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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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试题,唯一的答案,这可要比那些单写文章的考试要公平公正得多,到时候试卷送回,答案发放,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板上订钉的事儿,谁也挑不出理去。
“只是,少爷所出的这些试题。着实是有些难度,别说是这些小娃娃,就是我也是没有一点头绪,”令人搬了椅子,陈明则弯身在正堂安坐,看了眼身边桌上安放着的两套试题,又瞅了瞅院中座下已是开始眉头不展,乱咬笔头儿的九十几位学子,心中暗暗想道:“就是不知今日,会不会有人能够通过。”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他们家少爷的徒弟。岂是那么好当的?一想起他们家少爷的本事,陈明则不由得挺起了胸膛,若是本身没有几分本事,他们又凭什么能够取得少爷的青睐,可以拜在少爷的门下?
“夫君收徒,不考文章也就算了,可是这试题一的术算之学,是不是太过偏门了一些,若非是专修明算一科的学子,怕是难有人能够全部答出。”柳府后院儿,张楚楚把孩子交到柳一条的怀里,饶有兴趣看着自己夫君今日为召生而特出的考题,看到第一套试卷的题目竟全都是术算之道,不免有些疑惑。
“为夫这般做,除了是想要寻得一个对术算之学有兴趣且有天份的弟子之外,又何偿不是想要给那些精通冷偏学科的学子一个机会。”抱着儿子,柳一条很是惬意地晒着冬日的温热阳光,道:“千万莫要小看了这算经一科,若是论起实用程度来,这算术,可是要比那些虚华的文章要有用太多。”
“税收,建筑,财物,各类事情和人口的统计与统筹,哪一样离得开这些数字的计算与变幻?”轻动了动身子,柳一条轻叹着说道:“只是可惜,这个时代对算术的作用虽有认识,但是却还不够重视,虽设了算经一科,也培养了些许算术上的人才,但是实际运用却十分地浅显,很多人,甚至连最简单的三元方程都不能解出,更别说是什么代数,几何,微积分之类的难题了。”
“夫君是想把胸中所学尽数传下?”虽然不知道柳一条口中所说的代数、几何、微积份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夫君的神情上。张楚楚已是明白,她的夫君,应真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为夫的才识浅薄,所知皆是一些浅显的东西,像是生物,数学,物理,化学这些比较实用的学科,已是忘了七八,现在若是连这仅有的一点东西都不能传承下去,也就枉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柳一条心生感叹,略带着些许伤感地又接着说出了一些张楚楚听不太明白的话语。
“夫君想要收徒授业,那还不是举手可得之事?”看到夫君有些没落伤感的样子,张楚楚不由一阵心疼,柔声在旁劝慰道:“依着夫君现在的名声与声望,何愁会收不来好的弟子,别的不说,阿瞒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书艺上的造诣,他现在应是已得了夫君九成的真传。”
“还有,前院儿那些正在做着试卷的孩子,不都是很好的生源?”张楚楚温声说道:“长安城人才济济,神童更是比比皆是,这么多人之中,总会有人能够通过测试,达到夫君的择徒的要求。”
“呃?呵呵,娘子说得是,是为夫有些矫情了,”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柳一条不由开声轻笑了笑,道:“宁缺毋烂,反正为夫也还年轻,尚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像是收徒这种事情,不急。”
“再说,便是真个收不到合适的徒弟,不是还有小惠,还有宝儿他们吗?”说着,柳一条伸臂将怀中的儿子高举了起来,道:“几十年的功夫,便是从小教育,我也有时间教出一个好徒弟来不是?”
“夫君能够这般着想,那是再好不过,”见夫君已然想开,张楚楚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起身为夫君斟倒了一杯热茶之后,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试题二上的脑筋急转弯上:“夫君,这道题怎么这般奇怪,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
“哪一个,让为夫看看……”
第763章 让稚奴也去吧
“先生,柳府现在开始大张旗鼓招收学生的事情您知道了吗?”越王府中。在柳府开始考较众学子的同时,越王李贞也急急地着人将贾宜给叫到了厅里,不待贾宜在侧位坐定,李贞便急声开口向贾宜询问。
“现在这件事情在整个长安城都闹得沸沸扬扬,老夫便是不想知道,怕是也难。”拱手与李贞见礼后,贾宜提摆在李贞的旁边坐下,抬手拈须,低声长叹道:“没想到那柳一条竟会如此应对,着实让人意外。”
原想着让越王私自将其与柳一条之间的师徒关系揭开,做为柳一条唯一的一个皇子徒弟,把柳一条的声望与人脉尽数收拢于越王府中,把生火煮成熟饭,到时,便是他柳一条心有不忿,甚至是责怪怨恨,也断是不会损了越王的利益。
但是现在,柳一条却出人意料地想出了一个更为决绝的主意,大肆收徒不说,还不限身份,那不就是说。除了那些平民与权贵的子弟可以入门之外,别的皇子若是愿意的话,他也不会拒绝?若是那样的话,那他与他们家越王殿下之前针对柳一条的算计也就算是彻底落空了。
不担没有丝毫的利益可言,反而会惹来一身的腥气,贾宜轻皱着眉头,活了五十多个年头,自认为是阅人无数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是柳一条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常人可逼之以势,小人可诱之以利,君子可欺之以方,这是贾宜这几十年来对人处事所总结出来的三句箴言,也是他所有行为处事的原则所在,搁在以往,这三句箴言一直都是无往而不利,不想今日,在柳一条的身上,却是切切实实地走了一回麦城。
非常人,非小人,原以为会是一个君子,不想,最后还是错了。
“先生,那本王现在该如何去做?”通过前一次的逼宫事件,李贞也知道他现在与柳一条的关系已是面和心离,再不可能回到以往那般融洽的地步,只是。只要一想到柳一条身后能给他带来的诸多益处,李贞心下不免还是有些不舍:“要不,学生也去柳府凑个热闹,若是能够通过考核,想来柳一条也断是不会在诸多学子的当面食言。”
“殿下糊涂!”贾宜气得胡子都快跳了起来,狠狠地将手中的碗儿放于桌上,发出一声很是刺耳的砰响,老头儿没有想到,他辛苦调教多年的弟子竟会生出这般荒唐的想法来。
“先不说那柳一条会不会使绊,不让殿下通过,”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贾宜告罪地轻低头向李贞拱了拱手,出声向其解释道:“若是殿下真的去参加了柳府的考试,以皇子王爷的身份去与一干平民百姓子弟争锋,岂不是自降身份?”
“若是胜了还好,若是失败,岂不是说明殿下竟连一般寒门子弟都多有不如吗?若是如此的话,朝中的诸多大臣会怎么看?皇上他老人家会怎么看?这些殿下都有没有想过?”
“这个……”李贞的语气一顿,被贾宜问得说不出话来,方才心中对贾宜所生出的那么一丝不满与气愤,也随着贾宜的这几句问话给说得消散了个无踪。
“还有。”见李贞无言,贾宜又接声说道:“经过前次的事端,长安城内几乎所有的官员士族都知道了您与柳一条是师徒关系的消息,若是现在你再去柳府应试,那岂不是在说,之前所流传出去的所有消息,皆都是谣言,实际上您与那柳一条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若是那样的话,殿下所要面临的境况,只会是更糟!”
先是自己散出消息,最后又自己亲自推翻,这不是在自已打自己的脸么?
“那,那现在,本王该如何去做?”被贾宜一连番的假设与道理给说得失了分寸,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淡,精神睿智的老者,李贞轻轻站起身来,正身面对着贾宜,拱手弯身,深深地施了一礼,道:“还望老师能够教我。”
“殿下言重了,身为王府西席,老夫自当会尽力为殿下排忧解难,殿下请先坐下,”贾宜也随之起身,虚身还礼,最后伸手着请李贞再复坐定,之后老头又是一番装腔作势地端茶细饮。
“想来老师心中已是有了计较,还请老师直言教诲!”见贾宜面色淡然。没有分毫紧张为难之色,李贞的心也随之放松了一些,拱手再次向贾宜讨教。
“殿下现在,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很是满意李贞现在谦恭的态度,贾宜很是淡然地抬手小捋着下巴的那撇小胡子,道:“柳一条这招广收门徒虽然做得绝妙,若是能够借此收到其他几位王爷的话,就更是堪称完美,既能撇清之前他曾投靠至越王府的传言,又能成功地避开皇子间的党政之争,恢复他以往各不相帮的中立之态。”
“但是,无论他如何去做,有一点他却是怎么也撇不掉的,”看了面前的李贞一眼,贾宜轻声说道:“那就是,他与殿下之间,确有的那么一层师徒关系。”
“虽然这层关系有与没有,对殿下来说已是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它却也能够确保那柳一条不会再对殿下做出更为不利和疯狂的举动来,”说句心里话,对于这位不按常理出牌,且又胆大心狠异常的主儿,贾宜已是有些胆怯了:“所以。这几日殿下还如以往一般,安分守己即可。”
“不是说那柳小子搞了一个什么招徒考试吗?可知结果如何?”御书房里,李世民批阅奏折劳累小憩之时,忽想起了之前长安城里传得很是热闹的消息来,遂轻声向身侧的李然询问。
“回皇上,说是共有三日之期,今天是第二日,”早知道皇上会询问关于柳一条的消息,李然不慌不忙地轻声回道:“听说应试的人很多,第一日去了九十八人,今日去了两百零三人。想来到了明天,去的人会更多,不过,因为柳先生所出的试题太过怪异和偏僻,至今为止,还只有一个叫做孙阅的寒门子弟通过。”
“哦?”李世民多少有些兴趣地扭头向李然看来,道:“可知他都出的什么题目?三百多人竟只有一个通过?”
“试题共有两套,一套考的是术算之学,一套考的是机巧之道,这两日所考的试题虽然不同,但是题目却都有相似之处,”说着,李然从袖中掏出两张卷好的白纸呈上,尖声说道:“这便是这两日小人着人收集的柳府试题,共两面,四套,各题的正确答案也都写于其上,请皇上过目。”
“嗯,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李世民满意地看了李然一眼,伸手将试题接过,并没有对李然的自作主张,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皇上过奖,这些都是小人应当做的。”得到皇上的赞赏,李然顿时眉开眼笑,躬身虚言,之后便知趣儿地静静站在李世民的身后,默然不言。
“咦?这,这……”看着卷子上的题目,李世民不由发出了一阵惊疑之声,这个柳一条,到底是在考状元还是在考学生,这些题目出得,也都忒难了些吧?复杂的算术,机巧难猜的文字游戏,别说是一些几岁甚至是十几岁的孩子,便是学堂里的许多学究。怕是也难得尽数答出啊。
“你方才说,有一个寒门子弟通过了?”李世民有些不信地出声向李然问道:“叫什么名字,今年有几岁?所答是哪套试题?”
“回皇上,”李然不动声色地轻声回言:“那名学子姓孙名阅,今年刚刚九岁,所答出的是今日的第一套试题。”
知道皇上心中定还有所疑惑,李然接着说道:“听说这个孙阅是城西郊外一菜农之子,每日随父卖菜,收帐算帐,对数字极为敏感,是以,才能够在此次的选徒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柳先生门下第二位弟子。”
“第二位?”听到这个,李世民本还有些兴致的脸面一下就变得阴沉了起来:“是啊,除去老八那个自作聪明的东西外,这个孙阅确是他第二个正式的徒弟。”
“……”见皇上气色不对,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言语,李然知趣儿地轻退至一旁,不敢再多作言语。
“行了,你这就带着这两张试题去一趟东宫,把它们交给皇后,”轻摇了摇头,李世民再没了看下去的兴致,抬手把试卷再次交给李然,淡声吩咐道:“让皇后着人将试题解析清楚,然后将解题的方式授予稚奴与兕子他们,待明日柳府再试的时候,让他们两个小家伙也去碰碰运气。”
“呃,皇上,晋王殿下与晋阳公主殿下身子尊贵,若是也去柳府应试,与那些平民百姓相争,怕是有些不妥吧?”李然小心地轻声劝谏。
“不妥?”李世民面色一变,厉声说道:“有什么不妥的?一边是朕的子女,一边是朕的子民,在朕的眼中,他们没有谁会比谁更为高贵或是卑贱,多跟那些寒门子弟接触接触,多了解一点民间的疾苦与不易,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还有,”说着,李世民的语气稍缓,接声说道:“对稚奴还有兕子来说,柳一条,确是一个不错的老师。若是真能拜在他的门下,对他们有益无害。”
第764章 再收徒
“你就是孙阅?”柳府大厅。柳一条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正堂,低头静看着正在厅中站立着的一个小孩儿,衣着朴素,小脸微黑,两个脸颊上残留着两片冻出的春红,此刻正低着头,躬着身,规规矩矩地在那站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过出彩的地方。
“是,先生!”小家伙声音有些发颤,头也随之低得更低了一些,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今年多大了?”柳一条尽量地压低了一些声音,让自己的声线变得柔和一些,毕竟这是自己所考选出来的第一个徒弟,可千万莫要吓着了他。
“回先生话,学生今年九岁了。”听到自己所崇拜的对象这般近距离地与自己对话,无论是声音还是脾气都超乎想象的温和,孙阅一直紧着的心弦顿时放松了许多,回话的时候好奇地抬头向上偷看了一眼,见柳一条正含笑地望着自己。遂又快速地将头低下,小脸儿微红,小心肝儿也随之快速而紧张地跳动起来。
“好有灵气的一双眼睛!”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徒弟的全貌,柳一条心中不由一叹,难怪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原本看上去挺普通的一个小孩儿,配上这双灵动清明的眸子,整个人都显得灵动活泛了不少。
“以前在什么地方读书?有几载了?”虽然很多问题已经听陈明则禀报过,不过柳一条还是想听听小家伙自己的回答。
“在…在村里的私塾,从六岁开始,已过了三年。”虽然心中紧张,不过孙阅还是坚持着将柳一条的问话答了上来。
“在私塾都学了些什么,可都还记得?”柳一条再一次问道。
“开始学的是《千字文》和《论语》,去年还有今年学的是《三字经》和《汉语拼音》。”孙悦一一作答,话语也渐渐地变得流畅起来。
“哦?这么说你未曾学过术算之学了?”柳一条直了直身子,饶有兴趣地接声向孙阅问道:“那你是如何算出今日第一套试题的答案的?”
“回先生话,”到了这时,孙阅已是完全镇定下来,神色从容地开声回道:“学生时常随父亲进城卖菜,见有些帐目爹爹也算不清楚,时常遭人捉弄,学生心有不忿,便专门向私塾的先生请教了一些算术上的知识,是以比较了解。”
“呵呵,你倒是有孝心!”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就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答对所有的题目,这个小孩子却是了得。柳一条轻赞了一句,面带着笑意微微向在旁侍候的陈明则轻点了点头,道:“好了,既然你做对了题目,通过了考试,我柳一条自是为会食言,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柳一条的弟子了,奉茶吧!”
“是,师傅!”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孙阅心下多少有些激动,伸手接过陈管事递来的茶碗儿,一下跪倒在地,面对着柳一条,双手举茶过顶,恭声说道:“师傅,请用茶!”
“哈哈哈,乖,起来吧!”接过茶碗儿小饮了一口,随手将茶碗儿放于旁边的桌上,柳一条哈哈大笑着伸手将孙阅扶起。随后抬手指着右侧首位坐着的骆宾王道:“这是你师兄骆宾王,是为师的第一个弟子,你也上前见上一礼吧。”
“是,师傅!”孙阅应声而起,听着柳一条的吩咐,直接走到骆宾王的跟前,弯身见礼:“小弟孙阅,见过骆师兄!”
“孙师弟有礼了!”骆宾王也随之起身回礼,因为对方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寒暄,见礼之后,便又回坐到原位。
“嗯,行了,明则,你带阅儿去后院拜见一下老爷夫人他们,之后就且先将他送回家去,”冲着陈明则摆了摆手,柳一条轻声吩咐道:“到阅儿家时记得客气些,跟阅儿的父母说讲清楚,从明日开始,就让阅儿到府里来,随着小惠一起读书吧。”
“是,少爷,明则记下了。”应了一声,陈明则有些羡慕地看了孙阅一眼,之后恭敬地弯身伸手向孙阅着请道:“孙少爷,请随小人过来……”
“呃?”一句孙少爷,叫得孙阅有些呆傻,想他一个菜农的儿子。何曾被人这般少爷少爷的叫过?好在,孙阅年纪虽小,不过却也机灵,知道自己现在已是三原柳大家的徒弟,身份自已是非同往昔,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遂有礼地拱手向陈明则说道:“如此,就有劳陈管事了!”
“聪慧,沉稳,机灵,恭喜师傅又收了一个好徒弟!”看着小师弟没有一点怯意地随着陈明则跨步离去,骆宾王欢笑着拱手向柳一条道喜,言语之中,一个“又”字,道出了他的自信,自傲与非同一般的厚脸皮。
“呵呵,你这小子,面皮可是越来越厚了。”没好气地看了自己这个大徒弟一眼,柳一条挥手命人撤换新茶,之后又正色向骆宾王说道:“阿瞒,这阵子在宫里当差,可还习惯吧?”
“劳师傅挂记,”骆宾王拱手回道:“师傅提前打好的底子。晋王和晋阳公主两位殿下都很乖巧,学起书法来已是有模有样儿,省了学生不少心力。”
说完,骆宾王轻顿了一下,道:“还有,学生今日过来,除了是向师傅道喜外,还有一个就是为了他们两个,特来向师傅提前提个醒儿,好让师傅提前个准备,免得到时会觉得意外。失了体统。”
“哦?”柳一条提杯细品,之后抬头看了骆宾王一眼,不慌不忙地轻声探询道:“莫不是这两个小家伙明日也