后,再也没有人敢送礼给这个无底洞──因为不管从百姓那里搜括多少,被他 知道的话,最后都加倍送到他手上,不如别动百姓的脑筋来得好,反正朝廷的俸禄也够 他们开销了。
允泛大肆收受贿赂的消息免不了传到忽必烈的耳中,刚开始忽必烈还一笑邃之,后 来传言满天飞,为了不让群臣起而效尤,他不得不问个清楚。
“听说你收受贿赂,可有此事?”
允泛不置可否,淡淡地回答:“皇上圣明。”
忽必烈变了脸色道:“这么说,那些传言是真的了?”
“传言这么说,那就是有了。”
允泛一说完,不意外的发现龙颜大怒。
“朕给你的俸禄不够优厚吗?”
御前行走一个月薪俸有十斗白米、上好布匹两疋、纹银百两,加上她住在宫中,奴 仆都是不必支薪的,她一个人一个月能花多少钱?
“皇上给的那一点薪俸,实在有屈就微臣之嫌。”偏要气死你,怎么样?
“所以你就收受贿款,满足你贪而无餍的物质欲?”忽必烈简直要勃然大怒了。
“那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我可没有勒索。”
反正他们喜欢与她这个“宠臣”攀交情,收一点“入会费”,应该不算过分吧?
忽必烈眯起厉眸,冷冷地说道:“你存心惹我,是不是?”
“冤枉啊!微臣不敢!”允泛把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贪官污吏演得活灵活现。“ 皇上,微臣每天心里想的就是怎么讨好皇上,方便微臣平步青云,哪里敢惹您生气?”
她还装出一副把心事说溜嘴的懊恼模样,将小嘴捂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忽必烈怒火更炽──“平步青云?你想平步青云?”忽必烈咬牙切齿道 :“当初任命你当御前行走时,你都还与朕吵,说什么只要当肃政廉访司也就够了,什 么时候开始你雄心万丈起来?”
“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皇上不懂吗?”允泛故作震惊地说道:“当初微臣胃口若 不小一点以示谦虚,今天微巨能成为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吗?”
说得好!允泛简直为自己的演技鼓掌喝采。最好忽必烈一怒之下贬她的官,或是干 脆直接罢官,省得她当御前行走当得那么痛苦。
就算忽必烈再有良好的修养,在这个时候,也全被抛到脑后了。
忽必烈眯起眼睛,克制著几乎要逸出喉咙的咆哮,一字一字冷冽轻语:“你──马 上给我滚出紫禁城,调任御史中丞,三天不准上朝!”
当下,允泛从四品高官被贬成六品,和唐非一样听命于御史台。
允泛在心中窃笑不已。终于可以“滚”出紫禁城了!那意味著她不用天天看忽必烈 脸色过日子了。
高兴之余,允泛还不忘作作样子,以免忽必烈起疑。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微臣的忠心唯天可表,可昭日月,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 恩……”
“够了!出去!”
“是……是,微臣告退!”哈哈!成功了!
皇帝就是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光会听信一面之词,也不会仔细想想臣子真 正的动机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忽必烈头脑不是这么简单的话,她哪里可以这么简单就离开 紫禁城?
回到修竹阁,允泛没有闲著,立刻快乐地打点行李,准备即刻启程前去投靠唐非。
虽然被贬成御史中丞,不过,至少那是个监察机构,可以方便她搜集札兰达行为不 端又欺压百姓的证据,如此一来,想要为亲人报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什么?!你说你被贬官了?”唐非从椅子上跳起来。
开什么玩笑啊?他那个御前行走上任时间还没有半个月呢!
“真的啊!所以我被赶出紫禁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你要收留我啦,唐非。”
“拜托!寻常人被贬了官不是愁眉苦脸,就是战战兢兢,深怕龙心不悦,三不五时 来个下马威,谁像你!担心没有地方住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胃口大吃大喝?”
她有大吃大喝吗?这种食量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啊!允泛疑惑地看著唐非。
唐非替她著急得半死,在桌子旁边烦躁的踱步,突然停下脚步来,问:“皇上不会 无缘无故就贬你的职吧?”
“没什么,收贿而已。”没想到唐非府中的厨子江南菜倒是做得很道地。
“收贿?!”唐非瞪大眼睛。“好小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学会收贿?”
“收贿是一种本能,还需要教吗?”允泛还对他丢出一个“真没常识”的眼神。
唐非几乎吐血。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打哈哈!
“你收了多少贿赂?”
“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收到的全交给你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吼到这里,唐非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你是说,那笔你 让我去赈灾的银两?”
“对。”
唐非总算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骂:“笨蛋!这是好事啊!跟万岁爷解释凊楚不就得 了?明天一早,跟我进宫面圣去!”
他就知道允泛不是这种人!
“我才不要!”允泛忙拒绝道。
“不要?你有问题啊!解释清楚了不但可以洗刷冤屈,搞不好还可以官复原职。这 样你就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啦!”
“不、不用了!”开玩笑!一旦解释清楚了,她的苦难、她的恶梦不就要重演了吗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伴君如伴虎,那种职位不要也罢。反正你供我住,如果你觉得 平白冒出一个食客添你的麻烦,大不了我贴钱给你嘛!”
“谁在乎那个!”
难道他不知道供他栖身只是小事,贪污坏了他名节才是大事吗?
“那不就结了?”总算达成共识!
“喂──”唐非无力的看著胃口奇佳的同窗,发现不管他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了 。
第六章
将一个贪图功名、富贵的佞臣驱逐出他的视线,照理说,这是一件再快意不过的事情 ,但是──该死的!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怏怏地直想找碴?
“皇上,这是帖古伦皇后娘娘亲自为您熬的莲子汤……”
宫女话还没说完,忽必烈就不耐地打断道:“不吃!不吃!端走!”熬个莲子汤就 了不起了?多事!
“可是,皇上,这是──”宫女被忽必烈的台风尾扫个正著,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心情已经够烦了,这宫女还在那里啰哩叭嗦,忽必烈正想发火,突然眼光一闪, 硬生生压下所有怒气,道:“放著,下去。”
“是、是……奴婢告退!”
吓破胆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忽必烈以手支著额,闭了闭眼睛,对著空无一人的御书房道:“够了,掠影,你给 我进来!”
窗外传来一声短笑,一抹人影便跃窗进来。
“多谢皇上恩典!”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客气的以口就碗,当著忽必烈的面喝 起莲子汤来。
那是忽必烈特地让人留下来给他的,不喝岂不折了皇上、皇后的意?
“朕是要你来告诉我寻人的进展,可不是要你来当食客的!”这些人都怎么了?存 心气死他才高兴是不是?
“啊,那个啊!”掠影吃了个碗底朝天,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找是找到了,不过 ,皇上还是亲自去确定一下比较好。”
“朕当然会去,不过不是现在。”三个月后,在呼和浩特一年一度例行的“那达慕 ”竞技举行后,他才抽得开身。
那达慕是蒙古人每年六至七月必然会举行的竞赛,为的就是不让蒙古族人耽于逸乐 ,而忘了老祖宗是如何在马上求生活。
掠影耸耸肩,皇帝有什么打算就不劳他费心了,而且,那也不是他该管的范围。
“还有,咱们那女状元郎现在有什么动静?”
“皇上英明,她果真去投奔唐非了。”
忽必烈当下一个冷哼:“她现在就算懊悔也来不及了!”她别想藉著职位之便而行 揩油之实!
“不,她现在高兴得不得了!”
他可不相信那个被贬官的女状元郎会懊悔到哪里去,依照种种迹象看来,她简直是 乐疯了!
“什么?!”
照理说,没油水可捞应该会让她生不如死,什么她会乐得像衱囚禁的鸟儿重新获得 自由一般?忽必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这才是她的目的──离开紫禁城,做她 真正想做的事情?!
忽必烈火大极了道:“她收贿的传言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有,不过,她全换成白银赈灾去了,说穿了,她像个‘散财玉女’,银两是从她 手上经过的没错,但是一个子儿也没有落到她的荷包里。”
听到这里,被允泛戏耍的感觉越来越重,忽必烈却怒极反笑道:“为了辞去御前行 走这个官职,她可是费尽心机哪!她用了那么多心思把朕耍得团团转,朕若不有所回报 ,她还当朕不懂得‘礼尚往来’呢!”为了离开他而虚晃这一招,季允泛,你真是好大 的胆子!
季允泛大难临头了!掠影十分确定的想。认识忽必烈多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他那笑 容代表什么?那根本就像──想狠狠戏耍他人一番的坏狼。
他要怎么回敬她昵?看来从“官复原职”这事儿开始,嗯,这会是个不错的打算!
“你说什么?!”当场青天霹雳,允泛整个人呆住了!不!别跟她开玩笑啊!
“允泛?”唐非笑著看她,道:“怎么?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嘛!
允泛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拚命告诉自己──不!那不是真的!
皇上不是恨不得叫她滚得远远的吗?她才休息了两天,今天正要开始准备著手调查 札兰达的罪证,如果又被调回去当御前行走,那她这阵子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唐非神经大条地没发现她的异样,笑道:“我说你啊,真是吉星高照!由古至今, 有几个人像你一样贬官两天后又让皇上重用?皇上一定是自觉冤枉你了,所以让你官复 原职。”
允泛白了他一眼,更没力气反驳了。
忽必烈怎么可能会这么聪明?别傻了,唐非兄!
但是──究竟是谁替她洗刷“冤屈”,破坏了她的好事?未免太鸡婆了吧?她可是 一点也也不会心存感激的!
允泛不甘不愿地回到紫禁城。忽必烈正在养心殿等著接见她。
“微臣叩见皇上。”
只见她心不甘、情不愿,一张美丽绝俗的小脸绷得死紧。
忽必烈性感、俊美的唇淡淡地扬起一个可恶的笑容,玩味著她脸上的表情道:“你 不谢朕洗刷了你的冤情吗?”
允泛跪在地上不吭气。
我谢你个头!
忽必烈眯起眼眸,从雕著蟠龙太师椅上站起,慢慢地踱到她的面前,突兀地伸手构 起她的下巴,让她清楚地看见他愠怒的眸。
“你以为玩那些小把戏,朕就会称你的心、如你的意,由得你离开朕了,是不是? ”冰冷的呼吸吹拂著她,而后冷冽而低柔地开口:“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允泛被忽必烈爆怒的眼神骇著了。尽管她倔强地不肯示弱,但是仍掩藏不了失去血 色、微微颤抖的双唇。
忽必烈将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但他没有饶过她的打算!
他要她知道戏耍他的代价!
忽必烈俯近她,近得让两人的气息相融,而后再度开口:“你总是想逃开朕,从四 个月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是如此,直到四个月后的现在,朕依然令你想逃吗?说! ”
四个月前萍水相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再度见到她 时,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幻觉──但不是!她以一介女流之辈考上进 士,就是为了复仇。
他忽必烈一辈子没有欣赏过什么女人,而季允泛是头一个!
不是因为她过人的美貌,而是她的坚强与不屈不挠!
然而──该死的,她从头到尾就只想要逃开他!
不,她别想!
早在救了她一命之后,他便宣告──她属于他!
“微臣该死,皇上息怒……”
就是不肯回答,好极了!忽必烈一笑,那笑容正如窗外阴沉的雨天般,道:“你戏 弄朕,还要朕息怒。好啊!朕可以息怒,用这个方法怎样?”
说毕,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拉近他们两人的距离,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不……”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忽必烈炽烈的眼眸与札兰达充满情欲的眼神相互重叠,熟悉的恐惧盈满她的心;允 泛本能的去抗拒,却怎么也挥不开心中的阴影。
忽必烈可不理会这么多,他早想尝尝她的滋味!四个月前她昏迷时,他哺啜她喝酒 ,那唇与唇相亲的感觉鲜明如昨日,而今天正好来个温故知新。
他狠狠地吻得她透不过气,然后猛然抬起头来,邪恶一笑道:“这是你的初吻吗? ”
允泛怔怔地看著他,轻浅而急促地喘息著,无法开口说话。
“让我告诉你,我的女臣子,”忽必烈低下头,嘴唇如羽毛般刷过她的,轻语:“ 这就是──你戏弄朕的代价!”
“住手──”允泛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他的胸膛毫不客气地 贴住了她。她惊恐地推他、打他,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无所谓!“不要──”
忽必烈的侵略一如烈火燎原,他伸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裳内, 然后触到了绑在胸口的布条。
他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明白为什么无人识破她伪装成男人的理由。他的大手熟练地 游移到她细如凝脂的雪背后,三两下便解开了围绕在她胸前的束缚、并且迅速地扯开, 罩住了她的饱满浑圆……“啊……”允泛颤抖了下,在她想尖叫的时候,忽必烈堵住了 她的唇。
她甚至连哭出声也不能!允泛任泪水疯狂地在她白玉般的脸上奔流,止不住益发滚 烫的身躯……触及她宽大衣裳下玲珑有致的娇躯,忽必烈原本对她恶意的惩罚,却转变 成对他最严苛的考验。
他没有料到她的娇躯、她的反应,一切的一切居然今他为之疯狂,她像一坛醇酒, 如此地今他沉醉!下腹传来他几近宣泄的欲望,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占有她,让她柔美 的身躯中孕育他的龙子……他托起她带泪的小脸,受伤的眼神、颤抖的身躯,如一盆冷 水般浇熄了他的欲望……他对她做了什么?!
忽必烈松开她,迅速地背过身子,随手拉了件披风盖在她衣衫不整的娇躯上,像是 压抑什么似的开口:“出去。”
他放过她了?允泛抓紧衣襟,几乎不敢相信他居然饶了她。
见她没有动静,忽必烈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去!”他不能回头,否则他绝对无法 放她走。
“是……是……”她以忽必烈的披风裹住衣衫凌乱的自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忽必烈回首瞥见她逃离他的背影,狂怒地将桌上的纸笔全扫落地,爆发般的怒吼著 :“该死!该死的──为什么?!”
春雷乍峉,大雨急骤,掩盖住他的怒吼,心中那份不著边际的情绪,也融入窗外晦 暗阴霾的天色中,彻底迷失了心。
淋著雨回修竹阁的凡泛,当睌发起高烧,大病两天。
连著两天允泛托病不上早朝,惹得忽必烈天威震怒。
“好大的胆子!她居然敢不见朕!”
帖古伦皇后服侍忽必烈脱下朝服,笑著问:“是哪个臣子居然惹得皇上这么生气? ”
忽必烈换上了常服,不悦地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季允泛!”
“原来是他。”
听说这个新科状元郎不但貌如宋玉,文采更胜曹子健,另外,有不少大臣抱怨他相 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